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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宫东凰飞-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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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楚媚就听见一阵脚步声远去,是拓跋谌走了。楚媚还在生气自己被栽赃的事情,根本不想理他,更讨厌自己明明知道这个人这么可恶,还为了他的血刃锏那么兴冲冲的上心。
其实如果楚媚只是单纯的把拓跋谌当做自己的任务目标她根本不必要如此生气,因为目标就是大爷,为了完成任务她什么样的委屈没受过,什么样的苦没忍过,但是被这个人如此伤害,心里怎么会觉得如此苦涩呢?
要是换一个人这么伤她,她别说难过了,就是生气都不可能有半分。她楚媚的字典里从来只有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绝对不会为了不在乎的人不值得的人让自己不好受。
可是此时此刻,她的心就是不受控制的难受。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只有你在乎的人才能伤害你,越在乎伤害的越深,然而此时的楚媚不懂,拓跋谌也不懂。
第一卷 第70章 最可恶了,暴君
不知道是太累了还是太困了,楚媚迷迷糊糊的睡过去,感觉自己仿佛一下子被放在太阳底下里暴晒,一下子又放在大雨里暴淋,忽冷忽热。眼皮子仿佛有千斤重一般,根本抬不起来。
昏昏沉沉,就像陷在了沼泽泥地里,被什么拉扯着往下坠。
云梓宫里,云雀摸了一把楚媚的额头,道,“完了,王妃好像是发烧了。彩锦,去打热水,芍药,你去禀报王爷一声。”
此时,云雀等四人都被放了出来。不同于青莲,她因为之前也被卸掉了手腕,现在手已经不能动,只能站在旁边担心的看着楚媚。云雀、彩锦、芍药三人则要好一些,只是被关了禁闭,饿了两天。
北宸王似乎也并非真的铁了心置她们于死地,见几人饿晕过去,还是有侍卫会送馒头和水进来,不然这四个姑娘最起码三个没有武功没有内力的已经饿死了。
尤其是楚媚一晕,拓跋谌就直接把她们都放出来继续照顾楚媚。而楚媚身上的伤也把四个姑娘看的泪眼汪汪,王妃这一次可真的是吃足了苦头。
芍药啊了声,“云雀姐姐,禀报王爷?王爷现在不是正厌恶王妃娘娘吗?禀报给他,只怕他也不会管王妃。咱们不如想办法给王妃请个大夫过来。”
“去禀报吧,王爷都把我们放出来了,自然是原谅王妃了。而且在北宸王府,你以为没有王爷的命令咱们能够请到大夫吗?”云雀说道。
“云雀姐姐说的是,奴婢这就去。”芍药一阵小跑着出去。
让芍药意想不到的是,这位折腾的王妃奄奄一息的王爷,一听她发烧的事情,脸色立即阴沉的比外面乌云密布的天气还可怕。
芍药还以为王爷是嫌弃王妃发烧了这么麻烦,暗想完了完了,没想到拓跋谌几乎是身影一闪就瞬移消失,只留下冷邦邦一句话:
“一刻钟之内,本王要见到御医。”
接着芍药面前的墨焰眼角一抽,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中午才放回去的御医,晚上又被拎了回来。楚媚发烧了!
在寒池里连着泡了三天暴晒了三天,接着又淋了一场大雨,淋晕过去,虽然拓跋谌及时给她更换了衣服,但是楚媚还是无可避免的染上了风寒。
更何况这时候她身体虚弱的要命,也不能下猛药,万一把楚媚半条命折腾的咽气了,他的死期也到了。
“王爷,王妃此时的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经不起药的折腾,所以微臣只能给王妃开滋补的方子,这降温也不能用药,那些药都太猛了,王妃这身子经受不起。得好好滋补两三日,才能开祛除寒气的药。”御医斟酌着道,“只要今天王妃的烧退下去,明日就不会发烧了。晚上只需用湿毛巾为覆盖在王妃额头即可,若是必要,也请把王妃放在冷水里泡一泡,以便降温。”
拓跋谌眉峰皱起,“就任凭她发烧,脑子会不会烧坏?”
“绝对不会!微臣以人头担保,只要今晚能退烧,一切万事大吉。只要注意降温,绝对不会烧坏。只是有一点,王妃若是发低烧,也要记得给王妃保暖。终归是今晚除了滋补的药,王妃无法用别的。”御医说道。
拓跋谌眉头皱的更深,墨色的眼眸久久落在楚媚因为发热满脸通红的脸上,“本王知道了,你下去。”
“是,微臣告退。”
御医退出去后也没敢回去,就在云梓宫的偏殿里等着,为楚媚煎药,随时候命。
拓跋谌坐在楚媚床边,不能行动的青莲只能去隔壁休息,云雀等三人轮着打水,为她敷冷毛巾。
她在梦里似乎极其不安稳,那好看的黛眉紧紧蹙在一起似乎极其难熬,尖尖下巴不过是三日不见就更消瘦了一些,眼脸下方是青色的眼圈,如此憔悴,定然是三日不眠不休。
“暴君!”
低低的嘶哑的声音从她惨白的嘴唇里溢出,在梦里她竟然也不忘骂他。
拓跋谌伸出手,轻轻落在她眉宇之间,似乎是要按平那褶皱,她却娇哼一声,“最可恶了,暴君。”
拓跋谌不由有些哑然失笑,这个小女子,这个小狐狸,总是让他不自觉就把她跟其他人女人分开。她的聪明,她的伶俐,她的娇憨,她的可爱,她的撒娇,她的楚楚可怜,她的嚣张跋扈,她的耀武扬威,还有她的倔强,不,如今看来应是逞强。
无一不深深刻在他脑海中。让他不知不觉就忘记了自己前几日才气的差点想要杀了她。
“王爷,王妃的药来了。”云雀端着御医刚刚熬好的滋补的汤药道。
拓跋谌将她扶了起来半靠在他的怀中,动作轻柔地连他自己都没发觉如此温柔。接过云雀手中的汤药,拓跋谌将药喂给楚媚。但是那汤药却从她嘴中流出来。
“楚媚,醒醒,喝药。”拓跋谌喊道,楚媚纹丝不动。
云雀偷瞧了拓跋谌一眼,就见他们家王爷盯着那碗看了很久,似乎在做艰苦的思想斗争。也是,他们家王爷那可是从不近女色,就算是有女人贴上来那都不带看一眼,甭说喂药了,除了晋安公主,谁敢挽着他的胳膊都要被他一甩袖掀飞。
简直就是对女人有洁癖。几次三番和王妃如此亲密早已经惊掉了大家一地眼珠子,如今喂药这种事情,以咱们王爷的洁癖,应该是干不出来的吧?
就在云雀暗想之际,拓跋谌一口咕噜喝了大半碗药,嘴对嘴封住楚媚的唇,云雀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全部低下头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这般暧昧的喂药,不过持续了片刻,一碗汤药就已经见底了。拓跋谌擦了擦自己嘴角,将那碗递给云雀,道,“准备一桶冷水进来。”
“是。”云雀等人福身退下。
喝完汤药之后的楚媚身体依旧发烫,只是用毛巾敷额头果然不能完全退温,云雀和彩锦就为楚媚更衣,没想到咱们王爷竟然也不避嫌。几位婢女还不知道王爷亲自给楚媚换的衣裙,那时候太急了,她一身湿漉漉又那般惨白着脸浑身冰冷,就让他连吩咐奴婢一句都忘了,不爱和女人接触的北宸王竟然亲自为她更衣。
看都看过了,还避什么嫌。
拓跋谌亲自将楚媚放入凉水桶之中,此时已经是三更天,云梓宫的人上上下下无一敢入睡。
此时楚媚身上的热烧才渐渐退了下来,脸上的红晕减退,额头也没有那么烫。但不过一个时辰,楚媚便浑身发颤。
众人连忙把她捞出来,她只会喊一句冷,其他话便都说不出来。
云雀把被子都拿出来给她盖着也没效果,还是冷的厉害,最后拓跋谌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抱着她躺在床上。
这是第二次,他们两个人睡在一起。自从成亲以来,他回府的时间很少,即便是有,也与她分床而睡。第一次,就是马车那次,但是他们都处于昏迷状态,倒也没觉得什么,不像这一次,他如此清醒的感觉到怀里这个鲜活的躯体。
一度厌恶女人的北宸王,并不讨厌她。
楚媚迷迷糊糊感觉到身边多了一个大热块,冷冷的她连忙搂住这个火炉,一个劲儿往他的身上蹭。拓跋谌没想到这女人昏迷了还如此不老实,一双小手搂着他的腰,小腿就缠在他的腿上,如八爪鱼一样紧紧缠着他。
而且她的手腕有伤,脚也有伤,他还要注意不让自己压到她的伤处,所以就变成楚媚整个人缠在拓跋谌身上,把他压得严严实实。
“冷~”楚媚小脑袋动了动,头发正好蹭在他的下巴脖颈间,痒痒的。
拓跋谌伸出手轻轻搂着她,声音低沉而沙哑,“过来。”
她便一头钻入他的怀里,还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蹭蹭,看起来格外乖巧可爱,就像是一只眯着眼睛睡着了的小狐狸一般。
她浑身冰冷,然而却把他弄的浑身发热。若是换个女人的裸体他连看一眼都懒得,但这只小狐狸,从什么时候开始早就跟别人不一样了。
他的身体对她,蠢蠢欲动,难以克制。因情而欲。
“阿靖~”突然一个名字低低从楚媚嘴中溢出,拓跋谌浑身一僵,刚刚柔和了一些的脸色瞬间阴沉。
是一个男人的名字。
她喊这个名字的时候,语气如此温柔。并非是她平日对他那般刻意迎合的讨好,而是一种打从心底的温柔。
“阿靖,你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呢。”低低的昵语,带着无穷尽的脆弱和委屈。
在她生病的时候,在她最软弱的时候,她的心底会想起这个人。她对这个人的温柔,让拓跋谌的心一层层的冷下去,渐渐变得冰冷。
夜色更深沉了,拓跋谌眼底的眸色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桃花小筑,柯晴枝站在窗户边,遥望着云梓宫的方向。府中的消息自然是第一时间传到她这里来,拓跋谌将昏迷的楚媚带回去,而且一整夜没离开云梓宫,这意味着什么,柯晴枝当然明白。
意味他原谅那个女人了,即便是她偷了赤霄宝剑送给裴绍南,这明明是他最厌恶的事情,他最讨厌自己的人为了别的男人做什么,但是此时此刻,他竟然都原谅了。
不问前因,不查后果,只是因为她昏倒在他的眼前,他便原谅了。
这不是拓跋谌,这不是她认识的那个拓跋谌,她记忆里的北宸王是一个不会对任何人心软的男人,是一个绝对不会对女人动心的男人,但是此时此刻,柯晴枝都觉得他有些陌生。
原来这世上也会有个人变成他的例外,只是这个人,不是她柯晴枝,甚至不是她姐姐柯瑜。
是另外一个女人。怎么可以,凭什么是她,不行!绝对不可以。柯晴枝死死握着拳头,眼底的恶毒扭曲的可怖。
第一卷 第71章 找裴绍南喝花酒
次日清晨楚媚还没醒,拓跋谌便已经离开云梓宫,宫里留着御医和几个婢女伺候,他去了落月轩,并且一连数日,再未去云梓宫看她一眼。
早有婢女传来消息,说楚媚在次日晚上的时候醒来,但是他也没有什么表示。
对面的洛九夜惯例摆弄着棋盘上的棋子,瞥的拓跋谌一眼,摇摇头叹口气道,“王爷这几日怎么看起来不大对劲,老六找来的宝剑已经补上葬兵冢的空缺,机关我也重新设置过了,再不虞有人能进去。即便是王妃,也不可能再进去。倒是听说这几日王妃恢复的很好,王爷怎么一日也未去见过?”
拓跋谌面无表情,坐在榻上看着棋盘。就见人悠悠道:
“要是真不在乎,王爷你那日晚上何必要留下来,又何必为了这么一个人,一退再退。王爷若是真的在乎,属下便也觉得,王爷身边若是真的能有个人,确实挺好的。”
拓跋谌依旧不语,他脑海中一直在想着楚媚口中说过的那个名字。
阿靖是谁,和楚媚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从未见过这个女人对谁如此温柔。
本来他应该不在乎的,他本就知道楚媚是带着目的嫁给他,所以即便她背后有个心爱之人,又跟他拓跋谌有何关系?
但是这个名字却如一根刺,如鲠在喉。
窗外风铃清脆,棋盘后面的洛九夜看了看拓跋谌,暗自摇头。这世上谁都不知道,你遇见谁,便如遇见劫数一般。
就算是这位全天下第一厉害的王爷,也不能免俗。
这一刻,洛九夜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女子清秀的脸庞,仿佛在笑吟吟看着他。
劫数,便当是劫数,可是若这世上没有这个劫,人生又还有什么意思。
……
云梓宫里,楚媚的伤势经过这几天的恢复,已经能够下床走路,手腕还是僵硬的厉害用木板固定着,不过手指好歹能够动了,不用连吃饭也要人喂。
云雀有跟楚媚说北宸王对她如何照顾,但是她嗤之以鼻。算了吧,这位大爷怎么可能如此照顾一个女人。
看她醒来他一天都没有来,就知道她在他心里有几斤几两。他什么时候在乎过自己这个王妃,楚媚清楚,他们虽然是名义上的夫妻,但也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
她楚媚就只能在他拓跋谌面前乖乖的,若是有丝毫不顺心,这位大爷会告诉她什么叫做下场。
做任务本就是要全身心的为了任务摒弃自己的个人情感,但是这股莫名其妙的不爽到底是怎么回事,楚媚也不清楚。
“王妃,该吃早膳了。”云雀端着托盘进来,正在此时,彩锦走了进来道。
“王妃,小侯爷已经遣了轿子来接您。问您今儿去哪聚?”
楚媚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被栽赃的,所以这几日除了好好养伤,就是让彩锦往昌国公府走了一趟,约裴绍南出来问问。
裴绍南也早想知道楚媚现在如何了,自从上次和拓跋谌单练被虐了一顿,他回去可是有好好练习武艺,又不知道怎么能够跟楚媚联系上,还好楚媚派了人过来。
楚媚深吸了一口气,恶声恶气道,“老娘心情很不爽,告诉他,我要喝花酒。就上次那个什么春江阁,我等他过来!”
此言一出,云雀等人面面相觑。
“王妃,您若是去青楼喝花酒被王爷知道那可就……”云雀话音未落,便被楚媚打断。
“我告诉你们,谁都不准告诉他我去哪儿,我去见谁了,我要做什么,他管不着。”楚媚冷哼一声,俏脸沉了下来。
几人顿时不敢吭声。王妃平日里还好,这不高兴的样子还真跟北宸王如出一辙啊。
楚媚依旧是一袭蔷薇长裙,不过为了遮掩脖颈处的伤,特意系了纱巾,倒是别添了一番风韵。只不过大夏天的系纱巾,多少有几分怪异。
上一次楚媚就在春江阁大闹了一场,这里的老鸨七娘都认识她了,完全不敢怠慢,那态度体贴的,若不是顾及北宸王都要给楚媚安排两个男宠了。
歌舞升平,莺声燕语。
楚媚在二楼包厢无聊看着楼下大堂的演出,今日出场的还是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含烟,青楼里的花魁倒也是样样精通,上次还在绘画,这一次便是在抚琴。
不一会儿裴绍南就来了,依旧是是那身骚包华丽的藏青色锦袍,腰带上挂着的玉佩叮当作响,玉骨折扇啪的一声梭开,扇着风吊儿郎当道:
“楚王妃今日是闹哪一出,怎么跑来喝花酒了。你这么大胆,北宸王知道吗?”
楚媚黛眉轻挑,“别跟我提他。我问你一件事,那赤霄宝剑是何人给你的?”
“不是你给我的吗?”裴绍南脱口而出,看着对面楚媚僵硬的脸色,顿了顿,疑惑道,“不是你给的?可是送剑来的人,确实说是你给的。”
楚媚摇头,“我被人坑了。小侯爷,你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说过,我偷剑被拓跋谌抓到,他那样子,差点没掐死我。所以我才去找欧冶子大师,而且第二天我就去找了,帮他治好了他的病,他便答应给龙鳞宝剑给我。我都找他要了龙鳞,怎么会又去偷赤霄宝剑?”
“竟然是这样。”裴绍南脸上的随意顿时一收,难得认真道,“我没见到那个送剑的人,对方直接给了门房一个包裹,说是你给我的。我打开包裹一看,赤霄宝剑,还以为你又去偷了一次,也没有多想。没想到是有人故意陷害你。”
“喜宝,你立即回去,问问门房那天送包裹来的是什么人?”裴绍南对着旁边的小厮吩咐道。
喜宝应了一声,匆匆下楼。
裴绍南又望向楚媚,关心道,“那你被人陷害,北宸王肯定是责罚你了吧?不然不会封了王府,谁都进不去。”
“没办法。当时我是答应他,绝对不会偷剑的,结果我信誓旦旦,第二天剑就丢了,都说是我偷的,他能放过我吗?北宸王觉得是我骗了他。”楚媚这么说着,好像也能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对付自己。
可是理解是一回事,心里不爽就是另一回事了。
裴绍南上上下下打量楚媚,“我就说你今天怎么手上还上着夹板,还有你大热天的戴什么丝巾……”
说着,一把扯掉她脖颈处的丝巾,颈部结痂的红色伤口触目惊心。
裴绍南倒吸一口凉气,“不是吧?北宸王剁你的手还不够,还要勒死你?”
楚媚翻了个白眼。什么叫做剁手,什么叫做勒死我?北宸王有这么残暴吗?嗯……貌似他就是这么残暴。
这家伙一向残暴血腥的可怕,不然也不会因为杀人太多而闹出什么血煞,活该!
楚媚在心里默默吐槽,叹了口气道,“得了,今天心情不好,咱不说这些闹心的事情了,是不是哥们,是哥们就陪我喝酒!”
“陪!这必须陪!今儿我裴绍南就舍命陪君子了!”裴绍南手掌一拍,对着门外喊道,“老鸨,给我上你们这儿最好的酒,都算我账上!”
外面七娘笑的一脸褶子,“好勒!小侯爷,可还要歌舞助兴?”
“歌舞就不必了,上好酒,麻溜的!”裴绍南一口回绝。又不是跟拓跋临出来喝花酒,还找几个女人作陪。
总不能给楚媚找两个男妓吧。
两人喝了一坛子的时候,喜宝一阵小跑回来,门房也没注意是谁送的包袱,只看见是一个婢女模样的人,看打扮是北宸王府的婢女,也就没多想。
至于相貌,还真没注意。
知道这个消息,楚媚就知道线索是断了。别人既然陷害她,就不会留下什么把柄。不过也有一点,那就是对方如此针对她,就不可能善罢甘休。
她或者是他,一定还会再出手的。而她要做的应该是,等自己的伤养好了之后,给对方制造一个动手的机会,等着那个背后谋害她的人跳进陷阱里来。
顺便等明天还要安排青莲云雀她们去一趟欧冶子那里,大师说十日之后来取东西,如今都过期了,还没有去拿。
放下这桩事,楚媚和裴绍南你一杯我一杯喝了起来。不一会儿,两个人都喝大发了。
包厢之中也没别人,两人说话更加肆无忌惮。
“裴绍南你知道吗?我真是太蠢了,我去找欧冶子,竟然还想帮他打造血刃锏,他都恨不得杀了我,我还为他着想,我觉得我真的是脑子里进水了。”楚媚抱着酒坛子,媚眼迷离,“我觉得我真的是脑子进水了!进水了!”
裴绍南呵呵直笑,打了个酒嗝,“我也脑子进水了。楚媚你知道吗?当年我爹告诉我,林家要跟我们家结亲,我心里一百万个愿意,想要娶她。但是……但是,呵,爹送到林府里两份生辰八字,她明明说她爱的人是我,却选了我哥。她选了我哥,你知道吗?我最爱的女人选了我哥,成为我的大嫂。你说我是不是才是最可笑的?”
“哈哈哈,对,可笑!楚媚你就是最可笑。你明明知道这是一场任务,你明明知道不能跟他对着干,你平时那么会演戏会撒娇的,那么会说情话哄人的,怎么这次就跟倔脾气似得,死都要跟他对着干。你看看你自己,手也断了,脚也烂了,躺在床上几天都下不了床,就为了什么呢?就为了什么?”楚媚回答着裴绍南的话,说的却是自己。
裴绍南也喝高了,两人各说各话,偏偏还能连在一起。
“是啊,为了什么呢?她说爱我却嫁给大哥,又不是谁逼迫她选择,为什么还要这么傻,这么蠢,守在她身边。明明知道她早就不爱我了,她现在喜欢的人是大哥啊!我又算什么,大哥那么厉害的人,那么会打仗,是全家人的骄傲,可是我裴绍南又能带给你什么,我只是一个纨绔,呵呵,一个纨绔子弟,没有一点能够比的上大哥,我不如他。你喜欢他,我也是能理解的。可是当初说过的那些誓言呢,便都忘了吗?”只有在喝醉了以后,这个爱的深沉的男人才敢将自己的委屈全部吐出来。
第一卷 第72章 他错怪她了
包厢里的隔音效果很好,偌大的房间只有他们两个人,倒也不虞这些话被外人听了去。
守在门外的喜宝耸拉着脑袋道,“看今天这架势,侯爷不知道又要喝多少,回去肯定要被老爷揍了。”
“我也担心王妃,她伤都还没好,就这般饮酒。只盼着今日王爷不要问起王妃,不然那可就真的麻烦。”云雀在心里默念。最近这些天王爷根本就没来云梓宫看过一眼,想来也不会这么巧刚好心血来潮去看楚媚。
云雀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喜宝在旁边垂头丧气着,但是包厢里的两个人倒是喝的痛快。
一个说尽自己的委屈和不公,一个倾诉从不能对人说的感情。
“我跟你说,我不理他了,他是北宸王他就来了不起啊,本姑娘不伺候了!去他娘的任务,不伺候了。来,干这一杯,不伺候了!”楚媚举起酒坛子,对着裴绍南醉醺醺吼道。
裴绍南嘿嘿笑着跟楚媚一碰酒坛子,“干!干了这杯酒,再爱老子也不回头!”
……
北宸王府,拓跋谌皱着眉头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老者,早已隐退多年的铸器大师——欧冶子。
“这里两把武器,是给楚媚姑娘的酬劳。”欧冶子摸了摸花白的胡子,现在他的精气神比起十多天前,焕然一新,“过了约定的时间两天,楚媚姑娘也没有来拿武器。老夫正打算离开长安去云游天下,便将这武器送过来。”
拓跋谌这才想起,那日楚媚就告诉他,她已经去找欧冶子打造武器,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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