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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有夷光-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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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没人教你?”夫差听着舒齐的话,手臂靠在凭几上整个身子缓缓靠在玉几上问道。
  “这些都是我自己想的。”舒齐说着,他和夫差说话倒是没有和其他公子一样用谦语自称为臣。
  “妇人不受死刑之外的刑罚,那人也算仁义了。”舒齐加了一句。
  “你啊。”夫差笑起来,手在宽大的袍袖中对着舒齐点了又点。他笑完之后,手里持笔在那枚木简上写了几句,等到将那堆竹简处理完毕,夫差叫来小臣。他指着那堆竹简说“让司寇再将这些案子重新审一遍”小臣都是由吴国贵族少年来担任,去和司寇说也不怕失了礼。
  “唯。”小臣拜下,抱起那几卷竹简小臣离开。
  “国君,太子求见。”寺人貂站在那里拜下道。
  “君父,舒齐回去了。”舒齐从席上起身说道。
  “嗯。”夫差点了点头。
  舒齐转身出了宫室,在过道上遇见了太子友。太子友年近三十,唇上还未蓄须,白面修眉端得容貌秀丽,继承了齐姜齐女貌美的优点。舒齐和这个嫡长子向来没多大的交集,没打算也没可能和太子友有什么联系。
  舒齐打算行礼完就走。
  “庶母最近身体可好?”舒齐行礼的手才放下,就听到太子问了这么一句。
  舒齐不记得自己母亲最近有什么得罪君夫人和太子的地方。
  “母氏一切安好,多谢太子。”舒齐说完再是一拜,匆匆离去。
  太子友笑笑,朝宫室内走去。
  和外面毒辣的阳光不同,宫室内放了足够的冰块,整座宫室凉爽的很。
  “君父。”太子友走进宫室中,夫差看着他。
  “友你来了。”夫差看着长子道。
  “君父,越国遣行人来借粟。”
  “借粟?”夫差的眉头皱起来了。

第93章魅力
  夷光坐在宫室里;手里摇着一把洁白的羽扇;龙站在她的面前,身上穿的是新做好的曲裾。曲裾兴起于楚国,楚人喜欢身材苗条颀长,就连衣着打扮都是显得身段修长。
  楚国国力强大;楚国的那一套也被其他诸侯所喜欢。例如宋国还是鲁国的那一个诸侯在郢都见到渚宫,先是乐不思蜀的呆上几个月,然后回国之后自己依葫芦画瓢造了个山寨的楚宫。
  曲裾穿在十一岁少女的身上;龙这会已经有些青春期发育的影子了。料子是夫差前段时间送给夷光的冰纨;夷光自己是用不到那么多的布料,她挑选了其中上好的,又叫人给龙量了尺寸做了好几套新衣。
  “从母;可好?”龙的长相其实可以看出夫差的一丝影子,不过还是多亏了修明的中和,小姑娘长相也没长开,但是看着也不难看,甚至可以称上清丽可人。少女腰下垂挂这一组玉组。
  修明看着满脸的自豪,她虽然是出身不显,但是她的女儿却是公子!
  夷光嘴角含着笑将龙又上下打量一下,冰纨产自齐鲁之地,而且外面还套着拖地的鲁缟做成的大袖衣。贵族女主除了游猎之外,多是喜好这种华丽的打扮。要是礼服更是会比平常衣裳大上几倍不止。
  衣裳拖地,朦胧的鲁缟披在身上,少女带着些许羞涩和期待看着夷光。
  夷光没女儿,也只能打扮修明的女儿而来。
  “极好。”夷光笑着点点头。
  “就是头上还梳着这个……”龙有些不满伸手去摸头上的总角。两边总角上点缀着明珠,怎么看都是富贵,修明从夫差那里捞过来的好东西差不多都用在自己女儿身上了。
  “十五才及笄呢。急甚么。”修明笑着说道,她还希望女儿能晚些及笄,最好眼下别有甚么诸侯公子前来提亲,要是卿大夫还好说,要是诸侯公子,保不定龙就做了哪个姊姊的滕妾了。
  自己已经受够做妾侍的难处了,修明才不想自己女儿也受这份罪。哪怕是嫁给卿大夫家做正室,也好过远嫁受罪。夷光受宠,又有舒齐这个公子在,怎么着也不会委屈到哪里去。
  龙对着母亲嘟了一下嘴,她蹦蹦跳跳走到夷光面前,“从母,真的好看?”
  “好看,是真好看。”夷光说着,想了一会,拍了拍手。一个侍女捧着一个漆盒上来。里面都是女人用的那些钗环。
  龙看到这些惊喜的捂住了嘴,越国出产宝物,而那些宝物基本上送给吴国。用心出了给宗主国的贡品外,更多的是盼望夫差能够玩物丧志,跟着那些受宠的宠妾一起胡天胡地。
  夷光有了儿子,不敢和历史上的西施一样,由着夫差建什么馆娃宫。夫差不是喜欢看她梳妆么,她由着他动手给她打扮。但是他要是提起这事,她就会拿出一副贤惠的模样劝说他与其拿着那些宝物来给建造宫室和她作乐,还不如去赐给卿大夫还有那些军士来彰显国君的贤明呢。
  夫差这个人吃软不吃硬,和他撒娇耍赖再给他挑一挑,再对比一下到底是霸业有成得到的好处多,还是越国奉上来的那些良木珠宝多。两厢对比一下,男人还是在意事业的。夷光松了一口大气。
  亏得范蠡没办法知道她和夫差在床上说了什么,不然估计范蠡能提着剑把她这个坏事的给砍了。
  “这些喜欢么?”夷光笑问。
  “嗯嗯!”龙看着那些璀璨的发饰,一双眼睛看得都发直。
  “那就给你了。”夷光笑着说。
  龙一下子就抬起头来,一双大眼睛里满是喜悦,“从母,这些真的要给我吗?”少女像一只小松鼠,有些不相信夷光这么大的手笔。
  “龙,给你收着便是了。”修明从来不和夷光讲客气,她对龙这么说道。
  “母氏……”龙有些为难的瞥了修明一眼,毕竟侧夫人并不是她生母,不能这样……就直接拿过去了吧?
  夷光手握成拳放在唇上,笑呵呵的。少女的小心她哪里看不出来?
  “给你了,你年纪也不小了。没有这些可不行。”
  龙这才谢过夷光,亲手接过来交给侍女。
  龙这孩子,夷光记得这孩子很胆大,小时候还敢和舒齐对着打架。只是年纪渐长,也被管了起来。放在现代还只是个小学六年级的女生呢,现在已经要操心嫁人的问题了。
  “龙,带着这些去你从母室中试试看。”修明说话一如既往的不客气,简直有几分把夷光这里当做自己宫室了。
  龙偷眼看了看夷光,夷光笑容满脸,“去吧。”
  修明转头看着女儿和侍女走到内室里去,才叹了一口气,“龙还不知道能不能留在姑苏呢。”
  修明的心事夷光一向是知道的,在这件事上,就是夷光都不好帮她。哪个女儿要嫁到哪里,夫差自然有自己的考虑,这种事情就算她这个宠妾去说恐怕还说不动他。最多是在要安排滕妾的时候,她能使劲让龙尽量别出现在里面。
  “还是你好,生的是公子。”修明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叫夷光有些哭笑不得。
  “难道你还就不疼龙了?”夷光问道。
  “怎么会!”修明低低的说道,“为了龙,拿我的命都可以。”她说着又丧气的垂下头,“可是如今我拿甚么保她呢。”
  “她还小,就算是及笄都要等十五岁呢。”夷光安慰着她,其实她自己都不确定夫差会不会让这么个女孩做了哪个阿姊的滕妇一同嫁过去了。
  诸侯们可不遵从周礼。
  不过这个夷光可要吞进肚子里不能和修明说。
  修明叹了口气,“只希望龙能嫁到哪个卿大夫家中去。”凭着女公子的身份,只要性格不是太好拿捏,一般都能过的不错。
  夷光点了点头,可惜能说起这件事的只有君夫人。她又觉得有些好笑,君夫人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忙不过来,怎么还会想着给情敌的女儿说这种事情。
  “舒齐最近如何?”修明问道。“这孩子也十一了吧。”
  “嗯。他啊,都在泮宫,回来也被国君召去了。”
  “这是好事。”修明听了这话,笑得两眼都眯起来,再加上她两眼本来就微微上翘,活脱脱一直狐狸的样子,“国君看重他呢。”
  “才一个孩子呢,能看重甚么?”夷光听着心里高兴,但是嘴上还是说了这么一句。
  “十一岁的孩子长得可快了,你等着。过个几年他就要冠礼了。再过几年,你就做大母了。可不快得很。”大母便是祖母,夷光听着便有些乐呵了。
  “眼瞧着,都不年轻了……”她感叹了一声。
  “知足吧。”修明道,“你还有一个公子,有国君的宠爱,在这后寝里不知道有多少女子对你羡慕的咬牙切齿呢。”
  夷光纠正道,“是恨不得杀了我吧?”
  这话说的有几分凶险,可是修明也笑了。能从一个越国的浣纱女走到吴宫,过上锦衣华食的生活,就算是被人恨又如何?反正是享受的都享受过了。
  两人都不年轻了,修明说起来没有个忌讳,“没事,国君年纪大了,也不太喜欢叫那些稚女服侍。而且他也喜欢到你这里来,再加上国事繁忙,哪里有那个心。我听说他还说以后越国送美人来,就赐给那些公室卿大夫?”
  这事情修明听说的时候都吓了一大跳,这宫中已经很久没有传出哪个妾侍重身的消息了。这吴王倒也舍得?
  “我可没说要他不亲近别的女子。”夷光将这件事情推得一干二净。她也没怎么想到夫差还真的敢说这句话。
  “你啊!”修明笑骂了一句,“不过国君说这句话,也是对你有心了。”她手臂搁在凭几上笑了。
  “反正不认也是一样的容易。”夷光没怎么把夫差的那一句话放在心上,男人哄女人说的话都是那样,当时那么说,事后反悔也是一样的容易。她也只是信过钟坚一个人的话罢了。
  修明挑唇一笑,两人在后寝里这么多年,该有什么年少幻想也该散的差不多了。
  那边传来环佩叮当碰撞之声,龙打扮的尽善尽美的从里面出来。
  三分容貌七分打扮,龙就算在容貌上有那么一丁点的瑕疵,也要被环身的锦衣玉环给遮了。
  修明好好的看了看女儿,再看看外面的天色。
  “好了,我也该走了。待会舒齐也该回来了。晚上国君还要到你这里,别弄得你们母子不好说话。”
  “你这话说的,不见见舒齐?”夷光笑问道。
  “孩子大了,要避嫌。”修明说道,“只要舒齐记得还有我这个从母就行了。”说着拉着女儿就外面走。
  夷光起身相送,舒齐今日提早回来了。见到修明他就笑了,“从母。”
  一声从母喊得修明立刻就笑了起来,“舒齐。”
  龙和舒齐自打七岁之后,就基本上不再一块玩了。眼下也有些疏远。
  舒齐看到龙,“阿姊。”
  龙也回了一礼,“阿弟。”
  修明嗔怪的看了一眼女儿,但是话似乎是对舒齐在说,“你们二人本来就是姊弟,何必疏远呢。”
  舒齐笑笑,“从母说的甚是。”
  修明回过头来说道,“从母先带着阿姊回去了。改日再来。”
  舒齐亲自将修明和龙送到门口。然后回来扶着母亲入宫室。
  母子两个在宫室中坐下,舒齐这会长得老高,差不多到夷光耳郭顶上了。再过两年说不定就长得比她还要高了。
  夷光看着儿子的面容,当年她并不知道这孩子的生父是谁,但是这孩子长得越来越大,容貌也有一丝丝她有些不想看到的熟悉。
  她只能装作当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了。
  晚间夫差来了,夷光和舒齐两个陪着他用飨食。当着孩子的面,夫差绝对干不出叫夷光陪他喝酒的事。相反他还相当正经的问舒齐,“越人请求我吴国借粟,此事你怎么看?”
  借粮……这怎么看都不像是怀着好心啊。
  夷光反射性的就把越国的心思往不怀好意上面拉。实际上她想的也没错,因为历史上越国的确也向吴国接了粮食,但是还回去的都是煮死了的种子。把吴国上下给狠狠坑了一顿。
  没有被问到,夷光也不便插话,她抬头看向儿子,却发现舒齐一脸难为情。
  “君父……”舒齐面有难色吞吞吐吐。
  夫差见到舒齐这幅样子,皱起了眉头,“怎了?”
  “君父……国中存粮如何?春种如何?国中农夫几何?是否有神灵说今年必定大收?”舒齐小心的瞅了瞅夫差,似乎怕他生气,犹豫了再三问了这么几个问题。
  “司农上说……”夫差回想起司农有司呈上的木简,又想起春种和农夫的问题,他看向舒齐。
  舒齐的头立刻就低下来了,“臣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夫差是宠惯了舒齐,舒齐在夫差面前少有自称为臣的时候,这叫夫差有些不太习惯,“你说吧。”
  “臣曾经听说,若是想要借人钱财,先看自己是否能养活家中老小。臣不知今年秋收如何,会不会有天灾歉收,会不会有战事。因此不敢妄自下断言。”
  借钱还看有没有剩余呢,何况还是借粮。粮食可是一国命脉不能说借就借,舒齐这么说也是尽量考虑周全。
  “而且吴越曾经有仇……”舒齐一边说一边瞅着夫差的脸色。但是夫差飞快的看了一下夷光,夷光脸色没有半点异常,反而一脸的赞同。
  想起这女子第一次对他说的话,她是吴人。如今她是真成了吴人。
  “哦?依照你的意思是不借了?”夫差反问道。
  “也不是完全说不借。”舒齐的两只手拢在袖子里。“只是这越国要借多少,是不是真的天灾到如此地步。而我吴国国内是否需要动用存粮。不想清楚,也难以决定借还是不借。”
  夫差点点头,任何一件事情还真的不是说一句话就能解决的,尤其是这些国事上。
  “而且……”舒齐的嘴角微微勾起,“越国乃是附庸,而吴国……”的确是没有那个必要去借。
  “越国是我吴国的附庸,难道坐视不理?”
  “奴仆生病了,主人也不必去请自己的疾医来诊治。”舒齐回答道,“粮食之事实在是太重要了,万一有战事,库存的米粟就……”
  接下来不说也能知道,万一供给不上那可就真的亏了。粮草供给不上,兵家大忌。这仗都不用打了,除非能迅速把对方给打趴下,不然对方熬都能熬死你!
  论情理,夫差对勾践还真的没有那么深的情分,更何况这两人要是真论起来。一个是侮辱了他三年的仇人,一个是杀父仇人。
  亲,你觉得你的魅力能让勾践对你倾心到底忠贞不二么?
  夷光转过头去,一双眼睛火辣辣的盯着夫差。

第94章儿子
  夫差对勾践从来不是百分百的放心;夫差听了舒齐的那么一番话后。没有当场说借还是不借。
  到了晚间;两人在寝席上休息。
  夫差一只手撑在夷光头边笼罩在她上方。他一直手在她的唇上点了一下,“寡人不借;你真的不怨寡人?”说着,指尖在水嫩的唇上缓缓滑过。
  夷光一口含住他的手指;轻轻咬了一下放开。寝帐外面的青铜稚女灯奴双手上捧着两只大火烛;火烛的光透进纱帐内,映成淡淡的黄。
  “此事国君自有打算,而且妾为甚么要怨?”身下的女子轻声软语,似是他问了一个多么多余的问题。“舒齐说的妾认为有道理。”
  “真的这么想?”夫差躺在身侧,夫差年纪大了之后对男女之事不太热衷。他的手还黏在她的身上,夷光无力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国君觉得呢?”夷光这么几年被夫差惯的脾气也有了一些,她才不信她哭的梨花带泪扑进夫差怀里撒娇几下夫差就能把粮食借给越国。她已经不是撒娇的年纪了;她嗲一下不知道夫差会不会全身抖三抖。
  “舒齐这孩子想的挺多,但是从这年纪来说挺不错了。”夫差看着趴在他胸口上的夷光道。倒也知道做之前要考虑什么,而不是想做就做不考虑后果。
  “再过两三年,寡人就让他行冠礼好了。”夫差将夷光按进怀里说道。
  夷光的脸按在夫差胸前的衣襟上,听到他的话一下子就惊讶的抬起头来,“可那时舒齐才十四岁。”
  周礼上男子二十才行周礼。中原诸侯国除非太子才提早行冠礼,其他的公子们少见二十岁之前就成人的。
  夷光的想法夫差也看出来了,他一笑,手在她的腰上拍了一下。
  “我吴人本来就是江蛮,周礼与我们何干?”夫差闭上眼说。“寡人十几岁的时候已经随君父出征,算是成人了。”
  成人的好处非常大,能够接触政事也能够到军中去接受历练。但是夷光的私心发作,她想了半天发现只有成人让舒齐去接触那些东西,对他前途才是真的有好处。
  就算夫差疼爱他,但是让他只是读书有个什么用。
  “好了睡吧。”夫差把身上的女子轻轻搂到怀里,“今日寡人累了,过几日好好陪你。”
  那个陪带着的那些暧昧的意思,夷光都懒得去管了。她从夫差身上滚下来躺在旁边,没过一会就听到夫差的鼾声了。
  她转回身看着夫差真的已经睡过去,她也拉起寝衣蒙头要睡。最近这一两年也不知道是传说中的女人如狼似虎的年纪来了还是怎么的,反正夜里心里总是一把火在烧,烧得她是浑身都不舒服。折腾夫差,她也不想去折腾狠了,夫差是年纪大了,身体也没有以前那么好。万一不小心给榨干了,那就真的哭都不知道上哪里去了。
  借粮的事,朝堂上也是争议颇多。就连赋闲老久的伍子胥都跑回来说借粮万万不可行,万一穷鬼越国还不上怎么办?借粮不还这样的事情不是没有,秦晋两国就是这样,为了这事秦穆公还把自己大舅子给捉了要烤掉。
  夫差是没办法确定来年秋季会不会丰收,此时农人种田丰收交完赋税,一家子都还只能勉强混个温饱。要是遇上灾年,少不得要把儿女卖去做奴隶换口粮。
  贵族是不太考虑平民死活,但是他们也要想若是有战事,能不能保证前线粮草的攻击,这些都是至关重要的。而且战一旦开打,能打多久那都不是大将能说了算的。
  夫差对勾践可没有秦穆公对大舅子那样,被虐了两三次才发飙把大舅子捆了去烧烤。勾践就是他脚边的一条狗,乐意了不对他怎么样,不高兴一脚直接踹过去。
  这次范蠡亲自来到吴国借粮,吴王并没有接见他。越国在吴国看来穷弱,放一段时间再见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等到了好几日夫差还是没有来要接见他的命令。这一招是文种所献的九策中比较毒辣的一招,借了吴国的粮食也会按时归还,但是种子却是都已经煮死了的。其中最毒辣的美人计是每过几年就会送一批美人上去,但是听说最受宠的还是西施。就连原本先受宠的郑旦都被她比了下去。
  又听说她为夫差生了公子舒齐……
  做了母亲的女人会如何,男人们是弄不清楚。不过此时要是有西施的推动的话,几率也要大的多。
  拉门被拉开,进来一名他从越国带回来的竖仆。
  竖仆跪在地上,“主,有人来了。”
  吴宫中从来不会少取乐的游戏,夫差令人摆了一只铜壶,他和夷光一人手里拿了好几支没有箭镞的矢玩投壶。
  夷光在越宫中专门就学过投壶博戏,她陪着夫差玩,不输不赢,也看不出不支的样子。夷光手里拿着几支箭矢朝着铜壶口丢去。
  夫差见到夷光投出去的箭落进壶口,自己带头喊了一声“善!”那样子倒是比他自己投中的时候更加高兴。
  夷光回首对着夫差一笑。然后也不让他,手里的箭矢继续投出去。不多一会,她手里的那把箭矢丢的一干二净。
  丢完手里的那一把箭矢,夷光坐下来休息。
  夫差隔着老大一把的箭矢,一支一支的丢出去,几乎每支都丢进铜壶里去了。夷光看了一眼夫差的“战绩”,再回望自己那边落了一地的箭矢,她转过头哽咽一下。
  “寡人给了范蠡三车的粮食。”夫差淡淡说道。
  “嗯?”夷光听到夫差这么说愣了一下。
  “寡人给范蠡三车的粮食。遭遇荒年乃三川天地之神所降,叫勾践自己回去好好祭祀鬼神吧。”
  三车……夷光自己不厚道的在心里想了想,不知道够不够范蠡在路上的花销……
  范蠡难道肯么?
  “寡人不想见他,难道他还能冲进来么?”夫差笑笑,不过就是一个偏僻的越国,他想借就借,不想借越国还能把他们怎么样。
  他可不能保证这一年吴国与西边的楚国,北方的齐鲁一场战事都不起。
  夷光想到的和夫差不一样,这么一点难道范蠡肯?
  范蠡当然不肯,他去拜访了太宰伯嚭,伯嚭收了越国君臣不少宝物美人,也在朝堂上替越国君臣说了不少话。
  这次范蠡来,伯嚭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为了越国借粮的事来的。
  堂上伯嚭挥退了那些侍女竖仆,偌大的堂室内就只剩下范蠡和伯嚭二人。
  “太宰,我越国子民已经无粮可食,所以才不得不前来向上国借粮。如今大王借臣三车,臣实在无颜面回去见寡君。而且越国受灾,来年奉给大王的贡品怕也供应不上。”
  伯嚭扯起嘴角一笑,皮笑肉不笑,他脸上的笑容在烛火下显得格外阴森。
  “这话我也对国君说了,可是国君执意如此,我还能说甚么呢?国君说越国遭受粮灾乃是轻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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