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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的董小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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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闭上眼,江月忽觉得头上一片阴霾,她缓缓睁开眼,俯视着她正是祁璟。
“先擦擦汗,仔细伤风。”
不等江月说话,长臂伸出,已是递到她面前一块半干半湿帕子,江月一愣,待对上那双关切又温柔眼,忍不住脸上一红。“谢谢。”
她不好再躺着,只能盘腿坐起,接过那张帕子擦拭着额上细细密密汗珠。这时,江月才发现祁璟是站廊内一侧,俨然是刚从房间里出来。她动作忽然一顿,祁璟知道是她做饭了?
祁璟好像猜到了江月想法,淡声道:“若是热得厉害,中午便不要去后厨了。”
江月攥紧了帕子,她不知祁璟是喜是怒,只能一面打量着对方神色,一面试探地问:“你怎么知道是我?”
“今天中午,你不房中,昨天,你左手食指有一个刀伤,前天,你裤管上沾了柴灰,大前天……”
听着男人如数家珍,江月俏面发红,绷了许久,才重抬起头,“那……好吃吗?”
对方一愣,俨然是没料到会迎来这样一问,适才淡定反倒被逼退了几分。沉默良久,祁璟方点了点头,“好吃。”
江月咧嘴一笑,先前不安数挥散。她一双眼儿弯成月牙,清清亮亮,好像能直接望到祁璟心里。
他心中怦然一跳,情不自禁伸手抚江月颊侧,“怎么忽然想起做菜?又闲着,觉得无聊了?”
江月并不躲闪,他不开口,她也不逼,只等着水滴石穿。“嗯,找点事情做。”
“为什么瞒着我?”
“我不说,你总也会知道。”
望着江月笑得坦然,祁璟心中那个冲动却越来越汹涌地往他胸口闯来。早许多天前,他便察觉这忽然变得可口午膳,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他瞧瞧旁观了女孩子几日,既没有邀功,也没有半分多余情绪。她把一个小小惊喜,慢慢经营成了一种他习惯。
习惯期待每一个中午。
可是,他该不该告诉她?告诉她他欢喜和顾虑?
该不该告诉她,每一个中午,他都举棋不定地徘徊,是要这样继续享用她无声温柔,还是把那一天欲言又止倾述出来。把一个艰难,变成两个人分担?
“江月。”深吸一口气,既然迫不及待地守这里等她,答案不早心里了吗?“跟我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
这是江月第一次登上毓关城墙,她面对地方,是一大片两军对峙无人区和平原头若隐若现城池。
山谷风比山外要冷得许多,祁璟从石梯上慢慢走了上来,抖开一个披风,轻轻搭了江月肩上。“冷吗?”
江月摇头,极低声地道了句谢。
祁璟又替她拢了拢衣领,沉默半晌,终于开口:“江月,你能不能看到关外九城?”
“是那边吗?”江月极目远眺,伸手指出。
祁璟点了点头,又是隔了一阵,才继续道:“我父亲死北边朔阳城,我大哥死西边一点玉鹿关,我二哥就死这里,毓关。我行三,是我母亲老儿子,可是两个月后,我准备率先向萨奚宣战。”
“将军……”江月没料到祁璟会突然和她说这些事情,脸色不由为之大变。
祁璟却没看她,只是伸手扶住了城墙,勉力一笑,“去雍州之前,我原是盼着你和我一起回来,你说你喜欢这里,我却怕你贪恋雍州风景……可是我没想到,到雍州当日,我得知永乐侯密访西北三州,第二日我不告而别,是去晋州边境,觐见侯爷。”
“永乐侯?不是你和他说要送我去方守成那里?”
“是,不过我反悔了。”祁璟顿了顿,神色渐渐有些凄寥,“永乐侯说朝中得知毓关大捷之后,纷纷主张与萨奚议和。可是我不能,我没法眼睁睁地看着大魏江山子民沦为蛮夷奴隶,没法让我父兄死不瞑目……侯爷说,若想收复关外九城,必须今年内开战。”
“所以?”
“所以……我不敢……”
不敢让你知道,我想把你留我身边,陪我一起或生或死。
第26章 初吻
毓关风,好像忽然停了,江月耳边变得极静,连祁璟心跳声都清晰可闻。他站她身边,过了良久,方伸出手臂,把江月揽入怀中,这是他第一次拥着一个女人,用保护姿态。
“江月,这场仗,我势必得。胜,则一劳永逸,大魏边境,少说十年不会再起战火;败,我则再无退路,要么,像我父兄,长眠沙场,要么,败守毓关,此前所有功名化尘归土……若是如此,我便不能给你安稳生活。”祁璟顿了顿,江月只觉自己肩侧力量渐渐大了,男人袒护像是一种禁锢,“如果这样,你愿不愿意,陪我一起,打完这场仗?”
男人话掷地有声,他陈述比疑问来得有力量,却让江月忍不住沉沦。她还记得阿古死那日,也是祁璟带着她来到这毓山之上。彼时这里还是无边雪原,祁璟战袍上尚有斑斑血迹,他就指着这一大片土地,告诉自己他坚守。是一个国家荣辱,是一方百姓尊严。
她怎么会不着迷。
“你不会输。”江月生怕自己话不够坚定,情不自禁又重复了一遍,“我陪你,你不会输。”
?
夏州城门,被兵士用力地推开,一匹黑马和一匹白马先后奔了进来。
抢前头自然是军中人人认得将军坐骑,与离开时不同,它身上负了两人,一个背影高大,另一个则缩那人怀中,唯有被风吹起衣袂能叫人猜出这是两人共骑。
跟后面小白马亦是身姿矫健,它没驮着它主人,却依旧不肯超越前面那匹黑马,隐有尊其为长意思。
两匹马一前一后地停了府衙跟前儿,守卫兵士刚欲上前牵马,便被祁璟用一个眼神止住,他兀自跃下马背,正要伸手去抱江月,却被女孩儿“啪”地一下打了手背上。
“我自己能下来!”这马比江月素日骑那匹小马要高不少,江月每与祁璟共骑,不是受伤,就是带病,祁璟转身抱她,几乎成了习惯。只他却忘了,两人这一次共骑,原是情之所至,不由自主便腻了一起。
江月长腿一晃便跳了下来,身姿轻盈,利索得堪比祁璟这个骑惯了马武将。
她下了马才发现祁璟始终直勾勾地望着自己,想起两人适才城墙上交心,江月忍不住俏面一红,“看什么呢……赶紧进去了。”
祁璟对上江月双眸,故意面色一沉,“伸手。”
江月没料他忽然变脸,以为是自己适才下手重了,不由得一慌,乖乖便把手递了出去。谁知,祁璟只是一把握住,拉着她大步往里走去。
“将、将军?”江月踉跄了几步才跟上祁璟步速,祁璟斜睨她一眼,目光里却已是蕴了笑意,“怎么?”
“你——你唬我!”
“你还打我呢。”
“哪有你这么小心眼将军?”
“夏州。”
“嗯?”
“夏州就有。”
“……”
?
好不容易捱过了酷暑六月,夏州城早晚时分已经开始发凉。
困意朦胧夜,江月窝床上,用薄被把自己卷成蚕一样躺着,将睡未睡时分,她终于听到门被推开声音,唔,将军回来了。
江月心中变得踏实,后一丝清醒终于被睡意吞噬,沉沉入梦。
“江月?”祁璟是外间洗漱好了,才蹑手蹑脚地进到卧室中来。房中还剩后一盏烛台亮着,是两人相处已久默契。祁璟见对方半晌没有回应,俯身吹熄蜡烛,摸索着上了榻。
女孩儿睡姿不雅时候居多,祁璟已习惯贴着床沿入睡,两人互不干扰,却缺了谁都难以入眠。天气一天比一天凉,祁璟回来也一日比一日晚。江月虽不说,可祁璟隐隐能猜到她总是等着自己。
从她越来越迟起床时辰便能看出来。
“江月,醒醒。”祁璟穿戴好衣裳,转过身去看,江月还是方才那个姿势,一手抱着他枕头,一手依依不舍地拽着被角,她正努力睁开眼,偏偏眼皮像是被沾了胶一样,极地又闭了回去。
祁璟忍不住发笑,伸手拍了拍她脸,温声道:“困得厉害就别起了,我让人给你留着早膳就是。”
“不要。”江月挣扎坐起来,眼睛都没睁,却准确地抓住了祁璟手,“,打我一顿,我被周公下了药了。”
祁璟无奈,索性一把抱起女孩儿,将她放到了屋中妆镜前,“非要跟我一起用膳?”
依旧没睁眼……但,坚决地点头。
“抬手。”这是要帮她穿衣服?江月顺从地抬起胳膊,果然,祁璟拉着她手往袖筒里塞了进去,“另一边。”
江月万料不到祁璟会这般待她,一时困意全无,整个人都精神起来,连腰也情不自禁地直了直,只不过……眼睛依然没舍得睁开。
祁璟刚从她身后绕到前面,便发觉女孩儿眼皮颤得厉害,俨然不是方才迷盹模样……醒了还要装困?祁璟坏心骤起,本要替江月系身侧系带手,往边上偏了偏,酥软之处,恰贴了男人手上。
“江月呀。”祁璟带了几分诱哄语气,手背她胸侧蹭了蹭,“还没醒吗?”
祁璟甫一碰到江月时,她全身注意力便都往那一处去了。祁璟动作刻意,江月焉能不知他是察觉自己装睡,故意叫她服软。
“没醒。”答得依旧坚决。
女孩子要跟自己较劲,祁璟一时热血上来,偏也不愿退让,他索性伸手探向外衣中,隔着一层里衣,揽住江月后腰,人亦是跟着逼近,“董姑娘,还不肯醒?”
他呼吸呵她脸上,江月自然知道两人距离已有多近,她脸慢慢开始发烫,这样亲昵,竟是两人坦白心意以来第一次。
只是,即便害羞,她也忍不住贪恋这样温暖。
“不想醒,怎么办?”
“那便不醒了。”
祁璟倾身,双唇碰触,彼此都像是被电了一下,没多胶着,极地分开了。
江月猛地睁开眼,眼神里还有几分不可置信。
祁璟却是迅速地收手,往后倒退两步,转身走了出去,江月尚未从那个蜻蜓点水初吻中回过神,男人已是不知去向。
?
“嘶——”
“哎唷——”
陆阅山怀里抱着厚厚一摞文书,甫一出门,便撞上了人。他怀中文书都是历年军户中人参军名单,万分重要,他顾不得骂人,只能先抱着东西往后急退,待让开几步,陆阅山才心里道了声幸亏,幸亏没骂。“章副将?您怎么来得这么早?”
“将军里面吗?”
“是,不过……”陆阅山话音未落,却见副将章盛已经迈开步子要往里去。陆阅山忙横跨一步,挡了章盛跟前,“不过,将军有令,半个时辰里,他谁也不见。”
陆阅山开口时候略有一点心虚,今天自家将军有些不对,不仅没去视察营中操练,还绷着一张脸,刚进门就把自己给支了出去。只是,将军不对劲,不是他玩忽职守借口。陆阅山面带三分笑容地立章盛面前,俨然是不肯退让意思。
“阅山,是章副将吗?”两人正僵持,祁璟声音忽然从房中传出,陆阅山不敢耽搁,连忙称是。
他背后门被猛地拉开,祁璟长身玉立,竟是未披甲胄。“出什么事了?”
祁璟既然自己出来,陆阅山自然不好再挡着章盛,他往后倒退一步,恭敬守二人身旁。
章盛面有尴尬,压低声道:“将军,属下今日一早收到了家书,内人说……说,安如郡主带了属下幼孙一并往夏州来了。”
祁璟没料到章盛急着找自己,竟是为了私事,他使了个眼色示意陆阅山退下,继而侧了侧身,“先进来再说吧。”
两人一并入了房中,祁璟正要倒茶,却忽然想起壶中冷茶已方才被自己一饮而。他无奈地重放下,转回目光,望向章盛,“怎么回事?”
安如郡主是已经过逝小秦王岳安庆嫡亲妹子,六年前下嫁章家,为章盛长子章子嵩之妻。谁知,三年后章子嵩不幸为流箭所伤,正中要害,为国捐躯。那一年,祁璟与章子嵩同为军中校尉,亲眼见过安如郡主扶棺恸哭之状,念及往事,这安如郡主来得虽不合规矩,祁璟却也不曾责问章盛。
“内人信中也没写清楚,大抵是郡主想带敏之看他父亲征战地方,想着这个时节,夏州既是气候宜人,又是和平无战,因此便……”
章盛神情有些心虚,安如郡主虽是他章家媳妇,可郡主到底是皇亲,君臣有别,她非要这个节骨眼上来夏州,谁也阻拦不得。
祁璟微一沉吟,即刻道:“既来之,则安之,我让薛徽去做安排,你放心便是。只不过……不可因私废公!”
第27章 夫君
是日,祁璟回来得格外早。江月习惯性地房间地毯上做晚功,身体舒展,背脊弯出一道美好弧线。
江月倒着身子看见祁璟推门进来,不由带了些惊诧地坐起身,“今日怎么这么早?”
祁璟把佩剑顺手往墙边一挂,点了点头,脸上俨然有着不容忽视愁色,“嗯,没什么大事,索性回来陪你。”
江月趿着鞋站了起来,一旁桌子上倒了温水递向祁璟,“嗓子怎么哑了?先喝口水。”
两人境遇非比寻常,便是知道彼此心意,却也没什么机会花前月下,祁璟一天比一天忙,江月能心意便是不做打扰,多体谅对方。
祁璟单手接了茶碗,扬脖一饮而,“我从大营回来,适才喊了几句话,不打紧。”
“我瞧你怎么心事重重?营里出事了?”江月一面打量祁璟神色,一面把铺地上毯子卷了起来,竖到墙角。
这原是两人方一起时候,祁璟特地从旧时萨奚人留夏州城东西中翻找出来。他见江月有时会地上练舞,其时天气虽然温暖,可地案究竟阴凉。他母亲生产时便受风落了病根,祁璟印象深刻,便立时取了这毯子来给江月。
照理说,缴获归公一向是他军中不成文规定,倘使不是为了江月,祁璟断然不会起这样心思……可是,萨奚人编织毛毯确实厚实,祁璟自知短期内已经不能给江月像方守成所提供那般安逸生活,只能竭力弥补。
这礼物虽小,却实打实地藏了祁璟一番细腻心思,江月收到时不知有多欢喜。除非当真练功要用,平日决计不会当作寻常地毯来铺。
祁璟等江月一股脑忙完了,才伸手拉过她,将人拽到身边,两人挨着罗汉床上坐下,“没事,只是有一个故人要来夏州,我有点担心你。”
江月扬眉浅笑,一双柔荑一并拢着祁璟大手,“担心我什么?”
“是安如郡主和她儿子,她夫君章子嵩原先和我是一个旗下战友,不过……已经牺牲了。”
江月看出祁璟眼里隐隐担忧,猜到他是顾忌这一场战争艰险,是以温声问道:“那他牺牲时候,你就是将军了吗?”
祁璟不知江月所言何意,如实回答,“不是,那时我与子嵩都还是校尉。”
“难怪。”江月刻意装得神态轻松,语调也透出得意,“我夫君是常胜将军、不死战神,非但如此,他还从不让麾下战士做无谓牺牲……因此,祁大将军,你就不要担心我了。”
这是祁璟第一次听她说到“夫君”两个字,他又惊又喜,竟忘了探究江月话中深意,只是追问:“你适才叫我什么?”
“祁大将军呀。”江月眨眼,满面无辜。
“再往前。”
江月自然知道他想问是什么,她双颊透粉,却不肯答,只低首轻嗔:“谁说是叫你了,惯会自作多情。”
祁璟原是虚搭着江月腰际,听了她话,情不自禁便收紧胳臂,将人用力揽怀中,“江月,你想嫁给我,是不是?”
江月本是为了宽祁璟心,何曾当真想到过这么长远事情。况且,即便想了,婚嫁之事,哪有让女孩子开口道理?江月偏首,避而不答,“都说了是你自作多情,你怎么还问个不停……”
祁璟权当她是害羞,心里早高兴得不知南北了。他骨子里极传统,初对江月动心之时,便已认定要娶她为妻。只是两人身份相差太多,能得江月青睐已是不易,祁璟万不敢贸然提嫁娶一事,生怕江月反悔。
“江月,你别躲我。”祁璟凑近了她,贴着耳边低声呢喃,三分哄,七分诱,“你看,你若当真视我为夫君,咱们便赶紧把婚事定下来,免得你总没名没分地跟我身边,叫旁人议论。”
他呵出来热气扫江月耳后,江月忍不住一缩,仍是没有回身,“这件事……咱们迟些再说,你容我多想想。”
江月自然是喜欢祁璟,可她观念里,与一个人长相厮守是个需要深思熟虑事情,婚姻既非儿戏,两人刚一起不足半年,岂能贸然就谈婚嫁?
可祁璟不知她心意,只当到底是自己太过急切,江月究竟是顾忌他军户出身,又怕日后守寡,不愿下嫁。
祁璟脸色渐渐沉了下来,他虽能理解,到底还是生了些灰心,紧跟着,搂江月腰间手也不似先前那般力道,整个人都疏离开来。“也好,你再想想,免得日后……不甘心。”
“什么不甘心?”江月回眸,乍见祁璟表情,不由一怔,然而只是转瞬,她便反应过来,忙是解释:“将军,你别误会……我、我不是不愿意,不是不敢,是……我父亲……”
祁璟一愣,不等江月把找补话编完,已是霁颜。他伸手按住江月唇,温和一笑,将人重拥住,“对,是我误会了,你不用解释,我知道。”
江月窝祁璟怀里,一颗悬着心终于落地,她长出了一口气,岔开话题,重开口:“你早上时候……”
某人身子明显一僵。“我冒犯你,你生气了?”
“没有。”江月低低回应,反手抱住祁璟,“我是想问,你能不能再……再亲我一次?”
有时候,男人太守礼也让人头疼。
江月带着点羞怯和忐忑,悄悄抬起头,却不知,祁璟已经注视她许久。
这个吻来得突然,却缠绵。
祁璟衔着她薄薄一片唇瓣儿,轻啄一口,便攻城掠池,往里探入。像沙漠里旅人,终于找到一片绿洲。祁璟吻得越深,江月身上便越软,直到她柔软腰彻底贴床面上,祁璟却仍不曾松口。
是压抑太久渴求。
“江月,江月。”他埋首她肩窝里低低地唤了两声,江月心中微动,主动抱紧了他。“我。”
七月中旬,安如郡主携子章敏之抵达夏州。因有了江月,为郡主准备下榻之地事情,祁璟便直接交到了她和薛徽手上。硬件设备由军中解决,薛徽全权负责,软件布置则由江月提供指导意见……实际操作,自然也是薛徽来管了。
郡主到临时为她准备出来一间民宅时,江月和薛徽二人都守门口。祁璟、两位副将,还有陆阅山都簇拥着这位安如郡主和郡主手中牵着玉冠男童。
“末将参见郡主。”
“妾参见郡主。”
因这一朝寻常女子,都以“妾”自称,江月入乡随俗,自然不能拿乔。
郡主身影翩然,一袂葱绿色裙角闯入江月视野,“薛大人可是?真是有劳你了。”
“不敢。”薛徽一如既往寡言,答了话便退立一侧。
江月不太了解此地风俗礼数,因而始终跟薛徽身后,他进则进,他退则退,此时,自是跟着薛徽躲了角落里。
谁知,安如郡主眼神仍是落了她身上,并且,没有挪走。“这位姑娘生得好生俊俏,薛大人,她是你妾侍吗?”
随军女子,自然不会是妻。安如郡主问得虽突然,却当真有理有据,叫人挑不出差错。
只是,几个知道江月身份人仍忍不住变色。
唯有两个当事人,一个低头垂眉,仿若与她无干,一个答话简洁,连多一句解释都懒怠开口一般,“不是。”
“那……”安如郡主生了一双极妩媚凤眼,眼角上挑,回顾之间,说不出动人风姿。她眼神众人身上逡巡一圈,后停了为首之人身上,“祁将军,这位姑娘是?”
偏偏不肯问江月本人。
祁璟略一蹙眉,知晓这是郡主自矜身份,根本不愿与布衣多话,因而才问到了自己这个主将身上。隔过须臾滞涩,祁璟方轻描淡写地回答:“是不打紧人,郡主不必上心,您里面请罢。”
说着,祁璟已是抬步登上台阶,俨然不愿让安如郡主为江月而停留。
江月本是戴罪之人,祁璟不甚知晓朝廷里争斗,不知秦王一脉与过去董氏是交好还是交恶。保险起见,还是不要替她招惹是非好。
偏安如郡主固执得很,她仍一动不动地站原地,接着,终于直接同江月说话:“你长得这般白净,倒不像夏州本地人,你是哪一位将军侍妾?”
江月一愣,登时为难起来,且不说自己本不是那样身份,单说她适才听祁璟话,已知他不想让自己多吸引郡主注意,那该要怎么答呢?
她这厢犹豫,郡主却是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神色,“我知道了,你是随军营妓?好哇……祁大将军,你竟敢让一个女支女来料理我起居之处?”
第28章 侍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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