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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跑弃妃:王爷爹地是混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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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陵愁月将他带出了猪圈,一路上,他身上多多少少的掉落了很多发干的猪粪,安陵愁月都没有嫌弃他。
  今天,拓跋羽所受的屈辱都是因为她,这笔帐她会记住的,总有一天她会替小羽讨回来的。
  出了猪圈之后,她拍落他身上的脏物后,便哄着他离开了大皇府,等人长了轿子之后,她突然想到……她把洋澈给落在大皇府了。
  不过既然她已经出大皇府就不会再进去了,至于洋澈的命运……相信他自己有办法“完整”的走出来吧。
  她的直觉告诉自己,大皇妃让他去松花林,绝对没好事。
  安陵愁月食言了,她说的话并没有做到。
  当她将拓跋羽带回七皇府时,面对拓跋尘那邪魅的神情时,她毫不犹豫的拿出随身的鞭子递给他。
  “我答应过的事没有做好,随你处罚。”
  当她将一身脏和满身伤的拓跋羽带回府里的那一刻,拓跋尘眼里的震怒是显而易见的,他没有急着责怪她,而是先让下人把拓跋羽安顿好。
  拓跋羽在经历了这件事后,对外界的人充满了不安,所以整个过程都是她陪着的,包括他洗澡的时候。
  等拓跋羽睡下后,安陵愁月便主动来领罚。
  拓跋尘挑眉接过她手里的鞭子,轻轻一甩,地上便裂出一个细缝。
  那个力道,真的只是轻轻的。
  安陵愁月看着那条缝,除了震惊于他的深厚内力外,并未露出畏惧的表情。
  赞赏在眸中一闪而过,拓跋尘微笑着甩出一鞭——
  啪!
  安陵愁月的身子抽了抽,火辣的疼痛从背部蔓延开来,嘴角缓缓的沁出一滴血丝,尽管痛,却未吱声叫喊,相反的,她站得直直挺挺的,就等着这即将落下的第二鞭。
  站在一旁看的下人纷纷捣住了双眼,他们爷向来无情,即使面对女人,该下手时也从不手软,只是被罚的那些女人通常都会呱呱叫着疼,哭哭啼啼着求情,哪有一个像这样皮开肉绽的还站在那里挺胸抬头等赏第二鞭的。
  这个安陵夫人,当真叫人佩服。
  说到做到,而且认罚。
  是真的叫他们打心底里尊敬的夫人了。
  站在那里只管认罚的安陵愁月并不知道,此时此刻的她,在这些下人眼里地位已然提升了好几级。
  这个夫人,有担当。


☆、鞭刑(1)

  大家手痒的纷纷竖起了大拇指,我的妈呀,别看爷那鞭子落得轻巧,抽起人来可是钻心疼,看看安陵夫人那伤口就知道了,不要说小小的外衣布料,就连里边的肉都裂了好深一个口子。
  眼看着爷轻甩鞭子要落下第二鞭时,众人连忙捂住眼,不忍看啊,夫人就算称不上如花似玉,好歹还是个娇滴滴的女子啊,就算不够娇滴,总归还是女儿身啊……
  下人们等了好久,硬是没听到声响,难道夫人晕倒了?
  把眼上的手移开,他们震惊的看见一个身穿白袍,外形飘逸的男子拉住了那条鞭子。
  他挡在了夫人的前头。
  他敌视着爷。
  这人……他们见过,就是上次站在夫人身后的那个护耳,叫什么轩辕真的。
  夫人有救了!
  脑袋里刚闪过这个念头,下人们又露出复杂的神色来,爷的功夫高深莫测,有没有救还真是难说了。
  提高的心又往下降了,如果适得其反惹爷生气,那夫人不是更惨吗?
  就在大伙儿忐忑难安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夫人动作迅捷的朝前,还搞不清她此举何为的时候,只听得砰一声,那阻止爷打人的轩辕真被摔出去了,而摔他的人竟是夫人。
  看戏的下人们怔在原地,一时间还真搞不懂夫人为什么这么做?
  拓跋尘则是挑眉,有此诧异的看着她,“有人要英雄救美,夫人就是这么回报人家的,想来这英雄的心在淌血了吧。”
  安陵愁月无视轩辕真的存在,只是面对着拓跋尘道,“继续你先前要做的事。”
  她指的事,当然是鞭打她的事。
  自她身后起身的轩辕真看着她后背那条长长的血痕,心微微一抽,那一鞭等同于是他打落在她身上的。
  他蓦然起身,挡在了安陵愁月的前头,“不关她的事,十皇子是我带走的。”
  他的话音刚落,又得到一计重重的摔,安陵愁月冷冷道,“你没有资格再跟着我,滚回安陵府,我不想再看见你。”
  对于背叛自己的人,她不会再有任何的信任。
  轩辕真双目一黯,“我不会让他伤害你的。”
  “我的事用不着你来管。”
  望着她冷漠的背影,轩辕真说不出心里有多难受,被在乎的人漠视原是这么叫人难过的事。
  “难道拓跋羽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他忽然开口问。
  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安陵愁月怔了下后道,“我是很喜欢他。”喜欢他的纯真,他纯洁得旬张白纸,在他的世界里没有黑点,但她却为他留下了那一点。
  是她对不起小羽,对不起拓跋尘,所以她甘愿在这里受罚,这样她的心也会好过些。
  她本是冷漠的人,对任何人任何事都可以视之无物,唯独小羽,他是唯一一个在她心里留下美影的人,他的存在代表了一个美好的世界,那是个她永远都踏不进去的纯洁世界。
  所以,她想保护好他。
  可是,她没有做到,是她让小羽有了可怕的回忆。
  所以这个罚,她认。


☆、鞭刑(2)

  她的话不只叫轩辕真黯下了神色,也叫拓跋羽挑高了眉峰,雪肤下映衬出的眉心红痣似更加鲜红了些,他忽地扔掉了手上的皮鞭,“两情相悦啊,本皇子没有道理不成人之美,更何况一个是我的弟弟,一个是我的夫人。”
  他的话,很怪,是人都觉得这话听着超怪,但他却说得相当愉悦似的。
  是怒极反笑吗?
  所有人都做这样的猜想,唯有安陵愁月不这么想。
  拓跋尘“贵为”妖孽,怎么可能会吃醋,他的话绝对不是反话,而是真的意思。
  安陵愁月凛目凝神,忍着身上的痛楚道,“我说过了我不是东西,不是你说送就送的。”
  “本皇子是你的丈夫,丈夫即为天,天要你如何便如何,难不成你还想反抗不成?”早料到她会反抗的拓跋尘并未感到惊讶,而是自在的后退几步,稳稳而尊贵的在主位上落座。
  “本皇子说过,本皇子的弟弟喜欢的东西,本皇子都会双手奉上,不管是物还是人,或者是你安陵愁月。”他勾唇,露出一抹恶劣的笑。
  “套句你说过的话,有本事你就来反对。”
  极为挑衅的话语,安陵愁月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七皇子既是如此‘明理’,愁月怎可叫你失望。”安陵愁月忽地挺直腰竿,唇边亦绽出一抹婉笑。
  这样的笑容,让她整个人看上去突然贤惠了。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但这感觉的确真的存在。
  她天生长得“大气”,非要评论她的五官,也只能称得上“清秀”,但即使她的外表不出众,却胜在一股游刃有余的气质上,换句话说,她可以轻易的营造出她想要的气息。
  而这时的她所体现出来的就是“贤淑”,就是“识体”,她的笑容莫名的叫轩辕真有些不安,也叫屋里的任何人都猜不透她想要做什么。
  只听得,她清冷的声音在屋里回扬——
  “妾身有负七皇子所托,未能将十皇子平安无事的带回府里,之于我的失职,我甘愿领罚。另则,本夫人决定随十皇子进宫伺候他。”
  啊?
  她不是死也愿成为“东西”送人吗?
  怎么忽然做这样的决定?
  在一室怔然,包括拓跋尘邪魅的注视下,她缓缓的与他对上眼。
  “这个决定,是我‘决定’的。”她强调。
  “哈哈!”拓跋尘仰头哈哈大笑,“本皇子的夫人果然与众不同,试问这样的夫人,本皇子怎么舍得送人。”黝黑的乌眸掠过寒芒,他的笑依旧在,可他的神情,却是诡异的,看似平静,却好似酿着风暴。
  安陵愁月深知,这样的男人惹不得。
  但,她的硬骨气就是叫她不肯服输。
  她这样的宣告可能会得到他的反对——
  “不过谁叫本皇子疼爱胞弟呢,既然我有夫人良谨得体至此,本皇子又岂可当那宠妾混球呢,既是十皇弟喜欢,那就送过去吧。”
  他的声音低沉,他的声音富有磁性,他的声音亦带着冰冷。


☆、鞭刑3)

  这个男人,没有情。
  这个男人,不是良人。
  安陵愁月松一口气的同时,心亦有小小的失落。
  他眉心的红痣,看似是多情,实则无情。
  他下手,看不去力道不重,但绝对施压了内力,所以皮开肉绽是跑不掉的。
  安陵愁月心下一冷,好在她打一开始就对这个男人无所寄望。
  丈夫是天?
  她嗤之以鼻,她的天是她自己!
  “不,主人你不能去。”轩辕真骇然的爬起身,“不要去,不行……”他猛摇头。
  安陵愁月权把他的话当耳边风,或者说从她将他摔出去的那一刻起,她的眼里、心里就已经把轩辕真归为“陌生人”,看着她淡漠的神色,轩辕真心惊的意识到这一点。
  他如遭雷击般的咬着下唇,隐忍的痛楚在眸心转动着。
  她是第一个真心待自己的人……是他亲手将她的信任打碎,是他亲手毁掉了两人之间的牵连。
  轩辕真低下头,有些事他不得不按照安陵云雷的命令去做。
  安陵愁月失望的睨了眼轩辕真低下的头,她以为能听到他的解释的……
  撇开头,她突觉口干舌躁,背上的痛火辣辣的传来,她这才察觉到自己已然浑身是汗。
  她皱着眉头,就是这幅身子太过于柔弱,所以她非常不喜欢它,不然这样的伤,她的意志力绝对是可以挺过去的。
  她动了动手臂,可是……她却觉得它千金重,身体还有没有动作她已然没有任何知觉,突来的晕厥罩顶,她无意识的摇晃了下——
  “夫人!”
  只听到惊呼声,只听到仓皇的跑步声,然后……昏了。
  意识模糊之际,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人抱住,那人有一双赤裸裸的关怀和担忧眼神,那人……百分百不会是拓跋尘,因为她头一歪的时候就见那该死的家伙,仍旧在看戏。
  那人……永远都是那幅讨人厌的样子。
  都说嫁人要嫁灰太狼,她已经没机会选了,而又有谁来告诉她,嫁给一只妖孽,该怎么办?
  “爷,夫人身上的伤很深,而且因为没有及时上药已经发炎,加上她之前身体上的其他伤处,虽有简单的用药处清理过,但又因为这最后的深伤牵引出来,只怕需要花很长的时间才能复元了。”老大夫长这么老,从来没看见哪个姑娘身上会有这么多的伤,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脸色苍白的安陵愁月。
  素闻安陵夫人不过是副将送来的玩物,入了七皇府后就一直被扔弃在荒院,一次落水后突然性情大变,莫非就是变成自虐?
  想想就觉得可怕的大夫摇摇头,根本就是他自己想得太可怕,人只会折磨别人,也不会弄死自己。
  就拿他们的七皇子来说……冷不防的和一双漂亮的勾魂邪眼对上,大夫打了个寒颤之后,停止了冥思。
  “老夫人先回去了。”提着药理箱,赶紧滚回家。
  拓跋尘在床边坐了下来,他睐着眼看着安陵愁月,就算她已经倒下了,那张脸还是不肯松懈,就连昏睡的时候都对周遭的环境如此不安吗?


☆、不要脸

  那个抱她进屋的轩辕真正在外头守着,虽没有进来,但正拿一双眼睛瞪他,好似只他一有什么动作就会冲进来守护他的主人一般。
  不过,这个护卫在主人的心里,已经不是忠诚的人了。
  他勾唇,笑意很优雅,却充满了冷意。
  这时,丫环把药端了进来。
  “爷,这药大夫说了要趁热喝,让奴婢喂夫人吧。”丫环恭敬的说。
  拓跋尘起身离开床畔,就见那丫环小心翼翼地喂着,但安陵愁月抗拒喝。
  拓跋尘挑眉,望着她深锁的眉头,那里凝聚着对外人的不信任,因为没亲眼证实,所以不轻易张口,怕是毒药?
  有意思。
  这个安陵愁月随时随地都是戒备以待。
  “爷,夫人她这……”丫环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她不安的望着自家主子,就怕他责罚自己。
  拓跋尘挥手让她离开,而后他走到床畔,弯腰低头——
  “你要干什么,离她远一点,你伤她不够吗?”
  外头的轩辕真大喊。
  拓跋尘邪妄一笑,“她是本皇子的女人,本皇子想怎么折腾她是本皇子的自由,你……”他手一挥,双门掩住,也将那张气急败坏的俊颜关在了门外。
  “什么都不是。”
  门虽关着,这几个字还是飘入了轩辕真的耳里。
  他低着头,有些无力的站在那里,他不是什么都不是……但对现在的安陵愁月来说,他真的什么都不是了。
  他又有什么资格站在那里指责拓跋尘,他突然对自己先前的理直气壮而感到羞愧。
  屋内,拓跋尘压低着头,薄唇摩擦着她发白的嘴。
  “本皇子的夫人,本皇子自己来爱怜,你说是吗,我的夫人。”
  那唇,轻轻一颤,羽睫微微一动,她像是要做些什么,奈何身不随心动。
  他轻轻一扯唇,“夫人,这般有心无力的感觉,不好受吧。”
  他很可恶的说着风凉话,叫黑暗里的她气得牙痒痒的。
  忽地,她的唇上一凉,她下意识的皱起眉头,却感觉唇上传来湿热的感觉。
  有人在吻她。
  这个气息,这种感觉,这个香味……该死的拓跋尘。
  那唇又离开了,紧跟着耳畔响来他欠揍的声音。
  “放心吧,我的夫人,你的价值还很远,让你就这么死掉了多可惜,乖,好好吃药呵。”
  药?
  不,她谁都不信任,除了她自己,她不会随意张口吃别人的东西,除非她清醒——
  可,唇上突地一能。
  她的唇微微一抖,发出一声痛苦的呓音。
  趁着这个空挡,拓跋尘撬开了她的红唇,以唇将嘴里的药哺进了她的嘴里。
  她还是在抗拒。
  她不啃吞咽下去。
  那么这个吻……变得既火辣而充满挑逗性,他的手随之在她身上游移,很快的这幅身子有了反应,她忍不住的发出几声嘤咛,然后,药,入喉了。
  然后,不意外的——
  呛到了。
  安陵愁月睁圆了一双本不大的眼睛,双眼布满血丝的死瞪着近在咫尺的俊脸。
  不要脸!
  这是她眼里传达出的信息。


☆、这世上,还有什么能比拓跋尘还毒

  他起身,随意抹去唇边的药渍,那动作迟缓得近乎挑逗,他举手投足间的举止因那邪魅的眼神而充满了媚惑。
  “夫人连昏睡都如此倔强,真是不可爱。”
  这辈子,她最不可能扯上边的就是“可爱”,她也不屑,安陵愁月冷冷的回他一眼后,不置可否。
  “能得本皇子亲嘴喂药,夫人还真是厚福不浅呐。我的第一次就这么献了出去,对象还是个其貌不扬的普通女,真是遗憾。”
  说是这么说的,他的表情倒看不出有任何遗憾的样子。
  所以,他的话要打折着听。
  “还真是辛苦七皇子了,愁月真是三世修来的孽缘才能遇得到这样的‘福气’。”说话的同时,她推开他,困难的坐起身,背部突来传来一道剧烈的疼痛。
  她吃痛一声,又跌回□□去。
  突地,脚腕上传来一个力道,下一刻只听得一声闷哼,瘦弱的身子被迫翻趴着,安陵愁月呲着牙回头瞪他,这个男人居然毫无预警的将她的身子翻过来,叫她挨了一计闷撞。
  真是可恶至极。
  他无视她的瞪视和愤怒,迳自粗鲁的扯落她的衣衫,麦色的背部上布满大大小小伤口,但在那条新鞭出来的裂痕下,又都失色了。
  这条最新的他的杰作,轻易的盖过所有的小伤口。
  拓跋尘的眸心闪了闪,随即露出一抹笑,“夫人的美背还真壮观。”
  一个女人居然能忍受身上有这么多的疤痕,倒叫他意外了。
  不管她再怎么倔强,终究是个女人,没想到……
  安陵愁月侧着脸,望着门口,那纸墙里映出一个身影,是轩辕真。
  他一直站在那里?
  蓦地,她感觉到背后抽痛,她回过神来,却对上拓跋尘不怀好意的笑。
  “夫人,很意外外边的男人一直站在那里?那可是个背叛你的人,为他留心可不值得。”他漂亮的指甲顺着那伤口上下刮着,力道虽轻,却足以让她冷汗直流。
  她咬着唇,神色惨白,从食道里涌上的冷寒叫她意识有些迷糊,但她却不示软。
  他双目一凝,不悦在眸心一闪而过,手中的力量也因此而略为加重……
  “唔……”细微的痛苦声自她的唇间溢出,他听在耳里,却没有松手的意思。
  就在那抹疼痛蔓延至全身,她为此而要昏厥时,他忽然低下了头——
  淡淡的轻吻落在伤痕上。
  安陵愁月骇然。
  他发哪门子疯?
  她动了动身子,想离开他亲昵,他的大掌却选在这时扣住她的细腰。
  她轻颤,他的手心很柔软,根本不像是练过武的人,他的力道很轻,却叫安陵愁绷紧了身子。
  天下间最可怕的敌人,“拓跋尘”就是它的代名词。
  “快点好起来吧,我的十皇弟可还需要你的照顾,那药……”他突地起身站直,安陵愁月周遭的热气因他的离开而迅速的转为冰冷。
  “如果你不好好配合,本皇子不介意随便找个人以方才的方式来喂药。”
  语毕,他转身离开了。
  安陵愁月像个打完仗的战士般,软绵绵的趴回□□去。
  这世上,怕没有什么东西比拓跋尘还毒了吧。


☆、连师兄都不信任吗?

  夜幕低垂,天色渐晚,安陵愁月趴睡在软□□睡着,突地,外头传来细微的交谈声——
  “嘿,轩辕真你怎么在这里,小师妹呢?”
  是洋澈的声音,他依旧中气十足,看来今天不管在大皇府里遇着什么事,都全身而退了。
  安陵愁月眉眼稍稍一缓,她从来不怀疑洋澈的能力。
  那家伙,别看他的行为跟个孩子似的,也有深沉的时候,有那种眼神的男人,不会是个单纯的人。
  真正单纯的是拓跋羽,那个她没有保护好的孩子。
  她抬眼又望了大门口一眼,虽隔着门板,她还是清楚的感觉到轩辕真的执著。
  他已经守在那里五个时辰了。
  而且这之中没有离开过半步,安陵愁月微微一皱眉,莫非他连三急都不用解决?
  她闭起眼,已经不像之前那么生他的气了。
  可是轩辕真为什么要那么做?难道是有什么苦衷?
  如果只是安陵愁云雷派来当“卧底”的“间谍”,他功成身就的也该回去安陵府了才是,为何又跑过来守着自己?或者是安陵云雷叫他这么做的?
  “她在里头……受伤了。”
  她听到轩辕真有些沙哑的声音自门板后传了进来,那声音里的担忧和内疚,是那样的明显,叫人都忽视不了。
  “什么?受伤?”
  跟着是洋澈的大叫声,下一刻,她屋里的窗户被粗鲁的推了开来,然后……洋澈又跳窗户了。
  “大门没有锁,你为什么就这么爱跳窗?”她冷冷地瞥向已闯进屋里的洋澈。
  洋澈指指大门,再指指窗户,最后说,“三更半夜闯入有夫之妇的屋子里,还是低调点好。”
  说罢,他重重的点头,非常欣赏自己的识大局。
  眼前的安陵愁月看起来和往常无异,只是脸色比较我白一点,他的视线再往下,当看见她身上只着一件肚兜,外头罩着件碧色的薄纱时,脸微微一红。
  “这府里到处都是眼线,你跳窗的事情估计已经一传十了。”她的话绝对不夸张。
  经过上次宁静娴的事后,她对这府里的下人也有了见解。
  他们也是爱凑热闹的,也是爱传八卦的,不愧是拓跋尘养出来的。
  洋澈在床畔边坐下,他自怀里掏出一颗墨绿色的丹药,“来,张嘴,这可是宝东西,我临出门前从师父的丹炉里偷出来的,本来想着嘴馋的时候吃,没想到用到正经处了。”
  说着,他的手指便抵到了她的唇间,半哄道,“小师妹,药要乖乖吃。”
  他的大眼睛,真的很好看,里头闪着真诚,似乎没有任何的虚情假意,也没有任何掩饰的痕迹,加之她的鼻子一向灵敏,并未闻出有任何异味,于是便也放心的启唇含了进去。
  哪知,才抬眉,不期然地对上洋澈幽幽的哀怨表情。
  “小师妹,你连师兄都不信任吗?”
  他心一震,她掩饰得很好,他又何以看出她的迟疑?
  她的思绪百转千回,但却都是一秒间的事,怎么可能……


☆、觊觎他人的妻子,是要天打雷劈的(1)

  “小师妹,你怎么受伤的,是那个大皇妃下的手吗?我就说了不要进去,那个大皇府里好可怕……”他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瑟缩了下。
  “那个可恶的大皇府把我骗进松花林,你都不知道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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