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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黑道老婆-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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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的话语一直响在耳畔,不厌其烦的一遍遍说着我爱你,让苗喵喵由哇哇大哭转为间歇性抽泣,最后终至无声。

大概是哭的累了,再加上走了那么远的路,又在外面罚站了半个钟头,情绪一旦平复下来眼皮就特别的沉。苗喵喵在多尔衮轻轻的拍抚下慢慢进入梦乡。

轻轻抚平她睡着还皱在一的眉头,带着她一起躺下来,手还是继续轻拍着她的。,睡吧,明儿一切都会好的,再没谁能把他们分开了……

缘灭3

湿漉漉的舌头在某人的脸上舔的过瘾,也不管是眼睛鼻子统统都给他刷一遍。就快进攻到某人的嘴巴上时,某人睡梦中一拳把偷袭的色狼给轰飞。

不过色狼如果轻易的放弃就不能叫他色狼,顶多算是变态。所以为了色狼的声誉,自然不能因为一个拳头就放弃,大脑袋不知死活的又凑上来。

“翠花,想死是不是”一个堪比怨灵的阴森声音飘出来,床上的人终于经不住色狼(呃……现在应该叫色狗了)的恶意骚扰,扑棱一下坐起来。

长发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闪着无限怨念的眼睛盯着还在床沿处晃来晃去的狗头,整个一个的古代版贞子形象。

自从那天进了摄政王府,她就没有再踏出这栋寝楼一步。浪费了太多的时间,现在她一步也不想离开小多。至于豪格会不会来找她,外面会怎么传,她统统都不再去想。想的越多,错过的越多。

“都是奶奶级的狗了,还是死性不改!”一巴掌拍向狗头,落下时却是轻轻的抚摸。想起了N年前的某个相似的情景。那时候她没出嫁,觉得有了小多这座山什么都用不着操心,嚣张的够可以。

“做什么啦。我警告你哦,别看老娘现在修炼的是温柔又善良,可惹毛了我,我照样扁你”她已经在扁了,一脚丫子踹开猛拉扯她衣袖的翠花,苗喵喵瞪了它一眼。

“嗷呜……”翠花一骨碌爬起来,冲着门外嗥叫一声。

“哎呀,还想群殴是不是。别以为老娘这些年没出手就变成软柿子了”扑通跳下床,耙拉耙拉一头乱草,光着大脚丫子就冲翠花扑过去。打群架的基本守则第一条,撂倒一个是一个!

“好了啦,你们到底要做什么嘛”还没冲到翠花眼前,就被门外冲进来的旋风以及它所率领的小狗军团给包围了。挣扎着脱离包围圈,胡乱的套上外杉,看着趴在地上拼命跟她摇尾巴的旋风。

她来摄政王府的第三天,翠花也回来了,身后还跟着旋风以及五六只小狗狗。她就知道豪格一定是出事儿了。

几次张口想问问小多,话到嘴边转了一圈又吞回肚子里去了,她怕小多误会什么。八年的夫妻,说没有感情那是假的,就算小猫小狗时间长了都有感情,何况是一个人呢。但是现在发生这种事儿,她再去关心豪格的话,想让人不多想都难。

“哎……喂……喂……要造反是不是,来人呀,救命啊,绑架啦……”谁管她唧唧歪歪说些什么,咱们是狗,跟你语言不通。

估计翠花和旋风俩只也是不耐烦学外语了,决定不用语言沟通直接以行动表示。尾巴也不摇了,一个咬住衣角朝外拽,一个大脑袋拱着她的屁股朝外顶,底下那几只小狗狗就敖呜敖呜的喊加油,苗喵喵被狗给绑架了!

要怎么说,这跟什么样的主人就学什么做派,跟个黑道大姐头就学会了什么叫绑票。

任某只猫咋呼的再厉害,面对两条半人来高的大猎狗就算有想英勇的心,也没上去英勇一下的胆。更何况谁不知道翠花死忠这只猫啊,管这闲事的才是傻子。所以,大家还是该干嘛干嘛去吧。

“额娘”笑骂着被翠花和旋风给拉到大门口,就她现在这副邋遢像,怎么带它们出去逛街嘛。正想一狗一脚的把它们给踹飞,被一声额娘给震的抬不起脚,慢慢望向大门左侧。

“富绶!你,你,你怎么来了?”大门左侧的石狮子边上立着一个一脸冷漠的少年,素白的长衫,素白的容颜,浑身都透着股子悲凉劲儿。正是肃亲王的长子富绶。

苗喵喵先是一愣,随即快步走到他跟前伸出手想抚上他的脸,这孩子,瘦了不少。可伸到一半又收回来,因为富绶向后退了一步。

“额娘过的可好?”没去看她尴尬的收回去纂着衣襟的手,富绶淡漠的开口。如果不是额娘这个称呼,苗喵喵绝对不认为他们是认识的,而且这个少年还被她搂在怀里呵护过。

“很好”明显的感觉到他的疏远,疼了八年的孩子冷着脸话语里还带着些讥诮,让她心里稍稍酸了那么一下。

她陪着他长大,看他由一个小屁孩长成一个翩翩少年。这中间所经历的一切,都随着她踏出肃亲王府的那刻抹去了吗?舔了舔有些干的唇回道。但是吐出的这两个字还是干巴巴的。

“额娘不用害怕,我不是来叫你回去的。这是阿玛给你的,今后,你跟肃亲王府,哦,不对,是跟我阿玛没任何关系了”

一张纸甩到她手上,富绶嗖的咧嘴儿笑了。只是那笑看的人心里头怪憋屈的,因为他的大眼睛里好象有泪珠滚啊滚的。

“我没有……富绶,你阿玛他,他还好吗?”没看手里的那张纸,她知道是什么,苗喵喵低着头小声的问道。

她总觉得豪格是被人给下了什么药,那家伙又不是没办法解决生理需要,不然也不会八年都没碰她。她只是不想再见他,可终归还是把他当做朋友的。

“额娘,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我知道阿玛对你做了什么,我也没资格责怪你什么。但是你都不念一点的夫妻情分,连看都不愿意去看他一眼,现在关心有什么用!阿玛回不来了,阿玛死了!”

再也挂不住冷漠的面具,富绶的眼泪哗的一下流下来。他不是阿玛,所以做不到阿玛那样。就算在阴暗的牢房里,面对着死亡,依然可以面不改色,仿佛死的那个不是他一样。唯独提到额娘的时候,表情会格外的温。

这是他这辈子,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瞧见阿玛的温柔,抖瑟的手已经握不牢笔,却还要坚持着给额娘一个自由身。他看着阿玛咽下最后一口气。

阿玛去的很安详,嘴角还隐约挂着笑。他知道阿玛一点都不怪额娘,因为错的是阿玛,但是他没办法象阿玛一样。

想到每次去宗人府的大牢里见阿玛,听到脚步声,阿玛总会到栅栏前探望。他知道阿玛是期盼着能见额娘一面,因为他瞧见阿玛每次瞧见来的人是他时眸光都会暗一下。想到他稍了几次的信儿给额娘,可她都一直没出现,他不能不怨,不能不怪。他没了阿玛,也没了额娘。

“开……开什么……玩笑……怎么会呢?”那个大冰山……死了?

怎么可能嘛,那家伙的身子骨可是好到不行。富绶一定是骗她的!因为生她的气所以骗她!

苗喵喵咧着嘴想笑,这笑话太好笑了。可看到富绶腰间的白色缎带,和他一身的素白长衫,她觉得头好晕。扶住一旁的石狮子,边摇头边小声的说道。

“怎么不会,你当阿玛是铁打的吗?在风里雪里站了一晚,染了风寒,还没来的及瞧病就进了大牢。身上病着,还要被审问拷打,心里还压着对你的愧疚,什么人经的起这样的折腾?!

罢了,现在说这些都没什么用,阿玛已经薨了,就算你这会儿大发善心的想去瞧他,也是什么都瞧不到了。我只求你,不要太下阿玛的脸子就好。”

抹去脸上的眼泪,富绶恢复了冷漠的表情。有那么一刻,苗喵喵觉得豪格就站在她眼前,刚想笑富绶骗人的把戏好拙劣。

一晃眼,才发现不是,那家伙从来不会哭,不会象个红眼睛的兔子。富绶说什么,她完全没听到,只是傻了一样看着他转身走掉。想出声叫住他,嘎巴了几次嘴儿都发不出声音,只觉得心里面堵的慌,那一句阿玛死了老是在她胸口撞来撞去。

打开富绶甩给她的纸,跟她想的一样,里面罗列了N多条休了她的理由,没一句好听的。当然要那个大冰山说好听的话,还不如要公鸡下蛋来的痛快。

'别以为爷不做皇帝是为你,爷是知道斗不过十四叔。爷这辈子最倒霉的事儿就是娶了你,打从你进门儿,爷的日子就没好过。你就跟个扫帚星一样把爷的福气都给冲了。你没来最好,免得爷看见你就心烦,我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事儿,就是碰了你,不然也不会一路跌到底。现在可以甩开你了,赶紧该干嘛就干嘛去,可别再挡着爷我成仙的路。如果有来生,千万别让我再遇见你*******'

字迹歪歪斜斜,不仔细辨认还真不知道划拉些啥,休书的底下还有一段话,笔画简直就象是翠花拿爪子给划拉上去的。上面还有些字被水给渍开了,晕花了,就算把眼睛瞪出来也是无法分辨的。在信的右下角有一个大大的笑脸。

“下辈子,我一定躲着你”细碎的纸片随风飞散,转眼就各自奔天涯了。抬头看着天上飘过的一朵云彩,灰色的,好象里面藏着太多的雨滴让它透明不起来。

那些个字就算被渍了,被晕了,她不用看也知道,'如果有来生,千万别让我再遇见你,不然你可就再也逃不掉了'他想说的是这个吧。

这家伙,前面都故意爷来爷去的跟她拉开距离,偏到字迹模糊的时候来上一声我,当她是傻子吗?

就这么抬着头,看着那片云慢慢的飘走,。心里面的酸,早就让她感觉不到她仰着的脖子到底酸还是不酸了。

她能想象的到,那个大冰山就算咳的肺都要咳出来了,依旧冷着一张脸哆哆嗦嗦的给她写休书。只是她看错了,原来大冰山也有变小白兔的时候。他走的时候脸上会不会带着笑呢?

就跟信上的那个笑脸一样,单纯又温暖?

他还记得那年她的要求,她就说嘛,这家伙笑起来一定很好看的。其实就算你不笑给我看,我也原谅你了,谁叫咱们是朋友呢。只是,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

“丫头,你抽的什么风?就算想我十四哥了也不用急成这样吧”大老远就瞧见十四哥家的石狮子旁边多出了一个雕像。衣服穿的歪七扭八,头发乱的象杂草,他还当是十四哥要把王府改成慈行斋,才弄了个乞丐的雕像竖在门口。走近了才发现,是他的'十四嫂'。

看着那朵云越飘越远,苗喵喵缓缓的收回视线,转了转脖子扭头朝府里走。就当门口那两位爷是透明的一样,屁都没放一个。她是想小多了,但是她更气他。

“怎么回事儿?”把缰绳扔给一旁候着的奴才,多铎摸了摸脑袋看向多尔衮,这丫头真是抽风了吗?怎么是这个德行?

“进去再说吧”看了一眼被几只狗狗给簇拥着走进门的苗喵喵,多尔衮微微一笑。这丫头,连生气都学会用漠视来表达了吗。

寝楼的外间,苗喵喵疏好头发换好衣服走出来。看了看坐在一边喝茶的多尔衮,再瞧了瞧猛抓脑袋的多铎,一声没吭,坐一边嗑瓜子去,弄的多铎头皮都快给他自己抓下来了。

倒是多尔衮,苗喵喵每嗑一个瓜子就瞪他一下,他依旧头不抬眼不睁,小口小口的品着茶,对她的瞪视一无所觉。

“你不相信我,你一直都不相信我是不是!”一把瓜子皮扔到多尔衮的茶碗里,某猫不得不承认,论定力,她永远也比不过小多。索性也不比了,直接跳起来发飚。

“此话怎讲?”瞄了一眼茶碗,轻轻的放到桌子上,多尔衮勾起个迷死人不偿命的浅笑,细长的丹凤眼眯成弯弯的,轻柔的问道。

“为什么不告诉我豪格的事儿?为什么不准我去看他?”厚厚……狐狸精1都这么些年了,还想用美貌杀死她吗,做梦。

想是这么想,可看她的表现,语气是温柔的,眼神是闪亮的,分明就是已经被秒杀了嘛。

“你没问过我啊”大眼睛眨巴眨巴,眼神很无辜。

那意思是说,原来你想知道啊,你想知道你就告诉我嘛。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你想知道,没理由你不想知道我偏要你知道,你想知道我又偏不想你知道……(以下省略N多个知道不知道,纯粹是苗喵喵自己解读成这样的)

“那,那为什么要打他!审问就审问,干什么用刑!”她能想到那家伙会被给打成什么样,因为他跟自己是一样的人,倔的要死,越打越不会服输。她一直以为,这次也一样,不过就是削爵罢了,怎么也没想到会下狱。

“小十五你怎么说。嗯?”猛然睁大眼睛随即又恢复,看向一旁的多铎。用刑?他几时这么吩咐过,这事儿与小十五脱不了干系。

“咳……咳……那个,问讯口供都是这样的啊,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总不能让其他犯人看着咱们徇私吧”

看着苗喵喵发飚看的正过瘾,多尔衮一句话甩过来,让多铎差点被自己的吐沫星子给呛死。咳了两声,眼神四下乱瞄的回道。

“你吃饱了撑的是不是,他是你侄子耶,你怎么就下的去手!看着他死你开心了是不是!”终于找到幕后黑手了,苗喵喵把整座火山都扔到多铎头顶,马上就把他给烤冒烟了。

“我开心?我有什么好开心的!要不是为了你们两个傻瓜,我也不用这么着急让他招供。就算你从来没看我一眼,但我一直以为咱们是朋友。结果是我自做多情了,在你眼里我什么都不是,冷血又自私,都比不上豪格是吧!”

火山对火山寝楼里浓烟地起,让府里的下人都躲墙角哆嗦去了。多铎一口气吼完重重的喘着气,眼眶还有点红,就象受伤的狮子一样,身上的毛都立起来。

“对不起”看到多铎受伤的眼神,苗喵喵愧疚的低下头,小小声的道歉。她太冲动了,多铎虽然暴躁但绝对不是冷血的人。

一只手把她扯过去搂进怀里,轻微的叹息声由头顶传来。苗喵喵窝在熟悉的怀里悄悄的落泪了。没人会希望豪格死,但是事情就是这样发生了,也许有不对的地方,但豪格的死没人会开心。

多铎颓然的坐到椅子上。如果当时知道豪格是病着的,说什么他也不会下黑手。这小子,平时就是个冰山脸,一点表情都舍不得流露,除了当时他的嘴唇白了点,他连声咳簌都不给他听。

直到吐了一大滩的血才让人知道他病了,急急的请来御医,结果是他就要蹬腿了,连医治的机会都没有。自己当时是什么感觉?好象是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吧,没想到这么强劲的一个对手就这么走了。

“小多,以前是我等你,现在你能等我一年吗?”扯过多尔衮的手臂,把鼻涕眼泪都给蹭到他的衣袖上,苗喵喵对上那双总是什么都看的穿的眼睛。

“好,先去睡一下吧,晚些时候,我送你过去”轻轻一笑,抚了抚她的头发。

莫说一年,就算十年八年他也会等的,就如她等他一样。拉着她进去内室,这样也好,一年的时间,她可以弥补对豪格的亏欠,而他也可以利用这一年的时间安排好一些事情。再见面时就是他带着她远离是非,自在优游的四海遨游做一对神仙眷属的时候。世间的纷争将跟他们再无关系……

连理枝

 以前的肃亲王府现在不过就是个皇亲宗室的深宅大院而已,一年前的一院素白换成了今天的满目绯红。

豪格住过的寝室里,一个穿着大红的嫁衣,手里纂着绣有大大喜字的红盖头,红色的绣花平地云鞋,由头到尾一身喜庆的人缓缓抚过屋内的每一处。嘴角扬着愉悦的笑,灿烂而明媚,她来跟他道别了。

有人说,怀念一个人的方法不是哭而是笑,把那些曾经的美好都记在脑袋里,这样他也会一直活在你的心里。

“额娘,花轿已经到了,你怎么还在这!”推门而入的人一脑门子汗看来是急的够戗。一进来就直接走过去,抢过她手里的红盖头往她脑袋上一蒙,拉着她急急忙忙朝外走。没法不急,门口吹喇叭的吹的腮帮子都快肿了。

“你就这么急着把额娘给踹出去!”新娘子把盖头又给扯下来笑骂道。

“你嫁出去,阿玛走的才放心啊”停下脚步又把盖头给她蒙上,不让她瞧见红了的眼眶。这一回额娘是真的走了。

一年前,他看到来敲门的额娘,一盆水泼出去,淋了她一身。这府里的人没有一个想看见她的,三月的天还很冷,额娘就那么湿淋淋的守在门口冻的浑身哆嗦。

“你走吧,我不会让你给阿玛上香的”扭着头不去看她,硬下心肠轰她走。其实是怕阿玛的其他女人把她给撕了才不得不狠毒一点。只是他好象忘了,她的脸皮一向厚的很。

“凭。。。。凭凭。。。凭什么?”抖的都快散架子了,嘴唇也开始发青,但还是梗着脖子瞪着眼睛叫唤道。

“凭你跟我们家没任何关系了”一件外杉兜头罩上她的脸,富绶语气很冷但做的事儿却很让人温暖。终究是恨不起来她呀,有怨,有气,但不是恨,疼他八年不是假的。

“放…………放屁。。。。。。谁谁谁说的!证据……据据据。。。。。。。”这边这个也不客气,外杉当围巾,把脖子捂了个严实,颈部以下还是疯狂痉挛中。以至于说话都带回音儿的。

“阿玛的休书不就是证据?”她是太健忘了还是没看?他可是今天才把阿玛的休书扔给她的。他以为她该高兴得在摄政王府摆酒欢呼才对,干嘛跑来这里惹他生气!

“哪…………哪哪里?亮………亮亮………亮出来看看看看看”把颤抖的爪子摊在他眼前。

嘿嘿………讲证据是吧,拿出来呀!本来想亮出个超级奸诈的笑容给他看,结果因为嘴唇抖动的太厉害,导致整个面部跟着来回扯动,于是新一位脑血栓患者就这样产生了。

“你,你,总之,你回去吧”拉住那只冰凉的手,实在看不下去了连脸色也有变青的趋势,这样下去非得风寒不可。富绶决定亲自送她回去。

“额娘!额娘!”还没走几步,身后的人就软趴趴的趴到他身上去了。低头一看,双眼紧闭连嘴唇都不哆嗦了,整个人跟个大冰块一样。

富绶惊了,想起那天早上在门口扶起阿玛时,阿玛的身上也是这么凉。顿时什么怨啊,什么气啊就都没有了。抱着她赶紧飞跑进府,他已经没了阿玛了,不能连额娘也没了!

就因为太担心她所以没看见额娘贼贼的笑,这么给她赖进府。要不是那些姨娘们蹦出来准备把她给大卸八块时,她扑棱一个挺身,龇牙咧嘴的教训人,他一定不会发现自己给她骗了。

没进来都这么难缠何况现在呢,想把人踢出去是不可能的了,只好把那些个姨娘先请出去,让额娘赶紧把湿衣服换下来。其实他心里也是希望额娘能留下来的不是。

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先不说她回来的时候连阿玛的灵堂都没去,更别提上什么香了。

接下来这几个月,吃的好睡的香,一点难过的表情都没有,他真不知道她究竟回来做什么。这也就算了,今天居然还招了戏班子来府里搭台唱戏!而且还招呼着其他姨娘们一起来胡闹,她是非要他恨她不可是吧。

“你是不是太过分了!”是用这种方法继续报复阿玛吗?阿玛都已经死了,还不放过他吗?戏一散,富绶铁青着脸,拦住欲回寝楼的苗喵喵。

“富绶,你看,天上的星星很多是不是?”看都没看他一眼,苗喵喵一屁股坐到院中的草地上。仰着头看着天上的繁星点点,那么近又那么远。

“别想转开话题,明天,明天一早你马上给我离开,永远也不要再踏进我们家。”深吸了口气平复一下情绪,免得不小心把她给掐死,富绶冷冷的甩出一句话,转身就走。

“我会走,但不是现在。富绶,传说天上的星星对应着地上的人,每当一个人死去天上的星星就多一颗,你猜,哪一颗是你阿玛呢?”

依旧没理会他,双手向后撑在草地上,伸直了腿,盯着天上的星星,嘴角勾起愉快的笑。她找到了,最大最亮的那颗。

脚步声停在她身边,旁边一个人挨着她坐下,没说话,跟她用一样的姿势,头仰成一样的角度看着墨蓝天空。数不清的星星一闪一闪,但只有一颗是最亮最亮的。

“富绶,传说黄泉路不能回头。黄泉路的底下是永不熄灭的烈焰,一但回头就会被烈焰吞噬。以你阿玛的性子,听见咱们天天哭哭啼啼的一定会回头,眉头一皱,冷冷说一句没出息。

怀念一个人不一定要哭,回忆着美好的事会觉得他一直都在你身边。所以你要活的更快乐,把他的快乐一起带上,替他去感受替他活的更精彩。你阿玛一直活着,在这里,懂吗?”

大力的拍了拍富绶的胸口,看着那颗最亮的星星一闪一闪象是在对她笑。大冰山,不用那么感动啦,你会一直都活在我心里,一个最特别最特别的朋友。

那天后,府里的笑声越来越多,多半都是额娘领着诸位姨娘在八卦阿玛生前的事。有时候还会来个以画会友,画出许多张不同面貌的阿玛,有笑的,有哭的,有生气的,有发怒的,就是没有冷冰冰的阿玛。一张一张,在阿玛的寝室铺了一地,虽然,呃,哪个画的实在是不怎么样。但是这是阿玛在他们心里的模样吧。

晚上看星星的时候,他笑着对阿玛说,'阿玛,你的女人都是疯子,尤其是额娘,只有把她踢出去,你的形象才不会继续被破坏。所以,咱们就把她踢走吧。'

“唉呦……………我说新娘子,今儿可是你大喜的日子,不在闺房等着出嫁,四处乱走是很不合规矩的。

姑娘家就该有姑娘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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