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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小日子-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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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欣一愣，微微苦笑，也对！大概也只有那么简单的家庭才能养出苏日娜这样的，像她……哼，先不提舅舅的那些糟心事，就说她那个阿玛，若不是他宠妾过分，额娘怕也不会早早的就没了吧？那还是额驸呢！一想到早逝的额娘和不着边际的阿玛，慧欣脸色就不怎么好看，想要一个人霸住八阿哥，也不过是不想步了自己额娘的后尘。
“慧欣，你怎么了？”苏日娜在慧欣眼前晃晃手，“坐马车不舒服了？这车是不怎么好，怪晃人的，对了，我听说十弟正在弄让马车更舒服的东西，到时候我一定让黑，额，让爷去弄来些先装到我的车子上！”
慧欣抿嘴一笑，“怕是那些东西都是九弟投银子弄的，你害怕没有给你用的？倒是我啊，才应该同我们爷说说，让十弟分些来给我才是……”
难得慧欣有喜欢的东西，对S型闺蜜一向喜欢的苏日娜很豪爽的表示，“放心！有我的就有你的嘛！”
慧欣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果然和苏日娜一道不用去想那么勾心斗角的龌龊事，开开心心的舒服得很……九弟由着她到处撒银子，怕是也是想她高兴的。想想爷当初说的，把乾清宫和太后寝宫都换上了玻璃窗子，也就是九弟银子多，不然这事真让她做，非得愁坏了不可，哪里来的那么多银子呢？
裕亲王的寿宴，前面那都是男人们的事情，到了裕亲王府上，苏日娜和慧欣就直接被迎进了内院。而裕亲王福晋西鲁克氏则早已经望眼欲穿了——再没两个月自家闺女就要嫁过去了，在这最后的时间里，她怎么也得多打探一二，听说九福晋是个没什么心眼子的典型蒙古少女，应该是很容易就能套出真话的。
后院里都是各付的女眷，对于西鲁克氏的心思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自然是让出几分来，而西鲁克氏借着想看看皇家新媳妇的幌子，很顺利的把苏日娜拉到了身边。只是，这个和九福晋如影随形的八福晋是怎么回事？西鲁克氏有点儿头疼，那可不是个好糊弄的，听说和宫里的宜妃娘娘颇有几分相似。
“听说裕亲王在西北战场得了大功，”慧欣主动开口道：“果然是这样，没瞧见今个儿皇阿玛都停了尚书房的课程，只让各位爷们过来给皇伯父拜寿呢！”
西鲁克氏脸色微变，谦恭的表示了这都是恩宠云云的，想要同九福晋打听的事情，竟是怎么都转不过去，而九福晋对这种闲谈似乎也没有兴趣，半天没有开过口，只是坐在那里微笑着点头表示附和。一时间西鲁克氏不由得有几分急躁。
一直到了看戏的时候，西鲁克氏才寻了个机会，笑着看着苏日娜，道：“九福晋是打漠北来的，那边是不是不怎么瞧这大戏？”
看戏看得有几分想要昏昏欲睡的苏日娜听到自己被人喊，回过神来，很诚实的摇摇头，“没人看，大约是听不大懂吧！比如我就听不懂……”说到这，苏日娜有几分尴尬的低下头。
“这戏可不是看一次两次就能品出味道的，”西鲁克氏很淡定的说道，“少年时候我也不喜欢看呢！跟着额娘一道看大戏，总觉得乏味得很，可是瞧多了，也就瞧出几分意思了。九福晋若是喜欢，日后不妨多看看，我记得太后也是挺喜欢的。”
“咦？这倒是没听说呢！”苏日娜好奇的看着西鲁克氏，“我还以为我们蒙古的都不喜欢大戏呢！上次有戏班子去漠北，演了几场的，可是大家都看得很想睡……”
西鲁克氏惊讶了一下，反问道：“戏班子也去漠北的？”
苏日娜估摸了一下这话题大概是慧欣所说的秀他们家和睦的那一种，便淡定的继续道：“是啊，上次额娘做寿，阿布偷偷的、提前了半年多请了江南颇有名气的一个戏班子，说是让我额娘做寿的时候热闹些，可谁知道热闹没看成，反倒是让大家伙小憩好一会儿呢！那戏班子打那场之后，又被听说了其他几部也拉去演了，可我听说大家伙都不喜欢。”
西鲁克氏听说过那位齐佳氏有多得丈夫宠爱的事情，今天这事也不过是一个佐证，她更担心的是这位厉害的齐佳氏会不会为难儿媳妇！想到这里，西鲁克氏笑道：“这江南的戏班子，唱的那些玩意我都是听不大懂的，更何况蒙古那边的？那吴侬软语听得人着实是不带劲，怕是你额娘也是不怎么喜欢的？”
“额娘不大喜欢看戏，”苏日娜抿抿嘴，想了想，觉得不合适把阿布被额娘数落的事情说出去，便眨眨眼睛，来了个总结陈词，“大概我是随了我额娘呢！”
“我也不喜欢看！”慧欣看着苏日娜没词了，急忙大胜道：“这看戏可是磨人了，依依呀呀的唱词我就不耐烦听，这果然是得看人的，我郭罗玛嬷还有舅母都是顶顶喜欢的，可我就是没随了去！”
有苏日娜不解风情，也有慧欣一旁搀和，一直到看戏看完了，西鲁克氏也没机会再问什么，不过想来苏日娜也不会说自家额娘的坏话，瞧着苏日娜这单纯的模样，估计那家子也不会复杂到哪里去！西鲁克氏如此安慰着自己，好在女婿是个文武都拿得出手的，出身也是不错的，又有个皇子福晋的妹妹……
“好困好累哦！”苏日娜趴在自家的马车里，这车厢早就被她改成了卧铺，软乎乎的很好躺，虽然不怎么出门，但哪怕是出门她也不能委屈了自己。
“你不就是坐在后面看戏么？”九阿哥撇撇嘴，对苏日娜的话表示了不赞同，可哪怕是这样，他还是把人搂到了怀里，轻轻的揉捏了怀里软乎乎的小福晋，“哪里累了？”
“说话很累。”苏日娜委屈了，“慧欣说要捡好的说，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很费脑子。”
“你就当是演了场大戏！”九阿哥勾起了嘴角，低下头轻轻的啄了一下苏日娜的唇，才坏坏的笑道：“还累不累？”
苏日娜气鼓鼓的瞪着九阿哥，她就知道眼前这个是黑心的！上次她说腰不舒服，黑心九就借着“帮她揉捏”的借口，折腾了她一个晚上，这次是说话累，若是不小心说错了，怕是今天嘴巴就能肿掉！才不要理黑心九……想着，苏日娜从九阿哥怀里“滚”出去，一头栽倒在软垫上，才道：“想了太多，我累了，我要睡下，到了喊我哦！”
——这次居然没骗到人！
九阿哥也扁了扁嘴，苏日娜比之前难骗到了呢……可惜一会儿还要回宫，若不是这样他一定在车上就好好给她“放松”一下。什么时候爷才能开府啊？住在宫里，那是真真的不方便啊！
☆、婆媳
苏日娜比任何人都想九阿哥早日开府；在宫里她到底还要去给婆婆宜妃请安。虽然宜妃是很喜欢这个有点儿迷糊的儿媳妇的，一来是苏日娜出身够，二来是太后喜欢她；三来就是自己的儿子也喜欢。
性子爽利的宜妃不是那种要和儿媳妇争儿子更看重谁的婆婆，相比起儿子更喜欢谁；还是皇上更喜欢哪个更让她关注。宜妃是个很了解康熙想法的；虽然比不得之前的赫舍里皇后和佟佳皇后，但能做到宫内四妃之一的位置上，岂能对不上康熙的喜好？
给儿子娶个蒙古福晋基本上就等于是断了那个念头，说是太子位置稳固；可今后的前途上也不好给蒙古女婿多少重权。老九主动的申请无疑是给自己在康熙面前增添了几分好感；再加上苏日娜这丫头不是什么祸水模样的；虽然迷糊了些但那都不是大事；宜妃更怕来个真正精明的，万一真的精明得把儿子套进去可怎么办？但凡是婆婆，还是都喜欢那种能够拿捏得住的儿媳妇的……
瞧着苏日娜过来请安之后那有些睁不开眼睛的模样，宜妃笑了笑，早知道这丫头睡不醒，却不知道这成亲之后更是严重了！忽的，宜妃想到了什么，瞄了瞄苏日娜的肚子，微微的叹了口气，这丫头年纪还小，怕是没这么快有消息的。
一想到这个，宜妃就想起了老五家的那个，这成亲都几年了，也一样是没消息的！五福晋他塔喇氏（备注①）那个性子，被个侧福晋弄得不敢言语，真真是个没出息的！若不是她在这里给她撑腰，怕是真是……老五也是，就说那个刘佳氏是先进门的，可哪有不先有个嫡子就一味宠着侧福晋的？
想到这里，宜妃瞧了瞧苏日娜，这也是个性子软的，若真有个厉害的侧福晋，怕也是斗不过的！看起来老九这边得缓几年，最好等苏日娜有了嫡子再考虑给老九说个侧福晋的事情，她可不想操心完了老五家的事，还得操心老九这边。
真真是……哪有做婆婆的整天护着儿媳妇的？可怎么就她那么命苦，一个两个的儿媳妇都是横不起来，瞧瞧自家侄女那阵势，估摸着老八想娶侧福晋的时候她都得闹腾起来！哎，孩子小的时候操心他们长不大，长大了又怕他们娶不到合适的福晋，等娶了福晋却又怕他们没有嫡子。
宜妃不由得再度叹气。
“额娘这是怎么了？”苏日娜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宜妃的性子有几分仿佛自家额娘，苏日娜看不得这样的人整天叹气。
“还不是你们！”宜妃摇摇头，“听说老九那两个通房都犯了事？你怎么没出面？”
“我……那是没来得及。我还没反应过来她们有问题呢，爷就迅速的都解决掉了。”苏日娜很诚实的说完后，才征询的问道：“额娘，爷去处理这样的事情，不犯忌讳吧？”
“这有什么忌讳的？”宜妃瞧着苏日娜那生动的表情，不由得一笑，心里想着怕就是这样太后才宠着这丫头，什么都写在脸上的，比这里的绝大多数人都真诚得很，只是这样的性子太宫里却是很难生活的。
想到这里，宜妃忽然道：“老九什么时候开府？你可知道？”
“爷说过了年就请旨。”苏日娜想了想，“似乎是打算同十弟一道上折子，十弟想在靠着宣武门近的地方建府，那边离着那些洋人近，我们……”苏日娜犹豫了一下，没有说实话，缓了一句才道：“我和爷还没想这事呢！”
宜妃倒是弟这事看得开，想想苏日娜的家庭，再想想她那位天子近臣的郭罗玛法，立刻道：“挑个距离你郭罗玛法近的宅子，老九政事上不开窍，离得近他也好能多请教一二。”反正岳家照顾个皇子那是很正常的事情，皇阿哥娶福晋最重要的不就是娶的是这个福晋娘家的势力么？皇上在这事上那是心知肚明的，自然不会那这个说事。
“哦。”苏日娜乖巧的点点头，觉得宜妃和黑心九不愧是母子，想的都是一样的！哼哼，想来方便她回家看看这事是假的，他能得了实惠才是真的！亏得她当时还感动了半天……
——宜妃娘娘，你果然把儿子陷害了啊！
宜妃显然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让自己的九儿子又要倒霉了，她笑着拉着苏日娜的手道：“听说老九今日又忙着南面的事情了？”
苏日娜一歪头，想了想，才道：“好像是，听说是木材香料之类的东西。”
宜妃点点头，对于儿媳妇知道儿子在做什么却并不干涉还是很满意的，道：“便是你有心了，我这院子可是让旁的人羡慕得不成！”宜妃指了指这屋子里才换过的玻璃窗子，虽然宫廷造办处是可以造这些的，但因为价格很贵，哪怕是康熙都也只是换了不多，九阿哥却是大笔一挥都给弄上了，看着康熙和太后用得好，老九也不好让自己的亲额娘用不上，却又不能和那两位比，便仿若苏日娜那里一般的给宜妃也换了一个屋子的。
可哪怕是这样，在宫里也够特别了些，其他妃子虽然嫉妒些却也没办法，谁家也没有那么不把银子当银子的儿子不是？
苏日娜笑着道：“额娘，是不是这样亮堂多了？哎，京里的屋子多，怪暗的，点上灯有晃，练习女红的时候我就受不住了，好在爷大方。”
宜妃似笑非笑的看着苏日娜慷他人之慨，却也没有什么不高兴的，继续拉着她套家常，一直到五福晋过来请安，才严肃些了一些，让人进来。
五福晋是低着头进来的，恭恭敬敬的请了安，在宜妃点了头后才坐了下来，苏日娜敏锐的发现五福晋的眼睛有点儿红？
“这又是怎么了？”宜妃有点儿不耐烦的瞧着这个儿媳妇，她一向是个要强的性子，怎么就有了老五家的这么个懦弱的儿媳妇？
“回额娘，没什么的。”五福晋低低的说着，“让额娘担心了。”
“真要没什么我就不担心了！”宜妃挑眉，“那个刘佳氏不过先你入门了罢了，你可是正经的嫡福晋，怎么就这么拿不起来？难不成你还得让额娘把刘佳氏叫过来叮嘱？”
“儿媳知道。”五福晋依旧低着头，声音有几分哽咽的感觉，慢慢的说道：“儿媳是一时没想过味了，让额娘担心，真真是儿媳的过失。”说着，就要站起身来请罪。
苏日娜一激灵，有了侧福晋的嫡福晋就这个样子了？若是黑心九……哼，她肯定是斗不过黑心九的，不过若真有那个时候，她就搬去太后那里住！只是，好像五哥是太后养大的，恐怕太后是不会站在五嫂这边的。
瞧着苏日娜一言不发的样子，宜妃觉得老五家的这点烦心事还是不要让九儿媳妇知道的好，便道：“苏日娜可是累了？恩，这样就先回去吧！额娘这里用不着你总陪着，有时间也去串串门子！”
苏日娜愉快的点点头，站起身行了礼，才笑着道：“额娘，过几天怕是家里送的东西就到了，都是好吃的，等儿媳到时候拿来给额娘尝尝鲜！今个儿我就先走了……”说完一大套九阿哥教导的“孝顺”套餐，在宜妃的笑脸中，苏日娜走出了屋子。
门还没彻底关上，苏日娜就隐约听见了五福晋的哭声。
——被欺负得真惨！
苏日娜暗中吐了吐舌头，才扭头回了阿哥所，小灰灰第一时间扑了上来。苏日娜揉了揉小灰灰的脑袋，才笑嘻嘻的说道：“哈哈，我吃到了好吃的点心，不过没给你带！”
“呜呜”主人坏，人家也要点心吃！小灰灰抬起了前爪，搭在苏日娜的腿上，呜呜的叫着，坚定的不肯离开。
苏日娜心情很好，瞧着小灰灰贪吃的样子，就是不肯把吃的拿出来，而就是和小灰灰一道在院子里闹腾了起来，在宜妃那里听到的关于五阿哥夫妻的烦心时候也都抛到了脑后，一直到——“苏日娜，你能不能别让你那条狼乱嗷嗷了？都吓到我家的猫了！”
苏日娜一扭头，小灰灰一探身，便瞧见八福晋慧欣搂着她养的那条白毛猫，气呼呼的瞪着他们这一人一狼。那猫是慧欣因为喜欢小灰灰却得不到之后，八阿哥从猫狗房里弄出来给她当陪伴的。慧欣喜欢得紧，养了猫之后连过来逗小灰灰的次数都少了。
——额，这似乎有点儿孩子惹了祸被人家家长找上门的感觉？
苏日娜脑子一晕，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这样的场景。
“我以为你家的猫咪胆子大得很来着！”苏日娜嘿嘿笑了两声，表扬道：“它和你一样，不会害怕我和小灰灰的！”
“哼，”慧欣顺着猫毛，安抚着自己的爱猫，瞧着爱猫不再发抖，才道：“我这是好脾气，好在四哥已经出宫建府了，你若是让他当初样的那几条狗吓到，你准要被训的！”
☆、讨好
九阿哥才回来；便瞧见苏日娜和慧欣站在院里看似争吵的样子，急忙就道：“这怎么又吵起来了？”
“才没有吵呢！”苏日娜扭过头，看了看黑心九；“我们这是在说四哥养的狗。”
九阿哥一挑眉，再看看慧欣怀里的猫以及苏日娜身边的小灰灰；大概理解了自家小福晋的意思；没再继续这个问题，示意身边的小太监把拎着的篮子送过来，才笑眯眯的走到苏日娜的身边，“才从外面买的点心；爷提前回来了一会儿；还热乎乎的；你拿进去先吃。今个儿你不是去了额娘那里？可是累着了？”
苏日娜笑眯眯的让身边的丫头接过了盒子；揉了揉小灰灰的脑袋，愉快的说道：“小灰灰，走啦，我们一起吃点心去！”
——那是爷买的点心，爷买的，怎么没爷的份？
九阿哥脸色立刻黑了，看着领着小灰灰愉快的朝屋内走的苏日娜的背影，心里阴郁得不得了！为什么拿到好吃的点心分享的不是爷？
“扑哧”，慧欣看到这里，终于忍不住了，看着已经完全把她和九阿哥都忘记的苏日娜，很不厚道的嘲讽道：“九弟，九弟妹这条狼可真是乖啊！你说是不是？”
九阿哥瞥了慧欣一眼，咬牙切齿的说道：“我瞧着表妹你还是好好照顾你这怀里这只白眼狼好了！哼！”说完，也没有继续停留，跟着苏日娜就进了屋。
原地只留下慧欣笑得很没心没肺，这个表哥总算是有人收拾了！
“爷不是说了，小灰灰不好进咱们这屋的？”九阿哥一进去，就看见苏日娜坐在床上，小灰灰在旁边跳着撒欢，一主一宠快乐的抢点心的场面，心里酸酸的，九阿哥脸色很难看的说道：“这是规矩！”
苏日娜扁扁嘴，一手拎着点心盒子，轻轻叹了口气，才低着头道：“小灰灰，咱们外面吃点心去……”说着就要走出去。
“呜呜”外面好，地方大，我们可以跑主人抛点心，小灰灰去接的游戏！小灰灰很喜欢！
眼瞅着自己被记恨了，且让那狼占到了便宜，九阿哥立刻拉住了苏日娜的胳膊，干咳了一声道：“得了得了，今个儿外面天也不好，你们就屋里吃吧！”说着，拉着苏日娜坐到了桌子旁边，又抢过了点心盒子打开，拿出了一块梅子馅的，才献媚的说道：“尝尝这个，爷觉得这个很不错！来，张嘴——”
苏日娜想了想，觉得也不好太不给九阿哥面子，才乖乖张开嘴吃了下去，随即就眯起了眼睛，馅料调得软软的，酸酸甜甜，一点儿都不腻！“这是哪里的点心，味道真不错！”
“那是，这是爷从江南找来的点心师傅，”九阿哥得意的自夸道：“苏州城最大的点心楼的大师傅现在就在爷才在京里新开的那家点心铺坐镇呢！”
苏日娜眼睛闪亮亮的看着九阿哥，找个有银子的老公可真是好，什么烦恼都没有！
被苏日娜瞧着，九阿哥脸色微微发红，不好意思的咳了一声，才继续道：“以后想吃什么的，就跟小顺子说，他给你到铺子里取去，绝对都是新出炉的好点心，不比御膳房的差。等咱们出了宫，这点心铺就关了，让师傅专门到府里给你做点心，可好？”
苏日娜歪过头想了想，立刻摇头，抓着九阿哥道：“一个师傅肯定做出来都是一个风格，咱们多找些师傅，都在铺子开，到时候想吃哪个味道的都有，不是很好？你想啊，这江南来的肯定喜欢江南的点心，北边的客商却可能吃不惯……”
说到这里，苏日娜忽然眨眨眼睛，可怜巴巴的瞧着九阿哥，“其实不光是点心，在京里就算想吃正经的蒙古烤肉都没有呢！”
九阿哥嘴角一挑，立刻明白了苏日娜的意思，并觉得自己的小福晋果然是个善于想的人才，京里江南的官员那是多了去的，可现如今京里的大酒楼多数都是鲁菜馆子，若是弄个淮扬菜的馆子怕是这些官员都会去试试看的……不过江南的官员，多数都是花俸禄银子没什么其他进项的翰林之类的人物，这馆子怕也不能做得太贵了，若是吃一顿就会让他们被御史们参一本，怕也没人会去。
想到这里，九阿哥立刻决定明日就找人开始去江南招厨子，京里开始准备铺子，恩，不如让内务府也参一脚，到时候就价格定得低些，还能说成是皇阿玛体恤这些江南来的汉人官员，到时候他自然能从皇阿玛那里得到夸奖，提前开府的时候自然水到渠成。
“恩，苏日娜想吃了，爷就去找厨子！”九阿哥满足的揉着苏日娜的小肉手，美滋滋的说道：“过阵子定给你弄来最正宗的蒙古烤肉——听说理藩院那边是有蒙古厨子的，却不知道手艺如何。”
“不急不急！”苏日娜摇摇头，又扔了一块点心给小灰灰之后，才有些郁闷的继续道：“今天我在额娘那里看到五嫂哭了……”
九阿哥一挑眉，大概明白了刚刚那不理他的一出是怎么回事，叹了口气，才道：“当初五哥的侧福晋是太后一定要指过去的，怕五哥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那个刘佳氏比五哥还打了一岁，是个汉军旗的，却并不和那些汉人家的女儿似的知书达理什么的，反倒是颇合五哥的性子。咱们这位五嫂说是正经的旗人，却因为她父亲是个文官，反而是出口成章那一种。可也不想想，五哥十岁了汉话都说不利索，念书只是勉强，弄个这样的福晋怎么可能喜欢？五嫂又是个悲伤秋风的性子……”
说到这里，九阿哥摇摇头，“当初太后想让五哥娶个蒙古福晋来着，可是额娘不喜欢，皇阿玛怕也不想五哥在继被太后养育后还娶个蒙古福晋，这事牵扯有点儿大，又想着找个通文墨的福晋给五哥，这才指了咱们这位嫂子。没顺了心意，太后不喜欢这位五嫂，额娘对她也就是面子上的事，五哥那边有了性子爽利面色姣好的刘佳氏，哪里还乐意和五嫂这样规规矩矩一板一眼的亲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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