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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和宫纪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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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卢钰刚刚开张,就看见韩元复风风火火的撩袍进店,“哟,敢是什么东西落下了?”
  韩元复拉他到一边,附耳道,“昨儿那画,可能借我摹一张?”
  卢钰爽朗的大笑,“兄弟若是喜欢,我自然奉送,何必要摹那么费事!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真的假的?”韩元复狐疑的看着他。
  “你就拿着它吧,我是怕转给别人白糟蹋了,到了您手里头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说着卢钰敲敲韩元复的胸膛,笑笑,“要是让夫人发现了,可别说是我给的!”
  
  “怎么你倒像个笋头似的,隔夜就拔节呢!”雪樱一边替宁儿收拾衣服一边笑着:“半个月前才叫量了做的新衣裳,眼看着就又短了这么一截!”
  “长高不好吗?”宁儿趴在窗台上摆弄着花盆里的苗儿,回头道:“那屋的毓琳长得像个矮冬瓜似的,也没少做衣裳!”
  “人家又没惹你,怎么这么刻薄人!”
  “我不喜欢她!每次见我都一副臭不可闻的表情,我就不明白她凭什么瞧不起我!”宁儿撅嘴。
  雪樱不吱声,心知那毓琳的额娘是皇贵妃,大凡奴才们都格外的向着她那边,前几次宫中打赏,分明各位格格是一样的份,然而分下来宁儿的就少了大半,这些个缘故总也不好跟宁儿讲;然而如今宁儿自己也觉得了,雪樱觉得有些为难了。
  
  “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我哥哥呢?”宁儿看着看着花就发起愣。
  “你就听韩大人的话吧,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乖乖吃药,等着那小苗儿开了花了,就好了——”
  “嗯——”宁儿认真的点点头,眯着眼睛笑,满眼都是幸福的憧憬。
  
  “这已经这么好了,为什么要剪掉呢?多可惜呀,”宁儿在园子里逛,瞧见一个宫女拿着一个剪刀对着一盆花修修剪剪。
  “再好的花,也有长的不合适的地方,不对,就要修——”说着,她指指旁边的一棵极好的花木,“你看,那个怎么样?”
  宁儿点头,“好,”
  “那个就是修过的,修过才会好——”
  “格格,看什么呢?”韩元复请脉经过御花园见宁儿站在园子里就过来招呼。
  “将来我的花长大了,你来帮我修吧——”宁儿抬头道。
  韩元复笑笑,“我是太医,不是园丁,我只修人不修花——”
  
  “想什么呢?——不会是那个美人吧——”
  “你说呢——老八病一好,一切似乎又重新回到过去了。”胤禛若有所思,“事情兜了一个大圈子,又倒回到原来了。”
  “哎,有个大不同——这下那丫头回宫里去了,皇阿玛可是把最后那块护身符都拿掉了。”
  胤禛笑一下,不说话。
  
  




31

31、 相思 。。。 
 
 
  “最近怎么好像不常听见你念叨你哥哥了——”雪樱替宁儿梳着头随口问道。
  “好像离开的太久了——”宁儿幽幽的叹气,“总也没有办法见到,能怎么样呢——”
  “瞧你这口气,怎么像是个大人了——”
  “都已经快半年了,别说我哥了,连皇阿玛都没见上一面——”宁儿忽然回头,“我不会是因为犯了什么错被皇阿玛闭关了吧——”
  “胡说!好吃好喝的供着,还有人时不时嘘寒问暖的,能叫惩罚吗?也太便宜你了——”雪樱推她扭过头去。“你就安安心心的吧——把自己养好了,将来自然有见的时候呢!”
  宁儿点点头。
  
  “格格好吗——”韩元复一进门就笑呵呵的说。
  “大人,今天这么大的雪,您还亲自来一趟——”雪樱说着帮他接过披的斗篷,“刚才吴大人已经来请过脉了——”
  “我这么不招人待见吗?——没病还不能来看看了——”韩元复朝宁儿笑笑,“你的花儿可搬进屋子没有——”
  “早搬进来了——这么大雪,要不搁屋里暖着,早冻坏了!”宁儿起身拉他到暖阁里,“你瞧,如今比先时在外面还长的快呢!”
  “这屋里暖和,自然长得快——”韩元复打量着宁儿:“怎么这袖子倒短一截呢?”
  雪樱接茬道:“我们主子如今像个竹笋似的,一天拔个节,这十月里刚做下的新衣裳,如今又都短了!”
  “怎么内务府不管吗?”韩元复皱皱眉。
  “前两天刚回了,哪里那么快——”雪樱捧了茶来,“大人,喝杯热茶暖暖吧。”
  “也是——这快要冬节了,宫里面正是忙的不可开交呢!自然是有些顾不到的,门外路滑,天又冷,不如多在屋里坐坐吧。”
  “可是干什么呢?”宁儿眨巴着眼睛。
  “窗外雪,窗内书,这屋子里笔墨齐全,干什么不可以呢?”韩元复正色道,“寂寞时节才要养精蓄锐——你瞧外面的雪下,不知有多少种籽在攒着劲呢!等春天来了,就看出分别了——”
  宁儿看上去并不明白他的意思,“我不懂你要我怎么样呢?”
  “你知道宫中和你一样的格格们将来的出路吗?”韩元复表情很严肃。
  宁儿笑了,“我知道——,皇阿玛说了,等到了十八岁就封公主呢。”
  “然后呢?”
  宁儿沉默了。她还从来没有想过将来的事。半晌,宁儿小声说,“我原想一辈子都跟着我哥来着——”
  韩元复没说话。雪樱见气氛有些怪异,于是插话道:“我去取些点心来吧,坐了这么久,饿了吧?”
  宁儿点头。韩元复却起身,“时候不早了,我就不多留了,格格保重身体——”说着披上斗篷就头也不回的去了。
  雪樱看了宁儿一眼,“他今儿是怎么了!”
  
  次日韩元复没来,第三天也没来。然而第四天陈润林却送到了胤禩的第二封亲笔信。宁儿愣了一下,忽然向陈润林行礼,“多谢您救我哥哥——”
  陈润林慌忙扶住宁儿,“格格万不可如此!臣不过是做自己的份内之事,格格这样是叫臣无地自容了!”
  宁儿揉揉眼睛,“我哥哥还好吗?”
  “格格放心,八阿哥如今很好,今儿我来,一是请脉,二也是借此替他捎一句话——”
  宁儿瞪大了眼睛,静静的听着。
  “八阿哥说了,如今病都好了,请格格不要记挂,如今在宫中不必从前在家,该有的规矩请格格务要谨从;安心将自己调养好,将来自有见面的时候。”
  宁儿听了,含泪点头,“烦您跟我哥哥说,我都记下了,也叫他好好保重。”
  “格格放心,臣一定把话带到。”说完,陈润林走出了屋门。
  
  “大人,您这是何苦呢?也太慈悲了些!您不顾一切要救八阿哥就已经和八阿哥他们这一党绑在了一起,这还不算完,您还要和格格牵扯不清,将来万一出事,是一定摆脱不了干系了!——”陈润林的夫人徐氏无不担忧的劝道。
  “你以为我不明白吗!”陈润林皱眉,“可是做人要凭良心哪——当年良妃待我不薄,我如今怎么能将她的一双儿女置之不顾呢!”
  “可是你也要量力而行!如今并已经好了就该全身而退,何必又因为小格格重新卷进去呢。”
  陈润里烦躁的挥挥手,“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我的事我自有主张,你又何必多操心!”
  “我不是白操心!你看看咱们嘉儿才六岁,你忍心让我们母子将来无依无靠人人欺凌吗!”
  徐氏说着,就不禁流下泪来。
  陈润林叹口气,道,“你放心——;我再不济,惹出的事端,我自己扛,总不会连累你们的——”
  
  “爷,您也歇会儿吧,病才刚好了,又这样——”紫绢见胤禩还在伏案,搁下茶盘轻声劝道。
  胤禩抬头虚弱的笑笑,“我这一病这么些天,宁儿肯定又白操不少心,背地里不知哭了多少次了,如今只想快些给她捎个信儿,叫她放心在宫里——”
  紫绢见胤禩终究不肯忘了宁儿,有些黯然的笑道,“如今她在宫里头,只会比先前更娇惯着些吧,——你又何必担心呢——”
  “你哪里明白——宫里的主子奴才们——你是知道的,我这一趟折腾,皇上连我的俸禄都革了,差不多的都以为我活不过这一遭,宁儿在那里,人生地不熟,又怎么可能好过!”胤禩说完,惨淡的笑笑。
  紫绢鼻子有些酸,为胤禩的话,也为自己。
  “若是有一天我死了,宁儿可怎么办呢——”胤禩轻轻的叹着。
  “爷——好好的,何苦说这样的话!”紫绢揉揉眼睛,“你和宁儿都是有福的人,如今这么一场大病尚且过去了,日后害怕什么呢!”
  胤禩摇摇头,“你不懂——天灾我是不怕的,怕的只是人祸——”胤禩说着,一行清泪缓缓的滑落下来。
  紫绢看见胤禩落泪,更是伤感,自己也忍不住啜泣起来。
  “你怎么了?”胤禩忽的抬头瞧见紫绢擦眼泪,问道。
  “没什么——”紫绢忙抹去泪珠儿,“我只是觉得你们做主子的尚且如此想,我们做奴才的将来只怕又不知是什么下场呢!”
  胤禩却笑了,“也担心不到这里!”又沉默了一会儿,紫绢勉强笑道,“也许韩大人说的有道理呢,只要你们都爱惜自己,将来自有见面的一天——”
  胤禩点点头,眼睛里面微微有一点闪光。
  
  康熙五十七年春。
  “大人快请——”胤禩见韩元复进门忙起身让,
  “八爷不必客气——”韩元复忙还礼,进屋坐定。
  “八爷——”韩元复从袖中抽出一只信封递给胤禩。
  胤禩接过按在桌上,并不马上拆看,轻声问道:“宁儿近来可好?”
  “八爷放心,格格很好,如今,长的和我肩膀一般高了——”
  “真的吗?”
  韩元复微笑道,“这两年来我什么时候打过诳语?格格好的很呢。宫里面知道的人现在都夸格格是少见的美人坯子呢!”
  胤禩认真的听着,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春临兄,这两年辛苦你了——”
  “何必这样——”韩元复抿嘴一笑,轻声道,“俗话说,‘医者父母心’,不过是尽本分而已,哪里敢当‘辛苦’二字!我只是遗憾自己没有这么个好妹妹罢了!”
  胤禩沉吟一下,叹道,“这两年,我究竟不能尽心为她,你为宁儿的做的,也已经足让她叫你一声‘哥’了——”
  “八爷若此说来,竟是春临生平之幸了!”韩元复笑道,“只怕我再怎么做也还是比不上你在她心里的分量罢!”
  
  “今儿早上听人说御花园的海棠已经全开了,不如我们一会儿也去看看吧——”雪樱问道。
  “还是别去了——”宁儿摇头道,“碰上毓琳她们,又是七嘴八舌一顿挖苦,你又不许我跟她们顶,我何必自惹不痛快呢。”
  “可是不看也太可惜了——”雪樱兀自遗憾着。
  “那——我们傍晚再去罢,也没什么别人,省好些是非——”宁儿合上书淡淡的说。
  “也好——”
  
  “格格,咱们准备着出门吧——”
  宁儿看看外面的天色,点点头,“嗯。”
  “穿哪件衣服呢?”雪樱开了箱子翻检着。
  “好像有一个浅玉色的还是合穿的——”宁儿解开松绾着的头发,回头道:“你找找看。”
  “嗯——是这个吗?”雪樱抖开一件问宁儿。
  宁儿笑着点头,“是这个,果然还是很新的;——姐姐先来帮我梳梳头发罢——”
  “戴什么不戴呢?”
  宁儿打开妆盒,拣出一只钗来,笑向雪樱,“这上头倒有朵海棠呢!”雪樱看看,还是前些日子胤禩叫人捎来的,钗头的两朵芙蓉玉的海棠做的甚是可爱。
  一时收拾妥当了,宁儿在镜前看了看,雪樱笑道:“如今宫里都说你是越长越好看了,我整日看倒也不觉得,今儿这么装扮上了,方才看出些美人的范儿来。”
  宁儿听她如此说,又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了一会儿愣,喃喃道:“不知道哥哥看见会怎么样...”
  
  “说你是怪人,干个什么也是刁钻古怪——”胤祥不满的嘟囔着,“在哪也没见过这早晚去赏花的——究竟又是怎么个说法——噢,可是合了什么吉时了?”
  “你一天不调侃我两句你就不安生——”胤禛瞥了他一眼,“这个时候赏花,方才能看到海棠的妙处,——倘或能够月下来赏,只怕更妙呢!”
  “我们两个大男人在这里花前月下的,不知道的人还要说些什么呢!”胤祥还是啰嗦没完。
  “——哎,你干嘛敲我?”
  胤禛收回扇子,笑道,“打的就是你这说话不过脑子的毛病!说你多少回了,还是这么信口胡来!”
  “这又是一桩怪癖了——这个天你怎么就揣上扇子了?!”胤祥说完赶紧闪开身子。
  “谁也没要打你,躲什么躲!”胤禛说着追过去,胤祥一闪,往堆秀山后面去了。
  “看你往哪藏!”胤禛笑着赶过去。闪过花丛,却看见胤祥痴痴的愣在紫藤架前。
  “瞧你这傻样!瞧见什么了!”胤禛拍他一下,见他不理睬,便顺着他的眼神儿望过去。
  
  这一望不要紧,胤禛登时也愣在了原地。
  
  “姐姐,你看这个!”宁儿指着眼前的一枝。
  “格格,你看,那个开的才好呢——一大串堆在一起!”雪樱指着树尖上的一簇。
  宁儿含笑点头,伸开手去捧那如雪飘落的海棠花瓣。地上也已积了厚厚的一层花瓣,仿佛下雪。雪樱从树上摘起一朵花,在宁儿脸畔比着,半晌,笑道:“人常拿海棠比美人,我瞧着,这一树的花,也总比不过你去!”
  宁儿扬了扬眉毛,“姐姐今天是怎么了,这样愿意夸奖我了!”
  雪樱认真的看着宁儿说:“其实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知道将来一定是个美人,只是没料到会是这么美——”
  宁儿调皮的眨眨眼,“比花还美?”
  雪樱认真的点点头。
  宁儿故做沉思的托着腮说,“那为什么这花不会害羞呢?”
  雪樱戳着她的脑门子笑道:“怎么还像个小孩子——”说着,又看看那花,“不得了,真的是害羞了呢!”说着,指着那花芯里微微发红的一点给宁儿看,“你看哪!”
  宁儿推她,“胡说!人家本来就是红的!不然怎么叫‘绛雪’呢!”
  “怪不得叫绛雪轩呢!我先前还嫌这名字起的忒怪了,原来竟是这么个意思!”雪樱【恍【然【网】大悟道。“我知道了——”一边笑着。
  忽然一抬头,看见树影后面似有人影晃动,“格格,你看那边,好像有人!”
  “有人有什么奇怪的!又不是鬼!”
  “可好像是男人!”
  宁儿看了一眼,然而天色昏暗,看不大清,只道,“是又怎么样!”
  “我们还是回去吧——如今天也不早了——”
  宁儿答应了,心里却觉得有些异样,那树后的人影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却又想不起来。
  
  “爷,你怎么了?”钮祜禄氏轻轻推推胤禛。胤禛端着筷子却发起愣来。
  “噢,没什么——”胤禛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端起碗,“来,吃饭!”
  “爷?”钮祜禄氏笑说,“究竟什么高兴事儿,说出来,也让我们也乐一乐!”
  “别瞎猜!哪里来的高兴事!”胤禛有些脸红。
  “姐姐你瞧,爷这是怎么了,端着饭碗都能笑出声来,问了一句居然还脸红了——”钮祜禄氏笑向乌拉那氏道。
  “我看四哥是命犯桃花了——”
  “怎么又是你!”胤禛回头看见胤祥扬着眉毛进门来,皱眉笑骂,“不在家呆着好好吃饭,跑这儿来又给我胡说八道!你自己的桃花还没捣明白倒来管别人姻缘——”
  一时大家都笑了。
  
  “瞧你下午那副痴相——”一进书房胤禛就笑胤祥道。
  “哟——你倒说我——你自己只怕比我痴的更厉害吧——”胤祥撇撇嘴,“谁见到那美人连路都走不动了?吃饭都能笑出声来?”
  胤禛红了脸,骂他道:“再胡说我不客气了!”
  胤祥凑过来低声道:“这下你可知道你日思夜想的美人在哪里了吧——”
  胤禛忽然叹气,“只怕已经是皇阿玛的人了——”
  “瞧你这气叹的——听见的人头发都白一半!”胤祥思忖一会儿,道:“倒也未必!宫里面女人那么多,兴许是今年刚选进来的秀女也说不定呢!”
  “是又怎么样!总之她是宫里的人!是什么人有什么所谓!总之是无缘了——”
  “哎呀呀——哥哥,原来你——也是个多——情的人——”胤祥阴阳怪气的唱了这么一句戏文,“我怎么从前没看出来呢!”
  “去你的!”胤禛被他这一句怪腔怪调的唱腔逗的笑出声来,自嘲道:“现在真的是‘望美人兮天一方了’——”
  “是‘满城春色宫墙柳’才对吧——”胤祥捅捅胤禛,“不然我明儿去给你打听打听 
 31、 相思 。。。 
 
 
  究竟那美人的名号,替你解解这个相思之苦?”
  “就你?”这下轮到胤禛撇嘴了,“看皇阿玛怎么收拾你!”压低声音道,“你不会是想当第二个胤礽吧!”
  “看你说的!”胤祥一把推开他,“要当也是你当!为了那个美人害相思病的是四哥您吧!”
  
  




32

32、 惊艳 。。。 
 
 
  “元复啊,”康熙问道,“宁儿的病近来怎么样了?”
  “回皇上,格格近来悉心调养,已好多了——”韩元复躬身答道。
  “那就好啊——”康熙点头道,“宁儿也像她哥哥,自小多病,这两年辛苦你了——”
  “微臣惶恐——”韩元复腰躬的更深了。
  
  “大人——”雪樱笑着奉上茶,“今儿这么高兴了?”
  “我不是天天都这个样子吗?”韩元复笑道。
  “听说今天皇上找您问话了——”
  “是啊,——皇上问你们格格的病来着——”
  宁儿笑起来,“这两年多亏你了,为我省了太多的麻烦——”
  “哎——”韩元复伸手止道:“别急着谢,万一穿了帮,将来欺君之罪我也得一样顶——”
  宁儿笑笑,“知道你怕当初就不找你了——”
  “哎——”韩元复也笑了。
  “不过你这病的也太久了——总得有好的一天吧——”韩元复合上盖碗,“这脉案日复一日,将来查也得有个交待啊——”
  “我还真是不那么愿意好呢!”宁儿笑道,“现在这样挺好的,差不多的礼数都能省了,深居简出也不用担心被人打搅,想干什么都自在的很。”
  “下个月就是万寿节了,只怕到时你的病是不好也得好了——”
  
  “哥——”胤祥一脸坏笑的进门来,“瞧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你能带什么好东西来?!”胤禛笑道,“八成又是闯了祸,叫我给你圆场子吧!”
  “哼——我就整天闯祸!就你是整天清心寡欲一心向佛的!”胤祥假装生气,把一卷东西撂在桌上。
  “我倒要瞧瞧——”胤禛展开画卷,愣了一下,“你从哪里得来的?”
  “嗨——当铺呗!我差人打听了,上次那家铺子倒了以后,原先的主顾都捣腾到临街的一家去了,去了,果然就找到东西了!”胤祥也凑过去,“我看这人是越来越美了——你就真不想试着打听打听这人的来历?”
  “没听人说‘万事皆缘,随遇而安’吗?”胤禛收起画卷依旧藏在桌边的机括里:“倘或有缘呢,自然是要知道的;倘或没缘呢,任是怎么打听也没有用的——”
  “这两年,你总也收了有二十来幅了吧——真人都见过了,还这么在乎一张破画儿!”胤祥笑笑,“不知你情重如此——”
  “真人恐怕是没缘了,还就这几张纸还是与我有缘的——”胤禛感慨一声。“我还不得收好喽——”
  “唉——别泄气呀——日后若是抱得美人归,到时可别少我的一杯喜酒哟——”胤祥用肩膀顶顶胤禛。
  “你就做梦吧!”
  
  “今儿穿什么呢——总不至于还是那几件素的吧——”雪樱递过花铲看宁儿极仔细的为花儿翻了翻土,把硬结的土块轻轻压碎。
  “那自然不能——皇阿玛的万寿,一年也才一次,既出的这个门,就该做一次扬眉吐气——”
  “说的是——”韩元复含笑接茬道,“今儿可是好日子呢——”回头瞧一眼窗台上的花盆,话里有话的说,“这花儿养了多日,总也有要开的一天——既开,就开它个惊天动地倾国倾城!”
  “那就这一件了吧——”雪樱说着从柜中翻出一件珊瑚色缎绣花蝶的,“上月做好了,嫌太艳了些,总也没有要穿,如今可倒有用场了!”
  “这两年都没有穿过这样鲜亮的——从前在家的时候倒是常爱穿红的——”宁儿笑了笑,“不知现在这样穿会是怎样——”
  “不如赶快换上吧——这时辰也不早了——”雪樱在一旁忙不迭的催。
  宁儿自去里面更衣,韩元复捧着茶碗望着窗台上那含苞欲放的蓓蕾,脸上浮起一丝微笑。
  
  “毓宁格格,可准备好了——”
  “玉岚姑姑,”雪樱忙行礼道,“格格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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