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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高手同人)与归-却似故人归-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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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轩不由失色。虽说向来朝堂江湖两不相干,但又何尝不是互为掣肘。他喃喃道:“我从不知道……”
喻文州笑了起来:“陶长老又知道叶修多少呢?”
他的语气很温和,唇角有笑意,眼底却是一片薄凉。
陶轩只觉从心底泛起凉意。他不欲多言,转头去看楼下。
叶修面上带笑,却在叶秋耳边低声道:“你跑来这种地方做什么?”
叶秋道:“你也知道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
“跟兄长怎么说话呢。这边的人我一个能打一群,你连家里那只狗都打不过。”
“你能不能别把小时候的事拿出来说?”
“哦哦那你现在能打得过小点了?”
“……我不想跟你说这种毫无意义的话。”
叶秋虽然语气很冷,但神情却比方才缓和了很多。叶修看他一眼,问:“心情不错?”
叶秋道:“与长兄久别重逢,想不高兴也很难。”
叶修点了点头,而后道:“可我很不高兴。”
叶秋闻言皱起眉,他看一眼叶修,后者面色懒散,看不出分毫。
这个长兄自小就是,很容易懂,也很难懂。
叶修踏前一步,目光掠过众人。被他瞥过的人,各个神色不一。
“在下叶修。”
他露出一点懒洋洋的笑:“谁要买我弟弟?”
众人相顾哑然。叶秋站在叶修背后,脸色都青了。
不少人以为叶修那个弟弟是吓的。却不知叶秋素来心性极高,此时被叶修这样一说,气得一口血在喉间。
楼冠宁怔在一边,此时才醒过神,说话都不太利索:“呃……叶秋前辈……不,叶修前辈……”
叶修一手执伞,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楼冠宁是吧?是个汉子。”
楼冠宁在心里默念,千万不要脸红!也不要傻笑!
他定了定心神,才道:“我虽然初次赴鬼宴,也记得鬼宴虽然流通一切宝物,但从未有过买卖活人的先例。”
“不错。”红衣鬼王拂袖站起,慢慢踱至殿前,“我虚空以情报立足江湖,自然鬼宴上,以情报为重。”
“卖的不是人,而是情报。”
“现在人,在这里了。”红衣鬼王抬了抬眼,淡漠扫过殿中,“其他的事——便与虚空无关。”
这番话的意思,将虚空摘得干净,亦是表明虚空不会插手。众人喜忧参半。
叶修懒洋洋一笑,道:“吴羽策,我真好奇自从你成为鬼王,虚空每年能多进多少银子。”
吴羽策面无表情道:“原来之前有银子进么?”
李轩咳了一声。
叶秋忽然道:“我买。”
他迎上叶修的目光:“我买我自己——而你,跟我回去。”
叶修叹了口气,道:“你何苦做这等无用之事。”
“我已经不会回去了。”
“十年前,靖南侯府传出消息,说长子暴毙。”
喻文州弹了弹杯身。鸣声悦耳。
“不过,若去发掘这位世子殿下的墓地,恐怕也只是一具空棺。”
杀头的话被这君子轻轻巧巧说出来,仿佛就是圣贤的句子,煦如春风。
陶轩皱眉。他只觉得喻文州比起上一次,仿佛有所不同。他无暇理会细枝末节,沉声道:“即是说,便是叶修有何不测,靖南侯府也不会有所干涉,是也不是?”
喻文州松了手。犀角杯落在桌面上,嗡鸣一声方堪堪站稳。
“不错。”青衣阁主注视着杯子,“我以无论叶修何等处境,朝堂皆不可作为的条件,答允尚书令、世子阁下将他带来鬼宴。”
陶轩心中一松,笑道:“喻文州,不愧是喻文州。”
喻文州也闲闲一笑,垂了眼,掩去眼中倦色。
叶秋寸步不让:“你如今的处境,不随我回去更待何时!”
叶修不答,摇了摇头。
那神色让他想起十余年前某个夜晚,少年背着剑翻墙,他忽然惊醒走出门恰好撞见,墙头上遥遥的那一眼。
叶秋心中又急又痛,脱口道:“十年前你也是这样,也是这样……!什么都不说就走,只有我……只有我……!”
话出口便觉不妥。他毕竟心性又高,素养又好,怎容自己如此失态。立刻便拂袖转身去。
叶修注视着这个弟弟的背影,心底轻轻叹了口气。有些柔软的东西浮上水面,他的语气温和了很多:“这十年,辛苦你了。”
叶秋不答,也不转身。
叶修不理会这沉默的倔强,接着问:“将你带来此处的,可是喻文州?”
二楼,陶轩转眼去看喻文州,却惊讶地发现——
喻文州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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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麽當初葉修發怒——一者,陶軒此舉,是趁火打劫。嘉世雖得一時益處,卻虧欠了道義。二者,嘉世此舉,是讓天下人知嘉世獨霸的野心,而後幾年裡,果然其他門派合力對抗嘉世。三者,喻文州絕非池中物,他日必會反咬。而喻文州明知嘉世此舉短視,卻也依然背著葉修訂立盟約,也是對嘉世的利用。盟約雖在,情義已失。
感謝送圖的姑娘》/////《
以及雖然已經0:01但我就算是15號的了!我日更了!【。
章二四 聚散匆,终不负本心
十余年前,本打算离开的是叶秋。
叶秋不知道自家那个总是没什么干劲的兄长是何时发现他逃家的意图。白天时他还故作轻松的和兄长谈笑,到了半夜却忽然心慌,辗转反侧睡不着,下了榻推门看月。
如今想来,说双生子之间冥冥中自有感应,并非虚言。
尚是少年的叶秋没见着月色,却看见院墙上,自己那位兄长背着一个极其眼熟的包袱正往外翻。他一瞬间明白了长兄的打算,毫不犹豫地脱口大喊:“来人!有贼!”
所以说,这一对兄弟某方面实在很像。
侍从们提着灯赶来,灯火照得庭院如昼。随之被惊动的还有靖南侯。侯府外墙内墙重重,叶修此刻堪堪扒在第二道墙上。
叶秋毕竟年纪太小。他不会预料到,靖南侯瞥一眼墙头,便下令射箭。叶秋大惊失色,扑过去拦在拉开的弓矢前:“住手!”
侍卫们犹疑了一刹,叶修便失去了踪影。那一夜府中灯火燃了一整晚。侯府遣出一批批侍卫,几乎把整个京城翻个底朝天,都未曾寻见世子殿下的踪迹。
靖南侯的怒气可想而知。
三天后,靖南侯上奏天听,言道世子叶修暴病身亡。今上垂怜,赐了个无封无诰的爵位,侯府世子便成了天家陵墓里一行无人再提起的冰冷刻字。而至始至终,侯府不曾披缟素,更不曾起哀声。
这份哀荣辗转传到叶修耳边时,他正在一个偏远小镇的酒楼里洗碗,听座中客人们惊叹侯府世子的葬礼何等盛大奢华,也只是一笑。
再后来遇到苏家兄妹,三个人被迫度过一段逃亡生活。最困窘的时候,叶修曾经认真考虑过盗自己的墓。当然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被苏沐秋无情打消了。
而无论何时,哪怕在漂泊的途中想起自己那个不苟言笑的双生弟弟,哪怕身处再艰难的困境中,叶修也从没想过回头。
比起侯府世子记载在天家丹册上的那个名字,弟弟未曾为世人知的名字更便于行走江湖。何况风波尚未停息,朝堂仍在暗中搜查。
而到底十年过去了。他再拾起叶修这个名字,一切前尘皆已埋入墓垒。天下人都知叶秋,叶修反倒白衣长安无人识。
他走过街头,听见茶座里人们纷纷议论着嘉世的变故,斗神的放逐,很满意打喷嚏的不会是自己。
叶秋道:“谁带我来无关,重要的是我要带你回去。”
叶修道:“你要怎样才能死心?小心我把你扔进虚海。”
叶秋怒:“你敢!”
叶修道:“我有什么不敢。反正也会有人把你拾回去的。”
叶秋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稍稍一想,顿时变了脸色。
他低声道:“不可能!这次我出门,未曾带一个侍从,也禀明是外出巡查西北灾情,怎会泄露行踪!”
通过暗线联系上蓝雨阁主,将随从遣开孤身来此,他自信没有一个环节出过纰漏。
叶修道:“恐怕你自以为天衣无缝,却自始至终都在他人眼里。”
话音未落,一行人拨开人群走到两人面前,躬身向叶秋行礼:“恭请世子回府。”
这些人全身均着黑衣,掩藏了面容,举止训练有素。叶秋瞥见他们衣角绣着金色纹章。那是侯府的标记。
叶秋终于难以维持镇定神色。
然而失色也只不过刹那。叶秋冷声道:“要我回去也行,给我把这个人一起带走。”说着,指尖直指叶修。
叶修瞥他一眼,懒散的神色不变。黑衣人保持着行礼的姿势,重复道:“恭请世子回府。”
两兄弟都知道,这意味着拒绝。
叶秋怒极反笑:“好大的胆子!你们知不知道此人是谁?!”
黑衣人们依旧低着头,却都缓缓将手放在剑柄上。他们第三次重复:“恭请世子回府。”
叶秋闭上眼。
他不会问第三次。因为侯府的命令只会重复三次。第四次,便是要拔剑强迫执行。
他心中知道,此次自己太过躁进,已然失手。但纵使如此,他也决不允许自己败得难看。
他再睁开眼,面色复杂难辨。他注视兄长良久,最终只能道:“你……多保重。”
叶修抬起手,像很久以前那样摸了摸这个弟弟的头。他低声应道:“好。”
叶秋收了表情,又变回那个冷淡矜贵的侯府世子。他走过叶修身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叶修听在耳中,神色不动。
叶秋与他擦肩而过,走入鬼宴之外的夜色中。
满殿望着双生兄弟中留下的那一个。
而叶修抬眼看向二楼。
方才叶秋对他说:小心喻文州。
叶修扬声道:“陶长老,此时还不现身,是鬼宴的酒太醇,喝醉了吗?”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二楼一角,帷幕拉起。陶轩俯视着殿中,遥遥笑道:“我不比你,这点酒还不至于放倒我。”
叶修道:“那便好。好戏上场,没人看岂不寂寥。”
陶轩居然也点了点头,道:“不错。这场好戏,我们都不可错过。”
传闻中势如水火的二人,此时却谈笑风生。倒教人以为他们从未决裂。
陶轩手底一撑栏杆,从楼上跃下。他武功不算好,但底子尚在,这一跃倒也不显得太难看。便是难看,陶轩也不会觉得不快。他在江湖上让人人恭称一声陶长老,本来靠的就不是武功。
不管怎么说,斗神与昔日的老东家对峙,总是一场好戏。殿中不少人都想,看了这一场戏,倒也不虚此行。
可惜戏中人并不愿演的太精彩。
陶轩走到叶修几步之外,环视一圈殿中,随即朗声道:“诸位都知,叶修离开嘉世,我嘉世失了斗神,可以说是大损元气。眼看着剑试在即,忽遭这等变故,叫我如何不心急如焚!诸位想,叶修此举,是否失了江湖道义!”
便有人呼应道:“确是有失道义!”
又有人大声道:“你说这话叫谁能相信!我就不信斗神会自愿离开嘉世!”这话一出,不少人点头称是。
的确,自嘉世微末之初便扛起整个门派的叶修,怎么看也不是会主动离开本门派的人。
陶轩摇头道:“你们难道不知,人心是会变的。”
叶修听了这话,瞥他一眼。
陶轩笑道:“不信,你们大可问问这位斗神,看他是否自愿离开嘉世。”
那人便道:“胆敢问一句斗神,是否真如他所说?只要您一个不字,我等便是拼上一死也要在这鬼宴上为您杀条路出来!”
叶修看着陶轩。殿中暗淡的光芒印着那人眼底的决然。他们离得并不远,但此刻,又何止山水千重。
世间最惆怅事,等闲变却故人心当算其一。
叶修怕是已识不得陶轩了。
叶修想着,轻轻一笑。他站在那里,平静道:“的确是我自愿离开嘉世。”
殿中一窒。随后喧然大哗。
周泽楷站在角落里,看着那个人站在漩涡中心。看起来依旧懒散倦怠,却如此无所畏惧。
问话那人似是不可相信,又问:“此言……当真?”
叶修道:“这种事有什么好说谎的。”
那人怔了半晌,竟然潸然泣下。他一抹脸,而后道:“既是如此,是我错看了。我敬重您已久,今日亦不愿与您为难。但却也不愿为您而战了!”
叶修笑了笑,道:“多谢你。”
那人按剑为礼,便默然回到人群中去。
随后又有几人一一上前,所说的话与那人无甚差别。言罢均默然为礼,便退开去。
叶修都是一笑。
周泽楷知道他是真的并不在意。
都说人生在世,名利二字。但对于一个剑者而言,始终有更重要的东西。
叶修只是执着心中剑,一往无前罢了。
信任和维护固然让他有所触动。但这些都失去了,也不算什么。
通向胜利的道路,本就是寂静而纯粹的。叶修从不为任何外物执剑——他的无上剑道,无非本心而已。
周泽楷望着殿中,指尖不觉轻触腰侧的碎霜。
这样的人,只能并肩同行。
殿中之人,一时竟有半数退去了。
叶修站在殿中,面色平常。
陶轩冷眼旁观许久,此刻笑道:“叶修,你可知会有今日。”
叶修道:“我自是不知,便是知道,也无什么差别。”
陶轩到底与他同行如许年,也知他些许,便不在这话上纠缠,道:“你我亦有十年之谊……”
叶修打断道:“没那么长。”
早在数年之前,裂痕已无法弥合。
陶轩看了他一眼,接着道:“我也不愿让天下人笑我赶尽杀绝。便在这鬼宴上做个了结,让诸位做个见证,你意下如何?”
叶修笑了笑,道:“自然你说了算。”
陶轩又疑心他话中有什么讽刺或深意,匆匆瞥他一眼。见叶修不过是懒散如常的样子,才接着道:“我等是江湖人,便是武人,自然以武而论。今日你我各出兵将,以五场决胜负,如何?”
蓝雨与嘉世才人辈出;而叶修这侧,目前看来,只不过叶修一人而已。
看似公平,叶修却实在亏得很。
楼冠宁在一旁听了许久,此时便忍不住要出声。
却听叶修道:“就这么办吧。”
楼冠宁凝目看去。白衣人站在那里,转了转伞。
“谁第一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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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結后會放出txt。具體請走天窗。印量眨榻刂沟8。25,預定會參only。
以及正在申請認證中,還在等批復……;w;之前偷懶一直洠дJ證orz
以上》《
章二五 不能言,歧路终揖别
“我来!”
“我!”
“第一个必须是我,快点快点。”
“放着我来!”
“早就想揍你一顿了,我来!”
……
就连肖时钦也颇斯文地说:“我早想与斗神交手,不知机关之术与剑术相比,有几分胜算。”
嘉世的那个年轻人本已经执剑跳起,看见这阵势倒吓一跳。
殿中一时人人都有些跃跃欲试。
早些年,尤其嘉世创派伊始,往往有人向叶修下剑帖。叶修不仅欣然赴战,还会在打趴对方之后指点几句。后来斗神之名如日中天,向叶修下剑帖的人能从江南排队到西北,原因五花八门,只求一战的,一睹风采的,想求指点的……再后来,向嘉世递去的剑帖便都如石沉大海了。
这江湖中,谁不想与斗神交手。便是一败,也心满意足。
叶修很难得地沉默了一下:“你们能不能严肃点,别闹啊。”
“谁跟你闹。”张佳乐往殿下行来,叶修不用看就能猜出他红袖下掩着剑,怕是已然出鞘,“我多少年前就想痛快揍你一顿,没揍到你就死了,岂不亏本。”
他干脆扔了面具。一身红衣立在殿中,眉眼飞扬,竟让大殿无端明亮了几分。他嘴角含着杀意,目光却是状似不经意瞥过嘉世一侧。
叶修叹气:“说这话多不吉利啊。”
张佳乐懒得与他废话,抬手便袖底一点剑光蓄势将发,红袖亦被剑气吹得拂起。然而他身形未动,脚边忽的掷来一个酒樽,琼浆玉液溅开满地酒气。
那酒樽掷来的时机极好,恰是张佳乐将剑意蕴于剑尖,将发未发的一刹那。而被这酒樽掷来的力道一阻,剑势顿时一缓,倒无以为继。
一个年轻剑客提着剑,自二楼飘然跃下。剑气涤荡之下,甚是潇洒。比之方才陶轩,自然要好看得多。
陶轩本来因百花楼主忽然插手提了一口气,此时又放下心来。
之前黄少天消失许久,谁知道他原来坐在二楼栏杆上喝酒。现下这年轻剑客似笑非笑抬剑阻了张佳乐,眼睛却看着叶修:“要打当然是先跟我打。这几年叶修欠我多少场比试,如今五场里怎能不先还一场来。叶修你说是不是?”
原来张佳乐是想搅了眼下这滩浑水,好让叶修趁乱走人。然而他与叶修一向表面看上去关系恶劣,旁人倒真是以为这两人有什么私仇。黄少天上前解围,一为着多年情义,二也是存着让叶修留着力气好痛快打一场的心。这两人各怀心思,却不想都会错了意。
叶修却是看得清楚。他还待说什么,眼角瞥见韩文清也起身,便道:“怎么,老韩你也要插一脚?”
韩文清抬手揭了面具便掷在地上:“这面具戴不戴有什么分别。”
叶修说:“一别数载,韩堡主依然一如既往。”
韩文清冷冷道:“我霸图自然一如既往,却有些人,戴了面具便自以为鬼魅,尽做出些鬼魅之事!”
陶轩变了脸色:“不知韩堡主此话怎讲?”
韩文清看都没看他,缓缓扫视殿中。一时竟有不少人受不了目光中的威压,纷纷低下头去。只听韩文清道:“要打便尽兴打一场,说那么些废话做什么!”他看向叶修:“你如今却待如何?”
叶修一脸无辜:“我怎么个如何?”
韩文清瞥他一眼:“少装傻。我看今日这般,也在你意料之中吧。可笑有人自以为运筹帷幄,却不知已在他人棋盘上。”
陶轩面色一青,随后竭力平息怒气,笑道:“韩堡主此言差矣,大家都是快意江湖的人,何来什么棋盘棋子。”
韩文清不置可否,转头对叶修道:“现下你不过两条路,逃,或是打。”
叶修道:“这不废话吗老韩。当然是打。”
韩文清道:“你若逃,那便是换我来追杀你。”他又道:“自己打?”
叶修笑:“怎么,你要帮忙?”
韩文清淡淡道:“亦无不可。”
叶修本是开个玩笑,听到这句话倒怔了怔。他很快回过神:“当然不必。”说着,远远朝殿前的诸人点点头,依旧是懒散的模样:“既然要了结此事,便从未想过要借力他人。”
“等叶修了却此间繁芜,他日相见,定然向诸位讨一杯茶喝。”
陶轩等了半天,此刻出声问:“叙旧完了吗?”
叶修微微一笑:“一点小事。这点时间,想来陶长老不至于等不起。”
陶轩颔首:“自然。”
殿中有眼色的都退了开去,露出一大块空地。陶轩踱至殿中:“既然是比试,不妨设个赌注。”
叶修又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你事情好多。”
陶轩被噎了一下,咬牙:“劳你包涵。”
叶修很大度:“勉强包涵一下。”
陶轩只恨自己傻,这么多年还不明白,跟叶修废话,气掉半条命的只会是自己。他不再绕圈子:“若你输了,我要你手中那把伞。”
诸人都看向叶修手中那把伞。黯淡,老旧。只是一把寻常的破伞。
嘉世要这把破伞做什么?
叶修并不意外:“这把伞除了我,旁人怕是用不来。”
陶轩看着那把伞,若不是知道那是第一铸剑师以天陨铸成,世间绝无其二,他也许不会多看这寻常的破伞一眼。
天之陨,千年之中,也许才会有一块;而能得见,又得要万万之一的机缘。
他心念一转,并不欲外泄这破伞的天机,只是坚持:“这不劳你关心。赌不赌?”
叶修看他一眼。陶轩只觉得自己心思也被看破,略略也有些尴尬,便听叶修说:“可以。不过,陶长老你拿什么赌?”
陶轩即刻接口道:“却邪。”
“什么!”
满座皆惊。第一个站起来的却是那个嘉世的年轻人。他紧紧抓着手中的却邪,眼睛瞪着陶轩:“却邪是我的,凭什么跟他赌?!”
众人拿眼去看他,都是想:却邪何时易了主。
嘉世夺去却邪这等事,自然不足为外人道的。也正因此,叶修这一路行来,旁人说起都是“那个拿把破伞的怪人”,却很少有人把他与传说中手执神兵的斗神想在一起。
陶轩没想到这种时候,自己这颗棋子会跳出来。他正想着怎么开口安抚,就听叶修说:“你是谁?”
那年轻人面上露出一点骄矜:“孙翔。”
叶修点点头,随即问:“那是谁?”
孙翔大怒:“我杀了你!”
他是这几年武林中风头正劲的新秀,自信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此时叶修轻飘飘三个字,已足够激怒他。
叶修诚恳地说:“年轻人不要火气这么大,和和气气说话多好。”
孙翔举剑冲过来就要砍他。
陶轩按着额头,喝道 :“刘皓,拦住他!”
刘皓一口血冲上喉咙。孙翔的剑势极凶戾,他哪里拦得住?只能有苦说不出,上前虚虚一拦:“门主冷静!”
谁想孙翔正眼不瞧他,随手一挥,刘皓不防,被推得跌飞出去:“让开!”
刘皓这一下摔得难看。他不比陶轩,没人卖他面子,顿时一片哄笑声。刘皓手指几乎在白玉阶上抓出划痕,他故作镇定地站起来,还得赔笑:“一时不小心,见笑见笑。”心里已经是恨极。
孙翔毫无知觉,还要冲上去。叶修伞尖一点,轻巧架住他暴怒之下毫无章法的剑势:“你莫不是自知打不过我,所以这么舍不得?”
孙翔怔了怔,脱口道:“当然不是!”
叶修懒散散道:“那不是结了。”他转头去看陶轩:“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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