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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货妲己追夫记-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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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娘娘可是有要紧事？怎么会这么着急找你。”巧儿合了门才问。
“没什么，可能是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想和我……诉诉衷肠。”妲己欲言又止，实在是没什么精力多说，都没梳洗，便打发了巧儿去，准备歇下了。
合上内室的门，妲己几乎机械的走在床边，小声的嘟囔了一句摸不着头脑的话：“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这一整夜，妲己几乎都是在辗转反侧和内心的挣扎中度过的，翌日一早，西宫那边突传来噩耗，说黄娘娘不行了，连武成王也连夜被宣进宫！
妲己惊的猛地坐起来，一身的冷汗。
☆、真面目
“巧儿，快！”妲己彻底的清醒了，刚喊了一声，只见巧儿已夺门而入，妲己胡乱的抓过衣衫，也不理是否齐整，稍稍拾掇，便匆匆往西宫而去。
“喜媚姐姐。”一出东配殿，主仆俩便遇上正要赶往西宫的胡喜媚和风儿，看来这消息怕是已在宫里传开了。
“黄娘娘可是大不好了？”胡喜媚显然是被这消息吓到了。
是啊，不过十几日，一个好端端的人转眼却要撒手人寰，若不是妲己已经提前做好了心理建设，只怕也会无法相信。
“听说武成王也入宫了，只怕……是的。”妲己扶住脚下有些虚无的胡喜媚，一同往西宫去了，越靠近西宫，妲己的心越是不安起来。
才入西宫寝殿，妲己一行人便被眼前的景象所震，该到的人都到了，也包括正对着王后怒目而视的武成王，而帝辛与姜王后，一个烦躁的来回踱着步，一个满脸冤屈的挺直了脊背跪在殿中。
行过礼后，妲己便牵着一脸不知所以然的胡喜媚退到了一旁，眉头却是紧皱，这样的时刻，说什么也只怕是枉然。
殿中一时静的可怕，妲己抬眸往寝宫内室看了一眼，帐幔低垂，隐约有人影晃动。
“大王，臣妾真的是冤枉的，您……”
“不要说话，孤总算看到了你的真面目，孤现在不想听你的任何辩解，你只需记住，若是黄贵妃殁了，孤也定不会饶了你就是。”帝辛打断姜王后的申辩，没好声气的撂下这么一句，恰巧太医从内室出来禀报，帝辛怒哼了一声，大步入了内室。
不多时，寝宫内室隐约传来一阵宫人们的哭声，妲己连退两步，眼前似起了一团黑雾般晕眩，紧握着胡喜媚的手也是渗出了冷汗，她知道西宫黄娘娘已经薨了，只恨自己，终究感性还是战胜了理性。
妲己看了一眼已经闭目不语，瑟瑟发抖的武成王和瘫软在地的王后，忽然有些可怜她，虽说她也并非善人，可若她真的出事了，那两位王子只怕更无法自处了。
‘对不起王后娘娘，为了对黄贵妃的承诺，我不能跟大王说实话了’，妲己怔怔的看着王后的背影，心中挣扎着下了决定。
“不，不，不会的，她不会死的，她若死了，谁来证明本宫的清白。”王后突然似疯魔般从地上爬起来，先是胡乱在抓着殿内的几个宫人胡言了几句，便一扭头要往内室冲去，幸得启尚眼疾手快，让几个侍卫给拦下了。
胡喜媚被王后的举止吓着，不觉连退几步，倚着门差点哭出来，这宫中真是要翻天了。
黄贵妃最终还是没能挨过，薨逝在西宫寝殿中，当太医颤颤巍巍的宣布了黄贵妃已然仙去后，一时间，宫中哭声震天。
半晌，帝辛才步伐不稳的从内室里出来，稍稍平复了心情后，瞪着充满水氲的双眼决绝的命令侍卫即刻将王后姜氏打入冷宫，并一口气陈诉了王后的三大罪状，对此，王后百口莫辩，却是死不承认黄贵妃的死是自己暗中操作的，可帝辛心意已决，只怕认不认，也只能认了。
妲己没料到帝辛会这么快处置掉王后，如此突然，难道是怕自己后悔或是东伯侯的势力介入，妲己眼看着王后神思迷钝的被侍卫驾着，哭天喊地的从自己眼前拖出去，那副模样，与往昔母仪天下的王后恍然不是同一个人。
妲己退在角落，如鲠在喉，妲己感受着身旁胡喜媚的震惊和疑惑，而自己呢？此刻却唯有沉默。
眼看王后被拖出去后，帝辛才收起了浑身的戾气，脚下一虚，跌坐在梨花榻上，大口大口的吸着气，仿佛在压制着难以言明的情绪，如此失态，让人心疼。
黄贵妃殇逝，帝辛下令要亲自为黄贵妃发丧，并即日起黜朝三日，举国哀悼，黄贵妃也许不会想到，生前备受冷落的自己，死后却能有如此荣耀。
黄贵妃的发丧之期定在七日后举行，一连几日，妲己都到西宫灵堂去悼念，每当和后宫嫔妃跪在灵堂前时，妲己便觉得自己实在是有满腹的心绪，无处诉说。
贵妃新丧、王后被废，帝辛虽然一直没有昭告天下废后的事，可在这后宫中，俨然已群凤无首，各自乱了阵脚，而妲己作为唯一的娘娘，却心不在揽权，每日只顾低眉暗叹，心境缥缈。
出殡当日，妲己一身素服跟在队伍中，站在后宫嫔妃的首位，与身后的胡喜媚互相搀扶着前行，一路出城，看着漫天的白布扎成的花儿飘然而落，哭声遍地，妲己也止不住的偷潸。
整个出殡的队伍以帝辛为首，一路上，帝辛沉默着骑马走到最前面，眼底晦暗一片，更显肃穆，却哀伤。
令妲己唯一欣慰的是，这后宫中却有不少真心为黄贵妃难过伤怀的宫嫔，那是假哭的情绪比不了的。
妲己正安抚着胡喜媚脆弱的神经，抬眼却见前面的队伍里仿佛现了慌乱。
“启尚大人，怎么回事？”妲己跑开两步，一把拉住正要往队伍后跑去的启尚，急问道：“该不会是大王他……”
“哦，苏娘娘放心，大王无大碍，只是武成王方才突然吐血昏倒了，想必是悲伤太过所致，奴才正要去唤太医来呢，已经将武成王抬到一旁休息去了，还请娘娘宽心。”启尚见妲己一脸担忧，忙劝慰了几句，说明缘由。
‘什么？武成王吐血了！’妲己肩头一震：“武成王重情重义，接二连三的打击也难怪他承受不住，罢了，你快去吧。”妲己推了启尚去找太医来，心中更是着急，本想去看看武成王，却知道自己此刻不能擅自脱离队伍，否则只会招人诟病。
“这武成王一向以专情念旧所为人称道，只怕这一次……”胡喜媚走过来，挽过妲己的胳膊感同身受的叹了一句，不忍再说，又看了看前行的队伍，示意她跟上，一切皆要看淡才是，切莫伤了自己。
贵妃出殡，礼仪繁杂，从朝露到黄昏，折腾了一天，走了一天的路，再回到东配殿时，妲己浑身上下早没了丝毫的力气。
“小姐，吃过晚膳，我是侍候你休息吧。”巧儿替妲己盛了一碗饭递过去，心疼的看着她，犹豫了片刻才道：“有一事，前两日就想和小姐说来着，又想着黄贵妃还未出殡，怕您无暇顾及太多。”
“什么事？是关于王后的？”妲己猜测着。
“算是，也算不是，是关于两位王子的，奴才前两日就听胡夫人说起过，两位王子为了求大王放王后出冷宫，到今天为止，已经在太极殿前跪了整整三日了。”
“跪了三日？那大王什么态度？”妲己有些不忍，寻常人跪上三日，也撑不住，别说是娇生惯养的王子。
“大王……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看来这次真的是无心放王后出来了，”巧儿叹了一声又道：“其实，我并不关心王后，只是方才回宫之时听说东伯侯明日一早就要入宫，想必是为了王后和两位王子而来的，小姐，您看是不是可以去劝劝大王，纵使不成，也做个样子出来给东伯侯看，给百官看，免得不知什么时候，这流言蜚语的又指向了咱们东配殿来。”原来巧儿担心的是妲己的名声，想要她去做个顺水人情，并非是为了王后和两位王子。
“巧儿，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可这事我万万不能掺和，”妲己放下筷子，沉思道：“有些事是注定的，虽不知大王心中究竟怎么想的，可我总觉得大王绝不会只是因为黄贵妃的事就对王后如此决绝，二十多年德尔夫妻，若不是一桩桩一件件的累积，是到不了如此程度的厌恶的，只可怜了两位王子，殊不知这样强硬只会更让大王动怒，将之前的心里积压的恩怨全都扯出来。”
“那……咱们就不去了？”巧儿似听出些门道。
“不去了，不管了，明一早，自有东伯侯和大王去博弈，至于我的名声嘛，早就被传坏了，你见我何时在意过？”妲己强笑了一身，又把头埋进了碗里。
用过膳，早早洗漱了，妲己推说二人今日都累了，便打发了巧儿去休息，顺便遣退了殿内值夜的宫人。
自回宫后，一连奔波多日，巧儿也是疲累至极，不多时，外间便传来巧儿匀称熟睡的呼吸声，妲己却悄悄熄了烛火，漫步在屋内，反倒更清醒了的样子。
暖春时节，夜月如华，妲己披着薄衫，趁着殿内无人，巧儿熟睡，踮着脚去了东配殿后的小院。
四下静的很，除了几声虫鸣再无其他，妲己抬眸看了一眼将圆未圆的月亮，心生悲凉，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兴许是地上太凉，忍不住嘤嘤的哭了起来。
☆、西伯侯
“我本无心卷入后宫争斗，也一直是这样做的，可为什么……为什么您偏要对我说实话，告诉我那桃花胭脂不过……是你做的局，是你要拉着王后一起死，为什么……您不该将您和王后的那些过往纠葛告诉我，更不该说那些托付的话，既然怜惜我，为什么要让我良心不安呢？” 妲己絮絮叨叨的说着，哭累了，便瘫软在冰凉的地上，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怔然笑道：“你是解脱了，想必那姜氏一族也定会受到大王的打压，可你有没有想过你兄长黄飞虎的感受呢，他此时只怕比死更痛苦吧。”
黄贵妃薨逝的前晚，曾唤去妲己，对她坦露心声，亦说了许多过往，更将帝辛的幸福托付于她。
为此妲己纠结过，挣扎过，也差点在殿上为王后辩白，最后却都忍住了，不仅仅是为了黄贵妃，更是为了自己，她比任何人都想早日结束这一切，过真正幸福的生活。
“妹妹可好些了？”胡喜媚做了些莲子羹来。
黄贵妃出殡翌日，妲己便病了，这一病又是半个月，终于在春末才好了起来。
“姐姐有心了，天天换着花样儿的给我送吃的。”妲己慵懒的起身，接过胡喜媚手中的食盒，凑近闻了闻，舒展眉头：“对了，昨日，姐姐去了东宫送例礼，二位殿下没有为难姐姐吧？”
“没有，近来听说大王时常找两位王子长谈，兴许是已经不再有执念了吧，看上去平和许多，”胡喜媚浅笑而坐，愣了一下又愁道：“只是姜氏自入冷宫后一直哭喊着自己是冤枉的，天天儿哭喊着要见大王呢！”胡喜媚与妲己对视一眼，妲己明白她的意思。
“是吗？”妲己喝着莲子羹，也给胡喜媚盛了一碗，似有所指道：“姜氏被打入冷宫的事大王一直没有昭告天下，兴许是想留给她最后的尊严。”
“妹妹的意思是也许有转机？”
“姐姐真是善心，姜氏在位的时候也没少挤兑你，你还为她说话，”妲己是说胡喜媚，也是说自己：“既如此，我们便找个机会劝劝看吧，只是成不成就不知道了。”几番思量，终还是不忍心。
妲己有诺在先，不能说出当日的实情，是对黄贵妃的守信，可若自己出于良心，让帝辛去见姜氏一面，也无大碍，至于成败就看她自己的了。
“知道我忙，还执意拉我来赏花，你说是不是又憋着什么心思呢？”王宫花园，轻语漫步，帝辛低头和妲己咬着耳朵，没有一丝的不耐烦，满满的只有思念和惊喜。
“就是因为知道大王忙于政务，才叫你出来活动活动筋骨的，大王偏说憋着心思，岂不冤枉！”妲己佯作恼怒的哼了一声，定要帝辛又哄了一阵，才满意的笑了：“大王，咱们去百花园转转吧？”
“好啊，暮春时节，应该已经百花齐放了。”帝辛应着，脚步轻快起来。
亭中赏花，清风拂面，难得的惬意：“高兴吗？”
“高兴，”妲己撑在帝辛怀中娇糯道：“只是，眼见前些日子还处处争芳斗艳的桃花已经开败，有些难过，想来人比桃花瘦，它早早的开了，也早早的败了，到了好时节，又有谁会记得呢！”
帝辛指节一紧，低眸看了一眼怀中的妲己，蔼笑一声：“你可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只是……你有没有想过，桃花败了，不是因为它的处境可怜，而是因为它处处争艳，开得太早，所以等不到百花时节。”
“大王……”妲己知道帝辛明白自己的意思，嗔了一声，又见帝辛摇头，泄了气。
“你还是太善良了，根本不懂这规则，”沉默了一阵，帝辛复道：“王后……虽看似是因为黄贵妃的事被黜后位，可你怎么不想想，难道我就真的不知这其中缘由，真的不了解这么多年王后背地里还做了些什么过分的事，久而久之，才导致这最后的夫妻情分的破败吗？这宫中的人有几个不是为了自己的家族在战斗，没有人是真正清白的。”
“大王的意思是……你早知道？”妲己惊奇的看着帝辛，小心翼翼的问。
帝辛点头，将妲己重新拥入怀中：“所以啊！有些事是解不开的，就不必总想着，珍惜当下便是。”
“哦。”妲己糊涂的应了一声，却仍是还没能通透这背后的隐情，也许帝辛就是喜欢这样的自己吧，永远活在美好的世界里。
妲己倚着帝辛，眯着眼，不再执着，只安心享受当下的美好，管它明日是否是腥风血雨呢。
“大王。”启尚提步上了亭子道。
本要睡着的妲己被响动吵醒，看了一眼候在亭下的内侍官，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帝辛轻抚妲己的额头，不忍吵醒她：“吵醒你了？”
妲己摇头，看了一眼启尚，自觉的起身退了两步。
“何事？”帝辛恢复了冷峻的面色。
“刚才收到消息，西伯侯不日将入朝歌朝见，三日前已经上路了。”
“西伯侯？”帝辛现出一抹惊喜：“他竟真的来的？带了多少人来？”
“这个不清楚，不过这会儿子，闻太师、崇侯虎和几位大人也得到了消息，已经在太极殿候着了，大王您看……”
“大王，你去吧，我自己逛逛，一会儿就回去了。”妲己虽退开两步，可还是听得见的，西伯侯入朝歌，这是大事啊。
“那我就先回太极殿了，晚上去看你。”帝辛不舍道，跟在启尚后面，一走三回头的去了。
西伯侯入朝歌，如无意外应该会被囚禁，就是不知道哥哥会怎样劝诫大王，若是西伯侯死在朝歌，那历史会不会改写？又或者……自听到这消息起，妲己的心情又翻腾了，既想做点什么，又怕违背历史会带来意想不到的灾难。
只可惜，自己也是好久没见到哥哥了，否则还能问问他的意见。
悠闲的日子还没过几天，西伯侯就带着长子伯邑考入了朝歌，并且此次入朝歌，与以往的声势浩大不同，姬昌只带了一队三十多人的亲兵，妲己总觉得，他是来以假象迷惑帝辛的，让帝辛觉得自己并无反心。
妲己想要提醒帝辛，同时也想知道哥哥对此事持什么态度，可奈何西伯侯入朝期间，宫中下令，后宫中人一律不得入太极殿，妲己更无法得知具体情况，一切的消息都只能靠事后向小海子打听。
“就知道你在这儿。”近日得闲，胡喜媚每日必来东配殿，妲己忙着整理院子后的一片菜地，她就陪着说话，打发解闷。
“那你还不来帮忙，每天叉着腰只知道看。”妲己抹了一把额前的细汗，把锄头一扔，那潇洒的模样，好像在说：劳动人民最光荣，快来帮忙。
“我可不会，做做女红还行，这个……还是算了！”胡喜媚指了指菜地，颇为嫌弃的摇摇头，两人互相调侃着，早就忘了什么规矩礼仪了，正说着欢，巧儿忽然神色紧张的一路小跑了来，妲己也跟着严肃起来，忙问：“这是怎么了？可是小海子说了什么？”往日，巧儿去外宫，总是很快就回来了，今日倒是去了有足足一个时辰。
“小姐，胡夫人，”巧儿慌张的行了个礼，又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见无外人才凑近二人道：“刚传出来的消息，今日一早在朝堂上，大王忽对西伯侯发难，这阵子已经把西伯侯下狱了！”巧儿颇不可置信的说道。
“下狱！”妲己和胡喜媚几乎异口同声的惊道。
“那伯邑考呢？可控制起来了？西伯侯带来的那一对亲兵呢？”
“伯邑考公子好像也被软禁在宫中了，那对亲兵不知道，不过想来大王自会安排好，不会让消息外泄出朝歌的吧。”巧儿歪着脑袋思量道。
“这便好，近百年来，西岐一直是殷商最大的隐患，若是除了西伯侯，倒是能天下太平了。”胡喜媚不掩兴奋的说着。
妲己心头一震，与胡喜媚的高兴不同，妲己倒觉得忐忑起来，若照着这个情势发展下去，恐怕很要和历史重叠，那么，帝辛最后还是会放虎归山吧，妲己脸色一沉：“巧儿，去取笔墨和绢布来，替我送个信给崇侯虎，我有些话要嘱咐他。”
“哦，好，好，”巧儿和胡喜媚齐齐看向妲己，愣了一秒，忙跟着妲己进了屋去。
妲己的信是带去了，倚在门栏上，看着巧儿的背影，妲己才放下了心，只是，这一次能否成功，就要看哥哥是否照做了。
“妲己，你刚才都写了些什么？我怎么一个字也看不懂啊？”胡喜媚急切的想知道妲己和崇侯虎在传递些什么消息，只是对于那些现代文字，她一个也不认识。
“没什么，不过是盘问他究竟和你到哪一步了！”妲己故意打趣道，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叫胡喜媚一阵暗恼，却是气不起来。
☆、哥哥
信已送出，可妲己却迟迟没能等来崇侯虎的回信，妲己心知，他这是想顺应天命，不愿改变历史，也许，该来的总会来。
虽如此，妲己还是每日都让巧儿去外宫一趟，直到半个月后，巧儿带回来一个惊天消息。
半倚门栏，刚送走了胡喜媚，可妲己的心里始终不宁，巧儿已经去了快一个时辰了，算算日子，也许要生变。
“小……小姐，”巧儿连喊带喘的跑进院来，妲己几步迎了上去：“怎么了？”妲己一面伸手替巧儿顺气儿，一面等着她开口，也不自觉加快了呼吸。
“今早，伯邑考借由着身体不适邀请太医的借口，趁着……看守的侍卫松懈的功夫，突然冲破王宫侍卫的看守，杀了两个侍卫，一路执剑狂奔直闯太极殿……”巧儿还喘的厉害。
“执剑去了太极殿！那……大王他？”妲己猛地感到一阵晕眩，握着巧儿的手兀的用了力。
“不，不，大王没事，而是伯邑考，他执剑入殿要刺杀大王，已经被大王挥剑当场给杀了，这会儿子，恐是还在牢中的西伯侯也快知道了吧。”巧儿倚在妲己肩头，稍稍缓了劲儿，一双灵动的眸子还盯着妲己，她知道妲己这思绪乱飞的表情，定是还要自己再去递什么话。
“巧儿，你去小厨房一趟，把我今早做的点心随便拿两盘，给太极殿送去。”妲己低头对着巧儿低声道。
“什么意思？可……大王有令，西伯侯在朝歌期间后妃不是不得入太极殿吗？”
“所以啊，我才让你去送吃的。”妲己放缓了语速，一字一顿的说着，挑了挑眉。
“哦，明白，”巧儿恍然大悟：“那小姐希望我说什么？”
妲己侧了侧身，眼中流光一转：“接你东西的必是启尚大人，你就让给大王带句话，说西伯侯不能放，宁杀勿纵。”
“小姐，你……”巧儿现出惊异的神色，不相信妲己竟要大王杀了西伯侯。
“别这幅表情，快去。”妲己等不及似的推着巧儿出了院子，可妲己心中亦明白，只怕帝辛权衡再三，还是不会采纳自己的建议的吧。
自从伯邑考被杀之后，妲己整日心神不宁，要知道成败在此一举，若是今次帝辛不能狠下心杀了西伯侯，一旦待他归西岐，便会对朝歌起兵，到时就真的晚了。
“妹妹……就知道你才起。”胡喜媚一脸喜色的进来，对着还在梳洗的妲己道：“好消息，妲己已经解了后宫的禁令了。”
妲己听罢，正要拢发的手停在半空：“可是西伯侯……”妲己瞪着既期待又害怕的眼神看向胡喜媚。
“西伯侯已经被放出来了，听说今一早西岐二公子姬发带着一队人入了朝歌，送来了许多珍宝，而且大王已经答应，明一早，就让他们回西岐去。”
“伯邑考上殿意欲弑君，大王为何要放了他？”妲己知道帝辛绝不是为了什么珍宝。
“这个就不好说了，不过我猜，只怕是若真赐死西伯侯，难免让其他的诸侯寒心，说不定更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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