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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忌游戏-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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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我忽然听到了歌声。
是刘若英的《原来你也在这里》:“请允许我尘埃落定,用沉默埋葬了过去。满身风雨我从海上来,才隐居在这沙漠里……”
我寻找歌声的源头,发现是从一家唱片店里传出来的。
使我震惊的是,那家唱片店正是木森的唱片店。我刚才过于专注地跟踪了,竟没有察觉什么时候已经快走到木森的店里了!
让我目瞪口呆的还不止这些,随后看到的情景让我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我看到那个女孩走进了木森的店里。我下意识跟着,看到唱片店的一角,木森和那个女孩面对面站着。女孩背对着我,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我可以看到木森的表情。
我从来不知道木森会有如此深情专注的目光。他正灿烂地笑着,边笑边轻声说着什么。
那个女孩此刻也一定在灿烂地笑着,这种灿烂的笑容永远不会在我的脸上出现。
这个时候刘若英仍然在深情地唱着:“在千山万水人海相遇,喔原来你也在这里……”
我蓦然回头,狼狈逃走。
我的心在那一刻痛极了。心底像是突然被挖出一眼泉,泉水涌出,满是酸涩的滋味。
我一边漫无目的向前走一边不断地问自己——为什么看到那样美好的爱情镜头,我的心会痛?
难道是因为木森?不可能!我摇头。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喜欢他的,就像觉得他也是不喜欢我一样。可是我的眼前此刻却不断地涌现着木森那张灿烂的笑脸,那张笑脸是如此英俊如此动人。为什么在这之前我竟毫无察觉?为什么人只有等失去了才会发现那一个人的珍贵!
我又想起了那个女孩的样子,她的美丽让我自惭形秽。心里面又是一阵刺痛,泪无知无觉流了出来。
我偷偷用衣袖拭泪,却一时无法拭干。我走在人海中,每一个人都行色匆匆,没有人在意我的泪水,没有人在意我此刻的落没。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才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我猛然转身——我要回家,我不要再独自穿梭在人海里。
突然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撞了个满怀。我惊慌地收起脚步,抬头望去的目光却倏地定住。
我的面前站着一个男人,他正用问关注的目光望着我。
这是我第三次看到这个男人,跟我长得极其相像的男人。他现在就站在我面前,他掏出面巾纸给我擦泪。他的手指宽大光洁,力道刚中带柔。我的泪在这一刻消失在他的手掌里。
我第一次仔细地看他的脸,那张十分好看的脸。虽然不是很英俊,却有着说不出的和谐,说不出的亲切。
这一次我居然没有惶恐,只有非常舒适非常温馨的感觉。
然后他拉住了我的手。
我没有拒绝。
他牵着我的手在街道上走着。这个时候,秋天那万里碧空下之,阳光正温和地照耀着大地。路边的合欢树犹如一把把巨大的伞撑在我们的头顶。那曾经细细密密绽放过的纷红色的花朵此时已经结成豆夹,风一吹,哗啦啦地响着,像一曲动人的歌。
第6章、梦的预兆
梦里,我走在一条没有尽头的街。背景是模糊的,那条街却异常清晰。夜风阵阵,却无凉意。月华漫洒,似雾非雾。
我不是一个人在走。我的身边,是一个叫做方舟的男子。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那黑色渲染了他的神秘。我不知道他从何而来。我只是知道我一直是在等他的。而他也一直在找我。
原来心中一直在等另一个人,所以才会不在意木森。而木森此刻已经不重要了。他遇到了他要等的人。我也是。从此我们会走各自的路,越走越远。
方舟拉着我一直走着。我的心浮云一般宁静而悠然。虽然我不知道他要将我带到何处,但我知道那条路是我愿意走的。我活着就是在等他来,将我带上这条路。
我们一起向远方走去,远方便是我们的永远。他的手掌微热,握着我的感觉如此踏实。我忽然侧过头,发现他也正向我望来。于是我们相视一笑。我看到了他的眼睛,虽然底色仍是忧郁,那目光却是快乐的。如我。
我们继续向前走,不知疲倦。前方霞光微露,朦胧若幻,那是我和方舟要到的地方。嗯,方舟,我的诺亚方舟。
忽然我看到前面站着一个人。我一愣,不由放慢了脚步。我再望去,那个人却不见了。
我看了看方舟,他面色无异,继续拉着我走。我的心乱乱地跳着,然后,我又看到了那个人。
这一次我看清楚了,就是那个长得像木森的美女。她怎么会在这儿?
那美女表情却是阴冷的。我接触到她的目光,心里如同打了一道闪电,寒意瞬间漫上心头。
我还没有来得及看方舟的表情,便被接下来的变故震惊了。
我看到那美女身形一转,再看到她的脸时,竟然是两张!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出现在一个人身上,那怪异可想而知。实际上那个美女有两个头颅,她有两只脖子,全长在一个肩膀上!
那美女突然咧开嘴笑了。两张嘴都在笑,两张嘴都吐出了腥红的舌头!那舌头越来越长,直冲我伸过来……
我的梦便是在这个时候结束的。我在深夜里惊醒,一个人蜷缩在被子里发抖。
梦中的情景似曾相识。
——双头蛇!
难道这场梦暗示了像木森的女孩与双头蛇有关?
我走进木森的唱片店时,他正在向顾客推荐唱片。看到我,他微微点了点头,示意我坐下来等他。
我坐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默默地望着木森。他的兴致是高涨的,那眼睛里的光亮让我知道此刻他的心情一定是极端快乐的。这种快乐叫做爱情。
“我遇见谁,会有怎样的对白,我等的人他在多远的未来。我听见风来自地铁和人海,我排着队,拿着爱的号码牌……”
CD机里传出的歌声让我思绪恍惚。一个人在等另一个人的到来,并且等到了,应该是件极美的事。可我却觉得此时有种莫名的不安。
木森送走顾客后,三步两步跳到我跟前,用力拍了一下我的肩:“容颜,好几天没见你了,干吗啦?应聘的事怎么样了?”
我苦笑了一下。这几天的事怎会是一句“一言难尽”能概括下来的?我看着木森灿烂的笑脸问他:“木森,那个女孩是谁?”
木森愣了愣,突然跳起来:“你个鬼灵精,你怎么知道我的事情?”
我想笑却没笑出来。我又问:“木森,你是否有一只黑色的盒子?”
木森这一下连跳都跳不起来了。他圆睁双目望着我,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半天他才点头:“有啊,是有一只黑色的盒子。天晓得你是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改行做了侦探!”
我仍然笑不出来。事实上,听了木森的回答我感到极度不安。我情愿他回答“不知道”,“什么黑色的盒子”,一副迷惑的样子。但不是这样的,木森居然告诉我他有这样一只盒子!
我吸了口气说:“我前天来找你你不在,我自己打开门看到了那只盒子。木森,那盒子是从哪儿来的?你知道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吗?”
这一次我看到木森微微迷惑的样子。但仅仅是微微迷惑。他说:“那只盒子是芊芊托我保管的。里面装的什么我不知道,我没有打开过。”
他看到我询问的目光,补充道:“芊芊,就是你问我的那个女孩,我上次在大巴上遇见的和我长得很像的女孩。”
我的心跳一阵强过一阵。盒子居然真的是那个女孩给他的——她叫做芊芊——她果然与双头蛇有关!原来我昨晚的那个梦竟然如此灵验。
我现在要做的是让木森知道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可怕的东西。
于是我用颤抖的声音告诉他我打开过那盒子,里面是一条可怕的双头蛇。我是怎样惊慌失措地从他那里逃掉,又怎样心惊胆战地在家里的被子下面又一次看到……
木森的笑容凝结了。他靠近我,用手指拭我的额头。他关切地问:“颜容,你没有事吧。你怎么能胡思乱想呢。”
我甩开他的手,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大声说:“你不信我,就自己打开盒子看吧!”
“可是,”木森为难地说,“我答应过她不打开看的。”
我的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我哽咽着说:“木森,我们认识八年了。你却不相信我,而是相信一个认识才三天的人!”
木森惊慌失措地给我擦眼泪,嘴里说着:“好好,我相信你。你别哭,我们现在就打开那个盒子看看。”
然后他转身从柜子里取出那只黑色的盒子,轻轻放在桌子上。
第7章、枯萎的栀子花
我一看到那只黑色的盒子,内心的恐惧便升到极点。木森看看我,微微蹙了蹙眉。他怔怔地思索了片刻,忽然伸出手,以极快的手法打开了盒子!
我下意识从椅子上跳起来,打算向后退两步。但我仅仅是刚跳起来,就看到了盒子已经被打开。我的目光躲闪不及,盒子里可怕的景象完完全全被我收在视线之内!
蛇头!黑色的蛇头!两只!虽然我心里早有防备,但仍被吓得魂飞魄散!
然后跌在椅子上,耳边嗡嗡作响。我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这种模糊保护了我濒临崩溃的神经。其实,如果我真的是看到了那天看到的双头蛇,我是不会惊成这样的。实际上,我看到的比双头蛇更可怕!
盒子里确实是有两只蛇头。但是,已经不再是蛇了。因为只有蛇头而没有蛇身!两只黑色的蛇头分离着伏在盒子里,像卧着两只黑色的蛤蟆。
而它们竟然还是活着的!四双眼睛使劲地瞪着,发出诡异的光芒,两只嘴巴张得大大的,吐出腥红的信子,像是要卷住什么东西。
我不敢再去看那只盒子。我求助地向木森望去。这个时候面前还有一个人,所以才不至于六神无主。我忽然想,木森看到了这样可怕的东西是很残忍的事情。他刚刚遇见一位美丽非凡的女孩,刚刚爱上她,却发觉她竟有如此可怖的东西。他能够接受这样的现实吗?
然而出乎我的意料,木森的眼里并无半分恐惧,反而是一种极度的欢喜。倒是我的样子让他不解。他拍拍我的肩:“颜容,你怎么了?”
我用手指着那只盒子,头偏向一旁:“蛇头!两只蛇头!你没看到吗?”
木森呆了呆,忽然一把将我拽到了盒子面前:“你自己看看,哪有什么蛇!”
我惊恐地叫了一声,被迫又看到了那只盒子。可是这一眼望去,竟与刚才所看到的迵然不同。
这一次我看到了什么?那只黑色的盒子里面,两只可怕的蛇头已无影无踪,盒子也不是空无一物,里面竟然是两朵洁白的鲜花。
是栀子花!花瓣洁白若雪,层层绽开,姿态柔美。一对白花在黑色的盒子里盛开,如同夜幕里掠过浮云两片,又似石崖边停落飞鸟一双,宁静中蕴含着一种动态的美。而花开得恰到好处,如同刚成年的女子,娇艳而不失温婉。
我整个人完全傻了。怎么会这样?刚才看到的一对蛇头呢?难道是我的幻觉不成?不,我摇摇头,否定了这种想法。那样真实的一幕,魂都被吓破了,怎会是幻觉?
可是,我抬头去看木森,他的眼神告诉我他并没有看到蛇头,而是一开始就看到了这两朵美丽的花儿。而盒子是他亲手打开的!
我刚要辩解什么,却看他的目光急剧变幻,嘴角也开始抖动。片刻后,他大叫一声:“不!”
我被吓了一跳,难道盒子里又出现了蛇头?但看木森的表情,并无半分惊恐,而是焦灼。
我心里疑惑到极点,回头再看,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刚才那一对玲珑剔透的栀子花此刻竟已枯萎,那雪样的花瓣此刻已呈黑色,卷曲成一团。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木森大叫起来:“颜容,都怪你!骗我把这只盒子打开!现在花成这样了,我如何跟芊芊交待?!”木森瞪着我,眼里满是恼怒,声音也带着哭腔。
我这时却平静下来。既然木森已经亲眼见到花儿在短时间内的变化,那么至少说明这只盒子绝对有问题,芊芊绝对有问题。
于是我说:“木森,你不觉得这一切匪夷所思吗?你不觉得芊芊来得奇怪吗?在你向你的芊芊道歉之前,你至少要问一问这一切是怎么回事。而我对天发誓,我所看到的双头蛇是真的,我没有骗你!”
木森却不断摇头:“不!芊芊绝对是个好女孩,我不管她从哪里来,但在我们相爱之后,她已经无法从我的生命里分离了。你不懂的,颜容,你不明白的!”
我也气极:“魔鬼,通常,都会披着天使的外衣!”
木森的脸色铁青,他瞪着我,两眼冒火。可是过了一会儿他竟然又笑起来:“颜容,你,是不是吃醋了?”
木森的话让我险些晕倒。我跺着脚,一字一句对他说:“木森,你不要自作多情!我们就此决断了!”
说完,我狂奔出门,泪水在心里溢满,却无法从眼睛里流出。我心里烦闷至极,却是一腔怨气无处发作,只能一个人默默地往家走。
已经等了两天了。
我怀疑我的手机一定是坏了,要么就是信号故障,再不就是欠费停机。可是每次这样想时,一检查却是好好的。
我在等一个电话。或者说,在等一个人。不是什么木森,我已经不想再跟他联系。对,那个人就是方舟,我的诺亚方舟。
那天,我们在已经结满豆夹的合欢树下一起走过,沐浴着秋日的阳光。他一直牵着我的手,像是牵住了我的心。
他说,颜容,我现在有件事要办。我会再来找你的,你等我的电话吧。
后来,送我到家的时候,他才眷眷不舍地松开了我的手。我的手在他的掌心里滑落,留着他的温度。
他忽然抱住我,低头在我的腮边印下一吻。没等我回过神来,他已经转身离去,竟没有回头再看我一眼。
那一吻就像蜻蜓点水,虽然极短,却让我的生命之湖泛起了点点涟漪。那涟漪荡漾在阳光里,悸动而充满暖意。
以后的日子,我都在等他再度出现。虽然我隐约感到这份感情危机十足,却直觉他是好人。只因为一个眼神吗?忧郁眼底浮出的眼神?只因为一次牵手吗?温暖手掌留下的温度。还是因为那一吻?涟漪之后,心湖从此便无平静……
第8章、提琴手
我等方舟没有等到,却意外地等到了那家公司的录用通知。
此时已到深秋。叶子黄透,离开秋树,迎风群舞。我强迫自己将所有的心事放下,迎接即将到来的新生活。
在正式上岗之前,公司对新员工有一个短期培训,以便让我们尽快熟悉公司的企业文化,规章制度及业务流程。培训为期一周,时间紧任务重,不容有丝毫的松懈。
在接到录用通知那一刻,我首先想到的竟是那个女孩芊芊,她是否也被录用了?极有可能,也许我们以后就是同事了!想到这里,我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平心而论,我对她还是颇为欣赏的,如果没有那些令人不安的事情发生,我是很期望与她成为朋友的。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令我惊为天人的女子,她竟是那只黑色盒子的主人。在她的美丽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惊天之谜呢?
果不出所料。报到那天,我又看到了芊芊。她仍穿着白衣,一款剪裁合体的套装勾勒出青春优雅的身姿。她微笑着与我打招呼,一对酒窝让人有了亲切感。她对我说:“你好,我叫林兰。你呢?”
“颜容。”我也笑。然后心里就有了疑问――木森告诉过我她叫芊芊的,为什么又变成了林兰呢?我正在思索之际,又听她说:“颜容,多么美的名字,名如其人呢。我还有个小名叫芊芊,你叫我林兰或者芊芊都可以的。”
我释然。刚要再说什么,人事经理过来招呼我们去填表。新员工一共十五人,只我们两个是女孩,看来这家公司的用人制度很有性别歧视呢。
填表的时候,林兰就坐在我旁边。我无意朝她的表格上看了一眼,见上面已经写下“林兰”二字,字迹清丽,仿若行云流水。我心里忽然一动――林兰?这名字怎么有些熟悉呢?
填完表格就可以走人了。人事经理宣布明天八点培训准时开始。我与林兰一并走出公司,往外走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她接电话的时候轻声细语,神态恬美,想必这电话是木森打来的吧?这样一想,竟觉心中一痛,幸好只是片刻。
林兰挂电话的时候,我看到她那款小巧的手机上坠着一只小小的饰物,那是一对精致的水晶栀子花。
对,我想起来了。这种美丽花儿还有一个好听的别名,我在一本书上看到过的。这个别名正是“林兰”!
我忽然怔住,不可抑制地用一种怪异的目光望着她。而她却不在意地一笑:“颜容,为了庆祝咱们成为同事,晚上我请你泡吧怎样?”
酒吧并不是我常去的地方,因为我并不喜欢热闹。在晚上我宁愿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一个人看书听音乐。木森曾经说我是“孤独症”患者,我生气地说:“你知道什么是孤独症吗?不知道的话别乱说!”但我承认我有点不合群,即使在人多的时候,我也是静静地听别人讲话,仿佛是看电影的观众。
见到木森那一刻我有一点不自然。我预料到他会来的,所以跟林兰推辞,却拗不过她。她的开朗和热情将我的冷漠与忧郁融化了大半。我佩服她的执着,我就不行,不愿意勉强别人半分。这便是人与人的不同吧。
木森却很大方地叫我的名字,还很狡黠地对我笑了笑。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想笑,却忍住了。我去看林兰,她对我会心一笑。这个鬼丫头,原来是借此机会让她的男友与同事言归于好哇!
这时我忽然想到了那只盒子,想到了双头蛇,还有两只蛇头,以及已经枯萎的栀子花。我想,木森此刻对我嬉皮笑脸大概已经说明林兰并没有怪他把盒子打开吧。
今晚的林兰美丽得让人窒息。这么美的女子一定不会有什么可怕的阴谋吧。我这样安慰自己,极力不再去想那只盒子。我想,林兰现在是我的同事,来日方长,如果她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总有一天会让我发现的。
三个人坐定。我只要了橙汁,不饮红酒。我喜欢橙汁酸中带甜的感觉。品味的时候,我想到了方舟。
心情在那一刻一落千丈。我一直在等他出现,他却像是在人间蒸发掉一样。而我不相信,那奇妙得让人心悸的缘分真的会擦肩而过,不相信有缘真的会变成无缘。
在我的心落入峡谷那一刻,我听到了小提琴的声音。喜欢小提琴的我,敏感而飞快地搜索到了乐声的源头。我呆住,然后心若飞鸟一般,从峡谷的谷底急翔升空,蓝天由一线忽然变得广阔无垠。
酒吧的一角站着一个提琴手,正在拉一曲缠绵悱恻的《梁祝》。琴手站立的姿态像一只音符,弯曲的手臂像琴的生命,颤动的手指像变幻的泉眼,专注的神情像听得见的琴声。
我能感觉到他正站在雨后的竹林,我能感觉到他正站在涌浪的海边。琴音似断非断,忽如飞鸟疾翔,忽如蝶儿翩舞。我只站在离他很远的一角,已然置身于他的提琴意境。
我就那样静静地聆听着琴声,默默地注视着琴手。时间缓慢淌过,缓慢得无从察觉。终于,一曲完毕,在并不热烈的掌声中,琴手退场。
而我却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玩了命似地向琴手消失的地方跑。我不知道那一刻木森和林兰看我的目光究竟有多惊讶,我只记得事后木森对我说:颜容,那一刻,我想,你一定是疯了!
第9章、湖水里的落叶
我跟着那位琴手,一直见他走进一间休息室。我跟到门前犹豫了片刻,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一伸手,将房门推开。
那名琴手正背对着我站在窗边。窗帘是拉上的,深绿色的大幅落地窗帘像幽深的丛林,给人一种虚幻的感觉。屋子很小,光线黯淡,很安静。刚才酒吧里的喧闹声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琴手听到了我进来的声音,转过身来。他已经换下了刚才上场穿的演出服,随意地套着一件黑色的毛料茄克。茄克是敞开着的,里面是一件火红的毛衫,火焰一般燃烧着,点亮了我的眼睛,以及心灵。
我听到他低唤了一声“容儿”,然后他向我走来。我们的目光一直对视着的,那眼睛里的内容惊人的一致。忽然又有了一种照镜子的感觉,那亲切的,让人迷失的感觉。他走到我身边,一把将我抱进怀里,手从我的黑发里穿过。绕指的温柔,甜蜜的痛楚。
方舟,真的是你吗?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可知道,你是我这个世界上唯一重要的人,像是另一个自己。你怎么可以从我的世界里走掉,消失不见?
我的直觉一向是灵敏的。我直觉他来自一个危险的世界,那种危险足够吞噬我的生命。而他,却是一个美好的人,是我这一生中一直等待的人。我信任他,如同信任我自己。
后来他牵着我的手走出那家酒吧。提琴背在他的户上,他答应我为我拉一整夜琴。我的心忽然一痛:一整夜。那明天呢?我甩甩头,不去想明天。
只有今夜。这萧瑟的秋夜将比任何一个春日更暖。两个人的寒冷合在一起便是温暖。
今朝酒醉,一醉方休。
短短一周的培训很快结束。然后上岗,试用期三个月。
我在财务部,林兰在市场部。不一个楼层,但我们午饭是在一起吃的。
林兰的到来在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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