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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教主难追52vz.com-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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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教主难追》作者:佳糖糖
文案
阮墨:寨主别跑,等等我!
单逸尘:麻烦。
阮墨:将军别睡,快醒醒。
单逸尘:好吵。
阮墨:王爷别亲,奴婢不要……
单逸尘:听话。
阮墨:杀手别死,我来救你。
单逸尘:多事。
阮墨:皇上别哭,臣妾不会死的。
单逸尘:撒谎。
……
八场梦醒——
阮墨:教主大人……还记得梦里的事?
单逸尘:记得。
阮墨:记得什么?
单逸尘:爱你。
看机智软萌的小媒娘如何攻略冷漠闷骚的剩男教主:)
【阅读提示】
1、非仙侠非修真,是纯纯的古言哦
2、架空,1v1,HE
内容标签:快穿 穿越时空 甜文 宫廷侯爵
搜索关键字:主角:阮墨;单逸尘 ┃ 配角: ┃ 其它:
☆、楔子
阮墨想,自己一定是倒足了八辈子的血霉,才会遇上这种破事儿。
“阿墨,你可总算醒了,为师还以为你被砸坏脑袋了。”一道柔媚的女声自她的脑后缓缓响起,即便如今深陷困境不得脱身,也不改慵懒惑人的语调。
说话之人正是她的师父,也是当今鼎鼎有名的红鸾门门主大人。
何为红鸾门?
江湖上无人不晓的姻缘局,顾名思义,专门负责促成有情人的姻缘,俗称——做媒。
不过,红鸾门的能耐可不仅限于此。
据传美艳无双的门主大人手段了得,收复过不少风流男子的心,也曾经信誓旦旦地放话,只要是有意成就姻缘的人,无论美丑,她都有法子让来者满意而归。
于是乎,这位盛名在外的门主,就被几个魔教护法秘密绑进了魔教的老窝,丢在这个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等候发落。
而阮墨这个在门派最底层跌爬滚打数年,才终于升为门主首席徒弟……最末位的小媒娘,今天第一次面见门主本尊,恰巧撞上门主被绑之时……
然后,她就被凶神恶煞的护法买一赠一打包带走了。
所以,事实证明,话还是不能说得太大,不然迟早是要遭殃的。
“师父。”在第八次尝试着挣开身上的束缚失败后,阮墨终于忍不住扭头,对着跟她绑在一起的师父……的后脑勺,弱弱地喊了一句,“您想好怎么逃跑了吗?”
“啧,小姑娘就是小姑娘,太嫩了。”
这话听起来胸有成足,她眼睛一亮,感觉希望的小火苗儿燃了起来。
然而师父的下一句话,就如一盆冷水般,瞬间把那点儿火苗兜头浇灭了。
“你瞧咱俩,都被绑成这副模样了,能怎么逃?”
阮墨哭丧着脸:“您……您不是手段了得吗?”
“我那是驭男的手段了得,至于武功……可就另当别论了。”
……她怎么会摊上一个如此不靠谱的师父?
“我们会不会死在这儿啊?”
她才刚当上首席弟子,任务都未曾接过,还不想死啊……
“大可不必担心。”门主的语调依旧悠闲自在,全然没有半点儿着急,“乖乖等着吧,他们绑我来必有所图,总不至于把咱们白白饿死在这里不管的。”
……所以,她现在还只能靠着这个连累她被绑的师父,才能活命?
哎,真是天意弄人,造化也弄人。
正在心里唉声叹气之时,头顶上方忽然传来“哐当”一声震天响。
“好像是醒了……趁着教主不在,赶紧拉上来问话吧。”
“嗯,把链子丢下去。”
“你们弄,我先到前厅去把风。”
几道或高或低的粗犷男声从上方的口子传下来,距离有些远,听得不甚真切。
阮墨有些害怕,紧紧贴在师父的背上,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不料脑袋却突然一痛,像是被硬物狠狠砸到。
什么东西?
她偏头看向落在光圈边缘,足有小臂粗的铁链,不明白这是要做什么。
“喂,把铁链头的扣子扣到绳结上。”
喂……是在喊她吗?
身后的师父毫无反应,优哉游哉等她动手,阮墨只好努力挪了挪屁股,伸着被反绑的其中一只手,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够着了铁链,使劲按下铁扣子扣上两人腰后的大结。
铁扣“啪”的一声反弹回去,她握了握有些酸软的右手,还没舒口气,整个人突然一轻,腾空而起,头不受控制地往下坠转。
“啊……”
发生什么事了!
眼前的画面完全翻转,血液一股脑儿往头顶冲,阮墨才刚惊呼了一声,就感觉自己似乎在往上走。
“慌什么,人家是在救我们出去。”倒挂金钟的师父淡定如初。
“哦……”
然后师徒二人就如同两条恹恹的翻肚咸鱼,被吊出了地穴。
“赶紧起来,跟我们走。”
然而被绑着坐得太久,她腿麻得知觉全无,背上被踢了两脚还赖在地上没法动,最后被人粗鲁地提着后衣领,提小鸡似的拎了起来。
等站稳后,看清周围荒石遍地、岩浆滚动的景象,阮墨差点没脚软得又栽下去,忙低下头,一路盯着前头师父的鞋,终于跟护法们来到一个稍微正常些的地方。
高大精致的雕门,柔软厚重的地毯,以及随处可见的华贵摆设,倒是比师父住的花艳阁更为富丽堂皇。
这回他们没再将师徒二人扔在地上,而是搬来两张木椅,让她们好好的坐在厅堂中央。
******
等了一会儿,终于来了一个身形魁梧的刀疤壮汉,褐袍铜甲,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上高台,坐上主位,目光在二人间逡巡一番,最后停在那个娇柔美艳的女人身上:“你就是红鸾门的门主?”
师父美眸半掀,若有似无地瞧他,声音柔媚:“正是。”
魔教聚集一众热血狂徒,成日喊打喊杀,鲜少与人坐下谈交易,尤其对方还是个……女人,耿直的北护法立时被她瞧得心头一荡,轻咳两声:“此回请门主前来,是门主帮一个忙。”
“嗯?”尾音上扬,媚人至极。
北护法又是一顿,虎目一横,把旁边隐隐窃笑的东护法和西护法瞪了一轮,才继续道:“教主大人因为形容丑陋,向来性情寡淡,不近女色,且……禁欲多年,令我等甚是忧心。”
这话并非污蔑或不敬,入魔教之人皆知,甚至江湖上亦早有传闻。
“听闻红鸾门擅结姻缘,我等欲请门主为教主大人觅一门亲事。”
阮墨听后,险些惊掉了下巴——
亲、亲事?
看不出魔教教徒对他们教主的……额,身心健康,甚是关心啊。
“这样啊。”师父挑眉,“那你们教主人呢?”
“教主他不知情。”
敢让他知晓他们自作主张操办这种事……小命还要不要了?
虽说今日的冒险之举,貌似也是为了保住他们的小命才干的……
是因教主此人奇矣,对男女之事全无兴趣,一心钻研功法绝学,几乎修成了至巅的十重山。而修炼结束的教主将会多出数倍的时间,督管他们进行没日没夜的修炼。
个中督管的手法他不欲多谈,但凡领教过的人,绝不愿再尝试第二回……为了避免此等惨事再度发生,他与其他三位护法便密谋着,为教主寻些消遣时间的乐子。
比如,女人。
然而教主大人真真是不开窍,他们也不清楚教主喜好,没胆量硬塞姑娘给他,就这般耗着耗着,才想到找红鸾门门主帮忙。
至于为何要用绑的……
既然要秘密行事,自然是低调为妙。
“见不着人,请恕我难以办成。”她也是有职业操守的,要人家与你缔结良缘,却连模样都不可知,岂非对人家的不尊重?
北护法也知此事有些强人所难,故早已想好第二对策:“那,不知门主有无法子,可让教主大人体会一下……男女之事?”
噗……
阮墨感觉自己的认知再次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师父表示了然:“嗯,是想让我提供行房秘药给你们教主?”
“行房?”北护法对这种正儿八经的用词有点儿懵。
东护法暗叹一口气,抱臂上前解释道:“门主误会了,我们指的是……让教主能在情|爱一事上有所体会。”
这回阮墨听明白了。
是因他们教主对感情之事过于木讷,以至于这些护法们想让他开开窍?
“这……”师父有些为难了,只尝甜头却不必负责,这法子还真不好找,“若我说没有法子呢?”
东护法可不如北护法好糊弄,无视她的媚眼,冷笑:“那便在此处等死吧。”
“……”师父神色未变,沉思半晌,心下已有了结果,“办法,是有的。”
谢天谢地,阮墨在心底松了口气。
“如何?”
“我有一方独门秘药,名为红线丹,只要男女双方一同服下,再由我略施小法,便可使两人陷入沉睡,并于梦中相遇。”
要用药?
北护法第一个皱了眉,使眼色询问另二位护法的意见。
西护法耸了耸肩,不置可否,倒是东护法微不可察地点头了,并极快地扫了眼由始至终低着头的小姑娘。
北护法会意,朝下方气定神闲的门主颔首,道:“此法甚妙,但为了保证不会伤及教主,我等希望由门主的弟子入梦。”
“阿墨?”门主轻飘飘瞥了眼表情僵硬的徒儿,心想魔教这些人真是多疑,“好吧。”
什……什么?
阮墨猛地抬起头来,目瞪口呆看着一脸迫不得已的师父,不敢相信竟然就这么……被卖了?
******
“师父……”
阮墨看着盘腿坐在对面,那位被自己属下弄昏下药的玄服男子,忍不住有些发抖。
这、这可是令江湖中人闻风丧胆的魔教教主啊……
“阿墨啊,你别怕,这件事对你未尝不是件好事。”师父转身关上门,慵懒的语调难得多了三分认真,“作为我的弟子,最要紧的,就是学会如何俘获男人的心。为师相信,历经这几场梦,你的修为能更上一层楼。”
阮墨皱着小脸,忍住眼泪:“师父,梦里不会有危险吧?”
师父拍拍她:“难说。不过你无须太担心,因为是梦,即便丧命也不会真死……只是得重来一遍罢了。”
重、重来?
她看了眼男人的脸,被那个诡异的面具晃了神,咽了咽口水:“那……他死呢?”
师父露出一个善良的微笑:“一样。”
“……”天,那她得多久才能出来啊……
师父却不再多言,落座,双手合十,准备施法了。
眼前的景象开始虚实幻变,白光乍现。
阮墨自知已无法回头,抢在陷入迷梦之前,伸手去挑男人脸上的面具。
她得认认脸,梦里才好找人啊。
而后,白光骤亮,瞬息万变。
彻底坠入混沌。
作者有话要说: 忍不住还是开了古言坑~前滚翻后滚翻求收藏求评论呀~~快来让作者君眼熟一下~~
☆、山寨寨主与官家小姐(一)
夏风微凉,虫鸣鸟叫,柔和的日光穿过枝桠,落在树下熟睡的人儿脸上。
涣散的意识渐渐回笼,阮墨猛地睁开双眸,一打挺坐起身来。
入目所见是一片陌生的山郊,林木茂密,花草丛生,窄细的石板小路蜿蜒而上,不知通往何处。
一派欣欣向荣。
与她所记得的,荒芜幽深、岩浆滚滚的魔教之地,相距甚远。
所以……这是在梦里了?
她低头看自己身上的装束,扯了扯盖过鞋头的男袍,忽的脑壳儿一阵剧痛,纷杂的画面便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在这场梦里,她的身份是一位官家小姐,因不愿接受家族安排的婚事而私自逃出府邸,带上几件男装和一些银两,打算先在外游玩一番,待这门婚事宣布取消后,再回去。
那她现在,应该已在出游的路上了。
师父说过,进入梦境的最初,依照原本的发展走便可,教主在该出现时自然会出现。
所以阮墨站了起来,拍拍衣袍上的尘土,背好行装,继续沿着小路往前走。
******
走了不远的路,肚子却有些饿了,她解下包袱翻了翻里头的东西,并没有找到充饥用的干粮。
哎,只能先挨着了,看一会儿能否遇上山中人家。
阮墨蹲在地上,把掏出来的东西一件一件放回去,正要打上结时,头上忽然罩下一片阴影,心下顿时一喜,想着竟这么快便遇上教主,忙抬头看去。
岂料对上来的,是一张肥肉横生的油脸,嘴角扯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眯眼盯着她:“小书生,一个人出门游玩啊?”
不只是他,旁边还有一个瘦得干巴巴的带痣男人跟了上来,目光落在她手边的包袱上,露出贼亮的精光:“哟,看样子,带着不少盘缠?”
“兄弟,这小书生一个人出门不识路,咱收些路费,给他带带路吧?”肥脸男人摸了摸下巴,坏笑着靠近她。
阮墨暗道不妙,以她的小身板横竖是打不过两男人的,暗暗鼓足气,突然冲着他们身后挥手大喊了一声“大哥”,趁他们回头的空隙,立马拽过包袱转身就跑。
“不好!这臭小子跑了!”
好不容易在这无人的山道上逮着一只肥羊,岂能容他轻易逃脱,两人当即提着裤腰子拔腿追赶。
阮墨肚子还饿着,而且本就不及男人力气多,没一会儿,便被紧随的两头饿狼扣上双肩,狠狠按倒在地上。
“唔!”额头磕得生疼,粗粝的沙石磨在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火烧火燎地痛。
然而她没有时间顾及这些了。
经他们这么一扑,身上的男袍被撩起了一大截,露出了细白的小腿,束起的长发也披散下来,覆在纤细的肩头上,任哪个男人看了,都不会觉得她是个男人。
“呵,这小娘儿们好生白嫩……真是捡到宝了。”
猥琐的邪笑在耳后传来,阮墨忍痛撑起上身要跑,脚踝却被人猛地一拉,力道大得仿佛要掐碎她的踝骨,再次重重扑倒在地。
肥脸男人不再错过机会,立刻压了上来,她的头被死死按着,看不见身后的人,却感觉到一双脏手贴上她的背,正不规矩地拉扯着她的衣袍:“兄弟,你先数数银子,等我爽上一把,再换你来。”
带痣男人却不干了,这姑娘一看就是个雏|儿,明明他俩一同发现的人,凭什么让他先占便宜,当即也凑上去,边推同伴,边不忘动手动脚。
阮墨心口泛起一阵恶心,被两人压着毫无招架之力,连呼救的力气都没有,即便知晓这不过是梦境罢了,可听见衣衫撕裂的那一刻,眼泪仍是蓦地流了满面。
师父,师父……徒儿好怕……
“别怕,待会儿就让你舒……唔!”
发凉的背上突然洒下一片温热,还未待她反应过来发生何事,便听身后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兄弟你……啊!”
耳边接连两声闷响,像是有什么重物倒下了,然后便没了动静。
意识到危险似乎暂时远离,阮墨顾不得再害怕,使力挣出被压制的手抹了一把脸,不料竟看见原本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皆软趴趴倒在了身侧,颈侧的剑痕深可见骨,几乎将头颅直接割下。
她登时倒抽一口凉气,一手攥紧胸前的衣襟,飞也似的爬离两具尸首瘫倒的地方,这才看到立于他们后头,手执血剑的玄服男人。
绝不会错认。
这般冷寂俊美的面容,与诡异面具下,叫她惊艳得久久不能回神的容颜,如出一辙。
太好了,教主大人终于出现了……
长剑沾染了不少鲜血,单逸尘微皱了眉,极快地朝身侧一挥剑,石板路边立时落下一道长长的血痕,反手入鞘,抬步便走,目光至始至终不曾往惊魂未定的小姑娘移半分。
咦?
等等……直接走了?
阮墨回过神来,可没忘了自己此番入梦的任务,顾不得清理背上的血迹,扯出包袱里的男袍披上,便爬起身要追上去。
“啊……”
脚踝处的剧痛如刀捅了一般,想来是方才挣扎时扭坏了,眼看着那道颀长的背影渐行渐远,阮墨心里直发急,下意识便扬声大喊:“单逸尘!”
男人身形一顿,竟真的停住了脚步,转身,望向坐在地上的小姑娘,目光冷然:“你为何,知晓我的名字。”
他肯开口,证明对此起了兴趣,阮墨计上心头,扯出一个微笑,朝他招招手:“带上我走,我便告诉你。”
岂料单逸尘根本不吃这一套,眉头都不皱一下,不置一词,转身欲走。
阮墨瞪着男人冷漠无情的背影远去,彻底傻眼了。
若不是因为他,她岂会被迫入梦来,岂会走这么远的山路,岂会……岂会遇上歹人,险些失了清白?
都是为了他……
可如今,他竟忍心将她一个女子丢在荒山野岭,置之不理。
万一……万一她运气不好,再次遭到歹人的侵犯……
那股余波未平的后怕漫上心头,阮墨只觉满心的委屈与不平,然此刻身边却无一人可靠,不禁悲从中来,压抑不住地放声大哭。
已然走出十几步的单逸尘却恍若未闻,目视前方,继续往前走。
“呜呜……”
眉心微皱,继续走。
“呜呜……”
眉心皱得更深……继续走。
“呜呜呜……”
“够了。”
沉闷的低吼突然在头顶炸响,隐隐夹杂着一丝不耐烦,正哭得起劲的阮墨被吼得一惊,哭声戛然而止,泪眼朦胧地抬起头来,望见去而复返的男人,眉心深锁,垂眸俯视她:“哭什么。”
他的语气极其冷硬,不像疑惑,倒像是警告,阮墨听得心里发憷,吸了吸鼻子,紧咬下唇,不敢再哭,一双泛着泪花的眼眸怯怯地瞅着他,仿佛生怕他一怒之下,如对付那两个歹人一样,对她残忍出手。
“哭什么。”他又重复了一遍,不耐更甚。
她缩了缩脖子,终于听出他是在问她,抬手抹了抹眼,老实回答:“你……你丢我一个人在这儿……我害怕……”
单逸尘将小姑娘可怜兮兮的模样看在眼里,尤其是那双蒙了水雾的眸子,红得跟兔子似的,不禁有些头疼。
他的本意并非救人,不过是觉得那二人无理挡路,才动手将他们除掉,而她……顶多算是捡了个大便宜。
他生平最怕麻烦,不喜招惹人,亦懒得理会旁人的招惹,然而眼前的小姑娘哭得惨兮兮的,一身狼狈,真让他调头走人,又似乎有些艰难。
“你想跟我走?”
阮墨瞅了他一会儿,点了点头。
下一瞬,她便身子一轻,天旋地转间,整个人便被单逸尘扛在了肩上,直接带走。
******
照理说,经历一番不堪回首的险遇后,终于成功赖上了教主大人,该是一件十分令人高兴的事才对。
然而,阮墨此刻却难受得不想说半个字。
刚才走的几里路,单逸尘一刻未停,她也就一直挂在他的肩上。腹部被一下接一下地硌着,脑袋因为长时间充血而昏沉欲呕,刚放下她休息的时候,他更是毫不怜香惜玉地往地上一扔,受伤的脚踝狠狠撞到坚硬的树根,疼得如同碎裂一般。
她觉得自己没有疼得直接昏过去,只是咬紧牙关忍着,已经算是够本事的了。
若真是普通的官家小姐,这会儿铁定哭得梨花带雨,哼哼唧唧等着人上来伺候,哪能像她这般坚强,还能挪着身子靠在树干前,忍痛给自己揉脚踝。
嘶……
真的好疼啊……
******
刚从溪边装了满满一牛皮囊水的单逸尘回到原地,席地而坐,仰头闷喝,喝了将近一大半,才想起自己还带着一号人物,摇了摇所剩无几的水,目光移向缩在树下的小姑娘。
“喝水吗?”
她没有回应。
“喝水吗?”
垂落的长发遮了半张脸,看不清神情,却依旧没有回应。
单逸尘皱了皱眉,起身走近,半跪在她身前,捏起她的下巴将小脸转过来,却是微微愣住了。
脸色苍白如纸,唯有下唇红嫩,被咬得几欲出血,双眸中尽是隐忍的痛苦,缓缓半掀眼帘看着他。
这是……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都是这个时间更新的,其他时间修改或捉虫,喜欢的话欢迎收藏评论嗷嗷嗷~
☆、山寨寨主与官家小姐(二)
这是……怎么了?
他眸光一黯,视线落在阮墨用右手圈着的地方,将水囊塞进她的怀里,然后拉开那只碍眼的手,三下五除二褪下她的鞋袜,这才看见她已然高高肿起,红得不像话的脚踝。
只消他伸指轻轻一碰,看她咬住下唇的牙关又紧了几分,眸边几乎要泛出泪来的模样,便知有多严重了。
依他的经验,这伤若是不及时处理,拖久了必定会发炎,只怕到时小姑娘还得发高烧,就更难办了。
“麻烦。”
单逸尘冷哼一声,倏地站起身迈步离开,还未走出半步便被人攥住了袍脚,垂眼一看,恰对上小姑娘迎着光线眯起的双眼:“你……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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