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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若囚美人心-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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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自己,简直就是得到了一场心灵上的洗涤。
自己现在的这一身儿样子,倒是和那天看见的疯尼姑还真有几分相似。一样的泥泞,一样的猴了吧唧。
原本只是打算躺下来休息休息一小会儿就起来,接着赶路。不过,她太一躺下,却忽然感到一阵乏累,也许是今天走了太多的路的原因吧。若溪翻了个身,觉得浑身的骨头逢儿里都在叫嚣着她的疲惫不堪。
今天就谁在这儿好了,融嫣打算站起来重新到大树底下去好好休息,再撒上点能够驱散毒虫子啊,小虫子啊什么的东西,好让自己美美的一觉睡到早晨。
却不知道,她这一躺下之后,就给自己招惹来了无尽的麻烦。
人困倦的时候,大多是会防范意识降低的,虽然融嫣已经提高了自己的警惕心,但是还是难以在这样的困倦之中时时刻刻的保持着警惕。等到她感到有什么人在她的周围来回乱转的时候,才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张放大了无数倍的女人的脸,还是一张浓墨重彩的一张粉面。
说是粉面似乎已经有点太抬举她了,这实际上只是一张靠着胭脂水粉浓浓的勾画出来的脸蛋而已。而且这么近的距离让融嫣很清楚的看到她的眼角上有着几道很深的皱纹,轻轻的像是一个大师给自己的画作上不小心划伤了的痕迹。说白了,这人因为这几道痕迹而显得有些失败。
不过她好像并不介意。笑眯眯的看着融嫣,用手指头擦拭过她的脸颊,啧啧称赞,“这小脸蛋,真是天上难找,地上难寻的货色。龟六,来给我抗走。咱们院子里啊,就是少这么个有模有样的小妞儿了。”融嫣大惊失色,瞪大了一对眼睛才意识到自己除了能这样的瞪着人家,实际上,什么也干不了。
也就是说,她的浑身上下使不上一点力气了。
融嫣暗暗叫了声苦,看那女子浓妆艳抹的样子以及那个手下叫的那不入流的名字,融嫣已经猜测个八九不离十,大概这个女人所做的营生也是和那个什么楼,什么柳什么巷的有联系,自己要是落入了这种地方,还能有好果子吃?
那个女人似乎也看透了融嫣的想法,拿着手指捏起来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你怕什么啊,咱们可是正经的营生啊,不是那些让姑娘们侍奉别人的活计。”
融嫣悄悄地松了口气,结果又听见那女人得意似的说,不过,这一次她却是凑了过来,离得她更近,“不是侍奉别人的事儿,就是让来的大官爷们都乐乐呵呵的走,就是了。”
融嫣只觉得自己快被这个女人弄得迷糊死了,花街柳巷,让人来寻乐子,然后客人们满意而归,这有什么好炫耀的啊?还不都是一个样子。
那女人也不再多话,刚才那个叫龟六的人走了过来,融嫣一看,此人真是标准的龟公的打扮,形容猥琐,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
她知道自己跑不出去,索性就闭上两眼,龟六走了过来,上上下下的看了她一遍,融嫣几乎都能听见他倒吸口水的声音,接着就有一双毛茸茸的大手过来把自己给扛了起来。那双大手还故意似的从她的胸前绕过去,在她的一团团柔软上撞了两下才将她抱了起来。
说实在的,现在融嫣的身材已经和当初的那个平板儿似的小姑娘有了很大的不同了,她经过卫飒的一阵精心的“喂养”之后,已经变得丰满了起来。该有肉的地方有肉,该软的地方软。
融嫣两眼一闭,被人家头上脚下的提了起来,浑身的血都快涌到了自己的脑袋顶上,涨的通红难受。迷迷糊糊之中,听见那个女人一个劲儿的喊,“你倒是轻着点儿啊,她可是个好货。”
放屁,放屁,融嫣心里头一阵恶心,这个死女人!你才是好货,你们全家都是好货!
一路颠簸,其实也是因为她被人提起来的姿势不是太好,所以,这颠簸才来的更要命,等到她被人扛到了一处地方的时候,就已经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人倒出来了。被人掼在地上的时候,脑袋还磕在了台阶上,火辣辣的疼的让人眼冒金星。她心里头一阵琢磨,自己恐怕是真的很难从这个地方逃出去了。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她在被人丢在地上之后,就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看见了这里面的格局十分的讲究,却也同时十分的严谨!她发觉这里的墙不是一般的高,围墙之上还有着一截高高的削得很尖的篱笆围子,似乎是在刻意的防范着什么人出现或者逃走的样子一样。红砖,高大的围墙,看着就让人有一种差池也难以飞出去的感觉。让融嫣吞了吞口水,这才发觉,自己早就口干舌燥没什么口水可吞了。
“龟六,将她背进来!”那女人的声音又来了。
龟六呲着满口的牙,嘿嘿的朝着融嫣笑了起来,那神色气质是一个“猥琐”能够形容的,龟六走到她的面前,伸出毛茸茸的爪子一提,融嫣就被他抓着丢开了过去,远远的掉在了一块松软的地上,大概上面是铺就了上好的羊毛绒的毯子的缘故,不过,这个季节里会铺眼毛绒的毯子,她倒是第一次见到。
在半空当中的融嫣是这样想的,但是当她的身体顺着刚才的趋势滑落到了地上的时候,她就已经顾不上这么想了,因为她发现那个羊毛绒的地板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性能良好,摔在上面的感觉让人疼的受不了。
“哎哟!哎哟!”她疼的连连叫唤了几声,这要是放在从前也还算好,因为她不过是个厨房里的粗实丫头,皮糙肉厚,但是经过这一年来的娇生惯养,她这副身体可成了金镶玉的好东西,被这么一砸,浑身都好似摔得要散了架一般。
融嫣躺在地上不敢说话,将装死进行到底。
那个“老鸨子”弹了弹长长的手指甲,轻蔑的看了她一眼,“哎哟,还装死呢!龟六,你看看那妮子是不是被你摔得断了气?”龟六嘿嘿的笑着,“艳姨,你说让我怎么检查?”
“还用说么,自然是好好地扒开了衣服,仔仔细细的一个分寸都不能给我错过了的好好检查了。”那个被称作艳姨的女子高傲的说着,似乎还带上了一点看好戏的神情。
融嫣躺在地上听见那两个人的对话,浑身上下的打了一个机灵,赶紧睁开眼来,“这位姐姐,我错了,我不装死了。”
艳姨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倒是激灵。”
“是是,小的我机灵能干,会做很多事儿。”她赶紧使上了自己的招牌狗腿表情,艳姨看了果然提起来了点兴致,往前探了探身子,“哦?我喜欢会做事儿的人,怎么样,侍奉男人,你会么?”
“……”融嫣自己被自己的牙齿狠狠地咬了下嘴唇,我的个娘哎,这句话说得是多么的又瑕疵啊,她会做很多事儿不代表她就对那男女之事很通晓好吧。
“这个……我……”她犹豫着,艳姨觉得很有意思,“不会也没关系,咱们这儿就是能教会了姑娘们,怎么去侍奉好男人。别着急,你有好多的时间能去学会了,怎么样的侍弄好男人的好兄弟。”
融嫣浑身冒冷汗,看这女子的样子是对自己来了真格的了。这可如何是好?她虽然不是什么特别保守的女子,但也是绝对没有畅快到能够和所有的男人那个什么的底部啊。
艳姨对她的不吵闹很满意,走到她跟前蹲下,那手指摸着她的小脸,“这就乖了,学乖巧些,对自己是有好处的。我保证你有吃有喝,穿金戴银,能过上好日子。”
融嫣心里一阵恶心,穿金戴银,放屁,她就是放着那穿金戴银的好日子不过,才被你这恶毒的女人给抓着的。
不过现在这个样子来看,自己也好是走一步算一步,能让她先放过自己,别受皮肉之苦才是真的。
就这样,融嫣被艳姨强行留在了这个地方,一连几天都有人跟着她,就连喝水上厕所这样的事情的时候,身边也是不离开人的,不仅有四个老嬷嬷一样壮士女人,还有两个胳膊和大象腿似的男人,一看就是极其厉害的角色,那两个男人看见融嫣的时候都给艳姨道喜,说她肯定是要发大财了。
艳姨不过淡笑不语。
一连几天都是好吃好喝,见她不想逃跑,那几个看管的人都跟着松懈了下来,甚至于那两个嬷嬷和另两个壮士都开始打起了麻将,剩下两个端茶倒水,递瓜子。
融嫣时不时的也跟着他们摸上两把,等到第五天的时候,那个艳姨果然是坚持不住了,带了一套完整的人马来转成的“调教”她!
第二百六十四章 遭遇摧花辣手②
专程来调教她的,不是一个半个的不值一哂的小矛兵……而是……好几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的簇拥之下走进来几个婷婷袅袅的佳人。
她们在看见融嫣的时候,眼睛里或多或少都浮现出来些其他的各异的神色,融嫣已经非是当初的那个什么都不懂得小宫女了,她将这几个人的神情看在眼中,不动声色的低了垂下头,显得很是害羞一般。
“这就是来教你规矩的,好好学着点该怎么的让大爷们高兴。”艳姨拿着手帕的手朝着外面挥了挥,就有人抱来了琵琶,古筝,笛子还有笔墨纸砚。
融嫣大概看了看,便知道了个大概,这些东西大多是高档艺妓们才会修习的东西了。“兰兰,你先给她弹上一段儿让她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天籁之音。”
那个叫兰兰的女孩子“哎”了一声,坐在一架古筝之前,端庄而秀雅的探出来双手,在上面捻挑着琴弦,熟悉的手势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一曲弹毕,兰兰得意的看了融嫣一眼,如同看着一个从村子里出来的赖麻雀。一旁的红衣女子说道,“学着点吧,兰兰可是咱们几个教坊里最最好的琴师了,咱们宜兰园里还没有几个姑娘有这样的福气能够让兰兰给她探上一曲的呢。”
“我们几个姐妹各有所长,你要是能学到我们身上的万分之一的皮毛本事儿就够你让那些个没见识的男人们死皮赖脸的往上贴了。”一个穿粉色裙子的女子又说。
融嫣看了一眼艳姨,“这就是你说的伺候男人的本事?”
“可不!也算是你造化好,我们宜兰园里就差一个能弹得了琵琶的姑娘,再凑上一个,就够了梅兰竹菊四君子的雅号,也算的上是咱们宜兰园的招牌了。”艳姨是个很聪明的人,她懂得以色侍人短暂的道理,在问话娱乐的层面上,很是努力的提升着宜兰园的品味。
那个兰兰似乎大牌的很,将手里得到琴一推,“艳姨,若是没有什么事儿了,我就走了。那个提督的大公子可还约了时间呢。”艳姨满脸赔笑。
“自然,自然,你去忙吧,好好打扮打扮。”
融嫣哼了一声,小声嘀咕这说,“要是这也算得上是本事儿的话,我早发财了。”
那红衣女子耳朵挺好,听得清楚,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要是你们这些玩意儿能让人有钱的话,我早就发财了!”融嫣毫不客气的回望着她说,“还梅兰竹菊呢,就这四样东西都还使不利索,还敢这么看不起人,也算是了不起了。”她呵呵的笑了下,伸手揉了揉鼻子,“我们村子里的人,差不多都会这个。”
艳姨差点气得背过气去,她调教这几个姑娘可是花了很大的心血的,就这么被人给劈头盖脸的数落了一气,怎么能不生气?她刚要说话,就听见那红衣女子音高八度,“凭什么瞧不起人,有本事,你也来啊。”
融嫣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从头到脚的看了一眼那说话的红衣女子,眼神之中极具轻蔑之色,“凭什么你说什么我就得做什么啊。你,算老几?”她倨傲的神色落入了一旁的艳姨的眼中,艳姨看了看龟六儿两人飞快的交换了一个眼色。
红衣女子大概没有受过这样的藐视,脸都白了,才要说话便被去而复返的兰兰劝住,“红红,你且安静些。”她退后了两步,看着融嫣,“说什么硬气话,怕是你没这个本事吧?”
融嫣轻笑了下,“你不用拿激将法来激我!这种雕虫小技,我也不是不屑一顾,可是,现在这样的场面看起来倒好像是我要和你作对一样。你要是非想要我和你比较个高地上下也行。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听你的话。倒不如我们说个条件吧。”融嫣好整以暇的看着艳姨,露出一个善意的过分的笑容,“我有几个条件,你要是能接受,我就爽快的给你们弹上一个曲子的。当然,也保证让你们听得高兴。”
艳姨眨了下眼睛,“你先说说看你的条件。”她也是第一次遇到了这么大胆的姑娘,心里头略略对她开始感了兴趣,她这个宜兰园里什么样的姑娘都好,有的妖艳,有的端庄,有的清秀,有的灵力,但是还没有一个人像她这样,有着一份别人没有的勇气。现在的男人什么的品味习惯都有,但是,男人都喜欢带刺的玫瑰,这个道理可是从老早的时候就流传下来的了。在风月场之中,谁家不是想圈养几个有性格的姑娘?可惜,这些勾栏院里的姑娘们大部分是被人看得吓破了胆,偶尔有一两个有些胆色的,敢对客人傲气些,可是一看见自家的嬷嬷们就顿时尿了裤子。
很显然的,眼前的这个瘦瘦巴巴的女子有着一点让别人看不透摸不到的感觉,这感觉让人觉得神秘让人觉得有些心痒难耐。
再加上,这个女人有着少有的美貌,气宇之间又华贵非凡,料想过去也非是一般人家的女子。不过,那些过去的事儿,艳姨已经不想去想了。
融嫣伸出三个手指头来,一个一个的好好地数着,“第一,如果我这个曲子要是弹得尚且能听的话,艳姨你可不能再强人所难,第二,要是我留在这儿的话,也要做个干干净净的营生。第三……”她说着说着忽然停顿了下来,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嵌在她的脸上,看起来很是机灵俊美。
“第三是什么?”居然有人敢和他谈条件而且还是一提起来就三个四个的没玩没了?
这反而让见惯了各种小姑娘的艳姨来了兴致。“说吧,你都说了那么多,还在乎这第三个么?”她挥了挥自己涂着朱丹颜色的手指甲,长而尖锐的指甲在空中划出美丽的弧线。
融嫣揉了揉鼻子,显出几分调皮的味道。
“这个第三嘛,我只能和你一个人说。”
艳姨的眼中,那欣赏的神色越来越多了起来。
“好,想让我单独听你说话,那就先开始你的曲子,如果你的曲子不能让我活着我身后的这些个姑娘们满意的话,你可就要给我们这里的所有人烧水劈柴,做个厨房里的使唤丫头!”融嫣听了以后差点笑出声来,看起来,她这辈子都是和厨房以及使唤丫头这两个词打交道呢。
“那就这么定了。”她坐在身旁的一个圆圆的墩子凳子上,那凳子也是上等的藤子编织起来的,放在地上的这些歌家具摆饰也十分的讲究,它们都是出自上好的材质用最好的工匠们精心编织起来的,冬暖夏凉,四季适宜。她很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这些个藤子凳子上,顺势报过来旁边的那把琵琶放在膝盖上,双腿自然而然的交叠起来,那姿势十分的优美,惬意,而且这当中还夹杂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慵懒的滋味儿,真是让人看了就心旌神摇,难以把持。
龟六悄悄的吞了吞自己的口水,心里想,这个小妞还真是一个天生的尤物,天生就是要来勾男人的魂儿,要男人的命的。
融嫣定了定神,双手抚摸上那些冰冷的锐利的琴弦,试了试音调,缓缓闭上了眼睛,她的心里埋藏了太多的事儿,有那么多的心酸和不能演说的痛楚,这些话,都只能交托给那毫无感情的七弦琴上,指尖泠泠,心头冷冷,刹那间已经有了一种淡淡的惆怅和失落,虽然没有了原先的那种绝望和无助,但,总之是有些心头浮现了阴霾的感觉。
双手在琴弦上轻轻地弹拨,却是在抒发着心底最沉重的感情。声音由轻柔转为高亢,再由高亢转为一种不可言说的悲情。如同秋之落叶,夏之暴雨,不管是轻柔还是快如疾雷,都是一种长期积压的感情的爆发,是时间无声的沉淀。
闻着皆落泪掩面,这些调子深深地触动了她们内心的那些潜伏着的悲伤,宜兰园的女子们大多都是些甚是凄苦的女子,而也就是这样的过往,才能让她们对这首曲子产生了深刻的共鸣!不肖一刻的功夫,她们都已经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情,个个的都红了眼眶。
最后一个音符缓缓落下的时候,融嫣才睁开了眼睛,看着久久不能回神的艳姨莞尔一笑,轻舒双袖,合拢着袖口站了起来,“看来,我们能够坐下来好好的谈一谈第三个条件了。”
艳姨并没有急着回答他的话,而是看了一眼身后面都低头不语的红红和兰兰。
“你们要是都没有意见的话,她刚才说的那两个条件就这么定了。”艳姨也站了起来,“走吧,让我听听你的第三个条件是什么。”
融嫣笑了下,放下了琵琶,走了两步,回头对着还在沉思的那三个女子说,“你们也不必心里惶恐,我若是留在这儿也不过是讨口饭吃,对你们没什么危险性。刚才的那些,就当是不打不相识好了。我是不会往心里去的。”她说的声音很诚恳,让那三个人不得不接受。
客房内,一盏香茶袅袅的升着香气。
艳姨坐在她的对面,看她进来合拢上了门。
“是时候该摊牌了吧,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宜兰园里从不缺少带着危险的人。”
第二百六十五章 迟来的信
若溪不见这件事已经几乎连忘魂殿里的鸟都知道了的时候,刚刚回到杏林山的白川才收到了自己的五弟子的信函,因为一直是没有能够和白川联系得上,所以这封信辗转了多少次之后才到了白川的手中。而那个时候,他已经距离杏林山不足五百里处。
这一次的归程也是在他的计划之中的一件事,他再送走了宋云胡之后,略略耽搁了一天的时间才启程上路,因为宋云胡所写的药方子上有那么几味药材他找遍了所有的药房药铺都没能找到。只能自己动手到深山当中去找寻它们的下落。而打听了一通之后,才被告知这附近压根没有这种药材,也就是听说是要到一个叫做仓山的地方的,才有可能找到。白川在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立马快马加鞭的往哪个地方赶了过去,苦苦寻觅了七日整才找到了其中的两味药材,剩下的还有一种要到近海的地方去才可以。白川正在四处打探那一味药材的时候,发现身后一直有人在鬼鬼祟祟的跟踪者他。拉住了这个人之后才知道,原来这个人是自己不在杏林山的时候,被大弟子白蒓收下的一个专门以脚力超快著称的小徒弟。
他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师祖,甚是欣喜,这个信函还是在白川白般的询问之下才得知的情况,那小徒弟从自己的袖子里找出来用牛皮纸裹得严严实实的信函交到了白川的手中。
白川展开信之后,脸上的颜色数遍,最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看着那一方湛蓝如洗的天空,心里头说不出是什么味道。
她的选择,她的路,从一开始就是他不能涉足的场合,是他远而敬之的场所,是他遥远的不能触碰到的一处所在。
这样的一个重要的决定,对于融嫣来说,或许,也是下了很大的勇气和决心才能定夺出来的,也或许,离开这两个字对她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一种选择,而放弃,放弃了自己的仇恨,也是最难以做到的一件事。
又或许,她并不是如同自己所表现出来的那样的心胸豁达,能够将一切都放下。而是,这份仇恨已经让还不到二十岁的她感到力不从心,感到身心俱疲,仇恨就是一滩难以摆脱的沼泽之地,陷进去的人,如果苦苦的挣扎,就会掉进去的更深,身体也会被束缚的更重,更紧。如果要是再僵持下去,恐怕,最先死在仇恨的泥沼里的人,并不一定就是她的敌人卫英。
或许,就会是她自己。
融嫣……
白川在心里头默默地将这个名字念了几遍,反反复复,好像要将它们嚼碎在自己的嘴巴里再吞进肚子一样的锲而不舍。
已经到了杏林山周边的他改变了路线,他要去找白江,问问他,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他不告诉自己!
京城,皇宫,忘魂殿。
主事房。
此时的忘魂殿已经没有了他上一次来的时候的热闹和焦躁,也没了那个时候的勃勃生机。更多的是,主人病没之后的空荡荡和死气沉沉。
他看着这周围连花儿都颓废下去的场景,心里感到一丝隐隐约约的不安。
一脚踏进主事房的白川就看到了白江在桌案前写着什么。他近来,他也不曾听见。
“她走了?”他沉着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一些。
白江吓了一跳,手里的毛笔掉在了纸上,白花花的纸面上留下了难看的一滩墨水的痕迹。他的慌乱被白川看在了眼里,有些狭长的眉眼里闪动过猜疑的神色,白江开口道,“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我若不来,你还打算什么时候将这件事情告诉给我知道呢?”他只感到自己的一颗心十分的疲惫,似乎和融嫣进行的是一场永远也没有休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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