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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鬼话-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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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也要崩碎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死亡之塔-终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石头敲的这面石鼓就是这一层塔楼的机关,所有的机关都是汇拢到了这面石鼓里面,意识到这点我几乎是咆哮着出声:“石头,别再敲了!”
  可石头却浑然不觉,鼓声再次回荡,我想阻止石头,可是却发现石头的这一击下去,石鼓上也出现了裂纹,然后碎石块从石鼓上脱落下来,只见石头握着鼓棒的手僵在空中,他背对着我,我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只是觉得他这个样子很异常。
  然后我看到他突然转过头来,疑惑地看着我说道:“小四,我似乎想起了什么。”
  石头突然莫名其妙的话让我有些措手不及,而且他的眼神带着我前所未见的神情,但是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突然整个地面坍塌下来,我感觉我伴着碎石子悬在了空中,然后猛地下坠,石头和赖皮也紧跟着掉落下来,我想这下完了,于是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可是这种坠落感持续了一秒都没到,我就感觉落在了一个坚硬的地面上,接着碎石子一阵阵地落在我身上,砸得我眼冒金星,我感觉全身的骨头都似乎被砸断了一般,我挣扎着看了周围一眼,却发现我刚好落在了一个石台上,而赖皮和石头则朝着深渊的最底下笔直地落了下去。
  我歇斯底里地用尽全身力气喊道:“石头!赖皮!”
  我的喊声在整个玉塔里面经久不绝,我只听到自己的一阵阵回音,却听不到他们的任何回应。
  很快石块坠落的声音也归于虚无,我的身边立刻变成一种死一般的寂静,我摔下来之后,估计肋骨和腿骨都已经摔断了,躺在地上根本动弹不得,而且我也不敢动,因为据我观测,这个石台刚好有一人来长,我的一只脚甚至都悬在石台外面,我只需随便动一下就会掉落下去。
  我仰面躺着看着头顶,上面是九根玉柱和玉树,它们靠这个石台支撑了起来,就像是一座空中楼阁一样,其余的全部都已经塌陷坠落,我绝望地看着这些价值连城的玉石,心想我即便侥幸落在石台上没死,可是最后还是要死在这里。
  而且我的身下就是黑暗不见底的深渊,石头和赖皮这样落下去肯定无法生还,我心里涌起前所未有的绝望,我们此行进入西拉木伦竟然全部都要死在这里,我胡思乱想地想着,然后就迷迷糊糊地昏了过去。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听到的是头顶传来的十分响亮的声音,就算隔了这么高的距离,我都能听到“叮叮当当”的声音,似乎是什么在敲击着墙壁,而且这也是整个塔楼里我能听到的惟一声音。
  过了不多久我猛地听到一阵石头坠落的声音,然后我看见塔楼的最顶端竟然被打开了一个口子,接着一卷绳子已经落了下来,接着我看见有人从上面探出身子来,朝里面喊了一声:“小四儿爷?你在不在里面?”
  我处的石台刚好被玉树和玉柱遮住,那人在上面看不到我,我看他观察着整个里面的地形,并没有看到我,而我透过之间的缝隙却恰好能看到他。
  然后我听到上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喧哗声音,我这时候整个人虚弱得没有一点力气,我张了张嘴吧回应,可是声音却根本就喊不出来,嘶哑得甚至自己都听不见,我听见那人又在入口处喊了一声:“小四儿爷,小四儿爷……”
  他几乎是每喊一声我就回应一句,可是他却丝毫没有听到,然后我看到他把身子收了回去,接着我就感觉周围又重新安静了下来。
  我刚刚腾起来的希望再一次破灭下去,我无力地看着头顶,只感觉那就像一个螺旋的死亡漩涡,正一点点地把我吞噬进去。
  之后我一直保持着清醒,约莫过了十多分钟之后,我看见洞口处再次探出一个人来,他拿着矿灯往里面打了个仔仔细细,我的眼睛被刺得睁不开,于是闭上了眼睛,我看见灯光在整个塔楼里面照了一圈之后就停留在我身边,也就在这时候,我听到这个人朝上面大喊一声:“下面有人,找到了,有人躺在下面的石台上!”
  然后刺眼的光亮移开,我睁开眼睛,看见一架软梯已经从洞口里放了下来,软梯很长,一直延伸到我的身边,然后有人陆陆续续地从上面爬下来,我木然地看着他们来到我身边,率先下来的人到我身边,他似乎问了我什么,我都没有力气回答他,而且石台狭窄,根本容不下第二个人,他于是就攀在软梯上用对讲机把我的情况向上面说了,我听到他喊的是二爷。
  我不知道这是谁的队伍,但这个时候我根本没有功夫去考虑这些,我只知道自己得救了,这个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逝,我就再次陷入了昏迷。
  这次我感觉昏迷了很长的时间,像是已经昏睡了几天几夜一样,可是醒来的时候才发现不过才一两个小时,而且这个功夫里我已经被从玉塔里面抬了出来,我听到耳边全是嘈杂的声音。
  这个昏迷的时间就是我听到身边的人说的,我只听听到有人朝周围说:“小四儿爷醒了!”然后我就感到有人在替我看伤,我身边站着许多人,我抬了抬眼,发现竟然是刘二爷,而且还有几个的背影看着很眼熟,有一个似乎是陈五爷。
  见我醒来,刘二爷已经率先来到我躺着的临时床上,我听到他问我:“小四儿爷,你觉得好些了没有?”
  我虚弱地点点头,但是依旧无法开口说话,然后他问我:“其他人呢?”
  我摇摇头,他似乎知道了我的意思,然后我看到陈五爷也俯下身子,但是他什么也没说,他只是皱着眉头看着我,然后刘二爷起身就开始安排离开,我只听到他说我伤势严重,需要立刻治疗。
  再后来,我回到了洛阳,我在医院里躺了足足三个月,那一摔腿骨完全断了,肋骨断了四根,全身大大小小的伤数不胜数,我躺在医院里像是个残疾人一样躺着,身上缠满了绷带,就像个木乃伊。
  而且从我回来之后,就再没有人在我面前提起过西拉木伦的事,我只从他们断断续续的话中听说这次救援的队伍四大家族都参与了,发起人竟然是刘二爷。
  而最让我困惑的还是陈五爷,看到他出现在西拉木伦的救援队伍之中,我终于知道石头所说的是事实,我们此行确实是被骗了,而且因此整支队伍几乎无一幸免。
  老林和刘正死了,摸金手不知所踪,石头和赖皮跌落进玉塔深处,凶多吉少。
  一想到这件事我的心就一阵阵地抽搐,我觉得这是我做过最愚蠢的事,而且害了所有人。
  但是我回来之后却没有一个人责备过我,刘二爷来医院看过我几次,我觉得很是奇怪,也很感动,我和刘二爷非亲非故,可是从见面开始他就一直很帮助我,即便这次我放了他鸽子,他却一点也不介意。
  可是当我清醒之后,却突然觉得心力交瘁,根本无心再去猜测这些谜团和阴谋的来龙去脉,我觉得前所未有的疲惫,也直到这时候,我才深深懂得爷爷的那一句话:其实,有些谜团不知道答案远比知道好得多。而且,并不是每一个谜团都是有答案的。
  之后很长的时间里我都过着没心没肺的生活,我将所有的不快和愧疚等等全部压在了心底,我想就让它们沉寂在心底,永远都不要再提出来。
  这段时间我也算无忧无忧虑地过了去,周老太爷几乎每天都到医院来,他和我不说任何有关谜团和阴谋的事,就聊一些无关紧要的闲话。
  周老太爷是一个很健谈的人,快七十岁的人,身体却依然很健朗,也是在这段时间里,我认识了周家的小太爷,周顺,他是陪着周老太爷一起来的,周老太爷说孙辈之中他排行最长,但是见面的时候他却喊我小四儿爷,让我一阵尴尬。
  然后他自己就笑了起来,他说我这个小四儿爷其实不是敬称,而更加像是一个绰号,因为他说我很小的时候,大约三岁的样子吧,跟着爷爷来到周家,那时候我小小年纪摆架子一本正经的,而且有模有样的,从那之后周家上下就都喊我小四儿爷,现在说起来,周顺还笑得喘不过起来,周老太爷也在一旁放声大笑,他说我都是被我爷爷惯的。
  我听周顺说的逗,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可是那时候的事我却是丝毫也记不起来。周顺只和周老太爷来过一次,后来我出院回到了周家,就一直在周老太爷的宅子里养着,走路依旧是一瘸一拐。
  周老太爷喜欢养花,我有时候也会帮着他修建枝叶浇水什么的,可是周老太爷养的都是很新奇的品种,我一种都没有见过,我问这是什么花,他没告诉我这些花的名字,而只是说,这些品种绝大多数是从西拉木伦带回来的。
  西拉木伦!
  这四个字就像是一把插进我心脏的匕首,把我重新惊醒,让我埋在心底的往事全部再次浮现在脑海里,石头,赖皮,摸金手,等等的所有人。
  我站在花盆边发了好长时间的呆,我终于知道,有些事情是根本忘不了的,也不可能忘记,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自欺欺人而已。
  周老太爷一直坐在太师椅上看着我,他见我回过神来,与我说道:“小四,逃避始终不是办法,你选择忘记,我尊重你的选择,可是你真能忘记吗?”
  我摇摇头,周老太爷问我:“那么你的选择呢?”
  我觉得我又回到三个月前,心底那种要破解各种谜团的决心又腾地冒了出来,我深吸一口气说:“我要找到答案!”
  周老太爷看了我良久,都是似笑非笑的表情,最后他终于说:“自从你从西拉木伦回来,有一个人就一直想要见你,只是你一直在逃避,所以每次他提出来我就替你推掉了。”
  我问:“是谁?”
  周老太爷说:“季晓峰!”
  我深吸一口气,那个在“冯四”的笔记中数次提到的季晓峰,赖皮说的鬼市的幕后大佬,其实我也很想见他,我想知道他们在井墓里究竟发现了什么,而且他们要找的禹所积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问:“我什么时候可以见他?”
  周老太爷回答我说,如果我已经准备好的话随时都可以。
  我说,我想尽快见到他!
  第三卷 地狱之门
  第一百一十五章 季晓峰
  见到季晓峰的时候,已经是来年的开春,距离我从西拉木伦回来已经过去了半年多时间。
  我原本以为,像季晓峰这样的大佬应该住在小别墅里,身边保镖佣人成群,可是直到见到他的时候,才发现洛阳鬼市的幕后大佬,竟然是住在贫民区里,而且他住的房子,比贫民区还要贫民区。
  我和周老太爷走进他的屋子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阴暗潮湿,而且破败荒芜,就像一间被废弃了几年的屋子,季晓峰就坐在屋子中惟一的太师椅上,蜷缩成一圈,看着就像一具尸体一样。
  听到我们进来,他用干枯的声音问道:“是周老头子和四小娃来了吗?”
  周老太爷说:“四小娃一直想见你,我也很久没见你了,正好借这个功夫来看看你。”
  然后我听到季晓峰就笑了起来,他说:“看不看都是这样一个模样,你有这份心就可以了。”
  随后周老太爷便不再说话,我环视一遍整个屋里,都没一件完整的家具,甚至都没可以坐的地方,周老太爷就在屋子里四处踱着步子,剩下我和季晓峰面对面站着。
  季晓峰看上去很老了,老到了与实际年龄不相符的地步,我看着他,他的眼睛自始至终都闭着,面容枯槁。然后他张了张口说:“这就是小太爷的孙子,身上那股子味道,闻着如此熟悉,你已经去过西拉木伦,见过死人塔了吧?”
  我知道他口中说的死人塔就是那座玉塔,于是回答说已经见过了,他接着说:“只要进去过死人塔里面的人,身上就会沾上那里的味道,不管逃到哪里,都会被远方的味道吸引着再回去,这就是死亡的气息。”
  我听着季晓峰像是自言自语的声音,没吭一声,他说完自己莫名地笑了起来,而且这笑声听着让人有一种莫名的沧桑感,然后他止住笑,就这样坐在太师椅上一言不发。
  我一直以为季晓峰一直想见我是要和我说什么重要的话,可是来了这里我才发现他压根就没有提一九七九年他们去西拉木伦事的意思,我大概可以猜得出一点他的心思,他是想忘记在西拉木伦遭遇的一切,就像我刚刚从西拉木伦回来的那一段时间一样。
  接下来的气氛很尴尬,我站在屋子里有些不知所措,周老太爷根本没有插口我们的话题,只是在整个屋里转着,仿佛这个屋子对他来说有很大的吸引力,怎么看也看不够。
  而季晓峰则像一个死人一样躺在太师椅上,似乎我们根本就不存在一样,最后我终于还是按耐不住问道:“季阿公,你们当时在死人塔里究竟遇到了什么,我在一本笔记上看到了你们的一些遭遇……”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季晓峰猛地打断,他的声音急速而尖锐,他说:“我们没有进去死人塔!”
  我听出了季晓峰语气里的不友好,然后他继续说道:“我们根本没有进去到死人塔里面,也没有人可以进去了死人塔之后还能活着出来!”
  如果刚刚的话里面是不友善,那么接下来的这句话就已经有了生气的味道,我不知道该不该再问下去,然后我听到季晓峰缓了缓语气重新说道:“我听周老头子说了,你们只是在塔顶的空间里转悠,也没进去死人塔,你知道死人塔里有什么吗,那是你绝对无法想象的东西。”
  我愣了愣,我觉得季晓峰说话很矛盾,而且有种语无伦次的感觉,我试着再次问道:“那么季阿公,禹所积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却想不到季晓峰听到“禹所积”三个字,突然像是疯了一样地睁开了眼睛,看到他的眼睛猛地吓了我一跳,我看到他的眼睛竟然和火叔一样,完全没有瞳孔,整双眼睛都眼白,而且他勃然大怒地朝我吼道:“这不是你应该问的东西,你知道没有,你不该问,也不该知道!”
  我被季晓峰的发怒彻底弄懵了,他想见我,可是见到之后却不能提任何有关一九七九年他们去西拉木伦的事,那么他要见我又是要做什么?
  我疑惑地转头看了看周老太爷,周老太爷就像是没有听见我们的对话一样,甚至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我奇怪地看了看他,心想,这两个人的举动都好反常。
  季晓峰咆哮过后重新闭上眼睛,但我看见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我看得出他是动了真火,这时候我才看见周老太爷缓缓走到了我身边,他对季晓峰说:“季老头,也差不多了,我们就先告辞了。”
  然后周老太爷转向我说:“小四,我们走吧。”
  我又看了一眼季晓峰,我本以为见到他之后会知道更多关于西拉木伦的事,可是他却什么也没说,而且还是以这样的尴尬局面收场。
  周老太爷拉拉我,我这才失望而不情愿地和周老太爷走出去,自始至终季晓峰都没有再说一个字。直到走出了季晓峰阴霾的房子,周老太爷才将一个木盒子猛地递给我,这时我才发现,周老太爷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一个木盒出来。
  他说:“小四,你不要怪季晓峰,他不说有他的原因,你应该也看出来了,他其实是在害怕,毕竟去过那里的人,没有不会害怕的,所以他选择以这样的方式告诉你他所知道的事情,这个木盒就是他给你的。”
  我默默地接过木盒,只是我并不知道,究竟要有过如何的恐怖经历,才会恐惧到如此地步,即便已经过了三十多年还丝毫没有淡去?
  在路上我问了周老太爷个问题,我问鬼市当真是季晓峰做起来的产业吗?周老太爷果断地回答说是,然后他告诉我,季晓峰在洛阳盘鬼市这档生意,不图钱,而是在找一样东西,一样他认为很至关重要,穷其一生也要找到的东西。
  我问是什么东西,周老太爷没说。我和周老太爷就这样回到了周家,回去之后,周老太爷在院子里看他种的花,我回到房间里打开了木盒。
  我在路上猜测过木盒里面的东西究竟会是什么,我想会是“冯四”被撕去的笔迹?那些遗失的照片?还是关于一九七九年西拉木伦之行的回忆?
  可是当我打开木盒之后却发现都不是,里面只有一样东西,而且让我觉得莫名其妙的东西,里面是一把钥匙。
  我拿着这把钥匙仔细地看了看也没看出什么究竟,最后把它重新放回木盒里,在我将木盒合上的时候,却发现在木盒的盖子上刻着一行字。
  上面的字迹已经很模糊了,我仔细地辨认着,马上发现这是一个地址,我立刻找来了纸笔将这个地址记了下来,然后我想,这把钥匙莫非就是门钥匙?
  这正这样猜测着,却正好听见门外传来说话的声音,我听到是周顺在和周老太爷问好,然后我就听到周顺在朝我的房间走来,我把木盒收起来,周顺在门外敲门:“小四儿爷你在不在里面?”
  我应了声,给周顺开了门,我问他怎么来了,他说周老太爷让他来的,说是我可能需要出门,让他给我照应着些。
  我不禁握紧了手里的字条,原来周老太爷早就知道,于是我也不多说什么,回答周顺说是要出门一趟。然后我从木盒里拿出钥匙,周顺看着我做完这些,我们一起出去,周老太爷依旧坐在院子里,什么也没说。
  出了院子,周顺才问我要去哪里,我把木盒上的地址说了,周顺沉吟了会儿说这是老地址了,现在都已经改了名字,不知道还在不在,看来需要费一番功夫找找。
  我估摸着这很可能是三十多年前的地址,于是点点头。为了方便寻找,周顺没有开车,我们打的到了大致的方位,然后周顺依靠他所知道的地名带我进去,地名是没错,虽然是老地址,但是还能找到,而且我们去了才发现,就连门牌号也还挂在墙上没变过,只是已经很陈旧了而已。
  可是惟一蹊跷的还是门牌号,我们要找的这个地址的门牌号前后都有,偏偏到了这个就没了,我和周顺在这个地方找了个遍,却依旧没找到,而且问了很多这里的人,他们都不知道,他们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几乎也是现在才发现竟然没有这个门牌号。
  我不禁怀疑是不是木盒上面写错了,可是我转念一想,这样的可能性很小,而且整条小巷几乎完好如初,但就单单少了这个门牌号,那不是很奇怪吗?
  我和周顺就像两个无头苍蝇一样在这里乱转,几乎我们把每家每户的门牌号都看了个遍,上上下下不知走了多少圈,结果有个在门外晒太阳的大爷看不下去了,他问我们这是查户口还是怎么的,他说他都看我们在这里绕了快十多圈了,他眼睛都快花了。
  周顺立刻给他递了烟,然后问了他这个地址,出乎我们意料的是,他竟然知道,而且告诉我们这个门牌号本来就是没有的,说是数字不吉利,但是后来却又添上了,说是反封建,但是小巷里面的房子都满了,于是就在隔壁的小巷里弄了这个门牌号,就在第一家。
  但老头说,那间房几乎就没见有人住过,到现在都荒着。
  第一百一十六章 “冯四”留下的东西
  我和周顺拐过一条巷子,果真见到了我们要找的这个地址,我们走进去,我拿出钥匙来试着开门,很轻松地门就被打开,可是屋里面的光景却并不像老大爷说的那样荒弃,里面干净整洁,甚至一尘不染,根本就不像长久荒弃没人住的样子。
  里面的摆放也很简单,我在矮柜上摸了摸,没有灰尘,地面也异常干净,一点灰尘也没落上,但是屋子里却没有人。
  我将屋子都环视了一遭,一个客厅和房间,看样子像是单身汉住的,床上的被子也叠得整整齐齐,总之整间屋子都给人一种简单明了的感觉。
  只是惟一异常的却是窗子,我看见卧室里的窗子是打开的,窗子外面是另一条小巷,这房间在二楼,但是却可以很容易从窗子上跳下去。
  我想这屋子明明是锁上的,那么窗子怎么会开着?
  我再仔细地看了一遍,却没发现屋里有被翻腾过的痕迹,周顺看了一遭却说有人来过。
  我不知道他是从哪里看出来的,周顺把屋子里的矮柜打开,我却发现外面一片整洁,而柜子里却是一片狼藉。
  我看见矮柜里全是书,但是明显已经被翻得不成样子,周顺顺便从里面拿出一本来随便翻了翻,没看出什么究竟,于是又将它放了回去。
  周顺这时候说道:“希望他没有找到我们想找的东西!”
  说着他看了看床底下,床底下放着一个掉漆的木箱子,周顺把它拖出来打开,里面却什么也没有,已然空了。
  我总觉得有一种我们来晚一步的感觉,特别是看到木箱子里面已经空空如也时候,我更觉得已经有人抢先一步拿走了所有的东西。
  正在我这样想的时候,突然我们都听到了有人用钥匙开门的声音,难道这里面当真有人住?
  我们来不及收拾箱子,这时候门猛然开了,周顺已经起身,可我还愣在原地,恰好被进来的人透过开着的房门看到。
  这是一个老太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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