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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突击同人)[士兵突击高袁]如花美眷-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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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才脸都白了,若红馆是云州最大的南风馆,这沁玉可是若红馆连续几年的花魁了,别看长着一张十几岁的娃娃脸,实际岁数恐怕比袁朗还大一些。
袁朗哈哈的笑,一把捞住他的身子,手在衣服里捣鼓,捣鼓的沁玉脸上浮现一丝红晕,袁朗却依然清明,看了成才一眼说:“别祸害这乡下来的孩子了,没见过世面,调(啊)教也难啊!”手在衣服里用力,沁玉低叫一声,稍微有些喘,袁朗伏在他耳边小声说:“你这个醋坛子!”
沁玉嗯哼着攀在袁朗身上,声音像猫叫:“人家……嗯……人家还不是在乎你……嗯……”
袁朗笑起来,眼角瞥了成才一眼。成才识相的拉着许三多往外走,关门时从门缝看到袁朗和沁玉双双倒在包间里面的小榻上,还听到袁朗说:“是在乎我啊,还是在乎我的银子呢?”
“你坏死了……”沁玉的声音不稳。
成才摇摇头,拉着许三多快步离开。
袁朗扭过头看了一眼门的方向,身下的沁玉还在咿咿呀呀,可是袁朗的眼睛里一丝情(啊)欲都找不到。
高城坐在帐中看着这个身穿汉服的男人:“陈如?”
“几年不见,没想到侯爷竟然还能认出我!”陈如一脸媚笑。
高城也没给他看座,只是慢条斯理的喝茶,放下茶碗才说:“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陈兄前来,必有指教!”
“不敢不敢!呵呵!”陈如干笑两声,看看高城身后的甘小宁和自己身后一脸戒备的马小帅:“在下有事想单独和侯爷商议!”
高城头也不抬的说:“他们都是我的心腹,有事直说!”
陈如稍一犹豫,干咳一声说:“侯爷,这城上守兵不足三百人,几乎而且有一部分是伤残,可是贺鞘兵强马壮,这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
“嚓”陈如还未说完,马小帅的刀已经出鞘:“你说什么?”
“小帅!”高城依然若无其事的品茶,慢吞吞的喝止马小帅,然后对陈如说:“接着说!”
陈如一看,有门儿啊,上前一步,低声说:“贺鞘王密旨,如果高侯爷肯退兵开城门,侯爷依然是侯爷,燕云十六州就是侯爷的属地……”陈如看高城依然稳如泰山,也没有不高兴,又上前一步:“并且赐婚乌雅公主,以后侯爷就是名正言顺的驸马,贺鞘王就是侯爷的大舅子,成了一家人!”
高城抬眼看他:“还有呢?”
“啊?”陈如想了一下,似乎恍然大悟:“王一定会将老王爷和老王妃营救回来,共享天伦!”
“嗯!不错!”高城咧着嘴笑了一下,抽动了脸上的伤,刚刚结痂的伤沁出一丝鲜血,甘小宁拿着药布伸手去擦拭,被高城伸手挡开,自己用手指沾了沾,看到鲜血,冷笑一声,将沾了血的手指在指尖舔舔,笑容就有些狰狞了。惊得陈如后退一步,没敢说话。




第4章 (四)
高城慢慢站起来,绕着陈如转了两圈:“陈兄为我做的好打算啊!可惜可惜……”高城走回自己的位子,坐下,甘小宁把热茶递上去,高城接了,慢慢的喝着,被蒸汽晕染的面容模糊不清,嘴角的残忍笑容却清晰可见:“我高城若是喜欢这些虚名,喜欢美色,喜欢钱财,今日就不会坐在这里,而是坐在江南的青楼中左拥右抱!睿朝就算丢了燕云十六州,还有大片江山,自然比贺鞘小国更好享受!国破,家亡!覆巢之下无完卵,我高城就是玉石俱焚,也绝对不会去跪拜他贺鞘王!”高城将手里的茶碗往地上一摔:“来人!”
帐外马上进来几个凶神恶煞的士兵,陈如吓得面无人色:“侯爷,侯爷,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商量啊!”
“斩!”高城咬着牙狰狞的看着陈如。
陈如大叫:“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高城冷笑一声:“我高城斩的不是使臣,而是卖国贼!你陈如出生于睿朝,父母皆睿朝臣民,自小食汉谷,读汉书,饮汉水,却自称贺鞘使臣,不是卖国贼是什么?斩!”
陈如哭喊着被拖下去,不一会儿马小帅呈了陈如的人头上来,高城看也不看一眼,一挥手:“挂在城门头上,我看还有人敢来劝降!”
陈如的人头被挂上城头,第二天贺鞘大军就发起这段时间以来最强势的一次攻击,连撞木都搬来了,看来这次贺鞘王真的发怒了,对这次的攻城是下定了决心的。
羽箭如织网一般细密的射上城头,不时有人倒下,又有人顶上,投石机发出轰鸣,不停的将巨石投下城,激起一片血红的黄土烟尘,烈酒和火把引燃长梯将城墙外烧的犹如炼狱,高城带着士兵和偶尔跳上城头的敌军肉搏,银色的铠甲被鲜红,红褐色的血染的看不清原来的颜色,一天一夜的攻城,高城看着越来越多的敌人跳上城头,虽然马上都能被斩除,可是高城知道,这代表守城的士兵已经很少了,活着的也都筋疲力尽了。
贺鞘大军终于停止这一轮攻城,城楼上的守军得到暂时的休息,高城坐在城楼上,背靠城墙用药布缠伤口,军医在救治伤重的士兵,来不及管高城这一点点的小伤。
马小帅过来帮高城把药布裹上,高城闭上眼睛,把头疲倦的仰在墙上,声音嘶哑的问:“还有多少人?”
马小帅一顿,低沉的说:“不足二百人!”
高城没说话,他们都明白,守住这面城墙,二百人不够。他们再也经不起一次攻城了。
“侯爷,我给您拿点儿水去!”马小帅说着就要站起来。
高城一把拉住他:“小帅,传我的令,所剩这二百人中,家中独子全部退出战斗,我记得你家也就你一个儿子,带着他们躲到内城去,有机会的话,一路向南……”
“侯爷!”马小帅咬牙:“我誓死不离开侯爷,死也要死在城楼上!”
其实他们也知道,他们再没了退路,皇上下令将云州往南的道路和城池全部封闭,连逃难的百姓都过不去,更别说逃兵游勇。他们,包括这一城醉生梦死的人都是申帝留下的炮灰。
高城拍拍他的肩:“去传令!”
马小帅犹豫着,咬着嘴唇跑向城楼。
没有人离开,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没有人肯舍下守护了几年的城,即使知道他们最终的结局。
夜已经深了,高城他们也就是在城墙上吃了几口饭,依然死守城门,贺鞘大军没有撤离,只是停止了攻击而已,随时准备着下一次的突袭,高城他们不敢放松一刻。
城内却是另一番天地,云州最大的酒楼醉霄楼就像它的名字,醉卧霄楼暖袖妍!大堂鲜红的舞台上,一个舞女纤腰微步,削肩素颜,雪白轻薄绣着牡丹花的落地裙,逶迤在身后,手挽绮罗翠纱,堕髻鬓边斜插一支鲜红的芙蓉,腮边两缕发丝随着动作轻柔拂面,风情诱人。一圈知天命的男人对着舞女垂涎。
二楼,袁朗和沁玉的桌子已经摆在包厢外的栏杆边上,四周也都是一些乡绅商贾,甚至还有一些贵妇淑媛打扮成男人的样子坐在其间,身边陪伴的都是年轻俊秀的小相公,到了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生死档口,道德和矜持是最先被突破的。
沁玉依偎在袁朗的怀里,一对春水一般的眸子四处打量着,不时和周围的男人对上眼,抿嘴一笑,斜斜的看过去,勾的人难以移开眼睛。而袁朗好像没有感觉似的,斜靠着栏杆自酌自饮,眼角不时暼着斜对角的一桌,那桌子上坐着一个男扮女装的少妇,高鼻深目,略带些异域特色,在这一片中原男女中,倒是有些特色。在袁朗看她的同时,那女人也直勾勾的看过来,看到袁朗,眼睛一亮,而袁朗却把目光移开,好像从来没看过她似的,看着大堂里的舞姬跳舞,只是嘴角的笑意越发浓重勾人,甚至比得过怀里的沁玉,那位夫人就一直直勾勾的看着他,一晚上目光再没移开,原来坐在夫人旁边的书生样男子看出异样,顺着目光看到袁朗,顿时脸色难看,目光带着怨毒。
三更时分,带着异域特色的夫人终于忍不下去,带着陪坐的男人摇摇摆摆走向袁朗这边,站在桌前未语先笑,五官深刻,偶尔落在袁朗身上的目光灼热的可以烧出一个洞:“袁公子,好久不见!”
沁玉一愣,抬头看向袁朗,而袁朗只是随意的招手:“巧啊,魏夫人!”
魏夫人的目光在沁玉身上扫过,刚才离得远,她还以为袁朗怀里的是个女人,此刻看到是个男人,脸色变了几变,目光一转:“这不是若红馆的沁玉吗?”
沁玉也看出来这女人是冲着袁朗来的,急忙站起来施礼:“夫人!”
魏夫人扫过他的目光像利剑一般,落到袁朗身上却又轻飘飘的:“袁公子不请我坐下吗?”
袁朗松散的靠在栏杆上,勾着嘴角笑:“久闻魏夫人貌美,如今一见果然如此,于是就呆了,还请魏夫人原谅……”眼睛轻轻的挑起,那勾人的笑容越发的深了,魏夫人忽闪着眼睛,满脸笑意,用手摸了一下鬓边,看向袁朗的目光灼热的似乎马上就要扑过去撕了这个男人的衣服。
一直跟在魏夫人身后的年轻小相公愤恨的扭头,眼底眉梢满是妒意,看样子也想扑过去,不过是扑过去把袁朗那对儿勾人的眼睛抠出来扔地上,再踩上两脚。
上来送酒的成才把这一幕看的精光,回到厨房趴在门帘缝儿边向外看,边对许三多说:“看看,这袁朗就是不一样,这又和魏夫人勾搭上了,知道魏夫人吧?她家的布料可是贡品,皇上的圣旨都用她家的布!哎呀呀,这袁朗是没做小相公,做了也是小相公里的魁首……”
许三多手脚麻利的清洗酒壶酒杯,一排排摆在木质大托盘上,听到成才说,皱皱眉:“你别学他,勾搭那些妇人会被打死的!”
成才满不在乎,就算不被打死,贺鞘大军进来,谁知道还能不能活下来,可是他知道和许三多说不明白,于是自顾自的说:“那魏夫人就是西关布行魏老爷的二夫人,这魏夫人不是咱们这里人,是正儿八经的贺鞘人,听说还是贺鞘的王族呢!”
许三多忍不住侧头皱眉:“这魏夫人跑来这里……那个什么,魏老爷不管?”
“你这就不懂了!”成才走过来拿起绒布帮许三多擦酒杯酒壶上的水分,对着烛火烘干,摆好,嘴里也不闲着:“贺鞘人打进来是迟早的,魏老爷一家想活命,就要靠这个二夫人了,他哪敢管?养着,供着,和姑奶奶似的!”
许三多停下手里的动作,歪着头想了一下,眉头皱的更紧:“连戴绿帽子也不管?”
“这年头能活命就不错了,还管帽子什么色儿!那么多钱,有命活着才有命花不是?”成才撇撇嘴。
三多哼了一声:“你别总想着挣钱,离那些什么夫人远点儿,你爹要是知道你靠女人挣钱,非打断你的腿!”





第5章 (五)
成才嘴撇的更厉害,想说咱能不能活着走出云州还两说呢,可是看看许三多认真的表情,终于换成另一句话:“行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没打算做小相公,就是想赚点儿小钱,你看……”说着成才从裤腰的口袋里掏出一小块碎银子,在袖子上擦擦,用牙咬了一下:“银子诶!咱俩一年的工钱也换不来这样一块银子,那个魏夫人随手就扔给我了!”成才把银子凑到许三多眼前:“真正的银子!”
许三多看看成才,又看看他手里那块银子,嘴抿成一条线,托起摆满酒杯的木制托盘走向橱柜,成才一愣,急忙跟在他身后说:“你到底生啥气啊?我又没干啥,就是陪那魏夫人说了几句话,我又不是真的去做……那个什么了!”
许三多不说话,板着一张脸把托盘放到一层隔板上,转身往外走,成才捏着那块银子跟过来,扯住他,把银子往他裤腰的袋子里放。
许三多急忙按住他的手:“你干啥啊?”
“给你!咱不是说好了,我的工钱吃喝租房,你的钱攒着,这个你也攒着!”成才不由分说要把银子往三多裤腰里塞。
许三多拉住他:“我不要这个钱!”
成才黑着一张脸:“成,成!我知道您许老爷看不上我这样赚来的钱,可是你不是想往南找你爹,我爹,和哥哥们吗?就当个备用的钱,防个万一,总行吧?”
许三多犹豫了,他觉得成才说的也没错,可是又觉得这钱不该拿。成才趁他脑子打结,把银子塞进他的裤腰里:“行了,就这么定了,我答应你下不为例还不行?哎呀,掌柜的喊着要壶茶呢!”说完拿着茶壶跑出去。
许三多“哎”了一声,成才已经挑开门帘子出去了,只好作罢,怔怔的站在门边发了一会儿呆。
成才端着酒壶走到原本袁朗那一桌,没看到袁朗,他刚要把茶壶放下,沁玉回过头说:“是袁公子要的,他说喝了酒有些晕,在阁楼歇着,你送上去吧!”成才点头哈腰的应了,端着茶壶下楼。
阁楼就是醉霄楼后花园的一个二层开放式凉亭,此时节不是百花争艳,甚至因为塞北寒气大,柳枝都没有发芽,即使醉霄楼的掌柜已经让人把后院的树木用绸缎扎了绿叶,也扎了各种颜色的花,可是毕竟不是自然的,所以后院人不多,成才穿过乍一看繁花似锦,仔细看便有些矫揉造作的花园,远远看见一人站在亭子里,便大步走上去,上楼时却与一人差点儿撞上,没想到阁楼上不光袁朗一个人,成才随意的看着那人一眼,身形瘦弱,书生打扮,简单的青蓝色长袍,头戴襦巾,手中拿着一把折扇。成才心想,也就是这种附庸风雅的人大半夜到这种地方吹冷风,估计是因为看不上袁朗这种败家子,才匆匆离开,这些读书人就是酸文假醋的。
成才走进阁楼,袁朗正站在阁楼,面向北面,面容严肃的有一瞬间成才都觉得这不是他见过的那个败家子,不过也只是一瞬间,听到脚步声,袁朗回头,脸上已经挂上最熟悉的那种暧昧的笑容。
成才放下茶壶,给袁朗倒了一杯茶水递过去。袁朗接了,轻轻的抿了一口,眼角瞟到成才还站在那里,懒洋洋的说:“怎么?前面不忙?”
成才一笑,两个漂亮的梨涡呈现在脸上:“我这不为了单独伺候袁公子呢!”
“伺候我?”袁朗冷冷的瞥了一眼:“难不成是想跟着我?”
“嘿嘿!”成才笑的谄媚:“我们都是打乡下来的,心眼实,胆子小,没见过大世面,这不跟着公子也能学个眉高眼低的!”
“哦?心眼实?胆子小?没见识?”袁朗扭头看成才,脸上笑着,眼睛里却一丝笑意都没有,看的成才无端的后背发凉。袁朗终于把目光挪开:“你是说许三多呢吧?你?长得就不像啊!再说,你跟在我身边,倒不如跟了沁玉去?”
成才这回的笑容有些僵,不过还是忍着心底的那点点悚然说:“那个……我不想……,袁公子,我这人虽然没见过世面,可是人还算机灵,跟在公子身边知冷知暖的,总有用处吧?”
袁朗这回从上到下的打量成才,终于哈哈的笑出声:“机灵?不错不错,是够机灵的,不过啊,你想清楚了吗?跟着我以什么身份?书童?小厮?这些我不需要,不过你要是愿意做我的男妾,我倒是可以考虑啊!”
成才的笑容僵硬在脸上,眼看着袁朗笑着走下阁楼。气的牙咬的咯咯响:“妈~~的,有什么了不起?大男人喜欢~操~男人屁股,恶心!”说着他目光向着刚才袁朗面对的北面看过去,竟然发现北面的天被火光照映的血红一片。
火红一片的城墙之上,高城双手握枪,疾步进逼,一枪挑飞一人,枪杆旋即下压劈中另一人肩膀,那人还未倒地,枪身已顺他肩膀猛进,扎中后面两人的腰腹,接着一收一刺,将再后面一人挑翻在地。身法紧跟枪势,旋,进,收,闪,一杆银枪在他手中如惊鸿似闪电,枪花抖开护住周身,迎击左右,快似无形无影,却能力发千钧。侥幸跳上城墙的少数贺鞘死士饶是骁勇善战,兵刃但凡触及他手中银枪,便只听到脆响连连惨呼不断,连人带刀飞的飞倒的倒,溃不成军。
战鼓隆隆,刀光剑影,一个贺鞘死士提着刀从马小帅身边呼啸而过,马小帅急速闪避,反手一刀攮进那人后心窝,一滴血溅落在他脸上,热的,眼中氤氲出一片惨红。
左边的甘小宁右臂上插着一支箭,他却用不熟练的左手不顾一切的砍杀着,面怒狰狞,大声吼叫着,嘴里都是血,不知是自己吐得,还是敌人的血溅上去的。
城墙上杀声震天,无数刀剑翻飞,所到之处都是一地鲜红,有些死士刚刚翻上城墙,就被无数刀斧连砍带砸,血肉横飞,尸体就势坠下城墙,就算没死绝,这回也没救了,有些侥幸跳上城墙的,也被守在一边的士兵蜂拥围上,顷刻之间就被剁成肉泥,只剩一地分不清是什么的碎肉。
这边的攻势终于被遏制,马小帅急忙去扶甘小宁,却被他一把推开:“去看侯爷!”
这次上来的这批死士明显都是冲着高城去的,高城被围在中间,银枪舞出一条血线,仿佛用鲜血画出一幅凄美的图案,那盔甲下永不低下的头,就像仅剩士兵的旗帜,血不流干,绝不会失去方向。
杀光偷渡上城头的贺鞘死士,高城用手摸了一下脸上的血,抬头看着北方,他知道,在那看不见的黑暗中,贺鞘大军正在虎视眈眈,磨刀霍霍的准备下一次攻势,越来越猛烈,越来越密集的攻势,让高城明白,最后的时刻就要来临了。
高城扭头看看高高竖在层楼顶上的旗帜,眼中闪现出恶毒和狠戾,没有援军,哪怕只有几千的援军,高城相信自己也不会落得如此狼狈,可是……高城知道,申帝已经将南北官道和沿途城池全部闭关,北面的老百姓逃不到南边,而他,带着不到二百人的高侯爷,也和这些百姓一样,是被他们的皇帝抛弃了。他们的皇帝偏安一隅,过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日子,所有的士兵都被他派去保护他的嫔妃,儿女,和他自己,高城甚至能想到,如果贺鞘真的能打到江南,恐怕他们的皇帝会真的跑去大理,到那时,那些士兵就是他护身的法宝,是和大理皇帝谈条件的筹码!所以,他绝对不会派援兵过来了。
“侯爷……”马小帅惊叫着跑过去,接着火把微亮,他看到高城背后已经红成一片,而且还有不停扩大的趋势:“侯爷,你受伤了?”
高城微微偏头看了左手臂一眼:“一支箭,不深!”
马小帅扑过去扯开高城肩头的衣衫,惊恐的瞪大眼,他看到一个箭伤,那箭杆是被生生掰断的,清晰的可以看到里面残留的参差不齐的一半箭杆:“军医,军医……”马小帅扯着嗓子吼。
有人跑过来,不过不是军医,是个小兵,看起来只有十六七,瞪着眼睛说:“军医死了,不过还有些伤药!”伸出手里的瓶瓶罐罐。





第6章 (六)
马小帅咬着下唇,这半支箭必须用刀取出,可是除了医生,谁又能做这种手术?
高城随意的动了一下,眉头皱了一下眉,眯着眼睛说:“随便上点药就行了!”
也实在是没办法,马小帅只好拿起伤药倒在高城肩头,高城一动不动,似乎已经麻木了。等马小帅用药布包了伤口,高城沙哑着声音说:“去看看小宁的伤!”
马小帅点点头,转身跑去甘小宁那边。
高城用银枪支撑着身体,笔挺的站立在城楼上,东方已经微微透出光亮,没多久,太阳懒洋洋的冒出头,高城松了口气,这个夜晚格外的长。
天亮了,成才和许三多这一班结束了,一群伙计到后面换回自己打着补丁的破夹袄,从后门出去,四面八方的散开,成才双手抄在袖子里,打了个大大的呵气,跟在许三多身后往城外走。可是今天格外奇怪,大清早就有人往内城挤,成才拉住一个人问:“出什么事儿了?”
那人一脸惊恐:“这回贺鞘人真的要打进来了!昨晚都跳上城楼了!”说完甩开成才跑了。
成才这一耽误,就被许三多甩下一段路,他急忙追上去:“三多,听说了吗?贺鞘要打进来了,早让你进内城你不听,这可怎么办?房子明天才能腾出来了!”
许三多头也不回的说:“还能说打就打进来?那高侯爷不是还守着城楼呢吗?”
两人说着已经走出内城,外城此刻更显凄凉,破烂的街道上连个人都没有,只有少数人还窝在外城,成才左右看看:“万一打进来了呢?”
许三多抬头看看城墙,从他这里是看不到城墙上情况的,但是他还是抬头看。并且很坚定的说:“高侯爷在城楼上,贺鞘就进不来!”
成才撇着嘴说:“三儿啊,还好你没去当兵,要是你去当兵啊,也是个战死了也不回头死犟的主儿,倒是和那光杆高侯爷有的一拼!”
许三多没在说什么,快步走向他们租住的小院。
许三多和成才租住的小院离外城墙不太远,其实是主家祠堂外面的两间放东西的房子,因为是南房,白天也黑暗湿冷,许三多进去点了蜡烛头,这些都是他和成才从醉霄楼收拾出来的准备扔掉的蜡烛,大红的,有的还能看见底座残留着金黄色的图案。
“屋里有吃的没了?”成才走到灶边揭开锅盖看。
“没了!”许三多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你吃吧!”
成才接过来打开,颇有些惊讶:“金丝酥?谁赏的?”
许三多看他惊讶,皱皱眉:“咋了?一惊一乍的?”
“这东西老贵了!别看这两块,就够咱俩一个月工钱!”成才撕扯下来一点金黄色的沾着糖沫的饼放进自己嘴里,小心的嚼着。
许三多皱皱眉:“是那个……”
“哪个?”成才又撕了一点儿送到许三多嘴边。
许三多把头向后一仰,躲开那块饼,皱着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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