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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小日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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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四日大阅兵后，当苏日娜带着小灰灰跟着齐佳氏一同来到哈丰阿的大帐外的时候，一只鹰许是瞧见了苏日娜手上捧着的、要送给她郭罗玛法的零食，径直的扑向了年幼的小女孩。尚没有反应过来的苏日娜被机警的小灰灰扑倒，而那只可怜的鹰则是成为了小灰灰的餐后零食。
苏日娜坐在地上，瞧着自家坐骑三两下解决了敌人，鼓掌喝彩道：“小灰灰，你真棒！”
“呜呜”主人我会保护你的！小灰灰摇着尾巴邀功。
一旁的齐佳氏瞧着地上剩下的几根羽毛，再瞧瞧那鹰飞出来的地方，心中涌起了一个非常不妙的想法——那鹰，不会是自家阿玛信中向她吹嘘的那只矫健极了、让他熬了半个多月的那只吧？
小灰灰的错
还没进门先把人家主人的宠物给非人道消灭了，这事怎么说都比较麻烦，哪怕这里的主人是他们的亲人也一样。更何况，齐佳氏很清楚，自己的阿玛在某些事情很顽固，那只鹰当初在信中就提及过几次，能够让她阿玛这般反复提起的自然是他的心爱之物。
齐佳氏微微叹了口气，看起来进了帐子之后要面对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这个“杀宠凶手”的问题了，之前想到的要让苏日娜争取到她郭罗玛法的喜爱这种事情，大概会是任重道远。老爷子的性子轴得很，可不是轻易能掰得回来的！
哈丰阿知道女儿和外孙女要来，早早的就回了大帐，吩咐随从准备好了糕点，只等着盼了好久的孩子归来，只是这时间有点儿长，哈丰阿把糕点在碟子内摆了好几遍，终于觉着样子好看了，这才满意的坐下来，逗着自己饲养的那只鹰，一边回忆、嘴上还不停的嘀咕着布尔和小时候的趣事，丝毫没有一点儿大学士的威严。
大约是等得太久了，哈丰阿想着也不能这么干坐着，就起身去折腾那些做完已经折腾了好多遍的、要给女儿一家的礼物，那只鹰也就随意的停在了大帐内，到底这鹰聪明得很，旁日里哪怕是在家也都是这么放养着。
却不想这一次却是出了事。
苏日娜给自己郭罗玛法准备的吃食里面有正经的蒙古烤肉，那香味浓郁得很，还是经过她提意见、额娘亲自动手改进的版本，味道好极了！虽然把烤肉说成零食有点儿小囧，不过苏日娜在犹豫之后还是这么做了。
要知道这可是有自己特色的礼物，苏日娜千求万求才央了额娘帮她一起亲手烤制了一份，打算拿来孝敬给郭罗玛法，却不想这烤肉实在是太香了一点儿，把大帐内的那只鹰给招了出来。而偏巧，被袭击的苏日娜身边还有一条更为矫健的狼。
听见响动，哈丰阿调整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快步正要走出帐子，忽然想到女儿来见阿玛，怎么阿玛能出门相迎呢？不得已，他只好坐了回去，等着女儿和外孙女进来，可半天愣是没见着人影！
哈丰阿犹豫了一下，才终于顾不得端着阿玛的架子，迈步走了出来，一眼就瞧见自己那已经长大成人、为人母的宝贝女儿，眼睛立刻热了，用微微有些发颤的声音道：“布尔和。”
齐佳氏扭过头，看见自小不顾她女儿身份、只因她聪明好学便细心教导她的阿玛，也不由得露出了极为感性的一面，微微抽了一下鼻子，才道：“不孝女给阿玛请安。”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哈丰阿目光里满都是欣慰，自从女儿远嫁漠北，哈丰阿那是经常夜不能寐，生怕哪一天就听见女儿不在了的噩耗，想想就连公主们远嫁到漠北都是年纪轻轻的就香消玉殒，自家女儿根本没有公主那么好的生活环境，岂不是更加危险？
虽说这些年有书信往来，知道女儿有了一儿一女，可到底担心得很，此刻见到女儿依旧光彩如昔，哈丰阿那是欣慰极了！心里对于那个莽汉女婿的不满降到了历史最低点——虽然那女婿不能干、又没啥文采，可他能始终如一的对女儿好可比什么都强！
齐佳氏脸上挂着笑容，拉过了苏日娜，才道：“阿玛，这就是苏日娜。”
哈丰阿的目光转移到了外孙女的身上，看着那和女儿小时候颇有几分相似的面容，立时喜欢得不得了，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终于在此刻能够把心中演练了许多遍的话说出口了：“苏日娜，好好，我的乖外孙女哦，来，叫声郭罗玛法。”
苏日娜眨眨眼睛，恭恭敬敬的给哈丰阿见过礼，脆脆的喊道：“郭罗玛法！”
“哈哈，好！”哈丰阿爽朗的大笑起来，牵着小外孙女的手就朝着帐内走去，“走走，咱们进去叙话……”正说着，哈丰阿忽然发现周围人的目光有些不对劲，心下立刻就恼了，他这么多年没见过女儿了，兴奋了一些也很正常啊，你们那一个个见了鬼的模样是为了什么？
“伊拉奇，你这是做什么呢？”哈丰阿逮到了一个脸色最古怪的侍卫，皱着眉严肃的训斥道，“虽然这不是在京里当差，可一言一行也要端正，你是大内侍卫，不是街头卖艺的！”
伊拉奇干咳了两声，连忙称“是”，瞧着哈丰阿走进了帐子，他才回头看着地上的几根毛，心里想这是不是把这几根毛收拾了，至于大人的那只鹰就说跑了算了，总比心爱的宠物被外孙女养的宠物吃了好受多了吧？
哈丰阿准备的美味糕点让苏日娜非常满意，她乐呵呵的吃着，还不时的拿一小块喂给小灰灰，要知道小灰灰可比她还要馋！
齐佳氏则是同哈丰阿叙话，说着这些年的生活，虽然信中也多有提及，可到底不如当面闲聊，而且齐佳氏也颇喜欢同阿玛这般聊天的气氛。
看着乖巧的外孙女，再看看已然成了一家之主的女儿，哈丰阿心里的不安终于放下了，虽然说是嫁得远了些，但日子过得好他也就不担心了。
大约是父女俩聊天的时间长了些，苏日娜和小灰灰已经合力解决了全部的点心，苏日娜摸了摸肚子，觉得已经饱了，可是小灰灰却是“呜呜”了两声——主人，没吃饱呢！再来点儿点心嘛，这个好吃。
苏日娜撅撅嘴，拍了拍小灰灰的头，示意他安静。
一旁的哈丰阿瞧见苏日娜的小模样，再看看盘子里面的糕点已经被一扫而空，心里涌起了一股难过，外孙女一定是亏嘴了！也是，漠北的日子怎比得上京里？要知道这碟子里的糕点是远不如京里做的那般精致的，虽然这几盘是今日皇上知道他们父女能见上一面才特别差人送过来的，可在这种地方就算是皇上的日子也是要精简不少的。
就算是不那么细致的点心，苏日娜也那么喜欢，真是打小生活在漠北，没吃过什么好东西啊！
哈丰阿伸出手，摸了摸苏日娜的小脸，叹了口气，“真是苦了你们了！”
齐佳氏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才劝慰道：“阿玛，哪里有这样的事情？今天这是苏日娜饿了，她这一天光是想着准备送给郭罗玛法的礼物，就没怎么正经吃过东西！”
苏日娜乖巧的点点头，指着自己带过来的大盘子，邀功似的说道：“郭罗玛法，这是苏日娜想到的点子，让额娘烤的烤肉，和一般的蒙古烤肉不一样的，好吃极了！”说着，苏日娜灵巧的取出了一把银质的小刀，从尚有余温的烤肉上切下了一块，送到了哈丰阿的面前。
“好好！”哈丰阿点点头，一口吞下的烤肉，咀嚼片刻，才赞赏的点头道：“果然不错！”
“我就说很好吃呢！”苏日娜得意的一笑，她还怕自己的说法不够深刻，又摆出了实例，“刚刚进来之前，我烤的这个烤肉就吸引了一只鹰跑过来吃哦！可把我吓坏了，幸好小灰灰，哦，就是我的宠物，多亏了它把我推开，不然我就要被鹰啄到了！”
哈丰阿饶有兴趣的听着自己的外孙女用不是很熟练的满语讲述着事情，隐约猜到了那只贪吃的倒霉鹰估计就是自己的爱宠，不过此时哈丰阿觉得自己还没吃呢，爱宠就想占先是不对的，也该收受教训，便没有多嘴。
等到听说外孙女可能受伤，哈丰阿才急忙问道：“那苏日娜有没有受伤？”
“没事！”苏日娜一扬头，骄傲的说道：“小灰灰可棒了，它直接就把那只鹰吞掉了，我一点儿事情都没有呢！”
被吞掉了？哈丰阿一时没回过神来。
一旁的齐佳氏抚额叹息，这事估计对阿玛的打击有点儿大，他一向都觉得自己养的那只鹰是相当威武的，此时知道那鹰被和女儿一样贪吃能睡的小灰灰吃掉，那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轻易接受的。
齐佳氏并不担心阿玛会翻脸，虽说是爱宠，但到底是企图要攻击的苏日娜的，只是估计阿玛得缓缓才行的，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对，叫傲娇。
“你说……吞掉了？”哈丰阿还没能接受心爱的宠物鹰已经没有了的事实，指着小灰灰道：“被这只狗……吞掉的？”
“小灰灰不是狗，”苏日娜没有分清楚主次，分辩道：“小灰灰是狼。”说完，苏日娜还歪过头，看着自家郭罗玛法，觉得自己的满语实在悲催，便混杂着蒙语、很认真的问道：“郭罗玛法，小灰灰是草原上的狼，这样说对吗？”
——你居然还能问这样的问题！
哈丰阿不知道这个时候他应该如何表现才对，是该愤怒于她的那头狗、不，那条狼吃掉了自己的鹰，还是该为苏日娜的好学而表扬她。
眼睛瞪了半天之后，哈丰阿才终于叹了口气，不论怎么样那鹰都是只畜生，既然敢去攻击自己的外孙女，那被吃掉也是活该！
想到这里，哈丰阿把苏日娜拉到了身边，道：“用的词很准确，你这个年纪能够说成这样已经不容易了，你额娘在信里提到过，你还懂得汉话？”
京中闲时岁月
至于京中动向？那自然有自家额娘去处理。苏日娜对于自己完全不能在这方面出力、不能帮助额娘有点儿小愧疚，但她却一点儿都不觉得自己这算是不孝顺额娘、不帮额娘分忧，实在是她心有余而力不足，勉强去帮忙还有可能成为拖后腿、帮倒忙的。所以乖乖呆在旁边看着才是上上之选。
要知道，京城的贵妇聚会苏日娜也是跟着齐佳氏一起去参加过的，然而不管是和那些年纪相仿的女孩子们聊天、还是被各家的贵夫人们拉着叙话，苏日娜都觉得以她的大脑很难应付那些弯弯绕绕的说话方法，这可比研究一个程序怎么写或者是一个bug要怎么改可累人多了！相比起来，那些捏捏脸蛋、揉揉脑袋的行为，已经算是比较容易让她接受的一种“表达方式”了。
苏日娜认定，她这样的小人物实在无力思考太多，更多时候她都在装聋、装哑亦或者是以“累了”为借口然后开始装睡，在聚会这活动上彻底贯彻了三装原则。
有这样的惨痛现实做对照，苏日娜自然更愿意窝在家中睡大觉，她可是受够了那些千金小姐们在见到小灰灰时候的高分贝尖叫声——虽然说哪怕是苏日娜也认为如果小灰灰不是她的坐骑，她肯定也会怕，但她肯定不会叫得那么惨烈啊！在苏日娜看来，那些女孩子如果到了现代，一个个都具备成为女高音歌唱家的潜力。
——话说，带着一只狼去参加聚会，苏日娜同学你难道就不反省一下自己的问题么？
当然，苏日娜的京中生活是少不了九阿哥和十阿哥这两只的。
十阿哥打从得到了太后的许可、又通过太后得到了康熙的“默认”后，终于算是解放了，拉着九阿哥一道没事就跑跑钦天监、南堂什么的，又扯着洋教士一道谈天说地、哦，不，人家是在学习科学知识。｛ ｝&
其实康熙对这两个儿子的爱好并不怎么满意，不过他自己也是颇为喜欢西学的，现在要求学习西学的并不是什么汉人、而是自己的儿子，康熙便没有多排斥。
这俩儿子在念！
直到一个为这些传教士服务的欧洲商人、带着大量的欧洲生活用品抵达京城，而胤禟颇有兴趣的拽着苏日娜一起去了解了一下那些东西的用法，又出于对牛顿的厌恶，不想听课于是相当无聊的胤禟和这名商人闲扯的时候，顺便讨论了一下航海贸易后，胤禟终于找到了让他感兴趣的事情！
“苏日娜，你说什么买卖最挣钱？买官卖官？No！”胤禟学着那个商人的模样，摇摇手指，双眼放光的说道，“你瞧，那不仅风险大、而且收益小，出了事情还会被皇阿玛追究，太不划算了！”
苏日娜抽搐了一下嘴角，瞧着胤禟，模仿着胤禟的口气道：“哦，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是比用一船丝绸和瓷器换回一船金子更让人心动的买卖？”说完这话，苏日娜斜了胤禟一眼，“九阿哥，你这句话已经是今天第八次跟我说了……”
“是吗？”胤禟咧嘴一笑，“爷只是觉得这买卖太划算了，为什么钱都要给他们洋人挣去了呢？咱们也可以挣啊！”
说到这里，九阿哥为了给自己拉到支持者，琢磨了一下才笑眯眯的说道：“苏日娜妹妹，你瞧着，等爷挣了大钱，一定给你建一座宫殿，里面有最舒服的大床，让你每天可以睡个够，你觉得怎么样？”
——白日做梦吧你！
苏日娜无语了，眼前这小子今年才八岁吧？就算虚岁九岁了，可至于能想这么多么？她九岁的时候似乎还是天天背着小书包乖乖去上学的吧？最大的理想似乎就是每天的作业不用写就能自动完成，尤其是在看过那个叫做海螺姑娘的神话故事之后。
志向是有了，但胤禟对于航海贸易几乎是完全不懂的，于是那个商人被皇九子留在了京城，暂时充当他的指导老师——胤禟很清楚，如果不能说服一些人借给他银子，那不管什么买卖都是没戏的，他这么个光头阿哥，是木有本钱滴！
那名商人对于自己能够勾搭上一个皇子那是极为兴奋的，先不提这名皇子到底有没有什么权利的问题，但单单是这位皇子过几年成年之后、稍稍给他一点儿的甜头，就足够他偷笑得了，为了这样一个美好的未来，现在稍稍浪费一点儿时间作为投资，也是非常划算的！
更何况，说不准他还能在九皇子的生意中参股呢！
想到那样的美好前景，这位名为罗伯特的商人，绞尽脑汁的开始把自己所知道的关于股份的知识倾囊而授，以争取在未来这位九皇子想要人参股的时候，第一个就能想到他。
不过罗伯特的打算显然落空了。
胤禟很清楚自己的资本是不够的，哪怕今后开府了，他拿到皇阿玛给的安家费，可到了那个时候花销也会很大，他一个人是不可能完成什么大买卖的，而小打小闹……堂堂大清皇子做起生意来一次就弄个几百两，那不是要笑死人？
于是在接触到股份制度之后，胤禟就眼前一亮，他可以和那个罗伯特说的一样，开始的时候先找人入股嘛！从皇玛嬷到额娘，加上自己的那一众兄弟，虽然兄弟们每一个都没有多少身家，可七凑八凑总能有不少的。
想到这里，胤禟又瞥见了一旁做磕头虫的苏日娜，脸上挂起了灿烂的笑容，用非常亲切的语气说道：“苏日娜妹妹，以后等爷开始做这航海生意了，一定也算你一份，帮你挣钱，爷不收那个什么酬劳！”
苏日娜没有听全，不过算她一份倒是听见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什么算我一份？你的生意？可是我们喀尔喀没有什么好卖的呀！按照那个罗伯特说的，从咱们大清到他们欧罗巴要走那么久，我想想……不论是奶酪还是牛羊肉都要坏掉了！”
莫非，九阿哥还需要他们弄出牛肉干？可她也不晓得具体工序啊！
胤禟听完这话，火气蹭了上来了，拍着桌子道：“爷堂堂的大清九皇子，难道跟洋人做买卖就是去贩卖牛羊肉？你当爷那么没追求嘛？”
“那你还说算我一份？”苏日娜很委屈，揉了揉小灰灰的头，表示了对九阿哥的愤慨。
小灰灰也很给力的体会到了主人的心情，抬起头就冲着九阿哥用它的方式表达了它那替主人愤怒的心，使用的自然是招牌动作——呲牙。
胤禟完全没理会小灰灰的愤怒，只是瞪着苏日娜。
原本一贯属于乌龟型、有危险就索壳里的苏日娜，此刻因为大脑没有完全清醒，也不甘示弱的回瞪着胤禟。
于是，当美滋滋的结束了“向传教士们请教”的活动——但实际上却是每天上演一出“摧残”传教士大戏的胤？走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两只斗鸡。胤？见状，不由得一笑，“哟，九哥，你怎么今天没和那个罗伯特闲聊？”
“我那是学习！”胤禟反驳道：“我在学习经商之道，哪里是什么闲聊。”
胤？耸肩，没和自家这个已经入了魔障的九哥辩驳这个问题，扭过头又笑道：“苏日娜妹妹，你今天也没有睡着白日做梦啊？很难得嘛！”
“我那是思考！”苏日娜也同样不满的反驳道：“我那是在思考人生的哲理，哪里是什么白日做梦？”
逃学的下场（上）
有了伟大的“理想”，九阿哥对于去洋人那里再也没了什么抵触，反而是比十阿哥更加积极起来，不过到底是皇子，即便是康熙允许了，他们也不可能整日不去上书房，该学的还是要学，最起码字都得认识了，蒙学也都要念完。
两只每每坐在上书房里，那抓耳挠腮的模样那是极为惨不忍睹的！只可惜他们不可能反抗自己的皇阿玛，不再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毁灭这样的极端方式这两只也完全不清楚，盯着千字文或者是幼学琼林，这两只脑子里想的却满都是怎么去弄个小实验玩、或者是到底如果才能把贸易做起来。
以至于，只要是师傅让他们回答问题，那肯定就是答不出来的局面。
“真是烦透了！”十阿哥大步走着，对着身边的九阿哥说道：“九哥，咱们就不能不学这个了么？”
“皇阿玛不许。”九阿哥也很烦，他现在还没有资本去运作呢啊！就应该广交朋友、拓宽市场猜对，可在上书房里他能拓展出谁？
“明个儿终于不用去上书房了！”十阿哥活动了一□体，想着明日就能再去缠着那个徐日升让他带着他玩那个烧玻璃小罐瞧里面什么模样的游戏，沮丧的心情也退散了许多。
听到这，九阿哥忽然眼珠一转，“明天接上苏日娜妹妹一起去钦天监。”
“苏日娜妹妹？”十阿哥一愣，随即笑道：“好啊，说来也有十来天没见过她了。”
虽说太后是允许了这两个孙子带着苏日娜一道去，但到底是个女孩家，苏日娜自己也会千方百计的找借口不去，于是到最后去洋人那里的事情三次里面苏日娜也就会出现一次。
当然，苏日娜也并不是单纯因为懒得动就拒绝的，真正让她觉得有恐慌心里的，其实是九阿哥那个“股份商行”的计划。虽然目前他还没有开始执行，毕竟现在他还只是个小阿哥，可那一展宏图的愿望却是早已经定了下来，只是此时知道他这个理想的只有他本人、老十胤？以及苏日娜。
然而有了理想之后，九阿哥便入魔了，他利用各种言语诱惑威胁，已经成功的说服了胤？入股，随即就把算盘打到了苏日娜的嫁妆头上。
苏日娜犹记得当时九阿哥是这么说的：“苏日娜妹妹，你瞧，你那些嫁妆放在京里只是摆设，就算是陪嫁的庄子铺子也顶多是给你赚些胭脂水粉的小钱，这么算下来，你还不如跟爷一道做贸易，爷保证你以后能过上大富大贵的日子！”
——我不投资以后也能过上大富大贵的日子！
苏日娜初听到此话，心里就是这么反驳的，她可不认为身为漠北蒙古大汗的女儿、太后的干外孙女；以后还能过得多么凄惨。至于所嫁非人这事，苏日娜一点儿都不担心，自家额娘熟读史书，哪个人能嫁哪个人不能肯定是会帮她挑好的，等着她的自然是一帆风顺的嫡妻之路。
于是，苏日娜拒绝了。
但九阿哥胤禟并没有因此退缩，反而变本加厉的开始游说行为，就算是后世卖保险的或者是搞传销的也木有你那么夸张好不好啊啊啊啊！
苏日娜内牛满面之后，决定采用她对付自己那个卖保险的同学的招数来对付九阿哥，这招式的精髓只用一个字就能概括，那就是——躲！
想到这阵子苏日娜妹妹躲他的行为，九阿哥撇撇嘴，才不得不决定说服苏日娜的事情怕是还要多等一阵子，等她明白银子的好处之后才能动心。
听见老十的回答，老九满意的点点头，他自己是有个计划的，可那个计划执行起来比较麻烦，若是被人发现了也容易被骂，可带上苏日娜就不同了，太后宠着她，就说她没见过他们好心带她过去瞧瞧，总不会还有人来责骂他们。
于是，苏日娜在次日就这样不幸的被某个心怀叵测的家伙、领着完全不知情的弟弟两人组、拐带出了齐佳家大宅，直奔了南堂。
徐日升今日要在南堂这边处理一些事物，而且南堂存放的东西也比较多，在十阿哥的要求下，徐日升这才把见面地点设在了这里，而那位罗伯特自然也是一道过来的。至于苏日娜，则是一如既往的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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