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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骨仙成-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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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仰卧房顶仔细地和回忆中对比了一下,这里的星空果然跟地球上的很不一样,别的君意不知道,她不是天文爱好者,甚至都不认识小熊星座不能确定北极星是哪一颗,但有一点她可以肯定,地球上雾霾太严重了,那里的星空绝对不会有这样的干净,别说璀璨星空,夜晚能看到几个星星就不错了。
  但君意还是想念那里,想念朋友,想念网络,想念买不起的房和永远在堵车的马路
  她想起来地球上她也是孤儿,也没有家呢,真好笑,她好像就是天煞孤星的命呢。端起酒坛子喝一口,天上这么多星星,有没有一颗就是地球呢?
  “少见啊,逍遥派的新星竟然没有修炼,而是爬上屋顶喝酒,懈堕!”小狐狸窜了上来。
  “你少来了,”看到他,君意又灌了一大口,把坛子放他面前,“要不要来点?”
  小狐狸笑眯眯地围着酒坛子转了一圈,直接跳上坛口伸进去舔,“这才对嘛,修仙怎么能一个人躲起来偷懒,要找人一起偷懒才对。”
  君意忍住笑没说话,小狐狸整个身子探进坛子里,没有尾巴的圆圆的屁股翘在上面,坛子不大坛口也小,他那个小屁股扭啊扭啊进去,扭啊扭啊出来,让人忍笑忍得很辛苦。
  “我问你啊,”喝了酒,小狐狸跳到君意胸口,被君意拉着爪子拉到肚子上,“明真的事你真的看开了?”
  “看开才怪!”几口酒下肚,君意的话也说开了,“不过我真的不在乎了,我也没让他好过,跟我玩心机,心机谁没有?我比试的时候不是叫他承认么,他是不是说出事实都没关系,根本不需要他说出真相,只要让人们怀疑,就够了。”
  “都报仇了还看不开?”
  “也不是看不看得开的问题,”君意又喝下一大口酒,托着腮想了想,“就是觉得他恶心,他以后最好别出现在我面前!不然见一次削一次!抛弃我就算了,有本事大大方方说啊,抛弃我还要泼我脏水,非礼我还要装被害者!什么个东西!就不是个东西!不谈他了,说他我都嫌恶心!”
  “那时候你要跟我说什么?”旭光突然问道。
  “哎”君意叹气,两眼惺忪打着哈欠,“还能说什么,说我喜欢你啊,有些事不用说明了吧,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么?但是你不喜欢我我也没办法,你也不要有压力,不喜欢就不喜欢嘛,我也不稀罕,你不喜欢我不稀罕,就这么一回事了。说实在的你跟我完全不合适,你就完全不符合我选相公的标准,一条都不符合,不喜欢最好,你喜欢我我还要考虑考虑呢。咱不同物种,在一起天理不容,真在一起了还得找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躲着去,搞不好还被雷劈,我何必呢我”
  小狐狸旭光沉默了,“你醉了。”
  “没有,有时,醉时比清醒时清醒,”君意将酒坛子喝到底朝天,“酒没有了说到哪儿了?不符合标准,你说,般配、一心一意、能过平静的小日子,你哪一条符合了?我喜欢你什么呀?真是的脾气还难受呕”
  君意说着说着就吐了。
  小狐狸旭光赶紧往边上一跳躲过呕吐物,啧啧,“酒品就一个字——差。”
  第二天君意醒来的时候头剧痛,完全想不起头天晚上发生什么了,她转了一圈,看到玻璃花房顶上有呕吐物,揉着太阳穴问罂粟:“我昨晚是不是爬上去喝酒了?”

  第一七二章 相公养成之被抢着要和好意思往回捡么?
  第二天君意醒来的时候头剧痛,完全想不起头天晚上发生什么了,她寻寻觅觅转了一圈,看到玻璃花房顶上有呕吐物,揉着太阳穴问罂粟:“我昨晚是不是爬上去喝酒了?”
  罂粟道:“是啊,你只喝了一小坛就醉得行,主人你好厉害,那么一小坛酒根本没几口的,你是怎么喝醉的?”
  “轻点声音,”每一个声音都在撕扯脑仁啊,“我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不知道呢,”罂粟道,“我把你弄下来的时候,你一直嘀咕:别跟我说‘只要你要我肯定给你名分’那一套啊,要来的姐就不稀罕,得不到心我要人干什么呀,婚姻又不是买卖主人,看来你也被嫌弃了哦”
  “去把屋顶清理了。”君意一下子无比清醒了,无比镇定无比冷静地下令,“再给我买块豆腐回来。”
  “啊?”
  “去,立刻马上。”
  “啊!!!”罂粟走了,君意把头埋到枕头下面,真是死了算了,没事想念什么地球嘛,污染那么严重的地方有什么好怀念的!
  想就想,想地球看什么星星嘛,看星星就看星星,看星星喝什么酒嘛死了算了死了算了死了算了死了算了(无限重复N次。)
  君意决定避开小狐狸,不如再送坛子药酒去商师祖那里,侧面打探一下门派以后对自己的安排。她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这些天的新闻八卦都是关于她的,内门竟然没有什么举措,奇怪的说
  
  内门。
  主峰逍遥峰。
  议事厅。
  朱红大门紧闭,气氛肃然郑重。
  富丽白玉大厅,檀香霸气长桌,在座的四位都是逍遥派的重量级人物。
  “不回来就不回来把,她凡心太重,即使有一时的机遇,也不会有大成。回头问问她有何机遇也就是了。”说话的是要贱师祖(遥剑师祖),昨天听了栖云子说碰壁的情况后做出的决定。
  他的话没人赞成。
  “真不回来也就算了,就怕不是不会来,是你们请不回来吧?”商无歌道。
  要贱师祖正色喝止:“小师弟考虑不周啊,内门一个师傅去请一个弟子回来,请不回来,难道还要师祖去请不成,成何体统?!”
  商无歌轻松反驳:“好苗子多难得想必在座的都知道,我派三代弟子多不济想必在座的也都知道,遥剑师兄在意身份我不在意,不如我放下身份去说看看,不敢说有十成把握,九成九是没问题的。”
  要贱师祖立刻反唇相击:“个人面子是小,丢门派的脸是大,传出去还不都笑话我们逍遥派没人了,我逍遥派颜面何存?”
  “这个好办,我以个人名义去请,我可以说我喜欢她嘛,”商无歌一拍桌子站起来,无比豪迈,一脸正经,“为了逍遥派的百年基业,这点牺牲算什么?!”
  噗咚!噗咚!倒一片
  遥逍师祖(商无歌的道号)一脸正义,真不是开玩笑的啊。
  在座的还有遥凝师祖,是逍遥派唯一一位还在世的女师祖,虽说已经老了,眉目之间却是比年轻的脸庞更有风采,雪白的银丝和深刻的皱纹肆意着岁月最美的沉淀,是年轻无论无何都无法拥有的。
  她的话很中立很客观:“我听了弟子的汇报,另外还问了一些人,君意这个弟子的心智毅力都是上乘的,但她真的志不在修仙,似乎对嫁人更为热衷一些啊,我看不如”
  遥凝师祖说到这里沉吟着不说了。
  “不如怎样?”要贱师祖看向她问道。
  众人也都期待地看向她,这是要说嫁给谁的节奏么?会建议嫁给自己么?即使在坐的都一把年纪了,男子终究是男子啊,越老越色啊。
  “不如让她拜入我门下吧,”遥凝师祖很快地道,说得那个溜啊,跟溜嘴皮子似的,“她是女弟子,男师傅教女弟子好多事不方便你们也是知道的、还是拜我入我师门最为合适,我遥凝峰人丁不旺、众位师兄师弟别的都跟我抢、这个就别跟我抢了让给我得了、你们收去也不合适,就这么说定了。散了吧散了吧。”
  “什么就说定了!”
  “别啊”
  “师妹留步”
  在座的其他师祖同时出声反对。
  明眼人都看明白了,这是憋着都要抢。
  一看这情景,要贱师祖憋不住了,终于崩了一句实话:“她是我的徒孙,我门下栖云子的入室弟子,关于她的培养恐怕是我遥剑一门自己的事吧。”
  他憋的主意是先贬低君意,让别人都放弃了他们再去收入囊中。
  “以前是,早不是了吧?”一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师祖也发言了,他是一个光头老者,论光头,他还是很亮很抢镜的。
  “就算以前是你们的,都扔掉八年了,你们好意思往回捡么?”商无歌悠哒悠哒地看向要贱,把他后面要说的“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之类的话堵在喉咙口。
  唯一的女师祖遥凝师祖说的话还是很在理的:“诸位不要动气,剑师兄,我们知道君意曾是你门下徒孙,所以一直未对她有接触,既然我们已经等了这许多天你弟子也未将她重新收入门下,也未见你有所作为,足见你们和这个弟子的缘分已尽,是时候给她找个有缘分的好师傅了。”
  “你的意思是我这里就没有好师傅么?”要贱师祖不快,呛道。
  “师妹不是这个意思”遥凝师祖道。
  “没这个意思就好。”要贱师祖鼻孔出气。
  遥凝师祖是有修养女子,关键点上寸步不让,“也希望剑师兄明白我的意思。”
  “就是,”商无歌来帮腔,“好东西都要赶新鲜的吃,师兄吃不下又不让别人吃可不行啊。”
  要贱师祖抢白道:“师妹眼里没有我这个师兄了吧,小师弟说话请注意自己的身份才是。”
  没什么存在感的光头师祖插进来道:“小师弟,你虽然看着年轻,但到底是一把年纪的人了,怎么说话还是如此不分轻重。”
  “嘿?”商无歌不干了,对光头师祖道,“你帮哪头的?”又扭头跟要贱师祖吵,“我就这么说话怎么了?”
  场面趋于失控,四个老人:三个老人和一个看起来年轻其实也一把年纪的老人吵成一片。
  “自然是站在公道一头。剑师兄也不对”
  “什么时候轮到你主持公道?你还没有资格评判师兄我!别忘了长幼有序!”
  “少拿辈分压人,论岁数你排第几还不知道呢!”“少拿辈分压人,先入门有了不起么?修真看的是修为。”
  “阿弥陀佛,商师弟此话似乎甚是狂妄啊。不过我喜欢,哈哈”
  “哼,听师弟的意思,是要出去练练?”
  “诸位别吵了,再吵我动手了!”
  “练练就练练!”“走,上问鼎峰!”“问鼎峰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天清峰!”
  “哼,麻烦,就这里了,接招!”
  “诸位请别打架,不然,我杀了你们哦”
  
  一团混乱,冲突持续升级中,一声清呵在大厅上方炸雷一般想起:“你们几个不争气的!这是要气死我啊!”
  四人立刻安静了下来,恭恭敬敬对大厅上首行礼:“老祖。”
  大厅对门有整整一面云纹白玉浮雕墙,逍遥老祖从云纹白玉浮雕墙后走出,双手捶胸,痛心疾首地直不起腰来,“老朽快二百岁了,一生收了十五个徒弟,老来举目四望,白发人送黑发人,活下来的就剩你们四个而已了,哎我也快死了,你们争争气吧,加起来都快五百岁了还跟小孩子一样斗嘴打架,”老祖语重心长地教训他们一顿,刚刚要打起来的四人连大气都不敢出,头都被教训得要低到地面上面了。
  逍遥老祖把四个徒弟教训了一通后气都不喘接着就说:“你们猜拳决定吧。”
  “老祖”遥凝跺脚。
  “老祖又玩我们了。”
  “老祖”
  “行啊。”商无歌道。
  “还是小商对我脾气,来来,我们玩儿去,不理他们仨。”
  要贱师祖嗤之以鼻,心想腹诽拍马屁算什么本事,他郑重地禀告:“启禀老祖,一个三代弟子而已,老祖不需费神,我们会处理好的。”
  逍遥老祖本来没兴趣,听他一说反而不去玩了,拉着商无歌的手也放下了,痛心疾首道:“你们会处理好什么?逍遥派打你们起就不济了,你们的弟子也没一个能成器的,一个个收徒倒是不少,都不知哪招来!来吃白食的吧!最差就是三代!我逍遥派后继无人啊,我辛辛苦苦创下的基业啊,我一死就要被别人夺去,”他往地上一坐,“干脆现在散伙算了。散伙散伙,我不玩了”
  逍遥老祖开始耍赖谁都没办法,商无歌幸灾乐祸地看像要剑师兄,遥凝女师祖也责备地看向他,光头师祖道了一声“阿弥陀佛”,要剑师祖想表现自己担当稳重成主持大局,他也不是第一次被埋怨了,但他觉得老祖孩子气不能顺着老祖玩啊,必须要有个识大局的人站出来,哪怕吃力不讨好。
  愈挫愈勇,屡败屡战,要剑师祖道:“老祖起来吧,地上凉。”

  第一七三章 相公养成之可爱的小老头和可怕的数字
  逍遥老祖开始耍赖谁都没办法,商无歌幸灾乐祸地看像要剑师兄,遥凝女师祖也责备地看向他,光头师祖道了一声“阿弥陀佛”,要剑师祖想表现自己担当稳重成主持大局,他也不是第一次被埋怨了。
  愈挫愈勇,屡败屡战,要剑师祖道:“老祖起来吧,地上凉。”
  “凉死我算了,我死这得了,我给那些等我死的人省事情!”逍遥老祖索性四脚八叉整个趴地上了,“趁我活着,我把这些山山峰峰的都折价算算,卖给顼阳那个老不死的得了,要不给玄音,也给他们省省力气,别争来打去的死那么多弟子了,怪心疼的,你们去,分别去问他们都出什么价?啊对了,别忘了问问昆仑啊,大门派财大气粗出价高。”
  “老祖,您别这样。”要贱连忙扶着膝关节跪下劝。
  老祖双腿一蹬,回答他:“还有你们这些人,问问看赔点钱哪家愿意收留你们。”
  “”要贱无语了。
  “老祖”遥凝哭笑不得。
  “阿弥陀佛。”
  “我还是值点钱的。”商无歌道。
  逍遥老祖又耍了一会儿赖,忽而又悲哀地缓缓道:“剑啊,你有七十了吧?”
  “是。弟子今年七十有八了。”
  “难为你了,快八十的人了,我看你刚刚跪下腿脚都不利索了,还要伺候我一把老骨头。”
  “师祖别这么说。”要贱连忙道。
  逍遥老祖趴地上跟个小王八一样伸出脖子抬起头看看自己周围的人,“你们都老啦,都老啦这屋子里都是老人啊,指不定哪一天就死了,或许明天就死了,或许今天闭眼睡觉明天就不会睁眼了,我辛辛苦苦创下的基业啊,哎你们啊哎你们那些徒弟啊,哎三代弟子啊,哎哎没希望啊,哎”
  商无歌低头小声道:“这次这个真不错。”
  逍遥老祖听他夸,有了点兴趣,伸长了脖子扬起头道,“第一次听你夸弟子,真不错?”不等商无歌回答,他又把头低下了,鼻子尖贴着地板,“别折腾人家孩子了吧,别跟上次一样,揠苗助长,硬是把人家好好一孩子揠废了,枯萎了,凋谢了,家里来找我们算账了哎道不尽许多愁啊”
  商无歌没招了,撅起屁股趴到他耳边嘀咕两句。
  “真的?”逍遥老祖的眼睛亮了。
  “没有九成,八点七。”
  “八点七?”
  “嗯。”
  “今年三十几?”
  “开过年刚二十七。”
  “还这么小?”逍遥老祖一屁股从地上坐起来,兴奋地直搓手,“行,还有三年才三十,我就算她六年,才三十三,有门啊这个!”
  “去看看?”商无歌撺掇道。
  “嗯,去看看,去看看。”
  要剑一看这件事这种神展开,赶紧拦着:“老祖,老祖宗,您是一派开山始祖,亲自召见一个三代弟子,传出去实在是要贻笑大方了,会被说我们逍遥派后继无人的。”
  “滚犊子去!我百年基业!面子算个鸟!”
  
  君意的花田里来了个老头?
  君意俯身低头看了半天,确定是个老头,已经老得抽抽了,只有一米多点,君意强烈怀疑他没有一米,逍遥老祖看透君意的想法,笑道:“一米二哦!”
  一米二也没什么好得意的好不?
  穿着布衫,光着脚,他往凳子上爬的时候,君意注意到他手掌脚掌都厚厚的老茧,十足十一辈子种田的精神老头。
  跟商无歌师祖一起来的,君意看向商无歌,希望他提示一下这位是何方神佛,看起来来头不小,逍遥派还“幸存”的最老的师祖?神秘的大护法?至于逍遥老祖,她没往那方面想,觉得不可能。
  看商无歌对他的态度也不是很恭敬,感觉像兄弟和朋友一样,护法从来不现身,要不怎么说“神秘”护法呢,这么分析下来,还“幸存”的最老的师祖最有可能了,好像是呃,不知道。
  不管是谁,跪吧。
  君意老老实实跪下了,看看老头,又看看商师祖,心说你们给介绍下啊,我这该怎么称呼啊,难道就这么跪着。
  商无歌准备开口,老头一抬手,商无歌不说话了,微笑看着。
  “筑基成功了没?”没想到老头开门见山,一抬手示意君意起来就直奔主题。
  “这个”君意被问得有点措手不及了都,拖了一点时间考虑,“君意不是不说,实在是不能言而无信,年初定下了只能告诉买齐今年所有品种的买花人。”
  “买花简单。”老头从袖子里摸索摸索,摸出一个小盒子来,放桌子上打开,花房里立刻光华流转仿佛进了梦幻空间一样,“一品水系、一品火系各一颗,预付款,够了吧?”
  “一颗就够了。”君意吓一跳,出手好大方啊。
  老头瞅瞅一边自顾自喝上花茶的商无歌,很大方地道:“另一颗算给他付的,别拔他赶出去了,带他一起玩。”
  老头这么上道,连预付款都出了,君意也得上道,“筑基成功了。”
  “你再说一遍?”老头的声音有无法掩饰的颤抖。“筑基成功了。”
  “今年多大?”可以听出,老头立刻无法平静了。
  “二十七。”
  “太好了!筑基!二十七!哈哈二十七!筑基!”老头一下子从凳子上蹦下来,又蹦上去,又蹦下来在花房里跳着举手抬脚地又蹦又跳又唱又笑,君意完全搞不清他为什么这么开心。
  小虎很害怕,躲在角落当地毯,求没存在感。
  罂粟忍不住道:“这老头怎么了?”
  商无歌笑着给解释道:“我派三代弟子不济,百年基业千秋大计,他盼着出一个好苗子盼好多年了,自从上次天才事件后从没见他这么开心。”
  罂粟还是不太能体会,君意点点头大概明白了,深感自己责任重大啊,修真太难了,修为提升难,境界提升更难,但人类修真遇到的最大问题还不是这些,人类的最大困难是时间不够。
  正常寿命七十年,保养好的能活九十年,修真境界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
  元婴才能增加一倍的寿命,七十金丹就没啥希望了,五十金丹最多只有四十年时间冲过金丹前期、金丹中期和金丹后期冲击元婴,金丹到元婴少说要修炼一百多年吧,人品爆棚、各种机缘、一品晶石洗澡、一品丹药当饭吃也要五十年打底,算算要一七得七、二七四十一起码要四十岁金丹才行。
  四十岁金丹,推算上去,人类修者筑基到金丹一般要五十年才能打好基础,人品爆棚、各种机缘、一品晶石洗澡、一品丹药当饭吃也要三十年打底,三十年,那算算得十岁筑基。
  十岁,不可能是么?
  ——人成仙就是不可能的事。
  ——修真是在不可能中求可能。
  ——痛苦中挣扎,绝望中抓希望,这就是修仙的真实。
  当然,对外不这么说,俗世里有个练气三四层修为再弄点符篆抓抓小妖就混上个“半仙”了,有传言上了灵山就长生不老了。
  那起码也是十八年华就筑基,筑基就能多活三百岁,金丹能多活五百岁,(还是在筑基多活三百岁的基础上),然后好像是元婴能多活一千岁吧,各个传说版本也太不一样。
  很不可思议又很正常的是,人们愿意相信这个不真实但是美好的版本。
  修为到元婴才能增加一倍寿命这个事情甚至连很多修者都不知道,人间界人类修者最高修为元婴、最高寿命二百一十六岁的事实更是没几个人去在意,知道的人也不宣扬,一方面宣扬了也没人信,大家都愿意往好了想;另一方面把这些不好的宣扬出去,谁还来拜师修仙?毕竟修仙虽好,但死亡率娘高啊。
  修仙太难,想得好一些哪怕骗骗自己也好,骗骗自己才能从绝望中抓到些希望,哪怕假的希望也是好希望,能支持自己在这条路上走下去的希望都是好希望。
  咦?为什么会说到这些的
  走题了,说怎么把不可能变为可能:当然是要争取时间,十岁筑基不可能的,争取二十岁筑基,能走到元婴期的前提是三十以前筑基,早一年都好,早一分钟都是好的,三十筑基,六十金丹,九十元婴,七十入土为安。
  一七得七、二七四十一好像哪里不对,怎么算着都不可能。
  对了,好好保养活到九十高寿,元婴=(一刻不懈地努力+正确的方法和方向)*爆棚的人品。
  像君意原来的师傅栖云子,四十岁筑基,五十金丹,现在快六十了,还是金丹初期,修为从金丹期就不长了。
  他那一代不知是吃亏还是幸运,正碰上逍遥派推行一个新的修炼方法,还有些厉害的丹药,十几年就把一批弟子从筑基硬拉到金丹,但究竟基础没打好,死了一半,残了一半,剩下一小撮的幸运者算是结丹了。
  结丹是结丹了,但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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