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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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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神气里带一点点窘迫,还有一点点羞恼。
郁占心情大好,说:“你不坐我坐,记得给我拍照。”
坐完旋转木马后,这趟游乐园之旅渐渐开始有了乐趣。
他们一起走了迷宫,夹了娃娃,最后还跑进大头贴机里合影。
照完出来,他们在照好的照片上涂鸦,郁占用笔在桑书南的脸上画上胡须。
她问:“怎么样?”
桑书南认真地点点头:“不错。”
顿了顿,又补充说:“记得签名,我要拿去卖钱的。你可是漫画家。”
拿了照片出来,他们走到附近的休息区。
桑书南去买饮料,郁占坐在桌子前等。
身侧传来一个声音:“请问对面有人吗?”
郁占觉得这声音有些说不出的熟悉,却又辨识不出。
侧头一看,视线交汇,两人都是一愣。
郁占先回过神来:“安宁!你也来玩啊。”
桑书南去了港城读书,郁占跟薛安宁当然也再无交集,算起来,最后一次见她,应该是桑书南跟薛安宁约会的那次了。
薛安宁见郁占叫出她的名字,说:“小郁姐,你好。”
郁占说:“坐吧,这没人。”
薛安宁迟疑了一下,坐了下来。
两人还没开始说话,桑书南已经买了饮料回来,手里还拿着两只甜筒。
他见到薛安宁,也怔了一下。
薛安宁主动同他打招呼:“嗨!书南。”
桑书南见到她,难免想起自己当时做的不厚道的事情,隐隐有些尴尬,说:“好久不见了。”
薛安宁倒落落大方:“是啊。你放暑假回来玩吗?”
桑书南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安宁!”
有人喊她的名字,薛安宁起身,冲声音传来的方向招招手。
“这里。”
来人是个年轻的男孩子,个子似乎比桑书南还高一点。
手里也拿着甜筒,望着薛安宁笑眯眯。
薛安宁介绍:“这是我男朋友,齐小轩。这是我同学,桑书南,这是小郁姐。”
齐小轩笑起来露一排洁白牙齿,像牙膏广告的模特似的:“你们好!”
他们闲聊一阵,一起吃完了甜筒,齐小轩跟薛安宁就牵着手离开了,去坐过山车。
郁占他们则往出口的方向走。
意外遇见薛安宁,两人心里都有些感慨。
走了一阵,两人各自沉默。
直到郁占感觉到手背上砸下一滴冷冷的雨水。
她伸出手,掌心朝上:“下雨了。”
桑书南说:“我们走快一点。”
夏天的雨来得又大又急,他们还没跑到有屋顶的地方,雨已经砸下来了。
郁占感觉到桑书南执住了她的手。
她愣了一瞬,侧头看去,他并没有看她,只望着前方的路:“跑五十米,就能躲雨。”
郁占被他牵着往前跑。
他的手掌很大,掌心温暖。
直到走到一处场馆门前的屋檐下,他才松开了她的手。
郁占无端觉得心慌,被桑书南牵过的手,隐隐发烫。
始作俑者的脸色却依旧寻常,淡淡的看不出情绪。
郁占无话找话来说:“安宁的男朋友,看起来很阳光很开朗的样子,挺不错的。”
桑书南侧头看她:“你喜欢这样的男生吗?”
郁占的笑有点僵:“还好吧。我没说我的事。”
桑书南安静地看着她:“那就说说你的事。你喜欢怎样的男生?”
他的问题很霸道,很无礼,与他之前表现出的温柔镇定截然不同。
郁占感到意外,一时间没有回答。
桑书南却又笑了,笑容温柔里带着淡淡忧郁:“我问具体一点好了。你喜欢我这样的男生吗?”
郁占感觉到时间瞬间倒退到了三年前。
那时候,桑书南是个沉默温和的大男孩,看起来矜持镇定,实际上所有心事都明白地写在脸上。
而现在,他叫她捉摸不透,却又自己亲口把自己的心思戳破了给她看。
郁占简直不知道这个人在想什么。
她轻轻地蹙了蹙眉:“书南。”
桑书南垂下眼去,却又很快抬起头看她,目光里有浅浅懊悔:“你不用回答我。”
话说出去的一瞬间,桑书南就后悔了。
这样的招数对郁占毫无效果,甚至于会适得其反。他早已试过。
可是她蜷在他掌心的手,分明在微微颤抖。
桑书南轻易被她撩拨,方寸大乱。
时间过去了那么久。
郁占跟费行安合了又分。
薛安宁也有了新的男友。
桑书南想,他怎么就一点也不长进呢?
他明明已克制隐忍了那么久。
却再见到她的短短时间里,溃不成军。
☆、第51章 困境
桑书南要回港城去。
郁占开车送他去车站。
这一幕像极了当时她接送他上学的情形。
桑书南心底最温柔的记忆被唤醒。离别在即,他却望着她的侧脸,微微地笑,只觉温柔,不觉怅惘。
郁占没看他,认真开车的模样跟以前一模一样:“暑假如果要回来,早点跟我说。”
桑书南犹豫了一下,含糊地“嗯”了一声。
郁占说:“有什么事,缺钱了,都要跟我讲。”
他弯起唇角笑了笑,说:“好。”
进站前,他在原地踟蹰了一会儿,忽然提出要求:“能让我抱一下吗?”
她愣了愣。
桑书南漆黑的眼底一片平静。
竟然看不出期待,也没有意想中的热切。
像一片没有波澜的海。
郁占犹豫两秒后打定了主意。
她吸了口气,张开手臂,轻轻揽住桑书南的腰。
郁占头发上有股淡淡的果香,是桑书南熟悉的气味。
她的行为令他怔了怔。
桑书南心跳如鼓。
他屏住呼吸,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从她肩上抱过去,将眼前小小的人,整个地揽入怀里。
郁占轻轻地笑了一声。意味含糊不明。
她轻声细语地说:“谢谢你回来。照顾好自己。”
桑书南愣了一瞬,明白过来她的意思。
他不由地收拢了手臂,将怀里的人拥得更紧。
他说:“我会再回来,等着我。”
郁占被他话里的孩子气逗笑。
她安抚般地轻轻拍拍他的背:“好,我等你。”
∷
郁占离开火车站,直接开车去公司,路上打通秘书周安的电话。
“我马上到,九点半的会议照常。”
最近困扰她的,不止费行安结婚这件事。
作为“沙场”公司的王牌产品,游戏“花溅泪”取得了不俗的成绩,连续两年都在几个玩家较多的国家举行了联赛,并举行了国际比赛。
但“花溅泪”的运营出现了不少问题,看似红火,收益却并不乐观,且在一些国家出现玩家数量剧烈下滑的情况。
今天的会议专门讨论此事。
郁占开车到了公司,去了一趟洗手间,而后便直奔会议室。
会议室已坐了四个人,都是公司的骨干。
郁占主持会议。
l国的代理运营商今年打算把“花溅泪”从它的联赛赛项中拿掉,理由是它的玩家数量下滑,后续发展动力不足。在k国、g国也出现玩家数量明显下滑的问题。
今天的会议就是为了分析和解决问题的。
会议上,除了收费机制应当修改的问题再度被提出外,首席技术官胡晓提出一个建议。
语惊四座。
“‘花溅泪’会走下坡路,现在飞跃公司对它还很有兴趣,我们可以考虑将它卖掉,集中资源全力做好‘火吻’,这对公司的发展最有利。”
郁占尚未开口,即刻便有人出声反驳:“即便‘花溅泪’存在一些问题,但它毕竟是我们公司目前唯一盈利的王牌产品。‘火吻’公测的反响固然不错,毕竟还没全面推广,你的意见未免过于极端了。”
发声的是运营部门的负责人许戈。
他的话说出大多数参会人员的心声,赢得附和。
胡晓神色淡淡,只说:“所以我说,要卖趁现在,晚了就不值钱了。”
话语太尖锐,许戈勃然变色,一时间却说不出话来。
胡晓说:“l国现在有一款跟‘花溅泪’同类型的游戏正在迅速积累玩家数量,这款游戏从各个方面都进行了适度改良,且开发设计的思路极具前瞻性,在未来可玩性的拓展方面有很大的空间。今年l国的代理商已经要把‘花溅泪’从联赛赛项中拿掉,明年合同到期,他们未必会跟我们继续合作。”
为了辅助说明,胡晓还播放了一段游戏视频的截屏,边放边讲,证明他的论断。
话糙理不糙。座上的人都不是傻子,听了一轮,神情都严肃起来。
会议在接近午饭时间时结束。最主要的内容,就是胡晓的发言揭示出的严峻问题。
郁占花了整个下午来研究胡晓的报告。
胡晓说的那款游戏是一个刚成立不久的小公司研发的,公司注册地址在l国,连主页都没有,信息极其匮乏。
∷
一天的工作时间在紧张中度过。
晚餐是周安下班前给她订的盒饭。
郁占直到晚上八点半才离开公司。
她独自驱车回家,被焦灼的情绪占据注意力,不觉得疲劳,满脑子考虑的仍是工作上的事。
车子开到小区附近,郁占看见路边站着一个人。
她心里微微一抖,咬住下唇。
郁占将车子停靠在小区外的街边。
她已有一个月没有见过费行安。
虽然他们的故事已算是尘埃落定,但郁占见到他,依然觉得紧张。
拉开车门的时候,她的手都在克制不住地颤抖。
费行安当然也认出了她的车子,走近前来,却又微微倒退一步。
所谓近乡情怯,他们的心情,在这一点上都是一样的。
她到底下了车。
费行安穿一件黑色t恤,同色长裤。
他的头发长长了很多,搭在额边,掩饰住他部分的神情。
他好像瘦了一点,脸色在路灯下看起来有些苍白。
费行安站在离车子四五步的位置,看着她。
两只手在身前绞扭在一起,暴露出他内心的紧张。
郁占只见他模样憔悴,第一时间便觉得心疼。
她走近前去,仰起脸来对着他笑了笑:“小费,你来了。”
他怔了怔,而后局促地点了一下头。
声音里夹杂着淡淡不安:“小郁。”
两人见面说了这一来一回两句话,陷入沉默。
过一阵,郁占露出淡淡苦笑:“你家里的事,都还顺利吗?”
费行安脸上痛苦的神色一闪即逝,而后表情变成一种看不出情绪的木然。
他回答她的问题,像应对公事,态度机械:“戴洁很慷慨,低息借给我一笔数额巨大的款项。公司勉强周转过来了。”
郁占安静地听着,兀自忍耐,心底却依然不受控制地泛起苦涩滋味。
像是浸入水中的细小伤口,流出血来溶入水里,固然没有鲜血淋漓的惊悚场面,身体的一部分却伴随抽丝剥茧般的微小痛楚剥离出去。
从此再无干系。
费行安与她,将要成为没有干系的两个人。
郁占慢慢地说:“那就好。”
费行安何尝不在极力克制?
而听见她说了这样三个字出来,他压抑的情绪被拨动,出现一丝裂痕。
费行安的嗓音在一瞬间里变得有些嘶哑。
他说:“你要怎么办?”
他的话令她心酸难忍。
郁占笑了笑,轻声道:“我当然也有我的生活。”
没有费行安参与的,她的生活。
费行安握紧拳头,低声喊她的名字:“小郁。”
郁占凝望他,轻声细语地说:“好好照顾自己。”
费行安说:“我好不甘心。”
郁占笑了笑:“熬一熬,就会过去的。许老师拒绝我的时候,我也不甘心,永言去世的时候,我也不甘心。可我也挺过来了。”
费行安眼睛微微有些发红。
他说:“我没有你那么坚强。”
郁占轻轻地笑:“你会坚强起来的。”
费行安垂下眼,良久,说:“对不起打扰你。我走了。”
郁占静静地说:“再见。”
∷
很痛苦。
许意恒拒绝她的时候,郁占经历人生第一次失恋,觉得很痛苦。
夏永言跟母亲一同离世的时候,郁占经历人生大痛,觉得很痛苦。
经历过这么多事,可她今时今日面对无可奈何的别离,丝毫不觉得自己的痛苦减少了。
这种事,她不能习惯。
郁占目送费行安离开,而后开着车进了小区,独自上楼。
进屋,关上房门。
她倚靠在门背后,慢慢蹲下身,用手臂环住自己。
眼泪热热地涌出眼眶,沾湿了手臂。
人生艰难,她一早便明白。
她何时能长进一点,能够控制住眼泪,不再做躲起来哭泣的小女孩?
她想起桑书南。
他发现过她的秘密,却没有被她满身的负能量吓跑,也没有被她深如黑洞般的悲伤所席卷。
费行安像太阳一样,暖热,有光芒。
对她这样的人来讲,天生有致命的吸引。
桑书南却是她的夜明珠,安静,温和,只有淡淡微光,亦缺乏温暖,却在至黑暗处,予她静默陪伴,替她照亮脚下的路。
郁占摸出手机来,用颤抖的手指,拨通桑书南的电话。
电话响了两轮,被接起。
他熟悉的声线沿着线路,从遥远的彼端传来:“郁占姐?”
郁占无声地微笑:“你在做什么呢?”
他顿了顿,说:“我刚刚洗过澡,准备看会儿书。”
郁占只想跟他说说话,却又词穷,只说出一个字:“哦。”
他静默着,没有立刻开口。
郁占只能听见他的呼吸声。
有节奏的呼吸声,属于有活力的、切实存在的生命体。
她握着话筒,贪婪地倾听。
他在数秒钟后开口,声音轻柔又平稳:“别哭太久,早一点睡。”
她怔在那里。
怔了一会儿,却又失笑。
她瞒不过他。
郁占心里升起淡淡温情,不觉平静下来。
她微微地笑,口中却轻轻说:“不要催我。你就不能陪我聊聊天吗?”
☆、第52章 团聚
桑书南过一会儿,说:“那我给你讲故事。”
她忍不住笑。
为他的笨拙,也为他的机智。
郁占慢慢站起身,踢掉脚上的高跟鞋,口中说:“我并不是小孩子。”
可她的行径却像足顽劣的小孩,明明要他耐心诱哄,却还不肯承认。
她猜,他一定会纵容她。
——所以有恃无恐。
果然,桑书南停了停,将声音放得更温柔,低声地说:“可是我想讲给你听。”
郁占微笑,心情渐渐明朗,像是天空里散去乌云:“好吧,你讲,我听着。”
桑书南说:“从前有座小城,小城里有个男孩,喜欢上一个女孩。但是女孩的父母离婚,女孩跟着父亲去了很远的的大城市。男孩为了再次跟女孩相见,用功读书,最后考进了女孩所在城市的大学。男孩来到新的城市后,却发现城市太大,自己根本找不到这个女孩了。”
郁占将手机的功放打开,一边脱下衣服,一边问:“然后呢?”
桑书南的声音不疾不徐地传来:“然后,男孩加入了大学的学生社团科幻协会,因为他记得那个女孩很喜欢读科幻小说。他参加了城市里很多大学科幻协会的交流活动,希望能找到女孩。”
郁占说:“他一定没有找到。”
桑书南怔了怔,而后问:“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郁占笑了笑,一边躺倒在床上,一边说:“如果这么容易就找到了,这就不是一个好故事了。”
“唔,”桑书南一时语塞,“我差点忘记你是个作家。”
郁占问:“后来呢?”
桑书南说:“男孩没找到女孩,又想了一个办法。他在各个学校的论坛上发了寻人的帖子,希望能找到她。过了两个月,他收到一封邮件,落款的人就是那个女孩。”
“原来女孩的学校离男孩的学校只有两站路。他们约在女孩大学的校门外见面。女孩变得更漂亮了。两人久别重逢,各自都有了很大变化,但都过得不错。”
郁占说:“然后他们终于相爱了吗?”
桑书南否认:“女孩有男朋友了。而且已经交往了两年,感情非常好。”
郁占愣了愣:“那怎么办?”
桑书南说:“故事到这里就没了。”
“这算什么故事?”
她无端觉得气愤。
桑书南笑了笑,轻轻地说:“他找到了她,知道她过得不错,还要怎样?”
郁占说:“他们应该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这才是故事的结局。”
桑书南顿了顿,才低声地笑了。
“你也这么认为吗?”
“什么叫‘也’?所有人都会喜欢完满的结局吧?”
桑书南说:“那好吧。过了两年,女孩跟男友分手了,而男孩也没有女朋友。两人渐渐走近,最后成为恋人,毕业后就结了婚,开始另一段新的人生。”
郁占听完了,又不满起来:“这结尾一定是你刚刚加上的,太敷衍。”
他并不辩解,只说:“但这结尾,你应该喜欢。”
她无法否认。
桑书南笑笑:“这其实是一款游戏的背景故事。不过那个结尾确实是我编出来的。”
郁占愣了愣。
她问:“这游戏是不是叫‘寻找莉莉’?”
桑书南也愣了一下:“你也知道吗?”
她岂止知道。
她一整个下午都在研究它。
只是这游戏并不重视剧情,背景故事平淡,所以她没有太深的印象。
郁占问:“你玩过这游戏吗?”
他答:“同学推荐的,玩过一两次,还只在外国有服务器,国内还没有。”
郁占问:“好玩吗?”
桑书南顿了顿,说:“这可说不好。我觉得还不错。”
他停了停,又说:“你要是有兴趣,我们可以一起玩。”
郁占心事重重,慢慢地说:“好。”
∷
又过了一周。
周五晚上的时候,郁占接到桑书南打来的电话。
周正真去世时,郁占用近乎残酷的方式,回应桑书南的痴念。
他不曾同她决裂,却从此像沉入海底的船,不再试图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桑书南没回过临江市,没有主动给她打过电话。
直到上周。
这一个星期以来,每天七点钟,郁占都会准时接到桑书南打来的电话。
两人的生活轨迹不同,可聊的东西不多,不过三言两语的日常闲话。
今天也是这样。
电话通了,桑书南说:“郁占姐,下班没有?”
郁占说:“还在公司,一会儿走。”
“今天晚上有应酬吗?”
她说:“没有,准备跟周安一起去吃火锅。”
他停了停,说:“我也想吃。带上我行吗?”
郁占刚想笑,心里却又生出另一个念头。
她问:“你在哪呢?”
电话那头传来桑书南轻声的笑:“公司楼下。”
郁占先愣了一瞬,回过神来,有点急了:“你等着,我下来。”
他倒是一副无谓的口吻:“不用急,我坐大厅里玩手机游戏呢。你收拾好了来找我就行。”
郁占拔掉电脑插头塞进包里,而后匆匆往外跑。
电梯的数字跳动太慢,停的楼层太多。
她站在电梯里,额上冒出一些细微的汗水。
门一打开,她第一个跑出电梯外去。
一眼就看见坐在大厅休息区沙发上的桑书南。
他穿着t恤和休闲裤,背一只双肩书包,但神气沉稳镇定,并不太像学生。
在电梯门打开的瞬间,他亦远远地便一眼看见她。
桑书南站起身,朝她的方向走来。
郁占的声音里,有轻微的埋怨:“我上次不是跟你说过吗?回来要先通知我,我好过去接你。”
他微微地笑,显然并不太在意她的数落:“我不会走丢,又不是高中生。”
郁占问:“你不是说暑假要去一家公司实习,不会回来?”
他笑笑:“公司要在临江市新设办公室,全公司只有我一个是临江市人,自然派我过来。”
郁占一愣:“那么你暑假会呆在临江?”
桑书南望着她,漆黑的眼里带着笑意:“我以为你会欢迎我回来。是我自作多情了吗?”
他在开着玩笑,态度轻松自在。
郁占一时语塞。
在港城的这些年,桑书南其实还是变了不少。
比起几年前那个沉默温柔的少年,他沉稳许多。
深黑的眼眸看起来更加神秘,令她都感觉到不可捉摸。
感觉到一点距离。
郁占定定神:“你这样问,如果我承认了,岂不是显得很没有面子。”
桑书南笑了。
笑容温煦柔和。
他说:“好吧,我承认,我是因为想念你,所以想要回来。”
他说这句话时,口吻很随意,很轻松。
连带着眼底的笑都是淡淡的。
并没有给她沉重的压迫感。
郁占顿了顿,微笑起来:“好吧,既然你这样说,我只好收留你。”
∷
火锅是桑书南买的单。
他给的理由倒也充分:“我刚领了这个月的薪水。你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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