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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的董小姐-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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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璟轻笑着拍了拍她小臂,将人揽住,余光示意丘同豫先行退下。
临睡前,江月又嚷着要为祁璟换一次药。祁璟本已躺了下来,见江月出来进去了几次,又哄着他换药,不由有些奇怪,“怎么了?”
江月手臂上搭了几条雪白布条,祁璟想伸手去摸,被江月一下拍开,“别碰,刚消过毒。”
沾了毒字都不是好东西,祁璟微微蹙眉,“什么消毒?”
“你下午拿来扎伤口衣服上指不准多脏呢,这是……这是我里衣,我拿去用滚水烫了一遍,又拿火烘干了。”
江月一边说一边祁璟身畔坐下,刚才被火烤得温热小手,灵地往祁璟怀中一伸,从内兜里摸出他下午用过药瓶,放到自己身旁。
祁璟光顾着对那白布遐思,毫无防备,冷不丁被江月“偷袭”得逞,不由有些尴尬,滞了滞,却问出一个混不相干问题,“那……你里面现穿得什么?”
“你管呢。”江月俏面微微发红,看也不看祁璟,只伸手去掀他衣服。祁璟盯着江月领口往里窥视,便不阻拦她动作,任由女孩儿巧手又把他腰间缠缚布带解开,重清洁上药。
过了一阵,等祁璟终于发现她衣裳蹊跷,江月也撒好了药粉,正拿着白布正缠裹,她动作带着些小心翼翼,俨然是生怕弄疼了自己。等扎好了,祁璟趁势将人往怀里一拉,两团酥软正贴他胸膛上。
江月娇呼一声,下意识伸手推拒,“你别闹,再压着你伤。”
祁璟将人搂得死紧,有些恨恨地她耳垂儿上咬了一口,“你这么点儿重量,压不坏……还有,你,你束胸做什么!”
江月怕弄伤祁璟,也不敢挣扎太过,折腾半晌认识到自己武力值上差距,索性安安分分地趴祁璟胸口,讷讷地解释:“我没束……就是把衣裳撕都差不多了,只好这样凑合一下。”
她里衣将简单地将胸口裹了一圈,也没做旁修饰。
“勒得不难受?”祁璟仍是贴着她耳边说话,他声音放得低,呵出来热气扫江月耳边,害得她一阵发痒。
江月躲了躲,红着脸道:“不难受,也不是很紧……剩下我都装起来了,过两日你还能用,你……你赶紧睡吧。”
祁璟犹不相信,大掌贴着她背脊曲线往衣裳里探去,顺着里衣衣缘轻而易举摸到江月自己扎得结带处,接着,伸进两指撑了撑,像是确认江月是不是骗她一样。
江月两颊发烫,祁璟手贴着她背,她想按都按不住,只能放任对方恣意作祟,从后到前,又隔着一层薄薄衣料将丰盈握住。“江月……”
凝脂般肌肤柔滑细腻,祁璟抒出一口气,竟忍不住有些情动。
江月自是有所察觉,带了几分羞劝道:“你身上还有伤……咱们,咱们还是赶紧歇了吧。”
祁璟哑着嗓子应了声好,恋恋不舍地抽出手,将人放出怀去。
江月坐直身子,一面'免费小说'整 理衣服,一面想要站起来。谁知,她这么一起身,适才被祁璟撑得松了里衣便从上衫下摆里滑了下来,祁璟眼疾手地一把抓住,再对上江月眼,两人都是有些尴尬。
祁璟只觉嗓子干干,已是有些忍耐不住,他逼着自己偏开目光,沉声道:“你……你先出去呆会。”
江月失笑,指着祁璟手里握着里衣,“你不把衣裳给我……要我这样出去吗?”
祁璟重望向江月,恰见得她被外衣遮蔽胸前玲珑毕现,不得已把衣裳往江月手中递去。谁知,江月指尖刚碰触到祁璟手背,祁璟已是条件反射地全然握住,蓦地将人往怀中带去,身子也是一转,把江月堪堪压榻上。
不多思虑,他俯首吻上了觊觎良久唇瓣。
轻软极了,却难以解渴。
“祁璟,你别……”间隙中,祁璟竟半分不给江月把话说完机会,两手也不管不顾地去解江月衣扣,不过片刻,两人就交缠了一处。
江月面赤耳红,却尚存理智,等祁璟松了口,忙是道:“你腰上还有伤,咱们明日要赶路……还是算了吧。”
祁璟含糊地应着好,却根本不曾放开江月,只顺着她曼妙曲线,爱不释手地摩挲着。江月见祁璟心口不一,又是好笑又是担心,她伸手撑开祁璟,恰对上他有些迷乱眼神。
江月心里一软,跟着动情,只得埋祁璟怀里沉沉叹了口气,柔声商量着,“要不……换个姿势试试?”
祁璟早找不回理智,听江月这样说,也不管是怎么个换法儿,抢先应好。
江月羞得厉害,哄着祁璟平躺下来,方翻过身伏到他身上。她低首主动吻上祁璟,安抚下他焦躁情绪,低低道:“我……我也不大知晓怎么弄,若是不成,你便自己……自己解决吧。”
她小心翼翼地跨过祁璟身子,还生怕压着他伤口,连连去看。祁璟到底是男人,起先不知江月所言何意,此时倒也明白了。
他意乱情迷下也不忘顾忌江月体面,强自忍耐着,蹙眉道:“江月……你若是不愿……也就罢了,别勉强自己。”
江月见他额上都是汗,俯着身吻他蹙起眉央,“我没有不愿意,将军,我没有。”
她声音极轻,脉脉情愫像是被风吹到祁璟耳边,遥远又亲近。他目不错珠地望着江月,烛光下,她赧红双颊像是一块精雕细琢血玉,平滑肌肤不知经过多少润磨,方有了这样细腻触感。
祁璟拉下她身子,将人拥入怀里。女孩儿身子轻轻耸动,虽难以纾解,却给祁璟难以述诉满足。
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她,不自禁便想起寒廊山上雪莲,那时他以为她固然美丽,却实娇弱。时隔日久,却发现她只是把自己韧性藏得比旁人都深。
没有抱怨追随,甚至心无芥蒂交付……祁璟一瞬间竟会怀疑,她固然是雪莲,他却未必有寒廊山一样挺拔高大。
祁璟餍足地爱抚着她**,手掌流连之处,是不温柔。
他任由她难耐地咬住自己肩头,发出小兽似哼鸣。他用掌心包裹住她翘臀,往下按去。“江月……江月……”
祁璟吻着她唇角,鼻尖,甚至吻她敏感颈侧,他诱哄地她耳边,反复呢喃着她名字,“好江月,再坚持一下,嗯?江月……”
他不知过了多久,终是克制不住,翻身将人按了下来。女孩儿总算得了依靠,整个身子都瘫软得不肯再动,祁璟自己连番攻城掠池,将适才细密润泽,化作狂风骤雨,伴着女孩儿失了意识一般嘤咛声,总算得以发泄。
江月几乎是立时便昏睡过去,意识挣扎边缘,还不忘拽着祁璟娇怨:“你腰……”
祁璟低头看了一眼,轻声失笑,他将江月整个揽到怀里,温声安慰着,“不妨事,你睡吧。”
一夜安宁。
江月醒来时候竟已日上三竿,空荡荡帐篷里没有半个人影。她心里一慌,刚要起身喊祁璟,却被浑身酸软拖累得重躺回床榻间。
“将军?”她带了些试探地低唤,果然没有得到半分回应。江月无力又无奈地抱住被子一角,翻了个身,面朝帐里,恨恨地骂了一声,“死色狼。”
刚刚迈进帐子祁璟僵原地,脸色变得有几分难看,“咳。”
江月惊得身子一颤,回过身,见祁璟恰立门帐边上,手中端了个铜盆,徐徐腾起白雾让江月轻而易举地猜到这是一盆热水。
她抱着被子尴尬地坐起身,“将……将军。”
祁璟自知理亏,倒是没有追究江月话,佯作未闻,朝床边走来,“先把身上擦擦,我管嘉图瑚借了一套衣裳,你换着试试,看合不合身。”
他把盆放到一边,绞了帕子伸手便去掀江月裹身上被子。
光天白日之下,江月少不得有些害羞,她伸臂挡开祁璟动作,顺势去接那帕子,“我自己来吧。”
祁璟轻松化开江月抵挡,坐上榻沿儿,把江月整个儿揽怀里,“别闹,赶紧擦完,我替你按一按,咱们还要出发赶路……整个大军,都等着你呢。”
“啊?”江月惊羞之下,也顾不得去拦祁璟,任他将手伸到被子里,替她仔细擦拭着,“他们……他们都知道了?”
祁璟瞧她脸色,虽觉好笑,却也没逗弄她,坦白道:“我说你有些低烧,等过了正午再开拔。”
江月伸手搡了祁璟一把,愤恨道:“还不都赖你!一点都不……不知节制!”
祁璟恰替她擦完,抽了手出来,顺着江月动作往外一斜,“是是是,都是为夫不是,你先换衣裳,我去拿吃给你。”
江月娇蛮地“哼”了一声,引得祁璟一阵低笑。
江月恨恨地抽了枕头,准头十足地往祁璟身上一掷。祁璟躲都不躲,换作单手端盆,腾出一手把枕头稳稳接住,气定神闲地放到一旁。他朝江月宠溺地望了一眼,不多说话,转身出了帐子。
作者有话要说:……………………我怎么又………………船了?不对不是我……是将军【扶额
近学习太累了,节操都找不到了QAQ
本来说要双,这几天赶报告,又想调整时差,真是草鸡内疚啊。T T
道个歉给大家……T T
第64章
祁璟一行人在当天下午重新动身赶路,因为有了丘同豫做翻译;嘉图瑚终于可以顺利地与江月交谈起来。她第一件事自然是关心江月的孩子;祁璟本就怕人触动江月那根弦;听嘉图瑚问起;他眼神里都能冒出刀子来了。
只两个母亲恍若未闻。
“是儿子;小名儿叫老虎;六月十日的生辰……呃,和我们将军同一天的生辰。”
“有奶娘照顾着,将军叫我放心;我自然也就放心了。”
“想呀……怎么不想,不过难得出来,将军既然说他都安排好了;我便都信他了。”
见江月眉眼间俱是幸福惬意的模样;祁璟渐渐放下心,也不再竖着耳朵去听两个女人的交谈。
当他背负了那样多的风雨、危险,江月却还能心意不改地倚赖他、信任他,这便够了。
这一日赶路直赶到整个天都黑了下来,两批人马方各自安营扎寨,停下休息。江月先是谢过了嘉图瑚借她的衣服,转个身,又把里衣给剪了洗了,捧在火上慢慢烘干。
祁璟瞧着江月小心翼翼地替他换药包扎,一时责备的心思也淡了。女孩儿近乎虔诚地吻在他处理好的伤口上,白天里又喜又娇的模样淡了下去,反像是藏了满怀心事。祁璟伸手将她捞起,往怀里一搂,安抚道:“那伤当真不打紧,不过是看着吓人罢了……你瞧,这才两日,我都不觉得疼了。”
“胡说!”江月瞥他一眼,“不疼你刚才攥什么拳头,当我没看见呢?”
祁璟酝酿了半天安慰的话成功从脑海里消失,良久方挤出几个字来,“不早了,睡了。”
江月志得意满地把将军推倒在床上,自己屁颠屁颠收了药瓶子,吹熄烛火,往他怀里钻去了。
得益于嘉图瑚的出现,祁璟一行人避开了许多冤枉路,不过又骑马行了三日,他们便成功赶抵喀米尔。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喀米尔虽然是萨奚所有部族里最居北的一处,却是这一路行来,最温暖的一处。与他们所见到的大多地域景象相同,喀米尔也已草木枯黄,只是这里几乎没有什么风,宜居指数自然跟着升高。
难怪所有的部族都在南徙,唯有喀米尔却驻守家乡。
祁璟叫停所有人,知趣地等在五百里开外的地方,请嘉图瑚先去与帖穆尔汇报。嘉图瑚领着萨奚兵士骑马回了他们的聚居地,祁璟则下令安营扎寨,准备在此地长驻。
江月不管不顾地先拉着祁璟去换了药,趁两人独处的工夫儿,江月忙问道:“怎么要住在这里呢?帖穆尔难道不会给咱们安排住处?”
“就算会也别给他添麻烦,如今萨奚正是内乱,咱们一群魏人跑到人家部落里住着,不是给他找事吗?再者说,与其让帖穆尔把咱们当贼一样防着,这样两不相侵,也是个体面。”
江月极快地领会,替祁璟包扎好,拍了拍手,“那好吧,估计你又要忙了,我去找薛徽学吹哨吧。”
在之前,举凡祁璟有事不能陪着江月,总会打发薛徽教她吹吹哨,驯驯马。江月虽对薛徽存了几分小心,但也知道祁璟乃是好意,是怕她自己无聊,思念老虎。
此时江月主动提出,原是想哄祁璟放心。谁料,祁璟脸色一变,伸手把江月握住,“别去找他了,我有旁的事要让他做,你……你自己呆会,好吗?”
先前的理直气壮到了后半句就有了几分试探,江月对自家将军忠犬的表现甚为满意,微微一笑,宽解道:“当然好啊,薛郎能帮着你才是好事,不必管我……我带了书来呢。”
祁璟松了口气,拉着江月的手贴到唇边,轻轻一吻,“那你稍坐,估计帖穆尔用不了多久便会回来,咱们一同去见他。”
“好。”
祁璟弓腰出了帐子,立时召集人马,交代了营帐布防一事。到了喀米尔的地盘上,以帖穆尔的为人,跑来动手倒是不至于,怕就怕会有来偷袭喀米尔的人,顺道想把祁璟一行人也歼灭了。
他一边排岗设哨,一边和薛徽、丘同豫等人商议了如遇万一,逃生的法子。
几个人敲定了对策,祁璟挥手把人都遣散,瞧见薛徽,眼神一滞,“薛徽留下。”
薛徽立时站住,旁余人倒也不以为意,各自退下,都有要忙的事情。
祁璟神色有些复杂,重新打量了一番薛徽,方沉声道:“再出事,你就不必管江月了,专心应敌,护我左侧后方。”
“是。”
如非必要,祁璟鲜少和部署交代缘由,军令就是军令,不容违背,而薛徽又不是一个多嘴的人,接了令,转身退下,一步也没有多留。
天高云淡,望着属下行远的身影,祁璟竟忍不住叹了口气。不管他的猜测是对是错,那个后果都是他无法承 受'TXT小说下载'的代价。祁璟扶着腰间佩剑,良久方收回目光。
帖穆尔是亲自领兵前来,一百里外的哨兵瞧见他们的人马,立刻回传祁璟。祁璟也不着急,唤了江月,两个人立在自己的营帐,遥遥候着帖穆尔,不过片刻,萨奚兵至。
祁璟抱拳一拱,没有吱声。
江月却是满脸堆笑,站在祁璟身旁朝他挥了挥手,“帖穆尔,久违了!”
帖穆尔骑在马上,并没下来,一双蓝瞳先是祁璟身上划过,接着定定地望住江月,目光中略含几分不悦,“你来做什么。”
江月没想到他会不理祁璟,先跟自己说话,脸色闪过一瞬间的尴尬,却还是从善如流地回答:“我们魏人有一句话叫做夫唱妇随,我随我们将军来的,有事,你问他吧。”
祁璟不动声色地握住江月的手,如他所料,意外俏皮的女孩儿掌心里全是冷汗,指尖的冰凉昭示着她并没有脸上所表现得那么泰然。祁璟将人往后拽了拽,自己上前一步,“帖穆尔,我们来时遇到了布由烈的部族,他们一路往东,已入了萨泰的领地。他们怕已是暗中达成某些协议了。”
帖穆尔仍没下马,眼神也不离开江月,对祁璟的话恍若未闻,“他逼你来的?怕我伤了他叫你当肉盾?亏他是个男人……”
“帖穆尔!”江月脱口呵斥,先前兴冲冲的模样全化作一番不悦,正要辩解,却被祁璟猛地攥了下手,乖乖息声。
祁璟从容极了,他打了个响指,薛徽不知从什么地方迈了出来,“去领布由烈的那两个俘虏来。”
转过头,一眨不眨地紧盯帖穆尔,“见面礼,不成敬意。”
两个萨奚人骂骂咧咧地被拽了出来,帖穆尔终于不追着江月死缠烂打,又惊又疑的眼神掠过祁璟,沉默片刻,忽地一笑,“祁大将军,幸会。”
祁璟仍是适才那副云淡风轻的表情,懒懒道:“幸会。”
帖穆尔用萨奚语问了那两个布由烈部的俘虏几句话,对祁璟说话的语气渐渐变了,他勒着缰绳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二人间的距离,同时也降下了自己因为高度而带来的压迫感,“祁将军既已光临敝部,还请到营里用个膳吧。”
看了眼江月,不容拒绝道:“你也来。”
祁璟没多说话,微一颔首,示意士卒去牵他和江月的马来,两人轻装简从,竟连薛徽都没带,随着帖穆尔便离开了。
帖穆尔心道一声佩服,对祁璟,不得不生出些敬畏。
喀米尔真正生活的营地,要比这之间五百里地之间要热闹多了,三万余人的部落各自聚团,一个家族一个家族的群居着,而帖穆尔则住在众人环绕之中最大的营地间,四周都围了栅栏,白蓝相间的布带缠绕其上,大抵是一种地位的象征。
几人策马而入,早有萨奚小童一溜跑着上前,跪在地上恭候着帖穆尔,几人翻身下马,小童又一溜烟地上前牵马,不作声地牵着马离开。
可见是训练有素。
江月好奇地四下打量,祁璟却是单手拉着她,目视前方,心无旁骛地跟着帖穆尔入了主帐。
甫一入宽敞明亮的主帐,江月就被跟前儿站成一排的女人们吓了一跳。嘉图瑚为首,朝江月问了声好,除她以外的人,都并膝而跪,还给江月磕了个头。祁璟面露不悦,质问的眼神轻飘飘地荡向帖穆尔。
帖穆尔触到那目光,哼笑一声,不乏挑衅意味地解释:“既然江月说她是改嫁之身,那就还是我弟弟的女人……叫我的侍妾们拜见一下,也是礼数。”
祁璟原本还是满腔怒火,听帖穆尔这样说了一番,倒是露出了一个极难察觉的笑脸,“尊夫人难道没有说?内子三个多月前刚诞下一子。”
这两个人……在互相示威?江月只觉一阵尴尬,伸手捏了下祁璟,笑吟吟地走上前,岔开话题,“你们有正事说,我在这里杵着也碍事……不如……”
眼神四下一转,看到两个闪闪发亮的熟人,“嘉图瑚、卢雅……咱们出去叙旧。”
帖穆尔与祁璟本没什么交情,能把人请到自己老巢来,七分是钦佩他胆气本领,三分也是因着江月的面子,此时听江月这么说,他倒不拦着,用萨奚话吩咐了嘉图瑚几句,便任由女人们出去了。
祁璟倒是还有几分不放心,江月临走时朝他眨了眨眼,清秀的面孔上一阵鲜活灵动,祁璟渐渐沉下心思,去与帖穆尔谈正事了。
他此次深入萨奚,主要是想从帖穆尔手里换取邵相叛国的证据,他原本是想拿萨泰部族的情报作交换,这回又偶遇布由烈部族,带了两个调/教得差不多的俘虏来,诚意昭著,筹码便更重了。
帖穆尔倒不是贪心的人,他行事磊落,被祁璟提点几句,就知晓对方能带来的利益远大于他之前的揣测。
祁璟端着酒碗,泯了一口,他从始至终都是胸有成竹的神色,此时见帖穆尔果然心动,愈发不急,“你想不想在萨奚的土地上称王,那都是你的事,我说这些,也足矣你们自保了。”
若布由烈成功与萨泰部勾结,萨泰部与斛答部之间的平衡则被打破,喀米尔便是不愿搀和萨泰与斛答之间的恩怨,也不得不因为布由烈,而卷入这场战争。
唯有抢在布由烈与萨泰坐大之前,一一击破,方能继续安享喀米尔如今的生活。
然而,只要这一仗打胜,喀米尔就将一跃成为萨奚实力最强大的部族,都走到这一步了,帖穆尔又怎么会放弃称王呢?
祁璟打量了一眼帖穆尔,对方正若有所思,他也不催求答案。
良久,帖穆尔抬起头,直盯向祁璟,“祁大将军的意思,我明白了……大将军有什么条件,直陈便是。”
顿了顿,他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嘲讽一笑,“大将军不会要我许诺永不侵扰大魏边境吧?你别忘了,若没有我们,也没有你今天将军的地位。”
自古时势造英雄,祁璟也难能例外。
“这个不用你许诺,大魏的国界,不是靠别人的同情来捍卫的。”祁璟神色端肃,却俨然不曾对帖穆尔的玩笑上了心,“我要原先萨泰王和邵笃联系的证据。”
帖穆尔表情变得积分诡谲,“你要这个做什么?”
祁璟将杯中琥珀色的酒汁一饮而尽,却仍是一派胜券在握,“娶江月。”
他瞥了眼帖穆尔,却不肯详作解释,“大魏的国事,说给你听你也不懂,江月身份特殊,我需得给她找些筹码。”
“娶……?你他妈…!”儿子都生了还没娶她?
帖穆尔话没说完,人却已经站了起来,他面前的桌案被一下子掀翻在地,腰刀也是抽了出来,“你说得是不是实话?”
祁璟不动声色,将酒碗轻轻放了下来,手却已经按在了自己的剑柄上,“实话如何?虚话又如何?这是我夫妻之间的事。”
“夫妻个屁!”帖穆尔迈开一步,劈刀往祁璟头上砍去。祁璟早有防备,身子急俯而下,却没有闪避,反倒提剑迎头刺上,剑尖直抵帖穆尔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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