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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涅磐之再生缘 作者:雨中阑珊-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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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却是无庸质疑,皇上对护国侯的宠爱,世上无@ 一人能及。
  试问:这黄帏宝轮车乃天子座驾,除了天子本人,即使是皇后也无权乘坐。更别说一个臣子。天庆开国以来,还从未有一个臣子有此殊荣。由此可见,护国侯是何等的受宠。他在当今天子冷天玄心目中的地位是何等的重要。
  听闻皇上赐驾护国侯以黄帏宝轮车返回侯府。满朝文武百官震惊万分。消息传至陈贵妃处,她险些的咬碎了银牙。当即命心腹宫人至国公府送密信。
  酉时正,国公府。
  一个穿着褐色茧绸的中年男子,步履匆匆地往“思荣斋”(书房)行去。路上经过的丫鬟、小厮与其相遇,纷纷向他行礼,“大管家。”
  这位穿着褐色茧绸的中年男子正是陈国公最信任之人,得力心腹,国公府的大管家陈三富。陈三富本是陈家的家生子,跟随陈国公身边多年。是个极精明的人。陈国公所有见不得人的肮脏事,都是交给他去具体操作的。
  国公府派了人日日盯着护国侯府,一有消息就传递回府。这会儿陈三富就是得了盯梢之人的传信,急着向自家老爷禀报。
  陈三富阴沉着脸,与两个执事婆子点了点头。急步出了倒座门,延着抄手游廊走至“思荣斋”。行至书斋院门处,陈三富有意识地放慢了脚步,扯了扯身上的衣裳,将皱痕拉直。方抬步迈进院门。
  侍立院子里的十五六岁的小厮墨文发现了陈三富,一溜烟地就跑了过来,低声说道,“大管家,是您来了。”
  “老爷在不?”陈三富一进门就急忙问道。
  “在,在,老爷一个人在屋子里。”墨文回道。
  陈三富“哦”了一声,也不再和墨文扯,飞步就欲往里面走去。
  却被墨文拉住了衣袖,“大管家,您现在还是别进去的好。”
  陈三富瞪了墨文一眼,“这话怎么说的?”
  墨文压低嗓门,愁眉苦脸地说道,“老爷接了公子的信,心情很不好。您这会儿进去只怕……”顿了顿,又说道,“不让人进去侍候,大管家,您看这可怎么是好?”
  “每次见了公子从刑部里传递出来的书信,老爷的心情就好不了。自己这会儿若是进去禀告,定没什么好果子吃。不如等一会儿再说……。。”陈三富眼中闪过踌躇。掏出一个银角子丢给墨文,“小子,机灵着点。……你去门口守着。这儿有我在。”
  陈三富垂手立在屋檐下,竖起耳朵,小心翼翼地倾听屋子的动静。
  书房里面一个服侍地小厮都没有。国公陈梦平穿着件佛头青的绒茧绸便服,半躺半靠在书房里的太师椅上,沉思不语。今年已近六十岁的陈梦平,体格胖大,脸颊镂刻着深深的法令纹,一只硕大的鼻子分外招眼。
  这些日子,为了把宝贝儿子陈青碾从刑部大牢里解救出来,颇耗了陈梦平诸多心力。恐吓受害者,收买证人。想法设法派人给刑部大牢中的嫌犯们传递书信,教唆他们如何串通翻供。联合朝中重臣和世家大族,给皇上施压等等。每一件事都需他绞尽脑汁,费心费力。生怕一个不慎,不但救不了儿子得小命,反而害了儿子。
  在他的运作下,前些日子事情终于开始有了转机。皇上终于下旨,命刑部暂停审理陈青碾等人的案子。陈梦平有信心,只要再拖延两个月,他就能找到替罪羊,为儿子彻底“洗脱”罪名。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是尽快将儿子从刑部大牢里接回家来。迟则生变——儿子在大牢里快要撑不下去了。
  你想呀。陈青碾贵为陈府嫡子。自小就娇生惯养,等于是泡在蜜水里长大一般。何时受过一星半点苦楚?让他失去自由,守着牢房那一方小天地,怄都怄死他了。
  为了儿子在刑部大牢里日子过的舒坦些,陈梦平砸下去数以万计的银两。贵妃娘娘甚至请动皇上给刑部颁了道令旨,明令“不准刑求、虐待陈青碾。”
  却不想,那陈青碾被家人宠溺太过,不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之道理。即使进了刑部大牢,仍是脾性不改,依旧嚣张跋扈,出言不逊。甚至一言不合,便对着衙役大骂不休,“小爷我很快就能出去,看我日后怎么收拾你们!”
  刑部大牢里的那些衙役们都是懂法之人,自然不会知法犯法。更不会与陈青碾这种人一般见识。可那些被关押的“牢友”们却俱是些不懂法的粗人。几番口角后,便与他动起了手。他们是粗人,自然会很粗鲁。于是乎,陈大公子便被人收拾了。
  那些动手修理陈青碾的“牢友”,多出自江湖黑道,街头混混。下手极其狠毒。每次修理陈青碾,都趁夜深人静之时,将陈青碾裹在被子里猛揍一顿。打的他有苦说不出——浑身疼痛,却找不到被伤之处。
  纵使国公权高位重,也有鞭长未及之处。俗话说:远水解不近渴。县官不如现管。这话千真万确。陈梦平砸下去再多的银子,也解决不了陈青碾的苦楚。
  刑部,早已被华玉和护国侯牢牢控制。陈家人甭想插进手去。宝宝早就命人传话下去,陈家的钱可以照收,但修理陈青碾的活必须照干不误。
  刑部尚书华玉与护国侯联名上书,以防止嫌犯串供为由,请皇上下了道圣旨,“在案件审理期间,凡与涉案之人有所牵连的人。包括其亲属、友人、府中奴仆,俱不得进入刑部大牢探望嫌犯。”
  如此一来,便堵死了陈青碾等嫌犯与家人借会见之名,行串供之便。不过呢,护国侯为人还是比较善良的。他出于人道,提议:准许嫌犯在被关押期间,可以与其家人书信来往。只是每封进出的书信必须经过严格检查。且传递出去的书信,每封字数不得超过十个字。
  嘿嘿,宝宝这一招,也够损的。生生的将陈家人整的痛不欲生。你想呀,那陈青碾每次传递出去的书信内容,不是“爹,儿子想立刻回家!”就是“爹,快救救您的儿子!”要不就是“爹,儿子不想待在大牢里。”
  这种书信收到,陈家人的心情会好吗?所以,每次收到陈青碾从刑部大牢里传递出来的书信,国公大人便烦恼不堪,心情十分恶劣。他一想到从小娇生惯养,爱如至宝的宝贝儿子在刑部大牢饱受折磨。陈梦平的心就如刀绞一般疼痛难忍。
  他,陈梦平。在天庆国中堪称位高权重。自扶持外甥冷天玄登上皇位后,依仗着贵妃父亲、当朝国公的身份,陈梦平已渐渐取代丞相林伟成的地位,成为朝廷事务的把持者之一。他原本还雄心勃勃,想着如何与林家、华家争权夺利,让陈家成为天庆的第一世家。
  却不料偏偏冒出个杜宝宝。这个杜宝宝自入朝后就横行朝野、飞扬跋扈、目中无人、眼高于顶。偏偏他深得皇帝的信任。当今天子对他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就连自己这个嫡亲的舅舅都给甩到一边去了。
  陈梦平不是没对那姓杜的下过毒手。只是每次不仅得不了手,反而吃了大亏。赔了夫人又折兵。这一次又是如此。
  自四月二日晚儿子陈青碾在“醉春风”被杜宝宝送入刑部大牢那时起,陈梦平就使出浑身解数,想把陈青碾解救回家。
  只是令人遗憾的很,无论陈梦平与家人如何想方设法,如何上串下跳,都无法把陈青碾从刑部大牢中解救出来。——因为谁也不敢公开得罪护国侯。当日护国侯将陈青碾送入刑部大牢时,曾当众放话:谁敢与陈青碾私相授受,暗地里放水,使陈青碾逃脱朝廷律法的惩处。谁就是他杜宝宝的敌人!
  如此一来,即使陈梦平豁出老脸,在皇上外甥面前苦苦哀求多次。冷天玄权衡利弊,思虑再三,既没吐口减轻陈青碾之刑罚。也没同意宝宝之建议。而是下令将陈青碾继续关押于刑部大牢,暂时不予处置。
  对于陈梦平来说,目前最重要的是如何说服皇上,别把陈青碾一案放于刑部审理。只有这样,才能保住儿子的小命。陈梦平心知肚明,若是交由刑部处置,自己这个儿子这辈子也别想活着走出刑部。
  陈梦平曾想豁出自己这张老脸,去向护国侯求情。可谁知人家根本就不屑理睬陈府之人。所有国公府及其上门为陈青碾求情之人。俱被护国侯拒之门外。这小子甚至在朝堂上公开宣称,“绝不轻饶陈青碾!谁若是敢与之求情,将视其为同党。”
  更可恨得是,杜宝宝还以国事处宣传署的名义,让人在京城的大街小巷张贴公文。要求朝中官员、世族大家站稳立场,尽快与陈青碾等犯罪分子划清界限。踊跃揭发陈青碾等人的劣迹,以争取保全自身。
  陈梦平咬牙切齿地说道,“杜宝宝,老夫与你誓不两立!既然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老爷!娘娘身边的林公公来了。”陈三富在屋外禀报。
  “林公公?”陈梦平微微一怔,女儿那里出了什么事?难道是宫中有变?他随即对陈三富说道,“请林公公到我外书房去。”
  陈梦平很快便来到外书房,走到门口,只见林公公在房内走来走去,显得十分急促不安。他呵呵一笑道,“让公公久等了!”
  见陈梦平进来,林公公赶紧上前长施一礼,“本不该打扰国公大人休息,但实在是有重要之事。”他从怀里掏出一封密封完好的书信呈递给陈梦平,“这是娘娘让奴才交与国公的密信……。”
  陈梦平看完密信一言不发,他脸上的笑意渐渐地消失了。脸色越来越阴沉,心中异常恼怒。贵妃在信中将今日宫中发生之事,告诉陈梦平,“杜宝宝在宫中因与皇上就青碾的处置发生争执,引发旧疾,险些丧命。皇上为此深感愧疚。遂答应杜宝宝之要求……。”最后提醒陈梦平,“为保住青碾,务必早做打算。”
  虽然陈梦平心中恼怒,但他脸上却丝毫没有显示出来。陈梦他沉吟一下,便对林公公笑道,“烦请公公回去禀报,老臣明日下了早朝便去见娘娘。这回信就不必了。”
  林公公起身告辞,“奴才这就回宫禀报娘娘。”
  “公公走好。”一直目睹林公公的背影消失,陈梦平脸色忽然一变,立刻低声喝道,“来人!”
  陈三富当即在门前出现,“奴才在!”
  陈梦平背着手走了两步,对陈三富吩咐道,“从现在起加派人手去杜府。务必要把杜宝宝的一举一动全都摸清。”
  护国侯府,知语轩。
  冷冷的月光斜照在地上,投下几个长长的树影。
  宝宝静静地靠在床上的大迎枕上,右手手臂搭在额头上,挡住脸的上半部分,看不清是什么表情。
  萧天云走进去的时候,就看见宝宝的乌纱帽被远远地丢在了屋子的中间,小狐狸火儿正围着乌纱帽溜溜地打着转儿。
  听到动静,宝宝一动未动,只是低低地问了一句,“是不是天云哥?”
  萧天云轻轻地“嗯”了一声,捡起地上的乌纱帽放于案上。回头见火儿冲着自己呲牙裂嘴,便上前去一把拎起火儿将它丢出屋子,“找小雪玩去。”
  关上房门,萧天云走至床榻边坐下,对宝宝说道,“宝宝,今日在宫中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大事,只不过与皇上争执了两句。”怕萧天云一个忍不住,进宫去杀了冷天玄。宝宝没敢告诉他真相。
  “只是争执了两句?你怎么会吐血病发?”萧天云一点也不相信宝宝的说辞,“你是不是怕我生气,会去杀了那个混蛋皇帝。”
  “真的没骗你嘛,我事先吃了颗药丸下去。”宝宝放下右手右臂,把脸伏在萧天云的肩膀上,“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这叫兵不厌诈。”
  “哼,还兵不厌诈呢。差点就给你吓了半条命去了。” 萧天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在心里嘀咕,“宝宝与皇上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不愉快。不然怎么连兵不厌诈都用出来了。只是宝宝不愿意说的事,再怎么逼他也没用。只能暂时作罢。另想个法子去打听。”
  宝宝好象没有注意到这些,淡淡地问道,“外面都安置妥了?那些上门来的人都打发走了?”
  “嗯,外面都安置妥了。”萧天云若有所思地望着宝宝,“皇上为什么派那些御林军来?是不是有人要对你不利?”
  “不是……。”宝宝迟疑了,想了想还是把今日宫中发生的事,有选择地告诉了萧天云,“那些御林军是对付我的。皇上怕我偷偷溜走……”
  萧天云眉头好象微微蹙了一下,问道,“你想好了?真的打算要离开朝堂?”
  “是的。”宝宝没有一点点迟疑,声音低沉,因而显得非常的认真,“若是再不脱身,麻烦就大了。既要安全脱身,又不能让人看出破绽,以免连累爷爷奶奶和宝茗哥哥他们。我初步打算这样……”宝宝将自己的一些设想,毫不掩饰地全盘托出。
  萧天云听完宝宝所谓的“诈死脱身”计划,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的不置信看着宝宝,“宝宝,你真的打算日后做一个乡野农妇?”
  宝宝目光清亮地望着他,“是呀。种种田,养养花,过这样的日子不好吗?”
  萧天云脸上的表情复杂,似嗔似怒,似喜似惊,叹道,“既然你已打定了主意,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你说吧,要我做什么?”
  宝宝微微地笑,“就知道天云哥你最好!”

☆、189第 189 章

  皇宫;御书房。
  虽然时辰已经不早,御书房内却仍然射出几点若隐若现的烛光。从护国侯府邸返回宫中的丁宽,刚向冷天玄禀报完护国侯杜宝宝的情况。此时正一言不发地垂手站立,等待皇上的询问。
  冷天玄坐在宽大的桌案后面,若有所思地望着墙角高几上的琉璃宫灯。好一会儿才出声问道;“都有哪些人去了侯府?”
  丁宽垂首答道;“回皇上话;除国公府;朝中二品以上;得到消息的官员俱携礼品去了侯府探视。就连与侯府向来关系不睦的丞相府也派了大管家前往探视。”
  冷天玄揉了揉有些发涩的眉心;这些天各地来往的公文繁多。今天下午又遇着宝宝旧疾发作这么件大事。他的心里实在是有些恼火,皱了皱眉头,“宝宝今日非同以往;怎耐得住那许多人烦。周太医怎会连这点常识都不明白。”
  丁宽偷眼看见冷天玄的脸色,心里多少明白皇上的心思。忙出声解释道,“回皇上的话。周太医倒是尽职。他一到侯府便对萧公子(萧天云,侯爷的义兄)交待:侯爷身子不适,必须卧床静养,不能会客、商谈公务。……萧公子亲自守着房门,除杜老太爷(杜临)和杜侍郎进屋看了侯爷。就连华尚书和郑大人(郑浩文)也没能见到侯爷。那些上门探访之人则是由管家出面打发了。奴才出府前,亲眼瞧见侯府门外已高悬谢客牌,上书‘侯爷身子不适,谢绝一切访客。’”
  “还有这样的事!”冷天玄颇感意外,“华玉、郑浩文一向与宝宝交好,居然也没能见上宝宝一面?”
  丁宽回道,“是的。”
  冷天玄不再说话,摆手道,“你下去吧!今晚不用侍候。”
  “谢皇上恩典,奴才这就告退。”丁宽躬着身子,悄悄地退出屋子。
  冷天玄坐回案几边,继续批阅奏章。一切,都平静的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有皇宫侍卫巡查路过时发出的沙沙脚步声和偶尔传来的打更声,昭示着这一片黑暗并不是凝固的一块。
  这一夜,冷天玄虽然仍按以往的就寝时辰上床,但却一直无法入眠。心里揣着桩事,能睡得安生倒也怪了。直到丑时方才迷迷糊糊入梦。
  同样,这一夜没有睡的安生的还有陈国公。他一心琢磨着,如何将儿子陈青碾早日弄出刑部大牢。
  也许是太过疲累,次日早上,冷天玄起晚了。当他睁开惺忪的眼睛,揉了揉,坐起身来时,东方的太阳已露出了小半张脸,红彤彤的。登基至今,这是冷天玄第一次误了早朝。
  日上三竿,崇政殿上,仍是没有见着陛下地影子,众朝臣都不禁窃窃私语,工部右侍郎丁克顺素来与刑部尚书华玉交好,低声问道,“华大人,今天皇上怎么还不早朝?”
  华玉也是皱眉,心中纳罕,低声回道,“有什么事给绊住了吧。”
  丁克顺低声说道,“皇上自登基以来,勤于政务,从未因事误了早朝。今儿实在是有点非比寻常。华大人,您觉得会不会是与昨日护国侯在宫中旧疾发作有关?”
  华玉将双手拢在袖子内,紧皱眉头说道,“护国侯旧疾发作确实凶险……。”
  “哼!”陡然,前排的陈国公冷哼了一声。
  华玉抬头看了陈国公一眼,只是冷冷一笑,也不答话。
  这丁克顺也是人精,看了看陈国公,又看了看华玉,低声说道,“如今这满京城内外都盛传。说是杜侯爷与杜侍郎兄弟情深。不忿杜侍郎被宵小所辱,屡次要求皇上严惩凶手。此次旧疾发作,也是因此事而起。华大人以为这事是否属实?”
  华玉只是淡淡一笑,低声回道,“大人以为呢?”
  丁克顺正要说些什么,不经意抬头一看,却见着周围站立的众多同僚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凝神细听他们说话。他一瞧见这番情况,知道不能再问下去。
  恰好这等时候,崇政殿后面,总管太监丁宽急匆匆地走出来,大声宣告道,“皇上有旨!”
  文武百官听了,全部按序站好,跪下接旨。
  丁宽这才说道,“皇上身子不适,今天早朝就免了。命丞相大人代理朝政。诸位大人就散了吧!”
  文武百官听了,都不由的一怔。让丞相大人代理朝政,这也不错。丞相原本就是众官之首。皇上身子不适,由他代理,文武百官们也没得话说,只是皇上当真是身子不适吗?还是因为昨天与护国侯的争执?
  几个朝中官员受陈国公的鼓惑,相约弹劾刑部杜宝茗的折子,这时候都已放置袖内,见此情形却是怎么也不敢拿出手了。他们都不是傻瓜,这种明摆着得罪丞相大人的事,还是少做为妙。
  陈梦平脸色不愉,听得如此说法,行礼后袖子一甩,站起来就向外走。还未走至殿门,却被丁宽唤住,“国公大人慢走。皇上有令,命你即刻前去御书房。”
  文武百官三三两两的退出崇政殿。林伟成却楞楞的站着,心中疑惑不已,“难道皇上真的身子不适?”
  一个管事太监眼见众人都退出了崇政殿,只剩下林伟成,满脸堆笑地上前问道,“丞相大人,可有什么事需要奴才办的?”
  林伟成不着痕迹地从袖内取出一张银票,递了过去,低声问道,“皇上为何罢了早朝?”
  那位管事太监接过银票扫了一眼,只见上面写着二百两,心中高兴万分。他不着烟火气息的将银票收入袖内,低声说道,“昨儿护国侯旧疾发作,可把大家伙给吓坏了。碍于祖制,不得不把人送出了宫,可这心思总还担着不是。奴才听说,圣上一夜未眠,早上有些不适……。”
  “哦,这样呀。公公可知……嗯,护国侯如今怎么了?”林伟成低声询问道。
  管事太监低声说道,“奴才听说,侯爷如今已脱离危险,只是不能劳累,尚需静养。……皇上已准了郑大人主理国事处。”
  御书房。
  冷天玄今日穿着一件墨色的锦缎袍服,领子袖口处绣着金潢色的祥云暗纹。腰间扎着一条盘龙金丝带,乌黑的头发束的紧紧的。随意坐在上首椅子上。
  国公陈梦平坐在左手第一张座椅上,头颅无精打采地微微垂下。他的双眼有些红肿,嘴唇有些发白,想来是又为儿子的“悲惨处境”在皇上面前哭诉过。
  “国公爱子之心,朕能够理解。”冷天玄轻声说道,房间里嗡@ 嗡的回声响了起来,“朕有今日,与舅舅和母家的支持分不开。然,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青碾此次所犯实在是罪无可赦。……他既已触犯国法,便应受到国法惩治。请舅舅体谅朕之难处。”
  陈梦平站起身来,朝着冷天玄恭敬地行了一礼,哽咽说道,“老臣有罪。让皇上为犬子之事费尽心思。王子犯法庶民同罪,老臣不敢奢求皇上赦免小儿之罪。”他忽然高声说道:“但请皇上将犬子一案移交大理寺审理。老臣担心因杜侍郎牵涉其中,刑部审理期间不能公平对待犬子。求皇上恩准老臣所请之事。”说完这话,他就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冷天玄似乎有些诧异陈国公的说法,“国公为何这般说法?青碾在刑部受了什么委屈不成?朕当初可是对华玉有过交待的,不许对青碾用刑。国公若是担心刑部诸人公报私仇,倒是大可不必。前些日子朕特地派了人前去刑部暗访,未曾发现什么不妥之处。”
  “这个……”陈梦平一愣,这话还真不好说。陈青碾被关押至今,刑部确实未曾对其用过刑。但是他也没少受过伤呀。打陈青碾的人,都是与他同监舍的狱犯。且刑部大牢的管理人员对陈青碾非常关照。只要他说,被同监舍的狱犯欺负,衙役便会立即为他更换监舍。只不过,更换后的监舍总是不那么太平。陈青碾还是免不了被人修理。
  陈梦平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跪伏在地上,低声道,“犬子在狱中多次遭致同监舍之狱犯欺辱……。老臣曾拜求华大人,希望给犬子换个单人监房,都被他拒之。”对华玉拒绝自己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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