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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凤夺嫡-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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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风溱所走的方向看,应该不是女宿,对于他们要去什么地方,梅饭没多少好奇,她所郁闷的只是为什么非要拉上她。

    走没多远,迎面忽然瞧见梅鸿急匆匆向这边赶来。他走得甚急,额头上全是汗珠,边走还边虚弱地喘着粗气。

    “公子,公子。”一见他们,便高呼一声,直奔薇言跑来。

    猜测,他多半了得了潘赢砸人的消息,特地来查看情况来了。

    果然,梅鸿走到跟前,扑通跪在地上,一口一个告罪,直呼,“小人该死。”

    薇言没搭理他,侧身从他身前走过,只当这是一根木头。

    好歹是书院的山长,平时对她也不错。梅饭有些看不过眼,路过他身边时,伸手扶了他一把,小声道:“没事的。”

    梅鸿点点头,感激地看她一眼。

    正准备迈步时,却忽然听他说了一句,“桃大人出事了,你赶紧去看看吧。”

    梅饭一惊。果然是有事发生了。

    桃颜武功虽好,但再好的武功也架不住寡不敌众。自己的右眼跳可能应在他身上了,只是千万别有生命危险啊。心焦之下,再也不能磨蹭而行。

    看着她突然拎起裙子狂奔,薇言不由呼了起来,“喂,梅饭,你要去哪儿?”

    梅饭没答,她心里只惦记着桃颜。

    “公子放心,咱们是同路的。”风溱闲闲的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等待看戏的兴奋。

    、

    、

    一路狂奔,直跑到桃颜所住的院子才停了下来。

    小院外站着十几个全副武装的青衣人,看起来似乎守卫很严。梅饭想冲过去,却被两个青衣人伸手拦住。

    “我是梅饭,我要进去,快让开。”梅饭说着,心怦怦跳个不停。上一次桃颜就伤的不轻,这次可别真有个好歹。

    “是梅小姐的话,就请进来。”屋里传来一个清冷地声音,却不是桃颜说的。

    两个青衣人放了行,她赶忙跑了进去,一进门就听到有嘤嘤地哭声。

    床上躺着一个人,盖着一个白色单子,而地上一片破碎的杯碗,床前正跪着一个丫鬟模样的姑娘嘤嘤哭着。

    梅饭只觉脑子“轰”地一下,桃颜是死了吗?他都没等她见最后一眼就去了?

    他死了,那她怎么办?不知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伏在地上哇哇痛哭起来。直似肝肠寸断,回肠九转,眼泪更如泉涌般流出。

    这是真真实实的心痛,就像霁走时一样,天塌下来了,压到了身上,痛彻心扉,痛断筋骨。

    是她的错,一切都是她的错。早感觉到他出事了,为什么不赶紧过来看看,却还在怕那无关痛痒的责骂,怕他摆出的冰块脸。现在好了,人没了,就算想叫他骂也再也不能了。

正文 第一百章纯属看戏

    心伤加上心痛,正哭得凄惨时,门外突然传来风溱的声音。

    “我们只是来探病的,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我们大人伤重,是不见客的。”是门口守卫的声音。

    “呀,里面有人在哭,是不是你们大人突然咽气了。”风溱轻快地笑着,声音里透着几分幸灾乐祸。

    听到这话,守卫们有些站不住了,都纷纷撤回屋里查看情况。

    风溱含笑着对薇言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这就是你说的有趣的地方吗?咱们上这儿来看什么呢?”薇言奇'www。fsktxt。com:看书吧'怪地问。

    “来看看某人凄惨的臭脸。”风溱笑道。

    、

    、

    两人进了屋内,梅饭还伏在地上“呜呜”地哭着。美人哭泣,就是看着的人也心有不忍。

    风溱看得连声叹息,用手虚扶梅饭,劝道:“逝者已往,活着的人还是要过日子的,姑娘也不用难过,改天我给你说一门好亲事,就凭你的姿色再嫁也不难。”

    梅饭正哭得伤心,听到这话,不由愤恨地看他一眼。心说,这整个就是屁话,她又没嫁人谈什么再嫁?这家伙分明是幸灾乐祸。

    原来他早知道这里出事了,跑这儿来就为看热闹来了。

    “姑娘不说话,这是不乐意了?要不考虑考虑我,我也算是岭州名士,多少好人家的姑娘巴不得嫁给我呢。”风溱嘻嘻笑着,一副准备调戏的意思。

    梅饭没说话。

    薇言却不干了,怒道:“风溱,你不是说天下最好的东西都是我的吗?怎么能跟我抢女人呢?”

    “可是陛下,她不是最好的啊。”风溱颇似委屈道。

    他们这么一唱一和,梅饭实在忍不下去了,她起身立起,直想把这两人臭骂一顿,管他们身份是高是低,是胖是瘦。

    就在梅饭摆好姿态还没开骂时,床上也有一人忍不住了。桃颜豁的从床上跳了起来,眼睁的十分之圆。

    “陛下,风大人,两位大驾光临,前来探病,桃颜感激不尽,只是这般调戏下官的未婚妻就太过分了。”

    薇言吓了一跳。这叫死而复活,诈尸吗?

    风溱却微微一笑道:“就知道桃大人没那么容易死,刚才的话纯属玩笑,还请大人不要介意的好。”

    桃颜哼了一声,转身去看梅饭。

    这时的梅饭早有些惊呆了。她颤抖地手指指着桃颜,半天才吐出几个愤恨的字眼,“你居然骗我。”

    她刚才哭得肝肠寸断,他都不为所动,这会儿却跳出来宣告所有,真真恨死个人。

    桃颜见她不悦,忙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这只是一场误会。”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从一开始绝没想骗她的意思。小丫鬟给他喂药时把药汁洒落在他身上,他一怒之下便打翻了药碗。小丫鬟受了惊吓,就嘤嘤哭了起来。而这时,刚好梅饭进门。

    他恼她彻夜不归,受了伤也不来看他,便用被单盖住头。想着先不理她,晾她一会儿。谁知那被单好巧不巧的居然是个白色的。

    于是就有了下面那,痛断肝肠的一幕。

    “哎呀,原来是误会,不过桃大人这可是伤到哪儿?腿,腰,还是别的地方?”风溱突然凑过来用扇子在他身上敲来敲去,虽没用多大力,却还是让桃颜疼得直呲牙。

    本来腰腿伤的就挺重,刚才一跳之下又抻着筋,这会儿再被他一敲,更是疼痛难忍。他恨恨地瞪他一眼,虽没说话,可眼底的火却是灼人的。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居然被这条“风”狗咬了一口。

    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他又躺回床上,疼得太厉害,眉头紧紧蹙起,手指也隐隐发颤。

    梅饭看得心疼不已,原本对他的怨气也霎时消散了。她抢步过去,手掌轻轻握住他颤抖的手指,低声问,“疼得厉害吗?”

    “很厉害。”桃颜呲着牙,一点都不掩饰的表达自己的软弱。

    梅饭不由浅浅一笑。她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这样的他,男人有泪也不一定要吞进肚里,疼了就说疼的人,也不一定就不是英雄。至少他在自己面前表现的都是真实的感受。

    风溱望着那两只相互交握的手,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不过脸上却笑意不减,他扭头对薇言道:“公子现在可觉心情好多了?”

    “还好吧。”薇言有些心不在焉。看见桃颜伤成这样,他确实很开心,可梅饭在这里也让他有些不悦。他的姐姐怎么能弃他而顾别人,这是他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

    “陛下,恕臣伤重在身不能大礼参拜,哎呦,好疼,臣这伤怕是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了,这伤得好好静养啊。”他口中哀叫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薇言和风溱,虽没明说,却大有赶人的意思。

    这是他的住处,又不是小皇帝的金銮殿,他自然不会管是不是大不敬。不过就算真的在金銮殿,他照样还会“赶人”。

    薇言年纪虽小,却又不是傻子,怎会听不出来他话里的意思。可惜他也不忙,便迈着帝王步走到他床前,一脸准备给他沐点圣恩地表情。

    “桃大人是国家栋梁,这一受伤可大大不妙呢。”

    薇言说着,嘴角微微扬起,似叹息又似得意的语调道:“朕原本想下旨让桃爱卿官复原职,你这么一伤,还真让朕不知怎么办好了。”说完又是一声大叹。

    官复原职的圣旨连同父亲的手谕,两天之前他就收到了,小皇帝这么说是想反悔吗?桃颜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做出万分遗憾地表情道:“桃颜受伤,不能为国家分忧,真是罪该万死。”

    “爱卿所说极是,只是不知什么时候能实现呢?”薇言连连颔首,做出一副与他一样万分遗憾的表情。不过却是在遗憾他怎么还没“万死”呢?

    桃颜微怔,竟不知如何回话了。

    梅饭在旁边听着,心下暗觉好笑。桃颜跟一个小孩子斗嘴,还略输一筹呢。

    薇言不说走,风溱也没要走的意思,两人各搬了把椅子坐在桃颜床边,似准备与他深谈一番。

    桃颜只有苦着脸应着,眼神不时地在脸上飘来飘去。

    梅饭知道他在跟自己求救,可惜,她管不了。她既左右不了薇言,也无法干涉风溱的乐趣,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熬好药,等他什么时候有空再喂给他吃。

    这几人各怀鬼胎,心里不和,面上也照样不和。以前或许还维持一点情面,现在竟连脸面都不要了。

    这说明什么?争斗升级,由暗斗转为明斗了吗?

    她虽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桃颜,可这时候却不敢跟他走的太过亲近了。她心里明白,这些人不是在玩人,而是在玩政治。玩政治有什么危险,早从无数历史中得到过证明。一个弄不好,自己就会深陷泥沼,再也难见天日。

    若想跑,现在抽身还来得及。她一遍遍在心里劝着自己,可看见桃颜那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又觉心中不忍,想离开,可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脚。就像刚才也是,得知他死去的一刹那,她心痛如刀割,甚至想跟他一起死的心都有了。

    原来,不知不觉之间,自己已经陷的那么深了。是爱吗?她暗暗叹息。

    了解到自己的心意,便越发觉得恐惧,如果某一天她连抽身的可能都没有了,那该怎么办?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那她就是在玩惊险,玩心跳,手里捧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炸药包,小心翼翼过独木桥。不是被炸死,就是被淹死,而且还是带着梅家所有人一起。

    、

    、

    三人斗嘴、斗舌、斗心眼的聊了许久,薇言终于想要走了。

    临出门时,风溱忽然大笑三声,他的笑古怪中透三分滑稽,来得很莫名其妙。

    “他在笑什么?”看他们走远了,梅饭忍不住问道。

    “大概在笑我伤势很重,趁了他们的心意吧。”桃颜冷笑一声。

    “那你的伤是谁弄的,会是他们吗?”

    “谁知道。”桃颜咳嗽了一声,竟咳出一口血来。

    他这次比上次伤的重多了,不仅是外伤,还有内伤,恐怕肺部也受损了。

    “快,让我看看伤哪儿了。”

    梅饭心里一阵紧张,忙扶他躺下,俯身查看他的伤势。他腿、脚、腰、肩膀都受了大小不等的伤害,就连大腿内侧也没能幸免。

    不过怎么会伤到这里的?

    看她眼神所瞟之处,桃颜忍不住叹息起来。这一处根本就不是被刺客刺伤的,而是被那个神秘人,一脚踩上去,给踩坏的。

    那一刻简直是他平生的奇耻大辱,被人像地毯一样踩来踩去,却连人家长什么样,穿身衣服,都没看到。唯一遗留下的只是那一抹花香,以及几片破碎的蔷薇花瓣。

    “蔷薇花,蔷薇花,天下究竟谁会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这种花的?”他想着,想着不禁叨念出来。

    梅饭听得一清二楚,惊声问,“你说什么?什么蔷薇花?”

    “没什么。”桃颜不欲跟她说那件糗事,便一语带过。

    梅饭心里的震撼却久久无法离去。

    这时,丫鬟送上熬好的汤药,她也就没再问下去。心里却有些怕怕的,又是蔷薇花,一个连霁都惧怕的人,可别跟他扯上关系才好。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姐妹各心,母丧子哀

    一勺勺地喂桃颜吃过了药,他也有些困乏了。看着他连打哈欠,梅饭知道该离开了。她也是一晚上没睡,倒不如先走,让他好好休息休息,自己也去补个眠。

    桃颜却不肯让她走,拉着她一个劲儿耍赖,非要等睡熟了才肯放人。无奈只好在一旁守着他,等他睡的很沉时才抽出被握着的手。

    他睡的并不很安稳,睡梦中的他眉头依然皱的紧紧的,牙齿也不停地磨来磨去。她知道他很疼,在拼命忍受。

    可这年头又没有止疼泵,也没有麻醉药,她一点也帮不了他。

    给他盖好被子,叹息一声站起来。嘱咐丫鬟们好好照顾,才从屋里走了出来。

    在这里待的时间有点长,等她出来时已是傍晚时分了。午饭没吃,现在赶回去刚刚好能赶上晚饭。

    、

    、

    红园里确实准备好了晚饭,只是却不是为她准备的。因为已有两个人先入为主的坐在她的客厅里,吃着原本该是她的饭菜。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貌似两个时辰前,她刚见过其中的一个。

    “公子。”梅饭无奈地对着薇言福身下拜。

    两人中的另一个梅九,笑着迎过来,对她甜甜地一笑,“八姐,你回来了。”

    “九妹也在这儿啊。”梅饭也对她一笑,心里却说,这小丫头怎么会在这里,还和薇言在一起?回想他们刚才的样子,好像还很交谈甚欢。

    “姐姐,一起坐下来吃饭吧。”薇言招手唤她。

    梅饭看了一眼桌子,饭菜基本都被吃干净,只剩下几个盘子底的菜汤和小半碗米饭。

    可惜她对这些残羹剩饭不感兴趣。只是不知这两人今天怎么这么好的胃口,边吃边聊,竟消化了这许多。

    “不用,我不饿,你们聊。”她浅浅一笑,向内屋走去。刚一转身,却忍不住一咧嘴,肚子早饿得咕咕叫了,却还得强忍着,还真是苦事一件。

    那两人也没再管她,梅九让春梅收拾桌子,然后继续和薇言聊得很开心。

    梅饭换了衣服出来,两人居然嘻嘻哈哈笑作一团。果然年纪相仿的人更容易沟通。

    看春天直挺挺地站在一边,宛如傻子一般,便她拉过来。

    “小姐。”春天委屈地看她一眼,小声道:“我不想叫他们吃的,说是小姐的,可九小姐她刚刚拧我。”她说着卷起袖子给她看胳膊上的淤青。

    小小年纪下手可够狠的。

    梅饭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问她那两人怎么会在这里。

    说起这个,春天更是满腹委屈。今天小姐去会室,两个丫鬟也没什么事可做,她们煮了壶茶坐着聊了会儿天。中午梅饭还没回来,吃完饭,春梅说要去睡觉,便进了屋里。

    这两天事太多,春天心里一直觉得很不安。就像昨晚五小姐突然出现在这里,说要找八小姐,可在八小姐屋里坐了一会儿却又突然走了。临走时还交待她们绝不能把她来的消息说出去。

    对于这位五小姐,她自然是怕的,那天不小心说漏嘴,也幸亏春梅及时提醒了她。可不告诉八小姐,她又觉得心里难过,总觉得对不起自己主子。

    也正在这时候,突然有一个童音在头顶响起,“喂,小丫头,你是梅饭的丫鬟吗?”

    春天抬头一看,见是一个九、十岁的小男孩。他年纪虽小,却一脸臭屁的得意样,仿佛自己是天王老子一般了不起。

    她不由撇撇嘴,小丫头?他才是真正的小小子呢。可看人家一副贵公子的打扮,她又不敢得罪,忙站起来问道:“小公子是要找我们小姐吗?她没回来呢。”

    这么久都没回来?

    小公子皱了皱眉,说了句“我进去等。”然后径自走了进去。

    春天没拦住,只好在后面跟着。

    小公子坐了一会儿,梅九就来了。她一听梅饭没在,本来想走的,却不知为何又转回来,还和那小公子聊得甚欢。然后就是春梅去准备了晚饭,再然后就是梅饭所看到的了。

    梅饭听完她的叙述,心里也很不舒服,两个客人相互聊得愉快,反倒她这个红园主人倒偷偷摸摸的,连饭也没得吃。

    春天拿出盒点心,两人一边吃着一边听他们的谈话。

    只听梅九道:“公子,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公子贵姓高名呢?”

    这是打听人家的家世了。

    梅饭把一块桂花糕放进嘴里,又舔了舔手指的碎屑,心说,很少见梅九对谁这么热心的,她今天这是怎么了?难不成看上薇言了?

    或许也有可能,薇言满身的贵气确实蛮吸引人的,只是九岁的小毛孩子也谈什么恋爱吗?

    看见点心盒里只剩一块点心,春天没舍得吃,垂涎地舔了舔手指,问道:“小姐,他们什么时候走?”

    “我怎么知道。”梅饭轻叹一声。即使他们想在这里过夜,她也没办法拒绝。

    小厅里的薇言似乎没泄露身份的打算,微微一笑道:“我姓风名言。”

    不是贵家呢。

    梅九有些失望,忽然没了交谈的兴致。她今天也是偷听山长说话,知道书院来了一个贵不可言的公子,年纪与她相仿。没想到上这儿来,倒碰上如山长所说的这位公子。只是风言?风家又是什么狗屁家庭?

    梅九到底年纪还小,心中所想还不能收发自如的掩饰,梅饭看一眼她的表情,已心知肚明。

    “他们马上就走了。”于是,她如此对春天说。

    果然,两人又说了几句,梅九便推脱天色已晚,起身告辞了。她一走,薇言一个人在外面坐着没意思,忽然扯着嗓子叫起来,“姐姐,你在哪儿?快出来。”

    梅饭手抖了一下,把最后一块点心送进春天手里。

    “你吃吧。”

    “真的给我。”春天感动地一塌糊涂,就差滴两滴眼泪以示激动了。

    梅饭点点头,其实她也很饿,不过,还是先打发了那位小爷要紧。

    “公子,有事请吩咐。”她极谦卑走过去,就当自己是下人了。

    “姐姐,坐吧,陪我聊聊天。”

    还聊?他今天说过的话恐怕垒起来都盖个万里长城了梅饭哀叹一声,却不得不坐在他身边。

    “姐姐,我心里难受,不想一个人呆着。”不知为何薇言说着,突然依过来,头靠在她的肩上。

    梅饭一吓,睡意立刻全没了。她伸手去推薇言的头,却听他轻声说了句,“今天是我母亲的忌日。”

    “你说真的?”梅饭问,问出后又觉得有些后悔,又有谁会拿这样的事开玩笑呢?

    既然今天是他**的忌日,该做的事还是要做的。现在也还来得及。

    “走吧。”她一拉薇言的手,就要往门外走。

    薇言挣了一下,却发现她的手劲奇大。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大力士,哪岂是他的小胳膊能挣脱的?

    所以他干脆放弃挣扎,问,“你要干什么?”

    “既然是你母亲的忌日,那就应该做些该做的事,只在这儿坐着伤心,恐怕也不是你母亲想看到的。”

    薇言一呆。还没等问,却听梅饭道:“咱们准备祭桌,给太妃磕个头,烧几张纸吧。”

    桌子有现成的,屋里还有几个桃子,勉强凑成一盘,糕点是没了,不过现成的厨房倒是有一个。至于蜡烛、香火、元宝、冥钱,去买就有了。

    她这一动起来,春梅、春天也只能跟着一起动。收拾桌子,到厨房和面,做吃食。

    棺材铺关门永远比点心铺晚的多。梅饭让跟着她的小厮去外面买香烛、元宝,虽然马上就要关大门了,不过骑马去应该还来得及。

    薇言呆呆地站在那儿看着她们忙里忙外,他也不知自己是什么心情,这一刻他仿佛傻掉了。在皇宫时,每年母亲的忌日,他都很难过,也很思念。可是却从来没有给她烧过纸钱,也没拜祭过。不是不想做,而是宫里耳目众多,不能做,也不敢做。再说也没哪个人肯为他忙前忙后的操持这些。

    可看到这样的梅饭,他忽然有些不适应。见惯了人与人之间尔虞我诈,好像从没有人为他考虑过,也没有人在乎过他的想法。

    “公子,你干站着干什么?还不快来帮忙。”这时,梅饭对着他招了招手。她正往外搬桌子,可桌子太大,不好弄出去。

    薇言怔了一下,最终还是走过去搭了把手。

    挤着门框,终于把桌子搬出来,两人抬着到了小院里。

    对着月亮摆了一个看着不错的位置,梅饭拍了拍手,对他露齿一笑。

    薇言缓缓点头,也露出一抹笑容。这一刻,他忽然明白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可以很远,也可以很近。

    ……

    其实,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人与人相隔千万里,而是人与人近在咫尺却心灵冷漠。一个人,只有他的心是冷漠的,他才会觉得人与人之间有遥远的距离。而只要有一颗关爱他人的心,肯伸出自己友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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