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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宫东凰飞-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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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绍南默默说道,“大嫂从嫁给大哥以后,就一直恪守妇道,是我自己心里那道坎没过去,与她无关。我也觉得是我自己不对,大嫂跟大哥好好的。其实平时也还好,就是我迟迟不肯成亲,我也会想,怎么除了大嫂,我就没对别的女人动过心,我还真不是个东西。”
“行,那事情就更好办了。以本姑娘的经验来看,如果一个人真的非常喜欢另外一个人,那肯定是有占有欲的。你现在连占有欲都没有,看着她跟你大哥在一起也丝毫不吃醋,甚至觉得她这般对待你大哥,对你没有丝毫留恋,值得你欣赏。都这样了,裴绍南,你还真以为自己喜欢她,你是不是傻?”楚媚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眼神看着他。
裴绍南呆呆看着楚媚,“你是说我不喜欢她了?可是……可是我也不喜欢别人啊?”
“不喜欢别人并不等于你还喜欢她。裴绍南,你不相信自己没关系,但是我相信你。就算你裴绍南喜欢上皇后,喜欢上这世上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喜欢你大哥的女人。在她决定嫁给你大哥的时候,你对她的感情就断了。因为你跟你大哥之间的感情,比你们两人区区的心动深太多了。你现在不过是因为愧疚,愧疚你过去喜欢过你哥的女人,自己折腾自己。还有你没遇上喜欢的女人就逼自己成亲那不是有病吗?等你遇上的时候,你自然就明白那是种什么感情了。那是一种就算你甘愿为她默默守护,但是只要有任何机会也愿意不顾一切带她走。而不是现在这样虽然是默默守护,但是如果她真放弃你大哥,你难道自己心里不会厌恶她吗?”楚媚逼视裴绍南,一字一顿直视他内心最深处,“你就说,如果她现在愿意跟你走了,你还喜欢她吗?”
裴绍南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因为在他看来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此时此刻,他明白,不喜欢了。
如果她真的跟他走,他会厌恶她,讨厌她对大哥的背叛。如楚媚所说,打从心底里厌恶。
这还算什么喜欢?
“再说最后一个问题,你每次对她紧张的时候,就是她头疾发作。而之所以这样,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的头疾就是你造成的。如果我能把她的头疾治好,她变成了以前健康的样子,你是不是就觉得自己不欠她什么了,也不需要再为她做什么了?”楚媚说道,“裴绍南,其实你根本就不欠她什么。就算是头疾,那也跟你没关系。”
裴绍南一下子抓住重点,“你真有办法医治?”
见裴绍南这紧张的模样,楚媚就知道今天这番口水白费了一半。这丫的还是这么紧张林初柔,要等他自己发现他不喜欢她,看来还有段时间。
“我不确定。但是可以试试。”楚媚耸耸肩。她可不想为了与她无关的事浪费太多的时间,毕竟她的主要目的只是为了完成任务,并不想横生枝节。
裴绍南一脸阿谀,“楚媚,楚王妃,麻烦你好好想想。需要什么,尽管说一声,我立马就送过来。对了,听说人心旷神怡的时候,脑子就会比较好使。走,我请你去春江阁喝花酒,乐呵乐呵!”
楚媚一头黑线,“不去。”
“那咱们去明月楼吃个满汉全席?”
“不去。”
“我知道了!女人就喜欢买买买,玲珑阁,霓裳坊,绾青丝,你想去哪,本大少全程包了。”
“不去。”楚媚再次拒绝,顿了顿试探问道,“对了,你怎么不问我任务是什么?”
裴绍南立即一拍胸膛,“我本来想那是你的秘密不打算问,但是既然王妃提起,可是有任何用得着小的的地方?你放心,上刀山下火海,就是让我色诱北宸王,只要你一句话,我眉头都不皱一下,洗干净了麻溜地送上去!”
楚媚对这货忍无可忍,“滚蛋!”
第一卷 第77章 和柯晴枝的初次交锋
接下来的几天,楚媚彻底被裴绍南缠上了。这家伙为了让她帮林初柔治疗头疾,已经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每天雷打不动的守到云梓宫,楚媚要是出门,那不用说了,肯定是全程跟随。逛街她多看两眼的东西,他就直接买下来。吃饭的时候,就差拿筷子去喂了。
楚媚被这家伙搞崩溃了。还想去试探柯晴枝,就因为他,甭想去了。
就跟狗皮膏药似得,她去哪,他跟到哪。堂堂长安一霸,沦落为跟班。
有这么一个人跟着,楚媚不管是干什么都很不方便。调查《武侯兵法》不方便,调查陈娇莹等人不方便,跟组织接头更不方便。
楚媚非常头疼,而北宸王府还有个人比楚媚更不爽,自然是咱们北宸王拓跋谌。
“王爷,查清楚了。据说是因为王妃随口说了一句可以治好威武候夫人,那小侯爷为了自家大嫂就缠上我们王妃,非要王妃想办法医治。但是王妃应该是怕麻烦,毕竟威武候夫人的头疾由来已久,又不是一朝一夕之事,想要治好,只怕是个漫长的过程,而且也不确定能不能治好。所以一直没答应。”墨焰禀报道。
拓跋谌面沉如水,对面的洛九夜微微摇头,不由好笑,还真没看过裴绍南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为了他大嫂倒也是上蹿下跳的。
“今天王妃在哪?”拓跋谌问道。
墨焰答道,“今早上趁着小侯爷没有来,王妃和苏绫扇美人两人去了桃花小筑。不过一刻钟后小侯爷就来了,现在他们都在那里。”
“她去桃花小筑干什么?”拓跋谌眉峰皱起。
墨焰道,“据说是找柯姑娘问王爷的喜好。”
“以晴枝的性格,王妃请教这种事情,她应当会和王妃相谈甚欢。”洛九夜淡笑着道。
……
桃花小筑里,楚媚和柯晴枝相对而坐,她左边是裴绍南,右边是苏绫扇。
“……其实我和王爷相处的时间也不多。王妃当也清楚,王爷常年征战沙场,那时只有我姐相伴。直到三年前,王爷回长安,我才住进北宸王府。以前,也不过是跟姐姐在一起的时候见过王爷几次。”柯晴枝浅笑着道。
楚媚脸上的笑容恰到好处,“无妨。柯姑娘已经告诉了我很多有用的东西,真是谢谢柯姑娘了。”
“是啊,咱们王妃现在照顾着王爷的吃穿用度,有了这份东西,那就更如鱼得水了。”苏绫扇手执毛笔,刚才就是她负责记录柯晴枝说的北宸王的一些喜好,笑道,“真是麻烦柯姑娘了。”
裴绍南已经在旁边安静的坐了两刻钟,他虽然为了林初柔的事情对楚媚死缠烂打,但是这家伙的优点也很多。
比如明明知道楚媚上次喝醉酒说错话了,提到了任务,却绝口不提任务的事情,也没有拿任务来威胁楚媚。
因为他已经当楚媚是朋友了。不管她的任务是什么,楚媚和拓跋谌之间,他只站楚媚这边。当然,如果楚媚做出什么危害整个新晋王朝的事情,那么这个朋友肯定就没得做了。
又比如现在,他虽然不懂这些女人们在闹什么,但是也能够知道楚媚在做一件事,所以他不去打扰。
此时见楚媚貌似收工了,不由好奇问道,“上次我送含烟给北宸王,不是也按照柯瑜当年的办法吗?怎么一点效果都没有。”
几女同时在心里暗啐一口,这是什么情商啊,柯瑜在拓跋谌心里已经是无可替代了,你还用这种模仿她的办法,拓跋谌没有当场跟你翻脸,已经是照顾你是昌国公府的人了。
“其实这是一个误会。”不料,柯晴枝笑着说道,“所有人都误会王爷因为一幅画就看上了姐姐,其实不然。那幅画虽然画的是王爷,但是上面提过一句诗,才是关键。”
裴绍南挠挠头,“什么诗?”
“易得千金宝,难得用心人。”楚媚念道。
苏绫扇不解道,“可是诗经里原句应该是易得无价宝,难得有心人。以柯瑜姑娘的博学,应该不会连诗词都记错。”
“不管这诗词错不错,不过就是说千金难得,一人难求。不就是向北宸王表白吗?不然她为什么画北宸王?”裴绍南不明所以。
柯晴枝莞尔一笑,端的是优雅,“其实不然,这是一句求救诗。姐姐故意换了几个字,而且还将易、千金、用、人这几个字写的比其他的字大一点点。”
“确实。我上次远远看过一眼,确实发现字体不是一般大小。只是以为柯瑜姑娘写的时候没太注意。”楚媚回忆了一番,道。
柯晴枝说道,“这便是一句藏字的求救诗。把这些故意大一号的字换了顺序合起来就是,‘用千金易人’。姐姐当初被京城一个纨绔看上,强迫她嫁,但是姐姐不愿意,那家伙就逼迫老鸨让姐姐卖‘点眉夜’,没有人敢跟那个纨绔作对,就算是有钱也不敢买,那家伙就是要买了姐姐的一夜羞辱。当时姐姐知道满座只有北宸王能够救她,所以才画了他的画像,又留下这句‘用千金交换自己’的求救,意思是希望北宸王能够买下她,但是她会自己出钱,补上北宸王买她花的银子。北宸王看懂了,他买了。姐姐逃过了厄运,那老鸨还为了讨好王爷,直接将姐姐送给了王爷。”
所以,所谓北宸王在春江阁对柯瑜一见钟情什么的,果然只是说书人口中的段子。
没想到那个暴君,也有动了恻隐之心的时候。他最初收下这个女子,竟然只是为了帮她一把而已。
“还有这一层玄机,难怪上次含烟的事情弄巧成拙了。”裴绍南自语,这才明白敢情是他们一开始就想错了,难怪没用。
见楚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柯晴枝望着她笑语盈盈道,“王爷和姐姐素未谋面,但是第一眼就能懂对方的心意。这世上自然不会还有第二个柯瑜,因为不是每个人都能跟王爷有这一份默契。满座那么多人看见了那句求救诗,都只以为是表白,唯有王爷一人能看懂。而王爷的喜好心思,也唯有姐姐清楚,我这个做外人的是不明白的。倒是没帮上什么忙,让王妃白费心思了。”
一番话说的不动声色,但却暗藏机锋。柯晴枝的话段位太高了,一般人还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其实就是说,柯瑜和拓跋谌默契十足,第一次见面就能懂对方的意思。柯瑜从来不需要问王爷的喜好和心思,因为他们默契,她都明白。
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柯瑜,某些人就算是问了喜好又怎么样,没用,白费心机。
说她做外人的不明白,其实是指楚媚只是个外人。
幸亏楚媚和苏绫扇都是聪明人,两人对视一眼,都听出了柯晴枝话语里的意思,否则柯晴枝还真是抛媚眼给瞎子看了。至于裴绍南就别指望了,这种拐着弯的话,一般男人都听不懂。
“有道理,楚王妃,看来你跟北宸王的默契还是不够啊。”果然,裴绍南就根本没听出来,煞有其事点点头道,“不过,上次瞅你们在乞巧节还挺有默契的,比起柯瑜不差了,别难过啊。你们一对夫妻俩,来日方才。”
楚媚强忍着笑,这家伙,没听懂都打脸打的啪啪响。
果然,柯晴枝的脸色瞬间一僵,难为她好不容易让楚媚扎了根软钉子,结果裴绍南还给人拔出来了,一时没忍住,道,“昌南候怎么如此关心北宸王妃,听说你连日都跟王妃在一起,这默契,应该是比王爷还要胜一筹。”
“啊哈?”裴绍南完全没搞明白为什么一句话就拐到自己头上去了,一脸茫然的看了看楚媚,他要跟楚媚有什么默契?狼狈为奸的默契?
楚媚却已然听懂,还不待说话,突然感觉一道冰冷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楚媚向着门口望去,便见一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站在门口。
他一袭黑袍,略长的刘海下狭长的眼眸眸光微冷,英俊的脸庞上面无表情,楚媚与他四目相对。
“王爷!”柯晴枝惊呼一声,连忙起身走到门口,并未行礼,而是非常熟练的迎上去道,“王爷什么时候来的?怎么站在门口也不说话。快请进来,杜鹃,快上茶!王爷惯爱喝冷月,可别拿错了。”
拓跋谌面无表情走了进来,柯晴枝仿佛女主人一般跟在他旁边,楚媚怔了怔方才起身,看着拓跋谌坐在主位上,旁边的柯晴枝温柔娴静。
不知为何,有点刺眼。
“既然王爷来了,那臣妾不便打扰,便先告辞。”楚媚微微躬身,苏绫扇跟着行礼。
裴绍南不明所以,“为什么他来了咱们就要走啊……”
“废什么话,跟我出来。”楚媚扯了扯他的衣角,压低声音拿眼横他。
裴绍南立即缩了缩脖子,“行行行,你说什么就什么,走就走。”
他现在还指望楚媚帮他医治林初柔的头疾,那叫一个听话。
两人的小动作被拓跋谌尽收眼底,他看见那个长安一霸被楚媚收拾的服服帖帖,两人之间的熟络并非如楚媚跟他相处时的那种刻意交好,而是非常熟悉以后的随意,那般自然。
他们认识的时间还没有他们长,为什么楚媚连对裴绍南都能如此随意,对他,却防守的严严实实。
他现在连个外人都不如了。
“站住!”
冷冽的声音从拓跋谌的方位传来,楚媚脚步一顿,转过头望向他。
第一卷 第78章 贱民就是没教养!
“王爷还有何吩咐?”楚媚黛眉轻挑。
拓跋谌指着她,“过来!”
楚媚不明所以,但是对于拓跋谌的话,她已经有种不问为什么的服从,走到人身边道,“王爷既是来找柯姑娘,又喊媚儿来做什么,媚儿可是怕打扰王爷和柯姑娘。”
这个女人,他来桃花小筑明显是因为她,她竟然看见他就走。还是拉着裴绍南一起走。
“听闻你在打探本王的喜好。”拓跋谌望向楚媚,唇边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楚媚美眸轻瞪,不可置信道,“难道……这也得罪你了?”
“本王今天想看戏,常德园里最新的一折。”拓跋谌扔下这句话,等着楚媚的反应。
没想到这个平时心思伶俐的人,这会儿完全没跟上拓跋谌的心思,拿眼睛去瞪裴绍南,那眼睛里的意思分明就是,常德园里最新的一折子戏是什么?
裴绍南回她一个我也不知道的眼神。他这几天都跟在楚媚身边,哪里知道什么常德园里的戏。
倒是柯晴枝明白了拓跋谌的意思,楚媚在打探王爷的喜好,王爷便说今天想去常德园里看戏,其实不论那戏是什么,楚媚不过回一句陪王爷去看,便能合了他的心意。
然而咱们的王爷大人是白费心机了,因为在楚媚的心里,王爷怎么可能会想要跟她一起去看戏呢?一般看戏都是情人们消遣的娱乐项目,她跟拓跋谌可只是个名义上的夫妻。
“王爷,晴枝陪你一起去。”柯晴枝款款笑道。
拓跋谌还在等楚媚的回答,然而她已经自认为拓跋谌就是来找柯晴枝看戏的,连忙点头道,“那王爷和柯姑娘慢走,我就不打扰了。”
“怎么,你不跟着一起去吗?”裴绍南冲着拓跋谌努努嘴,问楚媚。
楚媚匪夷所思的看着他,“你有病啊,人家两个人去看戏,咱们凑合什么。走,你不是老让我给你嫂子看头疾吗?如果你能把太医院的医书都搬过来,我可以考虑一下。”
“真的?”裴绍南眼睛一亮。
楚媚点头,你丫赶紧走吧,天天被你跟着,可真是有够受的。而且如果裴绍南真的能够把太医院的医书都弄过来,她不介意在看一看的时候,顺便寻找治疗林初柔的办法。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如果能够在里面找到让阿靖醒过来的办法就好了。
公子能够收集到的医书都已经给了楚媚,现在就剩下最后的,新晋王朝太医院的医书。
要不是裴绍南现在天天跟着楚媚,她也没想到这茬。
裴绍南完全把什么看戏抛之脑后,对着楚媚道,“成,我现在就去找医书。”
裴绍南一溜烟离开,楚媚冲着拓跋谌和柯晴枝客气的笑了笑,拉着苏绫扇退出桃花小筑。刚才和柯晴枝的接触已经能够看得出很多东西,现在她俩还要回去合计一下。
拓跋谌看着楚媚离开的背影不语,裴绍南的先一步离开,总算是让他的脸色好了一些。
……
回到云梓宫,和苏绫扇商量了一番,将柯晴枝也纳入需要提防的对象,苏绫扇回了宫殿,裴绍南不知道去哪找医书了,身边一下子安静下来,楚媚突然觉得有点空,想到拓跋谌,又不由想到他跟柯晴枝去看戏了。
常德园最新的戏是什么,他竟然会想要去看?
索性无事,要不去瞅瞅好了。楚媚暗想,带上青莲,主仆二人去了长安有名的戏园子常德园。
常德园是全长安最有名的梨园,盖因里面的名角都赫赫有名。戏唱的好,曲目也多,楚媚来的时候发现这里竟然有不少眼熟的人。
当然只是眼熟,她都叫不出名字,上次在乞巧节宫宴见过。
这个地方京城权贵常来玩,楚媚这张脸扔在平民中没多少人认识,对于这群皇亲国戚,那可是眼熟的不行。
但是别人不是小两口一起,便是一家人一起,只有楚媚一个人,看起来格外显眼。
“哟,这不是北宸王妃吗?怎么一个人来常德园?北宸王呢,怎么没有陪你来。”孟欣蓉挽着拓跋睿的手,挑衅的目光落在楚媚身上,语气嘲讽。
她身边的拓跋睿四处看了看见没有拓跋谌的身影,这一次倒没有再拦着她,只是不痛不痒说了句,“王兄平日公务繁忙,没有时间陪王妃也是可以理解。欣蓉,咱们进去吧。”
“哈哈,公务繁忙,啧啧,要说别人公务繁忙,好歹还是个借口。但是北宸王,谁不知道北宸王什么事都不干的。他还能公务繁忙?”孟欣蓉鄙夷看着楚媚,“我就说嘛,北宸王怎么会真的喜欢这么一个粗鄙的江湖之女。上次宴会也不过是在太后娘娘面前演戏罢了,是不是真的恩爱,看看平时就知道了。装的了一时,装不了一世。”
楚媚黛眉轻蹙,没想到在这种地方竟然碰见他们。而且这个孟欣蓉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老是看楚媚不顺眼。
“哑口无言了吧?还真当自己是王妃呢,你也配。”孟欣蓉满眼冷峭。她之所以讨厌楚媚,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她觉得楚媚这个卑微的民女,拉低了她们所有王妃的等级。
她们谁不是皇室千挑万选出来的,谁不是名门世家之女,唯有这个粗鄙的民女,就这么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突然变成了王妃,令人生厌!
楚媚根本不想跟这样的人计较,只是冷淡瞥了她一眼,转身便走。
“站住!本宫跟你说话,你怎么一声不吭转身就走?”孟欣蓉拦在楚媚面前,略带一丝嫉妒的看着她绝美的容颜,道,“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礼貌,我跟你说话呢,你走什么走。贱民就是贱民没有教养!”
楚媚深吸了一口气,挤出一丝笑容道,“不好意思,我只听得懂人话。刚才有什么声音,我确实没听见。”
她不想理会,孟欣蓉竟然还以为她好欺负。
“你!你竟然骂我不是人!”孟欣蓉怒气冲冲瞪着楚媚。
楚媚笑容浅淡,“我可什么都没说,某些人如果非要对号入座,那我也没办法。”
“楚媚!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孟欣蓉尖叫。她骄横惯了,谁都忍让她三分,就是她夫君贵为睿亲王,也没有这般落她的面子,她楚媚算个什么东西。
楚媚直视她,一字一顿,“就凭我是北宸王妃。”
真当拓跋谌不在,她就好欺负了是吗?
她的语气冷冽,那凛冽的气势,竟然有几分像拓跋谌,一时之间把孟欣蓉镇住了。孟欣蓉很快就回过神,发现自己竟然被楚媚唬住了,又气又恼。
楚媚说的不错,她是北宸王妃,她不能像对待那些贱民一样直接动手。
孟欣蓉眼珠子一转,突然故意往楚媚身上一撞,手腕上一个翡翠玉镯应声落地。
“哎哟,楚媚,你把我的玉镯子摔坏了,这可是太后娘娘赏赐给我的七玉玲珑之一,你竟然把太后娘娘御赐之物打碎了,楚媚,你怎么能这样?”孟欣蓉指着地上摔成几截的玉镯子假哭道。
拓跋睿眉头皱起,“怎么回事?”
“王爷,楚媚把太后娘娘赏给我的玉镯子摔碎了,我要她赔我!”孟欣蓉拉着拓跋睿的衣角撒娇道。
楚媚简直对这个女人的无耻无话可说了,自己撞上来的,故意弄碎玉镯子,还好意思让她赔?
“玉镯戴在你的手上,是你自己摔碎的,关我什么事。”楚媚冷冷扫了她一眼,转身便走。
孟欣蓉一把抓住楚媚的手腕,“赔我!这是太后娘娘的御赐之物,赔我!”
“放手!”楚媚一把掀开孟欣蓉,她顺势就往后倒去,摔的那叫一个严实,后脑勺都磕出血了。
孟欣蓉显然也没想到自己只是一番苦肉计,竟然还出血了,当下吓的花容失色,大喊,“王爷,我流血了!王爷!楚媚要杀了我!王爷救命!”
楚媚翻了个白眼,这就叫杀人,那你是不知道什么才是真的杀人。
“欣蓉,你怎么样?来人啊,把她拿下。”拓跋睿连忙扶着孟欣蓉起来,对着左右的侍卫吩咐道。
几个侍卫拦住了楚媚的去路。
“你竟然敢谋杀我!摔碎我的镯子。”孟欣蓉指着楚媚破口大骂,“贱民,我不会放过你。”
楚媚双手环胸,望着拓跋睿,唇边勾起一抹讥笑道,“睿亲王,你们到底什么意思,欺负我们北宸王府,还是欺负王爷今天不在本宫身边?”
“北宸王在你身边又怎么样,别装了,谁不知道你因为惹北宸王生气就被他吊在寒池三天。你当你是个什么东西,还真以为北宸王在就会怎样?贱民,褪下你手腕上的镯子赔给我,再给我磕头认错,我就放过你。”孟欣蓉捂着流血的额头,恶狠狠道,“否则我就以殴打王妃的罪名,把你告到宗人府,你就等着坐牢吧!”
楚媚黛眉轻蹙,她就奇怪孟欣蓉这次这么蠢,拓跋睿怎么都没拦着。原来他们都以为自己失宠了。
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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