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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漫时空-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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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晴静了良久,抬手抹去颊边的泪水,抿出一抹美丽的笑容:“他答应我的,他会幸福的。”
涅生,我相信你的承诺,你一定会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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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处处有奇遇,孑然一身上路的涅生不会想到,在不久的将来,他会碰到一个温婉善良、柔情似水的女子,真心接纳他的所有,温柔的抚平他周身的疲惫与沧桑。
那,又将是另外一个美丽而浪漫的故事……
第六十四章
天帝病重,洛尉逼宫。
她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涅生走后不过几天,京城便传来密报,天帝忽然病重,洛尉趁机控制京畿卫,拥兵京城企图谋朝篡位。
寥寥几语的密报却如同一张催命符,催促着焰必须率兵回京平叛。
与哈朗的战争刚刚结束,西北一切军事防务都有待整顿,焰嘱托冯竞整顿好西北之后再率兵赶回京城,而他却担心京城再有何变故,一定要先行一步回京。
于是,鄂城通往京城的官道上,一辆宽敞的马车正急匆匆的碾过,马蹄溅落,扬起细碎黄沙,尘土弥漫盖不住清晰的车辙印,依晴靠坐在上官冥焰身旁,纤眉蹙紧,一向淡然平静的脸孔笼罩上一层细微的焦虑与忧伤。
“怎么了?胸口又疼了?”
上官冥焰望着自出发便一直不曾开口的依晴,剑眉微拧,冷邃的眸子滑过一丝担忧。
她身子还未完全复原,他本想让她稍后随冯竞的大军一块回京,她却坚决要与他同行,虽然车马的速度放慢了许多,但他仍能从她脸上捕捉到偶尔一现的痛苦,刺疼了他的心。
依晴抬首,朝他微微一笑:“没事,只是觉得胸有点闷。”
上官冥焰冷眸微晃,手臂微用力将她揽至怀中,置坐在他的大腿上,整个人成了温暖的靠垫,为她消去颠簸。
“焰——”依晴被他圈在怀里,略带羞赧的低声惊呼。
“别动。”上官冥焰低声道,“忍一下,就快到了。”
依晴静静的伏在他的胸膛,清眸垂下,抑去眸底的一丝心虚和无助。并非故意拖慢行程,可是……私心里,她真的希望这段路程永远没有尽头……
原本在一旁眯着眼昏昏欲睡的小雪狐被惊醒,慢慢睁开晶亮的瞳仁,望着相拥的两人,眼珠滴溜溜的转了两圈,“嗖”一下跳进依晴怀里,毛茸茸的脑袋直往她胸口蹭去。
痒痒暖暖的触觉慢慢化去清眸里忧伤,依晴一笑,抬手刚想抚上它,一只大手却先她一步揪起小雪狐的脖子,一把将它丢在一旁,冷眼凌厉,瞪得它委屈的蜷缩在角落里,目光哀怨的望着依晴。
依晴心口一软,颇有为它求情的意味:“不要每次都对它这么凶,它被你吓到了。说起来,它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呢。”
那日知道塔昆要利用易容术伤害他,她心慌的不知该怎么办,却在此时,这只小东西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亮眸烁烁的盯着她,惊喜过后,她撕下一截白衣,咬破手指写下几个字,绑在它的腿上,希望它能将讯息带给他。
果不其然,这个灵性十足的小家激巧的躲过哈朗军营的层层戒备,安全顺利的赶到他的身边,这才有了揭破鄂尔拉脸上那张假面的一幕。
上官冥焰盯了它一眼,冷哼一声:“若非本王救了它,它早被人扒皮拆骨炖汤了!”换言之,扯平了。
“扑哧~”依晴忍俊不禁,伏在上官冥焰胸口笑的肩头轻颤。
“很好笑么?”上官冥焰臂弯紧缩了一下,冷眸危险的眯起,眸底却掩饰不住淡淡的欣慰与柔情,终于又见到她灿烂的笑颜……
依晴自他怀中扬起头,清眸星光点点,伸手抚上他冷峻的面孔左右直瞅,状似迷惑道:“你……真的是上官冥焰?”
他盯着她娇憨的神情,清冷的眸底微微一亮,似是灼灼火焰自幽深处燃起,削薄的唇慢慢移来,在她愈来愈羞怯的注视下,低喃了一声:“你说呢?”便猛的堵住她的柔唇。
千言万语悉数倾尽在这深深地一吻里,柔肠寸断,百转千回,依晴酥软在他稳健的怀抱里,耳边传来他急促的心跳声。
上官冥焰闭眸片刻,慢慢平复心中激情,这才低下头戏谑的望着她绯红的脸颊:“相信了?”
依晴痴痴的望着他,看他晶亮的冷眸中淡淡的笑意,仿佛以往的清冷都是一种错觉,眉目间掩饰不住的温柔,是那样的闲适与潇洒。
“多么希望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你就能永远这么开心快乐……”喃喃低语一出口,依晴才惊觉自己道出了心底最深处的顾忌,明眸微晃,敛睫垂首。
上官冥焰敏感的听出依晴的担忧,剑眉一蹙,挑起她下巴盯住她:“你有心事?”
“没有,”依晴毫不犹豫的摇头,却见他执着犀利的眼神,慢慢别开脸,喃道,“我……只是很害怕。”
“怕什么?”
依晴看向他,明眸底处隐隐潋滟波光:“怕再有人受伤,怕再有人死亡,怕你……会像锦儿一样离开我,也怕我……无法陪你一生一世。”
上官冥焰一怔,却听得依晴悲伤的说道:“经过这场战争,我才发现生命远比我想象中的脆弱。现在还开开心心的笑着,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就像才刚结束与哈朗的战争,原以为会自由自在的过些平静日子,谁想到京城又发生变故。”
“等到叛变的事情结束……不,不用等到结束,就在这个过程中,谁知道又会发生什么……”
依晴静静的望着他,心底的担忧恐惧如毒蛇般缠绕而上,却只能拼命抑制,眼中的泪珠越聚越多,她真的很想开口求他调转车头撒手而去,可是她知道她不能这么做啊……
上官冥焰心口一揪,刚想说些什么,马车却忽然停了,青龙的声音透过车帘传了进来。
“王爷,前面就是京城了,可是城门口官兵林立,戒备森严,好像不对劲。”
上官冥焰冷眸微晃,深深的看了依晴一眼,转身撩开车帘下了车,视线看向前方,果然不对劲。只见城门口士兵较之以往多了许多,个个甲胄战戟,蓄势待发,过往行人或车辆无一不被盘查。
“怎么回事?”依晴不知何时下了车,来到上官冥焰身旁,亦疑惑的望着前方城门。
却在此时城门口传来一阵嘈杂的吵闹声,一名京畿卫服饰着装的年轻侍卫歪歪倒倒的站在城门口,盘查的一名侍卫向前拉住他,他却一伸手揍了那侍卫一拳,其他士兵见状忙向前拉住他,他却拼命挣扎,隐隐约约传来什么“老子就是要出城”之类的醉话。
上官冥焰剑眉微蹙,冷冷的看着那名京畿侍卫冲破几名守城士兵,踉踉跄跄的朝这边走来,等那侍卫满身酒气的离他越来越近时,他一伸手扣住他的肩膀拉他到隐蔽的地方。
“哪个混——”
那侍卫猛的一甩肩上的大掌,一转身正对上一双冰冽的寒眸,一激灵,酒醒了大半,眼中惊喜一闪,倏的跪倒在地:“王爷!”
上官冥焰冷冷道:“李岗,你敢酗酒闹事?!”
原来此人正是上官冥焰统领的一名京畿侍卫。上官冥焰铁令,京畿卫队一忌恃强凌弱,二忌相互残杀,三忌酗酒闹事,李岗自知道上官冥焰执法之严,心头一凛,惶恐道:“卑职不敢!卑职并非酗酒闹事,只是每日在城门口藉酒装疯,就是为了等王爷回来!没想到,真的让卑职盼来了!”
上官冥焰冷眸微晃,道:“怎么回事?起来说。”
李岗站起来回道:“皇上病重,洛尉以保护皇上、防止发生叛乱为名在京城周围大量增兵,还伪造圣旨说王爷勾结江湖败类血无极、血魅与哈朗国秘密和谈,私通卖国。平泽王府已被重兵包围,京城里到处都是要抓捕王爷的官兵。”
“什么?!”青龙惊道。
“京畿卫队里的兄弟们知道王爷是被诬陷的,可是洛尉手里有接管京畿卫的圣旨,有不服的,轻者被革职,重者被关入天牢。卑职故意顶撞洛尉,被革去官职,每日在城门口喝酒,守城的侍卫有些是卑职以往的朋友,以为卑职是心中失意,所以借酒消愁,实际上卑职是在等王爷。”
上官冥焰脸色冷凝,问道:“宇文赫峻呢?”
“卑职不知。事发之后,峻王爷就好像消失了一样,卑职怀疑峻王爷……已经……遇害了。”
“咔吧”一声响,李岗心头一震,稍一抬首望见上官冥焰森冷的深眸和铁青的脸色,忙低下头去,却见到他青筋直冒的铁掌。
忽然一只柔软的小手抚上他的手,将那只紧攥的铁掌慢慢舒展开,上官冥焰偏首,望进依晴清澈的眼眸,见她冲他摇摇头,笃定的说:“别慌,他不会有事的。你忘了,洛凤儿是洛尉的女儿?”
上官冥焰眼波一晃,定下心神。依晴转首看了看严格盘查的城门,思索着该如何进城,正想着,见几辆装着大木桶的马车停在城门口,马夫只对盘查的侍卫说了什么,未见有任何检查,那马车便陆陆续续的驶进了城。
“焰,你看。”依晴偏首唤道,却见上官冥焰亦盯着那几辆马车。
“那些马车上装的什么?”上官冥焰问。
李岗道:“那是为相府送水的马车。据说城郊邑山上的清泉水有灵性,洛尉的夫人为了供奉菩萨,每日命马夫专门去采集这种泉水拉进相府,早晚各一次。”
早晚各一次?上官冥焰略有所思的望着城门。
第六十五章
夜色淡下,墨玉色的天幕上月朗星稀,入夜的京城人马安寂,守城的侍卫望着空旷几无人烟的街道,戒心松了许多。
忽然一阵马蹄声和车子碾过青石路发出的“咕噜噜”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守城侍卫顿时打起精神遥首望着那些车辆缓缓驶来,停在城门口。
为首的马夫掏出一块腰牌递到前来检查的侍卫眼前,道:“为相府送水。”
那侍卫看了看腰牌,照惯例扫了一眼装水的马车,忽然觉得不对劲似的问道:“咦?以前不都是三辆车吗?今天上午也是三辆,怎么现在多了一辆?”
“哦,是夫人吩咐要多装一桶,夫人没说原因,小的也不敢问,只是听命行事。”马夫垂首道。
那侍卫慢慢移到最后一辆马车旁,看了看赶马的车夫:“打开。”
车夫听命便向前将大木桶上的桶盖掀开,那侍卫招来火把凑近一看,只见满桶亮盈盈的清水,便放下戒心:“走吧。”
为首的车夫道了谢,便赶着马车驶过了城门,后面的几辆马车亦陆陆续续的驶进了城,辘轳声渐行渐远,城门处重又恢复了之前的寂静。
京城内街道上巡逻的侍卫队每到这个时候就会看见相府拉水的马车,已然习惯,再说城门防守严密,既能进的城来便不会有问题,所以这些马车一路驶来与巡逻队擦身而过,并未遇到任何阻拦,顺利的来到一处僻静地。
为首的车夫左右看了看,四下无人,便道:“各位可以出来了。”
话音刚落,几抹挺拔的身影分别自第一、第三、第四辆马车的车底利落的钻了出来,与此同时,几个车夫走向前将第二只大木桶的桶盖打开,里面的人儿慢慢站了起来,纤细的身形显露在淡淡月色下,上官冥焰一步向前,小心的将依晴扶了出来。
白虎随手掏出几锭白花花的银子递到那车夫面前,星眸含笑,面容和善,语出却恁得让人觉得寒意刺骨:“多谢各位了,不过……今晚之事若传出去半分,你知道什么后果?”
“公子放心,小的明白。”车夫心喜的接过银子保证着,随后领着拉水的车队慢慢消失在黑暗的夜幕中。
依晴听那辘轳声渐行渐远,长舒一口气,松下心神,长途跋涉的疲惫和方才蜷缩在木桶内的颠簸憋闷缓缓袭上心头,压迫着胸口有些滞疼。
“王爷,如今王府被重兵包围,李岗说京城的客栈每天也都有士兵搜查,那我们去哪里落脚?”青龙问出心中忧虑。
上官冥焰沉默不语,似乎一时也想不起该去哪里,一旁的依晴抑制胸口翻腾的疼意,沉吟片刻,道:“去祁云山庄。”
上官冥焰冷眸微晃,看向依晴,听她继续说道:“京中发生这些变化,平常百姓或许不了解缘由,但依祁天澈的聪明,他不可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况且宇文赫峻失踪这么长时间,祁天澈定有所察觉,”依晴顿了一下,似若有所思,“或许他已经有所行动了……无论怎么样,我们需要祁云山庄的帮忙。”
白虎忧道:“可是洛尉也不是省油的灯,我们想到的,他也能想得到,或许祁云山庄附近也是埋伏重重呢?”
“如果祁云山庄能这么容易就被人盯住,祁天澈这个庄主也算是做到头了。”上官冥焰冷冷吐了一句,然后吩咐道,“青龙、白虎,护送晴儿去祁云山庄,路上小心。”
依晴微惊,一把捉住上官冥焰的胳膊:“焰?你要去哪儿?”
上官冥焰抚上依晴紧捉着他的手,安慰道:“我去皇宫走一趟。别担心,我很快就回来。”
“不行!”依晴断然拒绝,捉着他的手更加用力,“你不能去!”
很少见过她有如此霸道的时候,上官冥焰剑眉微挑,冷眸锁住依晴焦急的容颜,清冷的眸光仿佛能探到人心最底处,挖掘出任何想极力隐藏的秘密。
依晴心底微凛,微微避开他探究的目光,小声说道:“皇宫肯定守卫森严,我们才刚入城,对这其中的情况一无所知,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我不放心。我们先去祁云山庄,再从长计议此事好不好?”
说到最后,她清盈盈的眸光里几乎满是请求,上官冥焰心一紧,却有一种诡异的说不上来的感觉,剑眉蹙起,却听得青龙和白虎在一旁附和。
“王爷,王妃说的对,我们现在一无所知,贸然行事只怕会打草惊蛇。”
“是啊王爷,我们去祁云山庄再从长计议,说不定祁天澈会告诉我们些什么。”
上官冥仿佛并未听到青龙和白虎的话,双眸只专注的望着依晴,希望能从她的脸上捕捉到什么,解开胸中那股说不上来的心慌。
依晴想移开清眸,却被他探究的眼神牢牢锁住,一丝也移动不得,疲惫的身体和混乱的心绪纠葛在一起几乎要将她灭顶。望着他越来越紧逼的冷眸,长睫颤了几下,依晴终于支持不住的阖上眼,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离般的向下瘫软。
对不起,焰……
“晴儿!”低吼一声,上官冥焰眼尖手快的接住倒下的依晴。
“王妃!王妃!”青龙和白虎亦惊的向前。
上官冥焰心疼的望着怀中清丽的容颜,头也不抬的吼道:“青龙!找来大夫去祁云山庄!”说完,抱起依晴急步向前走去。
当上官冥焰抱着昏迷的依晴出现在祁天澈面前时,他惊愣一瞬,二话没说命令丫鬟奴婢好好伺候,又吩咐庄内侍卫加强戒备,自始至终不曾与上官冥焰说过一句话,似乎极力压制着什么,直到青龙请来了大夫。
祁天澈望着床榻上明显消瘦了的人儿,眸子里缓缓掠过一抹担忧和心疼,等那大夫诊完刚收回手,他便急问:“如何?”
那大夫起身道:“脉象虚弱,气血不足,看来这位夫人之前曾受过很重的内伤,心脉受损,并未痊愈,稍加疲劳便会引发旧疾,昏倒也是身心俱疲所致。”
很重的内伤?祁天澈眸心一疼,还未说开口,便又听得那大夫道:“夫人身子虚弱,着实不能再劳心劳力,否则不仅极易留下病根,就连腹中胎儿怕也保不住了。”
祁天澈一愣:“胎儿?”
“是的,夫人已怀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不过她身虚体弱,一定要趁现在腹中胎儿还很小调养好身子,否则等胎儿慢慢长大,就会耗尽她所有的精气,如此一来,生产时不仅孩子危险,大人也会没命的。”
祁天澈愣了片刻,目光复杂的望了望昏迷中的依晴,又朝床后的屏风处看了一眼,道:“谢谢你大夫,我送你出去。”
那大夫忙推辞着向外走,祁天澈亦随之送出门外。
待房间内安静下来,一直站在屏风之后的上官冥焰坐到床前,静静的注视着沉睡中的容颜,一向清冷的眸子里此时盈满了化不开的疼惜与歉疚。
孩子……他们的孩子还活着……
自那日救出她,他一直逃避着这个问题,怕她伤心也好,是他懦弱也好,他甚至不敢在她面前提及“孩子”两个字,所以他一直以为他们的孩子已经没有了,原来……他们的孩子还在……
可是,他却一点喜悦的心情也没有,想起方才那大夫说这个孩子会耗尽她的精气,会危及她的生命,一股浓浓的恐惧自心底生出,竟逼得这个铁骨铮铮的三尺硬汉喉头哽塞。
他甚至生出一个荒诞无耻的念头,如果当初塔昆将这个孩子打掉了,晴儿……晴儿就不会受苦了……
温凉的手指便贪恋的摩挲着她日渐消瘦的脸颊,他俯身在她的额头轻轻的印下一吻,低声沙哑道:“对不起,晴儿。”
祁天澈踏进门来,正听见上官冥焰的低喃,锐利星眸微微一闪,他一步跨到上官冥焰面前,冷冷道:“你跟我出来。”
上官冥焰剑眉微挑,望着祁天澈大步走去出的背影,他站起身,帮依晴掖好被角,也走了出去,一出房门,便看见走廊上祁天澈负手而立的冷淡身影。
上官冥焰慢慢走到祁天澈身后,还未站定,迎面一记寸拳猛的袭来,将毫无防备的他打得踉踉跄跄退了两步。
第六十六章
口腔内弥漫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上官冥焰猛的抬头,暗沉的眼中冷冷一片,眼底锋棱暗肆,怒海狂涌,凌厉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剑直逼向祁天澈。
祁天澈亦冷冷的望着他,俊眸流光迸出慑人的戾气,一步步的逼进他。
“为什么她会受了很重的内伤?!明知道她受了伤,为什么还要带着她长途跋涉?!明知道她怀了身孕,为什么不好好照顾她?!她身子本就弱,你还让她遭受这些!!”
“上官冥焰,你就是这样保护她的?!你就是这样为人夫的?!”人前的温文尔雅一扫而光,祁天澈一把揪住他的前襟恨道。
自那日喜堂上那一抹娇艳的红刺进心中,他逃避着再也没有去看过她,每天从他派去暗中保护她的人口里得知她的消息,知道她去了西北战场,心里便再也没有了平宁,但总还怀着那样一丝安慰,有上官冥焰守护在她身边,她不会有事的。
几个月的煎熬过后,他再见她,却是她惨白着脸昏倒在他自以为会保护她的人怀里,让他怎能不痛?!怎能不恨?!
上官冥焰深眸一爆,猛的隔开祁天澈的手,同时一挥拳将他击了出去,望着他踉跄站定的身影冷冷道:“你逾越了!祁天澈!”
祁天澈心底一涩,任由唇角的血珠滴落,垂在身侧的双手慢慢紧握成拳,根根筋骨分明,忽然他眸中利芒一闪,挥掌如刀,迎面劈来。
上官冥焰抬手隔出,二人掌劲相接,激起利利寒风,走廊显得如此狭窄,不多会,缠斗的两抹身影便打到了庭院。
因了心中相同的柔软,两人并非真心想致对方于死地,一招一式反倒更像是切磋,尽是以快打快的招数,仿佛都希望藉由身体的疲惫发泄各自心中的郁结,二人见招拆招直战了三百回合,祁天澈终于支撑不住的歪倒在地。
上官冥焰一掌打空,身子晃了晃,踉跄两步歪倒在地,双腿一翻,坐在台阶处靠着廊柱喘息。
一时间静寂的庭院中只有两人的喘息声,汗水贴着凉地慢慢浸下来,歇了半晌,祁天澈道:“谁伤了她?”
“血无极。”
祁天澈俊眸中杀气一闪:“人呢?”
“死了。”上官冥焰淡淡道。
祁天澈闭了闭眸:“京城的局势你知道吧?为什么要带她来冒险?”
墨玉色的天幕深处孤星遥挂,冷芒锋亮,逼得月痕无光,上官冥焰遥望着那月色难及的一方虚空,眸光幽远,沉默不言。
他何尝想带她来冒险?本已安排四卫护着她留在西北,可是她却坚持要与他同行,那决绝的眼神如此坚持,甚至固执,仿佛怕他会随时消失一般,看得他没来由的一股心慌,就像刚才进城时那般感觉……
她……有事瞒着他吗?难道他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许久未听到他回答,祁天澈坐起身冷冷的看着上官冥焰:“你现在可是皇榜上头号通缉犯,你想让晴儿跟着你受苦?!”
上官冥焰睨了他一眼,道:“与你无关。”
祁天澈眸子一恼,“霍”的站起身,冷哼道:“与我无关?!既然与我无关,你来找我做什么?你就不怕我出卖你?为了晴儿的安全,我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
上官冥焰深眸一凛,亦站起身,双手一攥,冷道:“是晴儿要来找你。”
祁天澈眼波一晃,却又听见上官冥焰道:“她相信你。”
祁天澈微怔,默默的看着上官冥焰冷冽倨傲的峻颜,良久才转过头望着当空弯月涩然一笑,笑的无奈,笑的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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