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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妃:妖孽殿下别太坏-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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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初歌看着前面的柳敛冷哼一声,“我命由我不由天!柳敛,本来只要不影响到我,你哪怕葬了这世界,也与我无关!要怪,便只能怪你的下属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犯到我了!如今你的路,便只有死!”
手中的鞭不停地挥动着,而那镜子也快速地,边躲闪边向着廉初歌攻击!桑迟见状,也理了理心绪,也双手织术向着血镜打去。
那旁的柳敛见着眼前这样的景象,血镜或许还能支撑一会儿,可按着这样的情况下去,血镜一定会被打碎,到时他也只有死路一条!
他努力了一万年的事,看着就要成功了,如今居然功亏一篑!无论如何他也不能就这样死去!
就算死,也要拉着亡灵之主和堕神与他一同陪葬,这样他也值了!!
这样想着,他嘴边泛出一抹狂热的笑,双手不停地快速织术,手势不同于平常的织术,一切都是反道而行。
“以我血躯,引我之魂,永生永世,奉为牺牲!”
“以我三魂,用我七魄,生生世世,永不悔故!”
“借我之迹,渡我之光,诛灭!”
此话一出,他的身旁一片火红的光在闪耀,以一堵光墙的形状,向着廉初歌和桑迟的方向缓慢地移去。
“你死吧!你们都死!我用我以后的生命请降十多万年前的堕神堕迹!”此时的柳敛已是满脸的狂热,在身后的红光映衬下,整个面容扭曲起来,在癫/狂地哈哈大笑!
第438章情醉(1)
【初歌,生,一起生;死,一同死。我不要一个人,你也不要一个人。】
“哈哈,你们两个,都算死得有意义了,一个堕神,一个灵主,都死在同样黑暗的上古堕神的堕迹上!哈哈哈,这样一来,我柳敛的名字,即使不能名垂千古,哪怕是遗臭万年,我也要人永远的记得我!”
这话一说完,柳敛整个人迅速膨/胀,好像被人冲入大量的气体那样,不断的膨胀着,他整个人却仍在痴狂的笑着。
最后,越胀越大,“嘭”的一声,整个人溶/爆了,碎开的血肉横飞,溅了一地。
那旁的廉初歌和桑迟,无论他们如何的织术,也无法伤到眼前的那堵光墙半分,大片大片的血红曼珠沙华制出,也无补于事。
那堵光墙既不会受到曼珠沙华的攻/击,也不会去攻/击曼珠沙华,只像普通的光线那样穿过曼珠沙华,穿过它所经过的一切物体,缓慢着向着廉初歌他们二人移去。
他们二人向东,光墙也向东,他们二人向西,光墙也自动改变方向向西,无论他们怎样的转换位置,光墙就是不停的跟着他们。
“桑迟,那是堕神的诛阵。不碰到活人是不会消失的,诛阵一出,誓必诛人!你们先支撑着,千万不要被它碰到,不然你们两个都必死无疑!我和大鸟现在就去找个活人来!”
“小廉廉,你记得要快点躲喔,它前你后,它左你右,它……哎,白白,你怎么又拧我耳朵了!”
姬白无语的提着离银的耳朵,“她不用你教!给我快走!”说着,一道光亮闪出,两人消失了。
桑迟看着旁边的廉初歌,倒也笑了起来,一把搂过旁边的廉初歌,将她抱在怀里,两人就这样躲着那道光墙。
“初歌,怕么?”声音低沉而温柔。
廉初歌织术向着桑迟击去,“给我放手!不然我不客气了!”
桑迟紧紧的搂了搂廉初歌,轻声的说道,“初歌,我不放。能不能活着走出这里还不知道,我怕放了,以后就再也抱不了你了!”
“哼,我还真不知道你说起话来,还真情意绵绵的,不过很可惜,你说错对象了!”
说着,廉初歌脚下运起灵术,向着桑迟象牙白的靴子用力一踩,左脚再用力一踢,桑迟向着身后一个趔趄,手一下子松了起来,被廉初歌挣了开去。
“桑迟,我最后一次说了,你是你,我是我!以后你再对我做这些无礼的举动,便别怪我对你不念情面了!”
“初歌,你说,我们等下要是死在一起,算不算死能同棺呢?”桑迟没有理会廉初歌的话,转而轻柔地说着别的话。
廉初歌看着前方的光墙,冷漠地说着,“这事是我因我而起!我廉初歌不会累了旁人。等下要是大鸟他们真要赶不回来,你便跃到我身后,让光墙直接碰到我便行!我不需要无所谓的牺牲!”
桑迟闻言,低低的喃着,“初歌,我不想你死。”
“不想我死,那你便替我挡了吧!”廉初歌冷嘲地回道!
“初歌,我也不想我死。”桑迟不理廉初歌,放佛自言自语地低低的说着。
廉初歌闻言,嗤笑了,“你……”桑迟一个飞身,伸手把廉初歌抱在怀里,将头搭在她的肩上。
好一会儿才开声在她耳边轻轻地低喃,“初歌,生,一起生;死,一同死。我不要一个人,你也不要一个人。”
第439章情醉(2)
廉初歌听着桑迟轻柔得近乎自言自语的话,要不是他就在她的耳边说,她还真以为她听错了,他的意思是要与她同生共死么?
那旁的光墙靠着二人越来越近了,如今他们再怎样的躲避,也没办法了拉开他们与光墙的距离,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光墙,缓慢地向着他们不停逼近,却又无能为力。
被桑迟拥着的廉初歌,听了桑迟的话,垂眸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低的开声,“桑迟,我是廉初歌,只是廉初歌。”
桑迟侧头亲了亲廉初歌的脸颊,弯着眉,轻柔地回着,“嗯。我知道。”
廉初歌却突然笑了,她轻轻在桑迟怀里松动了身子,抬手执起桑迟的脸,第一次对桑迟露出那种轻快而又温婉的笑。
桑迟看着这样的廉初歌,先是呆/愣了一会儿,转而唇边也绽开了抹牡丹花般的笑,并且笑容越发的加深。
廉初歌双眼深不可测地看着,看着眼前的桑迟唇角那抹璀璨的牡丹花般的笑,任由着桑迟的拥抱。
之后,廉初歌缓慢地抬起双手,抚上桑迟的脸庞,眸子一片情深的看着桑迟,她的唇也渐渐地向着桑迟的唇靠去。
桑迟被廉初歌这样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弄得整个人僵硬起来,两边的脸颊泛起了一抹胭红,整个人羞涩起来……
廉初歌看着这样的桑迟,唇角泛起一抹妖邪的笑。
两人的脸庞越靠越近,廉初歌都能感到桑迟的身体有点轻微的抖动,是那种难以置信却又带着激/动的颤/抖。
眼看着两片就要相触的唇,桑迟紧张的闭上了眼睛,却不想廉初歌嘴角突然扯起一抹肆虐的笑。
她疾速运起体内灵力,本来捧着桑迟的双手向下,对着桑迟的胸膛,用力地将他向着身后的地方远远打去。
“我廉初歌就算死,也不需要任何人的陪葬!而你桑迟,也没这个陪葬的资格!”她冷眸子清冷看着不断远去的桑迟,语气尽是不带感情的冷漠。
被灵术猝不及防的击得不断向后退去的桑迟,他震惊地瞪大眼睛,双眼瞬间溢满泪水,他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一脸冷漠的廉初歌。
他以为,他以为,他以为她是对他有情的。
他以为,他以为,他以为她是想亲他的。
他以为,他以为,他以为,她是也舍不得他。
却不想她利用了他对她的情,只为了那简单的一句不用人陪葬,只为那残忍的一句,你连陪葬的资格也没有。
他在她心里,究竟算什么呢?
这一直来,他都已经把以往的所有自尊都抛弃了,一直保持幻化状态,赖着脸,都只为留在她的身旁。
明知她是厌烦,她是不喜的,她想离开,他却装着懵然不知的,一直的死皮赖脸,不停地缠着她。
却不想到了最后,他连陪葬的资格都没有。
廉初歌,在你看来,我是否一直就只是这样卑微着的一个人。在你的眼里,是否我连卖/笑都是错。
桑迟凄戚地想着,满腔哀伤,盈满眼眶的液体,也开始沿着脸庞不断往下滴着。
第440章情醉(3)
青丝飘飞,拂过脸庞,沾着带泪的脸颊,一双迷茫而写满痛楚的眸子,桑迟满心的绝望。
桑迟看着前面绝然转头,连个眼尾也不向他扫过的廉初歌,双手握拳,死死的攥着,青筋满布,隐隐有红色的荧光在他紧握的拳头中显现出来。
廉初歌,你再怎样的厌恶,上天下地,你也别想摆脱我,就连死,你也只能与我一同下阴司!即使魂飞魄散,你也只能纠缠着我的魂我的魄!
桑迟整个人气息一变,眉发瞬间变白,他右手结起一团红光,摊开五指,向着廉初歌织起的结界攻去。
红光破掉廉初歌的结界,把一直看着前方光墙的廉初歌整个人围裹。
桑迟的手向后一扯,围裹着廉初歌的红光一直后退着,前方的光墙也以同样的速度向他们的方向移动着。
待围裹着红光的廉初歌被桑迟一把扯到身前时,桑迟收回灵术,他一把制住廉初歌,将她整个人拥在怀里。
“廉初歌,哪怕死,你也别想摆脱我!”桑迟此时的嗓音,是霸道而冷漠,却又带着些许哽咽!
“你……”廉初歌愤怒地转头看着桑迟,双手快速地织术,却突然整个人的动作停了下来,她轻声地问着,“薄生?”
“嗯。”桑迟点头低低的应着。
廉初歌抬手想着抚上桑迟的脸时,被桑迟别过头,躲了过去,廉初歌扑了个空,她看向桑迟,“嗯?”
桑迟抽了抽鼻子,想着把就要溢出眼眶的液体给憋回去,却不想一个用力,反倒流了下来。
他只得别过头,不让廉初歌看到,“你怎么哭了呢?”廉初歌轻声问着。
桑迟只紧紧把廉初歌搂在怀里,头与廉初歌的头交错着,没回答她的话,身体有些抖动,似在压抑着什么似的。
廉初歌被桑迟嘞得胸口有些发疼,她抬手执起桑迟散落一旁的发丝,看着那一条条的银丝,放佛看到过去的薄生,他的生活是多么的绝望和空寂。
“薄生,你怕什么呢?”整个人,怎么抖得那么厉害呢?
“初歌,别推开我了,我难受。”桑迟将头搭在初歌的肩上,在她耳边沙哑地喃喃着。
“可是,薄生,你不该死。”廉初歌感到桑迟语气里的颤抖,用同样的低声说道。
桑迟将头从廉初歌的肩上放开,眸子看着廉初歌,里面放佛一个漩涡般的深沉,他认真而严肃地对廉初歌说:“初歌,若是你不在了,我生,却与死无异。”
“薄生,我是廉初歌,只是廉初歌。”廉初歌说到最后,那声音已是几不可闻了……
桑迟看着廉初歌身后,那堵就要逼近两人的光墙,竟轻轻的笑了起来,扯开的唇角,仿若盛世年华时盛开的那株牡丹花,是那么的璀璨和娇艳动人。
“廉初歌,这次,你便别想再推开我了。”语气是少有的轻快,然后,抬手,执起廉初歌的脸庞,对着她的唇,亲了下去。
这边,是不断逼近的光墙,那边是唇/舌/交/缠着的两人,放佛,下一秒面对死亡的并不是他们。
在光墙就要触碰二人的时候,一个黑色的身影飞身而出,把立在那里的二人推开,之后只留下“啊”的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第441章情醉(4)
赶来的离银和姬白,抓着手里的黑衣人,也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的发生,那声撕心裂肺的声音,让姬白再一次的红了眸子。
明知道前方只是死路一条,明知道诛阵一过,灭来生绝来世,却仍旧义无反顾的,姬白不知道那个黑衣人是谁,居然甘愿牺牲自己来救别人……
桑迟和廉初歌二人,明显的想不到会有这突如其来的一出,在他们都认为必死无疑的时候,这个人突兀的将他们推开,以自己的三魂七魄祭了诛阵。
这不是姬白和离银找回来的人,因为看着那人的动作,是很明显的自发性的扑向他们,知道他们的危险处境,选择牺牲自己。
那道光墙一碰到那个飞身而来的黑衣人,把他整个人绞碎成为肉/酱后,便消失在二人的面前。
待光墙消失在二人面前时,廉初歌挣开了桑迟的怀抱,跃到光墙消失的地方,看着那里,只剩下一袭黑色衣衫散落地上。
廉初歌翻着黑衣,找到一块牌铭。她把牌铭拾了起来,拿到眼前看着上面的字迹,上面清晰可见写着的,是“廉希碧”三个大字。
廉初歌看着眼前的牌铭,垂着眸,不知想些什么。
廉希碧,梦境。
我叫廉希碧。
我娘亲为宰相府的嫡出女儿,我爹为北云国有名的将军,廉安。
我爹他虽未北云有名的廉安将军,功成名就,可他既没有像别的官员那样出去寻/花问/柳,,也没有不停地抬着各种姨娘。作为举国皆知的廉安将军,他一直来只有我娘亲和一个叫耿姨娘的通/房丫头。
因为我的乖巧、伶俐和嫡出的身份,自小我便像个公主般,受尽众人的关爱和呵护。
四岁那年的灵术测试和精神力测试后,我所受到的触目便更加的大了。
那些公会测试后,他们都说我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在女子中更是异常的罕有。
他们说我的精神力和灵力都是少有的强劲。
我到现在还记得那时爹娘的脸上绽放的笑容,是一种油然而生的自/豪感,因为我而自/豪。
那时的我,觉得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而那时,我也确实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所有我想要的,只要一声令下,我娘亲和爹爹,他们都会想尽办法的满足我的要求。
自我灵术测试后,爹和娘亲便一直找着有名的灵术师回府中,授予我各种灵术的基本知识。
也是从那时开始,每次被授予灵术或接触灵术时,总会伴随另外一个名字,他们说,小希碧,你要以这个人为榜样,虽然不可能有他那么厉害,可是要以他为目标,这样你的灵术提高才会快。
他们说,他是天才,真正的天才。
北云这么久来,还没出现过比那个人更加厉害的灵术者。
哪怕是誉满北云,那些年过百岁的人,与他相比还是差了一大截。
人们说,他是真正的灵术王。
那时的我一直不懂,什么人这么厉害,而我每每仰头问先生的时候。
先生便慈爱地抚着我的头说,小希碧,那是个看不透的人,你别指望能攀上他一丁半点,更不要坠入对他的痴恋中,不然受苦的是你自己。
第442章情醉(5)
可是我不信。还是小小的我,便在心里下着决心,日后要是见着他,我一定要和他好好的较量一番,我要让他知道,北云国有一个叫廉希碧的女灵术者,也是很厉害的。
到我六岁了,终于可以按着帝国学院的规矩,可以去上学了。
那时的我,变得异常的紧张,那个名传北云,盛传帝都的人,就是在北云国的帝国学院,并且已经十三岁了。
那时的我,心里只有一个从四岁便开始扎/根的念想,便是我要见着他,我要见着他,我要让他知道,帝国学院有个叫廉希碧的人,灵术也很厉害。
帝国学院的大门前,有个紫竹蓝间阵,是为防止外部学生和有异心者的闯入。
所有每个刚入学的新生,都需要到帝国学院的报道处领取一块属于自己的牌铭,有了这块牌铭,才算是帝国学院真正的学生,才可以自/由出入那个紫竹蓝间阵而不被伤害。
我依着一般的程序,到报道处领取牌铭时,递给我牌铭的,是一个很精致的人儿,大概十二三岁左右。
当时六岁的我,看着那个精致的人,我感觉我整个人都不能呼吸,心跳加速得很快。
窗口里的人见着递出的牌铭很久也没人接过,把牌铭拿到眼前看了看名字,开口唤着,“廉希碧”,我听着他的嗓音,有点稚嫩而清凉。
在这炎热的夏天,如一股清凉的风般拂过我的心田,让我一阵的舒服。
那是这二十多年来,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却也是唯一一次,哪怕到如今,我仍旧记得那声音,是带着些许不耐烦的清凉语调。
里面的那个人见着他喊了名字,还是没有人应着,轻皱起了秀气的眉。
我想着,这人漂亮得连皱眉也是那么的好看。
在他面露不耐之色,就要将写有我名字的那块铭牌重新放回那个凹槽时,我不知为何,竟然雀跃的跳了起来,“我,是我,廉希碧就是我!”语气是急切而轻快的。
那人把目光投向我,我对着他露出一个已经被众人夸奖过的甜美微笑,我希望他也能对着我,笑着说,你很美丽,笑得很甜美,我很喜欢。
可我没有等来他的赞美,他只轻轻的一瞥之后,便把牌铭递到我手上,视线再一次的收了回去,忙着整理其他的资料。
我拿着那块属于自己的铭牌,一阵的难过,见过我的人,都无一不夸奖我的伶俐可爱和乖巧活泼,他怎么就这样的直接忽视我了呢!
怎么不多看我一眼呢?或许多看我一眼,你便会像那些人一样,认为我也是精灵可爱的呢!
我还想问问他叫什么名字,可是,他却不看我了,我也不好意思问了。
后来我被安排到灵术院的入门系静班学习,放学的时候,我又见着了那个精致得不像话的人儿,原来他也是灵术院的学生呢!
那次在报道处,该是帮着导师忙,处理着繁重的新生入学手续吧。
那时我也不懂,为什么看着他出现在这,心里会有一阵的窃喜,不知是窃喜他是灵术院的学生,还是窃喜我以后都能与他偶尔相见呢!
第443章情醉(6)
我问旁边的同班的学生,指了指已经走得很远的精致的人儿,那个长得很漂亮的少年是谁?是灵术院中级的学生吗?
这问题一出,同班的学生便很惊讶地看着我说,希碧,你居然不知道他是谁!
我摇着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个很漂亮的人,而我很喜欢,也很希望能时刻见着他。
她的回答让我出乎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
她告诉我,那个人就是我们北云国有名的真正的灵术天才,桑迟!
而他现在,并不是我口中的灵术院中级的学生,此时十三岁的他,已经是中级系静班的导师了。
原来是他,自我四岁开始,便能一直听着的名字。想着他还亲手递给我铭牌,还唤了我的名字,那时我感到我的内心有什么东西流过,暖暖的,麻麻的。
我摸着手上系着的那块,被他触碰过的铭牌,心里一阵的激动。
却又想到,他九岁才来帝国学院,才十三岁便能是中级系静班的导师,与他一相比,我便觉得自己是个自以为是的小丑,是那只守着那一方井,便以为那是一整个天空的井底蛙。
我一直认为我很厉害了,那些人都说我这么小的年纪,在北云是罕有的天才。
可是,一站在他面前,我便有着我是鱼目,而他是珍珠的感觉,这样的感觉,让我很自卑。
哪怕终其一生无法达到与他一样的高度,可我为了让他能知道有一个叫“廉希碧”的人的存在,自那时起,我便废寝忘食地练着灵术。
不为名,不为利,只为能赢取他的回眸一笑。
爹娘都为我的进步神速而感到高兴,大家都以我为荣,我看着那些人的脸上,一个个露出欣慰的笑容,虽然开心,却也难过。
那个我为之而奋斗的人儿,那个我一直想要的目光,却一直不曾落到我的身上。
我却从不感到气馁,我只知是自己还不够耀眼,还不足以让他的眼光在我身上停留,所以我一直在努力着。
终于在我十九岁的时候,我也毕业了,我选择留在帝国学院做一名导士。
爹娘都劝说我,十九岁毕业,该找个人订下来了。
可是都被我抵死的拒绝了,如若我的眼中能够看得下其他的男人,那这十多年来,我便无须如此的废寝忘食去练着,我根本不喜欢的灵术了。
当我站在院长办公室的时候,院长宣称我从今以后,也是帝国学院的老师时,周围的人都为我鼓掌。
他们说我是继桑迟之后的第二个年纪轻轻,灵术如此厉害的人。
那时的我,完全听不到旁人的赞美,我激动地悄悄把头转向旁边的桑迟,看着那个越发精致的人儿,却发现他的神色从开始到现在,都始终淡淡的,毫不起一丝的波澜。
看着他的神色,我一阵的失望,看来,我的努力还不够,我的光环仍不足已让他注意到我。
可是,虽然这样,我又开心着。
因为这些年,桑迟从来一直都这样,淡淡的,冷冷的,没有与任何一个女子有过别的交谈,都是授课完毕便直接离开,从不为谁的挽留而多留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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