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嫡庶两难-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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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心以身体不适为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谁也不见，让方嬷嬷带着安心安意将整个屋子里都翻了个遍，结果就在这老夫人临时安排的房间里，居然暗藏着不少的麝香。
花盆的泥土之中，床角的缝隙里，窗前的荷包里，真的是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她们做不到的，里里外外，方嬷嬷和安心安意一起竟然是翻出了十多处，暗藏的麝香和一些其他的有碍孕事的物质，惊的顾心一身冷汗。
当下，顾心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上的好看不好看了，为了孩子，她实在是不敢再待在柳家的宅院里了，因为她惊奇的发现这些找出来的各种东西里，除了有一小部分是全新的以外，竟有大部分是陈年的东西，而且年份还略有不一。
会发生这样的情况只有一种，那就是有人不定期的，像柳府内的各个院子里放这些东西，为的就是让所有的人都不要怀有身孕，所以才会连柳老夫人这里也有，可是这样一来顾心又变得疑惑了起来。
若说这大夫人偶尔的在身上携带麝香，只是为了让顾心流产，还说的过去，可是弄的四处都是麝香，那岂不是连自己也一同害了去吗？这样就显然是不合情理了。
趁着天还没黑，顾心不顾几个夫人的劝阻，一意孤行的带着方嬷嬷和安心安意回到了顾家，已经宛如惊弓之鸟的顾心，只觉得那里也没有顾府来的安全，放心，也是一直到这个时候，顾心才惊奇的发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她早已将顾府当成了自己真正的家，顾夫人当成了自己的亲身母亲一般，无比的信任和依赖。
对于顾心突然的回家，顾夫人显然是吓了一大跳，特别是看到顾心那略显苍白的脸，让顾夫人的心脏顿时咯噔了一下，赶忙上前迎向顾心关切的问道：
“语儿，这是怎么了吗？怎么在这个时候突然赶了回来？还带着这么多的行李？”顾夫人一眼看到安心和安意从马车上搬下来的行李，只觉得心一下子被揪的紧紧的一般。
女儿如今才刚刚怀孕，按理说柳家就算再不待见女儿，对于女儿的孕事不说是千宠万宠的，也绝不可能让女儿这样晚了，带着这么多行李回娘家啊！
顾夫人的脑中一瞬间闪过了许多想法，那一直淡定自若的高贵面容上少有的出现了慌乱，面对这唯一的女儿，顾夫人实在是难以保持冷静。
“娘亲……”顾心看到顾夫人那关切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好想哭。
即便从前顾心就知道顾夫人一直对她都很好，可是受上一世的影响，顾心一直是将自己放在一个旁观者的位置上，即使有感动，也紧紧停留子啊感激上面，不曾真的对顾夫人动了真情，因为顾心始终觉得顾夫人和她前世的母亲并没有什么区别，都是一样善于算计，表面高贵，内心阴狠毒辣的另人不忍直视，即使对她好，也不过是因为要赚一个贤妻良母的名声罢了。
可是在这一刻，顾夫人那双漂亮的丹凤眼中，满满的都是担忧，那眼角处几条不甚明显的皱纹都在微微的颤抖，这样慌乱的顾夫人，让顾心感受到了她对自己最真切的关爱，也让自己那一直隐藏的那一份母女之情，彻底爆发。
顾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怀孕的关系，所以变的特别多愁善感，只是在刚刚经历了柳府那些心有余悸的麝香阵仗以后，面对顾夫人的关爱，让她不得不有所感触，扑进顾夫人的怀中宣泄自己那奔涌而出的情感。
“语儿，别怕，别怕，有娘亲呢！告诉娘亲究竟是怎么了，是不是孩子……”顾夫人轻柔的安抚着顾心，心里担忧极了。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儿，这般脆弱，这般小女儿家姿态的女儿，似乎女儿被强盗掳去后，回来面对众多的流言蜚语的时候，也不曾这般的娇弱过。
“娘亲，我没事，你别担心。”顾心从顾夫人的怀中起来，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解释道。
顾夫人虽还是心有不安，可是眼下却也没再多什么，赶紧和女儿一起去了屋里，细细再说。
顾心和顾夫人细细的将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顾夫人虽然明白自己刚刚有些过于紧张了，可是一听到柳府有那么的麝香，还是忍不住吓了一跳，再一想到顾心已经在那样的屋子里住了好几天，就又吓出了一身冷汗，赶紧让人去请了大夫过来诊治。
也许是顾心待的时间还短，也或许是顾心的身体状态好，总之大夫说顾心和顾心肚子里的胎儿都好的很，完全没有一丝流产的症状，让顾心和顾夫人都长长吁了一口气。
“语儿，这麝香的事，你又和别人说吗？”一切都安静下来，顾夫人开始询问顾心。
毕竟这麝香的事可大可小，甚至可以说涉及到柳家的一些隐晦，以顾心的角度而言，却是不应该多言的。
“不曾，我这次不顾她们的阻拦非要回来，也只是说身体难受，心情烦躁，想回娘家修养而已，关于麝香的事一个字都没有提，甚至那些从屋子里找到的麝香，我也让方嬷嬷带着安心和安意都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顾心答道。
有了这一次的教训，顾心显然变得更加的小心谨慎了起来。
“这就好，那你现在就安心的在家里住着，等过几天你婆婆回家后，看到你不在家，自然也就会上门拜访了，到时候由我和她说这些事就好了。”顾夫人胸有成竹。
这个柳成将军夫人，原本明明和她是关系很不错的，可是就因为语儿出了从前的事，以至于即便是他们家娶了语儿，和他们顾府成了亲家，如今反倒和她不相往来了，甚至因为这件事而处处压着语儿，顾夫人早就想为女儿出一口气，只是一直没有什么理由，这一次仗着女儿怀有身孕，他们柳家又出了麝香的事，顾夫人自然是不会轻易的放过这个柳成将军夫人了。
要知道虽说都是媳妇熬成婆，可是真正从大户人家出去的小姐，又有几个婆婆会真的处处压制，看其不顺眼的，那不是明摆着打其娘家的脸吗？
顾府虽也算不上多么的高门大户，可是凭借着顾文昌那一品大学士的名头，还有顾府百年的书香门第，顾心又是顾府唯一的嫡女，按理说，就算是司徒明宇当时娶了回去，安北王妃也绝对不会在顾心面前处处摆婆婆的架子的。
可是后来顾心出了那么一档子事，一下子名声进毁，柳成将军夫人又是个性子执拗的，这才有了让顾心立规矩的事情，不过只怕这回柳成将军夫人要为此付出代价了。
因为这柳成将军夫人才刚刚带着柳芙，从寺庙里还愿回来，就发现了顾心回了娘家，本来心里有些不顺，碍着顾心怀有身孕的份上，也只能是先忍下心中的不快人，让大媳妇儿上顾家去接顾心回来，可是却不曾想，大媳妇儿竟是连顾家的大门都没进去，就直接让顾家的人给关在了大门外。
“婆婆，这四弟妹虽说是有了身孕，可和脾气未免也有点太大了些吧！竟是直接将大嫂关到了门外，这也太不像话了些。”二夫人在一旁添油加醋。
“婆婆，虽然说可能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惹了四弟妹，可是她现在已经是柳家的媳妇儿了，就算有什么不满，也该直接和您说，这样动不动就跑回娘家，却实在是有些不识大体了，让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柳家怎么亏待了她一样。”大夫人少有的话多，竟也开始职责起顾心来。
由此可见，刚刚大夫人去顾府的时候着实被顾家的人羞辱的不轻。
柳老夫人听了二夫人的话，本还有些犹豫，可是一听连一向老实稳妥的大媳妇儿也如此说，当下心中所有的不满就爆发了出来，气势汹汹的就亲自去了顾府找人，她就不信，顾府敢将她也关在大门外。
柳芙和三夫人在一旁看着干着急，却也是没有的办法，只觉得这一次顾心却是有些过分了，只能是一边劝着柳老夫人，一边和大夫人，二夫人一样，跟着柳老夫人去了顾府，以免两家人闹出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来。





第五十章　扫荡

柳成将军夫人带着三个儿媳和女儿声势浩大的去了顾府，可是顾府却一点没有因为她们的到来，而给任何的面子，除了柳老夫人和柳芙以外，其他的人竟是一律的不许入内。
柳成将军夫人的脸色拉到老长，只能见面和顾夫人好好理论一番，却不曾想才刚见到顾夫人，就被她劈头盖脸的说了一顿。
“我说亲家母，你就是不待见我们家语儿，也不用这样加害自己的孙子吧！难道说因为语儿曾经有过的那点是非，让你连孙子都不要了吗？你们柳家这样是不是也太不将我们顾家不放在眼里了，你么若是真的那般嫌弃我们家语儿，当初又何必过来求娶语儿呢？”顾夫人咄咄逼人，一气说了一大通，竟是将气势汹汹的柳成将军夫人完全压了下去。
论起气势，这将军夫人却是一点也比不过，顾夫人这个将门虎女。
顾夫人之前故意出言羞辱，让柳家的大儿媳羞愤而归，为的就是激怒这个柳成将军夫人亲自上门，避开所有可能陷害语儿的人，单独和这个将军夫人好好谈一谈那麝香之事，也好让她清楚的知道，不是他们顾家拿乔，实在是他们柳家太过分，欺人太甚，让她以后再不敢对语儿拿捏什么。
为了女儿，顾夫人也可谓是不顾脸面，和这个柳成将军夫人，耍了一把无赖，像市井泼妇一般，和她闹了一闹。
“你这是什么话，四媳妇儿怀孕了，我们柳家就差将她当菩萨供起来了，又那里来的嫌弃之说，更没有什么不要孙子，迫害孙子的事啊！你不要在这信口开河，随便污蔑我们柳家。”柳成夫人，努力辩解，可是气势却明显若了几分。
她虽然不擅长这内宅只事，可是对于家里的子嗣单薄之事，却也不是全无怀疑的，所以顾夫人一吓，这柳成夫人就有些心慌了，唯恐这几天，自己不在家，家里真的出了什么事，那样她还真的没理可说了。
“我信口开河？语儿肚子里的孩子都差点保不住了，这还叫我信口开河？”顾夫人怒喝，一副极其败坏的模样。
若论演戏，顾夫人虽不是什么专业演员，可是那神情动作的惟妙惟肖，却是连现代的一些影帝影后都要甘拜下风的。
一个专善于内宅之中勾心斗角的宅斗高手，一个心性闲散，在人口简单的家里，对宅斗勾心斗角略知皮毛的菜鸟，结果显而易见，柳成夫人也好，柳芙也好都被顾夫人的演技所折服，将顾心差点流产的消息信以为真。
“孩子差点保不住？怎么回事？我走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那现在怎么样？孩子没事吧！”柳成夫人一脸的焦急。
不管怎么，顾心肚子里的孩子都是柳家现在唯一的孙子辈，就算顾家在怎么刁难也好，柳成夫人心中再怎么不快，却还是没办法真的和顾家闹掰，毕竟顾心肚子里现在可是怀着她的孙子的。
“嫂嫂没事吧！”柳芙到是没有那么势利，只顾着孩子，担忧起顾心来。
顾夫人听了柳成夫人的话，本来脸色一黑，就想再呛上她两句，可是随后又听到柳芙那真诚的问候，脸色又和缓了一些。
这些日子女儿在家，到是和她说了不少关于柳芙的事情，让顾夫人不由的想起了自己年少的时候，对柳芙的直爽娇憨也颇有好感，这今天才算是让她也跟了进来，否则按照顾夫人原本的计划，是只让柳成夫人一个人进来的。
“孩子是保住了，大人也没什么了，不过大夫却说语儿的身体有用过麝香的症状，这才导致了胎儿有流产的症状，你到是说说，你们柳家真的在乎我们语儿，在乎这个孙儿，又怎么会让麝香这种东西出现在语儿的身边呢？难道你不知道这麝香是孕妇的大忌吗？”顾夫人还是忍不住呲了两下柳成夫人。
她知道，如果这次不好好给柳成夫人一个教训，以后语儿的孩子就算是生了下来，在柳家，柳成夫人这样不理事，也难保不会再出什么意外，只能说趁现在，好好的给她下一剂猛药，让她知道害怕，以后才能说是对这内宅之事上些心。
“麝香？怎么会？”柳成夫人惊呼。
生育过四子一女的她又怎么会不知道麝香呢？这可是身为女子都要避讳的大忌啊！就是她为了怕影响到几个儿媳妇，平时也是不敢用麝香的，这四儿媳，自有孕起，就一直在她的屋子里调养着，由她亲自掌管着饮食起居，又怎么会接触到麝香这种，孕妇大忌的东西呢？
“是不是，你自己回家好好查一查就知道了，反正在你们没处理好这件事情前，我是不会让女儿跟着你们回家的。”顾夫人很是不客气的端茶送客。
傲慢的态度，完全没有将柳成夫人放在眼里，大有一种大不了就和离的态度，让柳成夫人胸口好似没什么堵住一般，呼吸不畅，可是如今却有发作不得。
只能说是带着柳芙，含着一口怨气愤然的离去。
三个儿媳在外面等了半天，总算是见柳成夫人出来了，赶忙的向前相迎，却是不料这个婆婆竟是谁也不理，气哼哼的一个人坐着马车，先行而去，弄的三人不免有些面面相觑，很是尬尴。
“芙儿，婆婆这是怎么了？可是在顾府受了什么气吗？”大夫人关切的问着一旁的柳芙。
从她们并没有将顾心带出来推断，她们在顾府里，怕也是没得到什么好脸吧！只是她真的很好奇，这个四弟妹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一直到现在了还这般拿乔耍横的究竟是给谁看，想做什么？
“唉！别提了，反正我们都老实一点吧！回家以后，娘亲恐怕还要发更大的脾气呢！”柳芙感叹。
一想到家里可能有人放了麝香来害四嫂，不让宝宝出世，柳芙就没了任何说话的心思了。
也难怪说顾家人只让她和母亲进去了，确实，若是真的有人放了麝香来害四嫂，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她另外的这三个嫂嫂了，而她和母亲也算是唯一没有动机的人了。
柳芙的性子比较直白，却并不是真的愚笨，稍微一想，也就明白了其中的道道，觉得家里确实可能是有麝香的，对这可能是凶手的三个嫂嫂也就有了，敬而远之的想法了。
大夫人，二夫人和三夫人看着这样一幅不愿多说的柳芙，心思各有不同，却都默契的保持了沉默，一干人一路无言的回到柳府。
一进柳府，柳成夫人就直奔顾心曾住过的那间房间而去，自己亲自一个一个角落里搜查，果真发现了不少麝香，还有一些其他不利有孕的东西，面对那些年份不一，明显有人不定期投放的麝香，柳成夫人直觉的通体生寒，整个人都带着微微的颤抖。
连她的屋子都有人定期投放麝香，那别的房间里恐怕更是少不了，恐怕这一次四媳妇可以怀上孩子，也不过是因为她那间屋子是新盖的，她之前又在娘家住了好一阵子，才算是侥幸逃了过去。
她一直以为几个儿媳一直没有怀孕，是因为将军带着几个儿子常年在外打仗的关系，可是却不曾想，竟是有人从中作梗，存心使坏，这彻底触怒了柳老夫人的底线，让她一下子整个人都好似吃了炸药一般爆发了起来。
柳成夫人就雷厉风行的将所有人，不管是丫头小厮还是烧火的厨娘等等，全部都召集到了院子里集中，由柳芙看着，谁都不许离开，然后自己带着几个心腹的嬷嬷和丫头，挨个院子，挨个屋子，一处处排斥，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彻底给在柳府进行了一项大扫荡。
不出所料，柳府的所有地方，几乎都遍布了麝香，可以说，只要你在这柳府生活久了，就是身体再好，想要怀孕，恐怕都是难上加难了。
柳成夫人暴怒的同时，也同样犯了愁。
她本以为是其他的三个儿媳，那个心怀不轨下的药，可是这柳府上下，所有的院子，房间几乎都布满了麝香，却是不像这三个儿媳所为了，毕竟这样广泛的程度，可是连他们自己也是给害了的。
这显然是没有必要的，就算是为了来掩人耳目自己的房间也放上麝香了，却是没必要将柳府凡事有人经过的地方，都放上了麝香，就如她的房间，每日几个儿媳要给她请安，都是要去的，如果凶手是其中一个儿媳的话，却是无法避免不到她的房间里的。
柳成夫人一时间没了注意，除了将这些找到的麝香一次性清理了，警告柳府的众人以外，她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而且现在她除了担心几个儿媳的身体问题外，她还要担忧自己女儿柳芙的身体状况，柳芙已经到了议亲的年龄，若是因为府里的这些麝香，以后不能怀孕了，那么岂不是一辈子都毁了吗？
柳成夫人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第五十一章　怀疑
柳成夫人拎着礼物到顾府去道歉，再不敢提让顾心回府之事了。
为了她的孙子，就算是被外人笑话，柳成夫人现在也只能是认了，不然回到那个曾到处充满麝香的院子，柳成夫人实在没办法安心，那些麝香藏在那么犄角旮旯的位置，难保说不会有什么落网之鱼，或者说，难保那个背后黑手，会再次投放麝香，到时候，她可就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婆婆，你看不如让芙儿也留在顾府给我做个伴吧！毕竟芙儿过几年也该嫁人了，现在还带着那里，却是有些让人不放心的。”顾心背靠在大迎枕上，很是真切的拉着柳成夫人的手。
一来顾心真的希望柳芙可以到顾府和她做个伴，二来她也确实不希望，柳芙还没出阁，就因为那些麝香，而难以生育，毕竟在这个重视子嗣的古代，不能生育，那几乎就是将一个女子判了死刑，哪怕是皇帝的女儿，都无法逃脱。
不过除了这些以外，更重要的是，顾心想要因此和柳芙好好亲近亲近，也好顺理成章的一直在娘家住到生产，有柳芙陪着，也算是间接封了那些七嘴八舌嚼舌根人的嘴，还可以讨得柳成夫人的欢喜，可谓是一举数得。
果然，一听到顾心的话，柳成夫人的眼睛就明显亮了几分，笑容也和煦了许多。
“这样让芙儿到顾府，不会太打扰吗？”柳成夫人假意拒绝着，心里却是已经千肯万愿了。
心里因之前顾心要在娘家一直到生产的那点怨气，也瞬间变得烟消云散，看着顾心越发觉得喜欢起来。
毕竟此刻对于柳成夫人来说，柳芙的身体确实是她首要头疼的一件大事。
“这有什么好打扰的，也是我太无聊了，想让芙儿过来给我做个伴，婆婆不会是舍不得吧！”顾心笑着说道。
“既然这样，那今天一会我回去，就让芙儿带着丫鬟过来。”柳成夫人也不再推辞，当下答应了顾心的要求，和顾心开始闲话家常，说些生养的问题。
到了中午的时候，柳成夫人执意要回家，不肯在顾府用饭，顾心留了几次，见柳成夫人去意坚决，想着她可能是焦急回家，安排柳芙过来，想了想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不再强留，让柳成夫人回了府。
果真柳成夫人一回府，就立刻打点柳芙的生活用品，下午的时候，柳芙就带着丫头翠竹搬进了顾府。
柳府晚饭的时候，几个儿媳知道柳芙要到顾府常住，一直陪着顾心到生产以后才回来，不免有些微词。
“婆婆，这家里的麝香既然都已经清走了，这四媳妇儿也就没必要再一直在娘家住着了吧！这让外人怎么看我们柳家啊！不知道还以为咱们家四爷要做倒插门女婿呢！”二夫人率先不满。
虽然对麝香的事情，她也是心有余悸，可是那些麝香的年份却是有旧有新，遍布府里的各处，倒是让她新放的那几处变得不那么显眼，让她的嫌疑变得小很多起来。
而且通过这回麝香的事情一闹，婆婆也就再没了理由说她怀不上孩子了，毕竟有那么多麝香在，她就是想怀，也是怀不了的，二夫人在心悸的同时，竟又有些窃喜，毕竟她和柳鑫平时相处的时日实在太少，柳鑫对这闺房之事又不热衷，她想要怀上孩子，确实是挺难的事情。
如今有了麝香的事情，就算是日后她依旧长时间没有怀孕，也可以推说是从前麝香做怪，坏了她的身体，才让她怀不上孩子的。
此刻二夫人就希望顾心的孩子也流掉才好，当然在她庆幸的同时，对于大夫人她也是开始敬而远之了。
因为无论是从哪些麝香的年份上来看，还是从动机上来看，这大夫人的嫌疑都是最大的，至少那五年份的麝香，就是她和三弟妹没办法放的。
“四弟妹有了身孕，小心一点到也是应该的，可是芙儿这样长久的在顾府住着，恐怕会惹顾府的人非议，说我们柳家处理不好家事，要让自己的女儿到别处避祸了。”大夫人接话道。
出了麝香的事情后，若说谁最慌乱，那无疑是大夫人了。
那些麝香的年份刚刚好最久的也就是四五年，和她进门的时间最相符，而自己进门五年无所出也最有动机，若不是那些麝香遍布的太广，有将她自己也害进去的嫌疑，恐怕她早就被婆婆当成是幕后黑手给关了起来，等着柳厚回来，休了自己了吧！
可是，她虽然对四弟妹在一进门就怀孕，心有不甘，却是没有下个麝香想要加害她啊！更没有放了那么多麝香，想害的柳家绝后啊！
她是一直没有身孕，可是这个责任却是不再与她啊！
她嫁给柳厚没多久，柳厚就因为一次上战场杀敌，不小心被敌人刺伤了下体，虽然最后并没有失去男人的特征，也依旧可以行夫妻房事，大夫却说他再不可能生育了，只是这关乎男人的面子，她才一直为柳厚藏着，承受着婆婆的各种挑剔，背着一个五年无所出的罪名。
却是不想，如今，她又要背着一个谋害柳家子嗣的罪名，这让大夫人的心里着实是委屈的很，只是可惜，如今柳厚并不在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