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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宫东凰飞-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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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人看来，星沐国已经站在了西宸这边。
锦霓裳也收到了西宸送来的谢礼。
祭月节以后，诸国纷纷离开海棠花城，回到自己的领地。锦霓裳赶在楚媚他们的车队还在海棠花城附近的时候，追了上来。
第一卷 第467章 恳求王爷成全
“霓裳圣女求见？”楚媚黛眉轻挑。
花槿看了看楚媚，说道，“是。霓裳圣女求见北宸王，称有要事要和北宸王单独谈。”
“王爷请吧。”楚媚望着马车里的拓跋谌说道，“虽然月锦国选择了暗夜之隐，但是现在距离最后的三月之期时间不是还长吗？说不定还能有什么转机。耀凌国不考虑了，月锦国如果还有回旋的余地，不妨试试。”
拓跋谌眉峰皱了皱，锦霓裳来找他，跟合作没有关系，只怕是为了那块七窍玲珑玉。
车队之外，一袭白色长裙的锦霓裳俏生生站在路边，她依旧戴着斗笠，遮掩了倾国倾城的容貌，但只是站在路边，就像是一副美好的风景。
“王爷，我愿意用任何东西交换七窍玲珑玉。”锦霓裳一看见拓跋谌就连忙说道。
拓跋谌淡淡说道，“谢礼已经送到了月锦国。如果圣女不满意西宸的谢意，想要什么，尽管开口。西宸若有，必然给你。”
虽然这东西本来就是锦霓裳的，但是你不想送人，就别拿出来当做赐福的福礼。
赐福的福礼本来就是送人的东西，哪有人送了东西还三番五次来讨要，而且给你其他等价的东西还嫌不够。
楚媚又不是占便宜的人。虽然拿到了七窍玲珑玉，但是立即就给月锦国准备了一份丰厚的不亚于七窍玲珑玉的礼物。
锦霓裳现在还过来纠缠不休。未免给人胡搅蛮缠，贪心不足之感。
“王爷误会了。我并不想要其他东西，我只想要七窍玲珑玉。”锦霓裳握紧拳头，说道，“实不相瞒，七窍玲珑玉是我娘亲唯一的遗物。”
拓跋谌淡淡说道，“既然是你娘亲的遗物，更应该珍惜，而不是随意拿出来赠人。”
“我也不想。我是被逼的，当时圣姑直接宣布了七窍玲珑玉作为福礼，我根本就没同意。但是我不能否决她说的话，只能自己当守礼人，希望能守住七窍玲珑玉。那些人也都不是我的对手，只可惜王爷武功高强，我输了。”锦霓裳望着拓跋谌，真诚说道，“如果不是因为是我娘亲的遗物，一块玉石，送出去就送出去了，我锦霓裳又不是没见过宝物的人，何至于两次来找王爷。希望王爷能相信我的话，看在七窍玲珑玉是我娘亲唯一的遗物份上，把它还给我。”
“王爷若是愿意归还，霓裳感激不尽。王爷若有条件，除了推选盟主这样的大事，我还不能做主之外，其他都可以谈。”锦霓裳倒是聪明，言辞恳切说明七窍玲珑玉的来历，然后又点明了除了推选盟主以外的条件。
她也确实没说错。现在她不是月王，她的话，还没有圣姑管用。圣姑要和暗夜之隐合作，那么月锦国选择的就是暗夜之隐。锦霓裳对这点从来没有反对，她反对的只是自己的婚事。
“霓裳，恳求王爷！”锦霓裳诚恳的福身一拜。
看见锦霓裳这样，就知道她说的话应该是实情，不然确实用不着为了一块玉大动干戈。
虽然七窍玲珑玉宝贵，但也只是刚好对他们有用而已。比七窍玲珑玉珍贵的东西，西宸多的是。
“抱歉，玉已经不在了。”拓跋谌眼中的不耐消失了，据实回答。
得知真相以后，拓跋谌倒觉得自己像是强抢了别人的珍爱之物。
锦霓裳身子一晃，不敢置信望着拓跋谌，“为什么？王爷昨天才得到七窍玲珑玉。难道看玉石这么不顺眼，就给扔了？”
“不是。”拓跋谌说道，“七窍玲珑玉是一种药材，用药了。”
锦霓裳惊诧说道，“七窍玲珑玉，还是药材，可以用药？”
“是。玲珑子药方的主药，就是七窍玲珑玉。如果不是因为刚好要用药，本王也不会去抢你的七窍玲珑玉。”拓跋谌说道，“现在玉已经被研磨成粉入药，本王也没有第二块七窍玲珑玉赔给你。这事算本王欠你一个人情，圣女可凭此，提任何一个本王能办到的条件。”
到底是把人家娘亲唯一的遗物毁了，拓跋谌之前不知道内情，现在知道以后，坦然有担当。
“用药了吗……”锦霓裳喃喃自语，好一会儿才接受这个事实，摇摇头说道，“既然玉已经不在了，自然不敢为难王爷。没想到，玲珑玉竟然用药了。虽然我很痛心，但是，这也算是用得其所吧。我娘亲以前也是大夫，只可惜我没学到她那一点半点的医术，她就已经去世了。七窍玲珑玉是娘亲小时候赠我的玩物，没想到是药材，不过也确实，药材，是娘亲会留下的东西。”
过了好一会儿，锦霓裳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望着拓跋谌说道，“打扰了王爷。既然玲珑玉已经用药，那么，王爷就当我今天没来过。娘亲是个大夫，她说药材的价值就是用药。事已至此，但愿七窍玲珑玉有点作用，总算是没辜负，它存在的意义。”
拓跋谌没想到几次三番来找他讨要玲珑玉的锦霓裳，在得知玉被用药以后，能这么看得开，倒是令人刮目相看。
“你刚才说，七窍玲珑玉是圣姑选中的福礼，你不是和她关系很好吗？难道你们月锦国，现在也发生了夺权的事情？”拓跋谌问道。
锦霓裳摇头，“不是。圣姑对我很好，就像我的娘亲一样。她是以此逼我成亲，继承月王之位。如果我只是个圣女，就要被她牵制，她用我娘亲的遗物送人，我也没有办法阻止。但如果我成为月王，我就可以一言决定她的生死。月王至尊，所以每一届的圣姑都不会得罪圣女，不然继位之后想要报复收拾很简单。圣姑这么对我，也是为了我好。我已经成年两年却还没有成亲，圣姑希望我能早点成婚，继位。”
拓跋谌桀骜的眉峰微扬，锦霓裳还没有答应和陌钰的婚事，这件事还有转机？
“为什么不答应？”拓跋谌说道。
锦霓裳深吸了一口气，眼神中多出一丝迷茫，“可能你会觉得我很可笑吧，可是我觉得，没办法嫁给一个没有见过的人。我知道他是东羲之皇，公子陌钰。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圣姑把他描述的千般好，万般好，但是我，却没有见过他。”
在这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所有的女子基本上都是成亲的当晚才见到未来的丈夫是谁。
但是谁能知道，你嫁的那个人，就是良人呢。
“不可笑，你的想法，没有错。”拓跋谌说道。
锦霓裳微微诧异，“你认同我的想法？不过你是西宸之王，应该不希望我嫁给陌钰，所以才会觉得我这样想没错吧。”
“跟这个没关系。”拓跋谌淡淡说道，“听闻陌钰以国母之位迎娶你，北宸并非没有对策。我十一弟拓跋临，玉树临风，文武双全，重情重义，是北宸现在的皇帝。在本王看来，陌钰根本不配跟他相提并论。十一现在也还没有成亲，北宸国母之位悬空，但是本王，从未想过要他迎娶你。陌钰下婚书又如何，北宸皇帝也下婚书，月锦国难道觉得北宸比东羲差吗？”
锦霓裳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怔怔问道，“那为什么没有这么做呢？圣姑就是因为陌钰许了皇后之位，觉得他诚意十足。相比较之下，北宸的诚意，就欠缺了很多。”
“因为本王不愿意用十一一生的幸福，作为两国联盟的筹码。国事，利益当先，谈得拢就谈，谈不拢就分。婚姻大事，却不同。”拓跋谌说道，“纵然因此，月锦国就选择东羲，我们北宸也不会为了结盟，就让十一娶一个他不喜欢的女人。”
“你说不想嫁给一个没见过的人，其实就是不想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圣女和我们想的其实一样。”
一语道破，一言点醒。
锦霓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愿意答应，直到这一刻她明白了，因为不想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西域那么多人都见过了，她也没有嫁，不就是不喜欢吗。
就算现在见到陌钰，不喜欢还是不想嫁。
“可是，如果我不成亲，我就不能成为月王。不能成为月王，我也没办法阻止我自己的婚事。如果我要为自己做主，我就必须先成亲。这简直就是一个死胡同了。”锦霓裳为难说道。
拓跋谌没再说话。那就是锦霓裳自己的事情了，现在看来，好消息就是月锦国还没有彻底倒向暗夜之隐。
“听说星王要跟你们一起去西宸，正好，我也不想被圣姑天天逼婚，能跟你们一起走吗？最后的结果不是还要三个月之后吗，先让我躲一段时间，车到山前必有路，未来的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锦霓裳叹了口气，望着拓跋谌说道，“我能去西宸做客吗？”
拓跋谌没想到她竟然会萌生了去西宸的想法，看来圣姑逼婚还真有点可怕。
“欢迎之至。”拓跋谌看着她，顿了顿想到楚媚，说道，“王妃看见你，一定会很高兴。”
锦霓裳不明所以，“楚王妃？”
因为她正想着怎么把月锦国拉过来，你这位圣女就自己送上门了。
第一卷 第468章 获得医书
楚媚看见锦霓裳何止高兴，简直是惊喜。
拓跋谌对楚媚没有秘密，毫无隐瞒的告诉了她七窍玲珑玉的始末。但是楚媚也无奈，因为现在七窍玲珑玉已经变成粉末用药，而且还被沐寂初喝了。
锦霓裳也知道原来七窍玲珑玉被沐寂初吃了，她也没多说什么，倒是好奇楚媚能够有办法治疗沐寂初的腿。
“楚王妃，你的医术太神奇了。我听说我娘亲以前就是大夫，只不过我什么都不会，就是娘亲留下来的医书都看不懂。”锦霓裳好奇的看着正在研磨草药的楚媚说道，“楚王妃，这么多药草，我看起来都长的差不多，你怎么能区分呢？”
锦霓裳一直是月锦国的圣女，在宫殿里侍奉月神，修身养性，平日里除了圣姑和宫女，没有见到别人。
国内那些千金小姐也没一个敢跟她平起平坐，现在难得遇见楚媚这样的同龄人，一下就被勾起了兴致，倒像是个邻家少女一样，对什么都很感兴趣。
“有一些药材确实很相似，但是记住每种药材的味道，特性，就能区分了。这世上没有两株一模一样的药材，肯定有区别。”楚媚款款一笑。
锦霓裳好奇的看着她面前捣药的工具，说道，“楚王妃现在在给沐寂初治疗，我听说他的腿，一直没有人能治好。楚王妃有办法？”
“我之前用玲珑子的药方给他试了一下，但是药效不会一下就显现出来，大约需要六七天。然后根据用药之后的反应判断到底是什么症状，不过就算判断出来之后，也不能说有十成的把握。因为这世上残疾的病例千千万万，我能知道的，只是我见过的，或者前人医书里记载过的。如果是我不知道的情形，自然也就无法治疗了。”楚媚说道，“不过就算这样，还是有几种常规疗法可以尝试一下。”
“也就是说，其实治病，也是讲究经验的。看得多，知道的多，自然也就能有办法了。如果连病情都看不出来，确实也没办法诊治。”锦霓裳说道，想了想，“那我把我娘亲留下来的医书默写给你吧。”
如果没有从辨认药物开始一点点学习，就算是拿到医书也看不懂。就像很多症状都相似，你根本不能判断到底是什么问题。
所以拿着医也根本没用，就跟天书一样。
但是对于楚媚却不同，她自小学医，锦霓裳看不懂对于医书对于她来说很简单。
“给我？这个……？”楚媚诧异说道，“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锦霓裳拿起桌上的纸笔，悬腕开始默写，“我没事也经常看，看得多了都能默写。只不过里面的句子，我看不懂，圣姑说，因为娘亲他们的医术，是属于什么什么医学一派的，以前各流派不是都将医书藏的严严实实，怕被别人偷学吗？所以如果不是也学过那什么什么一派的医术，就看不懂这个医书。我们国内，没有人能看懂。楚王妃你看看，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看懂。”
锦霓裳写了一页，楚媚一看就愣住了。寻常普通医术用不着特别加密防盗，这确实是用特殊流派语言写的医术，是为了防止其他流派偷学。但是楚媚，会至少十种流派的语言，不然她也不可能成为江湖第一杏林高手。
看过不少这样的加密医书。
每一本这样的医书，都很珍贵。
“我能看懂。而且我可以告诉你，这本医书，很珍贵。”楚媚直接告诉她医书的价值，“一些人可以为了这本书，花费千金，也可能大打出手，甚至杀人灭口。”
锦霓裳笑了笑，“能对楚王妃有用就好。珍贵不珍贵我不知道，但是我娘亲的东西，在我看来都很珍贵。那我就把它默写下来吧，内容不多，很快就能写完。医书不是用来救死扶伤的吗？再珍贵如果不能被人用，那就是没用的东西。所以楚王妃不用跟我客气，希望这些医书的内容能够传承下去。相信我娘亲在天之灵，也会感到欣慰。”
“谢谢圣女，谢谢你，霓裳姑娘。”楚媚真诚道谢，心里已经对这位圣女有了个初步印象。
在月锦国那样的温室里长大，又有圣姑保驾护航，确实让她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圣女，出尘不染。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换成是利欲熏心颇多算计的人，肯定早就答应了陌钰的婚事。
“不用客气，我要在你们西宸躲几天，还要叨扰王妃一段时间，请王妃多多照顾。”锦霓裳明媚一笑。
就这样，楚媚和锦霓裳相处的很愉快。锦霓裳把默写好的医书给了楚媚，楚媚要想完全破译里面的内容也需要一段时间，每天就看看医书，为沐寂初把把脉，观察情况，和锦霓裳闲话家常，除此之外，就是和拓跋谌黏在一起。
不管做什么，跟他黏在一起，好像从来不会腻味一样。
途中休息，众人在草地上席地而坐，围着篝火烤着野味。拓跋谌去附近狩猎了，花槿正在旁边的河道里叉鱼，沐寂初坐在轮椅上，低声和清枫说这些什么。
而楚媚和锦霓裳就围着篝火坐着，拨弄着柴火，煮着香喷喷的白米粥。
“楚王妃，我听说，你已经和陌钰认识了很多年。你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吗？”锦霓裳突然问道。最近这段时间，她一直反复在想婚事。
跟着去西宸，只是不想圣姑一直在她耳边提醒重复，或者又出现上次拿娘亲遗物逼迫她下决定这种事，暂时的逃避。
而不能成为月王，也注定她逃不掉这场婚事。
所以，她一直在想，陌钰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是拓跋谌的女人，我说陌钰不好，好像没什么说服力。”楚媚望着她，说道，“所以，你想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还是你自己去看，去听，你就知道了。”
锦霓裳说道，“可是西域这边关于陌钰的资料非常少。我唯一知道的就是他是东羲之皇，暗夜之隐的主人，天底下最厉害的几个人之一，还有拿你逼了拓跋谌退位，离开中原。对于这件事，众人都是褒贬不一。圣姑说他，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那霓裳姑娘知道，我为什么会落入他的手中？”楚媚淡淡说道。
锦霓裳问道，“不知道。如果能说，请楚王妃告知一二。”
于是楚媚就告诉了她锦州城瘟疫之事，告诉她萧家在封锁锦州城研制解药的时候，萧玲珑遭遇埋伏，掉入城池。告诉她寒翊只身入锦州城救出萧玲珑，却自己感染毒源。告诉她，自己为了救弟弟一命，自愿服毒才换到了瘟疫之源的解药。
“你说他，为了谋夺天下，就让整个锦州城的人都感染瘟疫？”锦霓裳不敢置信。
楚媚淡淡说道，“锦州城是锦州十城的概括，总共差不多有你们半个月锦国这么大。”
“那到现在呢？瘟疫解决了吗？”锦霓裳连忙说道。
楚媚说道，“解决了。通过解药，分析了药材的成分，御医们数次调配比例，经过几天的尝试之后，终于研制出了解药。等我们进入西域的时候，只听说解药已经弄出来了，还不知道现在锦州城又是什么情况。”
“视人命如草芥，也未免太可怕了。”锦霓裳感慨。
楚媚淡淡说道，“这就是所谓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陌钰做的又何止这些。他能利用楚媚，利用八年的感情，他不仅仅是对陌生人的生死如草芥，对身边的人，也从未有过丝毫怜悯。
……
就在楚媚一行人返回西宸的时候，锦霓裳跟着楚媚他们离开的消息，也传到了云连筠耳中。
“帝姬，锦霓裳这样做，是不是不想跟我们合作？”青莲问道。
云连筠唇边勾起一抹冷笑，“看来西宸还真的是有些吸引人的东西。跟耀凌国的谈判要抓紧了，我要在三天之内确定下来，不管你怎么办。”
“帝姬，耀凌国内出事了，凌罕莫死了，凌子晖刚刚继位，颜泠雪在里面发挥了关键性的作用。”青莲说道，“他们现在忙着安抚国内的情绪，不知道会不会……”
云连筠柳眉轻挑，“颜泠雪？这个女人曾经是拓跋谌的嫔妃，不过拓跋谌并不喜欢她。因爱生恨？直接去找她谈，不必找凌子晖了。想必三天之内，就能定下来。”
“谨遵帝姬之令。”青莲福身退下。
云连筠却望着西宸的方向沉思。现在三大国，她已经稳拿二，就算剩下的月锦国反悔，也无关大局。当然了，如果西宸得到月锦国支持，这局棋收尾的不够漂亮，还会留下点麻烦。
看来，是时候该给锦岚施压了。她要的是全胜，不给拓跋谌翻盘的机会。
西域这一局，也该定了。
……
西宸京都，洛九夜正和莲染席子尧说些什么，寒翊夜陌萧玲珑已经去了西沙控制那边的沙盗势力，现在国内就是交给他们处理。
“九爷，王爷的仪仗到了外城！”水幽然走进来，禀报。
洛九夜搁下手中的折子，笑道，“王爷回来的正是时候。正要跟王爷禀报一个喜讯，王爷就回来了。走，咱们快快出去迎接。”
第一卷 第469章 楚媚发现了不对劲
西宸，王宫。
“王爷，有三大喜事，报给王爷。”洛九夜扬起一抹笑，抱拳说道。
此时宫殿之中，都是他们自己人，沐寂初和锦霓裳已经去行宫休息了。
洛九夜，莲染，席子尧，水幽然，四人依次站在一边，拓跋谌和楚媚在主位并肩而坐。
“什么事？”拓跋谌问道。
洛九夜晃了晃手中的羽扇，“王爷交代下去的事情，幸不辱命。第一，寒翊公子那边传来的最新消息，已经掌控了西域古道的沙盗势力，近日和叶浮尘那边交接完就会回来。如果东羲想往西宸运输货物，必然是我们囊中之物。第二，王爷最担心的粮食问题初步得到解决。西域不适合种植稻谷，以小麦和玉米，但是产量有限。我们在经过试验之后，认为可以引入红薯和土豆，具体的农事汇报，已经写成奏折，呈给王爷了。种植方面的疑难，我们也已经一一克服了。第三，自从陌钰封锁西域密道以后，西域和中原就犹如隔着天堑。但西域和无垠大海接壤，私以为可以尝试开辟海运。”
“海运？”拓跋谌眉峰挑起，“这里没有大船，也没有船匠和水军。”
洛九夜说道，“对，我观《博物志》，怀疑西域和中原通过海域必然能够相连，但是西宸如今确实不具备开辟海运的条件。前面两件事都已经完成，唯独第三件，如若成功，不管西域局势如何，对我们都有裨益。”
“西宸不能开辟海运，那就让十一去做吧。北宸地大物博，有船有水军，从他们那边找路来我们这里，也是一样。”拓跋谌沉吟了一会儿说道，“给十一传密信。”
洛九夜微微一愣，抱拳。“王爷英明。”
他们去不了中原，就让中原来西域。只要能打通这条路就行。
回到西宸，楚媚把一路上买的小玩意儿送给莫邪，小家伙乖乖的在家很听话，也让楚媚省了很多事。
“娘亲，你又要出门。”莫邪不开心的望着她。
楚媚摸摸他的小脑袋说道，“我现在去花槿国，是西宸的属国很安全。莫邪想一起去吗？”
“好啊好啊！”莫邪欢喜说道。
楚媚上次答应了花槿给他姐姐花珛看看脸上的胎记，所以现在正好去一趟花槿国。拓跋谌留在西宸处理事务，楚媚就带着莫邪，和没什么事跟着去看热闹的锦霓裳，沐寂初，花槿开路，一行人往花槿而去。
“锦姑娘是打算月锦国选择西宸吗？”沐寂初望着对面戴着斗篷的女子，直接问道。这是云连筠传来的消息，让他探探锦霓裳的口风。
而那边，已经对锦岚施压了。
锦霓裳摇头，“我还没有成为月王，其实月锦国选择谁作为盟国，还轮不到我做决定。”
“锦岚圣姑似乎倾向暗夜之隐？但是霓裳圣女在西宸做客，北宸王妃对你也不薄，你要与他们为敌？”沐寂初挑眉。在锦霓裳看来，还以为沐寂初是为楚媚他们打抱不平。
锦霓裳叹了口气，“我不知道。”
“虽然锦姑娘不喜欢把国家大事和婚姻混为一谈，但是作为王者来说，如果你选择暗夜之隐，那肯定不可能和西宸的人成亲。反之，如果你嫁给了西宸的人，月锦国也就没办法选择暗夜之隐。而暗夜之隐的那些人，比如浮夜华，想必锦岚圣姑觉得如果是其他人的话，还不如是陌钰。”花槿唇边勾起一抹微微上扬的弧度，“所以，锦姑娘不想嫁给陌钰，其实要做好的准备就是，选择我们西宸。”
锦霓裳错愕看着花槿，“我还以为你们会让我不要嫁给陌钰，而不是跟我陈述利害。”
因为锦霓裳自己根本就不懂，哪怕她不想把婚事和国家大事混为一谈，但是身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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