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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有难-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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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手帕从怀里掏了出来。“在这里。”
  今天早上我便仔细看过了,玉娘把拓印画得极其仔细,细小的纹路也画了出来,摊开来看,这便像是一朵莲花。
  其实应该也只是巧合,刚好胎记长这样了,方便联想而已,哪能那么刚好就是一朵莲花呢?
  “有头绪吗?”赵拓问道。
  我摇了摇头。“只是个胎记而已。听老军医的话,说不定还要从这胎记的产生查起。”
  “可是军医也说了,这种病例他也未曾见过,说不定还要找更高明的大夫。高明的大夫……还是宫里的御医强上许多。可惜如今蜀国皇宫你是不能回去了,魏国那边说不定司马父子出行也带着御医,不过那边更不可能了。”赵拓说完自己都打了个哈哈。
  正说着,便有士兵来催促赵拓。
  “我恐怕要离开几日了,这段时间你还是跟在闻人非身边安全些,昨天晚上他说的话是有道理的,把你带去营妓营是我考虑不周到了。”赵拓有些抱歉道。
  我摆了摆手笑道:“又不是我独自一人去,你也陪着我,总不会让我出事的。”
  赵拓一愣,随即缓缓笑开,点头道:“那是自然。”
  那笑容,不知为何让我觉得似乎和平时有些不同。
  我忽然想起昨夜里闻人非说的话——他说赵拓喜欢我。
  我看着赵拓远去的背影,觉得……应该不可能吧……
  将手帕塞会怀里放好,我转身回了营帐。
  玉娘还没走,此时正在给闻人非磨墨。
  “……记得那时母亲便常教我们唱着南阳小调,只是离乡太久,许多词都忘记了,只记得旋律。”玉娘轻轻哼了一段,又笑道,“也不知对不对。”
  闻人非微笑道:“旋律是没错,词我却记得,你若想要,我一会儿抄给你。”
  “那便感激不尽了。”玉娘眼睛一亮,笑意愈加真切。
  闻人非这时才发现我进来了,转头向我看来。“赵拓走了吗?”
  我点了点头,看看他,又看了看玉娘。
  “刚刚玉娘唱得很好听,听说是叫南阳小调?原来玉娘和义父是同乡?”
  玉娘笑着说:“何止,其实我与丞相少时便见过几回,隔着一小段路的距离而已,只是当时没想到彼此今后的遭遇,更没想到今日他乡遇故知。”
  “难怪我昨日看你觉得有些面善,听你的谈吐气度,也和一般人不同,原来是徐先生千金。真没想到徐先生一家竟会有此遭遇,想必是遭人陷害。”闻人非叹息道。
  玉娘笑盈盈,倒似看开了。“时也命也,那些年头战乱四起,民不聊生,我们徐家落难,与其说是遭人陷害,不如说是乱世犬难以避免的劫数。如今父兄都已过世,我幸得赵将军关照,在军中能得一席之地,凭本事养活自己,已是满足了。”
  闻人非微微点头,目录赞赏。“宠辱不惊,到底是徐家家教。”
  我默默看了他们片刻,觉得自己是插不上话了,便走到一边盘腿坐下。想了想,决定掏出手帕来研究一会儿。
  可能是昨天真的被撞伤了心口,这会儿抬起手,才觉得一波接一波的酸痛涌了上来。
  手颤了颤,终究没有力气再抬起来。
  如果赵拓在这里便好了,欺负他一下,和他斗斗嘴,也许心口的疼痛便会好了。
  我垂着眼,想了不知道多久,直到玉娘起身说告辞。
  “啊?”我抬起头,眼睛扫了一圈,好不容易才对上她的眼睛,“要走了吗?这么快?”
  “不快,都一个时辰了。”玉娘微笑道。
  原来一个时辰了啊……
  “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玉娘眉心微蹙,有些担忧。
  我摸了摸脸颊,好似有些冰凉。“没事的,只是在想问题。”
  玉娘半信半疑。闻人非听了她的话,也抬眼向我看来,“是不是昨晚着凉了?”眉头一皱,“真不该让你跟着赵拓。”
  我低声呢喃道:“才不关他的事。”
  玉娘意味深长地笑道:“赵拓那臭小子,若知道你这么维护他,不知道该有多高兴。”
  “我有些倦了,要先睡了。”我手有些颤抖地脱下貂裘,钻进被窝。被窝很冷,我又蜷缩了起来,把自己埋进被窝深处。
  这样的姿势让我觉得有安全感,就像回到了娘胎里,四周是安静的,我被紧紧的环抱着,温柔又结实地拥抱着。
  但是片刻后,这方小天地又坍塌了。
  一丝微弱的光线透了进来。
  闻人非的声音也传了进来:“怎么了,要是真的不舒服,找军医过来看看。”
  我没有回答。
  一只带着淡淡体温的手覆上我的额头,片刻后又抽走。“没有发烧,正常。”闻人非下了判断,“是不是赵拓同你说了什么话,让你不开心了?”
  我没有回答。
  我一直在想着方才的画面,挥之不去。
  很久以前就想过的一个可能性,突然之间跳到了我面前,它不再那么遥远渺茫,它变得触手可及,随时可能发生。
  “怎么了?在闹什么别扭?”被子被掀开,我被迫暴露在外面的世界里。
  可是我还没想好怎么去面对。
  “我要睡了,你别吵我。”我开口,声音却有些沙哑。
  闻人非略微一惊。“怎么声音哑了?”说着右手搭上了我的肩膀,将我扳正了姿势,仰躺着,正对上他的眼睛。
  “玉娘说得没错,你的脸色真的很苍白。”闻人非叹了口气,“到底怎么了,不能和我说说吗?”
  玉娘……如果她没说,你也不会注意到了……
  “没事的。”我调整着呼吸,“只是赵拓走了,我有些难过。”
  闻人非眼神一动,随即微抿了下薄唇,“这样……”
  好像又等了许久,他才又说:“笑笑,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赵拓?”
  我迷茫地望着他。“什么叫很喜欢?”
  闻人非眼神渐渐柔和,“很喜欢,就是想一生一世和他在一起,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会开心喜悦,和他分开的时候,会悲伤不舍,就像你现在这般。”
  我怔怔地问:“是不是……会想和他依偎拥抱,不想看到他对别的女孩子和颜悦色,只想他完全只属于我一个人?”
  闻人非笑了。“赵拓平日里虽玩世不恭,看似对每个女子都很好,但我却看得清楚,他心中对那些女子并无牵挂,不过是客套虚礼,只有对着你时,才不是那副面貌。”
  “义父你看得清楚吗?你看得清楚赵拓吗?”我问他。
  “我识人无数,看到的总是比你多。”他笑。
  可我心中凄楚。
  “那义父你为何看不清楚我呢?”我捂着眼睛,紧紧咬着下唇,眼泪从指缝间滑落。
  “其实我真正喜欢的,是义父你啊!”
  想和你依偎、拥抱,不想看到你对别的女人和颜悦色。
  想完完全全地独占你。
  和你在一起时,会开心喜悦,想到要分开,会悲伤不舍。
  想到一生一世,会很甜蜜。
  想到你将离我而去,会痛不欲生。
  就像现在的我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六章 离别
  十六岁,是多事之秋。
  我看过许多的话本故事,多少故事的主角都死在他们十六岁这一年。
  我已经三天没有见过闻人非了。
  我以为那会让我很痛苦,可事实上,并没有。
  或许是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他。
  当我哭着说喜欢他的时候,我不敢睁开眼睛看他的神情。
  我想他一定是震惊且悲哀着,或许还会觉得恶心呢?
  可他到底是闻人非,震惊过后,只是用他温暖的右手轻抚我的发心,仿佛要扫去我脑海中一切纷繁的情绪,一切不该有的情思。
  “你年纪尚小,不识情爱滋味,只因为我待你好,你便错将自己对我孺慕之情当做了情爱,他日你遇上真心喜欢的男子,便会知道今日所言,并非由心。”
  我用尽了力气说了出来,他却只当我是无心的戏言。
  我强抑着颤抖说:“你扶我起来好么?”我的力气好像被抽干了。
  闻人非没有拒绝,右手抵着我的后背,扶着我坐起。我辛苦地喘息着,觉得心口疼得难受,每一个呼吸都像一把刀在心脏上留下了一道血口。
  “你真的没有一点喜欢我么?”我不死心地问,带上了哀求。
  闻人非许久没有回答,这样漫长的沉默,让我心底又升腾起了一阵希望,直到他说:“我自然是喜欢你的,只是,并非你所想象的那种喜欢。”
  啪!
  心弦断裂的声音很清脆。
  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狠狠地推倒他,翻身跨坐在他身上,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俯下身吻住他的唇瓣。
  冰冷的,是他的唇。
  温暖的,是我咬破了他的唇,渡入我口中的血。
  我啮咬吮吸着他的双唇,看到他眼底浓浓的悲哀,浓得化不开的悲哀,仿佛在说:死心吧……
  他真的没有一点喜欢我。
  我终于放弃了,趴在他身上,嚎啕大哭。
  他的手一下又一下,轻轻拍在我的背上,像在哄着小孩。
  在他心里,我永远是个孩子。
  不知道哭了多久,我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然后又做了那个梦,他成亲了,这一回,新娘真的不是我。
  血红血红的嫁衣,新娘披着红盖头,我看不见她的脸,不管她是谁,玉娘或者别人,但是我得喊她义母。我抬头看见了晃眼的喜字和红烛,唢呐声喇叭声,鞭炮声欢笑声,周围很吵,我的世界很安静。
  闻人非被淹没在欢乐的人群里,我们之间隔着千山万水。
  醒来之后,我三天不出帐篷,他三天没回来。
  第四天,我去了趟营妓营,她们告诉我玉娘去了灶房。我转去了灶房,那时玉娘在做南阳菜,她请我吃了一些,和蜀都的菜口味确实很不一样。想必闻人非是比较喜欢喜欢南阳菜的。
  “这几天你一直没出帐篷,我想你可能是病了,问了丞相,他说你是那日感染了风寒,让我不要打扰你休息。但是想着过去了三天,你今天身体也该好点了,便多做了一些菜,准备送过去给你,没想到你自己过来了,鼻子倒是很灵。”玉娘笑得极美。其实她的长相并不十分美丽,但是笑起来自然风情万种,成熟女人的魅力,便是我也很喜欢的。
  她温柔又能干,体贴又周到,和闻人非又是同乡,想必会照顾好他的。比我好上许多许多了。
  我像是很久没吃过饭一样,狠狠扫了一顿饭,看得玉娘瞠目结舌。
  饭后,我打着饱嗝,笑嘻嘻对玉娘说:“玉娘,你当我义母好不好?”
  她更是惊愕了。
  我调整了下表情,认真地说:“我义父他孤零零一个人二十八年了,他这前半生啊,总是在为这江山社稷黎民百姓操心着,也没有人为他做打算,没有人照顾他。如今遇上了你,那是再好不过了的。真心话,从小到大,我就没见他对第二个女人像对你这样和善过!”
  在他眼里,我不是女人,只是个小孩。我心下凄楚。
  玉娘惊愕过后,静静地望着我:“你是个孩子,又懂什么了?”
  “所以说你们真有默契啊,一条心啊!他也老是觉得我是个孩子。”我心中笑得越发可怜自己,“所以今天,我这个孩子要帮他做一件事。”
  我从怀里取出一样东西,那东西柔软的丝帕包裹着,被我心口的温度熨热了,方才拿了出来。
  玉娘在我的示意下打开了丝帕。
  仿佛鲜血凝成的玉镯,在阳光下轻轻一晃,反射出点点金光。
  玉娘惊呼一声。
  我指着玉镯内侧刻着的字说:“这镯子是闻人家的传家之物,都是传给媳妇的,从今天起,它就是你的了。”
  “不!”玉娘将丝帕盖上,掩住了光芒,坚决地说,“我不能收,这玉镯你从哪里取来的,还是拿回去吧。这么贵重的宝物不是我该拥有的。”
  我取过手镯,不由分说帮她戴上。
  终于,我的枷锁解脱了。
  我露出甜甜的微笑:“好了啦,不要推辞啦。不然等会儿你拿这个去问我义父,看他怎么说。其实他很爱面子啊,是拉不下脸来说喜欢的,所以我这个义女就代劳了。别这样看着我嘛,唉,刚刚吃太饱我肚子胀了,先走了啦!”
  说完夺门而出,一口气跑出两里地。
  今天早上出门前,我在他桌上留下一封信。
  其实也没什么话好说的。
  ——我走了,去洛阳找娘亲。不要担心我,我会照顾自己的。
  可是我依然很难过。
  也许是跑得太快了,呼吸间整个腹腔都如火烧般疼痛,眼泪鼻涕哗啦啦往下流。我扶着树,脑袋一阵晕眩,突然胃里翻涌起来,我俯身吐了一地。
  吐完之后,向后退了两步,躺在地上放声大哭。
  很多很多年没有这样哭过了,上一次这样哭是什么时候?
  忘记了……
  也许是出生的时候,离开娘胎的时候,因为我不想来到这个世界,我害怕离开了那个安全的所在,害怕独自面对这个未知的未来,于是我放声大哭。可是哭也没有用,我还是活下来了,活蹦乱跳的,去迎接下一次痛哭流涕。
  闻人非……
  闻人非……
  闻人非……
  我在舌底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好像咀嚼久了,味道就会淡了。
  我是突然醒悟过来,醒悟过来之后再回头去看,才知道自己那么多年一直在做着同一件事。
  喜欢闻人非。
  比如很小的时候爬到树上,偷偷看他俊美却落寞的身影,听他吹悠远却呜咽的箫声。
  比如我做着各种不着调不靠谱的事,希望他能多看我两眼,哪怕他拍拍我的脑袋骂我胡闹。
  比如我其实很努力地学着他教授的一切,看着他看过的书,想成为他希望我成为的那种人。
  他说不如我们结为义父女。
  我真的不懂,我以为只要和他关系近一步就好了,所以我好高兴,唉,我有义父了,不不不,重要的是,我有闻人非了……他说我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可是现在我才明白,这不是我要的关系,我不要仅仅是近一步,我要的是亲密无间,我要的不是成为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而是成为他在这世上没有血缘关系的人里最最亲密的一个。
  但他用眼神告诉我:死心吧……
  我喜欢了他,大概十年吧。
  没关系,我还有很多个十年,第一个十年忘不了,我还有第二个十年,第二个十年忘不了,还有第三个。我要活很久很久,这样,我就有足够的时间去忘记对他的感情了……
  到那时候,我们仅仅只是义父与义女。
  而已。
  我想闻人非发现我走了也许会让银剑哥哥找我,不想被抓回去,于是我很快便又上路,路上遇到一户农家,我用了点碎银子换了身朴素不打眼的少年衣物和干粮,向他们打听了去洛阳的路。
  但最苦恼的是,现在通往洛阳的必经之路,上邽,因为战事正封锁着,不许出入。
  那农家老汉是支持蜀国的,对魏国没什么正面评价,将司马父子骂了一通后,又说:“上邽不久前听说得了一名谋士极为厉害,这次上邽久攻不下,便是那谋士献的计策。那个谋士啊,据说还是从蜀国过去的,真是国贼!”
  司马父子在对闻人非的战斗上输多和少更别提赢了。虽说姜老的辣,但是老到一定程度就会变成痴呆,司马奕如今便是这种情形。但还要更糟一点,完全痴呆好歹无害,当个婴儿养着便是,他却是自己痴呆了自己都不承认,于是整日里朝令夕改,让那无良儿子司马诏忍无可忍,趁机夺了他的兵权。
  如今上邽城中主事的应该是司马诏,但司马诏比司马奕巅峰时又差了一截,怎么可能是闻人非的对手,想来想去,便是那个谋士的功劳了。
  “孩子,你如果要去洛阳,我倒是知道一条小路可以绕过上邽,只是这条路比较危险,也是我上山采药时无意中发现的。”
  此刻的我,没有什么好畏惧的,毫不犹豫便决定了,因此第二天便在老汉的带领下上了山。
  “沿着这条小路直走,大概五里外会看到一个隧道,隧道约莫两里长,是这附近的村民合力开凿的,这附近的人都知道,但是魏军是不知道的。“
  在老汉的指点下,我很快便上路了,走了一个多时辰,果然看到了一个隧道。洞口不大,估摸只能容纳三四个人并行。
  但此时却有一人从洞口走了出来。
  我心下一惊,躲进旁边没人高的草丛里,悄悄向隧道的方向靠近。秋风吹过草丛,发出沙沙的声音,盖过了我的脚步声。
  那人背对着我,在树下方便了一番,抖了抖,又走回隧道里。
  我皱了下眉头,这看起来着实有些古怪。如果是从隧道那边过来的话,出了隧道便也直接往西走了。如果是打算出蜀国的,怎么进了隧道却又折回来?
  而且那人的脸有些熟悉,只是我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可以肯定的是,既然是熟悉面孔,那必然是蜀国人了。
  我心中闪过许多念头,兵荒马乱的,小心总没有坏处。借着风声和草丛的掩护,我走到了隧道旁,贴着山壁,即便隧道里有人也看不到我的所在。
  隐约可以听到里面传来低低的说话声,似乎是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是隧道却有回音,让我略微听到了只言片语。
  ——将军……抓……什么人……
  ——奉命……多问……
  我聚精会神,也只听到了这几个字。
  将军?
  我们蜀国的将军,目前只有一位,正是赵昀!
  难道是他知道我出走,特意派人来抓我?
  我顿时被吓出一身冷汗,心中也勾勒出了大概轮廓。是了,赵昀对这附近的地形肯定是熟悉的,我离开军营的消息他若有心也瞒他不住,而离开军营我也不可能回蜀都,那么只有可能去洛阳找母亲了。此去洛阳,这隧道是必经之路,他便让心腹来这里守株待兔……
  难怪觉得面熟,应该是赵昀身边的士兵,平日里他们穿着打扮都一样,我也极少认真看他们的模样,但模模糊糊也是有个印象的。
  幸亏我不早不晚地看到那个士兵出了隧道,也幸亏我多了个心眼,否则没有防备便进了隧道,还不是被他们瓮中捉鳖了。
  看来此路不通了,我还是只能想办法混进上邽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七章 司马诏
  我本打算原路折回那户农家,不过路上却遇到了一路商队。商队的货车上插着面旗帜,上书一个“贾”字,想必是商队主人的姓氏,这商队前后二十两马车,押送着一批布帛锦缎,前行的方向却是朝着上邽。
  我心中好奇,便拦下他们问道:“你们是往上邽去吗?上邽不是封城了吗?”
  商队的老板笑道:“虽是两国开战,却也对商队行了方便,只要有证明身份的文牒,还是能通行的。当然,也就我们这些卖卖布匹茶叶瓷器的商队能得到通融,若是卖粮食兵器,那就不可能了。”
  我听他口音是蜀国人,心下一喜,便哀求道:“老板,你能不能带着我进城?我母亲前些日子去了洛阳,我正打算去找她,谁知道两国开战,上邽封城,我一个人在这里无依无靠,无处可去了。你帮帮我吧,我不会给你们惹麻烦的!”
  老板有些犹豫:“这……如果可以帮你我也想,但是如今盘查却很严,魏国怕混入奸细,因此每个人都要有官府发放的身份文牒,证实纯属商人身份。你没有身份文牒的话,到时候还是会被扣押下来的。”
  身份文牒,其实每个人都有的,上面记载着姓名、户籍所在,有当地官府盖印证实。但是一些身份特殊的人,如商贾、谋士,还会由官府特别签字加印,能让他们在一些城市自由往来。
  我的身份文牒上自然是没有那些东西了,上面写着我的名字,户籍所在写的却是蜀都。
  因为这个原因,商队老板也是爱莫能助了。
  我却不死心,还是死皮赖脸跟着他们,一路上都在想着蒙混过关的方法——或许魏军疏忽职守,没有一个个检查呢?
  事实证明,我真不该抱有侥幸心理。
  上邽城门下,城门开着,几个商队正等候着身份检验。因为是战时,一般也没有什么平民能够进出城,只有一些商队。虽然只是几个商队,但人数却不少,一个商队少说也有二三十个人。检验身份文牒的士兵有三个,眼看着就要轮到我们了。
  之前老板跟我说,若不幸没有逃过盘查,就假装是不知情的平民,魏军一般也就驱逐平民,还不至于有生命危险。
  “轮到你了,身份文牒。”站在我面前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士兵,一脸的不耐烦。
  我暗中捏了一下拳头,压低了声音说:“我不方便拿出来。”
  那士兵眯了一下眼睛,似乎来了精神。“什么意思,让你拿就拿,少啰唆!”
  我故作高深,微微一笑。“敢这么对我说话,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那个士兵愣了一下,保持了三分警惕,狐疑地审视我。
  “借一步说话,这里人多不方便。”我抛下这句话,便也不看他,自顾自地走到一边,远离人群。
  那个士兵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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