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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涅磐之再生缘 作者:雨中阑珊-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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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百姓。
  为了不让杜月娥的历史悲剧重演。宝宝与杜临商议:对外宣传杜宝宝先天不足,身体不好,不能见风不能出门会客,需要长期卧床静养。挡掉那些窥探者的注目。为了防止有心人潜入杜家查探,杜家还专门找了一个丫鬟装扮成卧床静养的杜宝宝。宝宝自己则女扮男装在外走动。所以这些年来,除了杜家至亲之人,就是杜家的那些族人也没有见过宝宝的真实面容。
  冷天聿眼眸闪过一丝诧异,出声问道,“宝宝,你与杜宝茗只是结义兄妹吗?”
  宝宝轻微吐气,将掠到腮边的一缕发丝吹开,淡淡回道,“当然不是,宝茗哥哥是我同父异母的兄长。他的亲生母亲是林伟成的三夫人秦氏,他原名林贤正,是林伟成的二公子。秦姨与我娘交好,在林府时她经常照顾我娘。我娘出事那天,也是她叫哥哥赶到杜家报信,才救了我一命。……李氏恐秦姨知晓她暗地所作之勾当,更怕秦姨将她害死我娘的事情告诉林伟成,故而买通府中下人,指证秦姨妈母子下毒害死我娘。林伟成闻报后偏听偏信,下令将秦姨母子关入地牢,严刑拷打。李氏恐夜长梦多,又指使府邸家丁,火烧地牢,妄图杀人灭口。好在那个家丁曾受过秦姨的恩惠,在放火之前将秦姨母子放跑。……因为我爷爷走时曾留给秦姨一块玉佩,嘱其有事可到洛城的“泰来堂”寻他。所以秦姨母子逃出林府后便一路往北,往洛城而来。那年哥哥才十四岁。令人遗憾的是秦姨在途中不幸身染重病,不治而亡。”
  “原来你和宝茗竟然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冷天聿听闻宝宝的这番话,一脸错愕,似乎从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般。他嘴角处清锐的线条微微一掠,问道,“难道林伟成至今都没有怀疑过你和宝茗的身份吗?”
  宝宝对他清婉地说道,“他现在应该是已经知道李氏当年所做的那些勾当了吧。不然他也不会把李氏送出庙里修行。他找过哥哥几次,要哥哥回去认祖归宗,但都被哥哥拒绝了。……他现在对我倒是不会有所怀疑,——因为杜家现在确实有一个杜月娥的女儿存在,就是我的‘未婚妻’呀。他上门找了我爷爷奶奶几次,想见女儿一面,都被我爷爷奶奶拿当年林老夫人的话挡掉了。”
  眸光悠悠一晃,一道意味深长的波光投向宝宝,他现在总算明白了这一切的缘由。突然冷天聿又想起什么似的蹙眉深思,“宝宝,扮你‘未婚妻’的那个丫头是不是跟你长的有几分相像?我有一次在‘普济寺’倒是见过她的,脾气可不小……”
  “咯咯咯……”想不到一直情绪低沉的宝宝听了他的话,竟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我有什么地方说错了吗?”冷天聿有些莫名其妙地问道,满眼地疑惑直直射向宝宝。
  宝宝诡异地一笑,微眯双眼,“那……天……你见到的……女子……就是……我呀。”宝宝想起那次自己捉弄冷天聿就忍不住好笑。
  冷天聿一副好气又好笑的样子,“原来是你这个小坏蛋呀!”他双臂如铁箍般将宝宝紧紧箍在怀中。将头埋在她的脖颈上轻轻的咬了她一口,“下次再作弄我,看我怎么修理你。”
  冷天聿把宝宝的手握得很紧,宝宝几乎能感觉到他指尖的脉动,心底不觉生出许多感慨,有一丝欢喜,更多的却是对危险到来的担忧。宝宝轻叹了一声,将头靠在他肩上任他抱。她缓声说道,“你记住,日后我的事情一旦败露,你绝对绝对不能在陛下面前承认自己早就知道此事。”
  冷天聿闻言脸上笑容收了起来,眼中异芒闪动,掠过一丝警戒神情,稍纵即逝,“宝宝察觉到了什么不妥之处?”
  宝宝默默地看了冷天聿好一阵,脸上神情变得十分复杂,许久方才慢慢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道,“不妥之处到是没有察觉出来什么。只不过自古君心难测。树大招风,功高震主,势力太大虽然可保一时荣华,但若招来君王猜忌恐怕就不是什么好事了。小心行的万年船。我不希望将你牵连进去。”
  冷天聿听宝宝语气中似乎暗藏着许多无奈,心中一动,忍不住抬起头看了看宝宝,见宝宝脸上神情忧郁,眉头紧锁,不禁生出几分心痛,“我不怕什么牵连不牵连的,若是你有个什么,我也不活了……”
  “你给我住嘴!”宝宝伸手堵住了冷天聿的嘴。她紧拧眉头,一丝不悦在眼波中掠过。宝宝转过身子恶狠狠的盯着冷天聿说道,“我可不想早死。若是我真的出了什么事, 还指望着你能救我呢。难道你想让我连点盼头也没有吗?”
  冷天聿紧紧地搂着宝宝,眉头微皱,没有言语。宝宝的心当下便如落了冰窖般,脸色一沉,眉梢一扬,双眼圆瞪,冷冷的问道,“看来你是听不进我说的话了?那好,从现在起,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一刀两断,从此……”晶亮的水眸狠狠盯着冷天聿,脸颊因为激动而泛起红晕。
  冷天聿眨眨眼,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发怒的小脸,原本心里就有些发虚。此时听见宝宝这般决裂的话语出口,吓得他急忙喊道,“不!宝宝不要说那样的话。我听你的话就是了。”在遭了宝宝一记凌厉的目光之后,他微微垂下了头。
  “你发誓!按我说的话再说一遍:若是我冷天聿不听宝宝的话,不顾忌自己的性命擅自行事。宝宝将尸骨无存!”宝宝提高了声音,同时伸手托起冷天聿垂下了头,将他的脸对着自己。逼着他按照自己所说发誓。古代人非常相信神鬼之说,对自己所发的誓言自然也非常重视。
  宝宝知道冷天聿的性子,若是不以自己的生命为注让他发誓,日后自己一旦出事,他是绝对不会按照自己的安排去做的。宝宝一点也不希望冷天聿为了自己去惹怒了皇帝。宝宝现在有些感觉,@ 皇帝似乎已经对冷天聿起了猜忌之心,若是再牵涉上宝宝的事情,冷天聿只有死路一条。
  听闻宝宝之语,冷天聿脑中如响了一个炸雷,轰的一声,半晌说不出话来。“不!宝宝。”好一会儿反应过来的冷天聿撕心裂肺地大喊一声,那苍然、凄绝的喊声包含着无尽的痛苦,“这样的誓言我是绝对不会说的。我宁愿自己尸骨无存,也不要你有半分损伤。”
  宝宝望着激越、动容的冷天聿,一点也不让步。她坚定的说道,“你必须发誓,否则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回王府去。从此后别再想靠近我,让我对你露一个笑脸,说上一个字。”
  “不,宝宝。你别逼我……。”冷天聿使劲的摇了摇头,他伸过右手,用略带薄茧的手掌爱怜地抚摸着宝宝的额头,伤心不已。
  宝宝伸手狠狠的打掉了他的手,站起身背对他,厉声说道,“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到底说不说?”
  “宝宝……”冷天聿抬眼紧盯住宝宝的背影,他知道若是自己今日不按宝宝所说去办,她真的会立刻将自己赶出侯府,从此不再与自己说话,与他划清界限,她这样做的目的只是为了要保全冷天聿。半晌,冷天聿方才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我……发…。。誓。若是我冷天聿不听宝宝的话,不顾忌自己的性命擅自行事。……”说到这里,冷天聿怎么也说不下去。他捧起宝宝的左手,轻轻用它摩索着自己的面颊。一滴滴温润的水珠浸湿了宝宝的指尖,“宝宝……。,我实在说不出口。你饶了我吧……。”宝宝是他爱如性命之人,平日里稍许有些不适,冷天聿都要心疼个半天,这样恶毒的誓言让他怎么说的出口?
  宝宝咬着牙,沉声说道,“你不说我来说。我发誓:若是冷天聿不顾惜自己的性命……,我杜宝宝将尸骨无存!”
  “宝宝,你……”冷天聿伸出双手将宝宝紧紧地抱入怀中。他把宝宝搂得很紧,似乎怕自己一松手就失去了宝宝。宝宝隔着衣裳也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声越来越快,呼吸声越来越急促。
  时间仿佛这一刻起便停止了。天地间只剩下冷天聿和宝宝两个人。还有无法抑制的深情厚意。宝宝真希望这一刻能够永远,从此自己再也不用烦恼,不用忧伤。依在冷天聿的怀里,感觉着他的心跳,他的柔情,他的挚爱,此生便已足够,宝宝再也不想奢求别的什么。
  …………………………………………………………………
  “……若是陛下能够接受女子入朝为官,我的事情就好办多了。我的打算是这样的……。”宝宝把自己的想法说与冷天聿听了,冷天聿眼睛顿时一亮,说道,“这个主意不错,只要允许女子入朝为官,宝宝你的事情就不算是什么大的罪状。”

☆、164第 164 章

  天德七年三月。京州城接二连三的发生了几件令人咂舌的大事。首先一件引得京州百姓倍感兴趣;关注之事,是刑部杜侍郎的大婚典礼。据说杜侍郎的这场大婚典礼仪式与传统的结婚典礼仪式有所不同,参加婚礼仪式的人们都为它的别开生面的庆祝形式,感到新颖别致,叹为观止。这场婚礼从头到尾;都是由护国侯杜侯爷一手操办的。这场新颖的婚礼给所有参加观礼的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影响;为之赞叹不已。此后京州城内的王公贵族、士族豪门、贵族富豪纷纷仿效此种婚典形式。
  接下来的一件事是瑞王妃上官云凤热闹非凡的丧事;以及风光大葬。据说瑞王妃当日参加杜侍郎的婚礼;兴趣盎然;酒宴上不免多饮了几杯。返回府邸的途中又吹了点凉风;故而引发了旧疾。多方救治无效,第二日凌晨在王府死亡。
  消息传出后,溜须拍马的;凑热闹看戏的,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于己无关高高挂起的,甚至于心里嫉恨,表面友善的。总之,几乎整个京师的名流,王公贵族,达官贵人,都踹着各自的目的,纷纷赶到瑞王府,上门吊唁表示自己沉痛的哀悼之情。
  那几天,偌大的瑞王府每日人来人往,亲朋故交,绎络不绝,人声杂沓,喧闹不休。道士做法场的铃声,女眷们哭灵的嚎声,乱七八糟的汇集在一起。不过来此的人们无不心知肚明,来这里,冲的其实不过是瑞王抑或华太师的面子。
  只是令所有人费解的是,去瑞王府吊唁之时,既没见到瑞王府的主人——瑞王。也没有见到华太师、宣威候华秋岗和刑部尚书华玉。在瑞王府邸主持大局的是瑞王的副将震峰,以及礼部的官员。女方的亲属上官父子。
  有好事人为此探问王府中人,王府下人回答均为 “王爷伤心过度,旧疾复发。太医嘱其卧床静养,不得打扰。”
  而华家人则说,“老太师偶感风寒,卧病在床休养,不能见风。侯爷出京视察军情未归。少爷在府邸侍疾……。”
  有精明之人分析,瑞王妃之死大有蹊跷。——理由有三,一是前一天瑞王妃上官云凤还精神焕发的出现在杜侍郎的婚礼上,怎么可能一天的工夫就旧疾复发病死了呢?更有人私下嘀咕,说不定是被人害死的呢。二是瑞王妃停灵七日,瑞王爷却不曾有一日去灵前守灵,祭奠。三是华家对瑞王妃之死态度十分冷漠。
  而坊间也有传闻沸沸扬扬,有传闻说瑞王之所以不曾露面,是因其遭遇了刺客谋杀,受了重伤。而指使刺客谋杀的人,便是瑞王妃上官云凤。上官云凤不是旧疾复发而死,乃是事情败露后,自尽而亡。华家之所以态度冷漠,乃是为了撇清与上官云凤的关系。
  也有传闻说,瑞王妃上官云凤根本不是旧疾复发而死,她是被瑞王活活掐死的。因为瑞王与护国侯有了不伦之情,被瑞王妃撞破。双方发生争吵,瑞王一时气恼,便动手将瑞王妃给活活的掐死了。华家之所以无人来瑞王府吊唁,是对瑞王的行为表示抗议和不满。
  还有传闻说,上官云凤是自尽身亡的。因为她亲眼目睹了瑞王与护国侯的丑事,无法忍受屈辱,故而以死抗议。
  总之,什么样的传闻都有。但所有的传闻都有一个共性,俱排除瑞王妃上官云凤旧疾复发而死之原因,众口一词的认为瑞王妃之死大有疑点。虽然官府对此有过明令,不许百姓私下传播涉及皇室的谣言、小道消息,但是流言这种东西任何时候都是无法禁止,它根本不需要翅膀也会飞,不需要空气也能呼吸。有时候,你越是禁止,反而越是助长了它传播的速度。
  人一旦有了闲时,便都有了八卦的兴趣。。对于平民百姓来说,那些可望而不可及,却重重门第紧锁的王公贵族,士族豪门院子里发生的事情。远比一般的左邻右舍,东家长西家短,来得神秘而有诱惑,且又多了分庄严与隆重。所以总是有那么一些好事之人,喜欢想法设法的去打听,或者窥探那些大宅院里的隐秘。稍有什么风吹草动,流言便会以一传十、十传百的态度漫延了开来。不消几天,不但京州百姓尽知此事,还有向外蔓延之趋势。
  还有一件事则是原朝中翰林院七品编修柳鸣的夫人华梦园,不知何故在自家府邸自尽身亡。说起这位柳夫人华梦园,华家的九小姐,京州城里的名头可是不小。她出身于天庆朝野赫赫有名的士族豪门华家。祖父为当朝太师,父亲华秋岗为当朝宣威侯,同父异母的哥哥华玉则是刑部尚书。
  据说华梦园最出名的就是依仗娘家的权势,狐假虎威,狗仗人势,在府邸之中嚣张跋扈,对府中下人动辄非打即骂。她的所作所为,引起夫君柳鸣的不满,婚后不到一年,两人之间的关系便濒临崩溃之际。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柳鸣婚后一年,居然借朝廷外放官员出京州之极,自愿要求至一个郊外小县任职。华家对此却无任何阻止之意。可见华家对华梦园的所作所为也倍感丢脸。故而不再予以理会。柳鸣出京不久,便在任上纳了一名妾室,彼此感情甚好,并生育一子。此次华梦圆死亡,身为死者夫君的柳鸣方才返回京州府邸,出面料理华梦园的丧事。
  坊间传闻,柳大人返回府邸后的第二日,便将府邸中的几名管事扫地出门。——这几名管事都是柳夫人生前最为信任之人,掌管了府邸中的所有重要事务。柳大人不顾夫人尸骨未寒,便辣手处理府邸中人,可见他与夫人之间的恩怨极深。
  华梦园的丧事比起瑞王妃上官云凤的风光大葬,显得格外萧条凄凉,逊色多了。除了几个少的可怜的男方亲友和府邸下人,便没有什么其他亲朋好友上门吊唁。即便是华梦园的娘家人华家,也只派了一名管家上门,其他的几位华家主事人,俱未露面。就是平日里关系与华梦园尚好的华玉,也不见其露面。
  这个世道人们本来就喜欢攀高踩低,见华家人对这位柳夫人(华家九小姐)态度冷漠,众人更是乐得睁只眼闭只眼,推波助澜,乐见其成。坊间甚至有不少流言蜚语,指责这位出身华家的大家小姐既不善良,也不贤淑,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风范。为人张扬跋扈、待人刻薄,且生活放荡,一肚子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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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德七年四月二日酉时,护国侯府“知语轩”的小会议室内。萧天云和宝宝坐于首座。郑浩文、沈云飞、罗庆和成寒林四人分别就坐在下首的座椅上。 屋子里威慑深沉的气氛给人一种压迫的感觉。
  暗部首领成寒林一脸正色,将暗部刚刚搜集到的重要讯息向在座的众人通报, “……有人在茶馆、酒楼散布流言,指责刑部侍郎杜宝茗不认亲生父亲林相国。私自更名改姓,改换门庭,是忘祖背宗之徒。……责其不守法习礼,违反道德礼仪。……大逆不道。”
  罗庆和沈云飞对视了一眼,眼底中一丝了然,瞬间一闪而逝,“难怪侯爷紧急召集我们,居然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们都知道宝宝极其护短,非常重视自家的家人和朋友,此次坊间突起的流言,涉及杜宝茗。自然引起了宝宝的高度重视。
  沈云飞、罗庆听着成寒林的叙述,不由得面面相觑。这流言涉及的内容,太让人震惊,“什么人那么缺德,居然弄出这种流言。宝茗公子是林相国的亲生儿子?开什么玩笑。若他们真是父子,为什么这么多年来都不曾听宝茗公子提起?就连宝茗公子大婚都不曾发喜帖与林相府邸。”
  郑浩文的眉头不由自主地微微皱了起来,眉间皱出极好看的小褶子,“宝茗与林相国是亲生父子?此事从前闻所未闻。……但仔细思量,两人的容貌确实有不少相似之处……”郑浩文的脑子里忽然有一丝灵光闪现,他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脑中某个卡住的环节突然迸裂,杜宝茗大婚那日林相带着孙子赶来参加喜宴的情景重新闪回,思路豁然开朗@ ,“宝茗大婚时,根本没有给林相府邸发送喜帖,但林相国却带着孙子不请而至……。。。难道说坊间的那些流言所说是真的,不然宝宝此时不会如临大敌一般……。”
  “该死的混蛋,居然弄出这么一手来败坏茗哥的名声。”宝宝淡淡啜了口茶,握在手里的茶杯紧了紧,脸色发青,怒气勃发,只是又拼命的苦苦压抑着自己,没有爆发出来。他一边听着成寒林的禀报,脑子却迅速的整理了刚刚的思绪,“究竟是谁在搞鬼?林伟成吗?……不太可能,因为这样做不仅对他和宝茗哥哥的关系没有丝毫改善,反而会进一步的恶化。对林氏家族没有任何好处……。此事传了出去被御史知道,茗哥自然是得不了什么好处,被扣上不孝的大帽子,但林伟成不大不小也要落个治家不严,宠妻灭子的坏名声。……究竟是何人所为?这一着竟是一石二鸟之计,毁的是林伟成和茗哥两人。”宝宝紧皱着眉头,手在椅子的扶手上轻轻敲击着。
  萧天云看了宝宝一眼,发现他的眼神里有些疲倦之意,娇美的容颜上难得出现担忧之色。真是让人心绪为之牵动。萧天云看着宝宝紧皱的眉头,心疼不已,不由的攥紧了拳头,“……都是林伟成这个老狐狸,若不是他三番四次的找上门来,也不会传出这样那样的流言。”杜宝茗与林伟成之间的恩怨情仇,萧天云也是知情人之一。
  成寒林刚将暗部传递的讯息通报完。他正想再说些什么。却见蓝梅轻手轻脚的推门进来,沿着侧边一路小碎步跑到宝宝身边,附在他耳边说道,“禀主子,暗部来人有急情求见。”
  成寒林跟随宝宝多年,非常清楚杜宝茗在自家主子心里的地位,所以当初一收到暗探的禀报,便立即布置了人手去追查流言的源头。此时暗部来人求见,必定是事情有了什么进展。宝宝闻言微微一怔,便对成寒林颔首示意道,“你出去看看,有什么新的情况。”
  不大的一会儿功夫,成寒林便带着一位身着黑衣的壮实汉子(暗部甲处的头目殷甲)走了进来。成寒林向宝宝禀报道,“主子,暗部不辱使命,现已将散播流言的两个主要目标锁定。属下认为这件事情似乎大有蹊跷,所以吩咐手下人严密监视目标,暂时不将他们抓捕。看看有无人与他们联络。”
  宝宝听闻此言,微微蹙起的眉头这才得以舒展,微微一笑,眸中光玉般清灵一转,说道,“做的不错。那两人的底细究竟如何?”他抬手示意道,“殷甲,坐下来慢慢说。你将今日如何发现那两人的情形仔细说一说。让在座的各位都听听。”
  暗部甲处的头目殷甲恭恭敬敬的朝着宝宝行了一礼,对众人点头算是行礼。也不拖泥带水,直接将刚搜集到的情况说了出来,“今日午时,小的属下甲七禀报,发现有人在京州的‘和悦茶楼’和‘风和茶楼’散布流言,流言内容涉及茗公子。接着,甲五也传回消息,京州的‘迎宾’酒楼也发现有人散布流言,内容同样涉及茗公子。属下收到禀报后,一边派人将此讯息急报成统领,一边带人去查探。……不久,收到成统领的回复,迅速查找散播流言之人,但不得打草惊蛇。要查清对方有无同党,背后是否有人指使。”
  成寒林在一旁出声证实道,“确实如此,属下接到讯息后,认为此事事关重大,不是一般的市井流言那么简单。”
  殷甲继续说道,“经过一个下午的查访,现已查明,……坊间流传的流言主要出自两人之口。一人名陈耀祖,今年三十六岁,现住京州城西河源街斜斗巷。此人祖上原有些薄产,但他生性好赌,且手风不佳,十赌九输。不消几年,祖上的那些薄产,便全部被他败光了。平日里无人交往,也没有什么正当的营生。…。。据陈耀祖的街坊邻居说,陈耀祖前几天还穷的向街坊邻居处到处借钱买米。这两日却突然手上有了银子,天天混迹于茶馆、酒楼。……还有一人名刘树成,今年四十岁,住在京州城西府上街。他曾在原朝中翰林院七品编修柳鸣府邸中任管事。深得柳夫人的信任。”
  殷甲停顿了一下,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水润润嗓子,接着继续说道,“柳鸣就是前不久死了夫人的那位大人,他的夫人就是华府的九小姐,刑部华尚书的妹妹。据说这个刘树成,曾经救过柳夫人,因此柳夫人在世时,非常信任他。但柳大人却似乎对他没有什么好感,一回到府邸,便以恶奴欺主的名义将刘树成痛打了一顿,而后赶出了府邸。……刘树成被赶出柳府后,一直在家中养伤。这几日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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