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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漫时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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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赫峻假寐中,敏锐的感到有两道视线盯着他,猛然睁眼,正好捉到那双水瞳见他睁眼慌乱的转移,看到白净的清颜上浮起一丝不自然,眸光一闪,唇角微挑,勾出一抹邪笑。
看到猛然睁开的眸子,依晴有些着慌的转移视线,却正中一双愤恨的圆睁杏眼,心中暗自叫苦连连。凭着女人的直觉,祁馨儿对她的敌意源自妒嫉,从知道她要随他们一起进京起,就不曾有过好脸色,这下更是解释不清了。
旁边的祁天澈一脸深思的望着对面的清颜,一抹异样在俊雅的眸子中一晃而过,却未曾开口。
“哼!”一声嗤鼻,杏眸不屑的转开。
车内的气氛顿时有些尴尬,又隐约一丝暧昧。
“晴儿,不舒服吗?你风寒还没好,如果有什么不适,一定要说啊。”萧逸臣似解围般看向身旁的佳人,凤目闪过一丝复杂。
依晴暗舒口气,平静心神,侧头笑看迷人的凤目:“呵,没什么,我很好,谢…。哎呀!”
“谢”字还没说完,马一声长嘶,马车一阵猛晃,依晴一个没坐稳,向前侧趴去,眼看就要亲吻车底,萧逸臣稳住身形,眼疾手快的捉住她的右臂,使劲一带,将她带入自己怀里,依晴条件发射的抱住眼前的身影,形成相拥的暧昧姿势,让一双狂眸看的冒了火,而祁馨儿也歪倒在哥哥的怀中。
“晴儿,没事吧?”萧逸臣担心的问着怀中的佳人。
镇了心神,依晴有些不好意思的退出萧逸臣的怀抱,冲他笑着摇摇头。
“怎么回事?!”宇文赫峻狂眸一转,眼神锐利的想撕破车帘,冒火的声音让车外的护卫一阵心惧。
“回王爷,马匹不知何故,前蹄突然跪地,惊了三位爷和两位姑娘,属下该死。”随护的一名侍卫跪倒在车下,胆战心惊的低头请罪。
掀开车帘,马早已无影无踪,只见两名侍卫正半跪着用肩膀顶着马车的两辕保持平稳,鼓起的腮帮微微颤动,依晴心一悸,敏捷的跳下马车。
宇文赫峻眉毛一挑,诧异的看着依晴的动作。她在做什么?
祁天澈、萧逸臣口瞪目呆。哪有女子这样下车的?
祁馨儿一脸鄙夷。哼!果然是卑贱的人,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
依晴跳下车,转过身看到那四人还一动不动的站在车上,一着急,手指向半跪的两侍卫喊道:“快点下来啊,他们撑不住的。”
凤目一亮,足下轻点,萧逸臣率先一个飞身落在依晴面前,脉脉深情付之嬉笑:“我的晴儿果然特别。”依晴轻笑的摇摇头,不以为意。
“侯爷,既然有闲工夫在这儿调笑,不如去追回那匹脱缰的马!”冷佞的声音自萧逸臣背后响起,宇文赫峻眸子一片阴沉。
萧逸臣转过身,一脸慵懒的笑:“王爷,我的轻功可不如你的快啊。”言下之意,我去不如你去。
狂眸微怒,凤目不驯,两相对峙,暗潮汹涌。
“马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突然跪地,又脱缰而去?”祁天澈俊眸一闪,适时开口,化开狂眸凤目之间的对立。
宇文赫峻、萧逸臣一顿,同时转向祁天澈,三双眸子皆是精光一亮。祁天澈迅速将祁馨儿扯向背后,宇文赫峻转身与萧逸臣并立,掩住依晴,三个挺拔的身影并排挡在两位弱女子之前,几名侍卫机警的分列四方,审视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出来!”冷佞的声音借着内力自胸腔发出,话音刚落,一声爆破,顿时烟雾弥漫,笼罩住在场的所有人。
祁天澈俊面一整,暗叫不妙,大喊一声:“闭气!”
依晴和祁馨儿赶紧撩袖捂鼻,其他人都屏住呼吸,运功护体。
等烟雾散尽,三名黑衣人齐刷刷的站在道路中间,居前一人头戴黑色斗笠,虽看不清任何表情,但浑身散发的冰冷气息足以冻结方圆一里的空气,居后两人黑巾蒙面,裸露在外的一双眼睛闪烁着嗜杀的光芒。
五名侍卫拔剑相向,围住黑衣人。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宇文赫峻狂眸阴戾,狠狠盯着黑色斗笠,仿佛要穿透面纱下的那张脸。
“血魅!”
“聪明!可惜,太迟了!”冰冷的声音仿佛从地狱传来,带着死亡的气息。
祁天澈心头刚浮上一个不好的念头,就听得身后传来一声惊叫“祁姑娘!”突然瘫软倒地的祁馨儿吓了依晴一跳,她赶忙去扶,可祁馨儿却像虚脱般直往下瘫。
宇文赫峻、萧逸臣、祁天澈都快速的回头看了一眼,心下皆一惊。刚才的烟雾只是一个虚晃,根本没毒,等烟雾散去,他们人一放松,这才吸入无色无味的迷药,若无异常,这会儿只怕毒气已侵入全身,无力运功自保。
剑,相继脱落,五名侍卫一个个瘫软在地,宇文赫峻、祁天澈、萧逸臣同时盘膝而坐,护住体内真气。
看着一个个倒下的侍卫,依晴震惊的站起身,任祁馨儿瘫倒在地而不自知。他们,他们还活着吗?念头一闪,略过心头浮起的怪异感觉,双腿微颤的奔向一个个倒在地上的身影,
“晴儿!”微眯的凤目猛然睁大,不敢置信的看着那抹白色身影跑到血魅面前,一声大吼,吼开了另外两双眸子。
狂眸忧怒交加,复又转而死死盯住冰冷的身影。血魅要是敢出手伤她一根头发,他绝对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俊眼竭虑一片,却又瞬间转作震惊。她没事?!怎么会?那些侍卫长年习武都瘫软在地,她身体这么虚弱竟然没事!这,这怎么可能?!
看着依晴视若无睹般略过自己,蹲在倒地的人旁边,斗笠下向来冷静无波的绿眸闪过一丝惊异和疑惑。他认识她,那日望江楼诗会上的才女,一个特别的女子。她竟然没倒下?!这是怎么回事?现在她又在做什么?
一个一个,按住胸膛,手掌下规律的跳动让依晴眼眶蓦然一热,露齿一笑。活着!他们都还活着!活着就好,活着就有希望。
依晴终于放下心,转过身对盘膝而坐的三人一笑,示意她没事。这些侍卫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只是瘫软昏迷,想是中了迷香之类的东西,而他们还能保持清醒,确有过人的意志力。
血魅右后侧的黑衣蒙面人似从依晴没有瘫倒的震惊中清醒过来,眼中狠厉一闪,右手一扬,三枚一寸左右的银针带着剧毒飞向前面的白衣身影。
三枚银针眼看就要射向依晴的后背,天外飞来三块石子“啪啪啪”正好打落三枚银针,于此同时,三个本来盘膝而坐的身影同时跃起,飞身向前。
宇文赫峻狂眸一凛,直奔依晴,拦腰一携,足点地退出一丈之外。
萧逸臣、祁天澈拔剑刺向两个蒙面黑衣人,速度之快,动作之准,让斗笠下的绿眸看红了眼。
七星剑斩邪,新月剑除魔。
救人、杀人同在一瞬间完成。
风过无痕。
静。
第十七章 遇袭(二)
一切发生的如此快,等依晴回过神,人已在宇文赫峻怀中,距离那个名叫血魅的男人已一丈开外,躺在地上的两个黑巾蒙面人,胸口鲜红汩汩,已然往生,依晴别开眼,不忍再看。
“看到同伴身亡,居然无动于衷,不愧是血魅!”祁天澈温雅的面孔一如平常,但眼神却犀利的紧盯住眼前人,未有丝毫放松。
“操之过急,该死!”冷冰冰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残酷的话语让依晴的心忍不住一颤,只觉寒意刺骨。
“不好奇我们为什么没有中毒?”宇文赫峻一脸倨傲的跨前几步,狂眸斜睨,微露一丝激赏,果然是血魅,山崩地裂依然能不动声色。
“将计就计。不愧是‘京城三杰’!”依然是冷冷的声音。
“聪明!可惜太迟了!”宇文赫峻话音一落,十几名黑衣劲装男子似从天而降,个个手持兵刃,团团围住血魅,定睛一看,其中一人就是刚才打落三枚银针的玄风。
依晴震惊的看着突然出现的这些人,猛然醒悟地看向那个狂傲的身影,心中又添一丝冷意。原来他早就料到会遇到埋伏,也已准备好了如何应付,所谓的将计就计就是要牺牲这些侍卫!生命在他们这些人眼中到底是什么?!
面纱下的绿眸一沉,眸光流转,思索着有几分脱困的把握。
“杀无赦!”森冷的声音一出,刀剑纷纷出鞘,寒光闪闪,砭人肌肤。
只一刹那,来不及看清到底是谁先动的手,剑光闪烁铺天盖地而来,落叶被剑气所激,漫天飞舞。宇文赫峻就伫立在飘荡的秋叶中,冷眼旁观众侍卫围攻血魅。
软剑翻飞,亦刚亦柔,身形来回旋转,血魅硬是以手中三尺软剑缠住十几把锋刀利刃,躲过一次又一次危机,身上却也不可避免的被划伤几道。绿眸寒光一晃,倾全身内力予剑身,一个回旋,斩杀了两名死士。
萧逸臣凤眸一睁,飞身缠住软剑,祁天澈趁机自背后刺向血魅。觉察到背后一阵剑气袭来,血魅奋力挑开萧逸臣的剑,凌空一个后翻身,像杂耍一般,祁天澈连人带剑与血魅一上一下擦边而过,一旁的玄风在血魅落地还没站稳之前,两掌齐发,重重的打在他的胸口。
踉跄两步,站定。黑纱斗笠早在空翻的时候滑落,一双绿眸赤裸裸的暴露在众人面前,血魅嘴角渗出一缕鲜血,察觉体内五脏俱伤,眸底杀气腾腾。
众人表情皆是一怔。传闻血魅有一双诡异的眼眸,至于怎么个诡异法,无人能知,因为凡是见过那双眼眸的人都死光了,今日一见,原来是这样。绿眸本就少见,若杀意再起,眼眸晶亮,泛着绿光,果然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司磊?!依晴口瞪目呆的看着夜夜萦绕在梦中的那张面孔,那深刻的五官,那与众不同的绿眸,是司磊!是司磊!热泪顿时上涌,盈满眼眶。再相逢,竟恍如隔世,方才知道思念早已深入骨髓,忘却了周遭的一切,满脑满眼都是这张熟悉的面孔,司磊,司磊……
“血魅,回你的地狱吧!”狂眸阴戾凝聚,利剑出鞘,对准血魅的心脏部位笔直的刺过去。
“不要啊!”剑光在眼前一晃,依晴心里一惊,想也没想径直冲向前,下意识举起胳膊挥开剑身。
宇文赫峻大吃一惊,想要收回,但剑势太猛,已然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利剑在依晴臂上划过……
“晴儿——”手一松,剑被挑开,落地,剑身一抹艳红,血染白衣,刺痛了凤目、俊瞳、狂眸。
众人呆愣。这,这是什么情况?
顾不得胳膊传来的热辣辣的痛,依晴捉住司磊的手臂,抬眼对上绿眸,想在里面找到熟悉的眼神,但是望进去便溺在了那片深邃的汪洋里不能自拔。她看到了什么?冰冷、孤寂、绝望、死亡,一种一种向狂涌的潮水似要将她灭顶。
依晴的眼睛根本无法从这张熟悉的面孔上移开,心一阵阵的抽痛,痴然的目光似在诉说着:司磊,我是小晴啊,你用心呵护的小晴啊!哥哥,你怎么了?为什么你的眼神这么陌生?为什么在你的眼睛里看不到一点怜惜,甚至看不到一丝活着的希望!司磊,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血魅怔忡间,任依晴捉住他的胳膊,忘了自己从来不许人近身的原则。绿眸垂视,滢滢水瞳泪中带笑,眸底的欣喜好似寻到了久别后至亲的人儿,温情脉脉狠狠的撞击着冰凌高筑的心墙,冰冷的心被注入一丝温暖。
一颗泪珠滚落,晶亮的清眸没有丝毫畏惧的盯着他,血魅心一悸。她为他流泪么?为什么?世人眼中,这双绿眸非妖即魔,他也早已忘了自己还是个人,而她,不怕他!
视线微移,落向那片红艳,绿眸浮现一丝迷惘。她竟为他以身挡剑,为什么?而他看到她受伤,心里竟有股说不清的不舒服,为什么?
“血魅!放了晴儿!”凤目焦灼,衣袖上的艳红更是灼烧着萧逸臣的心,让他看不清其实是依晴主动捉着血魅,一味认为是心上人受了惊吓,神志不清。
一句话拨开众人眼前的迷障,众死士顿时想起了自身的职责,严阵以待,但是也提醒了血魅,他面前有个可以脱困的筹码。
清醒过来的血魅绿眸一闪,手腕一抖,冰冷的剑身便架在依晴的脖子上,剑刃与肌肤近在寸间,稍微一动,就会划破皓颈。
“血魅!你若敢伤她一根头发,我定会举军踏平血魂楼!更让你魂飞魄散,连地府也归不得!”狂眸赤红,双掌成拳,先前的疑惑早抛到九霄云外。
“江湖上鼎鼎有名的血魅原来是个恩将仇报,畜生不如的人!”俊瞳寒光烁烁,祁天澈温煦的俊容立时冰冷一片。
血魅似乎没听到宇文赫峻的威胁和祁天澈的侮辱,绿眸深邃,波澜不惊,“站这别动!我脱困后自会放了她!”冰冷的眸子扫过宇文赫峻,转向依晴,“走!”
睨了一眼搭在颈上的剑,依晴对上那双冰样的绿眸,里面除了冰还是冰,没有一丝熟悉的疼惜,手慢慢垂下。他不是司磊,不是,司磊的眼睛里总是满满的疼惜,而他……他不是司磊,不是!不是!不是啊!狂涌上来的认知让依晴一阵心酸,努力压抑下仍有一滴泪滑出眼眶。
“走!!”血魅竟然不忍对视那双盈满心痛的水眸。不忍?哼!死在他手上的人何其多,他何时有过‘不忍’?作为一名杀手,他最不需要的就是‘不忍’!剑身微一上力,陷入肌肤一毫,顿时一丝血迹出现在雪白皓颈上。
“血、魅!你、找、死!”宇文赫峻咬牙切齿的吐出几个字,铁青的脸因太过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
“把兵器收起来,通通让开!让他走!”萧逸臣凤目圆睁,心疼的看着雪白颈项的那条红丝,将狂怒化作大吼吼向围着血魅的十数名侍卫。
众人收剑入鞘,分列两旁,让出一条路,让血魅仗剑挟持着司依晴通过。原本亦步亦趋跟随的三人在绿眸一闪之际,顿时停了脚步,只是焦急的看着那抹白色的丽影。
感觉不到伤口的痛,也知道他不是司磊,却不知为何总想落泪,依晴有些无力的拖着脚步,歉意的看着三个伟岸的身影离她越来越远。
血魅微松了剑,一步一步龟速般配合着依晴的脚步。拖的时间越长,他的危险就越大,他大可以不顾她死活的拖着她走,可是该死的,他发现他竟然做不到!是因为她不带丝毫畏惧的直视他的绿眸,还是因为她舍身相救温暖了他的心?
走进路旁的小树林,血魅脚步猛然一停,头一偏,一口鲜血喷口而出,架在依晴脖子上的剑顿时滑落。
刚才那一掌震碎了他的心脉,一口血哽在喉头一直硬忍着,如今再也忍不住,喷口而出。
“你怎么样?”依晴下意识的扶住旁边踉跄的身体。
盈盈水眸里流露出真诚的关心,让血魅气血上涌,差一点又吐出一口血。他伤了她,还挟持了她,为什么她还能对他流露出这么真诚的眼神?她对每个人都这样吗?她以为她是谁?!还是,她把他当成了谁?
绿眸微眯,想起刚才清眸眸底闪烁的欣喜,血魅胳膊猛然一挥,狠狠推开了依晴的扶持。他血魅不是任何人的影子,更不需要她的关心!
依晴踉跄的后退两步,一个不稳重重的蹲坐在地上,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着冰样的眸子,一阵委屈袭来,眼眶又一阵温热。她告诉自己,他不是司磊,不是司磊,她委屈什么?可是就算不是司磊,她也没有恶意啊!
“回去告诉宇文赫峻,今日的一切,他日,我定当悉数奉还!”冷冰冰的声音在触到泛红的眼眶时添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温度,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依晴,绿眸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血魅头也不回的捂着胸口离开。
依晴瘫坐在地上,望着那抹踉跄离开的身影,直至完全消失不见,才缓缓阖上眼眸,阖住快要抑制不住的心酸和眼泪。
“晴儿,晴儿——”
声声呼唤,含着焦急传入耳畔,依晴整理好心情,睁开眼,扬起习惯性的浅笑,迎向急匆匆向她赶来的身影,也迎向未知的旅途。
第十八章 情伤
马车又辘辘驶动,重新上路。驾车和护送的仍是那几名侍卫,这些侍卫身体底子本就不弱,中毒时间又不长,玄风等人赶到及时施救,现在已无碍。
依晴微露哀戚,眼神恍惚,仍沉浸在刚才见到司磊,不,应该是血魅的酸楚中,久久不能回神。
该喜还是该悲?在她终于相信此生无缘再见那个对她呵护备至的人儿时,偏偏出现了与之一模一样的面孔手持利剑对准了她。呵,上苍是存心挑起她心底最深处的那片脆弱吗?若是,那么真如其所愿,顶着那张早已刻在她心版上的面容,不管他是谁,她的心为他而痛。
“晴儿,让我看看你的伤口。”萧逸臣只盯着衣袖上的艳红柔声道。
缓缓将那截染红的衣袖撩至肘处,雪白的皓臂上一道鲜红的血口清晰的暴露在眼前,伤口已不再流血,但四周皆是干涸的血迹。
凤眸寒意凛凛,手下却轻柔万分,待仔细的洗净伤口后,掏出随身带着的玉露散,才抬起头压抑着声音对依晴轻言道:“晴儿,我要在伤口上撒些药粉,会有点疼,你忍一忍。”玉露散是师傅送他的治伤良药,仅此一瓶,对促进伤口愈合药效奇佳,但药性非常强烈,他试过,那火辣火辣的疼不是一般姑娘家能忍受的。
依晴清醒过来,看着血红的伤口,自嘲的一笑。她肯定与这个时空磁场不合,从她来到这里,似乎一直在受伤,如果司磊知道了不知道会心疼成什么样子。呵,哥哥,你看,我还真是不懂的照顾自己的小丫头呢。
猛的紧闭上眼,好一会儿,睁开,已是一片澄然,依晴冲近在跟前的凤眸一笑,点点头,示意他不用担心,什么样的痛她没承受过?药粉洒上伤口,一阵火辣辣的灼烧感,她微锁了眉,适应了这种痛后,缓缓舒了眉头,露出轻微的笑,却如此飘忽。
祁天澈看着那缕飘渺的笑丝,心中一紧,错开视线却误落到了依晴颈上了的那道红,心中又是一抽,还有一丝后怕。
“晴儿,颈上的伤口还疼吗?也处理一下吧。”虽然伤口不深,但那抹红在雪白的皓颈上格外刺眼,淡雅的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痛。
“不用啦,顶多破了点皮,脖子要是包成个粽子怎么见人啊?”依晴玩笑的阻止了萧逸臣想擦药的手,伸手拢了拢衣领,遮住了那丝红艳,偏头瞄了一眼脸色阴沉的宇文赫峻。
宇文赫峻一直沉浸在自责里,暗恨自己当时怎么没能及时撤回那把剑,又恼依晴不顾自己安危挺身而出,更猜忌她和血魅是什么关系竟能让她舍身而出。心疼、懊恼、生气甚至嫉妒种种心绪交织在一起,却只是紧绷着脸,眼睁睁的看着萧逸臣包扎好伤口,自始至终都不曾开口。
祁馨儿心痛的看着狂眸里闪过的种种情绪,那每一种都像一把利刃刺向她的心。或许她不够聪明,看不懂其他的情绪,但那种疼惜的眼神闪着爱意,她绝不会看错!因为她也是用这种眼神看着他的呀!
“你与那个血魅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竟然为他挡剑,还故意被挟持,帮他逃脱!”断然质问的口气让依晴诧异的看向祁馨儿,杏眸里明显的恨意让她心下一惊。
“没有,不是这样的。”依晴急忙开口辩解,看着祁馨儿丝毫未变的眼神,她暗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因为他长得和我的一个亲人很像,不,”她停了一下,轻轻的摇摇头,“应该说是一模一样,我以为是他,看见王爷的剑要伤他,就想也没想地冲了过去,纯粹只是下意识的行为。”
不知何故,宇文赫峻脑中忽然浮现那颗绿色泪滴,又想起了那双诡异的绿眸,灵光一闪:“送你项链的人?!”
依晴猛然抬头对上狂眸,诧异的点点头:“是,是我哥哥。”他怎会知道?
“哥哥?!”宇文赫峻惊呼。
“他是你哥哥?!”祁天澈讶然。
“你怎么会有哥哥?!”萧逸臣错愕。
“呵,我有哥哥很奇怪吗?”依晴有些失笑的看着这三人的反应。
祁天澈和萧逸臣相对一视,视线又同时落向宇文赫峻,三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都透着一丝诧异和疑惑,“可是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是‘孑然一身,无家可归’的呀?”萧逸臣问道。他们的情报网查不到她的身世,如今她又冒出来个哥哥,怎能不让人疑惑?
依晴低下头,思索着该如何解释这些事情。
“我确是已经无家可归。我父母……早亡,从小就和哥哥相依为命。因为自幼体弱多病,一直都依靠哥哥的精心呵护,给他带来很多麻烦,后来,”依晴顿了一下,“后来,哥哥有了心爱的女子,我不想再成为他的累赘,于是我就离家出走了。到现在,再也回不去了。”
“为什么回不去了?”萧逸臣轻轻的问道,纵然寥寥几语,他大概能猜到这中间的故事,为她的体贴感到心疼。
依晴有些落寞的笑了笑:“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不能也不想回去。”不愿再过多的解释,依晴垂下眼眸,手掌抚上腰间的一个小囊袋,摸到里面装着的那些碎了的水晶颗粒,才缓缓平复心中的涟漪。
宇文赫峻三人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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