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嫡庶两难-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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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或许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如此的不顾及礼教，在如此的时候，还想把握时机，见上她一面吧！穆沉雪只觉得自己就这样，看着她沉沉的睡去，或许就是最好的归宿一般，带着那斑斑血迹，还那一丝微笑，苍白的躺在那里，宛如没了声息一般，让人心伤。



第五十九章　一个段落
顾心和安心两个人很是慌乱找了寺庙里的和尚，总算是将穆沉雪抬进了屋里。
这里是山上，地方虽然不是说很偏，却也是没有大夫的，所以来诊治的是柳墨的师父，那个邋邋遢遢的老主持，据说这个寺庙里的和尚，有了什么头疼脑热的都是他治好的，当年柳墨的先天不足也是他治好的，所以顾心即便对他的形象不看好，也只能是拼命在心里安慰自己，这是世外高人的打扮，焦急的期盼着他诊治的结果。
“唉！”老主持诊治了半天，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可奈何的看了一眼顾心。
其实说起来，这个女孩子的命真的很硬，很硬。
也可以说是她的命运很硬，谁也不能从中更改，所有挡路的人，最后都只能是一死了之。
穿越时空，与其说是她借尸还魂，不如说是她吞噬了原来的顾家二小姐，而穆沉雪，这个本来该是顾家二小姐的姻缘线，也因为她的关系，而断了姻缘，断了魂。
其实，当年他也是有能力救穆沉雪的，只是他的能力有限，救了一个就救不了另一个了，所以他也曾刻意去选择什么，先遇见谁就救了谁，剩下的也只能是听天由命了，老主持感叹。
他这一生都是青灯古佛，到是不知道爱情为何物，只是觉得有时候，人的执念真的很强大，哪怕是死了，也无法更改啊！
“主持……他……他没事吧！”顾心问的话有些多次一举。
毕竟从穆沉雪那苍白的脸色来看，即便是不懂医的人，也是清楚的可以知道，他恐怕是很不好的，更何况，他那副身体，早就有传闻说活不过二十岁的，如今他是十八还是十九的，却也是有点到日子的问道了吧！
“丫头，如果我说，你和他成亲就能救他，你救不救他。”老主持突然一脸严肃，虽然说他那缺了两颗门牙的话，有些漏风，并没有一丝威严。
他虽然说可以略微窥探一点天机，可是这个丫头来的时候，还是扰乱了许多东西，让他连那一点都变的很有限起来，可是如今面对穆沉雪这样生命垂危，他还是忍不住在想，既然柳墨死了，那么这个身体还是顾家二小姐的，如果事情回到原点，是不是故事也就能回到原点了呢？
老主持觉得自己有些疯癫起来，可是他还是将话说了出来，哪怕这话听起来很滑稽。
“这世上那里有那么多如果呢？若是真的有如果，我就不会让柳墨去战场了。”顾心微微垂下头，低垂着眼帘，让人看不清她眼中的想法。
她是个不相信爱情的人，若是以前，或许她对嫁人生子什么的，都没有什么过多的想法，不过是为了生存的一种手段而已，可是如今，她既然品尝过了爱情，那又怎么会如此自暴自弃呢？
哪怕她也是希望穆沉雪好的，可是她却总觉得，那样一个出尘的男子，她不该用这样的方式来污蔑他，这种如果，其实很伤人。
“也是。”老主持，突然开始沉默不语。
禅房里静悄悄的，顾心也好，老主持也好都没有再说一句话，而床榻上的穆沉雪依旧一直昏迷着。
“公子，我家公子怎么样了？”伴随着推门的声音，虎子焦急的身影快速的扑到了穆沉雪的身边，后面跟着的是安心，看来是安心去找的他。
虎子的脸色和穆沉雪的一样苍白，主仆二人那张苍白的脸印在哪里，顾心突然觉得其实有时候，要懂得珍惜的。
她默默的走到一旁，将一直躲在一边帘子后面的安意拽了出来，什么也没有说，带着同样脸色苍白的安意，一直看着那主仆二人，一直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靖南王府的人，将穆沉雪接走的时候，虎子回身看了一眼安意，然后没有多说些什么，跟着穆沉雪一起离开了。
那以后的几天，顾心并没有听到穆沉雪身死的消息，想来应该还是没事的吧！
“我听说，你今天出去了。”顾心一边漫不经心的绣着手里的小孩衣裳，一边抬眼问一一句刚刚进屋的安意。
说实在的，她的绣活实在是不怎么样，哪怕是她想尽一个做母亲的义务，给未出世的宝宝绣一件可爱的衣服，最后也只能是变成打发时间的消遣了，她实在不觉得她手里绣的这件衣服，真的可以给宝宝穿，实在是太没有样子了。
“嗯，我去见虎子了。”安意低垂着头，微长的刘海，让顾心看不清安意的脸色。
“怎么样？”顾心从新引了一个线，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绣的究竟是什么。
对于安意和虎子，这样两个可怜人，顾心其实心里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合适不合适的，只是觉得既然他们有缘，见了面，总这样躲着也并不好，人生苦短，与其拿一天像她和柳墨一样这么阴阳两隔，到是不如趁早见面，也趁早有个了结。
“穆沉雪暂时没事了，不过大夫说他身体不大好，估计熬不了多久了。”安意随手拿了一个绣活，也绣起了一件小孩的衣服，不过显然比顾心手里的要好的多的多了。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顾心抬起眼，定定的看了看安意。
对于安意的悲催遭遇，顾心其实挺同情的，不过也仅仅限于同情而已，毕竟她不是救世主，她连自己都救不了，看在安意照顾她这么多年的份上，真心实意的同情安意一把，其实已经很不容易了，否则，她可能永远不会让安意见虎子的。
她不知道她的思想是不是和古人的一样，所以她并没有阻挡安意的决定，只是希望她勇敢的去面对，以后不要后悔，当然私心里，她并不希望安意和虎子在一起的。
谈不上好不好，她总觉得，这样两个都在黑暗中熬过来的人，再在一切，不是相互取暖依偎，只能是不断提醒他们那惨痛的过去，特别是虎子，经历过那样的事情，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很难说没有一些变态的心理的，顾心觉得自己有些偏激，可是她确实就是这样想的。
“嗯，我想像方嬷嬷一样，一直跟在你身边就好。”安意抬起头，和顾心四目相对，神色出奇的平静。
方嬷嬷一辈子也不曾嫁过人的。
顾心看着平静如水一般的安意，千头万绪的话到了嘴边，最后也都化成一个字。
“好。”顾心微笑着点了点头。
有时候她觉得，这或许是对安意最好的选择吧！
她知道，头几天，安意偷偷去看了大夫，年幼时经历过那样的事情，对于女人来说，不仅仅是心灵上的伤害，就算是身体上也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安意这一辈子都不能生育了的。
安意和虎子的事情就像一阵风一样，轻轻的吹过，顾心的生活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每日在家安胎，等待生产，转眼间，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七个月了。
她还记得头几天，顾怜回到顾家侯，看到顾心的眼神，是那样的愤恨与怨毒。
顾心听说，司徒明宇到底还是踏进了宣宜郡主的房门，让宣宜郡主的肚子里怀了司徒明宇的嫡子，因为之前那些叛乱的事情，似乎已经结束了，而宣宜也从嫌疑人中摆脱了出来，再次光辉了起来。
那么安北王府自然也就不可能再怠慢她了，这个正妻自然也是要生嫡子长孙的了，而顾怜此刻的身体，却是只能静静调养。
不过很意外，顾心听说，对于司徒明宇和宣宜之间突然升起的情分，顾怜并没有闹，而是很柔顺的乖乖听话，做了一个妾室该有的退缩，让顾心一时间有些闹不清原因，不过想来也多半是装的吧！不然也就不会对她的肚子，露出那样怨恨的表情了。
当然，此刻顾心可没时间计较顾怜的事情了，因为事情的结束，另一边的柳成将军也打道回府了，连带着也会举行柳墨的葬礼了，虽然说可谓是尸骨无存，可是衣冠冢却还是要办的，顾心这个妻子也是要出行的。
看着自己这硕大的肚子，顾心的心情说不出的好坏，她一直觉得没有找到柳墨的尸体，说不定就会有一丝希望，说不定会有奇迹发生，可是如今柳成将军的杖都打完了，结果却还是一样，顾心却是再生不起一丝幻想奇迹的心情了。
这样大半年过去了，若他还活着，就算是爬，也爬到柳成将军那里了吧！顾心感叹。
不过显然她低估了敌军处理俘虏的方式，柳墨当时近乎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后来又在那个昏暗的洞穴里，靠吃草根昆虫维持了那么些日子，人虽然没死，被救的时候，也仅仅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所以这半年来的时间里，柳墨也不过刚刚可以起身，拄着拐棍踉跄的走上几步而已，身体虚弱的，好似一阵风都可以将他吹跑了一般，若不是那个救他的红衣女孩玛雅坚持救他，恐怕就是这个游牧民族的人们，也早就想对他这样一个废物弃之不理了吧！
柳墨一个人呆呆的望着天空，不知道她听到他的死讯后，会作何反应。




第六十章　死而复生
玛雅依旧是一身火红的异域风情，她站在柳墨的身后偷偷望着这个被她捡回来的男子，心里说不出的感伤。
在这样的边境地带，风沙四起的，男子们不是当兵就是四处游走维持生计，多的是一种粗狂的豪放之美，可是这个叫顾墨的男子，却是有着一种宛如江南水乡的那种柔美之好，这样的人在他们这里本是不受待见的，可是他却可以画好多漂亮的图画，可以吹出那婉转动听的笛子，让她总觉得他很不简单，很神秘，也很让人着迷。
可是这样的喜欢她却不敢说，因为她是族长的女儿，她只能嫁给本族的武士，又怎么能嫁给这样一个游荡的文弱商人呢？父亲母亲都不回头同意的，可是她却还是忍不住将目光留在他的身上，多看他几眼。
“玛雅，你要记住，你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你只能嫁给勇敢的武士，只有那样，你才能继承你爹爹的部落啊！”米诺轻声的安慰着。
其实在这个部落里，不仅仅是米诺，应该说是所有人都看出了玛雅的心事，只是大家都默契的选择了沉默了而已。
“米诺，你是我最好的姐妹了，难道连你也不支持我了吗？”玛雅的泪水瞬间就滑落了下来。
这一刻的玛雅，只有一个陷入爱情中的小女人，再没有那种从前的英姿飒爽了。
“他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再过几天，他可以独立行走的时候，也就该走了，而且我们也该换地方了，难道你要一直带着他吗？”米诺叹息。
这个叫顾墨的男人，虽然长相俊美，可是他们游牧民族却是不需要这样的男人啊！在游牧民族，不用说是男人，就是女人都要比普通的男人强壮的，这样的柔弱商人又怎么可能一直留在这里呢？
族长只有玛雅这样一个女儿，是他们族里最漂亮的美女，未来要支撑部落，注定要选一个族内优秀的武士，又怎么能嫁给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哑巴商人呢？
况且，如今他哑了，恐怕连商人这个行当也做不了，只能说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废人，米诺实在不懂玛雅为什么要喜欢他。
“我知道……可是……”玛雅的心里真的很不甘心。
“好了玛雅，没有可是，再过三天，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你最好忘记那个哑巴，否则你会更伤心的。”玛雅的父亲严厉的说道。
“三天？”玛雅惊呼。
可是她的父亲已经离开了，她知道这已经是最后的期限了，他们已经在这里停留了够久的时间，必须离开了。
玛雅的感情，终究还是没有表明，三天以后，她跟随着她的部落一起消失在茫茫的大草原上，而柳墨则拄着拐杖，一步一步踉跄的向边境的驻守阵地走去，他要回家了。
只是，在柳墨要回家的这段时间里，家里的事情，显然很不好。
顾心因为家里麝香的事情一直没有个结果，所以坚持不肯回柳家，柳家人为了这个宝贝孙子，也不能太逼迫，当然，为了其他的人，这麝香的事情还是要查的。
柳厚为了洗脱妻子的嫌疑，带着两个兄弟，在柳墨葬礼之前，拼命的调查着，希望可以让顾心回来为柳墨守灵，然后得到的结果，却很是意外。
这个凶手找出来了，可是这个凶手竟然是柳厚身边的一个小丫鬟。
然后，多年前不为人知的一件事情被掀了出来，柳厚曾在醉酒后宠幸过这个小丫鬟，只是事后他对此并没有印象了，并且直接去打仗，根本就没有回来过，而这个小丫鬟，事后却很是意外的怀孕了。
未婚有孕，在这个年代自然是被人所不耻的，她说孩子是柳厚的，却是没有人相信她，在无数的谴责声中，她郁郁寡欢，最终让孩子流产了，而她也被大夫告知，这辈子再不能怀孕了，所以她恨，她怨，她去报复，想让柳家彻底绝后，来给她曾经的孩子陪葬。
后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柳厚打仗回来后，这个事情早就过去了，而柳厚对这个小丫鬟也根本没有任何印象，到后来大夫人进了门，这个小丫鬟也就在柳家放满了麝香，让柳家的媳妇儿各个都不可以有孕，而顾心因住的房子是重新翻新过的，平时又不喜欢在柳家的院子里走动，很是幸运的怀了孩子，也就因此发现了那些藏匿多年的麝香。
这样的结果，让柳家人沉默了很久，虽对这个丫鬟有所同情，不过最终她确实是犯了过错，所以也就只能是打发人牙子将她给卖了，也借此准备将顾心接回家住。
然而，丧事准备的差不多的时候，柳家人却是接到了边疆的战报，说柳墨还活着，一时间让人有些不敢相信，也有些期待。
人既然活着，那么丧事自然是不能办了，想去接顾心回家，却是因为顾心如今的月份太大，只能在家静养。
“安意，他还活着，是真的吗？”顾心有些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她盼了那么久的奇迹，期待了那么久的奇迹，在她都放弃的时候，却突然的出现了，这实在是太让她难以置信，也太过让她惊喜了，当然同时，她也有浓浓的担心。
半年的时间他才给家里报信，可见之前的半年时间里，他过的并不好，不然他也不会一直拖到如此之久了。
“当然是真的了，小姐，你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安意笑的很开心。
“可是如今叛乱的事情也好，边疆的站事也好，都已经告一段落了，为什么我爹爹还是没有消息呢？”顾心的眉头紧紧的皱着。
顾心的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事情并没有像表面上那么简单，或许还隐藏着什么也不一定。
“小姐，老爷的事情你就别担心了，反正大少爷已经去找了，如今你应该想的是，姑爷是不是能敢在你生产前回来啊！”安意笑言。
“是啊！据说他失踪前，还不知道我怀孕的消息呢！”顾心的脸上露出了和煦的笑容。
按照日子来算，她还有两个多月就要生产了，也不知道柳墨能不能赶的回来，这是他们两个第一个孩子，她希望他可以在场。
不过不管怎么样，如今来说，他可以活着，就是对她最大的安慰了，顾心的眼中闪烁着一些亮亮的光芒。
不管怎么说，他还活着，这就是最好的消息了，不是吗？顾心真心的期待着幸福的到来，可是有的时候，太过幸福，太过幸运，也是一件遭人嫉妒的事情，比如说一直处处想要和顾心比个高下的顾怜。
她本以为，柳墨死了，顾思语即便是嫡女，也只能是守着个寡妇的名声，带着个不知道是男是女的孩子，孤苦的生活，却不想，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那个本来该死亡的柳墨，竟然是奇迹般的复活了，这让她的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那本就有些阴沉的脸色，更加的阴郁了起来。
“香荷，世子爷今天还是歇在上房吗？”顾怜的脸色阴沉的可以滴下水来。
“是的，今天世子夫人说是肚子有些不舒服，所以世子爷就匆忙的赶了过去。”香荷恭敬的答道。
在安和安平相继去世以后，香荷成了顾怜身边新的贴身丫鬟，虽说不是从小服侍在身边的，可是这个香荷却是对安北王府极为了解，也是极为有主意，帮了顾怜不少的忙，长的又是极其普通，这才获得了顾怜的信任。
“哼~不舒服，只怕是她心里不舒服吧！让你安排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吗？”顾怜那阴郁的脸色，突然露出了一抹晦涩不明的笑容。
“已经安排好了，分量放了以前的两倍，世子爷一定会耐不住的。”香荷那平凡的面容上，也露出了一丝微笑。
世子夫人怀了身孕，安北王府的人紧张的很，她们根本没有机会对她下手，更不可能将她的孩子打掉，唯一的办法，也只能是说从世子爷的身上下手。
司徒明宇谈不上什么好色之徒，可是少年情动，却也是最喜欢这闺房乐趣的时候，可是如今这宣宜郡主怀了身孕，自是不能伺候她的，而顾怜这个唯一的姨娘，又被宣宜郡主盯的紧紧的，不许司徒明宇靠近，这时间久了，司徒明宇自然是有些难受的。
按理说这宣宜郡主给司徒明宇安排两个通房丫头，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偏偏这宣宜郡主和顾怜是一个性子，都是自己本身爱惨了司徒明宇的女人，又心眼极小，怎么可能容忍身边的丫头来分享自己的男人呢？
如今她又怀着身孕，娇贵的很，更是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所以也就给了顾怜一个机会。
手段有些老套，却异常的管用。
顾怜安排人在司徒明宇的饮食里下了催情的物质，本就寂寞难耐，再加上药物的促进，这司徒明宇这样血气方刚的时候，自然就有些忍不住了，可是宣宜如今的身体，却又不允许，那么结果也就只有一个了。
第二日，顾怜就听说，司徒明宇收了宣宜郡主身边的一个丫头当通房，巧不巧，这个丫头就是曾经在同源寺里，夜会穆沉霜的那个丫鬟翠儿，事情也就越发的有意思起来。




第六十一章　生产
京都里的消息传的说快不快，说慢不慢的，司徒明宇的事情，过了大概七八天的时候，传到了顾心的耳朵里，她才知道，司徒明宇收了宣宜郡主身边的丫头做通房，而顾怜居然很是反常的没有哭闹撒泼，反倒是表现出了古代小妾该有的态度，站在司徒明宇这一面，劝着宣宜郡主放过那个小丫鬟，因为听说宣宜郡主如今正要将这个通房的小丫头赶出府，卖到官窑里去，生死有命的样子。
“文姨娘那边最近怎么样了？”顾心很好奇，这样的手段，并不该是顾怜的想法才对。
不过不管是谁的主意，顾怜可以做的这一步，显然是已经学会了适应这个时代的法则，懂得韬光养晦，利用这个时代的法则来进行争斗了，这到是让顾心有些刮目相看。
“文姨娘？还是老样子，每天带着院子里，和谁都一副和和气气的模样，没什么不同的。”安心不明白，小姐好好的为什么突然问起文姨娘来了。
“那最近三小姐也没有再见过文姨娘吗？”顾心追问。
顾怜突然有如此大的变动，顾心还是觉得有点奇怪，而且不知道是出于一种本能，或是她们天生的敌对关系，顾心总觉得还是要多了解顾怜一些为好，也免得那天顾怜突然在她的背后捅刀子，让她防不胜防。
“应该没有吧！不过文姨娘那边好像送了好多药材给三小姐，说是要给三小姐补身体用的样子。”安心挠了挠头，尽力回想，却还是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其实有些时候，她很不理解她家小姐，之前在家的时候，三小姐总是和小姐作对，小姐防着三小姐也是正常的，可是如今三小姐都嫁人了，小姐干嘛还老实打听三小姐的事情啊！
“哦！那文姨娘最近的心情怎么样？”顾心依旧不想放弃。
虽然她也知道，她这个样子挺奇怪的，安心一定在嘀咕她为什么要老是紧盯着三小姐不放，可是她却是不得不这样做。
或许别人根本无法理解她的感觉吧！
她们两个人一起穿越到这里，上一世又是那样的关系，这一世同样又千头万绪的有着各种恩怨，让她不得不提防着顾怜，天知道顾怜那样偏执的人，若是知道了她也穿越过来，会再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或者说是，就算不知道，她这个同上一世相近的嫡女身份，会在什么时候不小心触动了她，让她再发疯发狂的。
没错，在骨子里，顾心其实是有些怕顾怜的，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她觉得顾怜根本就是不正常，不能用常人的思想所理解的，如今柳墨又没有死，她还有了孩子，自然是格外的珍惜生命的，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自己一不小心再走了上一世的老路。
虽然有些狗血的想法，可是顾心却是相信，连她都狗血的穿越了，那么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发生的呢？
“应该挺不错的吧！那天我碰巧遇见她，看着气色很不错的样子。”安心答道。
“哦，这样啊！我知道了。”顾心点点头，适宜安心去给她倒茶，自己一个人坐在那里沉思了起来。
看来，在她颓废的这段时间里，顾怜也变的不一样了啊！那么她是不是该做些什么呢？
说实在的，顾心并不希望顾怜过的太快活，也同样并不希望宣宜郡主过的太快活了，之前她第一次到安北王府被陷害的事情，她可是记得的。
虽然当初没有什么线索，可是后来，顾夫人还是帮着她查到了一点蛛丝马迹的，她从来不知道，那个在外声称喜欢司徒明宇的宣宜郡主，内心里竟是一直偷偷暗恋着穆沉雪，只是穆沉雪那样的身体，却是注定了他们不可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