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的穿越之旅-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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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物力和精力？
　　老道望着下面还空荡荡的祭坛，抓抓自己鸡窝似的头发，呵呵笑道：“看来，我们是赶上了呢。”
　　尘颜点点头，应道：“是啊，祈愿大概也快开始了，你不去打下招呼可以吗？”
　　“哎呀，”老道像是才想到似的大声道，“乖孙女，多亏了你，不然我又要忘了……云小子，清儿，你们和我乖孙女在这里，我下去一下，不然那个火堆里只怕有我们的位置了……”
　　云易然望着略显疑惑的清儿解释道：“这里的人一旦发现有人打扰他们祈愿，便会将那些打扰的人捉住，然后放在祭坛中间的那个火堆里烧死。”
　　闻言，清儿不觉有些黑线，怎么感觉像是中世纪西方教廷对付异端的方法啊？
　　这样一想，就连刚刚看到那个祭坛时，心底深处不断涌上来的异样都似乎消减了一些，但是自从进山便一直围绕着她的那种苍凉、肃穆的感觉还是不曾散去分毫，而且，这种感觉反而在看到祭坛后更加明显了。
　　“呜呜——”
　　略显悲怆的号角声开始在空气中回荡，声音似乎由远及近，在群山之间不断回响。
　　“呜呜”的声音还没有完全散去，老道的身影突兀地出现在空气中，轻轻的落了下来。
　　若是没有见过胡媚之前，看到神出鬼没的老道，清儿肯定会被狠狠地吓一跳，可是，在云易然向她解释了一些东西之后，就算老道现在在她面前忽然变成一只小猪，她也不会有过多的惊讶了。
　　“我已经向族长打过招呼了，只要我们站在这里不下去，他们就不会管我们。”
　　听了老道的话，清儿只淡淡地扫过一眼，便将目光投向下面的祭坛，现在，她比较感兴趣的是下面即将发生的事。
　　“咚咚——咚咚——”
　　号角的余音还没有散去，雨点似的鼓点声便紧接着响起，鼓声一声紧跟着一声，一重紧接着一重，像是遵循着某种特定的规律，听起来杂乱鼓声的背后，竟似有千军万马、旌旗林立……
　　终于看到人了，像是忽然出现在祭坛周围似的，这些人里面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却全都穿着一种玄黑色、宽大的长袍，披散着长发……
　　【【【网】

第九十六章　祭典
更新时间2009…1…4　21：39：26　　字数：2416

　仔细看去，清儿才发现半山腰、山脚高大的古木间，隐藏着一间间石砌的小屋，这些人大概全是住在这些小屋里面的吧？那么之前，他们也是呆在屋里，听到了号角之后才出来的吧？
　　一阵紧似一阵的鼓点还在继续，清儿运足目力望去，才在人群后面看到四组、每组十二人、共四十八个击打着黑色牛皮鼓的汉子。
　　同其他人一样，他们也披散着头发，却在额头处多了一根大约一指粗的金色缎带，上身没有穿衣服，随着他们抬臂、敲击的动作，古铜色微微隆起的肌肉上，似乎流转着一层淡淡的光泽。
　　他们玄黑色的长裤在脚倮处用一根与额头同色的缎带扎紧，同样赤裸的双脚随着鼓点，踩着一种奇特的似乎含有某种韵律的舞步。
　　这种舞步在清儿眼前渐渐扩大，似乎幻化成一个个神秘的符号，印入她的脑海，让她的头隐隐有些晕眩。
　　仿佛被一根看不见的丝线拉着，清儿瞪大眼睛，紧紧地盯着下面的人群。
　　在她的注视下，和着某种规律，人群在鼓声中开始分成四片，踩着鼓点声，他们整齐地向着四个方向的台阶行进。
　　不一会儿，所有的人都走上了台阶。然而，他们并没有如清儿所想那般走向祭坛中间，而是在她惊讶的目光中，整齐地跪在了台阶上。
　　也不见人群中有人加火，但是，清儿却分明看到祭坛中间那巨大的火焰在所有人跪伏的瞬间猛地一跳，燃烧得更加猛烈了，难道这祭坛真的拥有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来不及细想，耳边一直响着的鼓点声戛然而止，从极响到极静，清儿一下子无法适应过来，耳边还残留着“嗡嗡”轰鸣。
　　眼中却看到在鼓点停止的瞬间，跪在宽大石阶上的所有人全部双手交叉在胸前，张开手掌，五指并拢轻轻搭在自己的肩膀，然后，以头轻轻触地。
　　一个个拗口古老略带悲凉之气的音节从人群中传出来，在山谷上空缓缓飘荡缭绕。
　　在第一个音节传入清儿耳中的时候，她便如失魂般呆立在原地，眼中一片迷离，脸上却露出一种隐隐的渴望和期待，仿若遇到了自己最亲的人，找到了最温暖的依靠般。
　　敏锐地感觉到清儿的异样，云易然刚想询问，却被老道伸手拦住，看着老道凝重的表情，他强行压下心里的不安，开始仔细关注起清儿的情况。
　　“不用担心，只是她的灵魂与这声音产生共鸣罢了。”
　　尘颜清清淡淡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也让云易然明白过来，他也是关心则乱啊，之前老道便猜测清儿与那一族有关，现在不过是证实罢了。
　　而此时的清儿，却感到她的灵魂似乎在飘，似乎想要离开去那声音的来处，可是因为身体的束缚，它无法挣脱，只有开始挣扎。
　　仿若种子发芽般，似乎有什么东西从灵魂深处一拱一拱地慢慢出来，扭曲、挣扎、束缚，却一直向上。
　　耳边仿佛传来轻轻的破裂声，那层浓厚的黑暗被刺破，从那小小的洞口，光明却不刺眼的阳光温柔地透过，然后，这光明慢慢扩大，最后，包围了整个灵魂……
　　那种感觉，好似幼年时子馨温暖的怀抱……
　　清儿的唇角开始不自觉地上翘，眼睛眯成弯月，她缓缓地张开双臂，竟似要迎接某人的怀抱般。
　　神秘拗口古老的音节还在继续，清儿的身上开始发出浅浅的乳白色光芒，这光芒很柔和，一点儿也不刺眼，却仿佛是从清儿身体的最深处发出来的。
　　感受着这光芒的云易然、老道和尘颜，都感到一种发自内心的平和与宁静。
　　“嘤咛——”
　　随着一声满足的叹息，清儿缓缓睁开闭着的双眼，轻轻放下张开的手臂，脸上露出一抹平和轻松的笑意。
　　这一刻，似乎所有的曾经，所有的包袱和心结，都已远去并且消散，让她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轻松起来。
　　“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刚才我怎么了吗？”感受到云易然他们略带惊异的目光，清儿忍不住发问。
　　微微皱眉，云易然轻声问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你都不知道吗？”
　　她似乎跟刚才不一样了，但是具体哪里不一样，云易然又说不上来，似乎初见她时曾经感觉到的那种纯净和明澈更加明显了，整个人宛如月光般发着浅浅的、皎洁的银光。
　　轻轻摇摇头，清儿微笑道：“刚才，我们不是在看……咦？原来祈愿已经停了？”
　　这时，他们才发现，山下的人群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开始骚动起来，而且，有几人似乎正在向这边移动。
　　老道脸色微变，急促地道：“看来刚才，下面有人感应到了清儿的情况，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好。”想到若是遭遇下面那群狂热份子将会发生的情况，云易然马上答应道。
　　还没等清儿发表什么意见，云易然便将她打横抱起，足尖轻点，飞速向山下掠去，清儿的耳边只余下“呼呼”的风声。
　　以极快的速度离开祈愿山的范围，再七拐八拐向前走了很远，云易然才在山道边的一座小凉亭前放下了清儿。
　　没过多久，老道的身影也出现在清儿面前，只是没有看见尘颜，还没等她开口问，老道便解释道：“颜儿留在那替我们挡着那些人……呼呼……幸亏跑得快……”
　　听了老道的话，清儿不觉有些黑线，有这样的爷爷吗？
　　“那她没有关系吗？”
　　“能有什么事？”老道斜睨了清儿一眼，似乎在责怪她搞出的大动静，“他们要找的是你，再说，颜儿是那里的常客了，他们不会为难她的，顶多向她打听你的事罢了。”
　　“说了这么多，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对于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清儿并不是完全不知道，最明显的便是现在她觉得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一般，所有让她觉得沉重、纠结的事情似乎都不足以影响她了。只是当时她迷迷糊糊地也没个头绪，干脆问下老道，不自己瞎猜了。
　　老道清了清嗓子，摸摸自己光秃秃的下巴，老神在在地开口道：“你刚才啊，也没发生什么大事，只是你身上因为血脉稀薄导致的灵魂枷锁解开了而已？”
　　【【【网】

第九十七章　愿族后裔？
更新时间2009…1…5　21：40：28　　字数：2459

　“血脉？灵魂枷锁？那是什么东西？”清儿疑惑地询问。
　　她并没有在自己身上感觉什么特别啊，怎么会有这些奇怪的东西？忽然，她又想到自己原本已死，却莫名其妙地来到这个世界，难道是跟这个有关？
　　听了老道的判断，云易然却是眼中闪过一丝释然，他一直想不明白清儿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若真的是那样，事情就好解释了。
　　“这个嘛，”老道砸吧了一下嘴巴，右手虚抬，像是想找杯茶先润下嗓子，结果发现四周什么也没有，只能讪讪地放下手，继续道，“说来话可就长了……”
　　“老道——”清儿不禁有些气恼，微嗔道，“你就别再逗清儿了，若真的话长，慢慢说就是了。”
　　“啧啧，”老道轻轻摇摇头，装模作样地感叹道，“年轻人的性子就是急——好好，老道我说还不行吗……”
　　大概发现清儿真的有生气的趋势了，老道终于敛起戏谑，换上一脸的正经。
　　“这个，怎么说好呢？”老道面露难色，搔搔头皮，喃喃道，“事情还得从上古时期说起……”
　　“初时，世界是一片黑暗混沌，并没有如今的界之分，是盘古大神一斧劈开混沌，化身万物，鸿钧道祖伴造化玉碟而生，合身大道，执掌规则……”
　　老道说到这里，瞟了一眼清儿，似乎她不对他的话产生疑问让他感到非常好奇，发现她的确认真听着，他才继续道：“那时候，只有一个界，界内有天生强悍的两族，一曰妖，一曰巫，且各种大神通者比比皆是……”
　　其实，此时的清儿内心并不想她表现出来的那样平静，反而是越听越心惊，老道的话，她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能当做神话故事来听，难道，那些传说中的种族，真的曾经存在过；那些传说中的事情，真的曾经发生过？
　　一念至此，清儿接口道：“两族谁也不服谁，经过互有损伤的大战，他们终于约定妖掌天，巫掌地，女娲大神所造人族成了界内第三个种族，但是人族天生弱小，只能在两族的夹缝中求存……”
　　“你——”老道伸出右手，指着清儿说不出话来，“这些上古之事，你怎么会知道？”
　　清儿莞尔一笑，轻声解释道：“这些，我来的地方，几乎人人皆知啊。”
　　“你……”老道惊讶了半响，才恍然大悟地道，“果然啊……我早就应该想到的，你果然不是这个界的人……好你个云家小子，你埋的可真是深啊……”
　　感受到老道不善的目光，云易然若无其事地回道，“你不是号称算尽世事吗？就这点小事，还用的着我告诉你？”
　　“你，你们两个……老道我不跟你们一般见识……”咋呼着想说什么的老道，最后还是放弃与云易然争论，回到了刚才的话题。
　　“那后来巫妖再战，结果两败俱伤，然后人族大兴，这些你也都知道了？”
　　清儿点点头，却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知是知道，可是这些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很清楚，我是个实实在在的人，不会是妖或者巫的，那些都是传说中的东西。”
　　“年轻人不要这么心急——”老道斜睨了她一眼，似乎对她的说法很是嗤之以鼻，“刚才之前，也许你还是个人族，但是现在，灵魂枷锁打开的你已经不能算是人族了……”
　　老道阻止正想说什么的清儿，接着道：“稍安勿躁，听老道我慢慢解释……人族大兴后，巫妖因为在大战中损失惨重，再难东山再起，他们为了生存，逐渐与人族杂居通婚，而之后出生的孩子，居然天赋异禀，很多都拥有特殊的能力……”
　　“巫族的其中一支与人族血脉混合后，有些居然生出了天生灵魂带有能量的孩子，随着拥有同样能力的孩子增多，这些孩子逐渐生成了一个族群……”
　　“他们的能力是预言，而且不用付出任何代价，而他们做的最多的就是为自己部落的其他人预测旦夕祸福，很多人凭借这达成了自己的目的，实现了自己的愿望，也由此，他们拥有了自己的信仰者，最后，‘愿族’这个名字渐渐地传了出去……”
　　“若只是这样，也许并没有什么，因为在上古时期，能掐会算的神通者数不胜数，也没有人会来注意这个极小的族群，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人们发现‘愿族’居然还有一种可怕的能力——言灵……”“言灵的意思便是说的话能灵验，简单来说，从差的方面来讲，若‘愿族’要杀一个人，只要张张口诅咒一下，那人多半便会一命呜呼……没有人会希望未知的、而且是危险的东西留在自己身边，‘愿族’的命运可想而知……”
　　清儿忽然觉得有些悲哀，她忍不住出声辩解道：“难道，‘愿族’说明天整个界会消失，第二天就真的会消失吗？”
　　“呵呵，当然不会，言灵的效果还是得看双方实力，若双方实力相差太大，言灵就不会起作用，但是，这样一种能力，还是会让很多人感到恐惧，而人们解决的办法无外乎是将威胁扼杀在摇篮里……”
　　“那么‘愿族’便这样消失了吗？”清儿若有所失的问道。
　　老道微微一笑，轻声解释道：“这个世界上，只要是出现过的，就不会那么容易消失，当然也有人最后逃过了劫难活了下来，只是他们再也没有在人前显示过他们的能力罢了……”
　　“或隐居山间，或隐藏在人族部落的‘愿族’人随着时间的推移，血脉逐渐淡薄，灵魂也有了类似枷锁的束缚，再也没有原来天生携带的能力了，‘愿族’也就这样湮灭在历史的洪流中了……”
　　“而你，”老道直盯着清儿，肯定的说，“便是‘愿族’的后裔。”
　　“说的真好，”清儿没有表现出类似惊讶的情绪，早在刚才老道说到“愿族”的时候，她便猜到老道会这么说了，她只是微微眯眼，怀疑道，“可是老道，这些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而你也说是上古时期，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那你是怎么知道上古时期的秘闻的？”
　　“这——”清儿被老道问的语塞，难道说是自己在书上看到的，在地球上，这样的书满大街都是？
　　“好吧，我承认你说的关于‘愿族’的事都是真的，”清儿依然别扭地不想承认，“可是，我又怎么会是这个族的后裔呢？你一定是搞错了——”
　　【【【网】

第九十八章　解惑
更新时间2009…1…6　21：47：28　　字数：2521

　老道低叹一声，感慨道：“其实你早已在心里承认，为什么还要嘴硬呢？”
　　看到清儿别过头去，老道无奈地道：“好吧，既然这样，我就解释一下……关于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界的特殊性，云家小子跟你说过什么没有？”
　　“没有？”老道在看到清儿摇头后，有点气急败坏地道，“云家小子，你接着给这丫头解释，说了这么多，老道我喉咙都快冒烟了……”
　　失笑地摇摇头，云易然接过话头：“这个界，在本质上其实是一个流放之地，一个牢笼——”
　　一句话，云易然成功地勾起了清儿的好奇心，也将她的目光拉到了自己身上。
　　微微一笑，云易然解释道：“当然，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这个界，它原本就游离在其他界之外，却又奇迹般地维系着界与界之间的平衡……”
　　“它的能量规则近乎苛刻，除了唯一的通道之外没有其他进出的方法，很久以前，很多在自己原来的界混不下去的人会到这里来避难，一些不方便杀的人也会被驱逐到这里，到了这里，原来的那些法术便基本不能用了，相当于一切从头开始……”
　　“可是，人类的创造力是无穷的，逐渐地，他们便根据自己学过的法术，结合摸索出来的能量规则，创出了一种新的能量方式——武术，当然，武术在先天上便比不上法术，对吧？”顺着云易然的话，清儿轻柔甜润的嗓音响起。
　　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云易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讶，只微笑着点头，肯定了清儿的猜测。
　　“基本上，情况就是这样，这不过，武术最先是由这里的原著居民创造的，那些人只不过是拾人牙慧罢了……只是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会有这样的猜测呢？”
　　“只是忽然想到补天针隐藏的方法……”清儿微微一笑，道出了猜测的依据，补天针其实一直藏在自己的衣袖内，可是，那方法却又有点类似于传说中的袖里乾坤。
　　“原来是补天针……他们的确是被驱逐的一脉，在能量规则允许的范围内，功法中遗留一些法术的痕迹也是正常的。”云易然犹豫了一下，肯定地道。
　　“是吗？”清儿的眼神几不可查地暗了一下，似乎并不想多提药庐的事。
　　忽然，她轻轻一笑，问道：“那么，易然，云家的使命是看管那条唯一的通道，维系各界的平衡，还是监控那些流亡之人的动向？”
　　虽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是清儿觉得这样的解释是最合理的，云易然不是也说过他们来这里是家族使命吗？
　　“呵呵，也不全是……”云易然微微一笑，没有任何被揭穿秘密时该有的表情，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完全否认。
　　“好了，丫头，”老道忽然喊停道，“现在你知道问题的所在了吗？”
　　刚想问是什么问题，清儿忽然明白过来，唯一的通道啊，她能肯定自己不可能是通过那里来的，那么她……
　　看着清儿忽变的脸色，老道轻声道：“想到了？……丫头啊，若不是你的灵魂能与这身体契合得完美无缺，你以为我会看不出来你是来自其他界吗？你之所以能来到这里，你的灵魂之所以能有这种特性，都是因为你带有‘愿族’的血脉。”
　　说起那次失败的卜卦，老道就一脸不爽，那可是他不多的几次糗事之一。
　　“你的血脉，应该是传承自你双亲的其中一人……”
　　是子馨，还没等老道说完，清儿便在心中肯定，直觉的，她认为那个人一定是子馨。
　　“看来你已经想到什么了……”看清儿的表情，老道开始念叨，“这还只是其中之一，还有就是刚才的事，你不会真的什么感觉都没有吧？”
　　“那个祭坛，叫祈愿台，和那些信仰者的吟唱一样，原本都是提升‘愿族’法力用的，‘愿族’虽然几乎已经消失，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界里居然还会存在他们的信仰者，而且，还在一直不间断地举行着‘祈愿’……”
　　“虽然经过那么多年，有些东西已经磨损消失，祈愿台也不再完整，但是它散发的气息还是让潜藏在你灵魂里的血脉觉醒了……”
　　“那我以后会怎么样？”清儿沉默了半响，最后还是决定接受现实，闷闷地问道。
　　“这个——”老道黑瘦的脸上闪过一丝微红，不好意思地道，“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清儿的声音微微提高了一些，在她看来几乎无所不知的老道居然会不知道？
　　似乎对自己不知道这事也有一些羞恼，老道急急辩解道：“我又不是神，怎么知道这么多？你的血脉才刚觉醒，估计也不会有什么特殊能力出现，以后嘛，隔了这么多代的‘愿族’血脉，谁知道有没有产生什么变异……”
　　听了老道的话，清儿却想到了尘颜，“我又不是真的神”，这样的话，她似乎也说过呢，其实，在知道了愿族的能力后，清儿倒是觉得尘颜比她更像是愿族。
　　“在清儿看来，老道你和尘颜就像真的神仙般。”
　　“是吗？”老道听了清儿的话，意外地没有如清儿所想露出喜色，反而眼中一片黯淡，“不管是窥探人心，还是窥探天机，都是要付出代价的……难道小云没有告诉你，打开心眼的代价便是肉眼失去光明吗？”
　　“什么？”
　　清儿彻底地呆了，尘颜那双澄澈透亮，似乎可以看透万事万物的秀目居然是失明的吗？她不死心地将目光投向云易然，却看到云易然缓缓地点头肯定。
　　“那么老道你……”
　　“我嘛，呵呵，老命一条了，若是哪天老天不满老道泄露太多天机，便会降下几道天雷劈死老道吧？可惜老道不能代替颜儿，唉，天机门祖师传下来的规矩，心眼之术传女不传男，而且是一脉单传……”
　　望着老道难得感性的模样，清儿忽然觉得心里有些堵，想找些话来安慰一下老道，还没有开口，却见老道又恢复成原来的嬉皮笑脸了。
　　“老天啊，总是公平的，有失必有得嘛，丫头你不必为老道和颜儿伤感，倒是你，现在你知道‘愿族’天生自带的能力是多么惊人了吧？”
　　若真是那样，那么，“愿族”不用付出任何代价的预言和言灵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