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之光脑神官-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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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患者越来越多，院子里充满了呕吐物的腥臭的味道，让人闻到就想要吐。新来的患者大部分得的都是霍乱，还有一起其他的流行性疾病，一时之间姜君明也分辨不出来那么多种疾病到底是都是什么。
　　　　姜君明猛然间明白了光脑所说的事情，所谓的致病菌群就是这样！不是光脑出错了，而是在昨晚和今天白天都是致病菌群的潜伏期，暂时还没有显露出来端倪而已。而自己见到不管是暮色城里繁华的街区还是贫困的街区人流似乎有些稀少，想来是有一部分人因为腹泻没有出门。霍乱发病极快，最短只要几个小时就会导致生命垂危。现在只是致病菌群导致的流行性疾病开始爆发了而已，到底还有多少人会因此而死去。。。。。。姜君明想到这一点，忽然打了一个冷战。
　　　　自己该做什么？掩埋呕吐物？姜君明有些茫然。霍乱病毒是在水中的，当然粪口传播也是其中一个重要的途径，自己能做的就是不让疾病扩散而已，但这些已经得了霍乱的人到底应该怎么治疗？补液？纠正休克？改善体内紊乱的内环境？这一切都没有条件。而施放神术。。。。。。姜君明不由得有些汗颜，自己虽然已经是教会学院的少年学员，可是施放神术的时候，神术极为不稳定，或许就像是塞鲁老骑士说的那样，因为自己是信奉关怀女神的原因，所以才导致施放神术不稳定、微弱。
　　　　忽然在这时候，姜君明懊悔的想到，假如自己要是信奉的其他神灵，会不会能做点什么。
　　　　做点什么，做点什么，姜君明一边指挥着神殿收养的孤儿们掩埋、清理患者的呕吐物，脑子一边在思考着。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来到关怀女神神殿的患者的病情进展的很快，有些人已经奄奄一息，有些人刚来的时候还能坚持着，但很快便开始上吐下泻，脱水症状明显。甚至有些搀扶着患者来到神殿的“健康人”也出现了霍乱病毒发作的症状。
　　　　“关怀女神的神官大人在哪里？”人群已经开始骚动了起来，越来越多的患者聚集在一起，整个神殿的院子里面弥散着一股子绝望的气息。在这种气息的作用下，还活着的人们都开始莫名的恐慌起来，尤其是随着几个看上去还算是健康的人倒在院子里之后，人们慌乱起来。
　　　　关怀女神的神殿并没有神官出面，只是一个身穿着白袍的少年指挥着一些孤儿和老妇人在做着人们认为毫无用处的事情，这种在患者和患者的亲属看来极为冷漠无情的举动更是增加了恐慌、无助的气氛。
　　　　“我们要见神官大人！”
　　　　“求求神官大人救救我们吧。”
　　　　有人哀求，有人则已经开始愤怒，这些话语声中间还夹杂着患者喷射状偶尔和腹泻的声音，说不出的古怪。
　　　　看着开始骚乱的人群，姜君明知道要是自己想不出办法来，这些人的愤怒和惶恐有可能形成侯群效应，愤怒的人群到底能做出什么事情来，无法想象。
　　　　到底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姜君明忽然间想起来自己配置的药剂，不知道提神药剂到底能不能治疗霍乱。但眼看着人群之间的骚动越来越明显，要是再瞻前顾后，想来想去的，后果不堪设想。姜君明马上大声的说道：“你们安静的等一下，我有办法！”
　　　　声音很大，姜君明用尽全身力气吼出来。声音压住关怀女神神殿的院子里面乱糟糟的人声，虽然姜君明年纪还不大，却别有一番威严。
　　　　“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你！”一个成年人悲戚的说道，怀里抱着一个小女孩，看情况那小女孩很难再支撑多久了，“我要见神官大人，请神官大人救治。”
　　　　“神殿里有草药吗？”姜君明小声的问身边的一名老妇人。
　　　　“只有几种常见的草药。”老妇人不知道姜君明要干什么，疑惑的看着姜君明说道。
　　　　“巴戟天和银叶草有没有？”姜君明有些不安的问道，真要是连这两种草药都没有的话，自己会制作的其他药剂估计也不会有，那可就真的糟了。
　　　　“有，有。”老妇人见姜君明的表情很严肃，连忙说道。
　　　　“伊莱娜神官大人现在不在神殿里，你们要是擅自闯入神殿，就不怕关怀女神的责罚吗？”姜君明大声的说道：“我去制作能治疗他们疾病的药剂，很快就好，你们稍等一下。”
　　　　说完，姜君明见骚动的人们开始犹豫了起来，知道自己刚才胡萝卜加大棒的一番话起了作用。这些穷苦的人们受惯了委屈，只要有活路，或许只要有一点点希望，他们都会继续的忍耐下去。
　　　　借着这个时间，姜君明连忙在让老妇人带路，去了神殿收藏草药的地方。
　　　　暮色城唯一的关怀女神的神殿，竟然只有这么一点点的草药，姜君明看着一间仓库里堆放着的草药，无可奈何的苦笑了。这些草药能炼制多少提神药剂？最多不过就是几十瓶而已，再多的话自己也没什么办法。
　　　　一连串的未知出现在姜君明的面前，提神药剂会不会对霍乱有作用，能不能医治好患者的病，这些都有疑问。就算是提神药剂像是治疗林克斯的时候有那么神奇的药效，数量也会出现大问题。自己配置的药剂根本没有办法救过来那么多病人。

第九十九章　混乱的神殿（三更第一更）
　　　　先不管了，姜君明脑子里一片混乱，但他知道时间就是生命，随即把一切杂念都抛除。火烧眉毛，且顾眼下，还是先专心炼制提神药剂吧，至于到底有用没用，等患者服下去之后看看再说吧，反正自己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关怀女神的神殿里倒也有专门的炼制药剂的房间，但已经非常破旧了，显然是正义之神的教会当年用作炼金用的。器皿到还在，虽然破旧了一些，倒也能用。神殿里的老妇人们勤快的很，就连这种偏僻的角落都打扫的干干净净，倒是了却了姜君明的一件心事。真要是神殿里没有炼制药剂的器皿和地方，姜君明都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告诉老妇人帮着自己把巴戟天和跌打草放到药剂台上，姜君明急匆匆的开始炼制提神药剂。虽然匆忙，但就像是抢救患者的时候一样，忙而有序。
　　　　手指、手掌、手腕二十二个关节群全部调动起来，关节滑囊之间相互摩擦的感觉非常轻微，但姜君明能够感觉的到。随着自己双手的活动，那种细微的感觉就像是一曲旋律优美的音乐一般让姜君明忘记了苦恼，专心致志的炼制起提神药剂。随着姜君明熟练而略显优雅的动作，有星星点点的白色光芒在他手指间出现，散落在提神药剂里面。
　　　　所有的心神都沉浸在炼制药剂的动作中，姜君明没有注意到这些白色光点的出现。当姜君明炼制好了提神药剂之后，发现只有一个大瓶子能当容器。姜君明也没时间、没办法想那么多，大瓶子就大瓶子吧，把炼制好的提神药剂倒在大瓶子里面，然后继续炼制药剂。
　　　　很快，大瓶子被提神药剂装满，关怀女神的神殿里储存的少量银叶草和巴戟天也消耗一空。情况紧急，姜君明来不及歇一歇，拿着一大瓶子提神药剂就走了出去。
　　　　神殿的院子里面又来了更多的患者，已经坐到了大门口。啜泣声，呕吐声交织在一起，就像是无间地狱一般让人心神寒意。
　　　　“快，去取一个小杯子来。”姜君明站在人们的面前，嘱咐身边的老妇人。
　　　　老妇人应了一声，去取杯子。人群里有人疑惑的看着姜君明，问道：“你是准备用你手里的药剂来救人？”
　　　　“嗯。”姜君明点了点头。
　　　　“那是提神药剂啊，根本没什么用处！你准备用提神药剂来‘治病’？”听到姜君明肯定的回答，人群里有认识提神药剂的人马上大声的说道。原本人们挤在一起，耳闻目睹的都是一个个病人迅速的虚弱，口鼻之间都是呕吐物、排泄物刺鼻的味道。要不是因为姜君明离开前留给人们的希望，这些人早都骚乱起来了。当听说那个身穿白袍的少年所谓的治疗竟然是用提神药剂，人们压抑已久的愤怒终于沸腾了。
　　　　“提神药剂能有什么用处！”
　　　　“我们要见神官大人，别想拦着我们。”
　　　　“。。。。。。”
　　　　数不清的人用或是高昂或是虚弱的声音说着，整个神殿前面的院子里面人声渐渐沸腾。
　　　　姜君明也有些慌乱，这是他第一次独自面对着这么多愤怒、无助的人们。看着他们说着，话语声渐渐大了起来，埋藏在心底的对死亡、对奇怪的疾病的恐惧在其他和自己有着一样经历，而且也在身边大声的、愤怒的吼叫着的人的感染下慢慢的变成了愤怒。
　　　　这是一种怎样的情绪上的变化？姜君明并知道，也不想要知道其中的究竟。手里拿着一大瓶子提神药剂，姜君明恍惚的看着院子里面的人们的愤怒相互感染着，汇聚在一起，即将冲垮整个关怀女神的神殿。就好像是这些人面前的神殿就是致病菌群的来源一样，就好像是把心中的恐惧发泄出来，就能治好亲人或是自己的霍乱一样。
　　　　人群骚动，向前相互推搡着，迈进了一小段距离。
　　　　关怀女神即便神力微弱，再怎么说也是神，作为神殿，在人们的心里面还有十分崇高而且不可侵犯的。虽然愤怒，但人群的情绪却没有马上失去控制，但死亡已经让人们变得疯狂起来，随时都会失控。
　　　　姜君明对手里拿着的提神药剂对霍乱到底有没有疗效并不清楚。或许有，或许没有。这时候，姜君明虽然知道应该怎么治疗，但限于现在身处的这个世界的环境，自己知道的只是屠龙之技，毫无用处。所能凭借的，也只是手里面的这瓶子药剂。
　　　　“你在骗我们，提神药剂能有什么用！”
　　　　“神官大人，请你出来一下，救救我家的孩子吧。”喊叫声、嚎哭声、呕吐腹泻的声音掺杂在一起，而就在这时候，人群里的一个脸色有些苍白的年轻人忽然捂着肚子想要跑出去。可是没等他走出几步，便开始剧烈的呕吐，人瘫倒在地上。
　　　　又一个看上去好好的人倒下了，什么时候会轮到自己？人们麻木的让开了一片空地，看着刚刚倒下的年轻人，心里被恐惧充斥满。这一天，已经见到过太多的人倒下去，或许下一个就是自己。而能给自己一点点希望的神殿，关怀女神的神殿连神官都不出面，只有一个少年拿着提神药剂在敷衍着。
　　　　恐惧变成愤怒，怒火再也无法压制，人群随后乱了起来。
　　　　姜君明从来没有面对过这种事情，处理过**，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短暂的迷茫之后，见人们的情绪已经无法控制，深陷在恐惧中的人们的怒火要把自己，把关怀女神的神殿烧成灰烬。
　　　　“都站住！”姜君明大声的吼道。一个人的声音把院子里所有杂乱的声音都压了下去，“你们想要亵渎神殿，亵渎神灵吗？你们想要自己的灵魂永远在神灵的怒火里颤抖、哭泣吗？”
　　　　姜君明也很无奈，想要马上救治患者，但却因为人们的情绪，只能先在这里耽搁着时间。
　　　　几句话，把人们震慑住了。
　　　　*
　　　　昨日三更，今天还是三更！

第一百章　提神药剂很神（第二更）
　　　　见人群停住了脚步，姜君明马上趁着这个时机继续说道：“我手里拿的虽然是提神药剂，却是关怀女神恩赐的提神药剂，对治疗疾病肯定会有用，我不会欺骗你们。我向关怀女神发誓，提神药剂肯定有用！”
　　　　姜君明也不管其他的了，自己心里再怎么犹豫，总是要先把人们的怒火压抑住，要不然自己连试一试的机会都没有。管它行不行，先试一试再说。好多身患霍乱病毒感染的患者已经生命垂危，再也耽搁不起时间了。
　　　　人们听到姜君明这么说，都犹豫了一下。姜君明先是用神灵震慑住了怒火，然后又给了他们一个希望。对于穷苦的人们而言，这样就已经够了。
　　　　老妇人走到姜君明的身边，小心的看着人群，递给姜君明一个小瓶子，双手颤抖着。
　　　　姜君明接过小瓶子，倒了一瓶提神药剂，又把手里的大瓶药剂交给老妇人，叮嘱了一句：“小心不要弄洒了。”
　　　　说完，姜君明就直奔着最先来到关怀女神神殿的女人走去。她怀里抱着的孩子已经生命垂危，处于濒死状态。
　　　　或许救治一个刚刚病发的人是最好的选择，但是身为一名医生，这种救人的信念早已经在许久之前就根植在姜君明的心里面，所以他做出了这样一个看上去并不明智的选择。而把自己的安危放到一边，根本没有去想要是那个孩子不治身亡，那些个愤怒的人们会把自己怎么样。
　　　　抱着孩子的女人坐在地上，垂头哭泣。泪水滴落在孩子苍白的脸上。因为脱水严重，孩子的脸上的皮肤已经出现了许多皱褶。泪水落在皱褶上，被已经脱水的皮肤吸收，但那么一点点的水，又是从外而内，根本没有什么作用。但姜君明却敏锐的觉察到了这一点——那孩子还没有死，至少身体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活力。
　　　　没说什么，姜君明抓紧一切时间救治孩子。把提神药剂一点点的喂了下去之后，姜君明认真的观察着孩子的状态，手指放在孩子的桡动脉上。脉搏微弱到了极点，就算是以姜君明被改造过后的感知能力，也只能略微的觉察到桡动脉轻微的跳动。
　　　　没有变强，喝下了提神药剂的孩子的脉搏并没有变强，依旧那么微弱，随时都会随着生命的终结而消失。姜君明有些失望，心里有些痛。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一个生命消失在自己面前，身为一名医者，那种说不出来的痛苦折磨着姜君明的心。
　　　　“你骗人！喝了你的提神药剂，根本就没什么用。”围在姜君明身边的人们眼睛里原本充满了希望，可是当他们看见喝下提神药剂的孩子并没有想象中的马上康复的时候，那种失落感骤然出现，让压抑的情绪爆发出来，比刚才还要剧烈几分。
　　　　“什么关怀女神恩赐的提神药剂，你在说谎！”
　　　　“让神官大人出来，你这个骗子滚的越远越好。”
　　　　姜君明被推搡着，瘦弱的身体马上就要淹没在汹涌的人海之中。姜君明没有反抗，就算是自己把所有人都打倒了，又能怎么样？致病菌群让霍乱流行，这只是最开始的爆发，随后的高峰期还会有多少人死于非命？而自己身为一名医者，能做到什么？提神药剂没有用，自己只能留在光脑主动防御的狭小的范围里，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又一个的人因为霍乱而死去。
　　　　不是医者，不会明白那种淡淡的，却又真实存在，痛彻心扉的感觉。姜君明茫然的被人们推搡着，孩子和抱着孩子的女人的身影淹没在人影之中。
　　　　神殿里的几名老妇人微弱的劝阻声仔愤怒的人群里是那么的微不足道，连一朵浪花都掀不起来。场面已经失控，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谁都不知道。就连那些已经被恐惧折磨了一天，此刻正在把所有的恐惧、愤怒发泄到姜君明身上的。人们的情绪就是这么古怪，对死亡的恐惧让他们手足无措，仿佛惩罚了“说谎”的姜君明霍乱病就会不治而愈似地。
　　　　“啊？”一个微弱而充满了惊喜的声音在人群里发出来。
　　　　虽然微弱，但却像是带着某种魔力似地，以那个声音为中心，愤怒的人群一圈圈的安静下去。不管是谁，不管有多愤怒，当他们感觉到身边似乎发生了什么，就算是那些并没有听到这个声音的人回头望过去之后，愤怒和绝望都在一瞬间消失，目瞪口呆的看着无法让人相信的一幕。
　　　　喝下提神药剂的孩子没有醒，而是在坐在地上的女人怀里面翻了一个身，沉沉的睡去。身体的体力的消耗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得到补充的，可是仅仅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和那个女人惊喜交加的表情，就证明了刚刚处于濒死状态的孩子已经发生了些什么改变。
　　　　姜君明被推搡到了一边，隔着人群，并不知道那面发生了什么，心情低落的站在那里，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坐在地上的女人用一只手试探了一下抱着的孩子的呼吸，怀里的孩子呼吸已经平稳，粗重。满是皱褶的脸上、手上的皱褶虽然没有消失，但是那被霍乱病菌感染的孩子的脸色已经从苍白变得红润。
　　　　濒死的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濒死的状态中脱离出来，眼看着虽然还没有活蹦乱跳的变成平时的样子，但性命已经保住了。
　　　　“他。。。。。。他是睡着了。”坐在地上的女人似乎还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喃喃的说着。虽然说话的声音很小，但这一句话意味着什么，所有人都知道。
　　　　这是希望，是战胜病魔，战胜死亡的希望。光明撕破了死亡的阴云笼罩，让每一个身陷在死亡恐惧之中的人们都看见了希望。
　　　　愤怒的人群变得沉默，有人畏惧的看着姜君明，小心翼翼的往身后退着，生怕自己被姜君明注意到。
　　　　那瓶提神药剂的确是关怀女神的恩赐，事实就发生在眼前，所有愤怒的人们都知道，自己应该得救了。

第一百零一章　都是病人（三更到）
　　　　可是。。。。。。人们马上变得恐慌起来，刚才自己做了什么？辱骂救治疾病的关怀女神的信徒？似乎还推搡他，还要殴打他。要真是把那个瘦弱的少年打死了，关怀女神会不会降下神罚？
　　　　即便他没什么事情，自己刚刚怀疑关怀女神的事情，要是认真的说起来，都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尤其是在现在这种环境下。
　　　　姜君明分开人群，走到坐在地上的女人身边。试探了一下那孩子的脉搏，脉搏已经变得有力，虽然还是虚弱，想来应该是身体缺水严重导致的。只要能在以后继续补充水分，细心的调养，这个孩子的性命应该是保住了。
　　　　一颗心放下来，姜君明心中也洋溢着喜悦。救治病患，只要能成，一切都好。至于刚刚自己受到的委屈，姜君明根本不在意，甚至早已经遗忘了。
　　　　“记得给孩子喂一些温水，每次喂的量不要太大。吃饭也不要吃干的、硬的，能喝一些米汤是最好的。有几天的时间，就会恢复。”姜君明的脸上挂着往日的微笑，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自己只是在看病，救治好了一个患者似地，轻声说道。
　　　　“谢谢。”坐在地上的女人抬起头，一脸泪水。
　　　　检查完孩子的身体，姜君明在欣喜之余有了信心，看着坐在地上的孩子的母亲说道：“不要感谢我，请感谢关怀女神。”
　　　　听姜君明这么说，孩子的母亲才像是做了一场梦，刚刚醒过来似地抱着孩子跪在地上，面冲着关怀女神神殿的方向，虔诚的祈祷。虽然姿势并不标准，在满是病人的院子里面却是那么的显眼，祷告声虽然并不大，却像一股清流般流淌在所有人的心里，消弭了愤怒和一直萦绕在周围的恐惧。
　　　　“小神官大人，救救我家孩子吧。”
　　　　“真的有用！那不是提神药剂，一定像是小神官大人说的那样，这是关怀女神的恩赐。”
　　　　“我们有救了，有救了！”
　　　　院子里的人都兴奋的议论着，就连那些被霍乱病毒感染的患者的眼睛里也都流露出来一丝生机。
　　　　姜君明一边安排老妇人和孤儿们找干净的瓶子，装上提神药剂帮助一个又一个的患者喝下去，一边让一名老妇人去集市买巴戟天和跌打草。既然提神药剂有用，这一大瓶的提神药剂根本就不够聚集在院子里的人服用的，必然要炼制更多的提神药剂。
　　　　不断有人被治好，随着越来越多的人病情好转，保住了性命，虔诚的祈祷的声音像是涓涓细流汇聚成一条小溪一般，声音越来越大。
　　　　在虔诚的祈祷声音中，关怀女神神殿里的圣徽开始闪烁着白色的光芒。只是现在神殿里并没有人在，在神殿里住的老妇人和孤儿们都在帮着姜君明救治患了传染病的病患。空空荡荡的神殿里白色的光芒像是星光一样闪烁着，合着从院子里传来的祷告的声音愈发明亮。
　　　　“探测到能量，正在补充。”姜君明的耳边忽然传来光脑的声音。光脑的声音有些微弱，倒像是得了一场大病，刚刚好一点了似地，有气无力的和姜君明说道。
　　　　光脑不复昨晚的那种活泼的、人性化的状态，而像是精疲力竭了一样。姜君明的心情有些灰暗，不知道致病菌群到底有多少，光脑主动防御竟然把刚刚吸收的优质能量消耗成这个样子。
　　　　伊莱娜神官的房间里听不到一点外面传来的声音，安静的像是掉在地上一根针都能听的到似地。伊莱娜神官躺在床上，安静的仿佛已经死了。
　　　　忽然，微闭的双眼睁开，伊莱娜神官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好像是觉察到了什么，虽然已经疲惫到了极点，却依旧难以掩饰自己心里的惊讶。
　　　　姜君明不知道伊莱娜神官的感觉，也不知道神殿里的圣徽散发出洁白的光芒，光脑在说了一句话之后也不再说话，似乎正在默默的吸收着能量。虽然这次光脑说的并不是优质能量，但也可以吸收。姜君明来不及去想更多的事情，手里的一大瓶提神药剂已经见了底，按照姜君明的安排，先救治重病濒死的患者。
　　　　去买草药的老妇人回来，姜君明继续炼制提神药剂。稍轻一些的患者和他们的亲人虽然着急，但见到姜君明的药剂的确能治好病，也不敢闹事，只是虔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