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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死囚-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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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逸诗抬手摸了摸她的头,笑得有些勉强。
  这时,突然听见军营中响起了“咚—咚—咚”的军鼓声,是敌人来袭的信号!不到半刻,撕杀声,撞击声,还有兵刃相接的声音变交织成了一片,无数燃火的赤箭犹如飞扑的猛禽,滋滋地划过天空,落入军营,那个地方,正是昨夜安置幸存粮食的地方!顿时天空中浓烟弥漫,整个山体都在颤抖,跳动,感觉叠谷似乎似乎要塌了!
  没有想到这么快!骆阳为何会这样沉不住气?袁园大惊,拉着林逸诗拔腿飞奔了起来,焦急道:“我们得赶快回去!”金不换在刚刚他们上山顶时候,就绑在了附近的树林里,骑上马儿,应该很快便能回营。
  谁料山路陡峭,碎石太多,她跑得太快,一不小心就被碎石密布的石缝给绊住,眼见就要摔在地上,林逸诗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捞了起来,横腰抱起,一边飞快地下山,一边关切道:“爱哭鬼,等一下就在我身后,寸步不离,明白么?”
  袁园伏在他怀中,听着他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很快,他也很紧张吧,面临的真正的你死我活,便点头应承他道:“好,我们绝不分开。”
  林逸诗的身子明显一僵,不过很快便转瞬而逝。他抱着袁园朝绑住金不换的树林飞奔而去,风声呼呼从耳边飞过,军中现在的局面谁也不知道,可是他知道唯一的事情就是,保护琪磷,不会让她再受伤害。
  不远处就是金不换,似乎它也嗅到了战火的味道,已经没有了平日里的悠闲,远远看见袁园和林逸诗,便仰首嘶叫起来,几番扬蹄飞尘。
  林逸诗让袁园坐在身后,飞身上马,让她抱紧自己,扬鞭一挥,踩紧了镫子。金不换嘶嘶叫了两声,在原地兜了个圈子,便像一阵风似地奔出了树林,朝军营俯冲疾驰而去,只留下一道滚滚飞腾的黄色尘埃在身后渐渐消散。
  眼看就要军营了,袁园抬头便能瞧见入口处已经排满了密密麻麻的敌军,方阵纵横交错成网,前面目测可能有几百敌军步兵阻截撕杀,挡出了欲冲出来搏杀的士兵。虽然坐在马上颠簸不以,可是袁园还是屏住呼吸,细看了这阵仗。
  后方三边骑射团,每隔三声击鼓,便齐发火箭,一边是射冲破敌阵的士兵,其余两边都是朝天射箭,目标是粮仓。看样子是敌人是有准而来。虽然前面敌军冲锋兵的人数不多,可是个个都骁勇善战,以一当百,显然都是精心挑选过的死士。还有后面三边看样子均是神射手,箭无虚发。
  昨晚之事,再加之今早天还没大亮,骆阳就带着一千人不足的人马前来攻营,看这架势,明显就是!袁园心中一沉,暗道不妙:不对!他们真正的意图不是攻营!。
  虽然营中有十五万大军,可是这袭击来得太突然太汹涌,甚至没有一个人会想到敌军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他们是怎么通过叠谷的?!!一时间,竟然无法马上全军调动起来,除了营门前和敌军撕杀,要冲破出去的人之外,其余都是慌慌张张得在准备兵器和火石,加之敌军的火攻,远处望去,好似一群惊弓之鸟,黑压压一片。
  林逸诗一下勒住了金不换,看样子从正面是进不了军营了,便调转马头要往军营的西侧奔去,谁知敌军中有人察觉到了他们在阵后,大叫:“阵后有人”
  骆阳瞧见那漫天风卷的黑色浓烟,正准备收手撤离,回头一看,他想,他认得那匹通体雪白的马,它的主人给他起名,金不换。
  “抓住他们。”
  立刻敌阵中便分出一小队骑兵,朝他们追来。
  “抓紧我!”林逸诗对袁园低声喝道,垂鞭飞驰,只求能快一步从西侧进营,这样他们便可安全了。袁园紧紧闭上双眼,将他从身后牢牢抱住。
  身后的追逐的铁蹄声渐渐迫近,袁园闭着眼,紧张得大气也不敢出,脑海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敢想,总觉得下一秒她就被会那些骑兵给抓去。
  一记冷箭从林逸诗耳边呼啸而过,擦过他的脸颊,留下一道鲜红的痕迹,火辣辣地疼。他愣了一下,后面的追兵在放箭!脸上的伤倒算不了什么,心中只想起让琪磷坐在他身后,岂不是太危险了!
  突然一柄银枪从侧面直接刺了过来,不知何时已经一个骑兵已经渐渐并及后方!林逸诗马上掉转马头,一回身边挥鞭将银枪缠住,借助金不换回冲的力气将那人连人带马一起挑翻,顺势一握,提了那骑兵的银枪,“好样的!”他俯下身子对金不换道,然后纵身跳下了马。
  袁园诧异道:“你这是干嘛!赶快上来!”后面那一小队骑兵已经马上追赶了上来,再不走就根本来不及了。
  林逸诗回头望去,心道他没有以一当百的魄力,可是军营西侧的入口太远,让他这样带着琪磷回营,万一让她中箭了怎么办,实在太危险了!便将手中的鞭子丢在袁园,扬手使劲一拍金不换,道:“这样做不是办法,不如你先行一步,我在这里拖住他们!”
  “不行!”还没有等袁园反应过来,金不换就带着她继续朝军营西侧奔去。
  林逸诗抡起银枪,将它紧紧地攥在手中,虽然自小便习武健身,可是说起真正的战场撕杀,他却从来没有过,输是输定了,可是他会尽可能地拖延时间。林逸诗松了一口气,刚刚的紧张和害怕全然不见了踪影,因为琪磷已经不在他身后了,只要她离开得越快越远,便是越好的。
  后面的骑兵临近,个个都全副武装,手提长矛,身背弓箭。林逸诗大喝一声,挥抢横扫,一把勾住最前面的马匹的前蹄,霎时间,最前面的两匹马弯膝倒地,堵住了狭小的山路,后面的骑兵都纷纷勒住了马。
  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林逸诗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他提了银枪冲了过去,身如蛟龙,猛烈地刺杀过去,剑锋寒光逼人,似闪电般舞动,刀光过去,便有骑兵应声倒下。因为没有想到他会这么拼命,众人都朝后退了一步。
  只隔了一小会儿,骑兵们仗着人多势众,团团围住了林逸诗与他拼刺刀,林逸诗通红着双眼,渐渐感到体力已经快要透支了。突然间,一个冷不丁出手刺中了他的小腿,他咬紧了牙关,转身回枪,可是背后又被人刺了一刀,两刀……此刻他像一个被猎人围困的猛兽,做着最后无谓的挣扎。
  林逸诗撑住银枪,踉跄了几下,便屈膝倒了下去。
  骆阳从后面赶了上来,他看了一眼满身是血的林逸诗,道:“这人没用。快去追那女的,应该是宗南王。”林逸诗模模糊糊地看见了那匹高大黑马上的男人,原来他就是骆阳。
  有些骑兵见林逸诗蜷缩在地上,微微眯着双眼,喘着粗气,料想他也快撑不住了,便翻身上马要继续去追,却不料已经倒地的林逸诗却像箭似地飞身扑了过去,将其中一人按到在地。众人大怒,举起手中的长毛便要一阵乱刺。
  说那是迟那时快,一道白色的影子如闪电般的冲了过来,冲散了骑兵的围困。
  袁园飞身下马,看见林逸诗浑身是伤,心中既难过又懊悔,为什么要挣扎一会儿才下定决心回来找他!她蹲在地上,伸出双手,却不敢抱起他,因为他到处都是刀伤,总觉得不管碰到哪里,都会弄疼他。
  林逸诗张开双眼,心中猛然一紧,是琪磷!他沙哑着声音,无奈骂道:“爱哭鬼,为何还要回来?”
  “我答应过你,绝不分开。”袁园紧锁眉头,林逸诗待她那么好,她不能自私地用他的命去换得自己的苟且。本来伸出的双手,却一下将落在林逸诗身边的银枪提了起来,起身将林逸诗护在身后。
  面前全是都是粗狂的男子,可是袁园却一点也不害怕,不是抱着什么必死的决心,而是只要有一线生机她也要博一搏。让她不害怕的原因是,看见了把他们围困骑兵们身后的男人,他身着戎装,骑着浪子,手持一把盘满蛟龙的缨枪,英武而剽悍。
  这个男人曾轻抚着自己的头发,叹道:“我觉得,你好可爱。”那双温柔的眼睛,让她沉溺。
  而如今,他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面无表情,寒气逼人。
  心都死了,还害怕什么?
  恨见(2)
  见将军一直沉了脸,没有说什么。那些骑兵便扑了过去,袁园虽然有练过一段时间的剑法,可是她是没有任何根基呀!何况这银枪提在手中,实在太重了,袁园使出全身力气,刚把银枪举了起来,便被人挑落在地。
  只见一人直刺她的胸膛而来,袁园连退几步,却避之不及,心道这回真的会死了。她低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林逸诗,闭上了眼睛:好了,终于要结束了。这场梦一般的穿越,戏游了那么久,终于要画上休止符。
  剑锋穿破了轻甲,袁园颓然倒在地上,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为什么不痛?还是已经痛来没有了知觉?她摸了摸胸口,一小块银色的东西从轻甲的破窟窿里掉了出来,原来是它救了她一命。
  是同心锁,骆阳和她同游夜市时候,他买来送她的。虽然很早以前它便坏掉了,可是她却一直舍不得丢掉,因为那是骆阳买来送给她的,代表着一个无法兑现的承诺:大娘不是说,一定要丈夫买给妻子,这才能保佑我们白头偕老老吗。
  来不及白头偕老,就已经深仇大恨。
  见那些骑兵又要上前围攻,袁园一下就扑了过去,整个人将林逸诗护住,埋着头将他抱住,在他耳边轻轻道:“既然不能活着带你回去,那我们就一起下地狱。”
  林逸诗的呼吸很微弱,他张了张嘴巴,抬手按住她的头,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最后拼劲全身最后的力气反手将她抱住,觉得自己快要失去知觉了。
  两个人就这样紧紧地抱在一起,等待着最后的杀戮。
  可是时间停止了,空气也凝固了。
  “住手。”骆阳终于开口了,他冷冷地憋了一眼地上的同心锁,拉了拉缰绳,慢慢地踱了他们面前。众骑兵见状,便分开了一条道。
  袁园抬头盯着骑在马上的骆阳,百感交集,没有想到他会开口这样说,心道难道他看见了同心锁,念起了旧情。
  骆阳盯着她,也不说话。良久,他的目光落在了她怀中林逸诗的身上,道:“他是你的新宠?”她想她猜错了,错得很可笑,事到如今,她还能指望他念什么旧情。
  都说对他心死了,为什么还会觉得好痛。袁园看着他的缓慢地嘴唇一张一合,很漂亮的线条,总是说着不痛不痒的话,却能让她甜蜜到心里。可是,现在也是这样淡淡一句,却在她的心上剜下了一大块肉,血流不止。
  鼻尖一酸,眼泪就没有任何征兆地掉了下来,她合上眼,心中不停告诉自己不能哭,不能哭,逼着自己强忍住了眼泪,也许逃不过这劫了。
  半刻,她轻轻把林逸诗放下,走在骆阳的马前,举手握住他缨枪的锋口,很锋利,鲜红的血一下便从指缝中溢了出来:“放了他。你杀了我,用起你手中的缨枪,对准这里。”她把尖端移向了自己的心脏,含泪笑道:“狠狠地刺下去!一枪刺穿它,让我死个痛快。”
  她就是这样一人,认真起来就是死磕到底。死已经算不了什么,因为那个她认为能支撑自己一路走下来的支柱,已经倒了。
  骆阳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握紧了手中的枪柄。眼前的圆圆,不,应该是琪磷,脸色苍白消瘦,眼神绝望而悲伤,在她握住自己的枪头时候,忽然迸发出一种狠狠的坚决的光焰,他怔住了,她在恨他么?难道就因为他伤了她的新情人?心中猛地冒出一股难以压制的怒火。
  “你真的是一心求死么?”骆阳微微蹙眉,手腕不知觉地用力地一转,枪头便在她指缝间中翻了一圈。一阵撕心裂肺的巨痛从指尖传了过来,袁园一下松开握住枪头的手,鲜血从掌中不停地涌了出来,她把手捂在胸口处,忍不住疼痛,轻声嗯了下。
  看见她歪着头,苦楚的痉挛掠过嘴角,疼得快要掉下眼泪的样子,骆阳几乎想要飞身下马,将她的小手揣在自己的怀中。明明是最不想伤害她,可是她的水性杨花,她的谎话欺骗却让他控制不了自己。
  前一刻,还抱在怀中的那么可爱美好女子。下一刻,她就成了世人口中那个污秽□的祸国妖女,撕碎了想和她共度余生的愚蠢念头。在她告诉自己是琪磷的那一刻起,他觉得自己就堕入了一个万丈的深渊,黑暗像高山一般压在心间。
  正在这时候厚,一个骑兵从远处扬鞭而来,对骆阳抱拳道:“将军,任务完成了,请赶快撤离。”
  骆阳这才回过神,他调转马头,回头望了一眼袁园,道:“我放你们走。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说到底,他还是不忍心伤她,也不忍心抓她回营。自从她和吴霏的情事闹得整个大陆都沸沸扬扬后,静王的脾气也越来越暴躁,甚至有一次,当着众将领的面动手打了静王妃。如果这个时候,把琪磷抓回去,他不敢想象,静王会把她怎么样。
  袁园没有想过骆阳会这样说,整个人就是散了架一样倒在地上:“等一下!”她抓起落在地上的同心锁,朝骆阳扔了过去:“这东西还给你,从今往后,谁也不欠谁了。”
  洛阳扬手接住了同心锁,愣了一会儿。便垂鞭策马,头也不回地和骑兵们绝尘而去。
  袁园已经没有那么心思和时间去伤心去负气,她连忙抱起了身边已经差不多昏迷的林逸诗,还好,还有一丝气息。
  ………粉粉粉粉不错。海鲜哥登场了……
  军营。
  “宗南王,林侍卫虽然身上刀伤众多,可幸好没有致命伤。”军医在替林逸诗包扎完后,对袁园回禀道:“如果明天早上,他退了高烧,估摸就没有大碍了。小的这就去煎药”
  “好。你先下去。”望着踏上昏睡不醒的林逸诗,他半裸着上半身,不管是前胸还是后背都有触目惊心的刀伤,瘦长的身材并不结实壮硕,他才不过十七岁而已。
  想到这里,袁园不禁握紧了拳头,刚刚包扎好的纱布泛出了血红。
  “宗南王,林侍卫没有大碍。”一直站在一旁的将军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不要太担心了。我也告退,要去察看了今天伤员的情况。”转身便要退出大帐。
  袁园回过神来,道“你且留步。本王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将军闻言,就止了步子,转身弯腰,作势洗耳恭听。
  “今天我军死伤了多少?”袁园问道。
  “死一百余人,伤三百余人。”将军补充道:“虽然敌军来去匆匆,只进攻了半个时辰。可是我军歼灭了敌军八百余整,尸体一只不少。敌军只有一千多人,撤退时怕有陷阱埋伏,所以便没有继续追击。”当他说到歼灭敌军八百整时,语气中竟然颇有得意。
  “那昨夜粮仓中抢救出来的两千旦军饷还剩多少?”袁园努力克制住自己想发火的冲动。
  “哎,可惜的是只剩得五白旦,其他都烧光了”将军听见袁园问军粮的事,说起歼灭敌军时的得意便一扫而光,显得有些忧心重重。
  袁园无可奈何地苦苦一笑,道:“昨夜将军还信誓旦旦地说武功再高也不可能攀上叠谷。那今日这一千多敌军是从天而降,然后又遁地消失了?”
  “这,”将军思量再三,终于还是开口道“叠谷,难道还有另外一条密道?”她都说得如此之明显了,如果这位将军还不知道的话,那就真是要气死她了。
  袁园声色俱历道“我也在问将军,至于有没有密道,须得将军自己去查探吧。敌军用了八百人换十五万人挨饿两天,这两天中,可能是他们发起致命攻击的时候,所以传令下去全军高度戒备,严阵以待。”心道骆阳应该是想断绝他们的粮食,趁着军中将士士气低落,饥肠辘辘的时候再大举进攻吧。
  “是!遵命。”将军本是一介武夫,听袁园这样分析得颇有道理,自己也甚是惭愧,连声道是,匆忙退出大帐赶去布置。
  如今只能期盼韩挺能顺利押运军饷回营,她微微叹了一口气,转身走在塌前,握住了林逸诗的手,抬手抚上他的额头,好烫。袁园轻轻抓住林逸诗的手,看着他酷似骆阳的脸,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额间溢满了大颗的汗珠,他睡得很不安慰。
  袁园默默得看着软榻上的林逸诗,看着看着,她就出神了,不禁慢慢地皱起了眉心,恍惚间便觉躺在那里是骆阳,是那个一再伤害她,但是仍然还刻在她的心中,如何也挥之不去的人。
  她就像着了魔一般,不由自主地俯下身子,将林逸诗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边,浑身发颤着亲了亲他的眼睛。
  突然,林逸诗闭着眼睛咳嗽了几声,头一偏就撞在塌椅上,牵扯了周身的伤势,表情十分痛苦,含糊不清地哼了一声。袁园一下回过神来,连忙放手,抱住他的头,参看他有没有撞出新伤。
  “如果不是我,说不定你现在仍在三王爷的府上舞剑,何必来遭这样罪。”他是林逸诗!不是骆阳!袁园懊悔自己方才竟然鬼迷心窍,亲了林逸诗。
  她皱眉叹气,坐在塌边,把林逸诗的头轻轻放在自己的腿上,整个人朝靠边的地上挪了一点,便斜靠着软榻边上扶手合上眼,一边在心中不停得反复告诫自己,不准再想骆阳,不准再想骆阳,一边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日落西头,晚霞透出帐子微弱得晃在袁园的脸上,她靠在扶手上的手滑了一下,醒了。看见天色已晚,袁园才知自己已经睡了几个时辰了,她揉了揉眼睛,抬手想探一探林逸诗的烧退没有。
  却发现林逸诗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袁园怔了下,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似乎比刚才低了些,便温柔地笑道:“醒了也不叫我。还好,你的烧退了些。”
  林逸诗噗嗤一下笑出了声,虽然只是轻轻地笑了笑,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就立刻疼来龇牙咧嘴。
  “笑什么笑?”袁园有些疑惑,责备道:“不要乱动!你身上那么伤口,万一又裂开怎么办?”
  林逸诗点头认同,一本正经地沙哑道:“当我睁开眼睛看见你熟睡的脸时,我以为我死了。”
  “你这张嘴全口胡言乱语!你现在不好好活着么?”袁园瞪了他一眼,举起手作势假装要打他的嘴巴,却被林逸诗抬手扼住。
  “是你说的。”林逸诗失笑道:“和我一起下地狱。”
  对啊,是她这张乌鸦嘴说的,袁园也跟着笑了起来,忽然想起当她说完这句话后,林逸诗反抱住她,在她耳边的低语:“好,一起下地狱。”
  “可是,现在我们都活着。”她起身把林逸诗又轻轻放回了硬枕上,笑道:“这个约定,就暂且延迟。我先出去看看你的药煎好没有,好生躺在床上,不许乱动!”林逸诗点了点头,合上了眼睛。
  第一次和骆阳分别时候,她有大哥琪昇陪在身边。第二次彻底失去骆阳时,大哥远在东满治病,还好有林逸诗。照顾一个重伤的林逸诗,让她无暇去想那么多的伤心事。袁园抿嘴笑了起来,林逸诗,是她现在阴霾的世界中,透出的一道阳光。
  她加快了步伐,捞起帘子走出大帐,准备去军医那里看一看林逸诗的药。
  刚一出帐,就迎面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此时晚霞已经快要散尽,四周开始凝结在一种入夜的灰色雾气中,袁园撞在那人怀中,本想退后一步,却被那人接借势紧紧箍住!
  她以为是那个鲁莽将军,抬头张嘴欲骂,却一下愣住了,顿时哑口无言,灰雾中仍能看清他的模样,混蛋!是他!他是怎么进来军营中来的!居然敢明目张胆地站在她的帐外!为何那些过往的巡逻兵都他视而不见!她想,今天的噩梦还没有完,才刚刚开始。
  “来—!”话来没有喊出口,袁园只觉背脊一凉,自己竟然发不出声音,而且身子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样,竟然不听自己使唤,就这样乖乖靠在他怀中,动弹不得。
  那人的眉毛动了动,抬手摸了摸鼻子,竖起手指放在唇间:“嘘。”嘴角稍稍扬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禽兽
  他颀长的身躯将她完全淹没在了怀中,袁园现在即说不了话,身子也动弹不得,就连全身的血液似乎也凝固不动了,心就像被铁钳子钳住一般在搅动。
  吴霏单手将她扛了在了肩膀上,大摇大摆地朝军营外的树林走去。让袁园惊讶的是,来来回回那么巡逻的士兵,明明都看见了她被吴霏挟持出营,却没有一个人上前救她!甚至看见了都还装作没有看见,低头路过!
  在浓荫密布的树林中,只有夏蝉偶尔叫上几声,不过却更衬得这林中死一般的寂静。白月光从枝繁叶茂的缝隙中倾泻而下,林中变得像仙境似得,抹上了一层淡淡的云烟,缭绕于其中。
  吴霏将袁园放在了一颗松柏树下,捏了一下她的小脸,笑道:“好了,现在便只有你和我了。”
  他在笑,眼神中透着轻蔑,看起来就像在玩弄已经到手的猎物的一样,有些得意。
  袁园瞪着他,恨不得一把抓住这个一切所有痛苦来源的罪魁祸首,把他搓烂,将他的骨头碾碎!都是他!如果没有遇见他,她就不会遭受这么罪,她就不会怀上这个不应该有的小孩,她就不会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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