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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易小说之覆雨翻云-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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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四名天命教的荡女对这这种凶险的场面大感刺激,娇笑着退后,不知应看那一组的战事才好。
“锵锵锵!”一连三枪,把刁辟情冲退了五步,任他施尽浑身解数,可是对力平平无奇的一枪,总使他有无可抗御的感觉,心叫不妙,知道自己心神为对方气势所慑时,风行烈一声暴喝,丈二红枪第四度激射而来。
枪风嗤嗤。
刁辟情感到对方枪劲把自己所有进退之路完全封死,纵使不愿,亦不得不使出硬拚招数,全力一剑绞击对方红枪。
风行烈心中暗笑,就在枪剑交触时,体内三气迸发,狂风奔浪般分作三波,挟着枪劲送入对手的魅影剑内去。
这三气汇聚全因机缘巧合而成,发乎天然,年怜丹亦因猝不及防下应付不了,才会落败身死,刁辟情武技虽高,和年怜丹相比却是差远了,勉强挡过第一浪的气动,当第二浪袭体时,前胸如受雷击,哗的一声鲜血狂喷,到第三波时,被对方精神力量入侵神经,登时头痛欲裂,惨哼一声,踉跄后退。
那四个天命教妖女见势色不妙,掠了过来,意图施以援手,四女用的一律是软剑,迎风运劲抖直,在刁辟情前组成一幅剑幕。
风行烈乃大行家,一看便知这四女只达普通好手的境界,连鬼王府的锒卫都比不上,看也不看,一式“横扫千军”,狂风吹扫枯叶般横腰扫去。
这边的戚长征却没有他那么风光,甫交手,他使发觉这两大凶人确是名不虚传,不但功力深厚,而且招数专走狠恶毒辣路子,绝不易与,手中天兵宝刀寒光连闪,带着凌厉的劈空刀气,堪堪抵着敌人狂猛的攻势。
瞬眼间,都穆一对短戟由不同角度闪电剌出了二十四击,而羊则刚刚相反,每一招都沉稳缓慢,但带起真劲做成的暗涌,却使人生出明知其既慢且缓,亦有无法躲避的感觉。
这种一快一慢的联手战术,戚长征还是初次遇上,感到压力大得令人害怕,又有种非常不舒畅,像有浑身气力偏是无法舒的无奈感觉。
当然并非说他真的无力反抗,只是感觉如此而已,他乃天性强悍的人,凝聚心力,天兵宝刀开阖纵横,隐然有君临天下的霸气,不住闪移间,仍保持强大的攻势,丝毫没因对方庞大的压力而在气势上有任何萎缩之态。不过若说要取胜杀敌,却是妄想了。不过已打得两大凶人暗暗心惊,更增杀他决心。
他们本以为以两人联手之力,三招两式就可把他收拾,日下才知这只是个梦想。
两魔毫不留手,魔功技层出不穷,不断加强压力,务求在风行烈收拾四女和刁辟情前,先一步置对手于死地。
那边的风行烈打的亦是同样主意,见戚长征形势不妙,立下速战速决之心。
“当!”的一声,丈二红枪先扫上最右方一女的软剑,妖女立时一声惨号,软剑脱手,口喷鲜血,踉跄跌退。
另三女骇得花容失色,那料得到对方一枪扫来,竟有此千军难挡的功力和气势,慌忙退后。
风行烈一声长啸,丈二红枪生出万千变化,漫天枪影,把刁辟情卷里其中。
刁辟情再次受伤,功力减弱,立时吓得魂飞魄散,剑光护体,硬要往后疾退。
“锵!”的一声脆响,红枪破入剑影里。
刁辟情惨叫一声,仍是往后疾退,但返到大宅的石阶时,胸口鲜血喷而出,仰跌毙命。
他也不知走了什么恶运,甫出道便被浪翻云所伤,旧伤刚愈又毕命于风行烈枪下,从没有一展抱负的机会。
风行烈眼光落到四女身上时,众女一声发喊,掉头奔回宅内去。
风行烈大笑道:“戚兄:小弟来了。”
丈二红枪幻出满天钻动的芒影,铺天盖地的把羊卷了进去。
戚长征压力一轻,长笑道:“来得及时!”刀势一放,与都穆比赛谁快一点般以攻对攻,十多招一过,都穆已落在下风。
羊则怪叫连连,原来风行烈每一枪均以三气克敌,羊武功虽比都穆更高明,但比之年怜丹仍低了一线,立即吃了大亏。
两个蒙脸黑衣人同时由大宅奔出来,站在长阶之顶,冷然看着正在拚斗的两对人。
戚长征虽在激战中,犹有馀力,大笑道:“见不得光的人终被迫出来了。”
这正是范良极整个计划最精的地方。
天命教有个弱点,就是一天未夺得皇权,教中的人和物都是见不得光的。
人又分两类,一类是羊、都穆这种核心分子,能不露光当然最好,露光亦是无妨。另一类就是依附天命教的黑白两道人物,例如长白派、田桐或展羽之流,若在单玉如取得天下前,暴露了身分,立时声誉扫地,动辄还会招来被自己门派家法处置和灭门灭族的大灾难。像不老神仙那么有名望有地位,门派产业多不胜数,家财丰厚,但若给朱元璋知他附逆谋反,不但长白派要在江湖除名,所有有关人等均会受诛连,故此谁敢在允登上皇位前曝光。亦因此在这天命教的大本营里,敌人虽是实力雄厚,敢出来应战的人并不多,要就学这两个蒙脸人那样,将全身包里起来,还不能以惯用的兵器或武功应敌。
物就是指所有纪录和资料。
风、戚两人故意大张声势找上来,就是要教敌人有收拾东西溜走的想法。
在天命教的人来说,只要巢穴被侦破,唯一方法就是溜走,绝不会蠢得坐待禁卫厂卫到来围剿。
都穆等人出来拦截他们,只是要让其它人可从容逃走罢了。
岂知刁辟情几个照面即命丧于风行别的丈二红枪下,都穆和羊这两个着名凶人又落在下风,暗中接应的人唯有出来援手。
浓烟忽地冲天而起,一座楼房着火焚烧,起火如此突然和猛烈,明眼人一看便心知肚明天命教的人已执拾好最重要的宗卷册籍,带不走的就一把火烧个干干净净。
都穆和羊同声惨哼,分别中招。虽是轻伤,但心理的打击却最是严重的,登时气全消,被这两位年轻高手杀得左支右绌,汗流浃背。
两个蒙睑人知道非出手不可,打个招呼,分别扑往场中,援助两人。
一声佛号,在墙头响起。
只见忘情师人卓立墙头,左云清右云素,凝视着其中一个人,淡淡道:“这位不是田桐施主吗?”
那黑衣人想不到忘情师太一眼就把他认了出来,浑身一震,一言不发转身便逃。
云素一声清叱,大鸟腾空般身剑合一,一缕轻烟地在长阶处赶上田桐,剑光展开,把他缠着不放。
戚长征哈哈一笑道:“师太,这个什么破人索命的太岁交给你,我要看藏起了矛铲的展羽怎样双飞?”
一刀劈开了都穆,这种凶人那会讲义气,一声扯呼,由另一边围墙逸去。
羊亦一声狂叫,便以肩头挨了一枪,脱出枪影,正要溜走时,风行烈一声狂喝,丈二红枪离手激射而出,贯入他的胸口,一代凶人,当场毙命。
戚长征掣起重重刀浪,滚滚不息地向空手应敌的展羽杀去,同时大叫道:“师太、行烈,快去追其它人。”
风行烈一声领命,取回红枪,往主宅大门冲去在经过剧斗的云素和田桐身旁时,红枪一闪,田桐立时离地横飞,倒毙石阶之上。
云素一声佛号,垂下俏脸道:“多谢施主!”风行烈然一笑道:“小师傅定是从未杀过人所以虽占尽上风,仍不忍下手,对吗?”
云素俏脸通红时,风行烈早旋风般卷入了宅内。
忘情师太再一声佛号,沿墙头往东屋角奔去,两女忙追随左右。
剩下了展羽在戚长征有若君临天下之势的刀下,垂死挣扎。
这天命教的大本营坐北向南,风、戚两人进庄处是正南的大门。
正北处是绝岭高崖,可俯瞰山下景色和远处的金陵市中心。
左方是延绵不绝的密林,右方有三道怪石层出不穷的溪流,由西南力绕庄而来,最后在北面的高倾泻而出,形成一道下飞百丈的长瀑,形成了一道层层流注的大小水潭,直至山脚。此水流接通地底泉水,长年不绝,不受季节雨水所影响。
逃走的道有三条,两条是分别通往右方密林处和左方溪流对岸的草丛区。
第三条地道的设计却非常巧妙,通到北面高崖一个岩洞内,再凭预先备好的长索,可轻易滑到山脚去,既安全又快捷。
但在范良极这盗王的耳日下,这些设施无一能瞒过他。
虚夜月、谷姿仙、薄昭如、寒碧翠、谷倩莲和小玲珑诸女藏伏山脚一块巨石后,聚精会神注视着的山崖脚的草丛处,敌人若要逃走,这处就是攀索而下的落足点。
飞瀑由左方下,发出啦啦的声响。
蓦地十多条飞索由上面放下来,尾端离地丈许,不住晃动着。
众女松了一口气,喜上眉梢,知道范良极这着押对了。
以他们的实力,实无法分头守着三条地道的出口,细经思量后,一致认为其它两条地道只是惑人耳目的幌子,只有这条直接逃到山外的暗道才是真正的逃路。
不过另外两条地道的出口亦非毫无布置,由霍欲泪的人持强弩、火器把守,只要闻得人声,立时以柴火浓烟封道,教敌人只能由这高崖道逃生。
忘情师太和两徒则负责巡逡庄院外围,随时可增援风、戚或霍欲泪的鬼王府卫。
“飕:飕!”声中,十多个蒙面人从索上滑下,瞬眼间落到地上,足踏实地后,闪了一闪,没入两旁密林里,消失不见,竟是一刻也不肯停留。
众女看得直吐凉气,这十多人个个武功高强,正面交锋,凭她们这几个人绝对讨不了便宜。
接着又落下了十多人,这些人武功较次,但逃走的决心同样的大,急溜溜如丧家之犬。如此逃了五批人,人数超过了六十以上。
聚女暗暗心焦,为何仍不见韩柏和范良极这两个活宝冤家采取行动。
第25卷金陵惊梦第十章未竟全功
第25卷金陵惊梦第十章未竟全功
展羽给戚长征杀得全无还手之力。
他吃亏在把成名兵器留在厅内,一身功夫发挥不出平常的七成,那是戚长征的对手。
硬以掌背引开了戚长征三刀后,展羽大叫道:“是英雄的便让展某取兵器再战,展某以信誉担保,绝不逃走。”
戚长征哈哈一笑道:“可是你绝无信誉可言,其次老戚更非英雄好汉,要怪便怪自己蠢吧!”天兵宝刀一掩,便砍展羽颈侧,去势别威猛刚强,又是灵巧无迹。
展羽自问就算有兵器在手,要化解这一招亦非常吃力,他终是黑榜高手,怎会这样便认命。一声巨喝,右手化爪,竟硬往敌刀抓去,另一手掌化为拳,侧身欺前,一拳轰去,摆明牺牲左手,以博对方一命。
那知戚长征右肩后缩,刀交左手,一招封寒的左手刀绝技,斜劈往对方拳头,身法步法,暗合无数变化后着。
展羽却争取到一线空隙,猛地抽身后退,跃到长阶之顶。
戚长征的刀势一直紧锁着他,气机感应下,敌退我进,刀芒大盛,化作一道厉芒,人刀合一,朝阶台上的展羽卷去。
展羽心中大定,增速退入门内,同时往门侧伸手捞去。
早先他出来援手时,早拟好策略,把矛铲放在门旁,才下场助羊和都穆,若能杀死风、戚两人自是最好,否则便由此门溜回内院,由道离开,到时就可顺手取回兵器,那知都穆两人见势色不对,忘义而逃,累得他给戚长征缠着,到此刻才找到取回兵刃的良机。
一捞之下,立即脸色剧变。
侧头一看,只见随着自己南征北战,荣登黑榜宝座的独门兵刃,已断成两截,可恨者仍挨在门处,高度当然矮了半截。
此时戚长征天兵宝刀已至,魂飞魄散下,展羽尽展绝艺,苦苦抵挡对方攀上气势巅峰的左手刀法。
戚长征刀光如涛翻浪卷,劲气激汤,把展羽完全卷在刀光里,每劈一刀,展羽均血光溅射。他劈出十八刀,展羽中足了十八刀,竟一刀也避不开。
戚长征倏地退后,虎虎作势,天兵宝刀遥指敌人,阵阵刀气,仍然狂涌过去,丝毫不肯放松。
展羽浑身浴血,体无完肤,像喝醉了酒般双目血红,左摇右摆。
然后倾金山、倒玉柱,“砰!”的一声掉在地上,双目死而不瞑。
戚长征吁出一口气,刀回鞘内,叹道:“真痛快:连碧翠爹的仇也报了。”
接着大嚷道:“行烈:是否你这家伙做的好事,弄断了展混蛋的矛铲?”
风行别的声音由后院传过来道:“不是我还有谁呢?快来:我找到了韩清风前辈。”
戚长征大喜掠去。
韩柏和范良极躲在崖壁两块突出的巨石底下,静候机会的来临。
范良极传音过来道:“正点子快下来了!”韩柏偷往上望,只见崖洞处又出来了五个黑衣人,若身材都是婀娜丰满,体态撩人的美女,可惜戴上头罩,看不到生得如何美貌。
她们正在测试索子的坚韧度,接着就会像先前那几批人般,攀索而下。
韩柏定情一看,只见五个人背上都有个黑色布袋,忙传声过去道:“谁人背上才是我们要找的东西呢?”
范良极肯定地道:“最重要的东西,自然是由身手和地位同是最高的人负责,你看中间那个妖女,不但身手最灵捷,身材亦是最撩人,显然武功媚术都高人一等,东西不在她背上才怪。”
韩柏心中佩服,口头却不让道:“抢错了莫要怪我。”
范良极怒道:“你的月儿和其它人是残废的吗?难道不懂拿人。噢:来了!”五人流星般由长索疾泻下来。
韩柏大觉好玩,闪电般贴壁游过去,一下子把十多条长索全割断了,又游回中间的位置,等候那最动人的妖女投怀送孢。
上面显是有人负责亲察,一串女子的声音呼叫道:“小心:有鬼!”五人早滑到韩柏头顶丈许处,闻言大惊往下望来,才发觉索子不但断了,还有个像她们般蒙着头脸的男人在等待着,齐吃一惊,又多滑下了数尺,才放开索子,一点崖壁,横移开去,找寻崖壁可供立足的落点。
韩柏哈哈一笑,倏地升起,冲着那个目标妖女斜掠过去。
剑光一闪,那妖女单手勾着一抹横生出来的松树,掣出背后长剑,往他划来,隐带风雷之声,颇有两下子。
韩柏那会放在心上,随手一弹,正中对方剑尖,顺手一指往对方穴道点去。
那妖女轻笑一声,回剑一振,千百道剑光像太阳升离地平般爆炸开来,森寒剑气扑面而至。
韩柏大叫上当,才醒悟对方第一剑是故意示弱,使自己生出轻敌之心,方露出真实本领,这时连拔刀都来不及,又势不能退闪让对方溜去,低叱一声,疾若闪电的一口气劈出五掌,每一次都精准无伦地扫在对方剑体上,同时吹出一道气箭,直袭对方双目。
“叮当!”声起,改为攀壁而下的四名妖女全被虚夜月等截着,动起手来。
与韩柏动手的妖女见势色不对,娇叱一声往上升起,避过了韩柏的气箭,同时虚劈一剑,阻上韩柏追来。
韩柏趁势拔出鹰刀,架着对方长剑,冲天而起,和她一齐落到较高处突出来的巨石上。气劲盖头压下,只见一个蒙面男子头上脚下,双掌印来。
韩柏抽回鹰刀,往上溯去,先天刀气激射往从天而降的敌手。
左手则一掌怕在对方剑上。
妖女一声清叱,抽剑退后,正欲一个倒翻,忽然背上一轻,背上布带不知给人使了个什么手法,竟整个背包给人拿走了。
“蓬!”的一声,凌空偷袭韩柏的男子和韩柏毫无假借地硬拚了一招后,给撞得横飞开去,看来受了点内伤。
这时失去背包的女子正骇然往后望去,只见范良极这大贼头捧着背包,大笑道:“得手了!”妖女浑身一震,显然认得范良极是谁,亦知道难以追上这以轻功称着当代的盗王。
韩柏欺身而来,笑嘻嘻道:“让小弟陪姑娘多玩两招,不过你可要脱掉衣服才成。”
范良极也以为得了手,就在此时,奇异的呼啸声在身后响起来。
范良极吓了一跳,煞止后退之势,扭头后望。
除了倾泻百丈的飞外,人影都找不到一个。
范良极心知不妙,先往下闪去,忽地两耳贯满勾魂摄魄的呼啸声,似乎敌人的武器攻到了左右耳旁来。
他一生无论偷东西或与人动武,八成功夫全在这封天下无双的灵耳上,现在灵耳被怪声所扰,功夫登时大打折扣,犹幸他双耳在这恶劣情势下,仍然捕捉到韩柏在骇然大叫道:“小心:单玉如在你头顶!”想也不想,盗命往上撩去。
只见一个曼妙无匹,诱惑得似天魔女下凡的美丽倩影,头下脚上由上方飘了下来,一对夺魄勾魂的妙目正含情脉脉深深看进他的眼里去。
范良极心中一阵模糊,暗忖这么圣洁动人的小姑娘,我为何要与她动手?
不但忘了她是单玉如,还看不到她离手分向他两耳击来的玉环。
呼啸声忽地变成了最好听的仙籁,把飞瀑的轰隆声都遮盖了,更遑论是韩柏的呼声。
韩柏身兵魔种,并不受单玉如飞环发出的奇异魔音影响采取围魏救赵之法,鹰刀化作激芒,横掠而来。
他与范良极感情之深,早胜过亲兄弟,见他被单玉如媚功所惑,那还不奋不顾身,全力赴援。
先天刀气直冲而来,拦腰向单玉如斩去。
“叮!”的一声,两环在他鼻尖前寸许处交击在一起。
那敲击声像平地响了一个焦雷,震得范良极两耳剧痛,失了势子,竟往崖下掉去。
。范良极倏忽间醒了一醒,怪叫一声,往后一仰。
这时他正虚悬在四十女的高处,纵使以他天下无双的功,这么高掉下去,亦要摔死。单玉如发出比仙乐还好听的娇笑,翠袖暴张,一袖往韩柏鹰刀拂去,另一袖拂在范良极左手拿着的黑布袋处。
美丽性感的小嘴尚有馀暇道:“小柏啊:见你仍生龙活虎,奴家开心死了。”
先是一股大力由黑布袋处传来,范良极抓着布袋的手松了开来,接着胸口如受击,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断线风筝般往崖下掉去。
韩柏临危不乱,往下大叫道:“月儿:接住范大哥!”“蓬!”的一声,鹰刀劈在单玉如的翠袖上,只觉不但完全用不上半点力道,发出的刀气亦若石沈大海,半点都起不了作用。
单玉如另一手翠袖一卷,布袋安然飞入她怀里。
韩柏见状大急,忘了单玉如的厉害,鹰刀一绞,同时飞起一脚,往单玉如面门踢去。
单玉如一阵娇笑,收回翠袖,像给他一脚踢得飞了起来般,以一个动人之极的娇姿美态,落到上方一棵从崖石横生而出的小树尽端处,随着树枝上下飘汤,似乎身体一点重量也没有,说不出的轻盈写意。同时手抱布袋,笑意盈盈俯视着斜下方的韩柏。
韩柏这时连观看范良极的馀暇都没有,亦知不宜分神,正要往上窜去,呼啸声贯耳而来,只见两个玉环,竟由后方击至。
他的魔正处于巅峰状态,反手鹰刀往后劈出,改上窜为横移,来到了单玉如脚下。
“叮叮!”两声,鹰刀准确无误地劈在玉环上。
上方的单玉如娇躯一颤,大吃一惊,想不到韩柏竟能像浪翻云般不为魔音所扰,探手凌空一抓,一对玉环回到了右手里,同时往上腾升而起。
蓦地上方两声暴喝传来,风行烈的丈二红枪,戚长征的天兵宝刀,化作枪光刀影以无可抗御的君临天下之势,直压而下,封死上方所有进路。
任她单玉如怎样高明,猝不及防下也无法硬挡这两大年轻高手雷霆万钧的合击,吓了一跳下,无奈往下落去,一对飞环离手而出,分向两人迎去。
“当当!”两声,飞环竟在刀光枪影中找到真主,套往天兵宝刀和丈二红枪的刀锋枪尖去。
刀光枪影立时消散。
飞环完成了几乎不可能的任务后,飞回单玉如手内。
她刚接过来环,动人的肉体刚好落到韩柏侧旁五尺许处。
韩柏早扯掉再无意义的面罩,哈哈笑道:“姑奶奶:让老韩来侍候你吧。”
鹰刀一闪,往她颈侧疾斩过去,另一手同时闪电探前,往布袋抓去。
风行烈和戚长征被她那对玉环套在兵器处,不但劲道全消玉环内暗含的真劲还由兵器处直击过来,震得两人血气翻腾,分向左右横移找寻立足点,亦不由喑呼厉害。
单玉如更不好受,为了应付风、戚两人,她被迫耗费贯元,这时仍未恢复过来,韩柏又已杀至,无奈下握环的手袖往上掠,露出美若天上神物的玉臂,玉环一开一阖,竟把鹰刀夹个正着。
同时玉容一改,变得眉眼处尽是说不出的凄楚幽怨,任何人只要看上一眼,休想移开目光。娇躯更配合得天衣无缝地以一个动人至难以形容的姿态落在突崖而出的大石上,檀口微张吐出“韩柏啊!”三个字。
韩柏先是心头一阵迷糊,浑忘了自己在这里是为干什么来的,只觉眼前美女极需自己的怜惜和疼爱,心中充满高尚的情操。
旋又惊醒过来,看穿她是在对自己施展媚术。
魔天性不受魔门任何功法影响,若非单玉如特别厉害,连心头刹那间的受制亦应不会出现。
韩柏心中一动,装作被她迷了神志,往拿布袋的手,改为往她酥胸抓去。
单玉如暗骂色鬼。
自被言静庵击败后,她醒悟到以肉体媚惑男人,始终落于下乘小道,转而进修魔门传的“天魔妙法”,以色相配合精神异力,达到言笑间制人心神、杀人于无形的层次。水涨船高,令她魔功大进。
故此这二十年来,她不用布施肉体,就把无数高手冶得贴贴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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