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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同人)(倚天)梨园锦绣-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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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之前的变化不太大,锦仪一下就辨认出来她就是那天那个生病的小女孩,看看自己身上穿着的崭新的白衫与小女孩身上穿着的打了许多补丁而显得有些灰扑扑的衣衫,锦仪才发觉自己来得突兀。
她沉默了一会,才艰难地措辞道:“我几年前与你们兄妹有着一面之缘,这次前来临安,想起你们来,便过来看看。”
小姑娘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还是将门敞开,说道:“请进来说吧。”
锦仪也注意到了那些注视着她们的目光,习武之人对目光较之正常人更为敏感,不过那些人的目光中并没有恶意,有的大多数还是疑惑,她便也听之任之了。
锦仪简单地将那年发生的事情对小姑娘提了几句,小姑娘才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你,哥哥曾经对我提起过有一位姐姐救了我的性命,可是我当时病重,对救命恩人的相貌也无从得见,实在是怠慢了。”
她找出房间内唯一的一把椅子,将它拖到了房间的正中去,对锦仪道:“恩人请坐,容我为你去沏一杯茶。”
锦仪坐在椅子上,打量着房间内的一应物品,与她之前来时没有多大的区别,显然这兄妹俩这些年虽然没有饿死,但也很是窘迫。
小姑娘没过多久就端着一只茶壶出来了,带着些歉意地说:“家中鄙陋,只能用白水招待贵客,请恩人不要见怪。”
锦仪接过她倒出白水的杯子,那杯子是粗瓷制的,做工不是很好,不过锦仪也没有嫌弃,轻轻在水面上吹了吹之后,便轻轻啜了一口,微笑道:“一直恩人恩人地叫太见外了,我姓贝,你叫我贝姐姐就好了。我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看看你们生活得怎么样,你这样招待我,真是劳烦了。”
“我叫甜甜,邻居们都叫我甜丫。”小姑娘笑得露出两个小小的梨涡,说道:“如果不是贝姐姐你救了我的性命,我们兄妹俩当年都活不下去了,招待只能略表心意。况且当年与姐姐同行的大哥哥这些年还时不时地来看看我们,接济我们一番,我们感激至极。”
“当年与我同行的大哥哥?”锦仪有些诧异,想到当年是与殷梨亭同行的,不禁自言自语道:“难不成是殷六侠?”
“我曾听我哥哥叫他殷大哥,”甜甜回答道:“想必他就是姐姐所说的殷六侠吧。”
锦仪有些诧异她小小年纪说话便如此有条理,见过了这许久她的哥哥也没有回到房子里,便问道:“甜甜,你哥哥呢?”
甜甜颇有些自豪地对锦仪说道:“哥哥现在是城中笔墨铺子的伙计,等到他资历足了,就能当上书斋的管事了。他每天都要去笔墨铺子上工,要到晚饭时才能回来。”
锦仪点了点头,心道难怪甜甜这样明事理,笔墨铺子大多招待的是书生,其中的伙计必定识文断字,想必甜甜的哥哥也教会了甜甜识字念书。只是现在是申时,她不能在这里等待太久,闻言道:“见到你们过得不错,我便放心了,只是我等下还有些事,怕是不能等到你哥哥回来了。”
甜甜连忙阻拦道:“贝姐姐,如果不嫌弃寒舍鄙陋,便在此用一顿饭食吧。”
锦仪想走,但甜甜执意要留,她想了想,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又在那张椅子上坐下了。
想到刚刚甜甜提起了殷梨亭,锦仪又想起了那件令她苦恼不已的事情,忍不住叹了口气。
甜甜听到了她的叹息声,说道:“贝姐姐,有一些事情可以说出来。”
甜甜兄妹与殷梨亭的交集不算大,贝锦仪想了想,如果这些事情恰巧被殷梨亭得知,那就算是他的运气了,于是也没犹豫,开口道:“是这样的,我有一位师姐,我们师姐妹之间的感情一直很好,师父她老人家为师姐做主,为她与其他门派的一位少侠定了婚事。”
“师父比起我来,一直更宠爱她,我虽然有些许嫉妒,但还是看得很明白。但问题恰恰出在这个婚约上——师姐在与那人成婚之前,与他人有了勾结,还失了清白之身。”
“师父勃然大怒,逼问师姐那人是谁,但师姐咬紧牙关不开口。我知道那人的身份,他是魔教的大魔头,还是师父的老仇人,师姐不是不肯开口,而是不敢开口。如果被师父得知了他两人的事情,两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师姐之后逃下了山去,不知所踪,但她与那位少侠的婚事却没有取消——师父对我们下了封口令,若是向那人透露了消息,便与师姐以同罪论处。虽然我与那位少侠私交不错,但我也没有办法将这件事告知于他。”
锦仪垂下头去,叹了口气,有些惆怅。
此时身后却传来了“砰”地一声,锦仪受到了惊吓,回过头去,只见那两扇门板犹自颤抖,殷梨亭铁青着脸问道:“你说的那人,是不是纪晓芙?”
☆、第二十八章
锦仪霍地变了脸色,她没想到刚刚她和甜甜正在讨论的殷梨亭会这样快就出现在她们眼前,站在殷梨亭身后的是一个半大的少年,锦仪知道他就是甜甜的哥哥,此时他正摸着头尴尬地笑道:“殷大哥知道我在笔墨铺子做事,来了临安便径自去寻了我,我向掌柜的告了假,提前回了家里。”
然而此时没有人在听他说话,殷梨亭紧紧盯着锦仪,气氛紧张极了,甜甜屏住了气,不敢出声。
“我再问一遍,那人是不是纪晓芙?”殷梨亭一字一字地道,咄咄逼人,与他往日里的温柔和善大相径庭。
锦仪左右看看,无奈地道:“殷六侠,不如我们借一步说话吧。”
殷梨亭艰难地将神智拉回,发现这里确实不是一个很好的说话的地方。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出了门,用轻功行了几步,寻到了一片偏僻的湖水,锦仪提前一步站定,转过身来,说道:“好了,这下没有人能听见我们说话了。”
“关于你刚刚说的那些话,到底是怎么回事?”殷梨亭逼问道。
“殷六侠,你听到了多少?”锦仪不答反问。
“全部。”殷梨亭轻轻吐出两个字。
“家师有命在先,身为峨嵋弟子,不得向他人吐露这些事情,”锦仪垂头道:“我不仅向他人说了这些事,还教殷六侠你知道了这件事情,若是家师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我。不过既然是纪师姐与峨嵋派亏欠你在先,如今你有所问,我必将诚实以对。”
殷梨亭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他轻声道:“殷某保证今日贝师妹所说一切不教他人得知出自谁人之口。”
锦仪放松了一些,从头开始叙述:“前些时日是郭祖师的诞辰,按照峨嵋的规矩,这天所有的峨嵋弟子都应回到山上来祭拜祖师。那天的另一项规矩便是由掌门人来检视诸弟子身上的守宫砂。”
殷梨亭点了点头,目光不自觉地移到了锦仪的小臂上,想起了那时偶然看见的晶莹如玉的手臂上的一点朱红,脸不自觉地一红,心中的怒火已经不自觉地削减下去许多。
“祖师诞辰那天,我回到了山上,峨嵋派的其他弟子也同样回到了山上,师父她老人家依规矩检查我们手臂上的守宫砂,但是发现纪师姐臂上的守宫砂不知何时已经褪了下去。”
“师父震怒,匆匆处理了那天所要做的所有事情之后,就回到了大殿里,再三逼问纪师姐是否是被强迫的,毁她清白那人究竟是谁。”
“纪师姐闭紧了嘴不说话,师父她老人家尝试了几次之后,终于无奈地放弃了她,下令将她禁闭。”
“想必师父也知道,师姐恐怕不是被迫,而是自愿,因此才对她失望透顶。没过多久,纪师姐便不知怎的避过了门口看守的弟子,逃出了禁闭的房间,下了山去。师父没能打听出那人是谁,也不知纪师姐去了何处。虽然纪师姐已经失了清白,但峨嵋与武当的婚约仍在,师父不愿因为此时而与武当结仇,这才对众弟子下令封口,命所有人都不得对武当中人透露此事。”
锦仪偷偷觑了一下殷梨亭的表情,见他脸色缓和了许多,这才又斟酌着说道:“这件事其实是我峨嵋的错,师父她老人家的目的是为了能对武当有个交代,却不是有意要隐瞒这些事,与武当结仇的。”
殷梨亭点了点头,答道:“家师常与我们提起当年在少林寺与郭女侠相交之事,郭女侠维护之恩,家师犹记在心,对峨嵋也是多有推崇,又怎么会因为此婚约之事就迁怒峨嵋?”
“想来是我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锦仪轻轻福了一福,道:“张真人恢弘大气,教出来的弟子也是个个不凡。殷六侠侠肝义胆,海纳百川,贝锦仪佩服。”
她知道武当不至于因为此等小时而迁怒峨嵋,但也不确定接下来武当五侠会做些什么,就先开口堵了殷梨亭,盼他不会马上到峨嵋去追究诸事。虽然心中有些过意不去,但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殷梨亭听得她夸奖自己师父,十分高兴道:“殷某怎能与家师相比,师父若是那当空的一轮明月,我便是地上的一点萤火,萤火岂能与皓月争辉?”
锦仪暗暗松了口气,装作不经意地问道:“那婚约之事,殷六侠打算如何处理?”
殷梨亭不甚在意地道:“武当与峨嵋交好已久,灭绝师太想来不是有意隐瞒,想必是想等到找到纪女侠之后再作打算吧。”
“那殷六侠你岂不是一直有婚约在身,”锦仪疑惑地道:“若是遇了合适之人,又如何是好?”
“不瞒你说,殷某短期内没有成婚的打算,”殷梨亭的脸有些微微发红,他缓缓说道:“纪女侠想必早已有了心仪之人,而灭绝师太又从不知道,这才酿成了这些祸端,殷某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觉得灭绝师太有些太不近人情了些。”
锦仪暗暗苦笑,武当山上的关系融洽,张真人仅有七个弟子,诸弟子之间没有什么利害关系,张真人为人和善,武当派师兄弟之间感情良好,对谁继承门派也不是那么重视。对这些她早就有所耳闻,在听到的瞬间却还是忍不住有些羡慕,想到峨嵋内部的的勾心斗角,尖酸刻薄的丁敏君,虽然和善但却对掌门之位十分执着的静玄,她除了羡慕也找不出其他来。
“师父她老人家虽然□□了些,但都是为峨嵋着想,为弟子们着想。”锦仪最终只能这样回答。
在确定了殷梨亭不会上峨嵋去讨说法之后,锦仪松了一大口气,二人将所有事情都说开了,便一同回到了甜甜兄妹家中。
甜甜兄妹俩早已经做好了一桌饭食,却不知道他二人是否会回来。甜甜只得一直站在门口张望,待看到了他们俩并肩而来时,不禁露出一抹微笑,大力地向他们挥了挥手。
农家的饭食简陋,但明显可以看得出是用了心的,这一顿饭宾主尽欢,用完饭之后已经日落,锦仪与殷梨亭一起告辞。
二人都在临安城中定了客栈,此时便一起走去,两间客栈与此处都相距不远,一路行来,却没有什么话可说,气氛着实有些尴尬。
甜甜正在收拾桌上的碗筷,她兄长却突然冲了进来,问道:“窗沿放着的那一锭银子,是你的吗?”
“什么银子?”甜甜不解地问,跟在兄长的身后进了房间,看见那一锭银子,疑惑地摇摇头,道:“我没有见过。”
两个人对视一眼,转念之间便明白了过来,这锭银子不是他们的,那必然是之前在他家吃饭的两人之一留下的,这个意外来得突然,令他们一时失了言语。
“殷六侠常来看望这兄妹二人吗?”锦仪想了想,问道。
“后来我到临安之时又去看望了他们一次,他们境遇十分窘迫,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便帮助了他们,”殷梨亭解释道:“他们虽然生活艰辛,但却十分有骨气,不受嗟来之食,赖以生存的一切都是由自己得来的。”
锦仪突然想起了离去之前留在窗沿的那一锭银子,心道不妙,虽然她没有贬低那两人的意思,但在他们兄妹眼中,这可能便是一种侮辱,她正不安间,殷梨亭又开口道:“你留下的那一锭银子,他们知道不是我留下的,也会明白你只是出于好意,不会归咎于你。”
正说话间,锦仪的客栈到了,她向殷梨亭示意之后,提步迈过了门槛。
☆、第二十九章
第二天一早锦仪便起了床,到客栈的楼下取了早饭,在房内用完饭下楼,发现殷梨亭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锦仪看见他,十分惊讶,问道:“殷六侠是还有什么事情需要问我吗?”
殷梨亭犹豫了一下,支支吾吾地道:“不是……昨天说的那些话,只是一时气极,希望贝师妹不要责怪。”
锦仪没想到他一大早等在门口,只是为了昨天迁怒她的事情道歉,心下感慨张真人教得好徒弟,嘴上说道:“没关系,我知晓殷六侠只是有口无心,贝锦仪虽然不敢自称心胸宽阔,但这点器量还是有的。”
殷梨亭的表情看起来好受多了,他又想了想,问道:“贝师妹接下来要去往何处?”
贝锦仪还没想好接下来要去什么地方,也没有遮掩的必要,闻言大方地笑道:“我只是随性而游,去得哪里就算哪里罢了。”
殷梨亭双眼一亮,问道:“我此行是奉师尊之命到王盘山去打探一番,不知贝师妹可有兴趣同行?”
锦仪直觉不妥,张口便想以男女授受不亲为由拒绝,但转念一想若是二人之间没什么事情,用此借口只是徒增尴尬,她又确实不知道接下来要到什么地方去,最后还是点了头道:“殷六侠亲自相邀,我受宠若惊。”
此时距张翠山三人失踪已有六年多了,俞岱岩受了重伤,从此武功全废,虽然武当弟子依旧坚持,但武林中人对他们的称呼已经由武当七侠变成了武当五侠。张翠山失踪这么多年,大家心知肚明,他可能是遭遇了什么不测,殒命海中了。
锦仪看了殷梨亭一眼,却是同情居多,她心道,这些年过去,武当诸侠还未放弃寻找张五侠,武林中人也还未放弃寻谢逊,不过一个是因那把屠龙宝刀,一个是因兄弟情义,其中之意却是差上许多。
锦仪知道师父灭绝师太也还未放弃寻谢逊的踪迹,到王盘山去看看也没什么大碍,收拾了东西便与殷梨亭一起上了路。
王盘山距临安不近,两人虽然不说日夜兼程,但行进速度也不慢,也行了好几日。殷梨亭虽然早已知道张翠山失踪了,也曾跟随几位师兄到天鹰教讨过说法,但他内心里还是抱着张翠山未死,总有一日会归来的希望,到了王盘山还有些紧张。
自从那日事发之后,许多武林中人到此处来寻过踪迹,当日的诸人大多非死即疯,他们寻到同门踪迹之后,都不肯罢休,非要天鹰教给出一个说法来不可。
其中为首的是昆仑派的西华子与卫四娘,西华子是昆仑派掌门人何太冲妻子班淑娴的弟子,在昆仑派辈分很高,虽然武功稀松平常,但狐假虎威,在昆仑派没什么人敢与他做对,在江湖上也一样,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对他不敬。
虽然他在那些人面前威风得很,但见到了武当的人,却是客气极了,且不论武当诸人武功都比他要强上许多,当年何太冲的师祖昆仑三圣何足道尚且与张三丰平辈相交,算起来,何太冲尚且要称武当五侠一声师叔。虽然张真人是世外高人,不在乎身份名分,但这世上敢欺他之人却是不多。
在得知了武当殷六侠与峨嵋贝女侠一同前来王盘山之时,各派留守在此处的弟子均十分惊讶,武当殷六侠与峨嵋纪女侠定亲之事虽然没有大肆宣扬出去,但各大门派也几乎均知,此时殷六侠与纪女侠的师妹孤男寡女出现在这里,令许多人不明所以。
虽然十分惊讶,但谁也不会没眼色到当着当事人的面去问这些问题,此处有许多人,不仅是众多名门正派的弟子,还有天鹰教中人,他们守在此处,互相牵制,三不五时便出海去搜寻一番,只是一直没能寻到谢逊与屠龙刀的踪迹。
见殷梨亭与贝锦仪一齐来了,有眼色的人便提议大家一起乘船出海去搜寻一番,殷梨亭没有犹豫便答应了,锦仪自然也不能提出反对。
在座一行人中大多是男子,女子只有寥寥几个,卫四娘是其中之一,而另外几个女子站在一起,锦仪认得为首的是静玄的大弟子,她便知道这几个大概都是峨嵋派的弟子了。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为首的弟子带着其余人前来拜见,锦仪简单地向她们询问了一下此处的情况,她们当中的大多数均为外门弟子,内门弟子仅有一个,便是为首的静玄大弟子。
锦仪向她们了解了一下此地的情况,自王盘山事后,峨嵋便一直派人把守在此处,为了提防天鹰派与其他门派寻到屠龙刀与谢逊的踪迹而据为己有。各派之间勾心斗角,常有龃龉,武当五侠之中,除了宋远桥之外,其余四侠若是没什么事情,便到这里来寻人,但几年来,张五侠也不见踪影。
船是现有的,只消雇几个船夫,便可以出海,一行人坐上了一艘大船,船向东行了一阵,没过多久便见到了许多岛屿,连绵不绝,如星罗一般布满在海面上,那些岛屿有大有小,小的仅仅供人立足,大的却望不到边际。
锦仪听他们介绍说:“这些地方都已遣人搜查过,没有任何有人生存过的痕迹,想来谢逊没有从这里经过。”
殷梨亭看起来对他们所说的内容兴趣不大,他望着远方的海平面,脸上的表情有些怅惘。
锦仪没有走近,只是远远看着他,望着他如墨染一般的眉,清澈的眼,以及脸上快要维持不住的表情。
船又行了许久,一无所获,掉头返回。
锦仪走到了后舱,这里的人不是很多,大多数人都在前舱,她还未推开门,便听见一个声音。
“殷六侠不是纪师姐的未婚夫吗,怎么却与贝师姐走在了一起?”
这个声音尖尖的细细的,是一个女子的声音,锦仪听她称呼便知道这是峨嵋派的外门弟子。
另一个女声有些不屑地道:“殷六侠是江湖中的青年才俊,倾慕殷六侠的女子不知几何,这还用问吗。”
她的言下之意很是明了,这些外门弟子下山已久,不知道山上发生了什么事情,锦仪虽然脸沉了下去,却没有推开门来向她们发作,一来是船上人多口杂,若是让人知道了她们之间争吵的缘由,整个峨嵋都会贻笑大方,二来锦仪是这些弟子的师叔,她自恃身份,也不愿意多与这些弟子计较。
谁知一转过头去,便看见了静玄的大弟子灵悟,她的脸色不太好。见锦仪回过头来,发现了她,灵悟皱着眉就要推门进房,低声道:“她们也太肆无忌惮了些,师叔稍等,我去教训教训她们。”
锦仪摇了摇头,在灵悟讶异的眼光下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且让她们说去吧。”
灵悟迟疑了一下,问道:“师叔当真不去教训她们吗?”
灵悟二十多岁,比锦仪还要大上两岁,但比她小了一辈,锦仪在这个师侄面前一向没什么师叔的威风,这次却是异常地坚持道:“若是我去教训她们,她们反而觉得我问心有愧,我坦坦荡荡,又何惧她们口舌?”
灵悟点了点头,道:“师叔大度,小侄佩服。”
船很快就返回了岸上,回程的时间却是比去时短了许多,以殷梨亭为首的人率先走下了船,锦仪带着峨嵋派的弟子们,走在了后面。
☆、第三十章
诸派的安置地点距离下船处也并不远。锦仪才下了船没多久,便见到殷梨亭等候在前方,双目低垂,仿佛在思考些什么,她不欲与他在众人面前交谈,就侧了身想从旁边走过去,谁知此时殷梨亭一抬头,看见了锦仪,随即道:“贝师妹,我有些事要找你。”
锦仪讶异地看他一眼,注意到身边许多人都在望着他们,皱了皱眉,问道:“若是殷六侠有话要说,可否借一步说话?”
殷梨亭也意识到身边那些人过于热切的眼光了,他点了点头,带头向一边走了过去。锦仪随后跟上,心里对殷梨亭的一反常态十分讶异。
到了稍微偏僻一些的地方,殷梨亭凝视了锦仪一眼,有些艰难地开了口:“贝师妹,你我一起从临安前来之事,不知经谁之口传遍了此处。孤男寡女上路实为不妥,殷某当时没有多做考虑,带累了贝师妹的清誉。”
锦仪没有想到他要说的会是这件事,早在她同意与殷梨亭同行时,她就已经料到了会有与今日之事类似的事情发生,她也没有借这件事情责怪殷梨亭的意思,摇头道:“不是殷六侠的过错,殷六侠又何苦将这件事情揽到自己身上呢?大家皆知峨嵋武当乃是姻亲,殷六侠是我师姐纪晓芙的未婚夫婿,殷六侠在路上遇见了我,担忧我江湖经验不足,才将我送至了此次,明事理的人自然不会说些什么。”
她的解释其实十分到位,聪明人都不会因此而追究些什么。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峨嵋与武当的事情乃是板上钉钉,没什么更改的余地。若是有谁不长眼毁了两派的事情,恐怕两派都会记恨上他,那人的下场也可想而知了。
殷梨亭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道:“贝师妹,你我皆知我与纪女侠之间的事情怕是不成了的,虽然纪女侠温柔贤淑,但她早已心有所属,我不欲在他们当中横插一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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