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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漫时空-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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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有胆色!”阴森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不等斗篷下的人将惧色表现在脸上,一阵风起,一个黑色的影子便落在面前。
黑巾蒙面,只可见一双杀气肆意的眼。来人浑身肃杀的气息让斗篷下的人略有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我,想让你杀一个人。”
“哼,堂堂峻王妃是什么身份?想杀一个人易如反掌,又何必大费周章的请我出手?”冷冷的语气带着浓浓的嘲讽。
杀手,永远是官府赏金榜上的目标,而今堂堂王府竟还有求于杀手,滑天下之大稽。
凤目陡然一眯,风帽拔下,露出一张娇艳的容颜,赫然是峻王妃洛凤儿。
“你调查我?!”
从飞鸽传书找到这个江湖上鼎鼎有名的杀手,到如今孤身一人来此,她未经他人之手,一切亲历亲为,为的就是掩人耳目,以后查之无据,没想到他竟然会调查雇主的身份!事成之后这个人,绝不能留!
“我总要知道,我的雇主会不会过河拆桥。”
心头一震,洛凤儿嫣然一笑,“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相信你还留有一手,我没这么傻。如何?”
“能让峻王妃动用这种下流手段欲除之而后快的人,我倒有些兴趣了。”
“废话少说!”洛凤儿不希望他知道太多,随手递出一沓银票,冷冷说道,“今晚亥时之后,我不想再听到‘司依晴’三个字,更不想再见到她的人!这是三千两定金,事成之后再拿另外三千两。”
“成交!”冰冷的手指一掠,三千两银票便离了洛凤儿的手。
与此同时,从祈云山庄大小姐的馨悦居传出噼哩叭啦摔东西的声音和一阵阵怒骂声。铜镜、茶盅、玉器凡是能摔得东西全都哀泣的躺在地上,碎成一片一片。
祁云山庄大总管韦刚望着一室狼藉,看了一眼怒气冲天的小姐,心中一阵叹息。
“我绝不能让峻哥哥娶那个女人,她配不上峻哥哥!一点儿都配不上!”祁馨儿杏眸赤红的喃喃自语。
眼波一转,看到一直立在一旁的韦刚,猛地冲向前,捉住他的胳臂,“韦叔,你帮我。你帮我把那个女人掳来!我绝不能让峻哥哥娶她!”
“小姐!”韦刚惊愕的看着他从小看到大的小姐。他的小姐,虽然有些刁蛮,有些霸道,但还算天真可人,从不做伤天害理之事。眼前这位,真的是他视如亲女的小姐?
“韦叔,你帮帮我,好不好?我不会伤害她,你只要将她掳来,关在柴房,峻哥哥找不到她,自然就放弃了,到时候我就把她放出来。”看着韦刚一脸震惊,微带谴责的眼神直直的望着她,祁馨儿苦苦哀求。
“韦叔,从小你就像父亲一样疼爱我,凡是我想要的,你都想尽办法帮我得到。我只能也只敢告诉你,韦叔,你帮帮我,如果连你都不管我,我真的不知道该去找谁啊!韦叔!”从小疼她的哥哥为了那个女人重重的打了她,她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人值得她相信。
韦刚望着神色哀戚的小姐,仿佛又回到若干年前,一个玉雕似的小人儿站在他面前,扬起精致的小脸,用着脆嫩嫩的嗓音一遍遍唤他“韦叔叔,韦叔叔你帮我买糖糖,我想吃糖糖。”
“韦叔……韦叔,难道你忘了我爹对你的救命之恩,知遇之情了?”
韦刚一震,不敢置信的垂首,看见圆睁的杏眸哀然的望着他,心中一窒,闭眸便转身而去,转身的同时飘出一句话。
“把她关去别院吧。这样,庄主不易发现。”
深深地叹息埋在心底,他韦刚,有负老庄主的再造之恩啊!
祁馨儿一怔,旋即明白似的缓缓勾起唇角,一抹诡异的笑容浮上精致的面孔,韦刚拂袖而去再未回头,所以不曾看见那片异样的笑容,更不曾看见明亮的杏眸里毫不掩饰的阴戾。
而那抹淡雅灵性的身影,正静静的站在一个小巷口,耐心的等着许了她承诺的那个人。
树欲静而风不止。
风起,云涌。
第四十章 青楼(一)
青槐木床,红帏纱帐,帐中芙蓉面,双眸紧闭,梦里花落知多少。
淡眉轻蹙,床上的人儿好像做了什么噩梦,香颗极不舒服的左右移了两下,羽睫在轻颤了几下之后缓缓睁开,清亮的眸子眨了眨,疑惑的看着头顶上的红帷纱帐。这是什么地方?她怎么会在这里?
后颈隐隐一股疼痛传来,依晴倏然坐起身,身上的丝被顺势滑下,忽然感觉不对劲的垂眸而视,却见双手被紧紧的绑在一起,心中大骇,动了动脚,一股紧窒的疼痛从脚踝处传来,提醒着她被绑架的事实。
心,刹那间浮起一阵恐慌,依晴暗吐两口气,强压下心中着慌,慢慢回忆起了昨晚发生的事。
几乎是从星月楼落荒而逃的依晴心慌意乱的跑到那条小巷,抚了胸口缓缓平复呼吸,亦渐渐压制住怦然的心跳。
以前,她有一颗不适合爱人的心,所以她不谈情、不说爱,怕伤人又伤几,如今她有一颗健康的心,依然怕伤害别人,依然不想涉足感情,偏偏这颗心不受控制的在不经意间牵挂起那个冷傲的人儿,等她发现时,整颗心都已经沉沦。
所以她无力回报那几个人想要的,只能逃,逃得远远的……
晃晃脑袋,抑下所有的思绪,依晴命令自己不再想赐婚的事,不再想那两双浓情的眼眸,静静的站在小巷口,等待那个会保护她的人儿。
时间一分一秒流过,希冀的心随着夕阳西下一点一点跌落,直到夜幕落下。当长街上最后一份卖豆花的小摊收工离开后,静寂成了街上唯一的气息,那抹清峻的身影始终没有出现。依晴这才发现,自己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浓浓的失落和孤寂瞬间袭来,冲击着眼泪几乎夺眶而出。
是她高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么?可是……斜飞的剑眉、深邃的冷眸、薄削的嘴唇一样一样都说明他是个极重承诺的男子。他,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耽搁了吧?
依晴使劲眨眨眼,拢了拢在夜风中显得单薄的衣衫,扬起淡淡唇角,望向长街尽头,清瞳倏然一亮,惊喜的望着远处正冲她走来的身影。
随着那抹身影渐渐走近,依晴忽然觉得很冷,沁心入骨的冷。他不是上官冥焰!
所有的思绪、动作都定格在一刹那间,明光一晃,啐了毒的匕首笔直的刺向白衣胸口,却在触到肌肤前被天外飞来的另一把匕首打落。匕首落地同时,一声锐利清鸣,剑气如霜铺天而来。
依晴这才明白自己方才在鬼门关游走了一圈,惊魂未定的望着两个纠缠的身影,剑光闪射间,同样一身黑衣,同样黑巾蒙面,回旋打斗,分不出谁是谁。
几个回合下来,虽然仍看不出谁是谁,依晴却渐渐看明白,一个招招致命攻向她,而另一个处处阻挡,极力护她。两人旗鼓相当,一个护不得她万全,另一个亦伤不得她分毫。
稳下神来的依晴慢慢、慢慢移动脚步,眼看就要移进小巷,后颈猛的一震,一股疼痛渐渐模糊了意识,在彻底陷入幽暗前,只听得一声焦急的大吼。
“晴姑娘!”
昨晚的记忆就到此,依晴不知道打晕她的人和要杀她的人是不是同一起,是不是那个打晕她的人将她绑到这里,而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空气中浓郁的香气刺激的依晴鼻子很不舒服,垂视着被交叉绑住的双手,绳索在腕间缚了四五圈,绳扣在下,使劲握拳挣了挣,反觉绑的更紧,一股扯痛灼烧手腕。依晴看了片刻,竭力俯下头想去咬住绳扣,正努力间,门外传来一阵唏嗦的响动。房门打开的刹那,依晴扯住被角,身子向后仰躺而下,头颅微微偏向里侧,闭目佯睡。
“过这么久了还没醒?还真是弱不禁风!”伴着一阵香风,头戴珠钗的美妇人一步一摇风情款款的走到床前,旁边随着一名蓝衣美人。
“妈妈,真的要这样做吗?看这姑娘的气质不俗……”一旁的蓝衣美人有些不忍的看着熟睡的水颜,求情的话未及说完便被一声不屑打断。
“啐!我这花香楼的姑娘在进来之前,哪个不是清灵灵、水当当的?接了两三个客人之后还不是个个媚俗的像狐狸精儿似的。”
“可是……”
“少废话!”妇人不耐烦的白了蓝衣美人一眼,随后嘴角吟起笑容,“向来都是别人花钱找乐,这会儿居然有人出钱请人开苞。啧,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
妇人俯下身,伸出食指抚上如水清颜,冰凉的指背慢慢滑过嫩白右颊,极尽温柔的声音让人打颤:“啧啧,这么水嫩的肌肤,我还真舍不得让那膘肥的臭屠夫糟蹋你,只可惜呀,有人出高价让我这么做。别怪徐妈妈我狠心,人为财死鸟为食忙,要怪,就怪你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指背恋恋不舍的离开娇嫩肌肤,温柔的声音倏地变冷:“小三去找那个杀猪的屠夫,怎么这么久还没有回来?!”
“妈妈莫急,这姑娘这不还没醒呢?过一会儿就该回来了。”蓝衣美人和颜劝道,心中却直叹息又一个清白的姑娘将要被糟蹋了。
“妈妈!妈妈,不好了,妈妈……”随着一声急呼,房门猛地被推开,一个猥琐的龟奴两眼乌青的闯了进来。
不待徐妈妈怒声骂人,那龟奴先急嚷出声:“那个,洛府的公子又来啦!”
“哎哟,我的活祖宗!他这是真要葬了我的下半生啊!”
顿时花容失色的徐妈妈一指床上的依晴,看向一旁的蓝衣美人恨道:“你在这儿守着,等她醒了告诉我。若是让她跑了,我扒了你的皮!”
话毕,顾不上查看床上的人儿是否被刚才的大呼小叫惊醒,便带着那个龟奴急匆匆的往前厅走去。
第四十一章 青楼(二)
蓝衣美人缓缓挪步,移到床前,望着沉睡中恬适的水颜,轻叹了口气,掀开丝被,解开了依晴手脚上的绳索。待再一抬首,一双明澈水眸静静的望着她,清灵灵的眸光照的人心尖轻颤。
惊的连连后退两步,蓝衣美人指着慢慢坐起身的依晴愕然道:“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依晴抚了抚腕间的一道道勒痕和腕下磨破的肌肤,抬眸浅笑,向惊讶的蓝衣美人真诚谢道:“谢谢你帮我解了绳索。”
方才那老鸨的话,一字一句听进耳里,如巨石落水般在她心中掀起惊涛骇浪,纵使她双拳紧握,竭力挣着绳索,仍不免泄露几分心绪,若不是她面朝里侧,那老鸨必会发现她轻颤的眼睫。
开苞?那不就是……究竟是谁恨她到如此地步?
脑中不期然间浮起洛凤儿示警的话语,狠辣疯狂的目光,心中一惊。难道是她?
蓝衣女子看了依晴一眼,面上犹豫之色一闪,银牙轻咬:“姑娘你先歇着,我去,帮你弄些吃的。”
“姑娘!”依晴急忙下床,唤住想离去的蓝衣女子。
“方才姑娘与鸨妈所言我听得一清二楚,姑娘怜我之心,依晴万分感激,莫说这种地方打手林立,护卫重重,即使守卫不严可轻易逃脱,我亦不会连累姑娘受罚,所以请姑娘放心,迟些再去禀明,可好?”
蓝衣女子一怔,有些诧异的望向依晴,见水颜一片真诚,清眸盈盈带着恳切,她叹了口气坐到茶桌旁的圆凳上。
“你果然是个聪灵的女子。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来到这种地方就等于羊入虎口,更何况还有人出钱要把你……”蓝衣女子未将后话说完。
依晴扯出一丝苦意的笑容,“我能否问问姑娘,是何人将我送到这种地方?”
蓝衣美人摇了摇头,“这事只有妈妈知道,但她是不会说的。”
依晴想起那老鸨的失声急呼,便问道:“那洛府的公子是什么人,为什么老鸨那么怕他?”
蓝衣美人轻叹道:“洛少是当朝洛丞相之子。此人风流成性,仗着父亲是当朝宰辅,其姐又是皇家儿媳峻王正妃,蛮横霸道,胡作非为。我们花香楼的姐妹除了月芙姑娘,哪个没伺候过他?”
“他就是看上了月芙姑娘,硬要月芙姑娘服侍他一晚,月芙姑娘向来卖艺不卖身,自是不肯,洛少便天天上门捣乱,逼迫妈妈。可是月芙姑娘不愿,妈妈亦不敢强迫她呀。”
听到此处,依晴心中诧然不已。一入烟花地,难存自由身。向来听多了老鸨如何逼迫姑娘接客,哪儿轮得到姑娘说“不”?
蓝衣美人见依晴淡眉微提,眸光带着明显的好奇便笑道:“姑娘是在好奇,为何月芙姑娘有这么大的本事,连鸨妈都动她不得?”
依晴微微一笑,淡淡颔首承认。
“在这花香楼甚至京城所有烟花之地,鲜少有能让我蓝衣佩服仰慕的女子,月芙姑娘便是其中一位。”名唤蓝衣的女子一脸的向往。
“月芙姑娘不仅花容月貌,更是心灵手巧,才华过人。京城多少王孙公子一掷千金,却只能换得她即兴一曲,这唯一做了月芙姑娘入幕之宾的是当朝平泽王爷,而平泽王爷亦每月洒下重金给妈妈,保月芙姑娘清白与安危。‘冥王’无情啊!正因为有平泽王爷背后撑腰,妈妈才不敢强迫月芙姑娘。”
“平……平泽王爷?”心尖一疼,依晴喉头一阵干涩。
此时她才猛然间察觉,除了那玫扳指证明他没有正王妃外,她对他的私生活丝毫不解。或许,或许他府中后院侧妃、侍妾早已姹紫嫣红,府外更是红粉佳人不已。
思及此,那心尖的一疼像一支锋利的箭直插下心窝,一股锐切的刺痛瞬间攫住整颗心,依晴脸色一白,熟练的抚上胸口。这个动作她有多久没做过了?却依然如此熟练,难道她永远逃不过心痛的命运?
“姑娘!晴姑娘你怎么了?你没事吧?晴姑娘。”蓝衣见依晴倏然一白的脸色,又见她紧压胸口,忙起身惊问道。
依晴极力压下那股心痛,仰首对眼前女子扯出一丝涩意的笑:“我没事,老毛病……”
话未说完,走廊上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附着咧咧骂声,听动静是冲这个房间而来。
蓝衣惊然起身:“是妈妈来了!”
依晴眉心紧蹙,面色凝重的站起身,却听得脚步声在房门口止住,继而传来两个人的对话声。
“妈妈,月芙姑娘说身子不适,这几天拒见任何客人。”
“你没告诉她这次洛公子并非想要无礼,只需弹上一曲招待一位重要客人即可?”
“说了,但月芙姑娘仍不同意。”
“呸!要不是还指着她赚钱,哪轮得到她给我脸色瞧?!这谱儿还越摆越大了!给我再去说,说不到她同意,你就不用回来见我了!”
房门“砰”的一声被猛然踹开,一股腾腾火气霎时充斥了整个房间。
“醒了?”那老鸨媚眼一睨,上下打量着立于床边的依晴,“啧啧,这醒着比睡着更添了一丝灵性,真是个美人胚子!可惜呀,可惜呀!蓝衣,去楼下把那个臭屠夫叫上来!”
蓝衣面色一晃,向依晴投去歉意的一视,转身便想出去。
“慢着!”依晴急唤一声,在两人惊讶的目光中缓缓走到老鸨面前,轻轻一笑,“徐妈妈莫心急,我这儿想与徐妈妈谈一桩交易,不知徐妈妈可有兴趣一听?”
老鸨一愕。她在风尘中打滚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进到这儿的姑娘不是哭哭啼啼求她开恩,便是以命相抵宁死不屈,倒从来没有人如她一般敢如此淡定的同她交易。
“说来听听。”眼波流动,媚眼染上浓浓的兴趣。
依晴微微一笑,“方才我听得徐妈妈正在为月芙姑娘不肯宴客的事发脾气,何必呢?我这儿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既可以不需要月芙姑娘,又可以让洛府的少爷满意。”
那老鸨眼前一亮,却只看着依晴并不言语。
“若徐妈妈放我这一马,我可以代月芙姑娘为今晚的客人弹上一曲。”
“你?”老鸨一睨,浓烈的不屑中夹着一丝惊诧。她可知道月芙的琴京城无人能及?
依晴轻轻颔首。她是不知道那月芙姑娘琴曲究竟好到何种程度,但她学习古琴时,“琴悦”中心资深教练曾带着惊艳的目光,用“琴心”二字评论她的琴技,那么,她的琴应该不差吧?
“徐妈妈是聪明人,应该知道自古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的道理,无论是丞相府还是平泽王府,妈妈都开罪不起,唯一两全其美的办法便是找人替月芙姑娘应承今晚的客人。”
望着老鸨有些心动又质疑的目光,依晴淡淡一笑,继续说道:“或许月芙姑娘琴艺超群,但弹琴实为弹心,心之不同,琴路亦不同,我未必不及月芙姑娘。徐妈妈意下如何?”
那老鸨见依晴落落自信的样子,心中一动,眼波媚转间狡猾一笑:“刚才我已经派人去了‘月芙阁’,说不准这会儿月芙已经答应了。”
清眸一厉,依晴心中暗骂一声“老狐狸”,一咬牙:“如果月芙姑娘答应了,待她宴完客,我亦会抚琴一曲聚集人气,三日后于花香楼,”语气一顿,继而脆声响起,“千两起价卖掉初夜!如此一来,徐妈妈赚得岂不更多?”
“好!”老鸨媚眼一眯,笑开了花,转身看向一旁早已惊愣的蓝衣,“蓝衣,跟我去打发了那个屠夫。”
蓝衣脸色一僵,顿时哀怨的垂下芙蓉面,随在老鸨身后慢慢移向房门口。
依晴心一紧,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却只能低眸紧攥了下薄汗漓漓的双手,还未及抬首,娇媚的声音带着阴狠的气息传来:
“这么个聪慧的人儿,我可得好好看起来。若你逃走了,蓝衣这漂亮的小脸蛋可就花了……呵呵……”
第四十二章 青楼(三)
花不迷人人自迷,香不醉人人自醉,夜晚的花香楼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门前悬着的几个大灯笼照出门口并排着的宝马香车,楼内如花美人轻纱覆体,玉脂琼肤若隐若现,莺声燕语此起彼伏,纨绔子弟色欲迷心的表情比比皆是,歌酒喧闹声声诉说这太平盛世下的糜腐与奢华。
与前楼酒肉色香不同,后楼欢声笑语淡淡,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宁静雅致的气息,这里是花香楼的顶梁柱——十二名花招待贵客的地方。
后楼最中间的一方雅阁中,明显之处便是一片长长的轻纱屏风立在房中央,将雅室一分为二。不似其他房间灯火透亮,这里只燃着几盏清灯,灯影依稀,宁静平和的氛围中几丝温馨,别有另一番滋味。
依晴静坐于瑶琴前,透过屏风,依稀望着屏风另一面的摆设,心中不禁感叹这青楼老鸨心思缜密。
月芙姑娘终究未答应,那老鸨无奈,只能让她顶着月芙姑娘之名代其宴客。既是冒名,自然不可能露面于人前,这房中灯火朦胧,只可见人影却不能看清容貌,那客人专为琴曲而来,自然琴比人重要,琴音一起,凝神聚听,谁还管红颜真假?
那老鸨更编出一套理由,以月芙姑娘风寒未愈,喉咙沙哑,不便讲话为由杜绝她开口,如此一来更是万无一失。
依晴又想起那老鸨拿蓝衣要挟她不能逃走的话,暗叹一口气。如此周全的心思,这人确不是简单人物,只可惜这老鸨事事料尽,却没料到她的心意。
无论是冒名弹琴,还是三日后的赌约,她只是在拖延时间,她明白她的失踪必会引起轩然大波,天帝、上官冥焰、宇文赫峻、萧逸臣、塔昆、满朝文武都会惊动,她甚至可以想象今日早朝的情况岂是一个“乱”字了得。
就是不知道说要带她上殿的那个人儿怎么向皇上交的差,他可有受到惩罚?
想起他,依晴便忆起了蓝衣说过的话,心中陡升一股酸涩的烦躁。
正烦乱间,门外传来一阵喧哗,依晴急忙收拾好心神,便听到那老鸨娇媚的声音。
“贵客临门,真是蓬荜生辉。月芙姑娘前日染了风寒一直未愈,声音沙哑,但听闻来了贵客,不敢怠慢,早已静坐等候,看两位公子也是怜香惜玉之人,万望不要刁难我们月芙姑娘啊。”
“徐妈妈这话,是在拐着弯骂我总是刁难你们这儿的姑娘了?”一个轻佻男声传来,依晴听声音便直觉不喜欢此人。
“哎哟,徐妈妈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骂您洛少啊!咱们这儿还不指着您这位财神爷?巴结都来不及呢。”
说话间房门被推开,徐妈妈招呼两人坐到正冲屏风的一张早已摆好酒菜的黄梨木方案前,并吩咐两名清丽婢女随侍再侧,一切妥当后,便朝屏风处温柔唤道:“月芙,洛少和他的朋友来了,你可要好生招待着。”
依晴食指轻勾琴弦,勾出柔柔韵音,算是应答。徐妈妈满意的一点头,辞了客人,便走出房间。
“表哥,我说月芙姑娘才情出众,尤其是这琴,京城无人能及,你不信,今日你便听听,看我的话是否有假。”洛至德偏首笑看着身旁之人。
“呵呵……刚才只轻叩琴弦,琴音一脆已惹人心痒,现在我有些相信你的话了。”
听此声音,依晴心中大惊。这声音……这,这分明是塔昆的声音!清眸微抬,依晴极力想看清屏风另一边的人,却只能看见一个朦胧的身影。
“早闻月芙姑娘琴技卓绝,哈某亦是喜琴之人,今日冒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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