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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往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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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小诚低低地,一副我看你怎么收场的表情:“姓霍,叫霍皙,你爹给你介绍的那门亲就是她。”
    宋方淮一下就傻了。
    霍皙拎着胡琴过来,乖乖笑道:“小诚哥。”
    “哎。”小诚亲切应了,拉着她:“刚才瞧着那人像你,没敢认,结果一听,可不就是我们二朵儿吗。”
    “小诚哥,你就别开我玩笑了。”
    “谁跟你开玩笑了,今天怎么想起上这儿来了?”
    “吃多了,出来散散步。”
    “正好,小诚哥给你介绍个人。”宁小诚往身后让了让,露出宋方淮:“这是我一个朋友,姓宋,叫宋方淮。他刚才还夸你琴拉的好,说特崇拜你。
    霍皙一怔。
    宋方淮朝霍皙伸出手,绅士友好:“你好,宋方淮。”
    这句宋方淮说的隐含笑意且意味深长。
    他今天穿了件紫色暗灰条纹的衬衫,立领,他肤色又白,整个人修长,有一股内敛儒雅的气质。
    霍皙觉得尴尬,之前许善宇那张大嘴巴逢人就说,这下倒好,倒是在这种场合下碰见真人了,宋方淮显然也知道这件事儿,他没提,霍皙硬着头皮和他握手。
    “霍皙。”
    宋方淮是个很有风度的人,握女士的手仅仅停顿一两秒,随即浅浅放开,但是就那一两秒也够了,那只手温软,指甲干净,白净匀称。
    “你会拉二胡?”宋方淮问。
    霍皙点点头:“小时候跟着家里人学过。”
    “不错,我妈以前在音乐学院当客座教授,她也是拉二胡,以前总跟我念叨说喜欢这个的人不多了。”宋方淮主动找话题:“你刚才拉的是朱昌耀先生的曲子吧?”
    “对,以前他在江苏有演奏,我外公带我去听过一次。”
    有了这么个开始,一来二去,俩人之间被二胡这个引子打开气氛,渐渐变得不那么生疏了,宋方淮邀请她:“进去坐坐吗?朋友新弄的,环境还行。”
    霍皙礼貌拒绝:“不了,我回去了。”她朝小诚一笑:“小诚哥,我走了?”
    宋方淮赶紧道:“那我送你吧,咱俩不开车,正好我在八号院住了这么多年,还没去你们那儿看看呢。”
    霍皙下意识望向小诚。
    她一个习惯,在接触陌生人的时候总会有一些防备或者退缩,总依赖一些自己信任熟悉的东西。
    何况,他还是宁小诚给介绍的。
    小诚知道她想什么:“让方淮送你回去吧,小诚哥还有点事儿,他跟我一样,没什么抹不开的。”
    霍皙绽开一个大方的笑:“那行。”
    宋方淮跟着霍皙走了,临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冲宁小诚眨眼,谢谢了哥们儿!
    看两个人慢慢走远了,宁小诚才静下来认真琢磨起这件事儿。其实把霍皙介绍给宋方淮,他也有自己的考虑。
    第一是,他了解斯亮,这俩人都是宁死都不愿意说软话,都不愿意低头的主儿,明明心里有对方,可是碍着小航和家里,怎么也不能迈过那道坎在一起。纠缠了这么多年,不死不活的没个结果,对谁都是伤害。
    他想借着宋方淮,逼沈斯亮一把,看看她心里对霍皙的情意还剩了多少。如果真的还有戏,这是个催化剂。大家皆大欢喜。
    第二是,他出于局外人的角度,给霍皙往外推了一把。
    这些年她在北京没什么朋友,圈子很窄,基本就自己院儿里这些人,她又封闭,不擅长主动交朋友,俗话说,多个朋友多条路,宋方淮这人在外三教九流什么都接触,人脉和做事都很有一套,认识他没坏处,其次要是两个人真的能谈得来,让霍皙心里放下过去那点事儿,能在一起,也算圆满。
    但是这步棋,小诚不知道自己走的对不对,到底会不会害了这两个朋友。
    他正思忖,从兜里摸出烟来放进唇间,楼上的小二楼窗子被推开,有女孩趴在窗边清脆喊他:“小诚哥!”
    蒋晓鲁朝他明艳纯净的笑,露出一排洁白贝齿。
    小诚把烟从唇间拿下来,收回烟盒,朝她一摆手:“下来。”
    晓鲁关上窗户,听话下楼。
    ……
    昨天是宋方淮这场子新开业,小诚来捧场,一群人胡天胡地都喝大了,小诚起来去外面接电话,回来的时候就被一个女孩拉着拖进了舞池,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女孩儿附在小诚身边大声喊:“你也来玩儿啊?”
    就着乱七八糟的灯光小诚仔细看了看,才知道这姑娘是隔壁的蒋晓鲁。
    他笑,你怎么也来了啊?她爽快,听说这儿是新开的,来凑个热闹呗。晓鲁的朋友也都不是扭捏的性子,见到她有熟人,干脆两桌人并到一起,拼酒通宵。
    晓鲁向来玩儿的疯,喝酒从来不耍赖,该多少就是多少,小诚劝她差不多得了,她也不听,喝多了,就趴在小诚肩膀上小声哭,怎么也不撒手,小诚哄也不是,不管也不是。最后一同来的朋友跟他说,晓鲁这段时间心情一直不好,今天也是借题发挥,她不想回家,把她交给别人我们也不放心,要不你就帮忙照顾照顾?
    宋方淮这顶楼有几个房间,都收拾的挺干净的,宁小诚给她送到楼上安顿好,就在这儿等她醒。
    蒋晓鲁踢踢踏踏从阁楼上下来,丝毫没有昨天醉酒的窘迫,出来之前还特地好好收拾了一下自己,把花掉的妆洗干净,刷了个牙,下楼时觉得高跟鞋敲在木楼梯的声音太响,找服务生二话没说就拿家伙把鞋跟给锯了。
    那是双鲁布托的经典款,一双近万,服务生锯的时候战战兢兢的。
    蒋晓鲁出来时还穿着昨天的装扮,她酷爱el,裙子是15年春夏新款,正红色,包是黑色经典的Leboy,都是些价值不菲的东西,偏偏她又不爱惜。那包随意斜跨在身上,往后一扭。
    在将沉的暮色中,她素着脸,一头乌黑微卷的长发被风一吹,没有细心打理,有点乱,她神情懊恼。
    见惯了蒋晓鲁平常浓妆示人,嚣张果断的样子,如今冷不丁这么一看,这丫头皮肤白,浓眉大眼,长相挺大气,倒也不失可爱。
    “醒了?”
    “醒啦!”晓鲁走到小诚身边,直率的问:“小诚哥,昨天我喝多了,睡相是不是挺难看的?”
    小诚转身走,悠悠的:“那为什么要喝多呢?酒可不是个好东西。”
    晓鲁思维跳跃很快,她嘿嘿笑,追上去问:“你昨天抱我到楼上的?”
    宁小诚脸色如常:“是。”
    “我沉不?”
    宁小诚略微思考了一下:“有点儿。”
    “那你就没想趁人之危?”晓鲁粗神经的低头看了自己一眼,自言自语:“我这么没有吸引力哦……”
    小诚倒抽一口冷气。这丫头,说话也忒直了。他瞅了她几秒,转身大步就走。
    蒋晓鲁穿着锯断根儿的平底鞋,很快追上去,叽叽喳喳的:“小诚哥,我最近丢了一单特别大的托管业务,还是被人中途抢走的,特搓火,你不知道,我下半年就指着这单生意活着呢,心情不好,所以喝多了,我平常不这样,自我保护意识可强啦!”
    她平常总穿着高跟鞋,让人觉着特有气势,这回忽然矮了几公分,蛮小鸟依人。宁小诚背着手,随口问她:“谁抢你的生意?哪只基金?”
    晓鲁刚要张口,想起宁小诚是混这行的祖宗,她不想让他知道,于是闭嘴不答。
    她不说,宁小诚也不问,俩人一前一后往家走。
    两边都是晚上出来遛弯儿的行人,有一家三口,有情侣,有老夫妻,都一对儿一对儿的,路窄,有人接踵擦过她的肩膀,不轻不重,晓鲁走着走着,就生气了。
    她停在原地,叫他:“小诚哥。”
    宁小诚回头:“怎么了?走啊,我送你回家。”
    蒋晓鲁讷讷的,有点委屈:“你扯着我的手走呗,咱俩这样,像谁也不认识谁似的。”
    小诚失笑,笑她孩子气。
    他待她就像待个不懂事儿的妹子,也没多想,他站在人群中,无奈朝她伸出干净手掌,等着她来。
    蒋晓鲁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冲过去,把手塞进宁小诚的手心儿里。
    ……
    这边儿,宋方淮送霍皙回了大院,也不着急走,俩人就在里头慢悠悠散起步来,宋方淮是个不太容易冷场的人,很会找话题。一会儿问问霍皙这个,一会儿问问她那个。
    俩人走在一起,俊男美女,回头率还挺高。
    “这儿是你们的体育场?”宋方淮指着不远处一大片开阔场地问道。
    霍皙看了一眼,道:“是,外面的是足球场,里面是羽毛球,体能训练器械什么的。”
    宋方淮啧啧点头:“比我们强,我们那院里除了双杠就是抗晕的滚轮,还有个塑胶跑道,别的什么也没有。”
    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足球场有人在庆祝吹口哨,五打五对抗赛,武杨他们大获全胜,正在草地上疯跑拿着矿泉水彼此追着狂泼。
    沈斯亮被浇了一头一脸,仰头咕咚咕咚喝水,武杨眯眼瞅着路灯底下:“斯亮,你看看那人是不是霍皙?”
    沈斯亮停止喝水,锁定目标,一眼就认出来了。他不紧不慢的拧着瓶盖:“是。”
    武杨神经粗:“那男的是谁?怎么看着不认识?俩人怎么离得那么近?”
    沈斯亮面无表情,盯着那道身影,忽然就说出了那人的名字。
    “宋方淮。”
    
    第34章
    
    武杨神经粗:“那男的是谁?怎么看着不认识?俩人怎么离得那么近?”
    沈斯亮面无表情,盯着那道身影,忽然就说出了那人的名字。
    “宋方淮。”
    其实霍皙和宋方淮之所以离得那么近,是宋方淮在给霍皙留他的手机号码。俩人头一回见面,宋方淮自知不方便直接去家里坐,干脆趁着机会把话说开,留个电话,日后也方便联系。
    “我知道老爷子和你爸说的那桩亲,你不用尴尬,今天能见面算是个缘分,他们怎么说是他们之间的事儿,跟咱俩没关系。”
    霍皙笑一笑:“好。”
    宋方淮抓住机会,从裤兜里摸出手机:“你给我留个电话吧,以后抽空请你吃饭,我家里有好多原声片子,你也能去跟我妈聊聊二胡,她退休一人在家里,挺闷的。”
    霍皙接过来,也不扭捏,在上面按了一串数字,宋方淮保存名字的时候很周到的问了一句,哪个xi?霍皙说,斧斤剖木的皙,宋方淮一乐,好名儿,跟你挺像,存完,宋方淮愣愣看着霍皙,你存一下我的?
    霍皙一怔:“我出门没带手机。”说完,她自觉突兀,赶紧补了一句:“没关系,你说吧,我能背下来。”
    这姑娘,倒是实诚。
    宋方淮不说话,似笑非笑盯着她看,眼里含着不自知的宠,报出一串数字,说完,他问她,记住了吗?
    宋方淮是个商人,形式做派蛮嚣张,手机尾号连着五位一模一样,霍皙记性又好,她默念两遍,就记住了。
    俩人站在路口分别,霍皙笑的跟朵儿百合花似的,武杨直勾勾地瞅,怂恿沈斯亮:“咱就这么干看着?”
    沈斯亮摸摸裤兜,想找烟,找了半天才想起来换了裤子,他把手里矿泉书瓶捏的嘎吱嘎吱响。
    武杨不怕死:“咱俩也过去打个招呼?”
    “不认不识的去干嘛啊?让人讪着?要去你去。”沈斯亮把手里的空水瓶空投到垃圾桶里,转身就走,后背一大片衣裳都让汗给浸湿了。武杨问他:“嘛去?”
    “回家。”
    “哎,你真不怕二朵儿跟别人跑了?”
    “腿长在她身上,想跟谁走就跟谁走,我管的着吗?”沈斯亮给武杨一个后脑勺,他说“她想跟谁走就跟谁走”这几个字的时候从牙根儿里往外挤,是真气的够呛。
    男人的天性就是这样,他以为这个东西,这个人是他的,就应该永远是他的,她从来不会走,不管两个人闹成什么样,哪怕最后两败俱伤,她也应该是他的。
    可是,哪儿有那么多你以为,你认为,就应该这样的事情?
    回家势必要出了足球场路过两人,沈斯亮从他们身边经过,目不斜视,脸上严肃的就差踢着正步了。
    他打定主意不理霍皙,再也不掺和她的事儿了。
    ……
    这天,霍皙开车去印刷厂盯第二天的报纸,回来的时候路过沈斯亮单位门前,正好是下班的高峰期,路上堵车,想加塞儿的,变道的,拐弯的,把那条路堵的是水泄不通。越到这时候人心里越烦躁。
    霍皙想抄条近路,正倒车出来,车子歪歪扭扭横在人家单位门前,这时候门口车杆开了,从里头驶出一辆奥迪。
    沈斯亮这人挺有风度的,一般看见路堵,从来不抢,就等这些加塞变道的先走,他不疾不徐刹车停在门口,还有闲心跟人家岗哨聊大天儿。
    “今天你的岗啊?”
    门卫不能说话,眨了眨眼。
    沈斯亮二大爷似的仰在座椅里,一只手搭在车外:“下哨以后快点跑,我出来的时候听你们排长说今天晚上吃火锅,内蒙的羊,别回头捞不上。”
    岗哨想笑,又不敢笑,憋着嘴咧出个很小的弧度。
    沈斯亮坐在车里叹气,这条路,没个十分二十分的,根本别想出去,他盯着前风挡玻璃发呆,看着着看,觉着前头挡路这车眼熟,再一看,才发现里头坐的是霍皙。
    她小心翼翼倒车转弯,尽量不蹭着别人,看得出来挺着急,好像赶路,沈斯亮面无表情在车里按喇叭,催命似的按,把头从车里探出来跟她嚷嚷:“快点走啊!!”
    “堵着别人不知道吗?”
    霍皙吓一跳,猛地踩了下刹车,差点跟前面追尾,她恼怒从车里探出头:“你赶着投胎吗?”
    说完,她才看清是沈斯亮,霍皙抿着唇,也不跟他吵,脚下加油,蹭的一下就蹿出去了。像是躲瘟疫似的走了。
    她开车这本事,还是原来是他教的。
    沈斯亮心里憋着一口气,不能发泄,只能讪讪跟着车流往前走。
    ……
    与此同时,宋方淮开始对霍皙发起猛烈的攻势,那天俩人分别以后,霍皙回家没有几分钟,手机就收到了一条短信。
    短信内容很简单,就是一个名字,提醒她记得保存号码。接着没过几天,宋方淮就邀请霍皙吃了一顿饭,而且没给霍皙拒绝的机会,直接去了她们报社楼下。
    而且,宋方淮从来不逾矩,吃饭就是吃饭,像两个适可而止的朋友,从不言深。他借着在报社投广告的机会,能跟她找到很多话题聊。
    他问她:“你之前一直在哪里工作?”
    “在副刊的一本地理杂志。”
    “搞地理,一定去过挺多地方吧?”
    “嗯……是不少。”霍皙低头吃饭,身后有人经过,她会很轻的起身抬一抬椅子,给人家让出空间。
    宋方淮给她倒了一杯茶,随意问道:“那为什么会想到出去工作呢?”
    霍皙顿了顿,垂下眼,并不打算撒谎。
    “因为我做了件错事。”
    “而且当时大学没毕业,能选择的工作也不多。”
    宋方淮笑一笑,不再继续追问。
    他懂得维护一个姑娘的尊严,尤其是在她毫无保留愿意对你坦诚剖开伤口露出自己人生中相对丑陋的一部分的时候。
    而且,宋方淮在决定主动追她之前,把她和沈斯亮之间的事情也摸的差不多了。当然,是背着霍皙,也背着宁小诚。
    他们后勤的孩子抱团儿,自己在海军院儿里也有发小儿不是?他先是找朋友打听了沈斯亮的底细,又费周折搞清了两人闹掰的真相。
    宁小诚知道宋方淮的心思以后问他:“你现在不嫌弃我们二朵儿跟斯亮以前的那点事儿了?”
    宋方淮大度一笑:“女人嘛,谁还能没点过去没点历史,这样的人受过伤,遭人疼,只要你那兄弟别冲进来掺和一脚,咱还是有信心给她拿下的。”
    宁小诚心里感慨,这可真不好说,他那哥们是个有上限没下限的主儿,心里对霍皙没情还好,要是真有,哪天脾气上来,搞不好三人都得来个重伤。
    而且沈斯亮这些天特别静,静的吓人,每天按点儿上下班,谁找他都不出来,小诚大着胆子约他一起吃饭,他接电话,什么也不说,就俩字,没空。
    宁小诚感到危机,试探宋方淮:“那你俩……进行到哪一步了?”
    “你想我跟她进行到哪一步?”宋方淮反问:“见父母?还是直接给你发婚礼请柬?”
    说完宋方淮摸摸下巴,蛮感慨:“我妈说今年十一是个好日子。”
    宁小诚懊悔,心想,这下算是完了。
    从那以后,宋方淮对霍皙越发的上心。
    那天他不知道在哪儿淘了两张票,说要去保利剧院听传统乐器演奏会,宋方淮这人有个习惯,他做什么事儿从来不征求你的同意,只要他问清了你的时间和日程,直接把车开到你家楼下,让你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而且他在楼下等霍皙的时候,意外和许怀勐碰了正着。
    当时许怀勐激动的嘴唇都抖了,连说三个好字。宋方淮笑着送他,乖的亲儿子似的,您慢走,我晚上肯定按时安全的给霍皙送回家。
    音乐会去的都是很知名的音乐家,台上拉二胡的是一位五十多岁,风韵独特的妇人,《流波曲》,《三宝佛》,《光明行》,一曲接一曲,整整一个半小时还要多,结束的时候,宋方淮问霍皙,你想不想去后台看看?
    霍皙迟疑,这样不好,他们已经很累了,还是不去打扰了吧。
    宋方淮拉起她的手,没关系。
    那是两个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牵手,霍皙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宋方淮回头,如果不想去的话,我不为难你。
    霍皙等了几秒,反握住他的手,绽开一朵笑,走吧。
    俩人一起去了后台,平时只在电视里或者课堂上才有机会接触的名家,正在后台卸妆聊天,霍皙径直被带到了演奏二胡那位老师的身后,听宋方淮说,妈。
    妇人闻声转头,温柔和蔼的站起来,笑着跟霍皙点了点头,问宋方淮:“这就是你跟我说喜欢二胡的那个姑娘?”
    宋方淮牵着霍皙的手:“对,今天带她来看看您。”
    宋方淮的母亲打量着霍皙,慢慢点头,挺好,挺好。一看就是个温柔懂事的好姑娘。
    周围有老熟人路过,呦呵着打趣,老韩,这是儿子带着儿媳妇给你,给咱这些老家伙捧场来了!
    宋方淮的母亲自己开了车,不用一道走,两人从剧院出来的时候,霍皙站在停车场边:“你带我来见你妈妈,应该提前跟我说。”
    她不喜欢这样的自作主张,霍皙很直白:“你这样,让我很尴尬。”
    宋方淮慢悠悠的笑:“怎么,怕自己打扮的不正式给婆婆留下不好的印象?”
    霍皙转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深吸一口气,“方淮,我是说,我们……”
    “别想太多。”宋方淮稍微敛了笑,正色道:“不是见父母,我这几天天天不着家,我妈问我都干嘛去了,跟谁在一块儿,她马上就跟我爸回山东了,今天是几个老朋友凑在一起办个音乐会乐一乐,我以为你会喜欢,就带你来了。”
    “不是给你施压,你知道,我喜欢你,也很认真的想跟你发展的更进一步,但是,我不强迫你。”
    在和霍皙交往的这段时间里,宋方淮能明显感觉到她对待自己的态度有了转变,从最开始的生疏,到现在的不抗拒,可是不管他怎么努力,两个人似乎永远都停在这儿了,他想让自己在不抗拒和接受之间,更进一步。
    ……
    这天,两个人约好一起吃晚饭,而且吃饭的理由让霍皙根本无法拒绝。
    宋方淮因为生意的事情要回B市,而且这一次去多久,什么时候回,都还没个准确的时间。霍皙在电话这边听了,那我请你吧,当给你送行,想吃什么你来定。
    一直以来,两个人在一起,总是他照顾她的口味多一些。
    宋方淮背着手在路上转悠很久,最后选在了梅府家宴。
    梅府菜非常有名,挨着恭王府,是座典型古色古香三进院的宅子,据传,是清朝时期哪个王爷侧福晋的居所,里头有梅兰芳先生生前用过的旧物,台上有人唱咿咿呀呀的京剧选段,连厨子,也是当时先生家厨的亲传弟子。
    今日,唱的是《虹霓关》。
    霍皙来的时候,宋方淮已经点好了菜。
    一道三味碟,苦瓜肴肉,拌双笋,油焖虾,三道做开胃,鸳鸯鸡粥,是用鸡茸和蔬菜汁捣碎了熬的,做主食,辅上龙须鱼丝这道吃内行门道的功夫菜,最后,是壶梅府自酿的荔枝酒。
    霍皙被管家引至梅厅,宋方淮正坐在那里等。
    “对不起,路上堵车。”
    “没事儿。”宋方淮为她拉开椅子:“我也没等多长时间。”
    霍皙今天穿的淡,一件很宽松的白衬衫,下摆在腰间打了个结,还绑了个马尾,颇有几分学生的清纯。
    宋方淮给她布菜:“明天上午的飞机,也不知道这趟去了多久能回来,今天这顿,只当送别。”
    霍皙点点头:“那祝你一路平安。”
    宋方淮感到意外,随即又像习惯了似的笑笑:“你可真直白,好歹也说一句会想我的话,给个安慰啊。”
    “要不……你跟单位请几天假,跟我一起去?”
    霍皙拿筷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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