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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种马 作者:文心粉丝-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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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飞跃身而起,迎面亚马欲裂皆睚,深恨此人豺狼兽心,绝对饶他不得,双掌齐出,全力一搏!
花飞哪里承受得了这样硬拚之力,机巧地扭身闪躲“懒驴打滚”后退飞跃!
谁知他虽已仓卒躲过亚马的全力一击,却在贴地后窜之时,忘了那柄露出在翁天杰背部的锋利剑刀!
“唰”地一声,花飞竟被利刃从背脊到下腰,深深地被剖成两半!
天网恢恢,天道好还
花飞心狠手辣不计代价地报了仇,最后却死在自己的利剑之下
如果他不贪这绢册上的绝世武功,他会不会把命也赔上?
晨星寥落。
大地已开始瀰漫起淒迷的白雾,氤氲在暗淡的山林间。
遥远处传来一声声牧童短笛“日出而作”大地的生命又要开始。
而一些可怜的,或可悲的生命,才刚刚结束。
亚马以那柄“紫霜剑”在这块巨石的两边,各挖了一个浅坑,一边葬下了“一代剑雄”翁天杰,另一边埋下了奸狠而可怜的“粉侯”花飞!
这两个人的恩怨仇恨,究竟化解了没有?
这两个人的命运如此可怜,结局却又是如此可悲。
这种可悲的结局,不是因为他们自己的愚蠢?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武林人物”的人生?
他们的愚蠢,却留下一个可怜的翁伶伶
一夜的风寒露重,翁伶伶昏迷中高烧炙手,情况极险。
亚马用布包好那柄“紫霜剑”贴身藏好那绢册剑谱,抱起伶伶觅路下山。
原野已见农村,炊烟袅袅,农民生活都是绝早即起,已经有些荷着农具,走向田间。
亚马不顾惊世骇俗,抱着伶伶,展开身法,去势如箭,往昨日那城镇急奔而去。
谁说“有钱好办事”?在这穷乡僻壤,你就算有十担金珠也买不到一匹快马,幸好亚马的两条腿比快马还要快。半个时辰不到,就已经奔进城内。
城里人生活与乡下就截然不同,此刻已经日上三竿,大多数的人家与店舖,竟然都还未开门营业,尤其是这家源记骡马号。
骡马号的夥计,总好像多多少少也被传染了一点骡子脾气,所以亚马虽然已经拍门拍得手都痛了,他还是在那里嘟哝着慢慢爬起身来。
亚马在外面叫道:“我再拍三下,你如不开门我就自己撞进来!”
见他的鬼,这里的骡子、驴子、马!都是些力大无穷的傢伙,所以他们的门板特别厚。
驴、马都撞不开,何况是人
突然门板“砰”地一声,就被撞破一个大洞,一个年轻小伙子抱着一个生病的小姑娘,就这样由木屑纷飞的破门口,走了进来。
骡子脾气又臭又硬,赶着不走,拉着倒退,所以这个样子并不太友善的夥计迎了上来,板着脸道:“客官大清早是想来挑马?还是想来挑?”
奇怪的是骡马行的夥计,看来总不像做其他生意的那些人那么和气,幸好亚马无论对人、对马,还是对驴、对骡,都有他的办法。
他的办法就是立刻塞上一锭大号的银子!
这绝对是个走遍天下都行得通的办法。
所以亚马不但立刻就得到一匹好马,他也换了一套乾净衣服,也吃了一顿热腾腾的早餐,然后他就抱了翁伶伶上了马,开始赶路。
又赶到了那个三岔路口,那路旁还是有树,那最大的一棵树下,还是有卖酒的小摊子。
那些卖酒生意的傢伙都还在,只是已经没有买酒的人了。
那个白白嫩嫩的贝心瑜呢?她现在怎么样了?
亚马没有心情理会这些,他催坐骑继续将车往山坳里赶去
道路愈来愈崎岖,愈来愈难走
天色彷彿忽然暗了下来,原来他又走入了森林里。
林木渐渐茂密,连星光、月亮都看不见。
亚马突然发觉他又迷路了,不但找不到那潭泉水,就连那棵最高的树都不见了
焦急、恐惧,都伴着饥饿一起来了!
翁伶伶的伤势严重,这一路上都是亚马在以自己的内功,强行灌入她的体内,努力接续她的生命,就算是铁打的人,也一样会累的。
现在的亚马就已疲累不堪,却偏偏又迷路了!
明明就是这片林子,怎么会找不到的呢?
就算真的发生甚么事而搬走了,那潭泉水应该还在,那棵大树也应该还在呀?他怎么就偏偏找不到呢?
情急之下,他撮口长啸道:“阿萍!”
一时间声震山野,宿鸟惊飞,拍着翅膀,惊吓而去。
亚马不禁失笑,吓到这些鸟儿是有些抱歉,但是鸟儿却给他一些灵感。
在这浓密的森林里找不到路,难道不能学学鸟儿,到上面去找?
一念及此,亚马长吸一口清气,抱了翁伶伶,纵身而起,藉横枝之力纵上树梢!
果然清寒月色下,西北不远处有一株极高之树
亚马也不再去骑那匹马,就这样抱着伶伶,踏枝越树,施展绝世轻功,往那株大树扑去!
果然是那棵大树,树顶上“爱的窝巢”仍在,只是芳踪已杳。
回首一望,那潭水在月色下反映银光,那座被折倒的茅屋亦已重新盖好!
只是漆黑寂静,更闻不到葱花炒蛋的香味
亚马叹了口气,看来这一趟是白来了。
夜凉如水,何况是这么高的树顶之上,他怀中的翁伶伶呻吟了一声,亚马突然想起不能让她在这高处受到风寒,抱着她踏枝而下,来到茅屋前,用脚一推,门就开了。
亚马在黑暗中仍记得阿萍的卧室位置,抱了伶伶过去,将她放到床上,再点燃油灯。
灯光下,这小女孩容颜惨白,形容枯稿,瘦弱可怜。
这小女孩真是命苦,自幼时双亲就被仇家围攻而亡,跟着这个爷爷,虽然名望极高,却是个生性耿介,从不妄取一文的硬汉,是以至落魄。
别的孩子还在赖着爹娘索食讨糖果的时候,她便要跟着落魄老人,流浪江湖。
她大好童年岁月,便是在如此淒凉环境中度过。
但是她从来没有怨言,她虽然小小年纪,却早已学会了忍受。
淒凉的岁月,养成她一种奇特的性格,生命中大多的忧患,使得她不敢奢求幸福。
她出奇的沉默,醒来后只问了一句:“我爷爷呢?”
亚马不忍将实情告诉她,只说她爷爷过两天就会来的。
翁伶伶又问了一句:“爷爷有没有怪我?”
亚马含着笑摇头,道:“爷爷非但没有怪你,反而赞说伶伶真乖,真是他翁家的好子孙!”
他口里虽这样哄着她,心里却不禁泛起一阵难言的酸楚。
翁伶伶对于自己的伤势与处境,完全没有提起一字,彷彿只要爷爷没有责怪她,便已心满意足。
自此她再也未发一言,只是睁大了眼睛,呆呆地望着屋顶。亚马见她如此,心里既悲哀,又是怜惜,对她自是十分怜惜,暗中发誓无论如何,定要将她的伤势治好。
但是若是饿着肚子,是无论如何治不好这孩子伤势的,所以又站起身来,打算到厨房去看看
突然他听到外面似有异声,似有怪事,就忍不住推门。
他一推开门,就看到了这一生永远也无法忘怀的事,他只希望自己永远也没有推开过这扇门。
星光朦胧,月色苍白。
那位阿萍姑娘正坐在月光下的庭院里,静静地梳着头。
少女们谁不爱美?就算在半夜里爬起来梳头,也不能算是件很稀奇的事,更不能算可怕的事。
但这阿萍姑娘梳头的法子却很特别。
她将自己的头拿了下来梳。
放在面前的桌子上,一下一下的梳着。
月光照着她苍白的脸。
头在桌上,人没有头,手更苍白
第八章 午夜魅影
亚马全身冰冷,从手指冷到脚趾。他这一生从来也没有遇见过如此诡秘,如此可怖的事。
这种事本来只有在荒诞不经的故事里才会发生的。
他作梦也想不到自己会亲自撞见。
阿萍姑娘的头突然转了过来用她的手将她的头转了过来,面对亚马,冷冰冰地望着他:“你敢偷看!”
四下没有别人,这声音的确是从桌上这人头的嘴里说出来的。
亚马一向胆子很大,一向不信邪,无论多么可怕的事,他的腿都绝不会发软。
但现在,他的腿已有点发软了,他想往后退,刚退了一步,黑暗中突然有条黑影窜了出来。
一条黑狗!
这条狗竟窜到桌子上,竟一口咬住了桌上的人头。
人头竟已被狗衔走,还在呼叫:“救救我救救我”
阿萍已没有头,没有头的阿萍居然也在哀呼:“还我的头来,还我的头来!”
月光朦胧,月色苍白。
狗已窜入黑暗中,人头还在哀呼:“救救我救救我”
没有头的人也还在哀呼:“还我的头来,还我的头来!”
淒厉的呼声此起彼落。
风在呼号,伴着鬼哭!
无论谁看到这景象,听到这声音,纵然不被吓死,也得送掉半条命。
亚马没有。
他的人突然箭一般窜了出去,去追那条狗。
那狗窜得极快,但亚马的动作也不慢。
有些人甚至认为亚马的轻功,本就是从地狱中学来的。
掠过竹籬时,他顺手抽出了一根竹子。
三、五个起落后,那条衔着人头的狗,距离他也不及两丈。
他手中短竹已飞出,箭一般射在那狗屁股上!
黑狗惨嗥一声,嘴里的人头掉下来,逃之天天。
亚马已掠过去拾起了人头。
冰冷的人头,又冷又湿,彷彿在流着冷汗。
亚马忽然觉得不对了
“啵”的一声,人头突然被震破,一股暗赤色的浓烟,从人头里射了出来,带着种无法形容的腐臭!
亚马倒下。
无论谁嗅到这股恶臭,都一定会立刻倒下!
就算是大象也会。
夜雾很重,大地冰冷而潮湿。
亚马倒在地上。
远处隐隐有淒厉的呼声,随风传来
也不知是犬吠?还是鬼哭?
突然间,一条人影自黑暗中飘飘荡荡地走了过来。
一条没有头的人影。
没有头的人影居然也会哭,站在亚马面前“呜呜”地哭。
突然间,已被迷倒在地上的亚马,竟从地上跳了起来,一把抓住这“无头人”的衣襟。
“嘶”的一声,衣襟被扯开,露出一个人的头来。
一个女人!
原来她有头,只不过藏在衣服里。衣服用架子架起,若非她是个瘦弱女人,看来就不会如此逼真!
那颗被狗衔去的头呢?
头是蜡做的,照着阿萍的脸型做的,手艺之巧,神情唯妙唯肖,几可乱真。
蜡像头壳之内,藏着些火药和引线,引线已经燃着,只要能算准时间,就能算准引线的长短。
她的时间算得很准。
所以人头恰巧在亚马手里炸开,将迷药炸得四射飞散。
她甚么都算得很准,唯独没有算到的是,亚马还能从地上跳起来。
在这一刹那间,这女人脸上的鼻子、眼睛、嘴巴、眉毛,彷彿都已缩成一团,就像是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似的。
亚马却笑道:“如果本来就是个大美人,怎么扮鬼脸都还是一样的漂亮的!”
这女人果然咧嘴笑了,果然真的是个大美人。
亚马的眼睛突然亮了,见到漂亮女人,他眼睛总是会亮起来的。
这漂亮女人却突然身子一缩,居然从衣服里缩下来,就地一滚,已滚出好几丈。
等她身再弹起时,已远在五、六丈之外。
亚马脱口赞道:“好轻功!”
这三个字说出,他的人也已在五、六丈外。
那女人头也不回,拚命往前窜,她的轻功不弱,若非遇见的是亚马,她一定可以逃得掉的。
不幸她遇着的真的是亚马。
她掠过矮竹籬后,却突然不逃了,突然停住身形,突然转过身子,面对着他。
若非亚马反应绝佳,立时煞住身形,定会与她撞个满怀!
撞在她丰满、高挺的胸膛上!
星光朦胧,月色苍白。
这女人也是脸色苍白,一如月色。
“你为甚么不追了?”
“你为甚么不逃了?”
“你这个人还真奇怪,人家拚命逃的时候,你就像条赖皮狗似的穷追不舍;人家站着等你的时候,却又像个小偷似的,畏畏缩缩!”
亚马一怔!正不知如何开口?她却走过去坐下,拿起刚才那柄梳子,慢慢的梳着自己的头发。
这次她当然没有把头拿下来梳。
她的头发漆黑光滑,她的手纤细柔美,她的脸却苍白如月色。
她身上只穿着件紫罗衫,很轻、很薄。风吹过,罗衣贴在她身上,现出了她丰满的胸,纤细的腰,和笔直修长的腿。
风中的轻罗就像一层淡淡的雾。
轻罗中晶莹的躯体,若隐若现,也不知是人在雾中?或是花在雾中?
亚马并没有走过去,但也没有离开。
他不是君子,但也不是瞎子。
任何女人在他那双炯炯眼光下,都像是完全赤裸
他欣赏女人自有他自己的一套
这女人忽然回过头来,嫣然一笑:“我叫阿娟,是阿萍的妹妹”
亚马却笑道:“我不知道她还有你这样的妹妹!”
阿娟道:“不是亲妹妹,只因为她比我老,才变成了姊姊的”阿娟突然话锋一转:“那迷药不灵?”
亚马道:“迷药很灵,只可惜我的鼻子不灵!”
阿娟道:“可是我明明知道那迷药的厉害,就算是个没有鼻子的人,也一样会被迷倒的。”
亚马笑道:“就算没有鼻子,阿萍的头也不会那么轻。”
阿娟眨眨眼,道:“你是不是一发觉那人头太轻,就立刻闭住了呼吸?”
亚马又笑道:“也许我甚么都没有发觉,只下过运气特别好些。”
阿娟也笑道:“我知道你最近运气并不好!”
亚马道:“哦?”
阿娟嫣然道:“交了桃花运的人,运气都不会太好的。”
亚马不由自主地摸了摸鼻子,道:“你怎么知道我交了桃花运的?”
阿娟道:“因为你不但有双桃花眼,还有个桃花鼻子!”
亚马微笑道:“幸好我的手还不是桃花手,所以你还能好好的在那里。”
阿娟眼波流转,道:“你的手很老实?”
亚马道:“你希望我的手不老实?”
阿娟咬着嘴唇,道:“你的手若够老实,就过来帮我梳梳头吧”
亚马不说话,也不动。
阿娟用眼角瞟着他,道:“你不会梳头?”
亚马道:“我的手虽老实,却不笨。”
“你不喜欢替人梳头?”
“有时喜欢,有时不喜欢,那得看情形。”
“看甚么情形?”
“看那个人的头是不是能从脖子上拿下来!”
头发光滑柔美,在月光下看来就像是缎子。
亚马忽然发觉,替女孩子梳头也是种享受也许被他梳头的女孩子也觉得是种享受。
他的手很轻、很轻
阿娟的眸子如星光般朦胧,柔声道:“我很久以前就听人说过“”从不会令女人失望,以前我一直不信”
亚马道:“现在呢?”
阿娟回眸一笑,道:“现在我相信了。”
亚马道:“你还听人说过甚么?”
阿娟眨着眼,缓缓道:“说你很聪明,就像是只老狐狸,世上没有你不懂的事,也没有人令你上当”她嫣然接口道:“这些话现在我也相信!”
亚马忽然叹了口气,苦笑道:“但现在我自己却有点怀疑了!”
“哦?”
“今天我就看见了一样我不懂的事。”
“甚么事?”
“那个假人头,怎么会说话?”
阿娟笑了,道:“不是人头在说话,是我在说话!”
亚马瞪眼道:“但我明明看见那人头说话的!”
阿娟道:“你并没有真的看见,只不过有那种感觉而已。”
亚马道:“那种感觉是怎么来的?”
阿娟笑道:“那是我小时候曾遇到一位天竺异人,学到一种很奇怪的功夫。”
亚马道:“甚么功夫?”
阿娟道:“你注意看我的嘴”
亚马不由自主地望着她那张娇嫩艳红的嘴唇。
那是一张娇艳欲滴的樱桃小口,任何男人如注视着这样一张嘴,都会不由自主地想上去拥住狂吻的。
亚马并没有真的去将她拥住狂吻,因为他明明见到她嘴唇微微闭着未动,却出现了一个清晰的呼声,道:“哈罗你好,我叫阿娟!”
亚马吓一跳,四面张望,这四周根本没有任何人,而且这声音又是这么贴近,这么清晰,简直就像是她背后躲着一个人似的。
她的背后当然没有人。
阿娟却牵起了他的手,让他按住了她的小腹,竟有一阵震动,发出了人声,道:“我现在是在用“肚皮”在说话!”
亚马吓了一跳,急将手抽回,但又忍不住再伸过去,抚摸她那平坦光滑的小腹,一面道:“这是甚么功夫?”
阿娟又用她的肚皮道:“天竺人将这种功夫叫做“腹语”!”
亚马忍不住叹道:“看来这世上奇奇怪怪的学问倒真的不少,一个人无论如何也学不完。”
阿娟道:“你现在就已经够令人头痛了,若全被你学了去,那还有别人的活路么”
她忽然惊叫道:“把你的手拿开!”
亚马只好抽手回来,谁知道却又被她捉去,喃喃道:“不,不要拿开”
谁都知道亚马的一双手有魔力,尤其对女人。
阿娟早已听说过了,尤其最近她又听阿萍说过一次,被他这双手轻轻抚摸着,也不知是压住了甚么穴道或是甚么筋脉?或者只不过是触摸到了她的“心”
阿娟就已经酥酥软软地倒在他的怀里去了,勉强说出一句话,道:“抱我到树上去”
亚马轻笑道:“阿萍连这个也都跟你说了?”
“所以,你别让我失望!”
亚马没有让她失望。
非但没有失望,甚至快乐幸福,长长地叹气,道:“谢谢你!”
亚马却在这个时候开口问道:“刚才为甚么要对我下手?”
你绝对猜不到她的答案,亚马也猜不到。
她的答案是:“因为我快要嫁人了!”
亚马大吃一惊!道:“你要嫁人,跟我有甚么关系?”
“因为我要跟自己赌一下!”
亚马还是没有听懂,阿娟补充说道:“我要嫁一个非常好,非常棒,又非常爱我的男人了,但是,我早就听说过你,你在我心中已经生了根,就像长了瘤”
“哦?”
“我嫁人以后,不管将来的日子过得有多么幸福美满,我一定还是忘不了你,只要一有机会,就会想要跟你”
“啊!”
“要是真的那样,我就会应誓毒发,火焚内腑七日而亡”
亚马吓得冷汗直流,道:“你不能自我克制么?”
“不能,我知道我不能我知道我拚命努力克制的结果,是走火入魔,发疯而亡!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先杀了你!”
她紧紧地缠住他,在他的怀里哭泣道:“我自己跟自己赌,我对自己说,我去杀了他,我往后的婚姻生活才会安全,如果我杀不了他,我就乾脆献身给他,不再去跟那个人结婚,也就是了”
亚马叹了口气,道:“你这样做,值得吗?”
她紧紧缠住他,娇泣道:“我不知道,我只晓得我要的是你,不是甚么幸福婚姻,不是美满家庭我只要你,我要你,我要你!”
所以她又要了他。
亚马当然是有些感动的,这么一位癡情的女性,这么赤裸裸的告白,谁不感动谁就是死人!
亚马不但有些感动,更有一种惊悚与警惕,是不是还有其他更多像她这样的女孩?
只是他目前没有时间分心去想这些事,他目前要专心应付这个癡情又疯狂的女人!
应付她一连串的冲击,不要命的冲击
幸而亚马就是亚马,他这“”的名号不是凭白捡来的,他终于应付到让这个疯狂的女人平静下来
现在,这个阿娟就已心满意足地蜷伏在他怀中,睡着又甜蜜又安稳。
即使是睡得如此安稳,两只手和两只脚却仍是紧紧地缠住他,生怕在睡着时被他溜走了。
即使是睡得如此深沉,她还是极有警觉心地一惊而醒,道:“那是甚么声音?”
亚马微笑道:“那是伶伶,一个可怜的小女孩。”
“伶伶?谁是伶伶?”
亚马就将这其中的经过详细叙述了一逼,道:“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告诉她,爷爷已经死了!”
阿娟深表同情,道:“你打算怎么办?”
亚马道:“你可知道我为何要带她来此?”
阿娟噘嘴道:“当然是为了要找阿萍”
“为甚么要来找她呢?”
“还不是为了重温旧梦,一番温存!”
“那当然是免不了的,可是真正的目的,却是为了伶伶!”
“我懂了,你是来找她“托孤”的!”
亚马道:“不错,我是个天生的浪子,又是个大男人,对这类事情,我是完全的外行”
阿娟笑道:“那你可真是找对人了!”
亚马笑望着她:“是吗?你养过孩子?”
阿娟笑骂道:“不许嘴巴缺德!”
她又钻进他的怀里,道:“你可知道我们玉清教的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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