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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种马 作者:文心粉丝-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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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马之所以选中了这一家,倒不是为了这家最有名,或是这家的菜最好吃。
  他选中这一家,只因为偶而瞧见了门口的一匹马!是昨天他用一小锭金子从一个陌生人手中强行“买”来,今晨又被廖阿萍强行“借”走的那一匹!
  亚马当然不会认错,虽然大多的马儿长得几乎都是一个样子,但是马儿认人的本事却绝对不容怀疑。
  亚马才一走过去,这匹马就已认出了他,在他身上又挨又擦,打着呼噜!
  马在门口,人呢?在不在饭馆里?
  亚马就这样进了这家饭馆,一眼望去,并无他要找的人,甚至连个稍微“刺眼”一点的人物都没有。
  所以饭馆的店小二,都练成了一副好眼力,这个店小二也立刻认出,亚马必然是位肯化银子的人物,立刻迎上前来,点头哈腰,道:“楼上还有清静雅座”
  亚马随者他上到二楼,却听到一阵粗鄙可厌的歌声。是个粗壮的锦衣汉子,藉着酒意,拍桌高歌:
  十七、八岁的小奴家,日日夜夜想婆家,有一天路上见咱家,咱一把抱了就回家
  词卑歌粗,四座哗然。
  亚马当然不须要理会这些,他只是上来找人的。
  这楼上清静雅座,只是四周靠墙部分有半截屏风隔出来的,中央部分依旧是一方方桌椅,三、五桌客人
  那高声唱着的粗汉,同桌却有一锦袍老者作陪,又乾又瘦,正在阻止他:“你醉了,不要唱了!”
  那粗汉哈哈大笑道:“怎地?难道我唱得不好?”
  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大喝道:“谁说我唱得不好?”
  他突然反身将邻桌的一个酒客当胸抓了起来,厉声道:“你说我唱得好不好?”
  那酒客见他穷凶极恶,早已吓得脸色发臼,连声道:“好好,好极了!”
  他哈哈大笑,一把将他按回座椅上。
  亚马飞快环视这楼上,也未见到廖阿萍的影子,正打算离开这可厌之处。
  匆听一阵萧声幽幽,从楼下传来。
  一名十一、二岁的垂髻弱女,牵着一个盲叟衣角,上得楼来。
  这女孩伶仃瘦小,面色蜡黄,走上楼来,便不住轻咳了一咳。
  那盲叟鹑衣乱发,面容憔悴,亦是久病初愈的模样。
  但箫声吹得甚是悠扬悦耳。
  老人走上楼来,喘了口气,道:“伶伶,给爷台们消遣一段”
  伶伶依言手按衣角,福了一福,轻轻道:“唱得不好,请爷台们原谅,唱得好,就请爷台们赏咱们祖孙两个饭钱。”语音柔弱,楚楚可怜,亚马心中大是恻然。
  只听盲叟箫声一转,小女孩启口轻唱:
  水净沙明,轻烟小岫,西溪一带清光
  谁知刚才那粗汉忽地伸手一拍桌子,大喝道:“不好,唱得不好,待大爷教教你”
  伶伶吓得歌声打住,面色惨变。
  那粗汉一步窜了过去,劈手就要去夺那盲目老人手中竹箫。
  酒客们见到这种场面,有的心中厌恶,有的大为气愤,有几个怕事的早已悄悄要溜走。
  亚马身形一闪而至,伸手要拦,喝道:“兄台住手!”
  谁知那粗汉虽然酒意甚浓,手却甚快,只是一闪一扭间,已从亚马胁下溜了过去!
  亚马大吃一惊!能从他这一拦之下溜脱的,普天之下找不出几个!而这粗汉仍大喝往前扑去,大喝道:“死老头,快拿来!”
  眼看他要撞到那小女孩,亚马不由自主地伸手先将伶伶拉开,以免撞伤。
  谁知这粗汉语声未了,突地翻身跌倒地上,竟再也动弹不得。
  那锦袍老者面色一变,肩头一耸,凌空跃到,冷笑道:“老丈好高明的手法,犬子无知,竟未看出老丈是个高人!”
  盲目老人木然道:“你说甚么?”
  他面色冰冰冷冷,让人不由自主心中发寒。锦衣老者转身一看,只见他儿子僵木如死,双精怒凸,详细察看一遍,竟不知是被甚么手法点中了穴道?
  以他的武功经历,竟解不开来,心头不禁骇然,转身而起,呐呐道:“老丈”
  那盲叟面色木然,转向孙女儿道:“这位爷台醉了,伶伶,咱们走!”
  伶伶正牵着亚马的手,却恰巧摸到他的戒指,不由好奇转过正面来一瞧,突然惊喜地向他叫道:“叔叔!”
  亚马正在一怔间!又听楼梯一阵响动,一条锦衣高冠,身量瘦长的汉子,快步奔了上来。
  那个又惊又急的锦衣老者,一见这瘦长汉子出现,心头大喜,正要开口,那瘦长汉子却只是微一抱拳,以示见礼,旋即趋向那盲目老者,恭声道:“赵子琛,敬问翁老前辈大安!”
  只见盲目老人变色道:“你是谁?谁是翁老前辈?”
  赵子琛微微一笑,道:“前辈自不认得小人,小人只是代我家主人,恭请老前辈到城外一叙。”
  盲目老人厉声道:“谁是你的主人?”
  赵子琛道:“我家主人只令小人转告翁老前辈,说二十年前塞外飞骑的故人,渴思再见翁老前辈一面。”
  盲目老人身子陡然一震,呆呆地怔了半晌!缓缓道:“在哪里?”
  赵子琛道:“小人这就恭迎前辈前往”


  第七章 无影神剑
  盲目老人抬起手掌,轻轻抚摸着他身旁这个瘦弱女孩的头发,沉声道:“伶伶,去解开那轻薄之人的穴道!”
  伶伶垂手应了一声,想上前,却畏缩。
  那锦衣老者着急儿子安危,却也不敢出声催促。
  亚马的手一直被伶伶牵着,他亦不愿见那恶人多受痛苦,向伶伶一笑道:“叔叔陪你过去。”
  伶伶一手紧紧捏住亚马,这才上前往倒在地上的恶人连拍三掌。
  “咳”地吐出一口浓血,翻身而起,他的酒疯再也发作不出。
  盲目老人牵过伶伶的手,道:“走!”
  当先下了楼梯,他双目虽盲,脚步却甚是轻盈,已不复是先前的老态龙钟。
  赵子琛才抽空向那锦衣老者道:“方兄怎么会惹上了他?”
  这位被称方兄的老者却反问道:“此人是谁?我怎么一时想不起来了?”
  赵子琛一字一字缓缓道:“此人便是翁天杰!”
  方老头失色道:“他便是昔年人称“貌如子都心如钢”的“无影剑”翁天杰?怎么变成了这般模样?”
  亚马心中赤是大为惊奇:“素来极少在武林中露面的“宇内十大奇人”今天竟教我遇上了一个”
  只听赵子琛匆匆道:“这些人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谁会知道内情”
  方老头沉吟道:“我们也去得么?”
  赵子琛道:“你放心,主公不会亲自出谷,我不过只是代二驸马,假借主公之名,将翁老头召去而已,你们自然去得!”
  刚才亚马曾鼓励伶伶出手解穴,方老头自然对他颇有好感,转头对他道:“你呢?意下如何?”
  亚马满心好奇,实在也想去看看他们口中的“主公”“驸马”是何模样?自然点了点头。
  当下与他们一起下楼,小伶伶奔来拉住他的手,又唤了一声:“叔叔”。
  黄昏时刻,金色夕照,翁天杰仰天负手,静立路旁,皓首苍须,微风轻拂,果然依稀还有三分昔日风采。
  赵子琛撮唇呼哨一声,街头突地车声大震。
  车辚嘶声中,一辆八马并驾的马车,急驰而至。
  亚马只见这车马俱非凡物,彷彿王侯所乘,心中不觉颇为讶异,众人上了马车,翁天杰远远伫立在角落里,神情傲岸,显然是不屑与别人为伍。
  方老头对此人显得敬畏,他那儿子却欺他眼瞎,不但恶眼相加,小伶伶紧紧握住亚马的手,躲在他身边!
  亚马对这方氏父子颇为不满,却也不动声色,只作不见。
  那八匹马不但毛色如一,而且脚步丝毫不乱,八骑同时举步,同时落步,四匹在后,遇到转弯时,内侧的马脚步骤小,外侧的马脚步变大,银鬃飞扬,便是受过严格训练的军伍,步伐亦无这般整齐,这般壮观。
  一路驰过,路人尽皆侧目。
  幸而不久出了城,路广人稀,八马更是放蹄奔驰。
  亚马等人坐在车内,有如坐在房间里一般安稳。
  坐这样的车,真是享受,只可惜享受没有多久。
  前面隐现山峦起伏,马鞭呼哨,健马长嘶,赵子琛展颜一笑,道:“到了!”
  下车一望,只见山坳中一座寺观,高耸飞簷,气象颇宏,但寺墙却甚颓败,彷彿是荒废已久。
  此时天色已昏黑,寺内却灯火通明,宛如白昼,却又不闻半点人声。
  赵子琛引吭高呼:“翁老先生到!”
  观门“呀”地一声洞开,两行锦衣大汉,高举宫灯,一个接着一个走了过来,在两边排成一排灯巷。
  众人自灯巷中穿行而前,才发觉脚下踏着的,竟是一条鲜红的长毡,自观门口一直铺到那正殿的石阶上去。
  石阶上,正负手卓立着一个锦衣少年。
  翁伶伶的小手紧紧握住亚马的手,神色极是紧张。
  亚马虽是见过无数大场面,却也未见过这等克尽侈华排场,不觉心中颇为不屑。
  那翁天杰昂然而行,衣衫虽褴褛如丐,神情却一如王子,沉声道:“萧相公在哪里?”
  灯光辉煌中,只见石阶上那锦衣少年,身长玉立,剑眉星目,风吹衣袂,宛如玉树临风,见了众人来到,也不下阶,傲然一笑,举手延请道:“翁老先生请!”
  翁天杰大步而上,直入大殿,伶伶牵着亚马的手紧跟在后。
  方氏父子却已向那少年拜倒:“方辛、方逸父子,拜见粉侯!”
  要知“粉侯”便是“驸马”之意。
  亚马见到一个武林豪强,竟然自居驸马,亦不知是气是笑。
  但见了这少年如此英姿,暗中又不禁起了惺惺相惜之心。
  这锦衣少年显然是与这方氏父子相识,颔首道:“好,你也来了”
  目光一扫站立一旁的亚马,面色立沉,厉声道:“此人是谁?是谁带来的?”
  赵子琛惶然应道:“他是这小姑娘的叔叔”
  “这小姑娘又是谁?”
  翁天杰重重地冷冷哼一声:“她是老夫的孙女儿!”
  这位粉侯面色微变,凝视着亚马,目中现出极大敌意。
  亚马却谈笑自若地向伶伶道:“他好像很不欢迎我。”
  伶伶却紧紧拉住他的手道:“叔叔别走”
  这座大殿中,佛像早已拆去,四壁裱贴着一层豪华艳丽的宫纸,无数宫灯高悬,照映之下,五色生光。
  四下并无桌椅,但却布置着檀木矮几,数十个兽皮锦墩。
  亚马轻轻示意,伶伶走上前去,牵着爷爷坐到当中,寸步不离地靠在他身后。
  锦衣少年也不招呼旁人,自管在上首坐下,双掌一拍,喝道:“看酒!”
  刹那间便有七、八个锦衣朱履的二四狡童,奔入厅来,照几榻。
  锦衣少年道:“在下不惯居留客栈,只有借这荒寺,聊为驻足之地,匆匆而成,诸多草率,还望翁老先生见谅则个?”
  翁天杰冷冷道:“是好是坏?反正老夫也看他不见,只要你说话莫要如此张狂,教老夫听得舒服些,也就是了。”
  锦衣少年怔了一怔!脸色变得铁青。
  翁天杰道:“老夫来了这许久,怎地主人还不出来?”
  锦衣少年沉声道:“主人早已出来了!”
  翁天杰道:“在哪里?”
  锦衣少年道:“便是在下。”
  翁天杰大怒:“你是甚么东西?也配请老夫来此?”
  锦衣少年道:“在下姓花名飞,奉家岳之令,到江南一游,家岳曾嘱咐在下,见到翁老先生时,多加问候”
  这盲老头面色稍霁,道:“原来你便是萧萧相公的女婿,想不到二十多年,他还没有忘记老夫。”
  亚马暗中奇怪,那萧相公究竟是何许人物?他一个女婿,竟被人称为驸马?远行至此,还有这般排场?
  这翁天杰排名宇内十大奇人,言词锋锐,傲骨峥嵘,却也不敢直唤他名字?
  一时之间,不禁对这传奇人物,起了极大好奇之心?
  只听花飞朗朗笑道:“家岳怎会忘记翁老先生,常道二十年来,无影剑法必定越发精进了”
  突然转口道:“请请,用些淡酒薄菜”自己端起杯子,仰首一饮而尽。
  伶伶望着她面前的酒菜,满脸俱是羨慕之色,两只眼睛睁着又圆又大。
  翁天杰一面抚她头发,笑道:“伶伶,好久没有吃肉了吧?既有人请,还不多吃些?”
  伶伶畏缩地吃了一口,心里虽害羞,却又舍不得不吃。
  亚马暗叹道:“这翁天杰剑法绝世,若想富贵,岂非易如反掌,想不到此时这般潦倒”
  那方氏父子,在此地拘谨至极,只敢浅尝即止,亚马却是毫不客气,独据一桌,大吃大喝,啧啧有声,赞不绝口。
  伶伶见他如此吃相,垂首一笑,也放心大吃起来!
  一时间各人都不说话,倒像是要吃个够本似的,大殿之中,只听得一片咀嚼之声。
  神佛若是有灵,只怕要气得疯了。
  那赵子琛与众锦衣童子,不住添酒加菜,侍者在旁边却看得呆了,忍不住俱都掩口窃笑:“驸马爷怎么请来这些饿鬼?”
  翁天杰祖孙二人,将面前矮几上的菜肴吃得乾乾净净,痛饮了十七壶的陈年好酒,伸手一抹嘴巴,道:“好酒、好菜!你将老夫请来此地,若是只为了饮酒、吃菜,那么老夫此刻就要告辞了。”
  花飞道:“如此匆匆,老丈怎能就走?待花某再敬老丈一杯!”
  双手持酒,离座而起,走到翁天杰面前,道:“花某先为老丈倒满一杯!”
  翁天杰仰天大笑,举手拿起酒杯,道:“再满乾杯,又有何妨!”
  亚马只道他二人要在倒酒之时一较内力,不禁凝目而视,只见花飞缓缓伸出酒壶,不带一点声息,翁天杰冷笑一声,酒杯随意一抬,便已凑到壶口,宛如有眼见到一般。
  花飞双眉一轩,突然将酒壶移开一尺,翁天杰神色不变,酒杯立刻跟了过去,花飞突又手腕一提,酒壶举高,翁天杰酒杯又举高跟上!
  花飞手掌飞移,酒壶匆上匆下,匆左匆右
  尽管他手法快若闪电,但翁天杰的酒杯却始终不离壶口,如影随形!
  晶杯银壶,在灯火下闪闪飞舞,众人不觉都看得呆了。
  翁天杰突地厉喝一声:“竖子胆敢欺我眼瞎么?”
  他手臂一圈一伸,笔直而出,动也不动地停住了。
  花飞的酒壶黏在杯缘,竟再也移动不开,只见他面色渐渐凝重,掌上青筋暴起,指节处却愈来愈白,双足生了根似的钉在地上,厚底官靴的鞋底,竟变得愈来愈薄,原来竟已陷入地里。
  亚马暗自叹息,难怪这少年如此狂傲,原来他武功竟如此纯厚。
  大殿中静静寂寂,只有呼吸声此起彼落
  突听“咯”地一声,花飞掌中酒壶壶嘴折为两段!
  他脚步踉跄连退数步“噹”地一声,酒壶跌在地上。
  翁天杰仰天饮尽杯中之酒,掷杯大笑道:““无影剑”如今又老又瞎,却也不是任人欺负得的!”
  花飞目光一转,眉宇间突地杀机毕露,冷冷道:“真的么?”
  翁天杰道:“你若不信,不妨再试一试!”
  花飞缓步走回座上,步履间又自恢复了骄傲自信心,缓缓道:“二十年前,家岳在塞外,匆匆接了翁老先生一剑,便常道海内剑客,翁老可称翘楚在下虽少涉足江湖,却也听得江湖传言“无影之剑,快如闪电”想见翁老先生的剑法,必高明得很。”
  翁天杰撚须而笑道:“阁下何以前倨而后恭?”
  花飞冷冷道:“但这只不过是翁老先生眼盲之前的事而已,如今,如今么必然是今非昔比了。”
  翁天杰笑容顿敛,大怒道:“剑击之道,正邪优劣,存乎一心,老夫双眼虽盲,自信剑法丝毫未弱!”
  花飞冷笑道:“目为心窗,心窗闭了,剑法还会一样么?嘿嘿!在下的确是难以相信。”
  翁天杰怒喝道:“你懂得甚么?老夫也不愿与你多谈。”
  花飞截口道:“正是正是,口说无凭,眼见为真,翁老先生若要在下相信,还是以事实证明的好。”
  亚马见这花飞的神情,已猜出他此举必定怀有恶意,却又看不透他恶意何在?再则也实在想一看这位名满宇内的名家剑法。
  只见翁天杰手掌一按矮几,身形离地而起“唰”地跃人大厅的中央,傲然而立,叱道:“剑来!”
  花飞面色得意,示意一名锦衣童子,匆匆捧来一柄绿鲨剑鞘,黄金吞口,装饰得甚是名贵的长剑。
  翁天杰接过,手持剑柄,随手一拔“呛郎”一声,长剑出鞘。
  他左手拇指扣住中指,往剑脊上轻轻一弹,只听得一声龙吟,响彻大厅。
  翁天杰倾耳凝神而听,有如倾听仙乐天音一般。
  花飞道:“此剑如何?”
  亚马亦是爱剑识剑之人,此刻情不自禁,眉飞色舞,跃跃欲试,脱口读道:“好剑!”
  要知爱剑之人见到好剑,正如好酒之人见到佳酿,好色之人见到美女一般,立刻心动神摇,不能自主。
  花飞斜望了他一眼,淡淡笑道:“你也懂剑么?”
  眼色语气之中,充满了蔑视不屑之意。
  亚马怒火上涌,却笑了地走来,道:“只须懂得人生,又何必懂得剑?”
  只听“嗡”地一声,翁天杰手腕微微一抖,一柄长剑突地变作了千百条剑影,剑雨缤纷,旋光流转。
  翁天杰剑势一引,刹那间亚马只觉得剑风满耳,剑光漫天,森森剑气几乎直逼眼前!
  翁天杰身形早已没入剑光之中,大厅里彷彿只剩下一团青华,翻来滚去,只看得人眼花撩乱。
  花飞冷冷一笑,道:“好好,果然不愧是“无影之剑”!但一人舞剑,毕竟与对敌伤人不同,翁老先生你说是么?”
  话声未了,剑影顿收。
  翁天杰倒提长剑,气正神闲,冷冷道:“你可是要与老夫试上一试?”
  灯光下,只见他一剑在手,便像换了个人似的,所有的龙钟憔悴之态,完全一扫而空,当真是威风凛凛!
  花飞看了亦是暗暗心惊,口中却哈哈大笑道:“不错,在下正是想看一看,翁老先生对敌之际,还有没有昔日威风?”
  翁天杰双眉一挑,眉宇间杀机毕露,一字一字地缓缓道:“你可知所有曾与老夫对剑之人,至今已无一人活在世上?”
  花飞大笑道:“好!”
  翁天杰突然盘膝坐到地上,道:“无论你们有几件兵刀,老夫就这样来接着就是!”
  “粉侯”花飞目光闪闪,缓缓长身而起,微一招手,缓步走入大殿之后。
  那八名锦衣童子和赵子琛一齐跟了进去,片刻之后又一齐出来,赵子琛仍是方才那袭衣衫大袖,八名锦衣童子倒却换了一身劲身,结扎停当,手中俱都倒提着一柄精钢长剑。
  脚步移动间,八童子已将翁天杰围在中间。
  亚马见此情形,哪里像是比武较技的阵式?分明像是仇敌当前,以死相拚一般。
  赵子琛显然是前来与亚马商计事宜,压低嗓子道:“大凡这样的高手,宁死也不会要人出手相帮,想必你是知道的”
  亚马叹道:“不错!”
  赵子琛再道:“一边是我的主子,一边是我最崇敬的前辈,二虎相斗,必有一伤”
  亚马叹道:“你可是有甚么”
  谁知这赵子琛却悄悄一指点在他后腰“大椎穴”上!这一指力透脊骨,毫无闪躲转圜余地,亚马果然应声倒下。
  赵子琛叹道:“二虎相争,必有一伤,我却只希望伤的不是我的主人,所以只有得罪阁下你啦!”
  想不到这赵子琛面貌忠厚,竟是如此奸诈之人!
  亚马现在想后侮也已经来不及了
  突见眼前银光一闪,花飞轻轻落到翁天杰面前五尺之处。
  他已换了一身织锦银绸武士劲装,平整合身,贴贴穿着,绝无一丝叠绉,更显得躯体修伟,光彩照人。
  左右双手,分持一柄长剑,一柄匕首。长剑碧光耀目,宛如一泓秋水,一看便知,已比翁天杰掌中之剑,锋利名贵百倍;左手匕首,更是光华灿烂,令人不可逼视。
  花飞右手平举当胸,左刀隐在手后,目光注定翁天杰,沉声道:“翁老先生,你可准备好了?”
  翁天杰冷哼一声,仍是当中盘膝而坐,动也不动。
  那八名锦衣童子,立刻将手中剑舞动得呼呼地响,脚下却绝不移动。
  只听得剑风凛凛,剑气激荡,时而左边呼啸震耳,匆而右边锐啸迴荡
  亚马知道这是故意以此来混淆扰乱翁天杰听觉的诡计,心下不禁更是替这位盲目老人耽心。
  要知翁天杰目力已失,对敌之际全凭听觉,听觉若再有乱,便根本无法分辨敌招刺来的方向、部位。
  若是连敌招来势都分辨不出来,岂非只有束手待毙!
  花飞突地脚步一错,向旁滑开三寸,但翁天杰却仍是木然盘膝端坐不动,似乎根本未曾察觉他已移动一寸,大殿中的杀机,便似又浓了几分,直压得人人俱都透不过气来。
  翁伶伶满心惊惶,满面畏惧,剑风愈急,她神色间的恐惧也愈重。
  花飞长剑轻轻一展,伶伶忍不住脱口惊呼一声:“爷爷!”
  她小小一个孩子,哪里禁得起这惊涛骇浪般的杀机剑气,小小的脸蛋,早已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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