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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和宫纪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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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奴才!越来越不像话,”胤禛笑一声,“你瞧瞧吧,”把信递给胤祥,“这个奴才自打到了福建已经不止一次跟我诉苦喊穷了,他堂堂的朝廷命官,难道还要我贴补接济不成!”
  “我看都是你平日里惯的——”胤祥摇头笑道,“才几年就连升几级,他得意也是难免——”
  “说了他几回了,还是这作死的毛病!”胤禛皱眉,“隔三岔五叫苦叫累的,上回居然还敢提调回京城——”说着嗐了一声,“这些个奴才!”
  “行啦,正经事儿不出差错就是了!计较那些做什么!”胤祥拍拍他,“有茶么?几天没来,想你这里的好茶好点心了——”
  “看着你来,没有也得有了!”胤禛笑道,“晚玉,给你十三爷上茶——”
  晚玉笑应了去了。不一会儿就捧来一壶香茶并好几样茶果。
  
  “你尝尝这个,”胤禛笑着把碟子向胤祥推推,“比你家的如何?”
  “这什么新鲜物儿?”胤祥仔细瞧了瞧,晶莹剔透的几只菱花形,衬着荷叶,碧绿可爱。
  “翡翠双白,”胤禛笑道,看胤祥小心的拈起一只,“怎么样?”
  “果然好,”胤祥点头,“这桂糖倒不腻——”
  “用的是栀子花,不是桂花,只取其香,隔了荷叶蒸的,”胤禛点头笑,“这样清雅一些,”
  “你还真是有功夫琢磨,”胤祥吞下一只,又拈一只,“什么时候也弄起这个了?”
  “哪里是我的功夫,”胤禛笑道,“李卫那小子上次去苏州带回来的厨子,惯会弄这些——”
  “哎——”胤祥摆手打断他,“我记得你不爱吃甜啊——”低声道,“又是为了那小丫头吧?”
  “你怎么知道我就不爱!”胤禛嗔笑,“什么不相干的也都扯的上!”
  “拉倒吧,为了她连口味都改了——”胤祥啜着茶忍不住笑出声,“你也算用心了——”又放下茶,“就不怕人家不领情?!”
  “去你的——”胤禛瞪他一眼,“对了,让你盯着那个,最近什么动静?”
  “哦,”胤祥拨着茶里的浮沫,有些心虚似的说,“挺好的——”
  “算了吧,”胤禛哼一声,“你那点撒谎的本事,就别在我这现眼了,究竟怎么样了?”
  “我,”胤祥搁下茶,“嗐,就跟你直说了算了!”
  胤禛看着他。
  “我也不是故意的——”胤祥搔搔耳朵,“看他们天天蹲点太辛苦,我打发他们出去和人喝了两杯,结果居然被人给灌了——”
  “少废话!究竟怎么样?”胤禛觉得有些不对。
  “嗐,我火急火燎回来去瞧那小子——”胤祥吭哧了一会儿,窘迫的说,“就瞧见他、已经被人——被人给糟蹋了——”
  “你——”胤禛惊愕的说不出话。“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连个人都给我看不住!”
  “嗐,不就一戏子嘛,干这行有几个清白的——”
  “胡说八道!”胤禛重重的擂着桌面,“你这是让我背黑锅呀!宁儿知道了我怎么交代!”
  “有什么不好交代的!反正他现在洗不清了,不如实话说了这倒好叫丫头死心嘛——”
  “你缺心眼儿啊!”胤禛怒道,“那她不得恨我一辈子!”
  胤祥也火了,“蹭”的站起来, “你真以为你能和她怎么样啊?!你忘了自己姓什么了吧?!一个小丫头片子你至于吗你!”
  “你给我闭嘴!”
  “好!”胤祥狠狠的摔下茶碗,“我要是以后再劝一句我就不是人!往后你也别想在叫我帮你干这见不得人的事儿!”
  “你——”胤禛气噎,瞪着胤祥摔门出去的背影说不出话。
  
  “好歹吃一点儿啊,”雪樱捧着碗筷苦劝,“你就是饿着又济的了什么事儿呢!”
  “我一点儿不饿,”宁儿靠在床边,虚弱的摇头,“你不用再劝了——”
  “好,你不吃,我也不吃,”雪樱赌气放下碗筷,“看咱们谁先饿死!”
  宁儿不理会,只管出神。
  “得了!我跟你耗不起,”雪樱起身,“我还是老实回四爷罢——”
  “别去!”宁儿扯住她,“姐姐,求你了!”
  “那你把饭吃了,”雪樱道,“不然我就把你胡闹的事儿全告诉四爷,让他看怎么办——”
  “姐姐你不要逼我——”宁儿呜咽了。
  “我逼你?”雪樱瞪大了眼睛,“你现在这样是把我往死路上逼呵——”
  宁儿泪汪汪的望着她,迷茫不知所措。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是什么人——你自己不想活不要带累了旁人!”雪樱咬咬牙说出了这句狠话,她也是逼不得已。
  宁儿失声哭着,捧起了饭碗。
  
  “格格怎么样了?”晚玉其实是故意碰见雪樱,好问一句。
  “勉强吃了饭了,”雪樱悄声道,“方便问一句福晋究竟出了什么事儿了吗?”
  “你还是不知道的好,”晚玉摇头,“格格现在不好呢。”
  “好吧,”雪樱明理的点头。
  “这几盘点心你拿去,好好哄哄格格吧,”晚玉将一只雕漆的食盒递过去,“过些日子再看怎么样。”
  “四爷那边呢——”雪樱提着食盒还是忍不住问一句。
  “那边福晋招呼着呢,你们可以放心,”晚玉点头,“去吧,别把格格一个人撂在屋里太久了;有个人陪着好些。”
  
  “雪樱姑娘在吗?”
  “谁呀——”雪樱听着声音陌生,出门看时,见站着个瘦高的中年人。
  “您是——”雪樱觉得脸熟,却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我是厨房那边的,姓周,”来者作揖恭恭敬敬的道,“苏州来的——”
  “哦,是上个月新来的师傅吧,”雪樱点头,“我说瞧着有点面生——”
  “嗳,”那人憨厚的笑笑,“四爷待客,说,这边院子里的玫瑰花开的好,想借些做点心的馅心,烦请姑娘问问格格可愿意——”
  雪樱想屋内望一眼,宁儿听的明白,只点点头。雪樱向他道,“你只管用便是——若是要帮忙就知会我一声就好,”
  “那多谢了——”
  
  “尝尝看,”雪樱揭开一只小盅,里面有两只极精致的糕团。
  “是什么?”宁儿放下笔,不看却问着雪樱。
  “上午那个来借花儿的周师傅,”雪樱笑道,“人家专门留了两只,说是用了格格的东西,必要给格格送一点,好叫你知道他没糟蹋了你养的宝贝——”
  “如何——”雪樱见宁儿拈起一只。
  “还好——”宁儿点头,“你也尝尝——原是你们家乡的风味——”
  “嗯——”雪樱咬破一个小口,玫瑰花酱就浓浓的鼓胀出来,却没有想象中的甜腻,反而满溢草木清香。
  “他也算是你的乡党了吧——”宁儿抬头,“你不是苏州长大的么——”
  “是啊,在京城碰见家乡人不容易,”雪樱微微叹口气,“可惜在此是非地,想认认真真的叙叙乡情也不能够啊——”
  
  “他怎么好像天天来啊?”宁儿又瞧见周闵在院子里转悠,在每株花面前都端详好一阵。
  “四爷要借他的手艺请客,有什么办法!”雪樱把盘子向宁儿跟前推一推,“再吃一点吧,”
  “吃不下,”宁儿摇头,“我已经很勉强了——”又朝外面看一眼,“照这样,我的花儿长的可没有他取的快,迟早不得全都成了盘中餐啊?”
  “放心吧,”雪樱收拾起碗碟,“我看他转悠的虽然久,取的却不多,人家不是糟蹋东西的人,总不至于把你的花花草草都当粮食一水儿全收了去——不过,”雪樱一转调,自言自语似的,“玫瑰花做酱就算了,我就是奇怪为什么连荼蘼,山茶,木芙蓉也都用的上呢?”宁儿抬头看了她一眼,又看看自己的园子,陷入了沉思。
  
  “还生我的气呢——”胤禛拍拍胤祥的肩,陪笑道,“是我的不是了行不?”
  “去你的!”胤祥推开他,“老子才没有那么气量狭小呢!”
  “我就说嘛——”胤禛舒口气,“可是你苦着脸给谁看呢?”
  “可不就是给你看的!”胤祥白他一眼,“你给我安排的那个好人儿,现在想不开要寻死呢!”
  “啊?”胤禛一惊,“这——那你——”
  “我费尽口舌,好容易劝住了,”胤祥撇撇嘴,“不过瞅这架势难保没有下次,我可不敢保证我每次都拦的住!他要是真想死,捆上手脚还能咬舌自尽呢!”
  “说什么呢!”胤禛推他一把,“总之多谢你操的这份心,我替她谢你——”
  “别——”胤祥摆手,“这我可受不起——”又拉他道,“你也是的,不过小孩子家偶然动动心思,你就这么大动干戈,认真起来,你家里那个也够受吧?”
  “嗐——”胤禛摇头,“一天能吃下一顿饭就不错了——”
  “心疼了?”胤祥笑叹道,“当初你不该动这个心思!你管的住人管不住心——还不是苦到你自己——”
  “那我怎么办?”胤禛苦笑道,“由着他们胡闹不成?传出去都成笑话了,堂堂的皇女和一个戏子两情相悦——”
  “别装了——”胤祥敲敲他的胸膛,笑道,“我还不知道你!你哪里是为大局着想,你是担心自己吃醋吧!”
  “那我能怎么办?”胤禛苦嗐一声,“要我眼睁睁看着宁儿跟他投怀送抱郎情妾意的?!”
  “不如就让他们明摆的见见,”胤祥一笑,“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呆久了就腻歪了——不必你这么拦着困着的强?疏之导之胜过淤之塞之啊——”
  “唉——”胤禛沉重的叹息,“真能这样就好了!”
  




54

54、 心痛 。。。 
 
 
  “宁儿,”胤禛坐在宁儿床边,摸摸她的手背,“今儿,哥带你去你个人——”
  宁儿茫然的看他一眼,抽出手抱着自己的膝盖,向墙角缩一缩。
  胤禛看她蜷缩起来的样子,一阵心疼。“别怕,”胤禛想安慰她却不敢再伸手,只摸摸她身旁的衾枕,“之前是哥的不对,不该对你说那样重的话,”胤禛有些艰难勉强的说,“不如,你去看看他吧——”
  宁儿泪汪汪的看他一眼,摇摇头,“我说了不去的——我不去——”
  “都是哥的错,”胤禛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样子,一阵心酸,“你去吧,往后哥不怪你了,你想去见就去吧——”
  宁儿抬头看看他,小声道,“真的许我去么——不怪我吗?”
  “嗳——”胤禛又像答应又像叹气的点点头。
  
  “四爷今儿瞧着脸色不大好呢,”晚玉收拾着被褥对钮祜禄氏道,“你倒不去瞧瞧?”
  “我?”钮祜禄氏摘下头上的簪环,有些苦涩的笑,“四爷的心事只怕我去也解不开——”
  “真是何苦来哉!”晚玉摇头叹道,“四爷这一遭遭儿的为着自己,苦了宁儿;宁儿受苦,他也还是跟着难过——”说完又叹气。
  “原本动了情的人,喜怒哀乐就不由着自己了,”钮祜禄氏幽幽的道,“人家开心呢,你未必开心的起来;可是人家不开心,你一定跟着难过——”
  “主子——”晚玉扶着她的肩,“都是我胡说,惹你伤心了——”
  “哪有——”钮祜禄氏缓缓的摇摇头,抚着她的手笑笑,“是我自己不争气要操这份心,也怨不得别人——”
  “额娘睡了吗——”是弘历的声音。
  “去开门,”钮祜禄氏示意晚玉。
  “这么晚不睡怎么跑来这里——”钮祜禄氏伸手摩挲着他笑问道。
  “今日功课少,孩儿想着要来看看母亲,结果下午跟姑姑请教算学,又耽搁了——”弘历笑笑,“母亲这两日可好?”
  “好——”钮祜禄氏点头笑,话一转,“怎么姑姑也懂这些的吗?”
  “是啊,”弘历认真的说,“师傅说,姑姑的算学比我们好些阿哥都强,还特别叮嘱我和五弟多向姑姑请教呢——”
  “那姑姑讲的都明白了吗?”钮祜禄氏抚摸着他的脑后黑亮的辫子柔声问。
  “嗯——”弘历笑呵呵的点头,又附耳小声道,“其实我和昼儿都觉得姑姑讲的比先生还明白呢!”
  钮祜禄氏望着弘历亮晶晶的眸子,心里又添出一份莫名的沉重。
  
  “画的什么——”胤祥凑过来看,“哟,这不是那谁么!”画上的是宁儿。
  “像吗?”胤禛搁下笔拉他细看。
  “像到是像——”胤祥一笑,“可是——”
  “可是什么——”
  胤祥摇摇头,笑道,“不如你藏的那些好——”
  “这个吗?”胤禛又抻开卷轴,里面是玉良画的那幅,自己端详了一阵儿,点头叹道,“我已经尽力了,却曾不能得其一,真是——”
  “何苦这样为难自己!”胤祥拍拍他收起玉良那幅,“你心里有数就是了——”
  “我听老十七说,”胤禛叹道,“这画画,尤其是画人,要得传神极品,非动真情不可——”
  “那有怎么样?”胤祥道,“你已经够不容易了,还要伤筋动骨才算吗?”
  “我终究觉得自己不如人呵——”
  胤祥没出声,他知道胤禛指的那个“人”是玉良。
  
  “怎么这么多虫?”宁儿把水淋在茶花叶上冲掉上面的小虫。
  “韩大人原来没教你怎么除掉吗?”雪樱在旁问。
  “从前没见过这么多啊——”宁儿撅嘴,“他这一走倒好,什么都不管了!你瞧这叫它们给弄的!”
  “格格是要除掉这些介壳虫吗?”
  宁儿回头一看却是周闵,微微惊讶,“你知道怎么办——”
  “哦,我前几日就看着要生虫,调了些醋,只要涂在叶面上就好了——”周闵说着递过一只小碗。
  “真的管用吗?”宁儿将信将疑,“别害了我的花儿——”
  “管不管用,试试就知道了——”周闵用软布轻轻的涂擦在叶子上面,果然不一会儿,虫子就纷纷跌落下来。
  “你怎么会懂这些?”雪樱有些好奇的问他。
  “姑娘以为我只会和油盐打交道吗——”周闵一笑,“我的不少点心都指望着格格的这一片花园呢,我怎么可以不多做做功课!”
  宁儿拍手,“那你瞧瞧我那棵含笑还黄叶儿了呢!”说着指给他看。
  “这个——”周闵搔搔下巴,“只要多添些腐土再往土里喷些矾水就好了——”
  “真好——”宁儿笑呵呵的,“韩大人走了,以后我的花儿就都靠你啦!”
  
  “妹妹这几天看着气色好多了,”这日钮祜禄氏在园中散步恰碰上宁儿也在池边逗鱼。
  “是吗?”宁儿摸摸自己的脸,笑道,“都是嫂嫂天天做好吃的养的——”
  “恐怕不是我的功劳吧——”钮祜禄氏看着宁儿一笑。
  宁儿会意,顿时红了脸。
  “怎么样,病好些了?”钮祜禄氏悄声问道。
  “嗳——”宁儿知她问玉良,低头弄着衣带上的流苏。
  “那就好啊——”钮祜禄氏笑笑,却看见宁儿依旧一脸担忧。
  “可是他还是不大肯跟我说话,”宁儿抬头看看她,又低下头喃喃道“总是说自己太脏,说不配叫我喜欢——”宁儿说着有些哽咽,脸红的更厉害了。
  “你多劝劝他吧,大概还是打不开那个结——”钮祜禄氏叹道,“你常去看看他,叫他知道你的心意就好了——”
  “嗯,”宁儿忽然抬头,“他有什么可想不开的呢?”
  “呃,他,”钮祜禄氏自知方才失言,“他还是不甘心自己做过戏子吧——”
  宁儿看看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总之你再慢慢的劝劝,就好了——”钮祜禄氏缓缓的说着,仿佛也是说给自己听。
  
  “这里原先住的那个人呢——”胡铨开门不见玉良便问着房东。
  “哦,搬走了,”房东老头儿头也不抬的道“就这两天的事儿——”。
  “搬哪儿了?”
  “这我可不知道,我跟他又不熟,人家不说我何苦碰这个钉子!”
  
  “你真的就让他这么住进来啦?!”胤祥有些惊讶,“你不怕别人说你养戏子啊——”
  “他都赎身了,如今也不是那行了——”胤禛缓缓的说,“我只有这个办法,总不能让宁儿三天两头的往外跑啊——”
  “你呀你——”胤祥无奈的笑笑,“真不知道叫我说你什么好,前些日子防贼似的,如今就不拍引狼入室?”
  胤禛苦笑不语。
  “你瞧着这一对儿在你眼皮底下你侬我侬的,”胤祥搂着他的肩膀玩笑道,“就不心痛?”
  “痛也没有办法——”胤禛一点也不觉得好笑,幽幽的叹口气,“总之怎么样都会痛,还不如我替她痛罢——”
  “好啊——”胤祥感慨道,“就凭你这句话,我无论如何都帮定你了!”
  “你干嘛!”胤禛听他这样,忽然一惊,“别胡闹啊——我都想开了,你要是敢棒打鸳鸯我就跟你没完!”
  “嗐!我说什么了我——”胤祥捶他一把,“我是说我这辈子就跟定你了!——净瞎想!”
  
  “玉良哥,”宁儿坐在玉良身边轻声道,“好久没听见你唱了,你再给我唱几句吧——”
  “你想听什么——”玉良看着他,轻声问。
  “那天的《拾画》你推病不来,我要你补给我——”宁儿望着他笑。
  “《拾画》不好,我唱《莲花》吧——”说着,便拾起身边的一根树枝,
  “哦呀,好大雪呀——”玉良极其逼真的缩着肩,蹑手蹑脚的模仿如履薄冰的情景。
  宁儿呵呵的笑。
  “为什么不肯给我唱《拾画》呢,”宁儿等他唱完了,拉他的手。
  “我——”玉良有些窘,“你坐在这里,我会出戏的——”
  宁儿愣一下,呵呵的笑起来,笑着笑着就红了脸。
  
  “这么晚了,这是——”晚玉见郑树往书房去,手里拎着个酒壶。
  “哦,四爷要的,”郑树点头要走。
  “这么晚四爷要酒做什么——”晚玉心里嘀咕一句,忙问道,“四爷今天没什么吧?”
  “嗐,怎么能没什么呢!”郑树摇头,指指南边,晚玉知是玉良住处,叹道,“自打那一个来了以后,四爷就这样了——”
  “那怎么得了!”晚玉惊道,“老这么下去迟早要折腾出病来!我去告诉福晋!”
  “嗳呦,您就别在这儿添乱了!”郑树拉住她急道,“我也看不下去——可是,”又嗐声道,“怕也只有如此方能叫他心里好受些罢——”
  




55

55、 身世(上) 。。。 
 
 
  “这是要去做什么?”雪樱见晚玉抱着一大摞被子,觉得奇怪,“这种活怎么也要你亲自动手——”
  “是格格说的,她还差点要亲自做呢!”晚玉无奈的笑笑,“格格说天冷了,叫我给玉良加被褥呢——”
  “府上前两天不是全都换过了吗?”
  “嗐,她不放心,非要我再加一床——”晚玉笑道,“说玉良怕寒。”
  
  敲门见玉良不在,晚玉便独自进门,揭开褥子,却瞧见床下垫着一摞粉色的纸条。“这是什么——”晚玉拈起一张来看:
  “牡丹富贵足称王。极盛还虞未久长。
  凡事总须留後步。与奢宁俭乃为藏。”
  晚玉皱眉,又抽一张,
  “亢龙得水
  柔顺而静。坤之六爻皆吉。
  阴盛於阳。不怕亢龙之悔。
  若此消息。只待羊兔相宜。
  亢即巨也旱也。亢龙有悔见易乾卦即位高势危也。”
  
  原来是卦签。看样子,应该是城南观音庙求的。
  晚玉数了数,五十多张,都标着日期,从康熙五十五年到现在,每半月一次,有近三年了。这个玉良,无病无灾的,怎么求这么多签?正琢磨着,忽然听到门外脚步声,忙将一叠纸照原样放好,理好了被褥。
  “咦,你——”玉良瞧见晚玉吓了一跳。
  “哦——我,我替你加褥子,”晚玉有些窘,“是,格格叫我来的——”
  “哦,那你——”玉良看了看被褥,厚了许多,“我的被子——”
  “怎么,是不是不合适——”晚玉心虚的抢着说。
  “没有,挺好的——”玉良咬住话头,“多谢你费心——”
  
  看着晚玉出门,玉良忙揭开床褥,点点五十几张签辞都在,位置也没变,自信没被晚玉看到,不禁松了口气。
  
  这日雪樱正在修补越冬衣裳,忽然被宁儿拖到桌前,“给你看个东西——”宁儿神秘的揭开食盒。
  “嗨,我还以为什么呢!”雪樱瞧一眼,“不就是青团嘛——有什么稀罕的!”又要回去继续收拾衣裳。
  “哎——别走呀——”宁儿用筷子挑起一只举到雪樱嘴边,“好歹尝尝嘛!可是我的手艺呢!”
  “真的假的?!”雪樱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你哪里学的这本事?”刚一张嘴就被宁儿硬塞了进去。
  “先吃了再说!”看着一整只团子都进了她的嘴,宁儿拍手道,“如何?”
  “还好——”雪樱被她塞的满嘴,含糊的点头,一面寻手帕擦嘴。
  “我就说我嘛!”宁儿得意的笑,“看来我还是挺有天分的!”
  “我看是师傅教的好——”雪樱好容易解决了嘴里的一大坨,又瞧瞧碟子,“你又缠着人家周闵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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