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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之戒-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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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青铜色大门缓缓开启,露出一间空旷巨大的地下室,这里苏青河曾经来过,正是无相城唯一幸存下来的材料密库。不过如今,这材料库里的材料,也全部被搬空,运用到星门和星城的建设中去了。
而此时,杨修眼中已不见丝毫轻松笑意,满脸凝重的关上大门,然后笔直走到对面的墙壁前,感慨道:“在出发前往联邦大学后第三天,我来这材料库检查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珍贵材料,却没想到,无意中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说罢,杨修伸手在墙壁上敲了敲,然后又停下来,回身看着苏青河:“感受到了么?”
苏青河皱起眉头,看着对面的墙壁,露出深思之色,若是没人提醒的话,他不会怎么在意,但如今杨修刻意说了,他再回想一下,顿时发现,这墙壁的回声,似乎的确和一般墙壁不一样。
这样想着,他也忍不住上前,轻轻敲击了几下,结果进一步确定,这墙壁绝对有秘密,其声音并无多大异样,不认真去听,甚至只要有一丝杂音干扰,便难以察觉。而即便这密库大门已关闭,除了他和杨修再无他人,落针可闻,也仍需细心感应,才能辨析出来。
随后无需杨修动手,他自己连续敲击起来,开始还没有章法,任意敲击,可随着声音不断回荡,他渐渐有了深入发觉。
“九号,启动无相城主程序。”苏青河当机立断,开启了无相城的主程序,快速从里面找到了《无相经》。当初在雾浮岛时,他亲眼目睹郭云澜和无相城主精神碎片大战,后者便施展过《无相经》,正因此,他对这篇经文有些印象,此刻他便发现,敲击这墙壁发出的声音,有时就会和《无相经》的韵律相同。
“无量真理,诸生众相,无法空明,得以涅槃,无境常智,随心所欲,无形忘意,即我无相……”
无相城主程序,机械的念动起《无相经》,苏青河则按照这篇经文的字符音律,有节奏的敲击起墙壁。大约过了三分钟,墙壁上忽然传出一道枷锁打开的声音,中央泛起一条赤色光线,继而墙壁缓缓从两侧分开。
杨修目露欣慰之色,自己这位弟子,悟性当真是了得,自己只是稍微提示,他便自己领悟到了,唯独发愁的是,弟子悟性如此惊人,恐怕很快就无需自己教导了,甚至可以说,现在的苏青河,已经不用他刻意指点了。
与此同时,密库墙壁分开,显露出一个成人大小的木架,木架里面,是一尊雕塑。
“这是?”瞧清这雕塑的相貌后,苏青河微微错愕,见到这雕塑的第一眼,他以为是无相城主的,然而仔细一看,发现无论是面容轮廓,还是体型气质,都和无相城主截然不同。
“茫茫宇宙间,有片星域,名为无量星座,星座中央,曾有一门,名为无量门。无量门祖师,是为无法,无法有三弟子,分别是无境、无形和无相。眼前这尊雕塑,正是无量祖师无法,所以才会被无相供奉在此。”杨修徐徐解释。
“竟是这样。”苏青河心中震撼,雾浮岛上,他已从郭云澜等人口中,得知无相城主极有可能是六星强者,那无相城主的老师,还是一门之主,岂非更可怕?不过随后又颇为不解:“可这无相城主,为何不光明正大的供奉无法,反而偷偷摸摸的将后者雕塑隐藏在这密库?”
“因无相是无量门的弃徒,早被无量门驱逐。”杨修叹息。
苏青河疑惑不减反增:“既然无相会供奉无法的雕塑,可见他对无法极为恭敬,又怎么会成为弃徒?”
“这说来就话长了,大体是无相本是无法最宠爱的弟子,然有朝一日,无法却突然消失,待时间一长,无量门内部便产生了分裂,身为无法最宠爱的弟子无相,也被驱逐出师门,变成了弃徒。”杨修摇摇头,走到雕塑旁,从墙壁缝隙里,抽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张布卷:“具体事宜我便不说了,这布卷是无相城主亲手书写,里面记载了一切。”
苏青河挑了挑眉头,接过这布卷,入手柔软丝滑,不知是用什么布料做的,总之不是海神星的产物,上面的字体,他也不认识。好在这难不倒它,别说有九号在,光是无相城的主程序就能轻易解决这个问题,当即让无相城主程序翻译上面的文字。
布卷上写的,差不多就是杨修说的,只不过很多内容描写得更为详细,字字真切,刻骨铭心,同时又透着一股超然脱尘之意。有字见人,通过这布卷上的字迹和言语,无相城主的为人,也跃然纸上,让苏青河隐隐间,似乎看到一个真性情,又看透无量真理的洒脱男子。
当看完最后一个字,苏青河也不禁沉默,原先他对无相城主是没多少好感,甚至有些痛恨,因为他很清楚无相城主降临海神星的目的。后者对海神星来说,就是一个侵略者,只是侵略失败了而已。
不过如今看来,这无相城主本身也是个可怜之人,最宠爱他的老师消失,自己敬爱师长,却反被当做叛逆驱逐,大概这也是无相城主会离开无量星座,来到海神星的原因。可敬的是,无相城主的心境实在惊人,在这重重打击下,也没有丝毫挫败萎靡,仍旧豁达无比,还准备远渡到其他星域,打算隐忍积蓄了足够实力,再度返回无量星座。
当然,让他彻底改变对无相城主的态度也是不可能的,顶多就对后者无感,毕竟后者也已经死了,再大的仇恨意义也不大了。
沉默片刻,苏青河心中一动,道:“老师说的重要之事,是否和这无法雕像有关?”
“不错。”杨修点点头:“无量门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得而知,不过清楚的是,无法应该对事情早有预料,把真正的无量传承,都传给了无相。那天我无意间发现这墙壁后的秘密,并触动了这雕像,便接受了这传承,这也是我修为大进的原因。”
“无量传承!”苏青河不禁动容:“只是弟子曾见过无相的精神力出手,似乎是他自己的功法《无相经》,难道他没有接受无量传承?”
听到这话,杨修亦是满脸疑惑:“若我所料没错,无量门之争,有很大缘故,就是为了这传承,可见这传承之重要,但通过无相城主种种表现,还有这布卷的描述,他的确没有接受过无量传承。”
“是不是开启这传承,需要什么条件?”苏青河猜测道。
“可我接受传承时,很自然而然,没有遇到任何阻拦。”杨修语气里充满纳闷。
苏青河在附近来回走了几步,一会后停下脚步:“老头,会不会是开启无量传承,必须要在海神星?要不然,为何无相城主被驱逐之后,哪都不去,偏偏跑来海神星?”
“有道理。”杨修眼睛微微一亮:“看到无相对无量星座的描述,完全可以看出海神星有多落后,尽管如此,海神星自古以来,从来不缺乏那种顶尖强者,如东方易,如星帝,如雨后,数不胜数,如果说海神星真的只是颗普通的低级星球,我是万万不信的。”
说罢,杨修摆摆手:“好了,其他事且不去说了,无相城,是你正式开启的,没有你,我也得不到这无量传承,所以这次让你回来,便是要这无量传承,也传给你,这是我早列好的传承大纲,你先看看。”
苏青河也不推却,接过杨修递来的另一张纸卷,只见上面写着:“天地未生,是为混沌,有物无量,其名无我……”
只第一眼,苏青河瞳孔便一阵紧缩,原来这无量传承,真正的祖师,竟是混沌之中,和神王烛九阴战斗过的霸主无我!
而通过这《无量经》的描述,他已经判断,《无量经》才是真正总纲,《无相经》顶多只能算是其中的分支。《无量经》,也对境界做出详细阐述,第一便是无相,之后分别是无形、无境、无法、无我和混沌无量,当初无法为弟子命名,大概也就是按照这境界来排序的。
即便苏青河也不得不承认,这篇功法极其高深,足以让人修炼到先天生灵那种程度,也怪不得会让无量门三大弟子为之争斗,甚至反目成仇。内心更佩服杨修的胸襟,换做其他人,得到这样惊世的功夫,十有**是恨不得藏得越紧越好,实则杨修也可以这样做,只要他不说,自己也不会知道,而他却豁达的道明一切,并要将功法也传给自己。
人的心境,是会相互影响感染的,在杨修这种豁达胸襟影响下,苏青河的心怀,也开阔了许多,洒脱道:“老师,这无量传承我不要。”
“你可是担心,这传承,会影响你原本修行的功法?”杨修有所误解:“这你大可放心,《无量经》如大海,能容纳一切,不会和其他功法产生冲突,所以我修行起来,才会这么顺利。”
“老头你误会了。”苏青河平静一笑:“我本身修行的功法,并不在《无量经》之下,没有替换的必要。”他修行的《烛阴九变》功法,可是来自神王烛九阴,比无我强大多了,自然无需去修炼无我的功法。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无量经》的强大,要知道当年在混沌里,即使是烛九阴,也难以将无我斩杀。
第283章 惊人财富
杨修吃惊不已,未料到苏青河修行的功法这么了不得,不过想到苏青河的种种神奇表现,也就释然:“既然如此,那便作罢,不过现在,你应该明白,我为何有把握瞒住那原平了吧?”
“当初见到无相,他气质多变,可变化众生相,《无量经》理应更高深,莫非老师可化身无量,让原平产生误会?”苏青河目中透出精光。
“虽然不全对,也差不多了。”杨修平静道:“谈不上化身无量,顶多就是模仿,但我相信,若我施展出《无量经》,哪怕是五星强者也未必能识破。”说话间,杨修已气质一变,相貌未变,却让人难以看清,整个人似一团来自远古的云雾,飘忽不定,其眼神,也同样沧桑,目光里,仿佛在演变着沧海桑田,星辰更替。
“吾名无法,心有无量,无量无法!”杨修伸出右手,微微竖起,作了个揖。
纵使苏青河事先有所准备,见此仍不由心神撼动,等回过神后,也彻底放下心,若非他了解事情的始末,刚才绝对会把杨修当做远古强者。
话音落下,杨修一笑,气质恢复本来,略带得意道:“如何?”
“完全没问题。”苏青河感叹道:“我说老头,如果你现在告诉我,你其实就是无法,也许我都会相信。”
杨修摇摇头,未在此事上再做文章,抬头看着无法雕像:“我要给你说的事,无量传承只是其一,另外值得一提的,是这雕像本身。”
苏青河眼神略显诧异,随后没直接发问,而是伸手触摸这雕像,细细感应,只一会,他脸上就浮现难以置信之色,脱口惊呼:“这雕像,竟是用灵石打造的?”
眼前这尊雕像,起码有半吨重,若全是由灵石打造,那它的价值就高的吓人了,硬是要换算成华盾的话,那就是五千亿,相当于一个发达州,一年的生产总值。
“不止如此。”即便是杨修,眸子也忍不住闪过一丝火热,手指在无法雕像胸膛部位一划,后者立即被他切开一条大口子,然后杨修就从里面取出一个雕琢出来的心脏。
“老头,你……”苏青河看的目瞪口呆,虽然以前他的确说过,杨修肯定不是什么尊师重道的人,但那是以玩笑的成分居多,如今看来,杨修比他还要“离经叛道”。杨修得到了无法的传承,那无法在一定程度上,就可以说是杨修的老师,可看眼前这情形,杨修对无法哪有半点尊敬,连后者的雕像都被他破开了。苏青河甚至有些同情无相城主了,对方把无法雕像供奉在这不知多少年,一直完好无损,如今就这样毁在杨修手里了。
不过这些念头,也只在他脑海里一闪而逝,因为他的视线,很快也被杨修手里拿着的“心脏”给吸引了,咽了口唾沫道:“玄石?”
杨修未回答,将手中玄石雕琢的心脏抛给苏青河,接着干脆把整尊雕像一分为二,振奋道:“这尊雕像,皮肉和骨架,的确都是用灵石铸造的,但里面的重要器官,则皆为玄石所雕。我已经大致计算过,雕像总重量约为一千斤,其中灵石成分九百斤,玄石百斤。”
苏青河呆呆的站在原地,已被震撼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九百斤灵石,价值四千五百亿,这已经足够惊人了,但百斤玄玉更恐怖,相当于十万斤灵石,也就是五十吨,哪怕养活生命之树一段时间都没问题。
“无相城主程序里的许多资料,我如今也看过,在那些高等星域里,常有星球买卖,一些星际探险者,发现了新的星球,自己开发不了,就买给别的大商人。而通常情况,一颗和海神星差不多大的荒芜星球,价值也就十吨灵石左右,如果是生命星或矿物星,那价值会高些,可大多也不会超过五十吨灵石。”杨修语气复杂道。
苏青河本身是无相城主宰,还有九号,自然也清楚这些东西,也就是说,要是不考虑海神星特殊性的话,五十吨灵石,完全可以把整个星球买下来。
“觉得很震撼?”杨修目光须臾恢复清明:“说到底,还是我们眼界太窄,五十吨灵石,在我们看来是天大的财富,但在无相城主这等存在眼里,顶多只能算是珍贵,还比不上他对无法的尊敬,所以被他用来铸造成了无法的雕像,也正是想明白了这点,我才决定把无法的雕像毁了。”
见苏青河面露不解,杨修微微一笑:“我得到了无法传承,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的确算是我的老师,我理应对他心怀尊敬。但《无量经》,讲究的就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尊敬放在心中即可,这些外物并不重要。眼前这尊雕像,是无相对无法表达尊敬的方式,可和我无关,甚至若无法还在,也未必在意区区一尊雕像。所以,与其把它留在这当摆设,还不如把它变为灵石和玄石,这对我们来说才更有意义。何况,不把这雕像打破,你我心中恐怕都容易留下阴影,容易留下心结。”
“老师,我明白了。”苏青河脸上浮现尊敬:“昔年,联邦大学创始人李伯伦出身偏远小村庄,后来天赋展露,便开始得到人们重视,当地官员为了留住他,嘉奖给他一栋价值千万的别墅,并许诺只要他留下,每年都会提供大量资源供他修炼,而那时,李伯伦修为只有二星,存款不到百万。可他丝毫不为所动,或许曾经心动过,最后下定了决心,他直接把那栋别墅卖了,并用换来的钱,去当即几个贫困的小村里,盖了几所学校,之后便孤身一人离开家乡,去往其他地方闯荡。”
“哈哈哈,孺子可教也!”杨修开怀大笑:“李伯伦卖掉别墅,是为了不被束缚,没有这份果断和洒脱,也没有他日后的成就,试想当初他若满足于此,留在了家乡,那就只能永远止步不前,或许也就没了现在的联邦大学。如今,我将这雕像粉碎,化成灵石和玄石来使用,也是这个道理,不这样做,我们的心灵,就会被它束缚,将来超越无相,恐怕连海神星都走不出去。”
苏青河并未骄傲,心中一动:“老头,有了这些灵石和玄石,无相城的建造,岂不是也可以加快了?”
“我得到了无量传承,那么这批灵石和玄石的用途,就由你来决定,到底是用来修炼,还是投入到无相城的建造中?”杨修认真道。
“我的修为,暂时还用不到这么多灵石和玄石,至于以后,人总不能止步不前,一味想着吃老本,所以这批灵石和玄石,留一部分供我们修炼即可,其他都用来建造无相城吧。”苏青河略作沉思,就做出了决定。
“好。”杨修也很爽快:“那就留下一成,其他九成投入到无相城中,按照我的估计,有了这九成灵石和玄石,正好能完成无相城的基础建设。”
“有没可能恢复到巅峰时期?”苏青河期待道。
“巅峰时期?”杨修摇了摇头,沉声道:“还差得远,哪怕把雾浮岛上九龙升天大阵的九条灵脉都用上,也顶多让它维持最低阶段的运转,至于进一步恢复,光在海神星上,几乎是不可能,海神星上的资源和材料,根本不足以支撑一座青铜星城的建设,即使是维持联邦大学那座黑铁星城都有些勉强了。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不,先把无相城基础建设完工,再说其他事情。”
苏青河一叹,深感自己和杨修要走的路很艰难,可以说,因为得到了九号和无相城的缘故,他和杨修的眼界,都远超海神星上大多数人,在别人的目光还停留在海神星内,以为海神星就是整个世界时,他和杨修已率先睁开眼睛,看到了更广阔的星外世界。
“没什么好叹息的。”杨修洒脱道:“我们可是拥有无相城,这起点比当初联邦大学的创始人们高多了,只要信心坚定,没有做不到的事。而且,你可是我们未来的将军,哪怕别人觉得坚定,你也不能有丝毫动摇。”
再一次听杨修听到“将军”二字,苏青河不免觉得奇怪:“老头,为什么叫我将军?我觉得,既然我是无相城新的掌控者,城主不是更贴切?”
杨修眼眸里,流露出回忆之色,语气幽幽道:“因为沈大哥就是将军啊!”
“沈耀邦,是将军?”苏青河惊异不已。
“呵呵,来坐下,我和你仔细说。”杨修随意在地面分裂的雕像上坐下,然后拍了拍另一半雕像道。
苏青河揉了揉眉心,在那雕像上坐下,内心觉得太奢侈了,居然把灵石和玄石铸造的雕像当做凳子来坐,不过同时也不得不承认,的确有些暗爽。这种感觉,就好像小时候身无分文,结果却突然坐在一堆钞票上一样。
“将军一说,一开始本来只是我们和沈大哥的戏言,那时沈大哥还不是什么北宁区区长,只是一个小军官,我们其他人也都普通得很,我和荣耀使命团长夏宏,也都只是不起眼的制戒学徒。因沈大哥年龄最大,也最成熟,自然而然就成了我们一群人的领袖,并在后来被我们戏称为将军。”
第284章 星空
杨修的声音里,透着一种岁月变迁的味道:“但谁也想不到,最初的玩笑,随着沈大哥不断的变强,以及我们其他人的成长,变成了一种信仰,并将我们这群有着同样理想的人牢牢聚集在一起。哪怕到了后来,沈大哥去世,大家仍保留着将军这个称呼,将军一词也变成一个特殊的代号,象征着一群特殊之人的领袖。”
“一群人?”苏青河已经意识到将军这个称呼,是何等的不一般了。
“是的,这群人,除了我和夏宏外,还有其他人,他们分布在各个不同领域,虽然在沈大哥去世后,大家失去了将军,再也没有聚集过,可内心的坚持从来没有变过。”杨修神色有些肃穆。
“可为什么选我做将军?”苏青河更是不解:“似乎我没有这个资格吧?其他人难道也认可?”
“选择你做将军,原因很简单,一是你的潜力,这代表你的未来,有着无限可能,二是你是无相城掌控者,无相城的重要性已不用我多说,三是你的秉性,正符合我们这群人的特质。”杨修缓缓道:“我们,将自己称为星空,因为我们每个人,都向往星空,渴望自由,并充满叛逆,痛恨一切压迫。而事实上,每个人的内心,都有着属于自己的星空,不过绝大部分人的心灵,都在生活重担、权力争斗和力量提升中迷失了。当然,我们不是什么救世主,没想过去拯救世人,我们聚在一起,不为权力,无关公平,只想维护自己,不让一切力量,来束缚我们的身心,阻拦我们的修行。”
听杨修这样说,苏青河对于这个神秘的星空团,有了不少好感,人性里都有自私的成分,那些标榜正义,将自己说的伟大公正无比的人,要么是虚伪者,要么是野心家。而像星空团这样,直接说明所做一切,只为了自己,反倒让他觉得真实可靠。
“至于其他人的认可——”杨修声音微顿,脸上浮现一抹笑容:“你更无须多想,这个选择,本来就不是我做的,是大家共同的决定。你的资料,算不上多隐秘,要调查很容易,而且你是我的弟子,也不会让他们感到排斥。”
苏青河没想到,除了杨修之外,还有其他人在默默关注自己,好在他经历得多,倒也没什么不适的感觉,就是仍有些好奇:“星空团里,到底还有哪些其他人?”
“星空团发展到什么,成员已有数千,而且很多都在各个领域有着显著成就。”杨修语调平静:“不过真正的理事,也就是核心成员,数量一直没怎么变动过,这些年来始终固定在五人,我和夏宏就是其中两位。关于其他三人是谁,你也不用急着了解,等到神戒发布的事情尘埃落定后,我会带你去见他们。”
说到这里,他抬起手,看了看导仪,虽然四星之后,戒修无需借助导仪即可启动能量戒,但一来出于习惯,二来导仪还充当着时间表和储戒器等功能,大多数四星强者,都仍会保持佩戴。
“已经晚上八点,时间也不早了,你先回家和父母聚聚,明天早上我去接你,神戒的第一次面世,将安排在格雅拍卖场。”
当晚,苏青河回到香樟林小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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