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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家里蹲-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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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桑是个腼腆的人？”
“嗯。”
所以黄濑才会被吓到啊。自己的好友突然表现出坠入爱河的反应，而使他坠入爱河的女生……今夏说：“她，不是你们那个世界的人，对吧？从没见过？”
“我对女人没兴趣。”赤司漠然的说。
好吧，请问你对男人有兴趣嘛。今夏真想这么顶他一句。这个年纪的少年哟，觉得脖子一横轻蔑的说对女生没兴趣是很拉风的事嘛。
“绿间桑呢？他会突然间很喜欢说有关那个女生的话题吗？”今夏继续问。
“没有。他只是在拼命占卜。”赤司回答。
那，看样子也像是恋爱症候群的反应呢。今夏说：“我记得你之前和我说过，绿间桑最后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也在占卜，并且对结果不满意？你还记得他在占卜什么，结果怎样吗？”
“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不想走。”赤司皱了一下眉：“黄濑联系我，说即使不通过交谈，那个女生也有办法知道我们的情报。之前我也察觉到了。她能探知我的行踪。”
“啊？那不就像是会魔法一样吗？”今夏瞬间想到的是：那个女生搞不好是来自异界的魔法少女！毕竟今夏连刀的付丧神都接触过了，魔法少女什么的还是初级的啦。
“魔法？哼。”赤司不太喜欢这个话题。
“啊对了，你……嘿嘿嘿，都买了什么零食哦？有没有燕麦酥！我好想吃白巧克力……”
“……”赤司默默地拉开了登山包。
一个小时的车程，目的地到了。
一群小天使正在老师的带领下跳萌萌哒健身操。
“pa~pa，pa~pa，panda neko~~”
“pa~pa，pa~pa，panda neko~~”
三头身的小只们努力做出拍打翅膀的动作，原地转圈圈。
赤司眼睛都看直了。不知道他是在感慨小只们的卖萌能力，还是单纯的萌呆，还是不知所措……
“啊，町长桑，你来的真早呢！本来安排小朋友们日常活动完毕有一个小小的欢迎仪式哦！”园长是个戴眼镜的阿姨，嗓门很大。
“诶诶~居然还有欢迎仪式！好开心哦！没事没事虽然我们来早了，大家歇一会再来玩欢迎仪式也行啊！好想看！会有刚才那个熊猫猫舞嘛，那个超可爱啊！”今夏卖起萌来跟刚才在车里谈论异世界的魔法少女时完全不一样，赤司别开头……
幼稚园的课程表非常丰富，除了健身操之外，还有绘画，大家一起讲故事，动手做小制作，一起培育植物等等。
“小朋友们集合啦！我们围成圈圈，兰酱快牵好智酱的手，我们来了哦~~欢迎町长~”幼稚园老师的用词也非常卖萌。
今夏和赤司被围在圈圈中央，跟着小朋友一起拍手……
其实赤司的内心是抗拒的。拍手什么的太蠢了一点都不适合他。可是一张张快乐的笑脸扬起来看着他的时候，他就只能跟着拍手了。
今夏为了迁就一群三头身，果断的蹲下来，半跪着捉住一只很活泼的小女孩：“你叫兰酱对不对，还跑，别跑啦你害羞什么呀！发卡都开了，真没办法啊，我帮你扣上咯~”
此时赤司像一颗参天的大树一样僵直的站着。
“兰酱的头发好~~长，真可爱。发卡是樱桃哦，你喜欢樱桃嘛？”今夏拿着人家的樱桃发卡爱不释手，看上去跟几只小的沟通起来毫无障碍。
“喜~欢~”叫兰酱的小朋友声音很脆很尖，让站在一边当大树的赤司更加僵硬了。
“妈妈给我梳哒头发~~”兰酱继续补充说。
“夏酱！你喜欢什么？我喜欢草莓~”
“夏酱~我也喜欢草莓，还有，还有番茄~”
“诶……我喜欢橘子！”
今夏歪歪头：“我哦，我喜欢好多好多水果哦。夏天的话最喜欢西瓜啦。还有桃子！”
“我妈妈喜欢桃子味的酒！”有个小朋友抢着说。
“你好乖哦，知道妈妈喜欢什么呢！夏酱的妈妈跟夏酱一样，喜欢西瓜哦！还有谁知道妈妈喜欢什么嘛？”今夏毫不犹豫的就把自家母上的喜好卖了。还很熟练的自称“夏酱”。
“我~~我妈妈喜欢钻石！”有个小男生很踊跃的举手说。
今夏非常认真的点头：“我妈妈也喜欢呢。”
赤司觉得自己的双脚要在幼稚园的地板上生根时，突然有个双马尾的小朋友抓着他的裤子拽拽：“哥哥喜欢什么嘛！”
“……”赤司面无表情，双手抱胸，脖子僵硬，只转动眼珠，俯视着小小的一只。做这个动作谁都会变成恐怖的三白眼的，哪怕是赤司。于是，双马尾的小朋友“哇”的一声就吓！哭！了！
“啊哈哈。”今夏摸摸她的头：“哥哥不挑食哦，所以才能长得这么高。”然后她也用手拽拽赤司的裤子。用眼神跟他说“你给我蹲下”！
于是赤司终于变成跟三头身一样高了……
“哥哥叫征酱哦。”今夏从身后拽出已经被她吃掉好几包零食的登山包来，拉开拉链：“征酱有给大家带礼物哟~不过要吃完午饭才可以吃！”
“喂，别擅自……”取那种昵称！赤司的后半句没有说出来。因为有个小男生认真的看着他，推了推眼镜。
“你看什么？”赤司被一只小的盯着，不自在的感觉又来了。
“没什么。”
等今夏发现赤司没在身边的时候，已经是十几分钟之后了。
今夏在图书室里发现了赤司，和戴眼镜的小男生。
“……把X带入，算出数值。再用得到的数值带入这里，求出Y。”赤司语调平静，手指间夹着一直笔，在纸上拖出线来标记。戴眼镜的小男生严肃的点头，表示听懂了。
二元一次方程什么的，没记错的话是小学三四年级的内容？今夏抿了抿嘴唇，没说话。
“这个符号是三次方的意思。同一个数字做乘法，三次。”赤司没有发现今夏，继续讲解。
“我知道了。谢谢。”戴眼镜的小男生有礼貌的道谢。看来对赤司的辅导非常满意。他看到了今夏，皱了一下眉。
“赤司桑，我们现在要去厨房帮忙了哦。”她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两人：“待会再玩？”
戴眼镜的小男生说：“我们没有在玩。我们在做算数。”
“……做算术还不算是玩哦？”今夏挠了挠头
赤司在喉咙里笑了一声，依旧淡然的说：“对她来说算数就是玩。下次你可以问她。”
☆、59。美颜相机
“不可能。”小男生紧紧的抱着自己的练习簿：“她看上去好弱哦。一点都不像是很会做算数……”又仰起脸来问赤司：“她比你还厉害？”
赤司淡淡的答应了一声：“啊。她比我厉害。”今夏怎么说都是大学毕业，他是高中生好吗。今夏是町长他是平民好吗！今夏能跟一群小不点玩在一起他只能当大树好吗！
“怎么会呢……”小男生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眼睛：“她刚才还跟那群女孩讲蠢蠢的故事！”
“喂。”今夏朝着小男生扬起下巴：“人鱼公主的故事哪里蠢啦！还有，我哪里很弱啊！”她还是第一次得到这种评价呢！
“长相。”小男生认真严肃的推一下眼睛：“白白的，软绵绵的。还总是笑。”
“……”赤司目不斜视，假装没听见。为什么他觉得正因为今夏长成这样，才加倍的可怕。同样是男人（？），审美会差这么多，果然是因为年龄的关系吗？
“咳~”今夏听到明明是批评却有着夸奖效果的评价，咳嗽了一声：“总之，我们现在要去厨房帮忙了喔！走吧赤司桑。”
“可是，做饭是女人的事。”小男生跑到他俩的脚边，努力仰着头，认真的说出自己的意见。不带任何恶意的一句话，好像……哪里不对劲？
今夏想了想，蹲下来：“那我问你哦。吃饭是谁的事？”
“吃，吃饭？”小男生弄不懂她的意思，呆着脸说：“是，是……每个人都要吃饭啊。”
“那为什么做饭是女人的事哦？”今夏用手撑着下巴，认真的看着他：“你觉得讲童话故事很丢脸对不对？”
“嗯，”小男生抬头看看赤司，又看今夏：“因为都是假的。”
今夏点点头。小男生逻辑清晰，表达观点的时候有自己的理由。她说：“你觉得女生笨笨的对不对？”
“呃……”小男生后退了一步：“本，本来就是啊。动不动就会哭，总是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那么弱小。”
“哼哼。”今夏捏了一下他的下巴，笑眯眯的说：“所以，会做算术题的自己太聪明了，才不想跟她们一起玩呢？对不对？”
“……”小男生吓呆了，没有说话。他的眼神已经表达了一切。
赤司站在原地，依然不知道今夏想做什么。
“嘛，都是借口。其实是因为她们不跟你玩吧？”今夏很平静的丢出这句话，就看到了小男生想要逃避的表情。她继续说：“呐。看在你跟我有共同爱好的份上，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喂，你……”赤司很怕她说点什么把小男生吓哭。他已经吓哭过一只了，再来一次恐怕药丸。
“不会讲故事，不会唱歌，玩游戏很笨……这些都没关系！女孩子也会喜欢和闷闷的，会做算术题的男生一起玩的哦~但是你要让她们知道，做算术题是件有趣的事。只有大家理解你在做的事是一件有趣的事之后，才会觉得你有趣哦。然后，你就要努力做的更好，在做算术题的游戏上谁都比不过你，这样就行了！”今夏没有讲什么大道理，而是笑眯眯的这样说。她还说：“嗯，其实做饭好吃的男生也非常受欢迎哦。做饭才不是女人的事。你知道吗？很多特级厨师都是男生，在米其林餐厅工作的厨师许多都是男士哟。”
“真的吗……”小男生的表情说不出是期待，还是沮丧，怯生生的看着她。
“是啊，走吧，你也来帮忙，我要做苹果派哦。”今夏牵着小男生，小男生抱着习题簿，磕磕绊绊的走着，眼睛一直没从今夏脸上移开过。
赤司沉默的跟着走出去，总觉得，心里的某个部分好像变轻松了一样。
“赤司帮我们拍照！”今夏很大方的把手机用两个指头从包包里夹出来，往他怀里一丢。
赤司默默地拿着手机，看着和小朋友玩面团玩的不亦乐乎的样子，又默默地按开手机。
“密码是晋助的生日！”今夏在那边没心没肺的说，赤司在这边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扔出去。他蹙起眉盯着输入密码的界面，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讨厌锁屏这一功能。一下一下戳着屏幕输入了高杉的生日——不要计较他是怎么知道的，赤司巨巨什么都知道，就是这么自信！
这时候今夏又开口了。她说：“不要用自带的相机啦。在最后一页，有一个粉粉的图标哦，用那个软件拍吧。”
赤司点开那个软件的瞬间，看到那些功能介绍，已经秒懂这是个什么软件了。不由得抬头看向今夏：为了方便活动把头发在脑后扎成团，发绳的末端是两颗红艳的樱桃，在她乌黑的发间显得清新明艳，发绳的样式跟坐在她旁边全神贯注捏面团的小女孩头上的正好是一对。是借来的啊？赤司看着这样的今夏，觉得她再提一些麻烦的要求，他也不会不耐烦了。只是……
“你需要这些？”赤司摆弄着软件的各种功能，根本算不上是笑的扯了一下嘴角。他一向觉得自己是个不在意外表，只在乎实力的人，这也是第一次见到今夏的时候，觉得她跟传说里的“蝶蝶小姐”好像哪里不一样的原因。在赤司的脑补里，蝶蝶小姐是一个面容坚毅、身材干瘦、比起外貌来，让人更关注她气质的耐看型普通人的形象。如果今夏真的是那样古板严肃的形象，他或许不会像初次见面时那样态度冷漠。
“嗯！”第一次见面时就毫不在意因为长得太好看被以貌取人了的今夏，简单直白的说：“因为之后要挑一些好看的上传官博。所以请你一定要把我拍的很~好看，这样后期PS的工作人员就能轻松一点呢。”今夏说完，一起做点心的两个老师噗嗤一下就笑出来，很亲切的说“夏酱真人比照片可爱多啦”、“夏酱的话只调一下光就好啦”之类的话。
身兼数职的赤司桑把镜头对准今夏，又听到她说：“放心啦。我也会用美图软件帮你拍哒！跟你说哦，这个软件还可以把严肃脸变成笑脸呢！”
赤司：“……”他可以自己笑！不需要软件好吗！然后猛然发现不对劲，于是问：“我也要拍？”
“当然了。”今夏凑过来检查赤司的成果，满意的点点头，觉得这些抓拍哪个都很好看。她说：“带你来就是因为你长得这么帅气哦。气质清新，又年轻，非常符合主流审美。”
赤司：“……哦。”
“这里这里，帮我把黑眼圈抹掉。”今夏用沾着面粉的手在屏幕前凌空指示。
赤司抿紧嘴唇，手指在照片里今夏的眼睛下方抹过，他低着头，不知道为什么简单的P掉黑眼圈的工作能让他心跳加速。好像抹过去的并不是平板的照片，而是今夏本人一样。
“加个腮红呗。刚才流汗之后差点脱妆，粉都被我蹭掉了。”今夏继续指示。
赤司瞥了她一眼，并不觉得加个腮红跟现在有什么区别。她虽然有着淡淡的黑眼圈，整个人却是容光焕发的，那是健康勤劳的人独有的活力。不过，既然她这么说了……赤司选了个他最顺眼的淡橘色腮红，给她P上去。
“哦哦！这样看上去气色好多了。”今夏歪头端详了一下：“要不要眼睛再放大一点……”
“放大？你要当ET么？”赤司终于忍不住，吐槽了。
“噗。”后面的两个老师笑起来。
“啊？”今夏嘴唇一抿：“才不是ET呢，这是流行好吗，赤司，你取的角度都是平视诶，其实俯视显小啊，还会显瘦……”
“橘今夏。”赤司没好气的叫她的全名。他要收回之前的意见，这女人在拍照的时候就是个普通人，非要把自己P成不能看的样子才罢休的普通女人。
“那好吧……”今夏依依不舍的放弃了手机，洗洗手重新加入到做点心的行列里去了。
☆、60。他不明白
赤司这边还在处理照片，却发现有电话打了进来。今夏设置了静音，电话在他手心里默默地闪着，通信人的标注是母亲。眼看着已经闪了几秒钟，赤司叫了一声：“今夏。”
今夏正在和一个小女生讨论装饰蛋糕的时候用草莓还是用樱桃，没有听到。他想还是直接把电话给她算了。可没想到手指触到屏幕，电话就这样猝不及防的接通了。
“……。”赤司看着显示已经接通三秒钟的电话，犹豫的靠近耳朵，打算让对方挂断待会再打。却听到那边有个声音温柔的女人语速和缓的说：“……夏日祭了，今年决定让你主祭哦。终于被你如愿以偿了吧？嗯嘛，真希望你来年失去当主祭的资格哦，快点摆脱未婚少女的身份啦。诶，今夏，你有没有在听哦？”
“她在工作。”赤司终于找到了插嘴的机会，然而考虑到对方是今夏手机里标注了“母亲”的人，他的语气不由得比往常放温柔了一点。对于母亲这个身份，他一向会更慎重的。尤其是能养育出今夏这种人……才的母亲。
“咦……呵呵，是这样啊，谢谢您帮她接了电话哦。请问您是哪位呢？”这里应该有掌声。不愧是今夏的妈妈，一瞬间切换到陌生人敬语模式，天衣无缝。声音比起刚才的和缓，更多了一丝端庄和温柔。
赤司听到这种熟悉的用词方式和语调，蓦地，在内心升腾出许多温柔。他拿着电话的手冒汗了。“赤司征十郎。”他说。
“哦，原来是赤司桑呢。”今夏妈妈这句话，弄得赤司甚至以为今夏曾经跟家里提起过他了，直到下一句，“对不起哦，不知道这个时候你们也在工作，真是打扰了。今夏工作起来也很任性呢，真多亏了你们的照顾。”刚才的话分明是装熟！完全把他当做今夏的下属或者同事了！赤司反而喉咙里一丝笑跑出来：装熟也是他们这些人在交际中的必要手段，今夏原来也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的啊……
“没事。”赤司答应了一声，说：“我会转告她回电话。”
“好的。谢谢你。再见。”今夏的妈妈挂掉了电话，赤司却捏着手机，直到画面重新切到了主屏。
他想起自己的妈妈了。
赤司已经永远的失去了妈妈。
虽然，他从没软弱的渴求过再享受一次来自母亲的爱，也并未羡慕过别人家孩子在母亲溺爱下生活的样子。他只是在偶尔回忆起自己的母亲时，心里某个部分会变得稍微柔软一些而已。这种情绪对他来说是珍贵的，他不需要也不允许用嫉妒或者羡慕来染脏自己的回忆。
今夏的妈妈说话时的语气和遣词用句，真的很像，非常像。
他知道，像他们这样的家庭，女主人的语言和语气，在一定程度上必然是相似的。他要说的，不是这种肤浅的“像”。他见过许多贵妇人，许多名媛，她们在说话时拿捏分寸，注重细节，却一点都不让他觉得“像”。
“你怎么了？”今夏这时候已经完成了点心的制作，狐疑的看着眼神不太对劲的赤司。
“刚才你妈妈来电话。”赤司把手机给她。
“……啊哈哈，肯定又是催婚什么的，不要管她就好啊。”今夏漫不经心的态度，让赤司皱起眉。
“打回去。”赤司坚定的说。
今夏看了他一眼，莫名其妙的说：“为什么哦？”
“因为那是你妈妈。”赤司说出这句话时，突然就明白了，那种强烈的“像”的感觉，究竟是来自哪里了。
是爱。
是一个母亲，对于孩子的爱。一开始不知道是赤司接了电话时，那种随意中透着温柔的语调，是无可替代的爱的语调。
“……好吧。”今夏虽然不明白赤司为什么突然一副大孝子的样子，还是跑到一边打电话去了。
内容无非就是重复了刚才的祭典的事。那是今夏家乡那边流传了千年的习俗，随着时间的推移，除了主祭的发饰和车的样式稍有变化，其他完全依照古法进行。今夏小时候非常非常羡慕坐在牛车里的女人。她们穿着华丽的十二单衣，手里拿着五谷做成的花束，在牛车缓慢的前行中被人围观——今夏喜欢被围观的心情可是从小时候就开始了。
现在她长大了，终于有了当候选人的资格，当然不会说不。
在当年还存在贵族这种说法时，主祭是从当地未婚的贵族女性中选择出有名望的人来担任的。这其实是件非常吃苦的差事：不论当天是刮风还是下雨，不论天气有多炎热，都必须穿着又厚又沉的衣服慢悠悠的坐在牛车里挪到神社去，还得面带微笑……后来贵族消失了，一生仅有的一次穿十二单的机会，也让许多未婚女性对这个活动趋之若鹜。
“今年会是大晴天啊，今夏可要小心不要中暑哦。”妈妈在电话里说。
“好。我会周五回去的，周六演习，然后周末……嗯，时间刚好。”今夏很高兴。
“知道了。你的房间很久没有人住了，现在就要好好打扫呢。”妈妈也很高兴。
这是今夏自毕业之后第一次回家。
今夏笑吟吟的，觉得这时候再来个重磅炸弹，妈妈会更高兴，于是她说：“母亲，把客房也打扫一下吧？我想带朋友回家。”
“啊啦，嘛~~你这孩子终于……”妈妈高兴的半句话没说完。
“嘿嘿嘿。”今夏一边打电话一边来回踱步，她脚步轻快，脸上带着笑容。
这一切都落在赤司的眼里。他皱着眉，既不能体会到她的喜悦，也不想体会。他觉得今夏的笑容很刺眼，有点讨厌，可他又想一直看着这个让人心里冒火的身影，真是矛盾。
在赤司的概念里，这次跟今夏出差，已经超额完成了他的计划。在弄清楚绿间和黑子遭遇过什么这件事上，他有必要跟今夏合作，合作的第一步，就是交换信任。他必须通过自己的眼睛去确认，确认今夏是个怎样的人。现在信任是交换了，可是一起交换了的，好像还有别的什么情绪……
“哟~”今夏想要吓他一跳，拍在赤司肩膀上的时候，没看到他吓一跳的表情，赤司只是淡淡的瞪了她一眼，没有介意。
在今夏的概念里，这次带赤司出差的行程非常完美。从赤司本人嘴里得到的情报，让她轻松了很多。况且，只从小秘书的角度来看，赤司也是非常能干的：哄得了孩子，讲得了课，拍得了照片，还那么帅，带着这样的秘书不要提多拉风~~只是赤司这个人，把情绪控制的太稳定了，稳定到苛求自己的地步，弄得今夏总怕他绷得那么紧突然坏掉。
“嗯？”赤司肩膀侧过去，躲开了今夏的手。他并不讨厌这样。只是……一想到习惯了有天这种“不讨厌”会变成“习惯”，他就想躲着今夏。
“家长们来接小朋友了，接下去是一个五分钟的演讲。我一个人说五分钟可能挺无聊的，你要是觉得无聊现在就可以回车里？讲完我们就可以走了哦！对了，演讲不需要你拍照啦，那时候会有专业的记者来取材。”今夏说。
“你去吧。”赤司没有回车里。而是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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