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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鬼话-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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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眼儿爷?!
我顿时懵了,在我的认识里,眼儿爷应该是和火叔或者周老太爷一般年纪的老头才对,而且我在湖边看到的眼儿爷也是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可是现在他却突然变得年轻了,这又是何说?
陈五爷见我这般惊讶,他简短地和我说道:“眼儿爷和你一样,并不会衰老,你之前看到的他那样子,是他假扮出来的,也是为了掩人耳目。”
说着,我们已经进入到了船舱里面,在迎面的这个船舱里面,铁衣棺还躺在里面,眼儿爷已经蹲在了边上,我看着他和我差不多的年纪,心想我是不是该改口喊他眼儿哥?
当然这个念头也就是想想而已,我知道几乎每个人提到眼儿爷的时候,几乎都是带着崇敬和肃穆的神情,我觉得他身上一定有十分特别的地方和能力,否则不会得到么多人的尊敬。
他看了一阵,然后才说道:“这铁衣棺怎么会在这里?”
我于是把铁衣棺从石滩边被偷,再到莫名其妙安放到这里的事一一说了一遍,眼儿爷听着已经皱起了眉头,但是他什么也没说,而是站起身来往里面继续走。
当然,在船舱的入口出,他看见了那根嵌在甲板里面的盘陀,我看见他停下来,用手拉了拉盘陀,它牢牢地嵌在甲板里面,根本动不了分毫,可是眼儿爷对它却感兴趣起来。
其实我也觉得这根盘陀有问题,为什么这里会有一根盘陀嵌在甲板里面,这是拿来干什么的,只是当时我一心想着船舱最底部的事,根本顾不及去和它较真,于是也就没在意,现在再看,果真是奇怪的很。
眼儿爷说:“这可能是一个暗道的入口。”
说着他站起来,让我替他紧紧地按着盘陀,然后我看见他往船壁上的什么地方猛地一敲,我觉得我手上一沉,这盘陀连带着一块甲板就往下面落,我赶紧拉住,张无也来帮忙,我们将它提上来放到一边,这下面果真如眼儿爷所说,是一条暗道。
然后眼儿爷率先下去,我紧随其后,下面昏暗,我看清楚是一条石阶通道,再下面是一条比较窄的通道,不知道通往什么地方。
但船舱下面的空间狭小,应该并没有多大的空间,可是眼儿爷听了,却摇摇头反问了我一个问题,他问我见过这艘船的原样没有?
我当即明白眼儿爷的意思,从我见到这艘船开始,它就一直在海里面,难道这艘船像是海里面的冰山一样,露在外面的只是一小段,而水下的才是它真正的部分,如果真是这样说的话,那么岂不是说,一路上,我只不过是在它的表皮上打着转,那么摸金手的失踪,是不是也是进入到了这里面,而我没有察觉?
答案近在眼前,我只要走到下面,看到了下面的光景自然就会知道一切。
我们转过通道,里面起先是一个与外面的船舱一般大小的地方,但是整个地方都是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而再往里面走进去,我才发现,这只不过是另一条比较宽敞的通道而已,这里面的空间果真如我所想,在水里面的部分,才是真正的船。
也就在这时候,突然整艘船传来一阵震动,然后剧烈地摇摆着,我们站不稳,在里面东撞西撞,正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眼儿爷则说道:“这是船入水了。”
既然船已经入水,那么海水并没有灌进来,是不是说,我们进来的入口已经重新自己封闭起来了?
而且我们是要去死人塔的,这船入水了,我们这是又要往哪里去?
眼儿爷这才说道:“这里和死人塔——也就是死人之国的入口隔了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从海面上是无法直接过去的,我们必须走海底的一条通道,说白了,就是这两个地方不在一个时间段上,我们必须借助盘陀通道跨过去。”
这我就可以理解这根巨大的盘陀存在的意义了,我们进入到盘陀,然后再从盘陀里沉到海底,从盘陀的通道里到达死人塔边上,这样的话是不是说,我们所处的这一片迷海,将我从龙门出来的地方和死人塔一分为二,所以才造成了不可逾越的鸿沟,这海底有如此的光亮,很明显是发光石,那么这里,也是被冶炼的发光石所封起来的地方?
也就是说,女娲氏族封禁起来的地方,不单单只是那陵格勒峡谷,说不定,四大部族所在的地方,都有被封禁的痕迹!
第二百六十四章 入口-2
可是我往船底下去了不远就发现不对劲,因为船底下的构造,明明是盘陀。
于是我望了眼儿爷一眼,陈五爷在我身边点头,他说:“这船就是和这里连通的一种手段,我们现在的确是在海里的通道里。”
我回望一眼身后,只见我们下来的那条狭窄通道已经完全消失,不,应该说是那里出现了一扇黑色的铁门,将这里的通道和木船上的通道完全阻隔了起来。
我在心中暗自思量,这地方的构造当真匪夷所思,就像锁链一样一环扣着一环,缺了哪一环我们都无法进去,那么刚刚陈五爷他们三个人等在这里,就不是在等木船了,而是在等这里的入口,因为木船就是入口,只是这是一个会移动的入口而已。
这里面宽敞,完全就是一个隧道的模样,我们走在里面,虽然它的材质是黑铁,但是盘陀的材质和一般的铁又有着很大的不同,我走在上面就像走在石头上一样,这一点其实我早就已经发现了,盘陀从某种意义上说,它更像石头。
所以我很怀疑,这盘陀其实也是石头的一种,而并不是真正的金属,只是由于我看着它和黑铁实在是太相似了,而且简直连一些基本的特性都一模一样,所以才有了它是金属的想法。
我边想边走,眼儿爷和张无在前面引路,我和陈五爷在后面跟着,走了一路我这才轻声问陈五爷火叔去了哪里,为什么没和他在一起。
陈五爷听到我问起火叔,微微有些诧异,但是他马上就恢复了往常的表情,告诉我说,火叔就在洛阳,没来西拉木伦。
我觉得陈五爷在撒谎,火叔早在周家出事的同时就和他一起消失,而看现在的这样子,火叔并没有和陈五爷一道,是不是说,火叔没有来西拉木伦,而是去了别的地方?
而且看陈五爷的样子,多半是知道火叔的行踪的,只是为什么他不肯告诉我,我大致也能知道这里面的原因,多半这又是他们认为我不能知道的事。
这时候不知道怎么的,我突然觉得,这一个越来越深入的局,似乎已经不再按照我当初的思路在运转,而因为一些未知力量的插手而变得越来越诡异难懂,甚至是已经朝着任何人都无法揣摩的地步在发展。
我隐隐对这样的未知的发展感到恐惧起来,可是究竟恐惧什么,我却不知道,我只感觉在这一刻,我的心猛地跳了起来,而且正在一点点地加快。
而也就在同时,我看见眼儿爷回头看了我一眼,而且他的眼神带着很复杂的神色,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发现了我突然的变化,我不敢与他对视,将眼睛别开到一边,而他只是很自然地回了回头看了看我,就再次转了过去。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种心虚的感觉,难道……想到这里,我猛地只觉得一股莫名的寒冷从脚底升起,顿时将我整个人冻住,这个念头让我的身体甚至都忍不住发起抖来,我的双手紧紧地攥着,极力控制着这种恐惧而又莫名的情绪,我只觉得,我连走路都已经不再听使唤,我的脚就像在筛糠一样地颤抖。
这个念头只是突然之间划过我的脑海,但是马上它就归于虚无,我缓缓镇静下来,我看了一眼身边的陈五爷,他丝毫没有发现我的异样,我稍稍静下心来,将刚刚的念头打消。
行了一路,尽是这样隧道一样的路,陈五爷说我们现在这已经是在海底,而且这是惟一可以到死人塔的地方,我问死人塔是不是也在海里,因为我在那根巨大的盘陀边上看到死人塔贯穿于海面和天空之间,所以猜测死人之国是在海底,而死人之塔就是连接着死人之国和海面以及西拉木伦地面的入口。
可是当我这样说出口之后,眼儿爷却说了一句很意味深长的话,他说:“迷海是迷海,死人之国是死人之国,这两者之间,几乎没有任何关系。”
我起初是不解,但是越回想这句话越觉得有种种深意,既然迷海和死人之国是两个完全毫不相干的存在,那么为什么我们却必须要从迷海之中才能去到死人之国,而从西拉木伦地面上却根本不行。
眼儿爷只说了这句话便不再说话,而我看看陈五爷,他只是无奈地耸耸肩,然后说道:“眼儿爷说的话历来我都不费脑子去猜,因为猜了也是白猜,根本就猜不懂,等时候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陈五爷这话我听得出是真心的,并没有半点作假,我看着眼儿爷似乎也对整个局知道的不少,而且,从一开始,几乎所有的谜团都与他有联系,他并没出现过,可是几乎每一个谜团都与他紧密相连,那么我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忽略了他的重要性,其实,他才是这个局里面最重要,或者说起着决定性作用的人,那么他是不是我设计的这个局里面的人物?
而且自从当我自己将自己卷进这个局里面来的时候,我就没有见过眼儿爷,但无论是从摸金手那里,还是洛阳四大家族,还是石头等等的人,他们之间几乎都有眼儿爷的踪迹,而且这些人,或多或少都和眼儿爷有着这样那样的联系,他与四大家族甚至整个洛阳的关系,还有他与石头、刘正和老林的关系,还有和我的关系。
他就像一张网的核心,或者说整个洛阳各方人马的一个交叉点,似乎无论什么事,什么关系,都无法绕过他,这越发让我觉得,他在这时候现身,是不是已经真的到了最紧要的时候?
这样的念头在我的脑海里盘旋着,经久不散,而且这样的思索,让我逐渐缓不过气来,我甚至有这样的一种错觉,就是眼儿爷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而我是名副其实的棋子。
但事实证明,我谋划了这一系列的事,我既是棋子,也是棋手。
一路上我几乎都是这样漫天地思索着这些复杂的事情,而且我就像一个跌入了毛线堆里一样,反而是越理越乱。
这时候,我看到眼儿爷和张无突然停了下来,我这才收起思绪,看向前面,前面依旧是一条隧道,什么也没有,也许是刚刚我并没有集中注意力的缘故,我并没有注意隧道里的响动,现在眼儿爷他们齐齐停了下来,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正这样想着,我却猛地在隧道的墙壁上看到了一排的六指掌印,少说也有十多个,而且还是手指全部朝下的六指掌印。
而依照眼儿爷的说法,手指朝下,是说明这里危险不宜久留。
眼儿爷就像一尊雕像一样站在原地,我即便没看到他的脸也知道他的眼睛一定紧紧地定在这一行六指掌印上。
张无率先打破沉默,他说:“兴许,是‘它’知道我们已经进来,用这样的标记来蛊惑我们也说不一定。”
可是眼儿爷却斩钉截铁地说道:“不会,这是‘它’通用的记号,没人可以仿造得出,他们随身都带着僵尸血,而且天生长着的六个手指头,并且最重要的死这个掌印里并不只有单纯的僵尸血,还有他们自己的血液,而他们的血液里,带着一种天然的腥味,‘它’只要一闻到就能分辨出真假,所以这个标记别人根本就仿造不出来。现在我觉得奇怪的是,通常遇到危险‘它’也只会留下一个六指掌印,可是现在一下子留下这么多,只怕这里面就根本就不能越雷池一步的禁地。”
眼儿爷这样的说辞让我心惊,这里面会有什么样的危险,连无所不能的‘它’也望而却步?而且在地狱之门我也见过这样的掌印,但是当时我并不懂这里面的含义,所以也没有趣分辨它的正逆,只是有一点是很清楚的,无论在哪里,我每次都只看到一个六指掌印,像这样一下子出现十多个的,的确是第一次见。
不知道为什么,我迫切希望自己能进去看一个究竟,而且我隐隐感觉到这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召唤着我一样。
这时候我突然说道:“不如让我进去看一看?”
而且就在我们犹豫的这段时间里,突然隧道里面猛地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这种嚎叫只要听上一次就会终生难忘,因为没有痛苦到极致是无法发出这般凄厉的嚎叫声的。在听到这嚎叫声的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且更加反常的是,在这凄厉的嚎叫声响起的时候,我非但没有半点恐惧的意味,反而觉得有一股莫名的兴奋从心底缓缓升腾起来,这种前后的剧烈反差让我自己都觉得诧异,甚至是心惊。
这声音只是一声,然后就变成了无数的回声在整个隧道里经久不绝,而之后,隧道里面重新归于一片平静,终于半点声音也无,我们就这样站在隧道里面,除了我之外,其他三个人几乎都绷着一张脸。
第二百六十五章 入口-3
听到我的话,几乎所有人包括眼儿爷都有些发愣,他们不解地望着我,然后眼儿爷斩钉截铁地说:“你不能去冒险!”
我说:“我不会有事的。”
我看见眼儿爷一直看着我的眼睛,他的眼睛凌厉得就像是要看到我的灵魂里去一样,然后我听到他用十分严厉且不容置疑的语气一字一顿说道:“不——可——以!”
眼儿爷的这三种个就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听上去很是吓人,而且他的模样阴森得就像要吃人一样,我心底那种迫不及待要进去的欲望突然烟消云散,眼儿爷丝毫不留情面地转过头,同时他说道:“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阵,先看看情形再说。”
我往隧道里面看了一眼,稍微带着一些失望的神情,可是终于我还是什么也没说,闷闷地在墙边坐下,可是心里面却已经乱成了一团。
不单是乱,还有烦躁,我几乎无法让自己安静下来,我只是坐下了不到几秒钟,又迅速地站起来,然后在隧道里面来回地踱着步子,整个人就像热锅上的蚂蚁。
而他们三个人就这样看着我,脸色已经变得十分难看,我也觉得这样的自己很反常,可是我根本无法控制自己。
我来回踱了一阵,又在墙边坐下来,这时候陈五爷开口了,他问我:“小四,你在烦躁什么?”
被陈五爷这么一问,我反倒是愣住了,是啊,我在烦躁什么,为什么我突然之间变得如此烦躁不安,就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正在发生一样,而且这种烦躁,完全是起源于这里面的那一声凄厉的嚎叫,我想进入这里面,可我为什么想进入到里面去?
我看了一眼其他人,张无则一直在看着我,似乎陈五爷问了这个问题之后,他就一直在等我给我出答案,而眼儿爷则靠在墙壁上闭目养神。
我一时语塞,觉得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于是才说道:“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陈五爷听到我的答案则说道:“很简单,因为你不信任我们。”
我看着陈五爷,他一直看着我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我有些迷茫,我的确是有些不信任他们,而且我不信任任何人,似乎除了石头,我并没有可以相信的人了。
陈五爷说:“小四,即便石头,他又有多少事没有告诉你,瞒着你?”
陈五爷说的是事实,石头的确有许多事都从来没有与我说过,但是我还是信任他,我也没有觉得他欺骗我什么,陈五爷似乎已经知道我心里所想,他说:“我们也是这样,这也是我们不告诉你一些事情的缘由。”
起先我还疑惑陈五爷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原来他早知道我为什么不信任他们,于是才要这样解释。
我看看陈五爷,他朝我点点头,然后说道:“小四,我们从来没把你当成外人来看,反而是你,在这一路上,与我们越走越远,因为一些不必要的猜忌。”
说到这里的时候,陈五爷终于叹一口气,然后说道:“但这并不怪你,因为无论是谁处在你这样的境地上,也会这样,而且换做别人可能会变得更糟,你做的已经够好了,现在的你和刚进入陈记的时候,真的是判若两人。”
我不知道陈五爷指的判若两人具体指的是什么,但听到陈五爷讲起我的身世,于是我抓住机会问道:“五爷,那么我是如何来到陈记的?”
陈五爷听了,沉默了一秒钟,然后问我道:“你真的想知道?”
我点点头,自从知道眼儿爷与我的身份都是一段被催眠出来的梦境,后来又知道了自己一直都是不老不死的这种状态,就更加不可能有那段所谓的童年,而现在看到眼儿爷,更加让我觉得,我关于陈记之前的记忆,的确是一段彻彻底底的谎言,所以,我一直都想知道我究竟是谁,来自哪里,为什么会来到陈记。
陈五爷看了看眼儿爷,眼儿爷依旧在闭目养神,一点反应也没有,陈五爷这才说道:“好吧,你既然这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
我屏气细听,陈五爷说道:“你是朱家的人托付在陈记的,也就是朱襄氏。”
“朱襄氏?”我不解,我的身世怎么会牵扯到朱襄氏?
陈五爷说:“当时的确是朱襄氏的当家亲自出马,托我将你安置在陈记当伙计,而且告诉我对于你的身世提不得丝毫,你应该知道,四大家族朱家是领头人,既然他们当家都亲自出马,那么我就没有不买账的道理,于是我就将你放在了陈记做伙计。”
我问:“那他们为什么要托你将我安置在陈记?”
陈五爷说:“这里面的原因,朱家的当家也并没有多说,他只说你的身份有些尴尬,放在朱家会出事,相比之下陈家安全许多,于是才暂时想了这个法子,所以当时,我也并不知道太多,他也没有和我说具体是为什么。”
我问:“那么五爷,也就是说你也是不知道这里面的原因了?”
可是陈五爷却摇摇头,然后说:“我知道。”
他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最先的时候我的确是一头雾水,因为当时的你和一般刚入行的伙计根本毫无差别,笨手笨脚,没有心机,单纯善良,除了勤快之外,的确没什么长处。”
听陈五爷说起这些,我倒是记得,因为自己愚笨,当时还经常被掌柜训,于是我只是讪笑一下算是带过。
可是陈五爷的神情却很严肃,他并没有因为这样的我而感到可笑,他而是紧皱着眉头,然后用很严肃的语气说道:“可是在你来到陈记的不到一个月,就发生了一件事,这让我彻底发现了你的异常。”
我心里猛地一跳,问道:“是什么事?”
陈五爷说:“就是三足金乌。”
可我的脑子里却是一头雾水,而且在我的记忆里,在陈记的那段时间,根本就没有出现过关于三足金乌的事,我问道:“为什么我一点记忆也没有?”
陈五爷则说道:“正是因为你什么也不记得,我才看出了你的异常。”
我说:“那我为何会不记得这事?”
陈五爷说:“要真说起来,就不得不具体说那天的经过。我只记得那一日还很早,恰巧那一日我和火叔也到了陈记翻查账目,我们在里屋,外面来了一个当东西的人,起初这人是由掌柜招呼的,说是来当些东西,可是正是这东西,引出了你的不寻常。”
“这人不高,大约有一米六左右,瘦脸黝黑,而且生得有些丑陋,他来当的,则是一直三足金乌,而且是纯金的,大约有半尺来高,一尺来长,是一副展翅欲飞的模样,三只足脚被清晰地雕刻了出来,掌柜看到这东西很惊讶,当时又有我和火叔在陈记,于是他也做不得主,就将这人领来了里屋。当时我也觉得奇怪,一般来陈记的,都是晚上和下午居多,这恶魔一大早来当东西还真的很少见,而且还是这样一件贵重的生玩,所以,这引起了我的格外注意。”
“来到里屋,这人也不客气,而且他待人很是生冷,火叔当时说他身上一股子死人气和土腥味,应该是个土夫子出身,那么他手里的东西多半就是从地下淘出来的生玩了,他话不多,只给我们看了东西,说了价钱。”
“说实话,看到这东西的时候,起初我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火叔看了之后才悄悄和我说道,这东西,最起码应该是周代以前的东西。我知道火叔是这行的行家,只要他开口,那就错不了。”
我这时插口问道:“那么这件事有和我有什么关系?”
陈五爷说:“其实本来和你也没什么关系,但是那天恰好是你负责泡茶倒水,而你才刚刚进入到里屋,就将目光集中在了那只三足金乌上,完全忘了泡茶这回事,当时我觉得你的眼神几乎都直了,可是在眼底,却是另一副神情,那神情肃杀、阴冷,甚至有些空洞,让人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觉。”
“而且你就这样站在里屋中间,直愣愣地看着这三足金乌,好一久都没反应过来,掌柜唤了你几声你都没察觉,但毕竟你是朱家送过来的人,他也不敢呵斥你,最后只能将你摇醒,你回过神来,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而且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给我们泡茶倒水,而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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