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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和宫纪事-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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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大人,”宁儿笑笑,“好些日子没见了,近来可好?”
  “回格格的话,好——只是当日若不是格格一句话,只怕今日也难站在这里说话——”曾荃颔首道。“格格若有什么吩咐,下官定然鼎力相报!”
  “如今我倒真的有事要请大人帮忙,”宁儿收起笑容,“曾大人手下管着御膳房的大小事务进出账目——我想烦请大人替我查一查一个月内,有没有哪一宫的主子额外添用过生鸡蛋和醋两样?”
  “这个——”曾荃迟疑一会儿,“近来出进的物项甚多,格格所要的结果,臣回去细细查明自会尽快给格格一个答复!”
  
  “翊坤宫!”宁儿一面烧掉曾荃送来的字条一面心中震惊不已,“她怎么可以!”
  如果是年妃想要害她还都简单,可是现在雅桐被牵扯进来,雅桐当日在自己身边什么事不明白?对于他哥哥的利害她显然很清楚,如果她想要报复,又怎么可能逃的过!
  现在怎么办?
  年妃手中握着一叠便笺,不知道都用来做什么。吊她出宫不过是小技俩,她还暗藏着什么居心,她该怎么跟她斗下去!
  
  当务之急,最好能见见哥哥,想办法制止天字笺的流通;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皇上,有线索了,”贺永禄悄声道,“人还在宫里,只是——”
  “只是什么?”胤禛眉头弓了起来。
  “只是恐怕真的要办——”贺永禄迟疑一下,“投鼠忌器啊!”
  胤禛点头,过一会儿,抬头道,“给朕盯紧了,再有动静,就立即拿人!”
  “嗻!”
  
  “我现在要你立即准备,今晚未时出宫一趟,”宁儿反扣上门板,低声嘱咐周闵,“记住,绕道西长街从贞顺门出;出去之后不要走原路,免得有尾巴——”看周闵点头,宁儿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瓶子,“从廉亲王府西角门进,把这个亲手交给我哥哥;如果路上遇到不测,就把瓶子打碎,里面的信自然会消毁;总之一定不可以落到别人手里,明白吗?”
  “明白!”周闵跪下道,“格格还有什么吩咐?”
  “没有什么啦——”宁儿扶他起来,“一定要等到晚上未时之后,我会尽量想办法帮你拖延时间支开守卫,”宁儿望着他,“——你自己,路上一定小心。”
  
  “皇上,那个——”贺永禄刚刚要说什么,忽然小成子冲进来,“皇上,不好了——”
  “嚷什么!”胤禛瞪他一眼,“什么好不好的!有话就说!”
  “承乾宫——走、走水了!”小成子语无伦次的说,“还困、困在里面——格格她——”
  “混帐!”胤禛拍案而起,又急又怒,“还不快找人救火!”说着抬腿就走,“朕亲自去一趟!”
  “哎——皇上——”贺永禄忙追了出去。
  “怎么还没扑灭!?”胤禛看着火势依然很旺,急吼吼的怒喝道,“东六路所有的人手都给朕调过来,朕给你们一刻钟时间,若是还灭不了,朕要你们一个个提头来见!”
  “皇上还是上外面候着吧——这里烟熏火燎的,实在是——”贺永禄劝道。
  “闭嘴!”胤禛眼睛盯着毫无退意的火势,眉头紧锁,“再敢罗嗦一句,朕连你也一并罚!”
  
  “皇上,火熄了——”小太监从里面出来报。
  “宁儿人呢?”胤禛一面往里面走一面心急如焚的问道。
  “格格所困的房间火势不大,格格应该无大碍——”
  “放肆!这么大火你说无碍就无碍?!”胤禛还未开口,贺永禄先喝道。
  “宁儿?”胤禛一进屋就瞧见宁儿蜷缩在墙角,像是受了很大的惊吓。屋里一片狼藉,雅榆也是形容狼狈的在一边努力的安慰她。
  “宁儿——”胤禛几乎是不顾一切的冲过去,把宁儿护在怀里。听着宁儿虚弱的抽泣,胤禛心疼的抚慰着她,“别怕,朕在呢。”
  宁儿心知此时周闵大概已经平安出门了,渐渐停下哭声,只是泪汪汪的看着胤禛,因为刚才湿水受寒的缘故还是不住的瑟瑟发抖。
  “今儿跟朕回养心殿好不好?”胤禛揭开雅榆披在她身上的棉被,宁儿里面只穿着单薄的内衣,赤着脚,瘦削的身子蜷缩着,看得胤禛满是心疼,“宁儿呵——”宁儿温驯的靠在他怀里,心里却惦记着周闵,不知道哥哥受到字条之后,究竟会做怎样的打算;年妃如果只是对付她一个人倒还罢了,如果想要借她哥哥之力和哥哥他们这边角力,谁胜谁败,她可真的就无能为力了。
  
  “果然是他!”胤禩一面把字条丢进香炉焚毁,一面紧锁眉头。
  “这下好了,这个奴才真的爬上杆子来了!”胤禟咬牙道,“哥,咱们怎么办?”
  “我们手里多少还攥着江南的把柄,”胤禩有些沉重的说,“但是现在不知道年羹尧的牌底如何,曹家一向被皇阿玛宠惯了,如今投靠我们不过是权宜之计;如果能够借年羹尧的路子攀老四的枝子,只怕他们未必肯长久在我们的屋檐下——”
  “江南可是我们的营盘,就这么拱手让给那狗奴才不成?”胤禟恨恨的说。
  “不好说——让,肯定不行;现在能肯定,事情不是老四的意思,我们就还有盘旋的余地——”胤禩端起茶碗,“曹家不是省油的灯,年羹尧贪功自大,目无法纪,迟早要自取灭亡,他们不会看不清朝里的风向——我揣度他们大概是想借此和我们斡旋周转,好两方取利——”
  “哼!想的倒美!”胤礻我冷笑道。
  “咱们下一步怎么办?”胤禟道。
  “先让他取着甜头,既然想要跟我们玩,我们也不能白白便 
 82、 阴谋(下) 。。。 
 
 
  宜了他,”胤禩啜着茶,“九弟十弟:四川是他年羹尧的老巢,替我盯紧了,我们手里务必也要握着他的把柄,才好和他奉陪到底!”
  
  “呃!——”宁儿从梦中惊醒,眼睛瞪着床顶,瞧见四周的团龙纹样,记起昨夜之事,又回想起梦中见到周闵浑身是血的模样,心下始终嗵嗵直跳。
  “怎么——”胤禛始终守在床边未曾离开,见宁儿梦魇惊醒,忙关慰道,“宁儿?”
  “我,我——”宁儿犹是惊魂未定,惶惶然望着胤禛,心里只想马上知道周闵是不是平安回来了。
  “火已经熄了,朕会让他们尽快修整宫室,你不用担心——”胤禛小心翼翼的说,“你若是嫌这里不好,朕叫淑宁那边收拾屋子,你搬去先与她一起住——”看宁儿没有反应,只是一个劲儿发愣,“宁儿?你怎么了?”
  宁儿方才缓过神儿来,“没,没什么——”又看看胤禛,“我有些饿了,叫他们送豌豆黄好不好?”宁儿有些惶恐不安,不由自主的握了一下胤禛放在她身旁的手。
  胤禛心里一震,迟疑了一下,报以热烈的反握。宁儿仿佛全无觉察似的,她打从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是什么,她说不清,可是她第一次如此强烈的感应到了无助和凄惶。
  
  “娘娘,我们真的谁也不曾动过这书桌,奴婢真的不知道是谁拿去的——”丫头们跪了一地,哀求年妃。“请娘娘明察!”
  “胡说!不是你们,还能有谁?说,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少了一张!”年妃大发雷霆。“你们这帮吃里扒外的奴才!我平日何曾亏待过你们,你们居然全是——”年妃说着将砚台推下桌子,摔了个粉碎。
  “娘娘,我记起来了——”晚秋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那天年大人在等您的时候,说曾借笔墨写过东西,会不会是——”
  年氏心里咯噔一声,顿时心中一闪,立即觉得不对,“笔墨伺候着!”说着,提笔,拿出一张白纸,修急书往西北军营去。
  
  “皇上的龙床睡的果然'炫'舒'书'服'网'啊?”年妃这日在东长街养心殿外路遇宁儿,冷笑道,“妹妹这一下气色好多了——”
  宁儿抬头看她一眼,“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是想说,如果大势已去,就该乖乖的偃旗息鼓退避三舍,不要再做垂死挣扎,”年妃一笑,“否则,就算是霸着皇上的龙塌,又有什么用呢?”
  宁儿一笑,“我不知道嫂嫂究竟是什么意思,只是宁儿如今真的没工夫和嫂嫂闲话家常,皇上还等着我说话呢!”说着径直走进养心殿去了。
  “昨日大火究竟是怎么回事?”胤禛问着侍卫章翦,“查明白了吗?”
  “是香炉起火所致——”章翦叩首道。
  “香炉好端端的怎么会无故起火?”胤禛将信将疑。
  “格格屋内香炉所点的,不是普通香料,而是茉莉香油,大概下人保管不慎,添香油时将油脂滴在地毯上,久而引燃了屋子。”
  “这么说是下人疏忽所致——”胤禛说着,却瞧见宁儿扶着雅竹的手款款进门来。
  “才说捱了火熏,又受了惊,该静养的,怎么又亲自跑着一趟!”胤禛嗔道,一面下来扶她。
  “我没事的,”宁儿静静的笑,“我适才听见说,是香油滴在毯子上引着了火是吗?”
  “哦,奴才推测是如此,”章翦点头,“不过,也是推测,因为据我们检查,香油却是滴在香炉正下方的毯子上的,这一点,有些蹊跷——”
  “可是我们从没有添过香啊!”雅竹沉不住气说了一句。
  “你是说,香炉没动过?”章翦问道。
  “那个小香炉说是云南的贡品,稀罕的很,我们都不会收拾怕弄坏了,就只是当日送来的时候告诉我们如何点——”雅竹俯首道。
  “谁送的?”胤禛很敏锐的打断她。
  “年妃娘娘差人送来的,说是给格格安眠用的——”
  “香炉现在哪儿——”胤禛表情严肃。
  章翦也明白了,立即叫人亲取了来,揭开炉盖一看,立即变了脸色,抬头道,“皇上!”
  胤禛一看,炉底的一侧,有一个米粒大小的洞口,周旁还黏着残余的香油——香油原本是黏稠的半固体,点燃遇热便化作汁液不断滴下——滚烫的油膏这样灼烧着地毯,怎么可能不着火!
  胤禛顿时火冒三丈,立即道,“把她给朕叫来!”说完又看着宁儿,宁儿竟忽然脸色惨白,
  “宁儿——你怎么样?”眼看她摇摇欲坠的样子,胤禛一把挽起她的腰肢。
  “我——”宁儿话未说完便厥倒了过去。




83

83、 疯癫 。。。 
 
 
  “格格是前日受惊,后来又禁不住刺激,才会突然昏厥,”陈润林眉头松开,起身坐到桌边开方,“开几味压惊的就无妨了。”
  “朕这次绝不轻饶她——”胤禛斥退年妃后,低声对贺永禄道。
  “皇上——”雅竹过来招呼胤禛,“格格醒过来啦!”
  胤禛忙几步上前坐在一旁,握着她的手。
  “皇上——”宁儿反握着他的手,眼眶微红。
  “没事了,你放心,有朕在呢——”胤禛见到宁儿显露出少有的依赖,心里一阵发热,“不会再有人伤害你——”
  “嗳——”宁儿低头,落泪不已。
  胤禛温柔的环抱着她的肩,欣慰的笑——若是能够借此大火,宁儿肯允许他的爱护,他倒该好好谢谢年妃。却不知道宁儿担忧的另有其事。
  
  “雅竹,你替我去一趟养心殿,就说我吃了药,好多了,叫他别担心——”宁儿拉着雅竹低声说。
  “这有什么可神秘的——”雅竹刚想说,就听见宁儿摆手皱眉示意她低声。
  “我要你替我留意,养心殿正中几案上的那个小瓷罐,上面是不是,有‘碧修堂’三个字——”
  雅竹诧异的望着她。
  “你肯帮我吗?”宁儿握着她的手。
  望着宁儿苍白憔悴的脸,雅竹咬了咬下唇,点头道,“好,我帮你。”
  
  “皇上,该——如何处置?”贺永禄低声请示道。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胤禛铁青着脸。
  “要是审了不肯说——”贺永禄小心翼翼的询问。“动不动得刑?”
  胤禛沉默了一会儿,“总之无论如何都要悄悄的办——”
  “嗳——奴才明白了。”贺永禄点头退下。
  
  “嗐!”胤禟狠狠的捶着桌子,“居然犯这样的错误!”
  “怎么回事?!”胤礻我一进门瞧见胤禩阴着脸不吱声,知道出了事,忙问道。
  “我当天就该送他到路上——”胤禟嗐声,“不对!我该叫他改日再走的!哎!”
  “周闵?”胤礻我明白了,“暴露了?”立即也是一阵震惊。“现在宫里什么动静?”
  “不知道——”胤禟嗐声嗐气,“要不——”胤禟抬头灵光一闪似的,“让宁儿想想办法?”
  “你疯了!?”半天没吭声的胤禩忽然怒道,“你知不知道周闵暴露了第一个会牵连的就是宁儿!你难道要她同归于尽不成!?”
  “我——”胤禟一时语塞,“我不是那个意思——”
  “行了!”胤禩脸色铁青,“这个事情不用你们操心了——你们还是一心一意的办好四川那边的事吧。”
  
  “格格!”雅竹有些惊慌的回来就拉着宁儿的手。
  “怎么样?”宁儿紧张的问。
  雅竹有些艰难的点头,“格格——”
  “这么说——”宁儿心里“豁朗”一声,知道这下彻底无望了。
  “格格?格格——”瞧着宁儿脸色煞白,雅竹忙伸手扶她,宁儿身子摇晃了一下,拼命撑住没有倒下去。“我叫陈大人来?”
  “不要不要——”宁儿拉住她,“你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皇上,动了大刑了,硬的很,不肯漏风,”贺永禄递信儿进来,“内务府现在晾着他,等皇上的意思——”
  “朕,亲自问话!”胤禛起身,冷冷的说,“叫人准备妥当了!”
  “嗻!”
  
  “这么大雪,格格还是不要出去了——”雅竹劝道。
  “我心里堵的慌,想走走——”宁儿说着披上大氅,“你们呆着吧,不用跟着——”
  “格格!”雅竹看一眼一直一言不发的雅榆,示意她说句话。
  “我跟着你罢——”雅榆点头,“雅竹你替格格把炕笼上,叫厨房预备下晚饭就好。”
  宁儿看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顾自走出了院子。
  
  出门几步就看见年氏,“嫂嫂——”宁儿勉强打个招呼。
  “行呀,还知道认我作嫂嫂,”年氏恶狠狠的道,“栽赃陷害将计就计——算我从前小看了你!我倒满心以为你是傻丫头,今日我算是见识了你的手段!若不是手里握着你的软肋,叫我今日如何过活!”
  宁儿看她一眼,“我的手段?!若不是你当日先要借刀杀人,我又怎么懂得这一招!——我就是再有手段,不过也是步嫂嫂的后尘罢了!”
  “哼!好一张利嘴!我倒是要看看你还能逞强到什么时候!”年氏冷笑,“我哥哥如今攥着你们一家的把柄,动一动手指就是几十个脑袋落地,——我们就走着瞧,看谁撑得到最后!”说完年氏径自走开去。
  
  “格格?”雅榆看着宁儿苍白的脸色,一把扶住她,“还好吗?”
  “我没事——”宁儿惨淡一笑,忽然瞧见一队小太监,正匆匆往内务府赶。
  “糟了!”宁儿面容骤变,推开雅榆扶她的手,有些踉跄的赶往内务府。
  
  “主子,格格不见了!”晚玉来送点心看见宁儿房内一空,忙闪身出来就喊钮祜禄氏。
  “啊?!”钮祜禄氏心下一声“不好——”叫范鸿,“小鸿子,立即叫人通知贺公公,把守东路!”说罢,自己立即动身,带人出门来。
  “我们这是往哪边去?”晚玉一面追着钮祜禄氏一面问。
  “内务府大牢。”钮祜禄氏头也不回。
  “去那儿做什么?格格在吗?”晚玉有些疑惑。
  “不管怎么样,总之不能让她在那儿出现!”钮祜禄氏皱着眉表情严肃。
  
  “我只问你一句话,”常瑞瞧着胤禛的脸色道,“你所作所为究竟为了何人?”
  隔着半透的帘笼,几米之外,胤禛冷冰冰的看着伤痕累累的周闵。
  周闵轻蔑的看了常瑞一眼,偏过脸去,一言不发。
  “不说?”常瑞发狠道,“看我不——”说着示意一旁的狱卒,那奴才看了一眼,抄起刀斧就砍去一根手指。
  周闵一声惨叫。
  “信不信把你所有手指脚趾都一根根切下来——”常瑞伏在他耳畔威吓道,“那个滋味一定很特别——”
  “呸!”周闵不屑的啐他。
  “你?!”常瑞恼羞成怒,“给我收拾他——”一旁的狱卒直接用刀削去了周闵的一只手。
  “嗷————”惨绝人寰的叫声。
  “够了!”胤禛听得心下发寒,搁下茶碗,叫贺永禄,“算了!给他一个痛快罢,朕,懒得跟他耗!”
  贺永禄使个眼色。众人将半昏死的周闵拖出了门外。
  
  “格格——”钮祜禄氏在身后喊了一声。
  “怎么是你!”宁儿一惊,显然她是早已料到了,那么胤禛,一定也——
  宁儿不理会,更加惊慌的加快了步子。
  “不要啊——”钮祜禄氏拉她,哪里拉得住!
  “你听我这一回罢!”钮祜禄氏痛心道,“就当是为你自己打算好不好?”
  “请嫂嫂放手罢!”宁儿甩开她的手,径自冲上前去。
  钮祜禄氏眼看拦不住她,急切之中只好在门外喊了一句,“宁儿——”确信声音大的足够叫里面的胤禛等人听见。
  
  “皇上——”宁儿不顾一切的闯进内务府,只希望还留得住一线生机。
  
  太晚了。
  
  进门便恍惚瞧见一片血泊。
  钮祜禄氏急冲上来要拉她伸手掩她的眼睛,宁儿硬是掰开她的手,定定然又看了一眼。
  没错,正是周闵。
  身首已然异处,血流成河。
  “不——”宁儿哀号未能出声,身子一软,昏死过去。
  
  “你是怎么办的事!”胤禛大发雷霆,将茶杯茶壶一样样摔碎在钮祜禄氏面前,“连个人都看不住!”
  “臣妾有罪——”钮祜禄氏含泪道,“任凭皇上责罚!”
  “认罪有个屁用!”胤禛怒不可遏,“宁儿若是有事,朕,朕要你们一个个的偿命!”
  “皇上——”钮祜禄氏伏地哭道,“臣妾宁可代她而死——只求皇上不要再这样了——”
  “你说什么?”胤禛没料到她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朕怎么了?你要朕不要怎么样!”
  “皇上!”钮祜禄氏痛心劝道,“宁儿是格格,是先皇骨肉,不论如何,求皇上不要再奢求了!”
  “混帐!”胤禛被点到痛处,又怒又伤,抬腿就是一脚,正中钮祜禄氏肩窝。钮祜禄氏不禁哀叫一声歪倒过去。
  “哼!”胤禛恨恨的警告道,“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朕,把弘历连同你一起废了!”
  
  “皇上!格格她醒了!”雅竹惊喜似的叫道。
  “宁儿!”胤禛坐在她身边,焦灼的望着她。
  宁儿缓缓的睁开眼,才瞧出是胤禛便一把抽开他握着的手,攥着被子蜷缩在一边,恐怖的瑟瑟发抖。
  “宁儿?”胤禛吃了一惊,“是朕哪!你看看,是朕——”
  “不——”宁儿躲闪着,把身子蜷的更紧,“不——”说完惊恐的伏在被里哭泣着。
  “宁儿!”胤禛惊的说不出话,伸手挽她的肩,不料宁儿竟死命的推他,一面凄惨的哭喊,“救命啊——额娘——救我——”
  “皇上!”雅竹看不下去,轻声劝道,“您还是改日再来吧!”
  胤禛呆了一会儿,沉重的点点头,“好,朕,今儿就不打扰她了——”
  
  “格格?”雅竹轻轻推推她。
  “啊?!”宁儿痉挛着躲闪她,“不要不要!”
  “格格是我啊,雅竹啊,”雅竹温热的手心轻轻握着宁儿冰冷的手指。
  “雅竹——”宁儿呆呆的看着她,“雅竹——呜——”宁儿把脸埋在她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格格,来,喝药了——”雅竹哄着宁儿把药碗捧到她面前。
  “不要!——”宁儿一眼望见那只豇豆红的小碗,惊恐的缩起肩,躲闪着,“血!血——”
  “格格!”雅竹吃了一惊——没料到宁儿的恐慌竟然已经到了癫狂的地步,忙将碗递给旁人拿了出去,一面安慰宁儿,“没事了,没事了——”
  宁儿还是颤栗着,躲闪着,仿佛动一动就有灭顶之灾。
  
  “有没有办法——”胤禛盯着陈润林,那目光容不得他说“不”。
  “臣只能尽力——格格如今神志不清,这不是药治得了的,”陈润林皱着眉,“总也要看她自己的造化——”
  “废话!”胤禛怒道,“朕不想听你说废话,你就给朕一个准信儿,好还是不好吧?!”
  “皇上?!”陈润林跪地叩首,“臣惟愿格格能长安长好,只是臣智、力有限——”
  “混帐!你是说她好不了了是吧?!啊?!”胤禛顾不得礼法风度,揪起陈润林的衣领,“朕就告诉你,若是宁儿不好,朕要你们陈家老小一起陪葬!”
  “皇上——”陈润林叹口气,“臣目前只有一个办法,恐怕还可奏效——”
  “说!”胤禛丢开他,喝到。
  “这——”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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