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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教主难追52vz.com-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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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墨无力再费口舌去争辩,问起了另一个自她醒来便不见踪影的人:“我师父去哪儿了?”
“送回红鸾门了。”单逸尘如实答道,以为她是想见见师父,便周到地提议,“我可以派人去带她过……”
“不用不用!”她忙不迭摆摆手,“我就是……随口问问。”
其实,仔细想想,师父在这儿要有作用的话,之前被护法们抓进来就能逃出去了,哪用得着折腾这么久。如今出去了也好,指不定能搬到救兵来解救她,虽然可能性微乎其微……毕竟魔教总坛的确切位置在江湖中一向成谜,能否寻到还是个大问题。
“那个,教主大人啊,用饭的时辰到了……咦,人呢?”
正准备借送饭之便,光明正大窥探教主在屋内情况如何的北护法,提着一个四层的食盒迈进门,环顾一周不见人影,便直接往后院走了,岂料才刚转了个弯,一眼望见吊椅上一个横坐着一个背对着他,两人的脸靠得极近,自家教主的手臂还紧紧搂着姑娘的腰不放……分明是在……在……
不得了不得了,下午来偷看时阮姑娘还未醒的,这会儿刚醒过来,教主大人就忙着要亲人家了?
开窍之后的教主果真变得孟浪了许多啊……
“谁许你进来了?”
一道低沉的声音冷冷响起,顿时把犹在惊叹的北护法激得一身鸡皮疙瘩,险些连手里的食盒都丢到了地上:“教主息怒!我这就走,立刻走!”
说罢,人便脚底抹油似的一溜烟跑了,快得阮墨只来得及看上一眼,不过因着那张脸上的刀疤很是显眼,她还是一下便认出来了:“北护法?”
单逸尘眉心一皱,倏地将视线转向她,道:“你认识他?”
“……”她刚要点头,瞥见他看着自己的眼神,立马识时务地改成了摇头。
天,这个男人似乎很喜欢挑字眼啊,她不就方才说了句不认识他吗……这一脸在意得不得了的神情是怎么回事?
“真不认识?”他并不十分相信,追问道。
“真不认识……只是那时,我和师父被抓以后,他来跟我们谈过话罢了。”
“谈什么话了?”
这……
阮墨真不好意思告诉教主大人,那些操碎了心的护法们对他多年的清心寡欲、不近女色有多忧心,才特地抓了她们红鸾门的人来谈……谈他的人生大事。
“就是……逼着我师父想法子助你入梦罢了,没什么。”
“逼?他做了何事?”
“……”
不好,再这么讨论下去,简直没完没了,正巧她肚子也有些饿了,转了转眼珠子,岔开话题道:“是不是到时辰用饭了?”
“饿了?”他很快跟着问了一句。
她点点头。
“好,那便去用饭。”
腰间的手臂终于松开了,阮墨想要站起身来,却发现自己脚上未穿鞋子,正苦恼要不要赤脚走回去时,忽而身子一轻,突如其来的腾空感将她吓了一跳,下意识伸手抱住了什么,待回过神,才发现她是被单逸尘抱了起来,而自己的手臂……紧紧地环在了他的脖子上。
只消一抬眸,男人的俊脸便近在咫尺,连那长长的眼睫都能看得一清二楚……长这么大了,她还是头一回与男子离得这般近,登时脸上一热,猛地把手收回怀里,垂下双眸,不安地绞着手指。
单逸尘没有错过她的小动作,明显仍在抗拒他的接触,禁不住心头一刺,密密麻麻地发疼。
他们曾是彼此眼中的至爱之人,奈何八场梦醒,她遗忘了一切,他却独自记住了两人经历过的所有缠绵悱恻,埋藏着似海的深情却无处诉说,只能用如此苍白无力的方式强留下她,留下一个……视他为陌生人的她。
收敛神色,单逸尘抱稳了怀里的姑娘,大步朝屋子走去。
远方的斜阳渐渐西沉,昏黄的光亮悄无声息地隐没于峰峦之间,直至天际暗沉,漆黑的夜色一点一点吞没残余的霞光,不留一丝痕迹。
☆、第95章 魔教教主与小媒娘(三)
夜幕低垂,屋内昏暗得看不真切,阮墨忐忑地往地上瞅了一眼,怕他一不小心绊着脚了,把她给摔下去。
不过她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单逸尘目力极佳,一路走得步伐稳当,不紧不慢来到桌前将她放在位子上坐好,才起身去把烛灯一盏盏点亮。
偌大的屋子逐渐被亮堂起来,阮墨顺着他点灯的方向慢慢环顾四周,望见雕纹精致的镂空木窗,柔软厚重的兽毛地毯,上等紫檀木所造的桌椅,以及价值连城的各种摆设……原以为之前北护法问话的地方已足够奢美华贵的了,现在看了教主大人的屋子以后,才发现那只是勉强算得上皮毛。
不过他银子还真多啊……
师父住的花艳阁已是红鸾门内最好的屋子了,都及不上这儿的一半,而且之前去的该是护法们住的屋子吧,随便看看也比花艳阁要富丽堂皇不少……虽说魔教在江湖上传得很是可怕,但不曾想里面的待遇倒是相当不错,至少比在红鸾门的好太多了,想她那会儿穷困潦倒得连饭都吃不上,若是知晓此事的话,说不定便会因此拜入魔教门下了……
哎,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她从纷飞的思绪中抽回神来,看见男人已然将烛灯都点好了,提着食盒回到桌前,将里面的饭菜一盘盘往外取,动作利落,很快便把宽阔的桌面摆得满满当当,细数之下竟足有八道菜,且每盘的分量都不少,绝不是两个人能吃得完的。
“你的。”他把食盒放回桌下,伸手递了一双筷子给她,淡淡催促道,“用饭吧。”
“这菜会不会太多了……怎么吃得完呀……”
她垂眸看着满桌的佳肴,自言自语地低声嘟囔了一句,正不知从何下手的好,对面的男人却反应极快地抬头看向她,语气认真地问:“不多。若是不合胃口,我吩咐厨子再烧几个菜来……”
他作势真要起身出去,急得她忘了自己还赤着脚,追上两步扯住他袖子,阻拦道:“没有没有,都很合胃口的,不用再加菜了。”
单逸尘回头看着她,似是要确认她说的是否真话,她只好配合地点点头,拉着他回桌前坐下:“真的,我不挑嘴,这些菜够多的了……”
他没有说话,依着她的意思重新落座,目光落在她攥着自己袖子的手上,心下微微一动,不由自主地想伸手去握住。
可在即将碰触的前一瞬,她自然而然地松开了手,边踮着脚走回自己的位子,边随意道:“快用饭吧,一会儿该放凉了。”
单逸尘垂首望着自己空落落的手心,良久,缓缓收拢成拳,无力地攥紧。
那曾是他千百次握在掌心的手,如今,却连轻轻触碰一下的勇气都没有,生怕会被她拒绝,生怕会吓到她,生怕会被她误会成图谋不轨……
“……好。”
他端起饭碗,沉默地一口一口扒着饭,只觉得此刻她与自己明明不过相隔一桌,却恍如隔了千山万水一般,遥不可及。
或许,她在每一场梦境之初,遇见忘却前情的他时,心里也是这般感受吧。
近在咫尺,远在天涯。
纵然心有千言万语,只一句“不曾相识”,便皆成了空谈,无处诉说。
世间最遥远之距,亦莫过于如是。
******
半个时辰后,阮墨摸了摸自己撑得有些难受的肚子,终于不得不放下筷子,对着桌上吃了还不到一半的饭菜……深深叹了口气。
原本她寄希望于教主大人的胃口会比她大得多,毕竟是个习武之人吧,一般都吃得比较多,可万万没料到,这人非但不如她想象中的胃口如牛,反而吃得比她还少……还是不是个大男人了?!
“你……吃饱了?”阮墨指了指那些几乎没怎么动过的菜,忍不住开口道,“还有这么多菜……都不吃了吗?”
“吃不下。”他心头满是难言的郁结,一顿饭下来味同嚼蜡,自然吃得不多。
“吃不下?”她望着那张脸上寡淡的神情,只当他是不以为意的态度,不由得有几分来气,“既然吃不下,为何要做这么多的菜?”
“平常一贯如此。”
“……这么说,平常的每顿饭,你也是剩这么多菜的?”
单逸尘不懂她为何要纠结于此种问题,但因是她问的,仍是仔细看了看桌上,思索片刻后,答道:“大概……少一些。”
少一些……那也还是很多啊!
因幼时饱受挨饿的折磨,阮墨最是见不得人浪费食物的,登时便皱了眉头,语气也隐隐有些怪责:“膳房做的菜多了,你吃不完,怎么不让厨子少做几样?花那么多功夫做好的,你随便吃两口便说饱,那这余下来的不得全数倒掉吗?你可晓得,这些菜够多少人饱腹?岂能如此白白浪费……”
说了一大通,她忽然猛地停住,反应过来自己正在教训的人是魔教教主……立马又怂了,瞄了眼对面那个面无表情的男人,闭上嘴,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她、她算哪根葱啊……居然敢教训他……
万一把他给惹怒了,可说不准会把她怎么了啊……
“来人。”
啊,惨了惨了,他真生气了……这会儿就要叫人过来收拾她了啊……
一名魔教教徒匆匆走入,垂首问:“教主大人有何吩咐?”
“把膳房的厨子叫来。”
那名教徒应了声是,立刻出门往膳房的方向奔去,而方才还在心惊胆战的阮墨则愣住了,惊疑未定地瞄了他一眼,心头冒出一个想法来,但想了想又觉着不大可能。
单逸尘并未看她,兀自望着前方的某处,一动不动,似乎是在走神,直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才微微抬眸,看向来者。
“不知教主大人寻我来何事?可是今日的饭菜不合口味了?”
膳房的大厨子是个胖墩儿,挺着圆滚滚的肚皮躬身行了一礼,毕恭毕敬地问。
“以后少做几个菜。”他也不废话,开门见山道。
然大厨子一听便懵了,以为教主大人这是要端了他的饭碗,吓得赶紧跪下:“教主大人,我哪儿做得不好,惹您生气了,我改便是了,求您莫要赶了我啊!”
“我何时说赶你走了。”单逸尘嘴角一抽,莫名其妙地皱眉看他,“起来。”
“是,是……”大厨子松了口气,拍拍裤脚站起来,这才看见那满桌的剩菜,以及桌边坐着的姑娘……该是护法大人们口中传的那位阮姑娘吧?啧啧,还同一桌用饭了,看样子果真是住进了教主大人的屋里,不简单啊不简单……
“以后往这儿送的菜少几个,且两人份足矣,不许浪费。”他言简意赅道。
什么……浪费?
过去多少年都是这么做的,也不曾听教主说过半句,今儿怎么突然就……
大厨子疑惑地摸摸下巴,正百思不得其解,视线不经意落在了阮姑娘身上,顿时恍然大悟,忙不迭应是,接着问道:“那……是做几个菜合适呢?”
果然,教主大人听后愣了愣,然后便直接转向阮姑娘,问她是几个菜,那模样,一看便知是个晓得疼着娘子的,估摸着这事儿也是阮姑娘的意思吧。
哎,老实说,教主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这么多年身边也没个伴儿,好歹现在能有个姑娘陪在身边,无论如何也算是一桩好事,盼就盼着两人最后能否成事了。
这头大厨子在想入非非,那头阮墨还惊讶得回不过神,等单逸尘连问了两回,才不大确定地说:“三四个吧……”
“四个。”他回过头对大厨子道。
“好,明白了,那无事的话,我便先下去了。”
近几日只能听几位护法大人议论议论,今日终于亲眼得见,他还兜着满怀的八卦,想快些回去跟膳房的其他人说说呢。
单逸尘摆了摆手,让他退下,然后重新执起筷子,居然……在夹菜吃?!
“哎,等等……”这人接二连三的意外举动让她惊得猝不及防,“你做什么……不是说吃不下了吗?”
他没嚼几下便咽下去了,看着她一脸惊讶的表情,有些不解:“你不是说浪费不好,生我气了?”
她瞪大双眸:“我、我生你气了吗?”
然后,某人郑重其事地“嗯”了一声。
……额,好吧,她似乎是有那么一点点生气,可是,“菜都放凉了,你真吃不下,便莫要吃了。”
他停住筷子,深邃的黑眸沉沉望向她,竟叫她看出了一丝莫名的……委屈。
“我不想你生气。”
“我……”阮墨语塞,听见他低着声音说出这句话,忽然生出了几分心软。
他可是呼风唤雨的魔教教主啊,哪用得着在意她这等小人物的几句话?真不喜欢便直接踢出去罢了,凭什么要为了让她消气,又是让厨子来减菜,又是逼着自己吃剩菜?
可他却那样做了,默默地用自己的方式向她道歉,只为了让她不生他的气。
“我不生气,只要你往后都记得便好。这些菜早凉透了,吃下去对胃不好的,你莫要吃了。”
“好。”单逸尘听着她无意间的关心,虽知她的性子温柔良善,换作他人也仍会如此,但还是觉着心头一暖,微微勾了勾唇角,“若记不得了,你便提醒我。”
“嗯。”她想也没想便答,而后看见他眼底若有似无的笑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他绕进话里去了,立即澄清道,“我可不是要一直留在这儿的意思,你莫要误会了。”
单逸尘没有回话,只是起身走到床榻前,把方才已留意许久的那双绣花鞋拎了过来,半跪在她的跟前,低着头给她穿好。
记得也好,记不得也罢。
他会一心一意待她好,给她所有她想要的,弥补过去曾欠下她的债。
只要她能在他身边。
☆、第96章 魔教教主与小媒娘(四)
榻上的人儿翻了个身,从睡梦中悠悠转醒,望见窗外早已日光大盛,竟又到了日上三竿之时。
哎……这日子也过得太没志气了……
自从她答应留下以后,教主大人果真是好吃好喝地供着她,想要什么立刻便差人送过来,只除了不让她离开魔教总坛,其余任何事都有求必应,也不用她干半点儿活,日子过得比在红鸾门时不知滋润多少倍。
当然,她还不至于没心没肺到乐不思蜀的地步,虽说单逸尘待她不薄,但她晓得,那都不过是他为了将留她在身边的手段,不论如何,此处终究不是她该长留的地方。
倒不是未想过要逃走,因着他每日有练功的习惯,不在屋里,她趁着这两三个时辰出去四处逛了逛,想看看总坛的出口何在。
不料总坛的占地实在太大了,离了他的居所往下走,三四个道口的岔路多得数不清,她边走边做记号,兜兜转转,最后竟又到了她和师父刚被抓来的囚禁之地……周围荒石遍地、岩浆滚动的景象甚是可怕,还有一些魔教教徒赤膊盘腿在巨石上练功,一个个皆是面相凶狠,吓得她也不敢再走了,只好沿着原路返回,继续百无聊赖地对着窗边发呆。
靠自己找不着出口不说,万一真迷路了,也不知有无人能找到她,与其行这等冒险之举,不如从根源下手,先劝服单逸尘放人。
可这事儿也不简单。
说她记挂师父和其他同门,想回去看看,他便说派人去红鸾门请过来。说她闷得慌想出去走走,他便问她想去何处,他陪她去。
她对他说了无数遍,那些都不过是梦罢了,当不得真的,何必总是纠缠不放,然而每回他都只是沉着脸,一本正经地回道:“可我当真了。”
好吧,当真便当真,那也不能老把她扣在这儿不让走啊?
她问他为何非要如此,他总说,想要她留在身边陪他……真的吗?这话换作以前她可能还信,毕竟他总带着一个诡异的面具,外界又传他形容不堪入目、性情冷漠孤僻,确实无人敢近他身。但现在他面具卸下了,成日顶着这么一张倾国倾城的俊脸晃悠,只消往江湖上一放话,即便只是奔着他的美色,也定有不少姑娘愿意为他折腰,岂会缺她这么一个?
可他说,只想要她一个人陪,还用那种极其……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她离开他是多么无情残忍多么天地难容之事一般,她若狠下心转头不理他了,他便默默坐在一处离她最远的地方,木着脸,垂首不说话,一副被她伤透了心的委屈模样。
本觉得他就是在做戏,她硬起心肠不愿搭理他,结果这人真就那么坐了大半日,中午用饭时他没过来用,晚上用饭时也依旧不过来,一直待在原地不动,犟得像头牛似的。
她晓得这或许只是他的苦肉计,可没有法子,自己恰恰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人。
倘若单逸尘凶巴巴地强要她听话留下,威胁她敢逃跑的话便要给她好看,那兴许她还能对此视而不见,任由他自个儿挨饿挨个够。
可这一段时日下来,他待她的好不是假的,妥帖周到,事事亲为,就连她气闷不理人了,他也并未冷着脸甩袖离去,而是不声不响地低头坐在一旁,耐着性子等她消气。
她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被他如此用心地捧在手里哄着……怎么可能不心软?
于是,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开口叫了一声,让他过来用饭。
之后好几回谈得不欢而散,他便故技重施,而且耐性一回比一回好,每每她欲对他置之不理,最后都成了先败下阵来的那个人,无一例外。
哎……她是越来越拿这个男人没辙了。
师父常说,这世间之人总是一物降一物的……真不知她与单逸尘之间,是谁降服的谁了。
******
总坛主厅。
“啊嚏!”被五花大绑在木椅上的娇媚美人,猛地一扭头,很没形象地打了个大喷嚏。
是的,她堂堂红鸾门门主,才刚回去没过上几天安生日子,便又被这群魔教的大老爷们绑了来,还绑的是跟上回的同一个地方,一看便知没什么好事。
不过……这厅堂里为何半个人影儿都没见着?
莫说上回问话的几个护法了,居然连个看守她的人也没有?
好歹她也是一个正经门派的正经门主,即便武功平平,当真要这么瞧不起人吗?真瞧不起便莫要绑着啊,让她去找找徒儿在哪儿,能见上面说两句话也好,哎,半月有余未见了,也不知傻徒儿过得好不好……
门主靠着椅背出了会儿神,忽觉耳边一阵风猛然略过,定睛一看,那道玄色的人影已走上了高台,旋身落座于书案之后。
早已褪下面具的俊美面容,正是那位强留下她徒儿不放人的单教主。
这模样儿真真是俊得很,若非她在两人入梦时,已然和这张脸对了整整三日,怕是禁不住要被他的美色迷了魂儿。
“不知单教主大费周章将本门主绑了来,有何贵干?”她吊着嗓子扬声问道,虽人是被绑得动弹不得,但说话的语气和神情却依旧媚色不改,透着一股子妖艳。
输人不输阵,局势于自己越不利,越不能叫人看出来,这是她多年来行事的宗旨。
单逸尘不为所动,神色淡淡道:“有一事向门主请教。”
请教她?这单教主还能有事儿请教她?
门主略一思索,很快便猜到他所问何事了,柳眉轻挑:“教主可是想问我那徒儿之事?”
“……是。”提起阮墨,他缓缓敛下双眸,表情寡淡的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困惑,“为何她会忘却梦中之事?”
“哦,她忘了?”门主一听,再看他一副吃了瘪的模样,很不厚道地笑了两声,“看样子,单教主最近过得不算太好呢。”
单逸尘皱了皱眉,但并未出言反驳。
“我给你们服下的是红线丹,分为主丹与副丹,你服下的是主丹,阿墨服下的是副丹。这主副之分在于,服下主丹之人为做梦者,服下副丹之人为入梦者,而入梦则远比做梦要耗神得多。阿墨的内力浅薄,身子骨也算不得特别好,结束后,自然会产生一些副作用。之前她昏迷不醒是一种,现在失去了梦内的记忆也是一种。”
“那……可有解决之法?”
门主正欲答有,瞥见向来波澜不惊的冷面教主眼中,竟透出了几分急切,不由得心下一动。
这人为了留下她的徒儿,差人把她一掌劈晕打包送回红鸾门不说,这会儿要请她帮忙,还无礼至极地又将她强绑回来,就这么告诉他可太便宜了,顿时收住口,漫不经心道:“单教主,恕我直言,阿墨与你本无瓜葛,入梦也是被逼无奈,梦醒之后便该一笔勾销,还求那解决之法做甚?你们就此别过,两两相忘于江湖,才是最合适的结局……”
“有瓜葛。”单逸尘忽而抬首打断她,声音低得近乎压抑,却异常坚定。
哦?她倒要听听,他能说出什么话来说服她:“有何瓜葛?”
“我……”他沉沉吸了口气,抿着唇,终于还是开口坦白,“我喜欢她。”
门主愣了愣,心道单教主在这事儿上开了窍后,果然是不同了,曾几何时还对女人毫无兴趣,现在都晓得说喜欢人了,真了不起……不过,她还是不打算放过他,“呵,喜欢?我这徒儿长相不差,性子也讨人喜,喜欢她的人多了去了,要是你一句喜欢便算作有瓜葛,那她岂不是跟他们都牵扯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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