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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易小说之覆雨翻云-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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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芳华从椅上站了起来,裣袍施礼,柔声道:“专使安好!”
她今天换了一身湖水绿的曳地连身长裙,高髻淡装,香肩披着一张御寒的羊皮披肩,玉立身长亭亭,风姿绰约,看得韩柏心中一颤,暗忖和这美女调情绝非什么痛苦的事,不过千万不要说得太大声,给隔邻的秦梦瑶听到就糟了。
韩柏直走过去,到了离这风华绝代,连站姿亦那么好看的名妓前尺许近处,望着她的秀目压低声音道:“白小姐是否专诚来和我亲嘴?”
白芳华抿嘴一笑,白他一眼道:“你怕人听见吗?说得这么细声?”
韩柏见佳人软语,连仅有的一分克制都抛往九天云外,微微靠前,操头到她耳旁,忍着要咬她那圆润小巧的耳珠的欲望,轻轻道:“是的我的四位夫人都在隔壁,所以我们只可偷偷摸摸,不可张。”
话才完,秦梦瑶的传音已在他耳旁淡淡道:“韩柏莫怪我警告你,秦梦瑶并没入你韩家之门,你不可随便向你的情妇说我是你的夫人。”
白芳华全无所觉,愕然道:“为何又多了一位?”
韩柏的头皮仍在发麻,暗惊秦梦瑶隔了数层厚夹板造的房壁,仍能准确把握到他的位置,传音入他耳内,不教近在咫尺的白芳华知道,自己员是望尘莫及。
另一方面又暗暗叫苦,秦梦瑶语气不善,当然是不满他这样沾花惹草,唯一安慰的是秦梦瑶这不理俗事的人会破例关心他,留意他在这里的活动。
白芳华见他脸色微变,奇道:“你怎么了!”
韩柏干咳一声,掩饰自己的手足无措,道:“刚才我出了去,就是嘿你明白啦!所以多了嘿多了你明白啦。”
白芳华仔细端详他,奇道:“专使大人为何变得如此笨口结舌,欲言又止?”
秦梦瑶的声音又在他耳旁响起道:“唉!我的韩柏大人,放胆做你喜欢的坏事吧!只要你本着良心,不是存心玩弄人家,梦瑶怎会怪你。我现在到诗姊的房内静修,到今晚方可见你了。”
韩柏竖起耳朵,直至听到秦梦瑶离去的关门声,才回复轻松自在,同白芳华道:“小姐是否到来要万年参?”
白芳华正容道:“那会否令你为难呢?我知道万年参的数目早开出清单,报上了朝廷去。”
韩柏大奇道:“你这么为我着想,当初又为何要逼我送参给你?”
白芳华嫣然一笑道:“因为那时我还未认识你,又怎懂得为专使大人着想呢!”
韩柏心中一甜道:“不若我们坐下再说。”
白芳华道:“我们站着多说几句吧!我不想官船因芳华致延误了启航的时间。”
韩柏有点失望道:“这么快要走了吗?”
白芳华道:“放心吧!很快我们可在京师见面,因为华亦要到京师去。”
韩柏到这时才省起范良极的吩咐,应探查她的底细,再又问道:“我还是那句话,当初你为何要向我讨万年参呢?”
白芳华道:“芳华只是想测试你是否货真价实的专使?”
韩柏一震道:“那你测试出来了没有?”
白芳华道:“你是真还是假,现在都没有什么关系了,只要知道你和陈令方是一伙,与愣严作对,那便成了。”
韩柏愕然道:“你究竟是属于那一方的人?”
白芳华微笑道:“迟早会知道,好了!芳华走了。”
韩柏一惊,仲手抓着她两边香肩,急道:“我们的交易难道就此算了。”
白芳华娇笑道:“假若你私下藏了几株万年参,送一株给我亦无妨,芳华自然下会拒绝。我欢喜你送东西给我。”
韩柏道:“只是看在白小姐昨夜帮我的情分上,使楞严那奸贼看不出我的脑袋受过伤,好应送你一株仙参,让芳华永保青春美丽。何况我也想送东西给你。”
白芳华吐气如兰仰脸深望着他道:“不用亲嘴了吗?”
韩柏嘿然道:“我看不用人参交换,我朴文正怕也可以亲到白小姐的心甜嘴儿吧。”
白芳华俏脸一红道:“让芳华老实告诉你吧!我忽然打消求参之念,就是怕了和你亲嘴,因为芳华从未试过和男人亲嘴,害怕给你那样后,以后都忘不了你,又不能随你返回高句丽,以后备受相思的煎熬,所以昨夜想了一晚后,终于忍不住趁早来见你,求你取消这交易。”
韩怕听得心花怒放,原来查实她拉不怀疑自己使的身分,差点要告诉她自己只是假扮的,但又想起防人之心不可无,谁知道她是否再次试探自己呢?强压下这冲动,挺起胸膛道:“如此就不需亲嘴,我也送你一株仙参。”顿了顿,心痒痒终忍不住道:“现在你又可把我忘掉了吗?”
白芳华幽幽看他一眼道:“那总容易一点吧!好了!芳华真的要走了。”
韩柏道:“那株仙参怎样了?”
白芳华道:“专使到了京师后,芳华日会派人向你讨取。”
韩柏愕然道:“你不是说会来见我吗?”
白芳华秀目闪过黯然神伤之色,低声道:“我怕见到使后,再离不开专使大人,但又终要分开,那芳华更惨了。”
韩柏抓起她的纤手道:“随我回高句丽有什么不好呢?”
白芳华只是摇头,轻轻抽回纤手,垂下头由他身侧走到门处,停下来低声道:“别了!
专使大人,请勿送芳华了。”轻轻推门去了。
听着足音远去,韩柏几次想把她追回来,告诉她真相,始终压下了那冲动,一天未清楚白芳华的真正用意和身分前,他绝不可向她暴露自己的身世,因为那已非他个人生死荣辱的问题,而是关系到中蒙的斗争,国运的与替,他只能把私情搁在一旁。
中滋味,令人神伤魂断。
第13卷比翼双飞第一章道胎魔种
第13卷比翼双飞第一章道胎魔种
戚长征撇下了被誉为江湖十大美女之一的寒碧翠后,找了间破庙睡了一晚,次晨上了就近间饺子,拣了个角落,脸墙而坐,当然是不想那么惹人耳目,什么事也待医好肚子才说。
他叫了碗特大号的菜肉饺,风卷残云吃个一点不剩。下意识地摸了摸接近真空的钱袋,忍不住一咬牙再叫一碗。暗忖吃光了也不怕,待会让我去典当他几两银子,又可大吃特吃了。
这些天来差不多晚晚都和水柔晶颠鸾倒凤,快活无边,忽然没有了她,只觉不习惯又难受,奇怪以前没有她时,日子不都是那么过了,但现在却很想找个女人来调剂一下,去紧张拉紧了的情绪。
在败于赤尊信手底前,他和梁秋末两人最爱到青楼打滚,这三年多来因发奋苦练刀法,才里足欢场,不知如何,现在竟很想去找个姑娘快活快活,待会典得了银子后,拨部分作风流资,不算太过吧:这是否穷也要风流,饿亦要快活呢?
想到这里,自然地往挂在胸前的玉坠摸去,立时脸色大变。
伸手把挂着玉坠的红绳由襟口拉出来,玉坠竟变成了块不值一文的小石片。
检视胸口,衣衫已给人割开了一道小裂缝。
这是他闯荡江湖多年从未遇过的窝囊事。
凭他的触觉和武功,谁可把他贴身的东西换走而不让他发觉?但毕竟这成了眼前的事实。e假若对方要暗算自己,岂非早得手了。
罢才进饺子前,曾和一位老婆子撞在一起,自己还扶了她一把,偷龙转凤的事必在那时发生。那婆子是在他身旁跌倒,他自然而然便加以援手,那知却是个陷阱。
至此不由摇头再笑,暗赞对方手法高明之极。
同时想到对方若偷袭他,却可能躲不过自己封她杀气的感应,生出警觉。但只是偷东西嘛:就是现在这局面。
戚长征气苦得差点要痛骂一场。
唯一的“家当”没有了。
唉!
怕应是那寒碧翠所为,要报自己戏辱她之仇。况且亦只有她才知这玉坠对他是如何重要,是缘她知道日下的他是如何穷困。
黑道里最擅偷东西的当然是黑榜高手“独行盗”范良极;白道中以此出名的是一个叫“妙手”白玉娘的中年女人。这老婆子有九成是由她假扮的,否则怎能教他阴沟里翻船。*可以推想当时她必是先把小石片握在手中待它温热后,才换掉他的玉坠,否则只是两者间不同的温度,足可使他发觉出来。
听说寒碧翠立誓,永不嫁人,好!有机会就让我抓着她打一顿屁股,看她怎样见人。妈的!但眼前怎么过日子,难道真的去偷去抢吗?
这时两张台外两个人的对话声把他吸引了,原因是其中一人提到“酬劳优厚”四个字,这对目下的他确有无比吸引力,立即竖起耳朵再听个清楚。
另一人道:“想不到当教书先生都要懂点武功才成”
先前那人哂道:“什么一点武功?懂少点也不行,听说最近那个便曾学过黄鹤派的武术,还不是给那小鲍子打得横着抬了出来。唉:二两银子一天你当是那么好赚的吗?一戚长征听得疑心大起,往那两人望去。这雨个中年人都作文士打扮,一看便知是当不成官的清寒之士,除了有两分书卷气外,脸目平凡,一点不惹人注目。其中一人又道:“听说黄孝华给儿子弄得心也灰了,只要有人够胆管束他的儿子,教得似个人样的,其他什么都不计较了,可是到现在仍没有人敢冒性命之险去应聘。”
戚长征心中冷笑,暗忖天下间那有这种巧事,这两人分明是寒碧翠的人,故意觑准他急需银两,引他入彀。
想到这里,心中一动,横竖对方偷了自己的东西,不若就把这两人的钱抢来,以济燃眉之急,又可出一口鸟气。
他心情转佳,走了过去,毫不理会两人惊异的眼光,坐到空出来的位子去,闪电般伸手,抓着两人胸襟。
他故意忽然出手,因为对方若是武林中人,在这种情况下,很自然会生出本能反应,露出武功底子,装也装不来。那时自己可揭破对方真正身分,教对方被抢了钱亦要服气。
岂知两人呆头马般被他抓个正着,显是不懂丝毫武功的普通人。
戚长征心知出错,还不服气,送进两道试探的内劲,岂知对方体内飘荡荡的,半丝真气均付厥如。
两人膛目结舌,给吓得脸如土色。
戚长征大感尴尬,趁店内其它数桌的食客仍未发现这里的异样情况前,急忙松手,讪讪一笑道:“两位兄台请勿怪小弟,我只是向你们一显身手,让你们知道我有赚那黄孝华银两的能力。”
两人惊魂未定,望着他说不出话来。
戚长征这时都还有半点疑,暗责自己鲁莽,诚恳地道:“请问黄府在那里?”
两人定下神来,怒容泛起,眼看要把他痛骂一场。
戚长征忙道:“两位仁兄请息怒,这一顿我请客,当是赔罪。”口中说得漂亮,心内却为自己的荷囊叹息。
两人容色稍缓。
其中一人道:“隔邻福宁街最大所所宅院,门前有两头石狮子的就是,非常好辨认。”
另一人像怕戚长征反悔似的,站了起来,拉着那人走了。
戚长征苦笑摇头,忍痛结了账,走出店外,在附近的故衣买了件最便宜的文士长衫,盖在身上。
这时他身上剩下的钱只够买几个馒头,真是想不去做让那小鲍子拳打脚踢的先生也不行。心想混他几两银子也不错,顺便还可躲他一躲,仍算得是一举两得。
再苦笑摇头,使着那人说的,往黄府走去。
白芳华才难开,范良极闪了进来,坐下后道:“为何不亲她的嘴?”
韩柏坐到他身旁苦笑道:“她说从未和人亲过嘴,怕抵受不了我的魅力,连万年参都差点不要了。”
范良极冷笑道:“人家说什么,你这凯子就信什么吗?”
韩柏一震道:“什么?”
范良极两眼一翻道:“你若能弄她到床上去,包保你发现她床上的经验比你丰富上百倍。”
韩柏失色道:“可是人人都知它是卖艺不卖身的。”
范良极哂然道:“她不卖身又怎样,那代表她不和男人上床吗?我老范别的不行,但观人之术敢说天下无双,妖女举手投足都有种烟视媚行之姿,若她仍是处子,我敢以项上人头和你赌一注。.韩柏呆了一呆,他绝非愚鲁之辈,细想白芳华的风情,果然处处带着适度的挑逗性,尤其涉及男女之事时,说话不但毫不避忌,还在胆自然,绝不似未经人道的少女。范良极神色出奇凝重地道:“此女可能比盈散花更难对付,最令人头痛是不知她对我们有何图谋,但手段却非常厉害,把你这糊涂虫弄得量头转向,连秦梦瑶也差点忘掉了。她究竟是何方神圣呢?一韩柏升起苦涩的味道,虽明知范良极说得非常合理,仍很难完全推翻他心中对白芳华的良好印象。范良极见他仍不是完全相信,微怒道:“你试想一下,最初她似乎当亲嘴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为何突来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变得惜吻如金。她明知“直海”
的名字是她提醒你才懂得回答愣严,又看到我打手势要谢廷石替你解围,她为何又忽然一丝不怀疑地相信你真是高句丽来的朴文正,和你依依不舍要生要死地分手,吊足你胃口,请用你那残废的小脑袋想想吧:。”
韩柏苦笑摊手道:“死老鬼!我何时说过不相信你,只不过正如你所说,给她迷得昏天黑地、脑筋一时转不过来吧了!傍点时间我可以吗?”
范良极见他仍算肯受教,点头闷哼道:“她到京师后,必会再来找你,因为骗人是最易骗上瘾的,你到时好自为之吧。是了!罢才你和瑶到那里去?”
韩柏汗毛竖起失色叫道:“瑶妹!”范良极脸不改容道:“我既成了她的范大哥,自然可叫她作瑶。”随着啐啐连声道:“你这浪棍可以占她身体的便宜,我老范占占她称呼的便宜也可以吧?何必那么看不开。”
韩柏深吸一口气道:“你当着她脸这样叫过了她没有?”
范良极老脸一红,坦言道:“刚才我在走廊碰到她往诗儿的房中走去,唉:不知为甚给他看一眼后,连“梦瑶”这么稀松平常的称谓都叫不出口来,这妮子的仙眼确是厉害,有时真禁不住佩服你这浪棍的本事。”
韩柏失声大笑,倏地想起盈散花,忙向范良极和盘托出。
范良极听完后直瞪着他。
韩柏大感不自在,举手在他眼前扫了几下,嗫嚅道:“这次我又做错了什么事?”
范良极伸手搭在韩柏肩上,语气出奇地温和道:“难怪我能和你这小子胡混了这么久,因为你这浪棍对付女人确有一手。你不知在我跟踪盈散花那几个月里,见到只有男人给他像扯线公仔般摆布得神魂颠倒,什么机密都透露给她知道,只有你这浪棍除了关始时稍落下风外,第二次面便略占上风,不过此女极是好胜,定会有厉害的反击手段。还有一点莫怪我不提理你,千万不要误以为她爱上了你,因为你若见过她对男人反脸无情的样儿,包保你明白我不是胡诌。”
韩柏给白芳华一事早弄得信心大失,点头道:“唉:我晓得了。.反搂着范良极肩头,道:“老鬼:你以后说话可否精简一点,不要像死前遣嘱般,只要尚有一口气在,就说个没完没了?”
范良极一把推开了他,走出房外道:“我是为了你好,才多说几句,真不识好人心。”
韩柏捧腹忍笑追在他后面道:“你这叫作说话大便失禁,因为以前忍得太苦了,哈:你的静功到那里去了。”
两人来到廊里。
辟船刚于此时难岸开出。
陈令方听得两人声音,开门探头出来道:“侍卫长大人:要不要来一局棋?”
范良极犹豫了片晌,摇头道:“不!我下棋时定要吸住烟脑筋才灵光,现在天香草只剩下几口,吸完了:以后日子怎么过?”
陈令方笑道:“你听过“醉烟”没有?”
范良极动容道:“是否大别山的醉草!”陈令方点头道:“正是此草,念在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所以我特别嘱咐知礼这烟鬼送了三斤来,给你顶瘾!”范良极欢呼一声,冲进房去。
陈令方又向韩柏道:“专使大人,你那三位夫人到了舱底去酿酒,让我告诉你不可去骚扰她们,否则就向浪大侠告状,说你阻碍她们酿酒呢。”
“砰!”门关上,留下韩柏孤独一人站在长廊里。
韩柏叹了一口气。
浪翻云要闭关三天,陈范两人捉棋去了,三女显仍馀气未消,不准自己找她们,想着想着,不觉到了秦梦瑶静修的房门前。
想起秦梦瑶就在一墙之隔的里边,血液翻腾了起来。
进去看她一眼也可以吧。
伸手握上门环,轻轻一旋,房门竟没有关上,应手而开。
韩柏反吓了一眺。
他本以为秦梦瑶定会关上门栓,那时他只好返回自己房去,看看怎样打发时光,岂知竟轻易把这房门推开。
那还忍得住,蹑手蹑足溜了进去,把门掩上。
床上帏帐低垂,隐见秦梦瑶盘膝端坐的身形。
韩柏心怀惴惴,战战兢兢走了过去,揭开帐角,偷看进去。
一看下,韩柏心神剧震,差点跪了下来,为能目睹这样的美丽景像感谢天恩。
秦梦瑶脱掉了外衣,身上穿的只是紧里娇躯的单薄内衣,虽没有露出扃臂等部分,可是那曼妙至惊心动、锤天地灵秀的线条,却能教任何人看待目定口呆。
无领的内衣襟口开在胸颈间,把她修美雪白的粉颈和部分特别嫩滑的丰挺胸肌,呈现在韩柏的眼睛下。
可是韩柏却丝毫没升起不轨之念。
秀目紧闭的秦梦瑶宝相庄严,俏脸闪动着神圣的光辉,进入了至静至极的禅境道界,没行半分尘俗之气。
连韩柏这身具魔种的人亦不能遐想邪思。
他只感到一种难以形容的至美感觉,刚才无所事事的烦闷一扫而空,终忍不住彬了下来,两手按在床沿,脑袋伸进了帐内,仰望着圣洁若观音大士的秦梦瑶。
一串莫名的感动热泪由他眼角泻下来。
也不知跪了多久。
秦梦瑶秀长的睫毛一阵抖动,然后张开美眸,射出精湛的彩芒,深注韩柏挂见泪渍的脸上。
韩柏一生人从未试过像适才那种被震撼得难以自已的情绪,刻下仍未回复过来,口唇颤动得说不出半句话。
秦梦瑶脸上现出又怜又爱的神色,微俯往前,伸出纤柔雪白不属尘凡的玉手,指尖轻轻指着韩柏的泪痕。情深款款道:“韩柏:为何流泪了。”一点没有责怪韩柏擅进她的静室,看到穿着贴身内衣的她的莽撞。
韩柏灵台澄明若镜,半丝歪念没升起,将头俯前,埋在她盘坐着芬芳醉人的小腿处,哑声道:“梦瑶:我配不起你。”
秦梦瑶“噗哧”一笑道:“傻孩子!”韩柏一震抬颈道:“你叫我什么?”
秦梦瑶嫣然一笑,白他一眼道:“听不到就算了,吻了你的白姑娘没有?”
韩柏泛起羞惭之色,摇头道:“我差点给她骗了。”
秦梦瑶含笑道:“她是真的怕你吻得她会情不自禁爱上你,因为她骗你骗得很辛苦。”
韩柏愕然道:“你怎也知道她是骗我?”他这句话问得大有道理,因范艮极能猜到白芳华骗他,是根来龙去脉后作出的推论,而梦瑶对白芳华和他之间的事一无所知,甚至未和她碰过面,凭何而知她在骗他?
秦梦瑶恬然道:“你进房时,她身体内的血管立时收窄,心跳血行加速,而当她作违心之言峙,体内的分泌却大增,显示她并不能以平静心情去对付你。”
韩柏听得目瞪口呆,并自愧大大不如,做梦也想不到秦梦瑶能以这样的心法掌握另一个人的内在情绪,使其无所遁形。
秦梦瑶幽幽一叹道:“你反要小心那盈姑娘,她的心志坚定无比,对你虽好奇,但争胜之念却强于一切,不会轻易对你屈服。”忽又抿嘴一笑道:“你跪在我床前干吗?坐上来吧!”韩柏犹豫了片刻,才小心翼翼爬上床去,盘膝坐在秦梦瑶对面。
秦梦瑶见他没有借机接触她的身体,大感满意,移转娇躯和他面对坐着,点头赞道:“这才是乖孩子,我也想和你好好谈谈。”
被秦梦瑶甜甜地称着:“乖孩子”。韩柏浑身舒服,用鼻子大力吸了几下,叹道:“梦瑶真香!”秦梦瑶见他开始故态复萌,不知如何心中竟没丝毫嗔念,还一边享受着和他在一起时那去忧忘处,清净自如的感觉,微俯向前,柔声道:“你既吻不到白姑娘,要不要梦瑶给你找那三位好姊姊来,补偿你的损失。”
韩柏全身一震,瞪大眼睛不能置信地望着秦梦瑶,颤声道:“这话真是你说的吗?”
秦梦瑶潇洒她耸了耸香肩,佻皮地道:“我倒看不出为何我不可说出这种话。”
韩柏被她绝世娇姿所慑,久久哑口无言,好一会才懂得道:“何不亲由你补给我?”
秦梦瑶知这小子魔性渐发,玉容微冷道:“我给人惊扰了我的清静,谁来赔偿我?”
韩柏颓然道:“是我不对,我走吧!”说完可怜兮兮地偷觑着秦梦瑶,却丝毫没有离开的动作。
秦梦瑶叹了一口气道:“梦瑶早知叫得你上床来,就很难把你赶下去,留下吧:因你可能对我的伤势有莫大的好处。”
韩柏大喜,魔性大发,两眼射出精芒,上下对秦梦瑶逡巡着,又伸手抓着秦梦瑶一对柔荑,轻搓细捏。道:“可以自动宽衣了吗?看来梦瑶身上只有一千零一件罩衣。”
秦梦瑶俏脸飞红,娇嗔道:“老实告诉我,你刚才功聚双目,是否看透了我的身体。”
韩柏吃了一惊,暗忖自己实在无礼之极,竟蓄意饱了这天上仙子衣服内那动人至极的玄虚,集宇宙灵气的仙体,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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