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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易小说之覆雨翻云-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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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柏想不到事情严重至此,色变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表王伸手抓着他的肩头道:“我和浪翻云均看出了此点,就是朱元璋的性命已操纵在单玉如手上,所以你绝不可把允玟的事告诉他,那只会迫单玉如早一步送他上西天,明白吗?”
韩柏一呆道:“朱元璋有影子太监保护,手下又高手如云,单玉如怎样可杀他呢?”
表王神色凝重道:“朱元璋今年七十一岁,大运流年均为最旺盛的运程。但老年人最忌行旺运,所以很难过此险关。单玉如二十多年来长期隐身于朱元璋之旁,对付起他来有若探囊取物。我们这些人根本无法插手,试问区区几天,如何可以察破她布置了二十多年的阴谋?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诈作不知单玉如的存在,如此或可使大家保命逃生。”
韩柏深吸了一口凉气,想到了左诗、小雯雯、陈令方等人,点头道:“小婿明白了!”
记起了背上鹰刀,忙解下来,正要递给鬼王,鬼王举手阻止道:“宝物祥器,唯有德者居之,贤婿留下它吧!”
第23卷寒楼观雪第九章别无选择
第23卷寒楼观雪第九章别无选择
浪翻云和凌战天并肩立在落花桥头,默默看着桥下潺潺的流水。
浪翻云微微一笑道:“多久我们没有这么在街上闲逛了。”
凌战天眼中射出不胜缅怀的神色,吁出一口气道:“很久了,在被帮主收养前,一直都是大哥照顾我,找到了东西大哥先让我吃,给人欺负时大哥用身体护着我,每天都在逃避战难,若非遇上大哥,凌战天早饿死了。”
浪翻云苦笑道:“你想得太远了,不过那段浪荡乡野街头,奋力求生的日子确是既凄酸又动人,为了生存,我们学晓了别人一生都学不到那么多的东西。”
凌战天唏嘘道:“战争实在太可怕了,那时年纪还小,只要能饱肚子便满足快乐。现在回想起来,才知道那时是多么凄凉,真不希望再见到这种可怕的灾难出现在我们下一辈的身上。”
浪翻云轻叹道:“但这看来是难以避免的了。只望可局限在最少的地区内,时间也缩至最短,祸害不致那么惨烈!”
凌战天道:“这单玉如的耐心真是可怕,竟可等到朱元璋把所有功臣诛掉,将大权集中到他身上时,才发动阴谋,暗地夺权。若非韩柏这小于悉破白芳华的身分,我们一败涂地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一回事。”
浪翻云双目爆起精芒道:“自遇上惜惜后,我已多年没有动过杀机,但现在我却下了决心,决计不择手段把单玉如杀死,否则若有她在背后支持允玟母子,恐怕燕王也不是敌手。”
凌战天微笑道:“我早知大哥心意了,大哥准备何时入宫找她?”
浪翻云淡然道:“夜长梦多,绝不可迟过今晚。”
凌战天点头道:“单玉如仍不知我们察觉到她的存在。所以定然待我们与方夜羽拚个两败俱伤,才会动手。明天便是朱元璋三天大寿开始的第一天,所有事也必在这三天内发生。”
顿了顿道:“大哥认为方夜羽他们知否单玉如的存在?”
浪翻云油然道:“方夜羽他们或者还不知道,但却绝瞒不过庞斑,他的心灵力最已臻达天人至境,像单王如这种武功媚术均臻极境的高手,定会使他生出玄奥奇妙的感应。”
凌战天道:“这种看不到摸不着的精神力量确是玄之又玄,教人防不胜防。”想了想后道:“今晚大哥进宫,定要特别小心,宫内高手如云,对允汶的保护必像对朱元璋般严密周详。那里面又布满道密室,一击不中,单玉如躲了起来,以大哥之能,亦要莫奈她何。”
浪翻云笑道:“你真知我的心意,唯一把单玉如迫出来的方法,就是诈作刺杀允汶,看来我要扮作水月大宗才行了。”
凌战天失笑道:“这水月大宗真抢手,希望他不会在同一时间出现在别的地方就好了。”
浪翻云搭上他的肩头,走下桥去,欣然道:“不会的!水月大宗的目标蹴不是鬼王,自然就是浪某人。他送上门来给我试剑后,包保什么地方都去不了。所以只会有一个‘水月大宗’,而不会有两个之多。”
凌战天失笑道:“过了今晚!希望形势会清楚一点。”
浪翻云肯定地道:“一定如此,信件交到朱元璋手上,他必然趁今晚方夜羽等人无暇分身的时刻,围剿蓝玉和胡惟庸,不让任何人逃出京去,若非有单玉如在,他会成为唯一的大赢家。”
凌战天哈哈一笑道:“今晚将会好戏连埸,不过先让我们找间馆子吃他一大顿吧。”
浪翻云望往攀上中天的太阳,微笑道:“长征应该来了,我们不若拉大队去吃午饭,谁想得到我们这些叛国的水贼竟可以在京城有这么风光的日子呢?”
大笑声中,这对肝胆相照的好兄弟,加入了大街上潮来潮往般的人潮内去。
庞斑和里赤媚两人悠闲地在巨宅的大花园内慢步。
里赤媚柔声道:“魔师似乎并不看好我们这次对付明室的计划。”
庞斑平静地道:“那有什么要紧呢?告诉找,尽避没有推翻明室这远大的目标,你肯放过与鬼王的决战吗?”
里赤媚微笑摇头道:“当然不会。耶就像你不肯放过水月大宗和浪翻云。否则牛命是多么乏味和没趣。”顿了顿再问道:“我们的计划可说天衣无缝,没有任何人能逆转过来,为何魔师仍不乐观呢?”
庞斑来到一株大树前停了下来,伸手抚上被霜雪包里凝结的梅树横枝,眼中闪动着奇异的光芒,漫不经意地道:“那是一种难以向你解释的感觉,隐隐中我感应到皇宫内除了鹰缘,还有一个可怕的人物存在着,默默地操纵着一切。浪翻云正为此事动了杀机,真是精采得使人感动。”
里赤媚一震道:“什么?”
庞斑微笑道:“不要继续追问,这类精神的感应最是微妙难言,总之要谨记切戒贪妄之念,应退则退,保持元气才是最重要的头等大事。事情日后无论往那一个方向发展,赤媚亦应当感到此行不虚。”
步声在后方小路响起。
“玉步摇”孟青青娇甜的声音响起道:“孟青青谨代表女真族向魔师请安问好!”
庞斑转过身去,见到在孟青青带领下,一众女页高手跪倒,向他行叩首大礼。
庞斑欣然上前,扶起了孟青青,并命其它人站起来,不必多礼。
孟青青一对柔荑被这天下第一高手握在温暖的大手里,娇躯掠过奇妙无匹的舒畅宁和及深远无尽的感觉。
沛然莫测的真气由对方手上传来,与戚长征决战所受的内伤,迅快痊愈着。
庞斑深深看进她眼内,柔声道:“在公主的领导和启发下,女真族将来当可大有作为。”
孟青青心头一阵激动,涌起对尊敬的长者孺慕之情,赧然垂首道:“魔师夸赞了,青青平庸得很哩!”
庞斑放开了她的手,哈哈一笑道:“只看公主能抛开种族间的成见,为更远大的目标努力,便知公主的心胸和识见,诚女真族的福气。”
里赤媚笑道:“若非有魔师作号召,想我们这些人团结合作,真的难之又难呢。”
这时方夜羽来报道:“蓝玉的伤势看来颇为严重,我们应否先助他逃出京师?”
庞斑双目精芒一闪道:“先不说我们能否分出人手助他,若蓝玉连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了,那还有争霸天下的资格?”
韩柏步出金石藏书堂,在外面等得不耐烦的虚夜月和庄青霜大喜迎上来,分在两边挽紧了他。
两女见他脸色凝重,满肚子的怨言顿时烟悄云散,知道有不寻常的事发生了。
韩柏偎红倚翠,还是这两个娇滴滴的美人儿,芳香盈鼻,能令他心怀稍放,道:“我要立即找你们的秦姐姐,我的小梦瑶,你们乖乖的在这里等我,我有天大重要的事情急着去办。”
庄青霜傍着他边走边道:“恰好霜儿亦要回家探望爹和娘,所以想和秦姐姐一道回道场。”
虚夜月不甘后人道:“月儿也要陪霜儿哩!”
韩柏知道两女不见了他半天一夜,定然不肯放过他。
不过他亦喜有两女在旁相伴,笑道:“好了!不要耍把戏了,我带着你们两个去玩儿吧!”两女大喜。
这时月楼在望。
秦梦瑶刚好步出楼来。
三人见到秦梦瑶,同时呆了起来。
经过了两个时辰的清修后,秦梦瑶更是清丽照人,使人不敢迫视,尤其她那种宁恬超然于世俗的气质,愈发令人生不出冒渎之心。
秦梦瑶笑着迎来。
韩柏大声赞叹道:“梦瑶的仙气又加重了,那我这徒儿亦惨了,纵使师傅传了我一门最珍贵的手艺,看来都派不上用场呢。”
秦梦瑶淡淡一笑道:“韩郎是否有事要告诉梦瑶呢?不若我们边走边说好吗?”
向两女柔声道:“月儿霜儿,让我们交臂同行,韩郎便让他追在后面好了。”
两女大喜,娇嗲地附到秦梦瑶两旁,看得韩柏眼也呆了。
嘻!谁比我“浪于”韩柏更能享到如此仙福呢?
忽然间,凶险的斗争亦无关痛痒,整个人轻松起来,心神倏地提升,才醒觉到自秀色死讯传来,心内魔障重重,精神跌至前所未有的低点,始会生出惊惧、颓丧种种负面的情绪,这刻见到秦梦瑶,受她道胎的影响,才把自己解放出来。
忙追在秦梦瑶背后,把单玉如的事说了出来。
秦梦瑶平静无波地听着,到关键处才问上两句,听完整件事后,已远离了鬼王府,到了秦淮河旁,虚夜月“游兴”大发,找了艘小艇来,由她和庄青霜负责操舟,韩柏和秦梦瑶同坐船尾处。
贴着秦梦瑶的仙体,看着虚夜月和庄青霜两女操舟,韩柏那还知人间何世,但出奇地心中没有半丝绮念,只觉这样已满足幸福得要命。
秦梦瑶幽幽一叹道:“师傅当年早说过单玉如会是祸根,想不到她的预言终成为了现实,还这么严重。”
接着向庄青霜道:“霜儿切莫对令尊提起此事,由韩郎找机会直接对他说会妥当一点。”
庄青霜乖乖的点头答应,又担心地道:“爹他们一向都是拥护允汶继承皇位的,怎办才好呢?”
秦梦瑶爱怜地道:“韩郎和姐姐怎会不着紧霜儿的家人,只是要找到适当的机会,才提醒他们罢了!假若允汶得势,给个天地作胆亦不敢动八派的人。问题只在除田桐外,八派还有多少人给单玉如收买了。”
再叹一口气,把睑颊侧枕到韩柏的宽肩上,软弱地道:“韩郎!梦瑶终于明白了师傅拣选朱元璋时的心情了。”
庄青霜和虚夜月从未想过这超然于物外的仙子,也会有这种柔弱女儿家的情态一时只懂呆看着她。
韩柏亦是心中一震,探手搂紧她的香肩道:“梦瑶何出此言?”
秦梦瑶无力地靠在他身上,轻轻道:“因为那就像梦瑶现在要拣取燕王般,纵使千万个不情愿,可是再无他法。”
燕王把三十多个随从高手,留在外面,独自进金石藏书堂去见鬼王。
表王虚若无踞坐堂上,冷冷看着进入堂内的燕王,面容肃穆。
燕王下跪施礼。
虚若无面容不动道:“朱棣你被封为燕王后,还是首次向我行跪叩大礼。”
燕王沉声道:“朱棣为了争取皇位,愈来愈不择手段了。见到若无先生,想起一向得你提携教导的恩情,心中惭愧,忍不住彬了下来。”
虚若无哈哈一笑,道:“我没有看错你,起来吧!”
燕王也弄不清楚他是褒是贬,长身而起。
虚若无丝毫没有请他坐下的意思,戟指厉喝道:“朱棣!你可知自己性命危如悬卵!”
燕王吓了一跳,愕然道:“先生指的是那方面的事?”
表王虚若无脸色一寒道:“你竟斗胆派人行刺我的好女婿,你和我本已恩清义绝,若我要毁掉你,在现在这情势下,就像捏死一只蚂蚁般容易。待会你父皇会来见我,只要虚某点一下头,你会发觉燕王府外全是禁卫和东厂的高手,所有地道均被堵死。大军同时开入你的领地,朱棣啊!你仍非是朱元璋的敌手。”
燕王想不到鬼王如此不留情面,立时汗流浃背,跪了下来,叩头道:“朱棣知罪了!”
表王喝道:“看在你没有像一般愚蠢之徒般出口否认,仍算是个人物,给我站起来,挺起胸膛听虚某说话。”
燕王听得事有转机,忙站了起来,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朱元璋一直动不了他,全因有鬼王在背后撑他的腰。他之所以行刺韩柏,亦是不得已中的险着,这时给鬼王骂出来了,心中反舒服了点。
表王两眼神光闪闪,盯着他道:“小不忍则乱大谋,此际紧要关头,仍不收起色心,如何才能成霸业。你可知盈散花乃蓝玉特别请来对付你的高句丽无花王的后人?‘散花’两字正暗含无花王朝消散之意。”
燕王遍体生寒,骇然叫道:“什么?”
虚若无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道:“看你眼肚气色灰黯,显然中了盈散花高明之极的诧女蛊术,只要遇上引发蛊术的媒介,立会倒毙当场,可是你还懵然不知,真相既可怜复可笑。”
燕王双膝一软,跪了下来道:“这是没有可能的,诧女蛊术只能由具有虚女元阴的女子施展,而她”
虚若无一声长叹,语气转为温和,喟然道:“元璋诸子中,我只看得起你一个,一直刻意栽培你,又传你兵法武功,足当你半个师傅有馀。”
再叹道:“你还得多谢韩柏这不记仇的人,若不是他,连我都会被盈散花骗了,此女狡猾多智,竟懂利用秀色布施肉身,为她制造出荡女艳名,使你在毫无戒心下着了道儿。现在天下间只有三个人能解你身上的艳蛊,一个是盈散花,另一个就是身具魔种的韩柏,至于第三个人,当然是庞斑了。”
燕王浑身冒出冷汗,低头不语,更不敢站起来。
表王虚若无叹道:“若你真的杀了韩柏,月儿恐怕亦活不了。虚某受此打击,必败于里赤媚手下,你也只好等着几时蛊发惨死。我们更发觉不到白芳华原来是天命教两大护法的其中之一。可见你是如何不智莽撞。”
表王的说话一浪比一浪惊人,燕王剧震下往他望去,不能置信地叫出来道:“什么?”
虚若无的锐目射出爱怜之色,摇头苦笑道:“小棣你和我都栽了个大筋斗,你是好色,我是忆妻,来!坐到我身旁来吧!纵使当上了皇帝,若连一个知己都没有,人生还有什么趣味,元璋就是最好的例子,你见过他快乐吗?”
燕王一生最佩服的就是虚若无,刻下被鬼王以攻心之术,连串地施以无情的打击,利欲熏心的神智蓦地觉醒,坐到鬼王下首,汗颜道:“小棣这次是真心羞愧,再不敢忘记先生的教诲。”
第23卷寒楼观雪第十章元老会议
第23卷寒楼观雪第十章元老会议
西宁道场一片热闹。
元老会议在西宁的主道场举行,当日韩相就是在这里遇到庄青霜。
地席全给搬走了,使道场包见广阔,九组坐椅分列两侧。上首的只有一桌一椅,其他两张至三张不等,前者自然是为秦梦瑶而设的特别席位。
能坐到椅子的都是八派有资格举手作决定的元老。
为了能给接班人有学习的机会,种子高手均有列席的三与权,却没有发言或举手表态的权力。
会议在准未时初举行,现在离未时尚有刻许钟的时间,“书香世家”的向苍松和儿子媳妇向清秋、云裳最先进入会议厅内,接是武当掌门纯阳真子、飞白道长和仍是脸色苍白,内伤初愈的小半道人,再加上两重身分的俗家高手田桐。
纯阳真子和飞白道长二十年来还是首次下山。向苍松欣然和他们叙旧。此时古剑池的两名种子高手冷铁心和薄昭如在池主“古剑叟”冷别情的带领下,亦步入会场。
冷别情虽为人高傲自负,见到这些元老高手,亦不敢怠慢,亲切地打招呼。
会场外的园林里,身为主家的西宁三老,庄节、沙天放和叶素冬负起迎宾之责,殷勤接待到来与会的各派重要人物。
至于随来的各派弟子,则在外进的大厅内享用茶点,互相认识问好,气氛热烈融洽,颇有点节日的味儿。负责打点一切的自然是沙千里这些西宁派的弟子了。
久未出山的“菩提园”派主宝渡大师,刚于此刻抵达,那天在韩柏手下吃了小亏的种子高手杜明心,随侍身旁。
沙天放见八派的人到了一半,遂陪宝渡大师进入会场,留下庄节和叶素冬两人在外边迎客。
素淡的忘情师太领绝色美尼云素和春风满脸的云清来到,寒喧两句,随即进入场内。
众元老和种子高手纷纷入座,接受西宁弟子奉上的香茗。
众人的神色均有点凝重,谁都知道这个会议乃朱元璋建立大明朝以来,最重要的一次集会,用以决定八派以后对朝廷和江湖事务的方针。由于非常具有争议性,一个不好,八派联盟将四分五裂,各自为目标和利益而争斗。
而最微妙的地方,是秦梦瑶这位代表两大圣地的人,是否仍能约束代表各种利益和势力的八派,仍保持精神领袖的地位。
镑自思索间,叶素冬陪不老神仙、谢峰、“十字斧”鸿达才和“铁柔拂”郑卿娇进入场内。
由于不老神仙地位崇高,众人纷纷起立致礼。
不老神仙含笑和众人打招呼,迳自来到左首最上方的一组椅子坐下,除谢峰有资格陪坐一旁外,鸿、郑两人只能站在两人椅后。
长白这一组的下方是西宁派的席位,对面则是秦梦瑶和少林派的位子。
少林派的掌门这次并没有来,但以无想僧的身分威望,已足够资格代表少林的三票。
秦梦瑶、韩柏与庄、虚二女刚在此刻抵达,当他们经过前厅时,所有八派的弟子全静下来,不论年纪和男女,均被三女的绝世容色所慑服,反而没有那么留心韩柏。
秦梦瑶那超然于世俗的仙姿,虚夜月那种男装打扮的玲珑娇俏,庄青霜玉立修长傲若寒霜的明艳,形成一幅震撼人心的美人图卷。
步经大厅和会场间的空地时,庄节迎土来施礼道:“西宁派庄节恭候梦瑶小姐!”
秦梦瑶检衽还礼。
韩柏笑嘻嘻致礼道:“小婿拜见岳父。”
庄节未及回礼,庄青霜早迎了上去,娇嗲地拉他手臂,甜甜地叫了声爹。
庄节看到女儿幸福得发亮的俏脸,心中欢喜,道:“还不进去见你的娘。”
庄青霜答应一声,领虚夜月欢天喜地去了。庄节不由大奇,这对冤家为何会变得如此融洽友善。
眼光转回秦梦瑶处,微笑道:“今日得梦瑶小姐法驾莅临,西宁派实大感光采。”
秦梦瑶恬淡一笑,同韩柏道:“韩郎可以去办事了。”
韩柏凑到庄节耳旁低声道:“小婿要立即进宫见皇上,稍后还有天大重要的事面禀。岳丈最紧要支持梦瑶,否则八派将会吃上大亏。”
不等庄节回答,返到秦梦瑶旁道:“入宫后我立即赶回来,梦瑶至紧要和霜儿、月儿在这里等我。”
秦梦瑶柔声答应后,韩柏转身使走,忽地眼前人影一闪,有人拦在前方。
韩柏愕然停下,原来是无想僧挡在路心,微笑道:“你就是薛小弟了,难怪老衲怎样都点化不了你。”亲切地拍了拍他肩头,行云流水般到了秦梦瑶和庄节处。
开会的人终于到齐了。
燕王听鬼王详述韩柏如何发现白芳华真正身分的经过,脸色难以掩饰地变化。
说到白芳华把胡惟庸私通外敌的证据交给韩柏,脸上最后一点血色都消失了。以他那么雄才大略,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容的不世人物,面容仍变得如此难看,可知所受的震撼是多么巨大。
表王叹道:“现在若我们仍猜不出方夜羽一石二鸟的毒计,也可以收山不用出来混了。”
燕王谦虚问道:“小棣愚鲁,仍未能测破他们的毒计。”
表王淡然道:“女大法源自西藏的欢喜密法,百年前以败于传鹰之手的白莲钰最是有名,为开派的宗师,魔宫护法花解语便是这一派系的杰出弟子。当年白莲钰有两个婢女,都学到了她的女术,一为汉人,另一个便是高句丽的女子,两婢分别创立了闽北的女派和高句丽的媚心术,秀色和盈散花不用说都是这两派的后人。”
燕王吁出一口凉气道:“难怪我见到她时,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色心,原来她是精通女大法的传人。”
表王续道:“不论是单玉如的媚功,又或白莲钰的女术,均为魔门秘法。而韩柏的魔种,却是魔门最巅峰的大法,天性能克制任何魔门秘术,所以找才敢断定只有他才能破去盈散花施在你体内的媚蛊。这也是盈散花不惜一切去杀死韩柏的真正原因。”
燕王铁青脸道:“为何我一点异样的感觉都没有,运功内视亦找不到丝毫线索?”
表王神色平静地道:“这正是媚蛊最厉害的地方,利用阴阳相吸之理,把与处女元阴结合后细若微尘的蛊虫由你的精气吸入血脉里,遍布全身,无形无影。可是只要蛊虫受到外来的刺激,立会侵蚀体内精血,教你精枯血竭而亡,无药可救。”
燕王剧震道:“韩柏真能治好我吗?”
表王微笑道:“放心吧!只要他的魔气钻入你的经脉里,包可把蛊虫引得全聚集到某一点处,那时你便可用自身的功力把蛊虫尽驱体外了。”
燕王放心了点,道:“父皇是否也给人下了媚蛊呢?”
表王道:“看他的气色,应该没有这问题,唉!你当媚蛊是这么轻易施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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