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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死囚-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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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园粗略地扫了一眼,内帐中不过几平米,除了浴桶就是一张铺了貂皮的软塌,确实没有看见陵王的身影,难道他离开了?她扯了扯了静王的衣袖,道:“你太警惕了,可能也就是附近山野的小动物。”
  “好了,好了。快点出去吧!”袁园也不确定陵王是否真的离开了,所以想着还早让静王越早出内帐越好。
  “还是仔细检查下好。毕竟磷儿住在这里。”静王环顾了一下内帐,准备朝浴桶走去。
  正在这个时候,帐外传来一声音:“静王殿下,有急事禀报!”
  静王伫立了一小会儿,收剑出帐。袁园这才松了一口气,也跟着他出了内帐,出去之前,她又回头望了望内帐,心道不知道陵王知道了她大哥报假信的事,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什么事?”静王捞起帐帘,对副将问道。
  副将的脸涨成了猪肝色,额头上冒着细小的汗珠,急道:“陵王殿下突然纠集了他的军队,正在整军中,不知道是要干什么!”
  “本王去瞧瞧。”静王脸色一变,便要副将带路。袁园的心也跟着漏跳一拍,陵王竟然已经在开始整军了!天色已晚,他究竟想做什么!
  谁知这时候,静王妃却被丫鬟搀扶着走了过来,她看见静王和琪磷在一起,便立刻一脸委屈,哭腔道:“原来你在这里!你还是忘不了她!她可是北萧的宗南王啊,和那么多男人厮混,王爷你为何还要这样执迷不悟!”
  静王不理青竹这种无理取闹,他对她身边的小丫鬟厉声呵斥道:“知道王妃身体不好,还扶她出来做什么!还不赶快扶王妃回帐!”
  “我不回去,我不回去!”静王妃又开始歇斯底里,她幽怨地看着袁园,声音几近哀求:“我求你了!不要再见王爷!”她捂住了胸口,脸色因为激动染上了抹红,有些站不住脚跟。
  静王眼疾手快, 把她扶住,叹气责骂道:“青竹,你这样做,难道是在逼本王休了你才肯罢手!”
  “王爷,若是休了我,能让你天天这样魂不守舍。”青竹含着泪,扑在静王的怀中的痛裤流涕:“那王爷就休了我罢!”看样子,她就要哭断气了。
  袁园看这一对夫妻还得折腾一时半会,心道一心一意只爱着云静修一人,从朦胧懂事到为□为人母,云静修就占据了她生活的全部,若自己是青竹,肯定也会这样。说到底还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我先去看陵王要做什么。”袁园上前一步,对静王道:“你这边安抚好了,马上过来。”
  静王怔了一下,感觉眼前的磷儿似乎就是两一个人一样,若是以前青竹吃味,她都是不咸不淡地说一句你别找我,你让王爷不要来找我就是了。
  “好,本王即刻就来。”静王任凭青竹又哭又闹,抱起青竹就往她休息的大帐走去。
  、
  袁园回头对副将说:“走,你带路,去看看陵王要弄个什么名堂!”
  =+…——…=………=…=…=…=…=…=小陵子人品爆发!………=…=…=…
  月色阴沉的夜晚,显得有些喧嚣,校场上燃起了火把,映红了士兵们的脸,远远望去,都可看见,有的还在穿衣上甲,有的已经拉马放鞍,袁园看这阵势似乎是要出兵,三三两两的士兵还在匆匆忙忙往校场上跑去。
  袁园随手拉了一个小士兵问道:“这么晚还整军,说了是什么事吗?”
  小士兵一看是宗南王,本来形色匆匆更添几分怯意,结巴道:“小的……小的也不是很清楚,陵王突然要整军,大家都带好了行军包裹,应该……应该是马上要出发。”
  还没等袁园细问,那小兵就跑远了。袁园不知道陵王到底想做什么,不过看那小兵说话的语气,他这样半夜雷厉风行地召集军队,十有八九都是出兵,难道还会操练?难道陵王知道她大哥的事,要讨伐她大哥?这陵王未免也太意气用事了。
  她怕自己对付不了陵王,便回头对身后的副将说:“你快回去找静王,让他赶快过来。”
  副将领命便又朝回跑去。袁园本是加快了脚步了,但是望见军队差不多都军备齐整了,看样子就要出发了,就心急火燎地跑了起来。
  一路没有停息,不久便看见了军队前方的陵王,他骑在马上,一身黑色的戎装,手上抱着头盔,正拉着缰绳让马来回踱着小步,俊俏的脸上透着不怒而严的气息,这是另一个他,带兵打仗的他。
  “都给本王手脚利索点!”陵王紧锁眉头,声音略有低沉。突然眼前晃过一个人影,扑到他的坐骑下,一把就抓住他的缰绳,死死拖住他的马,陵王急忙勒住缰绳,正想发火看是谁如此大胆妄为,定睛一看却是琪磷。
  “宗南王刚才的举动太危险了,差点不小心伤了你。”陵王的怒火顷刻便全消了,不过他神情严肃,连称呼也一一到家,这让袁园想起了第一次见到陵王时,他正在帐中布置作战的计划,这模样神态如出一辙。
  难道真是要去讨伐琪晟!袁园心就像被火烧一样,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拦住他,只好紧紧抓住他的缰绳,厉声道:“你这大半夜的是要做什么?有什么事情冲我来好了,报假信的这笔帐直接算我头上好了,不要去找我大哥!”
  陵王骑在马上,沉默地俯视着个子刚刚及马鞍的她,良久,他开口道:“宗南王觉得云陵之是这种人?”声音冰冷,目光似箭。
  袁园被他这样神情姿态给镇住了,此时的陵王看起来很认真,对于陵王说的话,她也有些糊涂,便问:“那你是什么样的人?那你现在半夜出军是为了什么?”
  “本王并非是不讲道理的人。”陵王的手覆盖上了她抓住缰绳的手,握了握,动作很小很不起眼,又马上放开了,对着全军清声道:“云雪天下,盗镇南陵之国器,陷本王于不忠不义,内战还死了那么多兄弟,大家服气吗!”
  “不服气——!!!”全军将士异口同声,声音震耳欲聋,响彻整个山谷。
  “你这是要做什么?不是说好骆阳前锋,你们劫后吗?”袁园一听就急了,扯住陵王的衣角,骂道:“你这样意气用事地要跑去前线,岂不是打乱了原本作战的计划。”
  陵王突然弯下腰,在她发髻间耳语道:“夏嗣雪,让我很火大。”袁园连忙捂住耳朵,后退了一步,因为这个精分竟然咬了一下她的耳朵。他很快地直起了身子,看了她一眼,眼神中的得意之色,一闪而过。
  “骆将军在前线围剿杀入京城的叛军,你们就在这里做后援!愿意吗?”陵王将手中的头盔套在了头上,又大声道。
  “不愿意——!!!”众将士都将手中的长枪短剑举了起来。
  “好!那就随本王连夜去端了云雪天下的老巢,云霄台!”陵王也抽出腰间的长剑,振臂一挥,大声喝道:“杀他个片甲不留!”大军开始快速地朝山下移动。
  “你疯了!现在晋秦以东全部被云雪天下控制了,你现在竟然要带着五万人马,直入东部攻上云霄台!”骆阳已经带领静王和陵王手中的三十万大军前去京都救围,只有十万人马驻守原地后援,现在陵王竟然擅自行动,要带一半的人马去剿云雪天下的老巢,虽然可能会出奇制胜,这是保不准一招棋错,满盘皆输!
  袁园攀住他的马鞍,焦心道:“此事关系重大,不如等静王来了再从长计议,你……”,陵王突然俯下身子,飞快在她额头上蜻蜓点水般地吻了一下,“流氓!”本来想好了劝词就变成了骂他的话。
  “你去告诉云静修,就说是我探子来报,才知道夏嗣雪设计陷害的事。”陵王顿了一下,想了个借口替她解内帐之围。
  袁园决定不再靠近他,不过陵王这句话倒是让她有些意外,他是在为她设身处地地着想,实在难得,口气也软了下来:“你……这样做,太危险了。”五万人马而已,云雪天下养精蓄锐多年,夏嗣雪更不是什么软柿子,他这样身入豺狼穴,凶多吉少。
  “你等我回来,死不了。”军队都陆续出了军营,只留下了陵王在后面,他扬了扬眉毛,开始精分。
  袁园瞪了他一眼,她才不是关心他的死活,她是关心这场战争的胜负,她是担心这个坏小子会给骆阳在前线造成负担!她咬牙切齿地对陵王骂道:“我等你……去死!”
  “那我就更不会死了。怎么能顺便让你称心如意呢。”陵王笑了起来,他使劲抽了抽马鞭,随着那条宛如长龙的军队,绝尘而去,消失在了夜幕中。
  袁园呆立了一会儿,陵王这个人让她琢磨不透,一时玩世不恭,一时正义凌然,一时下流猥琐,一时英明果断。他知道她大哥琪晟报假信陷害他之事,竟然没有半点不悦,反而把矛头直指云雪天下,虽然云雪天下本来就是幕后指使,但是总觉得他是一个蛮不讲理的人,怎么会一下又变得那么通情达理,当初开玩笑他是精分,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身体力行。
  突然听见背后的脚步声,袁园转身一看,静王终于姗姗来迟。
  “他带走一半人马去打云霄台。”袁园对静王说道,语气中颇有不满,心道静王就算是安抚老婆也要分个轻重,青竹虽然麻烦,但是他也不至于花了那么长的时间!
  静王看起来精神不济,他垂下眼帘道:“本王知道了。”
  袁园对他这么平淡的反应更是生气,又是一脸萎靡,以为他是因为青竹闹脾气而情绪不佳,她压着怒火,问他:“现在应该怎么办?”
  “留五万人的后援足以,我相信骆阳行军打仗的能力。至于云陵之,他从小就争强好胜,随他去罢!”静王转身就要往回走。
  袁园心道万一五万人的后援不够,那骆阳岂不是危险,心中没来头地焦急,也就迁怒在了静王身上,她生气道:“静王走那么快,心里想的全是静王妃吧,赶着回去哄她呢,为了她,你可是什么都不管了!”
  “你知道我心中想的是谁。”静王回头,看了她一眼,有些无奈地小声喃喃道。
  “什么?”
  静王叹了一口气,沉默半刻,又道:“青竹的孩子没了。”
  殊途
  青竹虚弱地躺上床上,脸色惨白,双眼无神地盯着入帐的地方,伺候她的小丫鬟正来忙着为她烧热水,那厚实的棉被,大夫收拾了下已经浸染血的绷带和剪刀,准备出账去为静王妃煎熬。
  突然看见静王走了进来,青竹的眼睛终于发出了一点光亮,她艰难地撑起身子,细声道:“王爷,孩子呢?我只知道羊水破了便晕了过去,孩子呢?”她笑得很勉强,用期待的神情把静王看着,孩子,还活着吧,一定没事的。
  看着眼前的景象,明明好像已经知道答案,可是她不甘心,试图抓住最后一点希望。腹中的孩子一直以来就是她最大的筹码,希望王爷能更爱她多一点的筹码。如果能为王爷添得一子,也许,她可以得到王爷全部的宠爱。
  静王走了过去,将她揽入怀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开口。他怔了怔,柔声道:“她很好,是个女孩儿。很小很瘦弱,全身皱巴巴的,但是看得出是个美人儿。”
  青竹听静王说孩子还好,先是惊喜,后又有些失望,原来是个女儿!不过转念一想,她还年轻,下一胎说不定就是个儿子,便也放宽了心,她轻轻地回了一句:“王爷喜欢女儿吗?青竹下一次为王爷生个大胖小子,好不好。”
  “女儿,本王很喜欢。”静王抱着她,心里堵得厉害,初为人父的感觉竟然是这样的,他的心开始痛起来,就像被锋利的刀一块一块地挖掉,想起了那个小小的人儿,和自己的手掌差不多大,那是他的女儿。不觉间双眼蒙上雾水。
  从来没有为一个女人哭过,现在他竟然忍不住想哭,为那个来不及看见这个世界的女儿。
  “青竹,能看看她么?”青竹靠在他的肩膀上,抬头望见静王的眼睛中有些湿润,诧异地问道。
  “她先去了另外一个地方,暂时看不见了。”静王将她安放在床上,抬手挂了一下青竹的鼻子,道:“她说娘亲脾气不好,爱生气,小心眼,所以就先躲了起来。等娘亲身子好了,脾气也好了,便会再来。”
  青竹愣了半天,泪珠挂在眼角闪光,颤声问:“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见静王只是低头不做声,心中也明白了八九分,泪水夺眶而出,像山中的小溪流在秀美的脸颊上无声地流淌,她翻了个身,将脸埋在被窝里,呜呜地低声哭了起来。
  “竹儿……”静王唤她的名字,竹儿,她最天天求着他这样叫她,因为他曾这样叫过琪磷。可是他却从来没有这样叫过她。
  这时候,帐外传来紧急的军令,连着三声报:“报——报——报——,前线急书。”
  静王也顾不上安慰青竹了,便快步了出了帐,一出去便看见琪磷竟然也在帐外,当他告诉她青竹的孩子没了,她就呆呆的,面无表情也没有说话,因为赶着回来看青竹所以就没有管她,原本以为她已经回到自己帐中休息了,可是她却抱着双臂蹲在大帐外。
  袁园一看静王出来,便站了起来,关心道:“静王妃,没事吧?”她使劲地打了一下自己的手,自责道:“都怪我!为了出气,一时间也不知道轻重!害你们……对不起”当静王告诉她青竹的孩子掉了,她的第一个反应便是因为她才掉的,虽然不太喜欢青竹,可心中还特别难受,毕竟是一个小生命。
  “这不关你事儿,你别往心里去”静王有点意外,半刻,他颔首道:“现在不说这事,前方有紧急的军报。”
  一个报信兵骑着白色战马,手持急件一封,像黑夜中的一道闪电,急驰而来。骑至帐前,还来不及拉缰勒马,便一个飞身跳了下来,跪着双手奉上了急件:“静王殿下,骆将军的急件。”
  袁园一听是骆阳的急件,心中莫名地开始不安,不过看静王拆开信件看后,表情上并无太大变化,心道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便问:“是什么事?”
  静王将手中的信件收好,道:“夏嗣雪从离京都很远的城镇就开始设防,装备精良,准备到位,骆阳说收复需要时日,急需军饷不断源。”
  “我可以帮忙,韩挺去筹备的军粮明日估计就会到。”袁园立刻说道:“他一到便可马不停蹄送往前线。”
  静王低头看她,浅笑道:“这么卖力帮忙?是想看夏嗣雪一败涂地还是担心骆阳?”袁园的心思被他一言说中,脸上微微泛红,低头笑了起来。
  “多谢磷儿的好意。上次你大哥送的宝藏,本王受用不尽,军粮方面不成问题。”静王看着她笑,抬手想摸她的脸颊,又立刻放了下去,道:“本王进去看看青竹,你快回去好好休息。”
  袁园点头说:“好,静王妃现在肯定不想见我。如果可以的话,替我向她说抱歉,之前不应该那样打她。”
  她本来是要转身回去,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又回头,见静王还伫立在原地看着自己,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便又说道:“还有,告诉她,若是我有半点和她争抢夫君的心思,天打雷劈。”袁园举起手,竖起三根指头,认真说:“真的。”
  静王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他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大帐。
  =…=…=…=…+——+——消灭他=…=…=…+——=…=…=…=…+——=_=搞定他=…=…=…=…=…+…=——=…
  第二日。
  午后的炙热掺着细微的灰尘,像雾一般在阳光下凝结不动,袁园站在军营的瞭望台上,抬手遮住阳光,远远地就看见了韩挺押送军饷的五千人的队伍,蜿蜒着盘旋而上,正朝军营缓缓地移动。
  她高兴地放下手,心道韩挺果然值得信赖,急急下了瞭望台,对身边的副将道:“快去打开军营大门,本王要出去迎接。”
  “何必让宗南王劳累。”静王在背后叫住了她,对副将道:“你去接应就行了。”
  袁园回头看见静王,便道:“静王妃她,现在可好了一点?还在床上休息吗?”
  “嗯。”静王含糊不清地回了他一声,垂下眼帘便转身要往回走。
  “等一下。”袁园跑过去拉住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张药方子,塞到静王的怀中,笑道:“这是小阎王闫姬肜开的药方子,昨天我可是翻箱倒柜才找到的,是养身子,对静王妃应该有用,你拿去让军医看一看,行不行……”
  “你……”静王皱眉打断了她,他将药方子握在手中,半刻,道:“磷儿,谢谢你。”
  袁园叹了一口气,不好意思道:“总觉得这事我也有错,打她时太冲动了,也不顾及后果,如果能帮上一点点忙,我会好过些。”
  “她流产和你没有关系。”静王低下头,低沉道:“青竹本来身子瘦小,一开始就胎位不正,安胎不易,和你没有关系。”
  “不管怎么样,要好好养身子才是,坐小月子很重要的,听说这期间没有养好的话,以后怀孕的话很麻烦……”袁园知道流产对于一个女人身体所带来的伤害,何况青竹的孩子都成型了,如果不能生育,这倒是其次,如果不能为自己所爱的生孩子,才是最痛心的。
  现在的她能体会那份心情,她已经迫不及待等着骆阳回来,两人远走高飞,为他生宝宝,光是想着这件事,就让她幸福极了。
  “你好烦……”静王又打断了她,不耐烦的情绪已经挑上了眉梢。
  袁园见她一片好心被人当驴肝肺,心中也有点不高兴,开口道:“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这时,韩挺带着押送军饷的人马进了军营,袁园瞪了他一眼,也不想理会这个阴晴不定的家伙。
  “韩统领辛苦了。”袁园走过去,对刚刚进营,正在安排士兵搬运军饷的韩挺道。
  韩挺立刻抱拳道:“参见王爷,这里有各驻军营辗转得来的十二万担军饷,请王爷过目。”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事,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书信,说:“这是何监军的亲笔书信,是给王爷的。”
  袁园接过书信拆开,慢慢地读了起来,原来何超说签订盟约的时候没有说要帮南陵平叛乱,陵王答应割的地他会留守军队,但是几十万的军队因为军费和军饷的问题必要立刻回国,请她印章批准。
  袁园将信合了起来,忽然想起了傻大个认真的表情,他要改体变制,不知道何超是否也有些坐立不安,才会急着要赶回去,她对韩挺道:“何监军要带大部分队伍先行回国,本王印章准了,还要劳烦韩统领再跑一趟,可是本王还要在南陵多留些时日,所以韩统领的人马就留在这里吧。”
  “遵命。”韩挺抱拳退了下去。
  “是为了等骆阳?”静王在她身后问道。
  “对啊……”袁园想起来便不自觉地笑了起来,和骆阳在一起后,两人解开彼此心结后,她就时常会忍不住傻笑,她都已经想好了,和骆阳一起,先去东满找大哥,那时大哥的身体应该也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样他便可以继续当宗南王,她这个不合格的王爷还是快快随着如意郎君隐居山林才好。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没有林逸诗在身边,这样幸福的事她想同他一起分享,和他在一起那么久,总是找他哭诉,吐苦水,等他来安慰自己,现在终于可以讲一件好事情,可惜,他却不在她身边了。
  袁园这样想着,又微微叹了一口气,拧紧了眉心。
  突然间,静王走了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朝军营的边角大步流星走去,他在前面走得很快,袁园被他硬拽着挣脱不开,忙不迭得紧跟在他身后。
  “你这是做什么?快放手,让其他人看见两个王爷拉拉扯扯,像话么?”袁园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心急道。
  静王不理她,拖着她直径走进了最近的一个军帐,里面立着几位副将,正在擦拭着兵器,看见静王和宗南王都突然一起冲了进来,大家都愣住了,连忙弯腰请礼。
  “都出去。”静王低沉道,握住袁园手腕的力气也不知觉加大了。大家一看静王脸色不好看,都连忙低着头退了出去,甚至不敢多看他和宗南王一眼。
  “你在生谁的气?这么大火,快放手,弄痛我了。”袁园抬起手,摇了摇手臂。
  谁知静王将她的手腕握得更紧,一下将她抵在了书桌上,他埋下头靠在她的肩膀上,道:“在生自己的气。”
  “已经很克制自己了,明明知道你已经不是我的王妃,明明知道你喜欢夏嗣雪喜欢骆阳,从来没有喜欢过我,明明知道应该要彻底的放手,明明不停地告诫自己不要想你……”静王一拳打在书桌上,低声道:“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
  “你有多喜欢磷儿?”袁园知道静王对琪磷用情至深,便用另外一只手捧起静王靠在她肩膀上的脸,认真道:“告诉我,有多喜欢?”
  静王垂下眼帘,抱紧了她,低声喃喃道:“好喜欢。”
  “只喜欢磷儿一个人?那青竹呢?”琪磷已经死了,可是那么爱他的青竹却在眼前,袁园不希望静王为了一个死人而辜负了活着的人,更何况青竹才刚刚掉了孩子。
  “如果你真的好喜欢磷儿,那就马上去把青竹休了,把你府中的那些妾室都赶出去,从今以后只有磷儿一个人,你能做到么?”袁园紧紧追问道。
  “你是在逼我么?”静王将她抱起来,压在书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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