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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漫时空-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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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暗宫宫主了。
  昔日的“冥王”,有心无情,冷然清傲;如今的“冥王”,有情无心,痛彻孤寂。
  “情”之一字,竟是如此伤人!他青龙,宁愿将来孤老一生,亦不想沾染情爱!
  “宫主……还未停手?”
  一声不忍惊醒了兀自垂首的青龙,他抬头,见到三张同样一脸担忧的面容,轻叹一口气,摇摇头:“今日比昨日又加了半个多时辰。”
  闻言白虎眉宇间的忧愁又浓了几分:“到如今已将近三个时辰,再这样练下去,即便不会筋脉爆裂而死,亦会精疲力竭而亡!”
  习武之人两大忌,一忌运功过度,二忌心中杂念,而王爷两忌皆有,根本就是反其道而行,如此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这样下去不行!即便要被送到戒律堂惩处,我也一定要阻止王爷再练下去。”玄武急道,说完便想推门进屋,却被青龙胳膊一伸止住步伐。
  “玄武,不得鲁莽!”
  “你!”玄武气得一把拽过青龙胸前衣襟,横眉直瞪,“你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王爷累死吗?!”
  青龙浓眉一拧,憋了许久的担忧焦虑叫嚷着要得到宣泄,他亦猛地一把拽过玄武,怒目低吼道:“止得住人,止得住心么?!你难道要看着王爷生不如死?!”
  那一声声锐利的剑啸,至少证明他们的宫主还有气力,可一旦静下来,他浑身散发的能逼退夏日炎炎的那种冷漠与疏远让人心惊。
  玄武一愣,瞬间垮下肩膀,缓缓松了手,英俊的脸庞死灰般凄然,青龙亦放了手。
  白虎温雅的眸子盈满忧虑,视线掠过松开彼此的两人,落向一旁一直未曾开口的朱雀,只见那双冰然美眸极力压抑着浓浓的心痛,冷然的容颜上一层淡淡的哀伤,眼神痴痴的望着房门,似乎能望穿房门看到里面的人儿。
  她终是忍不住,向前便欲推门进屋,青龙展臂一挡,却被朱雀顺势捉住手臂,双掌运功一拉一推,将他逼离门边,转身便要开门,却在此时,房门“吱呀”一声,豁然打开,一抹峻拔削劲的身影立在门口,淡淡的望着愕愣的几人。
  青龙、白虎、玄武眸光皆掠过一道亮芒,垂首恭敬道:“王爷。”
  朱雀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面对面对着心中的人儿,他额上大汗淋淋,身上衣衫被汗水浸透,刚毅却日渐削瘦的脸庞上,那双斜睨世间万物的幽深冷眸依然清傲,深深看去却能在眸底捕捉到那抹深沉无助的伤痛,她眸心一涩,垂下头轻轻道:“王爷。”
  上官冥焰立于门口,淡淡的扫了垂首的四人一眼,缓缓走出房门。
  朱雀悄悄抬眸,才见他步伐竟有些不稳,那略略摇晃的身形寂傲无比,心尖轻颤,便想向前扶他一把,却在脚下微动了一点后止住不动,垂于身侧的玉掌紧紧攥起颤抖着。
  她不能啊!他是那样骄傲的一个人儿……
  上官冥焰缓缓走到庭院中间,停住脚步,背对着几人,淡淡说了一句话:“本王没事,辛苦你们了。”
  寥寥几语竟让那几个七尺昂藏,风里来火里去都不曾眨过眼的铮铮男子红了眼眶,更让一双冰然美眸悄悄落下欣慰且心酸的晶泪。
  上官冥焰望着明蓝的天空静了静,落目时见项总管步履匆匆的踏过莲池上的石桥,快步来到他的跟前。
  “启禀王爷,大门外来了一个人,想要见王爷,属下请他到客厅等待,他却执意不肯,只说有东西一定要亲手交给王爷,送出就走。”
  上官冥焰剑眉微拢了一下,抬步向王府大门走去,项总管及四卫心有疑虑,担心主子安危,亦快步跟在其后。
  青石路长,烈日当空,大魁站在平泽王府大门口的台阶外不住的往里张望,憨直的脸上早已汗渍一片,却并不打算站到那琉璃檐下去遮遮阳。
  门口那两名侍卫许是实在看不下去,向他招呼道:“喂,这大热天的,你到门口来避避阳吧。”
  大魁抬眼看了看头顶上的炙阳,又瞄了两眼琉璃檐下的阴凉,想了想便慢慢的移了过去,待到门口,憨厚的脸庞上挂着感激的笑容冲两侍卫一直道谢:“谢谢,谢谢啊。”
  刚道完谢,偏首便见一抹峻傲的身影缓缓朝他走来,身后随有另外五道挺拔的身影,待那身影近前,大魁看着那双如冰雪冷寂的眸子,尽管衣衫湿乱却不减凌厉傲然的气势,不由的咽了咽口水。
  上官冥焰上下扫了那老实人一眼,淡淡道:“是你一定要见本王?”
  大魁吞了一口口水,鼓足勇气磕磕巴巴的回道:“是,是……是我。小,小人……小人是柳河村的猎户周大魁,受,受人之托送,送一封信给,给平泽王爷。”
  总算说完的大魁忙拉开上衣衣襟,小心翼翼的取出万分小心保存的一块油布,打开油布,露出一封信,胡乱的将那块油布塞回衣襟,他将信递到那个冷傲的人面前:“就是,就是这封,小人怕汗水浸湿了,所以就,就包起来了。”
  上官冥焰伸手刚想接过那封信,身后的朱雀猛的向前一步站到他身旁,急声:“王爷不可!让属下来。”眼前这自称猎户的人虽看来憨直淳朴,却来路不明,形迹可疑,她不能让他涉险。
  朱雀伸手去拿那封信,却接了空,大魁将那封信紧紧贴护在胸口,亦涨红着脸急道:“不能给你!要,要亲手交给平泽王爷。”
  晴姑娘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嘱他,一定要将这封信亲手交给平泽王爷,他虽有些憨,却也听得出这封信很重要,就像他刚送出去的那两封信一样,他答应了晴姑娘,就一定要亲手将信交给平泽王爷。
  “你!”朱雀一恼,便想向前拿下大魁。
  “朱雀!”
  一声冷喝定住欲抢的动作,上官冥焰以眼神逼退了不甘心的朱雀,向微微惊恐的大魁伸出手:“拿来。”
  大魁疑惑的看了一眼死死盯着他的另外几人,将信送到冲他伸来的大掌上,而后朴实的脸上露出一抹如释重负的憨笑,他抹了抹额上的汗,道:“信送到了,那我走了。”
  不等眼前人回答,大魁转身便走,四卫一急,抬脚便想扣住他,却被一记冷眼僵住了动作。
  上官冥焰抬眸看了看那抹憨厚的背影,慢慢打开信封,信纸抽出的一瞬突然有一样东西滑落,他反射性的伸手一接,落眸一视,脸色陡然惊变。
  “捉住他!”
  四卫一惊,身形倏的一下直奔那抹快要消失的身影,却在此时,平泽王府大门正冲的青石长街两头传来同一声喧哗,只见长街南侧一抹张狂紫衣领着数名护卫急切奔来,长街北侧一道翩然白衣亦随护劲装仆役匆匆而至,数十条人影一齐逼向犹自懵懂的大魁。
  “捉住他!”
  
   
                  第八章 消息(一)
  正开心自己顺利的完成晴姑娘托付之事的大魁听得身后几声大吼,止住身好奇的一回首,只见数十条人影气势逼人的冲他而来,面色一骇,脑中猛然窜出晴姑娘的嘱托,他用尽全身气力拔腿就跑,却未跑几步,左臂便被青龙一把捉住。
  “啊!放开我!放……”
  未及挣扎几下的大魁只觉得右臂亦猛的一疼,偏首便见右臂被一名锦衣侍卫紧紧攥住。
  一人一边,互不放松,青龙与锦衣侍卫见此情景,同时挥出空闲的一只手,竟隔着大魁单掌较量起来,而与此同时,又一名劲装仆役双掌挥出,打掉了钳制大魁的两只手,将他置于自己掌下。
  一时间,三班人马将大魁当作宝物一般你争我夺,可怜的大魁被忽东忽西忽南忽北的甩来甩去,本就不算精明的脑袋被晃得更加晕乎,青龙见势只觉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趁隙捞起大魁,足尖轻点腾空而起,落脚处是王府门前那抹峻拔的身影面前。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小,小的只是个送信的,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放开我!”大魁看着眼前冷冽的峻颜,恐惧的在青龙掌下焦急的挣扎着。
  看了一眼淳厚惊恐的憨颜,上官冥焰落眸默默的盯着掌心里的扳指好一会儿,冷冽空寂的眸子缓缓滑过一丝略带活气的亮芒,阖拳紧紧攥住那玫扳指,他抬眸冷淡道:“将他带进府,本王要亲自审问。”
  “慢着!”
  一声冷呵落在耳畔,上官冥焰剑眉微挑,幽寂寒潭对上狂冽深眸,两道眸光一冷一傲,似两柄出鞘利剑,锋芒泠然,直逼天宇,视线微移,俊雅星目灼烈似火,亦正熠熠望着他。
  宇文赫峻浅淡笑道:“不过一个老实巴交的乡下人,哪值得皇兄如此劳师动众?方才此人曾送信与我,我正要找他问些事情,却不想他得罪了皇兄,便请皇兄卖个人情给我,我先带他回峻王府,等问完事后,我亲自带他到皇兄府上认罪。”
  闻言深寂的幽眸掠过一道异样的情绪,上官冥焰将手中的信递到宇文赫峻和祁天澈眼前,淡淡道:“送的若是这封信,便不必回峻王府了。”
  宇文赫峻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随手接过那封信,拆开一看,狂眸星目均是一惊,因为那信纸上寥寥几个字,竟与他们各自收到的内容一模一样——“血魂楼,救血魅”。
  宇文赫峻与祁天澈震惊不已,待要抬首问个清楚,方发现在他们呆愣之际,上官冥焰已带着人回府,两人相互一视,抬脚进了平泽王府。
  盛暑浓夏,燥热炙酷,而平泽王府的大厅内却是一片冷凝冰寒。
  只见首座上那张冰冽的寒颜面无表情,凌厉深敛的眸子波澜不惊,侧位上一抹狂肆邪佞的身影,一面温文卓雅的容颜,皆是一语不发,桌上一条纸镇下压着三页内容一模一样的纸张,偶尔飘进大厅的一丝清风掀起信纸,“哗”一声格外刺耳。
  大魁胆战心惊的跪在地上,额上冒出的一阵阵冷汗随着低垂的脸一滴滴落在大理石地板上,不由的想起了进京前晴姑娘曾对他说的话。
  “大魁,这三封信你一定要亲手交到那三个人手上,尤其……尤其是平泽王爷的那一封,绝不能经他人之手,一定要亲自交到他手上,知道吗?”
  “大魁,这些信交到他们手上时只说是‘受人之托’,切不可多说一句话,信送出后抬脚便走,不管什么人留你,都不要答应。”
  “倘若……倘若你被他们捉到,千万不要害怕,他们虽为皇亲国戚,看起来冷酷威严,却都是情义中人,绝不会伤害你。若他们问起你受谁所托,你便说受我所托,其他的,无论他们如何逼问你,都只说‘不知道’,你明白吗?”
  ……
  “起来回话。”
  自头顶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打断了大魁的思绪,见一截黑衣锦袍晃动在眼前,他战战兢兢的抬起头,只见那道原在首座上的清傲身影不知何时来到跟前,凌冽的双眸正居高临下的注视着他。
  等大魁颤颤巍巍的刚站起身,上官冥焰便开口问道,声音里有一丝极轻的不易察觉的颤意:“这三封信,你受何人所托送来这里?”
  大魁只望了一眼那双冰寂众生的冷眸,便不敢再看,垂下头去结结巴巴的回道:“受,受,受晴……晴姑娘所托。”
  即便磕巴如这一句,却是一道天籁之音,瞬间在平泽王府的大厅炸开了锅,众人惊喜的表情刚覆上面容,只见一紫一白两道身影“腾”的一下落在大魁面前,猛地出手一人捉住他的一只胳膊,紧紧攥着却抑制不住的颤抖。
  “晴姑娘?你是说晴儿?!你说的是晴儿?!是不是?!你知道晴儿?是不是?!”祁天澈星眸一片急切。
  “晴儿在哪里?!你知道她在哪里!她在哪儿?你快告诉本王!告诉本王!”宇文赫峻低吼着用力攥紧掌下的胳臂,疼得大魁呲牙咧嘴。
  不同与两人激动的神情,那个冷傲沉敛到骨子里的人儿听到早已刺入心骨的名字,依然面如寒玉,不动如山,只是那双冷冽惯了的眸子深处竟缓缓掠过一道撕心裂肺的疼,眸底竟晕出一层可疑的波光,却只一瞬便再不复见。
  得到了她的消息,不知为何他的心竟裂出一道锐利的痛,是那种心死后又重新被人狠敲、狠击的痛楚,却在这种痛楚中流转着一缕欣喜,他听见了破土而出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
  晴儿,二百四十七个日日夜夜呵……晴儿,晴儿,晴儿……
   
                  第九章 消息(二)
  大魁有些惊恐的望着近在眼前的三张容颜,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听到晴姑娘的名字反应如此激烈,悄悄的吞了吞口水,他动了动胳膊却发觉被攥得更紧更疼。
  “你说话啊!晴儿到底在哪里?!该死的!说!”宇文赫峻恨恼的摇晃着呆愣不语的大魁。
  “我不知道!”
  大魁猛的惊口而出,眼神触到三人陡然一变的表情,才惊觉般垂下头小声嚅道:“小,小的只是个送信的,真,真的什么,什么都不知道。”
  宇文赫峻一怔,猛地捉住大魁衣服的前襟,将他拽到自己眼前阴鸷着双眸咆哮:“见鬼的你不知道!再不讲,你信不信本王立刻宰了你!”
  大魁望着狠戾的狂眸,颤颤抖抖的说道:“你,你,你就,就算宰,宰了我,我,我也不,不,不知道。”
  “你!来人!”宇文赫峻气急败坏的换来侍卫。
  “峻!你冷静一下!”祁天澈急忙赶上前出声阻止。
  宇文赫峻看了一眼焦急不已的俊颜,冷哼一声放开了紧攥的衣襟,大魁心有余悸的大口喘着气,眸中后怕犹在,祁天澈见此上前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诚恳的眸子对上憨实的容颜。
  “大魁,峻王爷只是太急于想知道晴儿的消息,所以才这么激动,你不要怕,我们不会伤害你。我们都是晴儿的朋友,半年前晴儿莫名失踪,我们已经找了大半年,却一点消息都没有。”
  “她一个弱女子,孤苦伶仃又下落不明,这半年来,我们终日惶惶不安,很担心她是否出了意外,如今你拿着她的信物来找我们,却又说不知道她的下落,怎能不让人着急呢?”
  “大魁,你也是晴儿的朋友,也很关心她,是不是?那你便可以想象得到我们是怎样的一种心情,你至少知道晴儿的下落,可我们却什么都不知道,将心比心,你真的忍心不告诉我们?”
  大魁听着祁天澈诚恳的话语,心中难过极了,他只看了一眼那双急切却真诚无比的星眸,便垂了头去脸上愧疚不安,一双大手在身前搓来搓去,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不是他不肯说,是晴姑娘再三嘱托不能说啊!娘也跟他说过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晴姑娘的下落,否则晴姑娘会有危险,可是……他们是晴姑娘的朋友,看起来很关心晴姑娘,那他,到底要不要告诉他们呢?
  憨厚的容颜上挣扎为难的表情无一遗漏的落入三双紧盯他的凌厉眸子,祁天澈此时万分断定大魁是知道晴儿的下落的,心头微喜,他又加了一把劲。
  “大魁,你告诉我们晴儿在哪儿好不好?”
  大魁深吸一口气,抬首为难的看着祁天澈:“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个送信的,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等宇文赫峻发难,祁天澈一急,温雅双眸一抹凌厉逼人的精芒:“你不知道?好,你说受晴姑娘所托送信,那我问你,你和晴姑娘究竟是什么关系,她竟将如此重要的信物交予你?!”
  “我,我……”
  “我再问你,晴姑娘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将这几封信托付予你?!”
  “我,我……”
  “她将信交与你时都说了些什么?!”
  向来温煦的俊颜冽冽如刺骨冷风,祁天澈秉着与生俱来的优雅与冷漠一步一步逼向那个憨厚老实的人,大魁被那气势压迫,手足无措的瘫倒在地上,额上冷汗直冒。
  宇文赫峻冷冷的盯着惨白着脸的大魁:“你不要以为少了你,我们就找不到晴儿,本王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再不如实道来,本王定要了你的命!”
  大魁猛地跪趴两人脚下,瑟瑟发抖的身体发出颤巍的回音:“小,小人不知道,真,真……真的不知道。”
  憨实的大魁呵!紧守着那个水一样的人儿的嘱托,面对着天朝尊贵无情的两位王爷,抵死不肯开口,而那个雅静的人儿,怕是早料到这个憨厚之人的反应,所以才放心的嘱托于他,放心的将那些重要的信物托付于他。
  可是看着那几个天之骄儿软硬兼施,心急且无奈的表情,究竟这样的纯诚是好还是坏?
  “起来吧。”
  一直不曾言语的上官冥焰在宇文赫峻怒极要发作之前淡淡开了口,他掠了一眼瑟抖的身影,冰封的寒颜依然冷峻无波,深冽的眸子幽幽的望着清寂的平泽王府,良久他问了一声。
  “她好吗?”
  大魁小心翼翼的刚站起身,听得一声叹问,一愣,耳边响起了晴姑娘说过的类似的话“大魁,若有人问起我好吗,你便说我很好。”看了一眼冷傲的身形,他猛然发现那眼神与表情竟与晴姑娘说这话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晴,晴姑娘很,很好。”他磕巴的回道,耳边却抹出一缕可疑的红潮。
  上官冥焰落下视线,犀利的眼光盯着大魁看了一会儿,幽寂的眸底缓缓滑过一道深沉的暗痛,他闭眸静了片刻,又问:“她是否还有什么话要你带来?”
  上官冥焰这一提猛的让大魁想起了晴姑娘嘱托的另一件事,他猛的点了点头“晴,晴姑娘说,救出血魅,他便会带你们去找她。”
  “血魅!又是血魅!半年多来,为了她终日牵肠挂肚寝食难安,好不容易得了一点她的消息,竟是为了那个残暴的人!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在干什么?!我们在她眼里又算什么?!”
  赤红的狂眸弥漫着浓烈的愤怒与嫉恨,宇文赫峻猛地一拳重重的打在桌子上,那上好的红楠木茶几瞬间四分五裂,祁天澈温润的星眸亦染上让人不忍的忧伤,反而那个冷傲的人儿悲喜从容,淡漠如水,似乎心中早已明了。
  “项总管,带他下去,好好安顿。”
  “我不……”大魁一听,急着要拒绝,却被行动迅速的项总管带了下去。
  宇文赫峻眼睁睁的看着唯一知道依晴下落的人走出大厅,心中一股高涨的怒火夹杂着无奈与心酸,他冲着那张无动于衷的冷淡容颜大吼。
  “你就这样让他走了?!他知道晴儿的下落,只有他知道晴儿在哪儿!晴儿她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她的心里……只跟你亲近!该死的你竟眼睁睁的看着她在外面无助的飘荡!”
  冷眸倏的掠过一道利芒,上官冥焰冷冷的望着咆哮不已的宇文赫峻:“有力气在这儿大吼大叫,不如想想办法如何救出血魅!”
  宇文赫峻眯起狂眸恨道:“我倒宁愿花这个时间去找晴儿!”
  祁天澈嘴角轻轻牵动,似笑非笑的星眸盈满落寞:“但愿你能找到她,而非让她躲的更远。”
  她是晴儿呵!那样聪慧的人儿,在让这个大魁来送信之前,想必她早已料尽他们的反映,她既不想让他们找到她,即便大魁真的透露了她的下落,只怕这会儿她亦早已离开那个地方,又躲到另一个不知名的角落了吧?
  宇文赫峻一怔,眸子里滑过一道恍然,张狂的峻颜慢慢冷了下来,唇角微牵,挑出一丝自嘲的笑意,如此落寞。
  为什么?当初她为什么要离开?而今出现了,又为什么要躲着他们?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又与眼前他这位冷酷漠然的“皇兄”有什么关系?晴儿呵……
  上官冥焰握紧双掌,右手中那枚扳指硌的掌心生疼,清冽的眸子掠过一丝迷蒙,她真的好么?却只一晃,那丝茫然逝去,换之一抹狠戾的精芒,留下一句不在意的淡淡话语,他便拂袖而去。
  “明晚踏平血魂楼。”
   
                  第十章 踏平
  曾经盛势蔽日,称霸武林的第一暗杀组织——血魂楼在一夕之间化作一片废墟。
  在这江湖的暗处一直蛰伏着一股所向无敌的精锐力量,属下各个武艺精湛,忠心耿耿,其领袖更是神勇无比,傲立天地,据说整个武林甚至天朝上下任何一股势力都无能与其匹敌,如此逼人的力量却并没有侵吞整个武林的狂妄野心,反而只是查察各门各派的所作所为,惩凶罚恶,暗中维护武林的平和与安稳。
  任何一个妄想称雄江湖而不择手段的门派,便会得到如血魂楼一般的下场。
  这是若干年后江湖中一直流转着的一则传言,亦正是这则传言,让多少继血魂楼之后蠢蠢欲动的门派熄了狂妄的念头。
  而那一夕发生的事情,除了已入得地府的那些灵魂,便在血魂楼主那双阴鸷暴戾到极致的眸子里生生演映,至死都不曾被忘记。
  他站在阎殿高高的阶梯上,看着一个个带血的身影冲进来告诉他“冥王”来了,一瞬的愕然之后嗜血的眸子竟缓缓浮出一丝激锐笑芒,若说这世上还有什么人能与他血无极一较高下的话,“冥王”无异是最有资格的一个。
  厚重的大门猛的被撞开,摔进来最后两名浑身是血的阎殿护卫后,数十名黑衣身影冲进殿堂,快速的列于两旁,那抹挺拔的身影携一身冷傲杀气缓缓而来,“离情”剑锋明晃,血珠滴落,冷冽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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