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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若囚美人心-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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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不来,你还打算什么时候将这件事情告诉给我知道呢?”他只感到自己的一颗心十分的疲惫,似乎和融嫣进行的是一场永远也没有休止的追逐。
这种一个不断地再跑,一个不断地在追的感觉让白川感到很疲惫。
白江也缓过来些精神,看着他说道,“她走的时候……我也不曾接到任何的消息,她将这个消息封锁的很成功。”
“你是说你再次之前什么信息也没有收到么?”
“是的。”白江诚恳的点头,还同时夹杂了些无奈。“她……已经在几个月之前,嗯,是在卫飒中毒之前就已经不再对我如同从前一般的信任了。”他对这一点早有所查。
“公主她……大概已经猜到你我和她并不是一心抗敌的了。”白江的脸上也浮现出来疲惫之色,往后一靠,坐在自己的椅子里,“或许我们真的是百密一疏,再聪明的人,再完美的计划都有破绽的出现,只要不是真的,这些东西就永远也真不了。”
白川脸色难看的发白,撑着自己的胳膊肘,看着椅子里的那个没精打采的白江,“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意义还是有的。”他略略抬起了些自己发沉的身子,“你要想复国,是最好要师出有名,原先公主在的时候,你可以打着为老国主报仇的幌子让天下人觉得我们师出有名,是正义之师,而现在,公主不在,你要如何将这个漏洞补上?总不能再找一个公主出来吧?”
白江的问话让白川有些犹豫,他一张白惨惨的脸上几乎要退去所有的血色。许久才似乎是咬定了牙关,下了决心。
“这是我父亲毕生的愿望,我势必要做到。没有了公主……也一样要做下去,什么也不会动摇我的决心。”白川的脸上已经露出了痛苦的神色,额头上紧紧皱起的川字已经显示除了他此时内心的极度的惶恐和不安。
白江看着白川一脸痛苦的抱着自己的头,哀叹了一声,走了过去,轻轻地将手掌按在他的肩膀上,似乎是要借助这种方式来给他力量和信心。
“白川,你身上的旧伤早晚会要了你的命。”他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将真气运足在指尖,点了他身上的几处大穴道,才勉强让白川面上的痛苦之色渐渐地平复了下来。
“你这样的身体,恐怕支撑不到复国的那天,就先垮掉了,白川你再怎么爱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也不能不顾惜自己的身体吧?你要知道,那些个反对你们复国的遗老遗少们,如果得知你这棵顶梁柱马上就要轰塌的话他们一定会如同一群疯狗一样的闯到我们的卖面前来,将咱们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那些力量全部消灭。”
白川似乎是好了一些,捂着自己的头,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他刚刚已经被那股子突如其来的疼痛和酸楚弄得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刚才的那种情况,如果是一个小小的孩童在他的面前也能够不费吹灰之力的将他杀死。
他病起来的时候,就如同一只没用的小蚂蚁。谁来踩上一脚,都会死的很难看。
“唔,我不会死,至少,我要知道她的下落……白江,去查,活的死的,我都要知道她在哪儿。”他抚着胸口,大口的喘气,却语气坚定如铁。白江叹了口气,他想,大概今天是他自己叹气最多的一天了。
“好,我会的。”他知道自己这辈子都会对这个男人唯命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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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且说说看,这第三条到底是什么。你总要先说出来条件,我才能知道,你的条件我能不能答应。”艳姨进了房门之后,看见融嫣吩咐小丫头将门关上,不由得发笑,看她的架势,大概是真的要在这儿和她说什么见不得人的大事儿了。
融嫣合拢上门,有确定了一遍外面没有人之后,才走回了艳姨的身前,坐了下来,不紧不慢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艳姨,您老请用茶。”
“呸呸。你才老呢!”艳姨嘴上这么说,但实际上还是对这杯茶水很受用,这至少说明这个小妮子很懂得些礼数。
“艳姨,我的第三个条件实际上特别的简单,而且也对您十分的有利。”
“哦?那照这么说的话,你为什么不刚才就说给我听,还要这么偷偷摸摸的跑到这里来,和我说么?”她将茶杯放在唇边,红红的唇色将茶杯映得通红。
“我刚才不说自然是有我刚才的道理,刚才,我是有所顾虑,这条件虽然是对您有利,但是摘掉的人多了就会对整个宜兰园没什么好处的。”她的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但是这笑容的背后还有着一点的神秘莫测。
“因为我的第三个条件就是,我要留在宜兰园里,做你的梅兰竹菊四君子之一,但是你不能对任何人说起我到底是从哪儿来,又是怎么与你相识的。”她微笑着,说完最后一句,艳姨果然有些出乎意料,“这似乎并不是什么难事。”
“我知道,这并不难,但是最难的是,你是个老鸨子,是个爱钞如命的人,如果别人花大价钱要买你的消息的话,我岂不是很危险。所以……”她忽然又笑了,不过这一次笑得很是神秘还有些冷艳的味道,看得艳姨心头一震。
“所以怎样?”她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第二百六十六章。她也是用毒高手
“所以怎样?”她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在她对面的那个女子巴巴的凑过脸来,那巴掌大的一张娇颜上显出诡异的笑容,伸出一根手指头在她的面前晃来晃去,“所以觉得要让一个人完完全全的听她的话,就得让她知道害怕。”
“于是在你喝的那杯茶水里,我放了一点叫做慢性毒药的东西,怎么样?怕了吧?”融嫣说的得意洋洋。
她说完这句话就坐回去,饶有兴致的喝了一口自己面前的茶水。好整以暇的看着艳姨一张涂满了胭脂的脸上乍青乍白,难看的要命。融嫣看的高兴的时候,却看见艳姨忽然也不那么害怕了,反而她自己也高兴了起来似的。
“你笑什么?”融嫣感到有点诡异。通常情况下,知道自己中毒了的人不都是应该感到恐惧吗?怎么她……
“哎哟!我好害怕啊。”艳姨妆模作样的将手放到胸口上,红红的豆蔻朱丹映在白嫩嫩的胸口上,不过她随即冷笑一声,“你当老娘是被吓大的吗?”
融嫣察觉事情有异。警惕的坐直了身体,“你想说什么?”
“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宜兰园是什么地方?你会下药,老娘就不会啊?告诉你吧,每天在我这个宜兰园里被药了才接客的姑娘不知道有多少!凭你那点小狐媚的道行,还差的远着呢。”
“哦,”融嫣抓了抓脑袋,低头看了看碧绿碧绿的茶水,“这么说,你在这杯子里也下了药了啊?”
“没错。还是那种会让你对男人予取予求的药,怎样?怕了么?”艳姨点了点下巴。很是高傲的看着她,“哼哼,等到你一会儿哭着求我给你一个男人的时候,我就……”她还没说完话,就感觉自己的身上有些不爽快,胸口里好像有千万个蚂蚁在慢慢啃咬一样的难受。
融嫣看着她,接着她的话说了下去,“你就怎么着?”
艳姨揉了揉自己的胸口,脸色已经发白,但是还在咬牙硬撑,“少废话,等你一会儿求我的时候……你就知道……自己倒大霉了……”
融嫣干脆托着腮帮子,看她,好像还带着点疑惑,“嗯,我等着……你那个倒大霉的时候。看看咱们两个是谁比较倒霉一些。”
艳姨被她的话噎的瞠目结舌,后背一个劲儿的冒冷汗,让她不由不相信这个长得好看的不像话的女人真的对她动了什么手脚。
“你到底在茶水里放了什么?”她终于忍不住了,痛苦的弯下腰。
而融嫣则好好地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样的轻松松的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褶皱,虽然这个动作根本不能让她的衣服变得平整,但是她还是做了一下,只不过是要让这种谁胜谁负的状况演绎的更加的突出而已。
看着嘴唇哆嗦的已经说不出话来的艳姨,融嫣的眼睛里也闪过一丝不忍。
但是很快的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了起来。
“哎哟哟,小公主,如果你这会儿心软了,待会儿可就是你倒霉的时候啦。”
这声音……真的好熟悉。
融嫣回头,看见没有关好的窗户上正蹲着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子,她一身淡紫色的裙子很漂亮,但是裙角上有明显的泥泞的痕迹,显然她是经过一阵颠簸劳苦才赶到这里的。
“嘿嘿,怎么?不认识我了?”紫衣少女欢快的跳了下来,拍了拍手,笑得贼兮兮。艳姨虽然痛苦但还不至于到了完全失去意识的状态,木然的看着她从窗户里跳下来,不敢置信的瞪大死鱼一样的眼睛,说,“你……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紫衣少女回头看她一眼,“可不就是从窗户进来的。你不是看见了嘛?”
艳姨彻底无语,只是暗自揣测自己的宜兰园的治安是不是真的这么的不堪了。
“我怎么可能不认识你啊?宋姑娘,你怎么来了?”融嫣看见她很是欣喜,不错,来的人正是她很久没有见面的鬼崖谷住,宋云胡。
紫衣少女上前一步,拍了拍融嫣,顺手将她的手抓进了自己的手里,手指往上面一搭,不消片刻又取了下来,“嗯嗯,不错,最近想开了不少啊。”融嫣苦笑了下,眼看着外面的夕阳西下,“如果不想开了,我又能怎么办呢?”
宋云胡一怔,也跟着点了下头,她说这话倒也是。人生在世,如果不能够做到随遇而安和自我催眠的话,那恐怕是真的什么也做不成了。就连活着,都成了一件奢侈的事情。
她抄着手,往艳姨跟前走过,掏出来一样什么东西,在她面前来来回回的晃动,“喂喂,你不是已经被毒到连这个都不认识了吧?”
艳姨忍着身体的不适,看了一眼她手里的东西,顿时大惊失色起来,好像现在她受到的惊吓比刚才的那个毒药还要吓人。
“这……这东西……你怎么会有?”
“你就别管这个啦,来,让我看看你的那个在不在?”宋云胡耸了下肩,将那东西抛起来又掉落在手心里,来来回回的玩儿,好像这样很有意思一样。
她手里拿着的,正是蜃楼的标志性的令牌。艳姨哆哆嗦嗦的指了指自己的衣服里侧,宋云胡一阵嫌弃,用眼睛看了看融嫣,“小公主,你不打算去看看她的令牌在不在吗?”
融嫣有点脸红,她翻过女孩子的衣服,但还是第一次翻一个老鸨子的衣服,艳姨也觉得十分的不妥,“你别那么往里……嗯……在脖子上挂着的……”
融嫣抱歉的将她脖子上的挂件取了下来,说是取下来,实际上就是使劲儿给拽了下来,“诺。这是不是你要的那个啊?”
两个女人凑到一起看,将那两块令牌翻来覆去的在手里掂量,仿佛能看出来一朵花儿似的,艳姨那边药劲儿正浓,难受的趴在桌子上来回打滚,“你……看完了没有……看完了……解药……”
融嫣将那两块令牌再一次好好地比对了一番,宋云胡在一旁玩儿着窗子上的水晶吊坠,听见融嫣说,“这两块完全一样,都是纯金的。”
宋云胡差点从窗子里掉下去,回头看她,“就看出来是金子的了?”
融嫣老实的点头,“是。纯金的。”
“嗯,你说是就是咯。”她抬手按在了艳姨的脖子后面的穴位上,“这个宜兰园也是我一个朋友手下的一处产业,看起来是个青楼但实际上是我们的一个消息来源之处,你知道的,一般来说,青楼总是要比驿站来的管用一些。”宋云胡不老实的凑过来,悄声说,“有些话,在马棚里没法说,但是在姑娘的床榻上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哟。”
融嫣跟着她笑了起来,这倒一点不假,枕边风当然是很有用的。
艳姨似乎觉得舒服了一点,抬起头,疑惑的看着宋云胡,“你……你是谁?”
“我?”宋云胡眨了眨眼睛,笑,“我就是来给你看看这个令牌的人啊。你们楼主说了,这一位是贵客,怠慢不得。”
“可有楼主手信?”她虽然痛苦,但还是记得蜃楼的规矩。宋云胡嘟了嘟嘴,“真是麻烦。林夕那个家伙!”艳姨听得一头雾水,却看见她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张牛皮纸,上面白白净净的,什么都没有,艳姨双手接过,显然是非常的激动。在裙子上擦了擦双手手心的汗水,虔诚的念了一遍,“海市巢由昔避世,蜃楼尧舜不得臣。”这两句话似乎是他们蜃楼的联络语,宋云胡听得一头雾水,那边艳姨已经将手里的信看完,放到火苗上点燃,烧成一团灰烬。
“好,楼主之命,艳娘自然尽心竭力。”她的头上还有着冷汗,但是却已经站了起来,脚步还有些虚浮。“这位姑娘,刚才多有不周之处,请你担待。”
融嫣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着宋云胡说,“原来你那个朋友面子这么大啊。”宋云胡顿时鼻孔朝天,“那是当然了,你还不知道吧,她比我还要厉害百倍呢。”
融嫣顿时有点诧异,天呢!这个宋姑娘是什么德行她已经领教过了,她居然说她的那个朋友比她还要厉害上一百倍。这还能相处么?天底下会真的有那么厉害的女孩子么?
她感到疑惑。
宋云胡却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她的眼睛很大,忽闪忽闪的长长睫毛看得人心里痒痒的,就连对面的艳姨也不免有些心旌神摇,宋云胡跑了个媚眼儿给她,“怎么,艳姨你也想要用哪个什么药的把我留在你们宜兰园么?”
艳姨尴尬的笑了下,“哪里,哪里。”
不过,她很快又接着这话说下去,“可是,您为什么没有任何的中了我的药水的样子呢?我的确是下了药的。”
宋云胡拍了下融嫣的肩膀,笑得露出自己洁白的牙齿,“是媚。药吧?”艳姨咳了两声,“正是。”
“那真是有劳你费心了呢,我这一位小友她对你这种毒药已经没任何的反应了呢。”宋云胡说的很轻巧的拍了拍身边的融嫣,融嫣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却没有说什么。
“好说,好说,谁让她也是用毒高手呢?”宋云胡调皮的眨了下眼睛。
第二百六十七章。 谁也不可信
最后还是由融嫣好心的给了艳姨解药,“这本来是一种慢性毒药,我想着,如果能控制住了你的话,以后在宜兰园的日子也不必过的那么的辛苦了。”她说的有点不好生意,毕竟这样的赤。裸。裸的要挟对于融嫣来说,还是第一次做。总觉得不那么正大光明,而她旁边的那一位却不这么觉得,大摇大摆的伸了个懒腰,看着刚刚脸上重新恢复起来血色的艳姨说,“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好房间让我休息会儿的?”
艳姨正是求之不得,伸手拢了下耳边的黑发,“当然有,就是没有,我也要把那群恩客给从被窝子里掏出来丢到接上去,给你找一个好地方。”
宋云胡跟着笑了起来,“我就应该让你们楼主跟着一起来,有你这么办事儿痛快的手下,这蜃楼啊,我看是要成为江湖上的第一帮派了。”
艳姨跟着脚步一滞,带着点狐疑和猜测的说,“怎么?楼主她有意图要吞并江北的那个踏薇楼了吗?”语气之中,竟然有那么多的兴奋。宋云胡看她一眼,暗想道这个蜃楼上下都是些热血沸腾的人,这才刚说了一点,她就猜到这么暴力的事情。
“额,这个,我倒没有听她说起来过,不过……她应该还不会主动挑起来战事吧。”宋云胡不太肯定的说,这种不肯定也是因为她的那个朋友,蜃楼楼主,是一个争强好胜的过分的女人,她倔强,强势,但同时又是孤独的,脆弱的,如果她能将自己的心结解开的话,她猜想,那个女人估计会彻底遣散了蜃楼上下的所有人,自己将一手闯出来的基业毁于一旦。
这种近乎于疯狂而偏执的事情,她,做的到。
“宋姑娘?”融嫣轻轻的过来敲门,她晚上一个人总觉得有些睡不着,想着这个来如风去夜如风的女子就在她的旁边的房间里,她就忍不住想要过去和她说会儿话。宋云胡正坐在床上摆弄着白天闲逛的时候买来的一些小东西,有女孩子们喜爱的吊坠饰物也有各种颜色的绣带儿,她正努力的将这些绣带儿放到自己的裙子上不断地试妆。
听见门响她也不问,直接就让她进来。
直到融嫣进了屋子,她才缓缓的抬头看她一眼,说,“你来啦?坐啊。”
融嫣坐在她旁边,看她自己费力的将那些繁琐的小物收拾好,偏又有一根彩带不听话的从锦囊里跑出来,她咬牙切齿的将它塞了回去,一点都不客气。好像刚刚根本不是对着这些东西在笑一样。
“这些不都是可以自己绣的嘛?”融嫣终于问了一句出来。
宋云胡抬起头来嘿嘿的笑了,“是啊,可以自己绣的,可是,我不会。”她还好意思说。
融嫣吞了下口水,“会在这里呆多久?”
“明天就走啊。”她继续摆弄东西。
“这么快?”
“是,把你安顿好了,我就走。因为有个人托付了我这件事,所以我就找我的一个朋友帮了忙,就这样。”融嫣抬眼看她,她真心的羡慕这个女孩子,在她的眼里这世界上的一切事情都可以分成两种情况,一是,要去做的,二就是做完了的。做完了的事就彻底过去,没做的酒努力去做。融嫣在她的身上察觉到了她的这种性格,自己特别羡慕。
融嫣笑了下,帮她把最后一根作怪的彩带(www。fsktxt。com)看书吧好放进袋子里。笑盈盈的看她,“替我谢谢你的那个朋友。”
宋云胡摇头,“不用谢她,你谢我就好了。和谢她是一样的。”
融嫣又笑了,这一次却有点落寞的意味,“我真羡慕你,有这样好的朋友。”她就没有,再杏林山上的时候,人人都当她是一个很难伺候的小师妹,而且又最得师傅的宠爱,所以,暗地里受了不少的闲话和白眼儿。她没有朋友。
因此而感到孤寂。
本来还在灯底下照亮自己的锦囊的宋云胡听见这句话却抬起了脸,很郑重的看了她一眼。摆弄着袋子的手指也放慢了动作,似乎是在思考要不要说接下来的话。“嗯,融嫣。”这是她第一次这样称呼她的名字。
融嫣却没有一丁点的不适应,看着她,“嗯?”了一声。
宋云胡的眼睛里有着少有的认真和严肃,“你是不是觉得有了朋友人的一生就完美无缺了呢?”
融嫣愣了一下,还是点头,“嗯,是,我就是这么想的。”
“哈!我就说。”宋云胡用手托着自己的额头,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样子简直是一时之间老去了几十岁一样,“我和你说,在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人能够完全的去相信,也没有什么人值得我们去百分之百的相信。”
“今天的好友就有可能是明天的利剑,而且绝对会是那一把最能刺入你要害的利剑。”她的神情肃穆,眼睛里流淌着说不出阿来的潋滟光晕。融嫣更愣住了,她知道这个女子是很美的,但是,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出现的那种郑重其事的美丽却让她看起来和平时很不相同。
“可是……任何人都会是这样的么?”融嫣猜疑的发问,她不相信,不死心的继续反问,“可是你的那个朋友不就是很好的么?”
宋云胡吸了下鼻子,有点尴尬,“她啊……那个……她有些不同啦。因为……因为我们两个人你欠我,我欠你的,结果就搞不清楚到底是谁欠了谁的,所以,到最后就变成了……我们两个好像就是一个完整的整体,是同一个人一般。”
“你说,自己和自己谁还会分的清楚明白呢?我和她……早就连命都连在了一起,哪里还能说的明白?”宋云胡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里有一丝的喜悦,看得让融嫣有一些晃神,“怎么?分不清是一件很值得开心的事情么?”
“当然。你看谁会自己害自己呢?全天下的人里,我只相信她一个。”她的眼中有灼灼的光华,好似晚春里最后绽放的那一抹杏花般红艳欲滴。
没有人会自己害自己。
融嫣低下了头,她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是不是正确的,她爱上了那个男人,这一点自己不能否定。
宋云胡看着她若有所思的说,“人就是这个样子,纠结,惶恐,为了得不到的而惶惶不可终日,又为了已经得到的惴惴不安,十分不满。”
她忽然停顿了下来,用一种真诚的口吻对她说,“融嫣,我知道你的过去也知道一些你的事情,你告诉我,到了今天,你的心里最放不下的,是什么?”
“我?”融嫣的眼睛里有一丝的迷离和闪烁,片刻之后,她说,“我放不下的,是我的国,和我的子民。”
“可你选择了离开,这就是一种逃避,这样的结果不就是代表着你已经放弃了你的国,和你的子民了么?”宋云胡忽然反问。
融嫣的身子一抖,“不会的,还有白川。他……”
宋云胡轻笑,带了一点鄙夷,“他?你早就知道了他的真实地目的,对不对?他当初救你,保护你,收养你,辅导你成人,最后的最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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