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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漫时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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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晴淡淡扯出一丝苦笑,遥望天幕上的那弯新月,心中不由想起了那双如月淡然的冷眸。
鄂城一别后,她以为或许此生再也无缘相逢,岂料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昏昏沉沉间她收了他的扳指,注定要与他相聚。再相逢,心中怦然,一个多月来的迷惘终于有了解释——她动心了。现在再想起,曾经她努力的压制,反倒越是加深了那浓情冷眸在心中的分量。
依晴缓缓掏出一直隐在贴身锦袋的那玫扳指,轻纱灯火映在羊脂温玉上,惹得凤纹若隐若现。平泽王妃的信物呢。他,他也是喜欢她的吧?
沉浸在思绪中,依晴未察觉清颜泛起一丝粉红,脸颊微热。可是这陌生的时空,这身体陌生的变化,这无力掌控自己未来的挫败……
漠视心底隐隐的一丝涩意,依晴起身立于凭栏前,夜风流过,微掀起白衣裙角,忽然觉的有些冷,但即使这样,也并不打算回到欢歌笑语的盛宴上。
正叹息间,一件藏青色暖披覆住肩头,依晴猛一回首,便望进了一双幽深的要融进这夜色中的眸子。
“你怎么出来了?没关系吗?”依晴略下担心,浅浅笑问。
“少我一个无妨。”
方才席间发现她神情恍惚,脸色无奈中夹杂着些许慌乱,知这抹清灵的身影不习惯这种场合,后来见她悄悄离开,心中有一样东西也随之慢慢抽离,终是放心不下,于是找了个借口跟了出来。
依晴掩饰的拉了拉暖披,却抑不住心旌动摇。怎会无妨?他是平泽王爷,座位近于帝前,要想离席,势必要惊动宇帝,他是找了什么借口才离开的吧?
上官冥焰望着垂首而立的依晴,之前心中抽离的东西慢慢归位,心下一片安稳宁静带着淡淡的欣悦,清冷峻眸不由的添了一抹柔情,眸光似水锁住柔柔身影。
不禁然想起了那晚他人虽随四卫离开,心却留在了鄂城这抹淡雅出尘的身影上。回到暗宫之后本想解了穴位就去寻她,谁知中间又生是非,朱雀、玄武鲁莽误入血魂楼身受重伤,他为替二人解毒加重旧伤,昏迷数日。昏沉间萦绕于心的仍然是这抹身影,醒来后便派人寻她,却是芳踪全无。
“我派人去鄂城找过你,却只得来一个‘绝世才女’的故事。”
依晴柔柔一笑,潋滟清眸闪过一丝调皮,“坊间传闻多半失真。只是,王爷可不像是会相信这种传闻的人啊?”
“是你,便信。”淡而坚定的几个字轻轻出口。
依晴心头一震,猛然抬首对上清然冷眸,望着眸底淡定的眼波,仿佛合该全然相信她,心中缓缓有一股温泉滑过,轻柔感动。
不问来由,无需赘言,只淡淡一句“是你,便信”。究竟是怎样的感情让如此冷锐的人对一个相识不过月余的女子信任至斯?而她,她该怎么办?
“呵,那,我是不是该甚感荣幸能得到平泽王爷的信任?”戏谑笑语不着痕迹的掩住潋滟清眸里的悸动和感情。
“我并非故意隐瞒身份。”上光冥焰正了正脸色,虽知她是玩笑,却也不想她误会。
依晴一笑,轻轻颔首,没有言语。他是为了她才隐下自己的身份,她岂会不知?
“我到京城,是为了寻你。”依晴伸手至上官冥焰身前,凤纹扳指静静的躺在手心,“我知道这个扳指是玫军令,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轻易送人呢?”欺君之罪呵……
上官冥焰捉起那玫扳指,拇指摩挲了一下扳指上的凤纹,淡声问道:“是他告诉你的?”知道这枚扳指是军令的人很少,而宇文赫峻竟然会告诉她!晴儿和他到底什么关系,竟能让他信任至此?
依晴微点了下头,想起那个狂傲的人初见到这玫扳指时震动、愤懑、不甘的表情,脑中不期然的浮起宇文赫峻曾经信誓旦旦的狂言,心绪微微有些纷乱。
“那你是否知道这玫扳指还有另外一层含义?”
依晴心一悸,望向眼前人。清冷峻颜在明明暗暗的光影映射下柔和了几分,锐利清冷的眸子柔情缱绻细密深刻,眸底凝然的幽深化作波光粼粼,潺潺将她锁牢,让人无从挣脱。
“送出去的东西,岂有再收回之理?”上官冥焰轻轻的执起依晴的左手,将那玫扳指缓缓放入她的掌心,握牢。
手上传来的厚重温热让依晴怔然不已。这种感觉……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这样握住她的手,温厚的大掌告诉她这个人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足以经住任何狂风海浪。
“今生,它属于你。”
怔然间,依晴又见到了那晚浓情的眸光。上官冥焰,连名字都是这么冷呢。明明是这么冷情的性子,为什么会有这么浓情的眼神?为了她么?
上官冥焰薄唇勾起一抹微笑,剑眉微挑,望着如水明澈的星眸,眉眼间淡淡笑意。恍惚的依晴忘记了自己的小手还被握在大掌中,只这样怔怔的望着深邃眼眸中密密实实的柔波,痴了……
“晴姐姐!”一声呼唤远远传来,惊醒了痴迷的人儿。
第二十九章 盛筵(二)
依晴慌忙抽出手,感觉脸颊一片火热,心慌意乱的敛眉垂首。天哪!她在干什么?这里是皇宫啊,四周来来往往的宫娥太监,她怎能忘情?攥紧手掌,感觉到那玫扳指硌的手心微痛,心中又是一悸。事情怎么演变成这样,她是要将扳指还给他的呀?
“晴姐姐,原来你在这儿啊”宇文锦儿自近于庆和殿一端的回廊那头微带兴奋的跑了过来,待跑近见到那抹峻挺的身影,微惊道:“咦,焰哥哥也在啊?”
偏首看到依晴肩上披着的藏青色暖披,宇文锦儿心中似被什么东西划了一下,视线在依晴和上官冥焰之间转了一圈,圆眸眸底浮起丝丝迷茫。焰哥哥和晴姐姐之间的气氛好怪哦,白天见焰哥哥看晴姐姐的眼神,好像他们之间早就认识,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依晴觑到宇文锦儿盯着披风发呆的表情,刚刚平复的心绪又荡涟漪,清颜微微潮红,她解下披风递于上官冥焰,“多谢王爷,我已经好多了。”
“晴姐姐之前和焰哥哥认识吗?”宇文锦儿冷不防的问出了心里话。
依晴一愣,正不知该如何回答之时,上官冥焰墨样浓眸晃过一丝锐光,伸手轻轻的拍了一下宇文锦儿的额头,“你怎么也跑出来?父皇知道吗?”亲昵的动作转移了宇文锦儿的注意力,也让滢滢清瞳染上一抹讶然,呵,他原不是个冷情的人呢。
“呀!我差点忘了,”宇文锦儿一声惊呼,猛的捉起依晴的手臂,兴奋的说道,“晴姐姐,走,我们快点回去,那个塔坤要表演节目,我特地跑出来找你的。走啊,我们快去看看。焰哥哥,你也一起啊。”说完,拉起依晴便跑,生怕错过了好戏。
依晴看了一眼清冷峻颜,便任由宇文锦儿拉着她离开,上官冥焰望着那抹清丽身影进入庆和殿,这才气定神闲的踱步也回到宴席上。
依晴和宇文锦儿进了殿内,正遇一名哈朗侍卫小心翼翼的搬来古琴放置殿中央,随后塔坤落座于琴前,神情及其柔和的抚上琴弦。看得出,塔坤不仅懂琴,还是爱琴、惜琴之人,这让依晴心中对他微微有了改观。
塔坤环视众人一周后,视线落到纤纤白影上,红锐薄唇缓缓挑出一抹足以颠倒众生的魅笑,细长眼眸越发显得妖娆明媚。
手指在琴弦上一挑,“叮咚”一声脆响,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其后行云流水般的琴音似水银泻地,绵绵展开。曲调缱绻,脉脉依依,相知相契,动人心魄。整个庆和殿一片宁静,惟有袅袅琴音婉转绕梁,众人神色一片痴醉。
依晴垂首侧耳聆听天籁之音,心中不禁暗叹玲珑所言不虚,这个塔坤果然如此精通音律,琴声如流水,婉转悠扬,细听之下竟仿佛于人前慢慢勾勒出一幅鸳鸯交颈水中游、莲儿并蒂湖中栖的美丽画面。只是这曲子越听越觉得耳熟,是什么呢?
微惑的依晴更加仔细的倾听,忽然心头一惊。这首曲子,这曲调竟然是《凤求凰》!猛然抬首,清澈如水的目光讶然直视那张此时绝美的脸,这个时空怎么会有人知道《凤求凰》,而他竟然还会弹奏?!
妖娆细眸似感觉到有人在窥探,猛的一抬视线,便正捉到滢滢清瞳里的震惊,妖魅的眼微微一跳,竟泛起点点血色的温柔,连眼角尽是带有血色温柔的笑意。
依晴快速低下头,敛下惊讶,回复之前的表情,却再也无心听曲,心下只忐忑不安。他的眼神太蛊惑人心……先不管塔坤为什么会知道《凤求凰》,他为什么要弹奏这首曲子?凤求凰,那是求偶的曲子呀,难道哈朗想与天朝联姻?那么将成为利益下牺牲品的那个女子会是谁?
眼角不自觉的向旁边的宇文锦儿撇了一眼,心中寒意泛泛。宇帝众多女儿中,除了还未成年的几个小公主,就只有锦儿这个十公主还没有婚配,会是她吗?
琴音渐渐低下,直至消失不闻,一曲终了,余韵绕梁,室内静寂无声,众人似乎都沉浸在这琴中,回味久久。
宇帝首先缓过神来,龙颜欣悦,抚掌叹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哪。世间所言非虚,塔坤王子果然才华横溢啊。”话一出,席下百官纷纷鼓掌夸赞,连宇文赫峻和萧逸臣也不得不承认,这曲子的确妙不可言。
“皇上过奖了。天朝才人辈出,精通音律之人想来也不在话下,所以还望不吝赐教。不知贵朝是否有人知道此曲的来历?”塔坤媚惑一笑,细眸流光异彩,微带得意的看向宇帝。
宇帝微敛了愉悦的表情,龙目沉沉望下殿中百官,“众位爱卿可有谁知道此曲?”
上官冥焰依然冷峻的模样,目光冷然不见温度,薄而锐利的唇抿起更添冷凝。
宇文赫峻和萧逸臣相视一眼,狂眸闪过一丝怒意,凤目亦添了一抹冷笑。塔坤果然还不死心!可是这该死的曲子……他们也不知道!
殿下众臣羞惭垂首,这曲子以前闻所未闻,哪里知道它的来历啊?
“晴姐姐,你知道这首曲子吗?”圆眸微带着期盼,宇文锦儿小声的询问身旁的儿。
不等依晴回答,一个蛊惑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方才我弹琴之时,见姑娘很是惊讶,莫非姑娘知道这首曲子的来历?”
塔坤细眸灼灼盯视依晴,不放过清颜上的一丝表情。国师说过,知道这首曲子的人会是他命中的知音,也是他哈朗国的福星,若她知道这首曲子,她就将是他命定的王妃!
依晴敛下眼睑,轻轻的摇了摇头,随即掀眉淡然一笑,“我不知道这首曲子。刚才之所以惊讶,是因为之前我觉得传闻总是夸张,不能当真。没想到,塔坤王子真的如传闻中所说琴艺精通,才华横溢,看来凡事真要亲历躬行之后才会明白真假。”
锦儿原谅她的自私,塔坤的眼神充满了太过强烈的希冀,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却总有一种不妙的感觉,不想为自己招揽麻烦,就算明哲保身吧,况且若真如她所想,哈朗想与天朝联姻,那么这首《凤求凰》就是一个引子,从塔坤口中说出便代表哈朗求亲,为主为次可见一斑。
第三十章 盛筵(三)
“姑娘当真不知?”
“我有何理由隐瞒塔坤王子?”
塔坤将信将疑,径自盯着如水清颜,眸光精锐,试图在平静的表情下找出一丝异样的波动。依晴微垂眼眉,竭力不动声色,心中却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已,就在她以为将要窒息之时,一道虽冷却仿佛天籁般的声音传至耳边,无来由的让她心安了许多,也解了眼下之围。
“塔坤王子为何对此事如此执着?”
凌眉微蹙,幽深眸底掠过一抹精芒,上官冥焰冷然开口。
“呵,平泽王爷误会了。千金易得,知音难求,是小王过于心急了。”细长的眼角沾染几丝流媚笑意,塔坤微抿薄唇,转身看了上官冥焰一眼又面向依晴笑道:“不过,听姑娘方才所言,好像也是精通音律之人,不妨也为我们弹奏一曲?”
依晴垂首歉意一笑,“我不会弹琴。”
曾经有过一段时间,她沉醉于古琴发出的和缓、悠扬的声音,硬赖着司磊同意让她学习弹奏这种乐器,司磊拗不过,在立了千百个不准过度劳累之后答应了她。虽然答应却放心不下,总是抽出时间去“琴悦”中心监督她,不愿再让司磊挂心,她学了三个月后便放下了。
三个月的时间虽不长,她却也能弹得几首曲子,只是她学琴旨在修身怡性,自得其乐,并不想用之炫耀,更不愿在这种场合下沦为两国纷争的武器
“哦?”眸光流转,塔坤显然不信,逼迫道,“姑娘既能听出小王琴艺精通,也必是懂琴识音之人,怎可能不会弹琴?天帝面前,姑娘可莫要欺君哪!”
几句笑言恁的发出一股阴寒,直逼的依晴心间打颤,敛了笑容看向媚惑细眸,明明暗暗的眼波实实虚虚,让人分不得深浅。借空朝首座上的宇帝瞄了一样,龙颜淡淡看不出喜怒。此时庆和殿内一片静然,空气中流转着异常的气息,压的人心微微犯冷。
感觉有几道锐利的眼神射向后背,犹如芒刺,塔坤缓缓勾起唇角,只眼神紧追清清丽颜,不理会身后之人。
依晴心意沉沉,避开塔坤逼迫的眼神淡然问道:“方才席间那道葱姜爆蟹,塔坤王子觉得是否美味可口?”
塔坤轻眉高挑,细长的眼角掠过一抹疑惑,但也据实答道:“的确美味。”
依晴盈盈一笑,水样清瞳直视媚惑细眸,“那塔坤王子是否知道这道菜的制作之法?”
塔坤一怔,旋即美绝的容颜浮起一丝狼狈,细长的眼底浮起阴鸷狠光,却瞬间被另一种幽幽难解的情绪所取代,看向滢滢水颜,丝丝灵秀流转在淡眉清眸之间,在他心底掀起浩然涌波。
第二次,这是他第二次败在这个女子手下!这么聪慧的女人,不管她知不知道《凤求凰》,不管她是不是哈朗国的福星,他都要定了她!而且,将来她会成为对付上官冥焰和宇文赫峻的一枚最有用的棋子………
紧蹙的轩眉慢慢展开,恢复一贯的清冷淡然,依然一幅峻酷的模样,但细看之下,便能感觉到微掀的薄唇柔化了几丝刚毅,上官冥焰端起宴桌上的玉制酒杯,伴着眸底闪过的一抹亮色悄然饮下杯中醇酒。
狂眸一闪,任笑意染上眼角不加掩饰。凤目微睁,眸底激赏一片,带着脉脉深晴望向清泠身影。
座下众臣悄然舒气,渐渐也放松了面部表情。一时之间,庆和殿中的气氛有回暖的趋势。
“塔坤王子乃金贵之躯,怎可涉足厨房料理这等膳食之事,似琴棋书画这类高雅之作才配得上塔坤王子的身份啊,所以这葱姜爆蟹、水晶肘骨什么的就不要再提了。”
语中带笑,狂眸微晃过一丝精光,宇文赫峻三言两语便将此事带过,还顺道暗损了塔坤一顿,塔坤虽然心中阴怒,却不好发作,也不知如何发作,细眸明明暗暗交替几回便沉寂下来,化作唇角惯有的一抹邪笑。
“至于这首曲子,方才连父皇都说‘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我等世俗之人又怎会知道天上应有的曲子?还望塔坤王子赐教。”
木都虽一介莽夫,却也渐渐看明白方才他家主子受了辱,这会儿听宇文赫峻提起,不禁借机横眉冷笑,“哼!看来你们偌大的天朝也不过一般,连我王子动动小指弹奏的一首曲子都不知道!”
“木都!”塔坤沉声呵斥,“还不退下!”,见木都愤然坐回席位,这才转身笑道:“峻王爷折煞小王了,此曲名为《凤求凰》。”
塔坤扫视了众人微变的脸色,转向处变不惊的宇帝,缓缓念出:“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兮求其皇。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皇兮皇兮从我栖,得托尾永为妃。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这首曲是司马相如求取卓文君时所弹奏。相传有一叫司马相如的男子……”塔坤娓娓道出《凤求凰》的由来。直至说到最后,塔坤方道出心意,“我虽不敢自比司马相如,但也愿能在天朝求得一名如卓文君一样的女子为妃,相知相伴共度一生。”
依晴垂眸,清颜淡淡。果然。只是骗谁呢?前一刻还在金銮殿上野心勃勃的叫嚣“天心取米”,如今又想联姻以示交好。障眼法人人会玩,端看谁的道行深,天朝皇帝心深似海,岂是省油的灯?苦了的只有一个女人呵!
“哦,说了半天,原来你是跑到我们天朝找老婆来啦。”宇文锦儿无心机的嚷嚷开,圆眸一片轻蔑,“你不是有好几位夫人了吗?还不满足?再说你们哈朗国没有女人吗?跑到我们这里找老婆,真是莫名其妙!”
“休得放肆!”宇帝龙颜顿沉,目光如炬射向宇文锦儿。宇文锦儿猛地噤口,低头不再言语。
“公主此言差矣。”塔坤细眸微眯,“小王确有几位夫人,但这正妃之位一直空置。人生一世,难求一知己,我一直在寻找知音人,希望能像司马相如与卓文君那样相亲相爱,不离不弃。天朝人杰地灵,若能在此找到我的知己,此生足矣!”
依晴微提唇角,抹出一缕极弱的笑丝,心中嘲讽不已。男人呵,总是有千般理由、万般借口为自己的放纵开脱。像司马相如一样?当初痴情如司马相如,不也将没有“亿”的十三字家书掷于卓文君,不也逼得卓文君愤怨作下《白头吟》?
“是啊,人生一世,难求一知己。”宇帝幽幽叹道,继而和颜看向塔坤,“在朕众多儿女之中,十公主锦儿最是朕的掌上明珠,锦儿虽然调皮了些,却聪明伶俐,活泼可人。朕便将锦儿嫁于塔坤王子如何?”
“父皇!”“父皇!”两道声音急迫唤出,宇文锦儿不敢置信的看着她最敬爱的父皇,宇文赫峻亦瞠目惊愣。
依晴愕然而立。真的是锦儿?!可是,就算是锦儿,也绝不该这么仓促间便做决定,太匆忙了,匆忙的让人觉得这个皇帝如此鲁莽……抬眼看向居于首座的利眸,依然捕捉不到任何一丝情绪,不对,不对……可是哪里不对呢……
“请父皇三思!”宇文赫峻猛然跪地,声音急迫的望向宇帝。
“请父皇三思!”上官冥焰亦跪地恳求,微凝的冷眸闪过一丝疑惑。
“父皇!我死也不嫁给他!”不顾礼法,宇文锦儿一声急泣,掩面跑出庆和殿。依晴心中一紧,朝宇帝急忙颔首示意,随后亦快步跑出殿门,追随宇文锦儿而去。
“锦儿!锦儿!”依晴紧跑两步,在长长的回廊中央追上低泣的宇文锦儿,“锦儿……”
“晴姐姐!”宇文锦儿委屈的唤了一声,扑到依晴怀中痛哭失声,“我不要嫁给塔坤,我死也不要嫁给那个人!!为什么?父皇,为什么这么狠心?难道江山真的这么重要么?重要到利用自己的亲生骨肉去换取?晴姐姐,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
“锦儿!”依晴惊讶的自怀中扶起宇文锦儿,借着灯光瞧见俏颜溢满哀伤,经泪水洗过后的圆眸虽清亮无比却也将眸子里的哀戚照的显露无疑。
“晴姐姐,我知道生在帝王家,没有选择的权利。四姐、六姐、七姐都没能逃开和亲的命运,可是,可是我不想,我不愿意这样,我愿意一辈子不嫁人,我愿意生在平常人家……我也不愿意这样,我,我……我这样……晴姐姐,你明白我说什么吗?明白吗?”任泪水一滴一滴滑落,宇文锦儿只捉住依晴的手,圆睁了蓄满泪水的大眼急切的望着她。
望着断了线似的滑落的眼泪,一颗一颗,依晴心中一阵针扎似的疼,只觉的一阵温热袭上眼眶。是谁说这位十公主不谙世事?原来自始至终她都看的清楚,可是看的清楚又怎样?生在帝皇家,逃不开的命运呵!既然逃不开,那便坦然面对,便与命运博一博!
阖上眼帘好一会儿,睁开,依晴抬手轻轻的抹掉宇文锦儿颊上的泪珠,浅浅一笑,“锦儿相信晴姐姐吗?”
宇文锦儿望着清清笑颜,如此的淡定卓然,想起了金銮殿上巧笑承接君威,想起了御花园内淡笑化解干戈,想起了接风宴上浅笑以对刁难,所有的委屈、不安、惶恐渐渐、渐渐沉淀,取之心中一片宁静平和,她轻轻的点点头,继而又重重的点点头。
依晴微微一笑,“我想,事情并非我们想象的这样。勿急勿恼,也许过一会儿,就会有人跑来告诉我们好消息。”她一直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和亲这么大的事,不是该和文武百官商议过后再做决定的吗?到底宇帝为何这么匆忙间便提出?
“公主、晴姑娘。”远远的,一名小宫女朝回廊上的依晴和宇文锦儿跑来,待近了一看,是玲珑。
“公主不要伤心,结亲的事儿,皇上已经收回了。”
“什么?!真的吗?快,快告诉我,父皇怎么说的?”宇文锦儿惊喜的一把捉住玲珑。
“塔坤王子说公主是皇上的掌上明珠,他不好夺爱,还说公主似乎对他有成见,两人即使结了亲也未必和睦。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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